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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奶,参与这事了? 马脸儿没搭理,他忽然站起身,掀开我裙子,无比凶狠掏进来,我惊叫着踢打他,死命的挣扎,他没敢动真格,只是扒掉我内裤,挑在指尖甩了甩,散开的气息令他微愣,鼻子凑到上面闻,一脸的淫相,“又骚又香。” 他伸舌头舔裆,“妈的,遇到极品了,关彦庭那么正经也好这口?咸死了。” 他细咂摸滋味,“还有点甜,像老铺卖得米糕。” 他舔上瘾了,一下接一下,其实我平常也流水,但不多,上了床猛流,有些小姐,接客多下面松弛,平时还淌尿,我挺紧的,就是敏感,祖宗有时候吻我,摸我两下,我反应就来了。 马仔推搡我蹲在墙根,我没穿内裤,生怕他们看久了起歹心,只得跪坐在地上,牢牢遮掩住。 我也不知他们究竟在等什么,起初耐心十足,而后愈发躁动,马脸儿踱着步子,探头探脑张望,大约过去一个小时,周边仍旧鸦雀无声,安静得诡异,只听得到风拂过烈烈作响。 马脸儿不耐烦了,“妈的,确定消息送到了吗?” 马仔说绝对没差错,豹哥亲口通知的。 马脸脸儿烦躁得很,连吃了两个西瓜,“奶奶的,这娘们儿不会就一只破鞋吧,穿腻了谁也不要。踢到我这来了!没人接她,上头的老东西非爆我头不可!” 马仔安抚他,“哥,他不敢,他是白道的,切了人命他抹掉费劲。老省最近麻烦多,他不会节外生枝。” “老省”是黑话,混子口中代指东三省的最高官场,省委。 马脸儿没好气把西瓜皮扣在马仔的脑瓜顶,“你他妈傻啊!他有权,条子都是他养的走狗,他搞死我,搞死你们,算个屁啊!”他怒不可遏,狂踹马仔的屁股蛋,“去打探啊!跟我大眼瞪小眼干什么!” 马仔颠儿出去打了几个电话,他回来愁云惨淡汇报,“关彦庭结束了一场连接北京部队的视频会议,马上进行下一场黑龙江省军官大会,没有任何动作。张世豪在皇城应酬一群香港佬,歌舞升平,丝毫未受干扰。” 马脸儿更含糊了,“不急不忙的?” 马仔也意想不到,“压根儿没拾茬儿。” “真他妈邪门了!” 马脸儿看我的眼神厌恶透顶,“再等等,到十点没人救她,不留活口。老东西说了,她有用,留着,钓不上鱼,就是废品。” 身不由己的困顿,无法掌控自己命数的迷惘,在这一刻,残忍而冷血的暴露无遗。 我终于体会到恐慌,对死亡的畏惧,也深切明白,美色,女人,在权贵的世界里,到底算什么。 什么也不算。 敌不过一笔生意,一支为所欲为的枪,一个情报,甚至一星半点的疑心。 沈国安或许在试探我到底有多大用处,眼下风平浪静,距离他设想大相径庭,他失望了。 失望于我既是他的棋子,也是他试图利用我钓鱼,那些鱼的弃子。 我若非定男权天下的重要一步棋,那我剩下的身份,仅仅是勾引他儿子的狐狸精,看破他好色邪念的炸弹。我了解的丑陋越多,越自身难保。 绝望如潮水侵袭,无边无际的湮没。 接近十点,在关押我的马仔等得昏昏欲睡时,枪声响起了。 是同时的,从三处呈包围圈聚拢式发射,墙壁,烟囱,楼梯,被震得摇摇欲坠,粉末倾塌。 落在结满蜘蛛网房檐上的乌鸦和鸟雀凄厉嘶鸣腾空而起,扑棱的翅膀刮过残破的玻璃,卷起一阵狂风,我急忙欠身,想看一眼情况,马仔更快看清了,他下意识按住我,“哥,部队的兵!长枪,正射击呢!” 马脸儿一激灵,“关彦庭来了?” 他奔向窗子,一枚枪子儿擦着他头顶的鸭舌帽,嗖一声扫了过去,锋锐火苗削掉一半帽檐,他噗通摔了一个趔趄。 “操他妈,这么多陆兵!老东西不会撤手不管吧?” 那些陆兵,作战经验极其丰富,动作也快,比条子利索多了,很快探出这栋楼的虚实,也止步在五十米之外。 紧接着,楼梯旁入口仅剩的那堵门,从外面一力踹飞,祖宗带着二力站在一片乱舞的灰尘中,他气势万丈,蓬勃骇人,仿佛一座冰窖,一座火山,震慑得偌大厂房失了声息,连枪响也停了。 我喜出望外,朝他伸手大喊良州! 祖宗身子一僵,二力指我,“程小姐无恙。” 祖宗脱掉黑色西装,往正对面的马仔头顶一罩,举臂掀翻了俩人。 马脸儿拍拍屁股上的土,大步迎过去,“沈检察长,您可不能动咱,咱后头通着人。” “谁他妈跟你咱!在东北惹了我,我老子我也照样弄。” 马脸儿一愣,他身后马仔禁不住打哆嗦,“哥,他老子搞他娘们儿,咱是拿钱办事的,可别顶雷了。” 祖宗愤怒猩红的眼底席卷着惊涛骇浪,他抬脚踢飞了那个马仔,“谁老子。” 