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很精,合伙人都是省外的,不在他管辖区,谁也说不了什么。 找他办事,给足好处,他百分百让你痛快,这人在官场十分奸佞,当年乔四爷给他拜过帖子,拜帖子是黑对白的莫大殊荣,意味着送你个面子,你的话在我这儿管用。 “黄爷来半天了,等不及,先消遣着呢。” 消遣的意思,常客都懂,不过黄副厅长的消遣,够大开眼界的。隔着木门,里面鬼哭狼嚎,看场子的保镖一楼至五楼来回巡视,唯独这一层高官聚集地,几乎半步不踏入,小姐鸭子们受了委屈,吃了苦头,哭诉无门,只能硬生生扛着。 包房内一地水渍,踩上去吧唧,像极了做爱交合,圆桶形酒缸伫立正中央,上百斤的红酒四处浮荡,鲜艳如血,如霞,一个五十出头瘦高的男人,衣裳松松垮垮,按着酒缸里一丝不挂的小姐,喝她皮肤流淌的酒,那小姐的肚脐长得很古怪,非常深,有三四厘米,应该做了手术,剜掉一块肉,特意留洞来盛酒。 东三省的五星级会所,酒缸美人是包房的压轴,烧钱啊,那些酒最便宜也千块一瓶,几十箱子才蓄满一缸,小姐脱光浸入,几个客人轮着喝,也喝不了一箱,反正也不为喝酒,纯粹玩。 这些小姐是专门为这花样培训的,身上都缺肉,肚脐,锁骨,挖一块,让它凹度更深,如果只舔,客人哪辈子喝尽兴啊,怎么也得吞一口。 妈咪将我们带到,立马退下,她临走我问了句,那是黄副厅长吗。 她说是呀。 我笑了,这世上好官很多,不过贪婪的乌合之众更多,不是一条臭鱼搅了一锅腥,而是太多臭鱼,混入了仕途海洋。 越是深入权贵阶层,隐藏的丑态越清晰露骨。 我们站门口观战好一会儿,男人玩得太尽兴,一点没察觉,祖宗敲了下门,瞅不冷的音儿,男人身形一颤,扭头看过来,他丝毫不窘迫,大笑招呼我们坐,“沈检察长,我可等您好久了。” 黄副厅长随手一指,酒缸里的小姐跨出,迎着祖宗而来,想坐他腿上伺候,那一身浓香芬芳的娇红,那遮掩不了的丰盈雪团,震撼着视觉神经,祖宗没接受也没拒绝,笑眯眯望着我,似乎在等我反应。 男人啊,泡马子哪会在乎情妇的感受,无非是心情好,想找乐子,看掐架、看女人争他而已,男人很愿意欣赏二奶在别的情敌面前捍卫他流露出的泼辣和紧张。 我抬脚踢在小姐下巴,高跟鞋无比尖锐,她惨叫一声,还没站稳,后背重重撞上酒缸,前后夹击痛得她脸一阵阵青白。 我娇滴滴伏在祖宗肩膀,笑得狠毒,“什么货色,也敢勾我男人,当我死的吗?” 小姐不敢辩驳,向黄副厅长求救,后者一边整理裤子,一边掠了我一眼,“沈检察长,原来偏好硬骨头的姑娘。” 祖宗搂着我肩膀说我这个马子,谁也比不了。 “哦?”黄副厅长来了兴趣,“有什么过人之处。” 祖宗接过小姐递来的酒杯,喂我喝,我含着用舌尖再渡他嘴里,这样口对口喝完一杯,祖宗颇为神秘说,“个中美妙,我独享。” 黄副厅长仰天大笑,“到底是年轻人,风月之事,比我们会玩得多。” 他自谦了,酒缸美人这套,祖宗没玩过。 他们谈了二十分钟,气氛非常和谐,公私都有,直到黄副厅长提起北码头那艘船,不知是他的话令祖宗不满,还是包房混合的味道呛鼻,他不习惯,祖宗眉头越皱越紧,黄副厅长没眼色,自顾自往下说,“南北码头赚钱,东三省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打破脑袋也想承包,沈检察长已经牢牢捏在手里,何苦和张世豪过不去,您劫了他的货船,就是逼他翻脸跳墙。” 祖宗撂下酒杯,他手上力度很轻,不过触碰茶几的一刻,酒水还是从杯口倾洒几滴,他压着不耐烦,“这又是从哪听说的。” 黄副厅长说这不都传开了吗,港口出这么大事,怎会不走漏消息呢,多少双眼睛盯着,是瞒得住的吗? 祖宗烦透了,要不是为了试探潘晓白,将假消息放出去,诱张世豪中计,祖宗绝不联手条子,拖泥带水瞻前顾后不说,还容易泄露他另一重身份,毕竟劫了船该上交,他私自扣押,很明显打算谋私利。 黄副厅长语重心长劝诫,“沈检察长,沈书记可是半点不惹是生非的,他主张官场的大麻烦,您丢他解决,至于别的,您自有分寸,可东三省人尽皆知,他张世豪是个地痞流氓,下九流的事做多了,咱们防不胜防。” 言下之意很清晰了,祖宗皱眉有些惊愕,“省厅出了间谍?” 黄副厅长一脸凝重,“市局和省厅,都有张世豪安插的卧底,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先我们一步转移,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们束手无策的关键,黑吉辽每一层仕途,都有他的人,另外。” 走廊人影一闪,遮了光束,他警惕瞥过去,只是陌生人寻常途经,他压低声音说,“五年前,刑侦二队的队长,从赌场下手,接近张世豪的红人阿炳,投奔他做了卧底,不过这个张世豪,实在狡猾,半路出家的马仔,他根本不托付重任,断断续续收了两年消息,第三年春节,刑侦二队和他失联了,直到今天卧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祖宗闷声不语,他在掂量这曲折的始末。 港口事发,他怀疑潘晓白,那晚聚会祖宗设下圈套,一群官二代是他抛下的鱼钩,钓潘晓白这条小鱼,试探她背后有没有大鱼。 巧合也好,刻意也罢,张世豪确实把时间提前了,倘若没得到风声,他绝不会贸然改变进港的计划,祖宗把屎盆子,理所应当扣在潘晓白头上,他不揭穿,是想再利用她,坑张世豪来一票大的。 然而黄副厅长分析的局势变了,归咎于省厅埋伏的卧底,这也说得通,比潘晓白出卖祖宗,更有说服力。 祖宗不了解内幕,一时含糊了,我却清楚,消息就是潘晓白放的。 我满腹猜忌打量黄副厅长,贪色,贪财,他也算明着来了,他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他也受制于张世豪,帮他偷天换日吗。 想想也正常,东三省的大混子,拿捏官场贪生怕死之徒,有得是路子搞定。 相反文娴给了我一次又一次震撼,她真稳,证据握在手里,置身度外看戏,时不时的挑拨离间,坐山观虎斗,她打定主意要我替她出头得罪张世豪,潘晓白来找我撒泼,就是文娴背地使诈,她通过司机保姆,大肆夸张祖宗被我迷住了