马仔捂着受伤的腮帮痛得满地打滚,石灰沙砾簌簌作响,他挣扎着说您—— 老子还没出口,马脸儿又赏了他一板凳,把人砸昏了。 马脸儿笑嘻嘻递了根烟,祖宗没搭理,残暴的目光锁定他,“撂不撂?” 马脸儿连说误会,“沈检察长,您瞅瞅,真要是绑架,程小姐这么俊俏,我这群兄弟,都他妈几百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指不定她什么德行了。不是冲您,上头交待了,瞧见没?”马脸儿朝窗外努嘴,表情讳莫如深,“等的是他们。” 祖宗眯眼,心下了然,但没发作,透过黯淡的油灯,端详我红肿的脸颊,“谁让你打的。” “没有没有!”马脸儿急着撇清,“这娘们儿…程小姐不老实,没法子,招来不该来的人,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只好教训下,劲儿收着呢,她细皮嫩肉的,不禁打。” 马脸儿越说底气越不足,祖宗劈头盖脸就是一拳,拳头硬又狠,直击天灵盖,嘎嘣一下,骨头碎裂,马脸儿声儿都没吭,犹如轰然倒塌的电线杆子,直挺挺溅起一地沙土。 祖宗三步并作两步,抵达我跟前,打横抱起,他唇贴在我额头,吻了吻,“吓着了?” 我搂紧他脖子,“我内裤被扒了。” 祖宗脸孔猛地又沉了一层,他手探了探我腿间,干涩的,我说他们没碰我,只是脱了吓唬我。 他煞气腾腾,走到门口回头吩咐二力,“逼,逼到撂名字,哪只手碰了,从肩膀剁。” 马脸儿嚎了几嗓子,含糊不清的,祖宗脚下飞快,拳打脚踢的声响,被阻隔在百米之外,只余幽幽回音。 祖宗把我放进车里,给我盖了一件衣服,他已经猜到和他老子有关,故而又折返回去。 我观望四周,不见半个影子,我问司机那些兵呢。 司机说确定了位置,就撤了。 “若不是关首长的心腹混进寿宴送信,沈检察长还不知情,程小姐恐怕免不了遭罪一夜。” 他递给我一瓶水,“不仅是送信,关首长指派一个排的狙击手,跟随我们一起过去,埋伏在西南的芦苇荡和正东方的厂楼里,一旦您的安全受到威胁,无论是谁一律开枪,违纪算他头上。” 一个排的兵,百余人,和平年代调动部队,除非是特大围剿案件,否则本身就是违纪,是滥用兵权。只是绑我的人来头太大,我仿佛一只蝼蚁,生与死拿捏在一念之间,不做万全准备,谁也没把握。 我愣了好一会儿,难怪马脸儿说事成了,原来关彦庭真出手了。 他沉稳精明,运筹帷幄,怎能跳这样的火坑呢,明摆着是诱饵。 厂楼内静悄悄的,可我知道,祖宗在撬他们的嘴,无所不用其极、生不如死的逼迫他们开口。 秘书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心有余悸,“沈检察长没有兵权,他调刑警必须通过市局,如此又要耽搁很久,关首长算是救于水火。他会插手实属难得,官场谁不知,他性子一贯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人敲锣他看戏,藏在后面耍猴。” 我犹豫了许久,忍不住问,“还有别的势力吗?明着暗着都算。” 秘书斩钉截铁摇头,“没有了。” 当头一盆冷水,浇得可笑又干脆。 张世豪当真,不过是玩玩而已。 黑老大怎会轻易动情呢。 大局当前,他才不会自伤分毫,祖宗和老子内讧,闹得这么大,他放弃推波助澜,肯袖手旁观是他对我的仁义了。 庆幸我从未相信他有情,当他逢场作戏,当他假意利用,我也未曾动摇半点,牢牢守住了这颗心,他阴狠的真面目暴露,我不失落,也不难受。 关彦庭擅自调兵,他上头压着的一二把交椅震怒,文晟捡了大便宜,由副团升任正团,他对沈国安感激涕零,安插了两条线作为谢礼,这两条线恰是沈国安急需的掌控军区的暗线,一场利用牺牲女人的博弈,换回如此肥硕的胜果,似乎谁也没想到。 事发一周,关彦庭被记过处分,他从政近二十年,唯一一次全军通报处分,倒不至于让他仕途生涯蒙羞,但省委之路是断得彻彻底底。 灾难因我而起,不论他是单纯救我,还是另有主意,一码归一码,我心里有愧,愧得坐立不安,我托米兰打听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米兰失势了,人脉尚存,圈里我没她吃得开。 她告诉我关彦庭的功勋和军威戳着,他倒不了,目前正在大练兵,将功补过,关于他私生活的风声很紧,但凡雌性物种,哪怕一只母鸡,也不能靠近他,否则下个蛋都会赖是他的种。 米兰这么说了,我自然不敢瞎折腾,母鸡都不行,那我更不行了。欠他这份情,只能等风波完全平息,再还他。 082 小五,原谅我 因为这场风波,祖宗和他老子掐得特激烈,我从他司机口中听说,祖宗回老宅把半个客厅都砸了,指着鼻子和沈国安呛。 二代公子哥,浑蛋多,富二代靠老子的钱养活,给是爷,不给就是孙子,拿人手短,当面算老实,官二代打着老子的旗号,去哪儿都吃香喝辣,根本不怕。 沈国安镇不住祖宗,他犯脾气很吓人,像发狂的狮崽子,祖宗最后撂了一句狠的,让沈国安别再打我主意,否则谁也别要脸了。 我伏在鱼池堆砌的大理石上,饶有兴致向水中撒食,吩咐保姆拿我的镯子给司机,司机假惺惺推辞了几下,乐呵呵收了。 “程小姐,沈检察长是真疼您,为您和沈书记撕破脸,照目前情势看,沈太太很快坐不稳了。” 我心里高兴,不露把柄,掸着指尖的残渣瞥他,“少拍马屁,我可没那份野心,是你们误解。” “没几分把握,我不会为您通风报信。” 池子内碧波荡漾,在阳光照耀下煞是好看,几条燕尾鱼撒欢儿似的游摆,我托腮懒洋洋的打哈欠,“老郑,你跟良州年头久,他脾性你了解。得空了,替我说几句话。” 他很谨慎,“不知程小姐要我说什么。” “绑架我的匪头,曾说了一句,幕后主使有两人,一男一女。良州只顾气他老子,料不到这一重,匪头想大事化小,也不会节外生枝提及。你旁敲侧击的,让他生疑,矛头对准沈太太。” 我面露狠色,“官僚智斗,总有牺牲品,沈书记瞧得起我,我还感激他呢。可沈太太什么东西?她是奔着整垮我来的。” 我慢悠悠起身,端庄优雅拍了拍司机肩膀,“我有一条红玉珠的项链,你夫人一定喜欢,过几日事成,亲自找我取。我记性不好,谁为我办过事,怎样办的,我总记不清。” 我一语双关,让他毫无后顾之忧效劳,他自然听得懂。 我前途一片光明,祖宗的秘书和司机深谙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不约而同靠拢我,文娴现在费力不讨好,任凭她三头六臂,七十二般武艺,也架不住我十面埋伏。 米兰去医院复查经过省军区,她说她像个特务踩点猫在车里,盯着岗楼深思熟虑,她敢打包票,关彦庭绝不糊涂,官场尔虞我诈,他掌握很透,沈国安算计不了他,换而言之,军区内任何官衔都能走后门,唯独参谋长是实打实的能耐熬,出谋划策统筹部队,不是闹着玩的,如此精明睿智的人,会犯傻自坠悬崖吗。 她琢磨了一会儿,“除非他不愿拿你的命做赌,宁可掉入圈套,也不肯你千分之一的几率受伤。” 米兰嗤笑,“程霖,你淹死了多少想过你这条江的权贵,有时候看你发骚吊着男人那股浪劲儿,我都恨不得操你。不过你最好有数,黑白道的爷鸡贼着呢,几回合撑下来,算你有本事,更别提玩赢了,当心吧。”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我望着脚尖投射下的剪影,是午后慵懒的轮廓。 关彦庭心思我猜不透,诚如张世豪所言,东三省漫漫疆土,卧虎藏龙,能与土皇帝一拼高低的,唯他们两个。 沈国安空手套白狼的戏,演得真出彩。大人物办事,讲究段位,三四十岁的高官和黑老大,气盛,烈性,一旦博弈,便是磅礴的大局面,非得斗你死我活。祖宗和张世豪的油田之战,码头之争,都玩得很险,说白了,若非旗鼓相当,根基太稳,必定有一方要玩完。 沈国安这把年岁,惊心动魄的阵仗他不碰,耍城府的老油条,尤其擅长暗中钳制,随便一个障眼法,反间计,既不置身风波,又搅起战乱,看似无声胜有声,比轰轰烈烈闹一场更厉害。 利用风月的伎俩,不费一兵一卒,断了劲敌的后路,关彦庭为女人擅自出兵,和市检察长的马子不清不楚,祖宗堂堂太子爷不怕,他草根出身,倒霉的屎盆子可不扣他头上。 经此一事,沈国安尝到放饵的甜头,往后的日子,我势必如履薄冰。 那几天我不动声色把祖宗往外推,让他陪文娴,美其名曰,他老子对我有意见,急着铲除我,低调保平安,大房痛快了,我才好过。 实际我同司机里应外合,逼文娴上绝路,她接触祖宗越多,她越珍惜得来不易的相处和温情,对绑架一案越是闭口不言,生怕破坏掉,等真相大白时,祖宗怒不可遏,我计谋的效果才越显著。 祖宗挺不情愿的,他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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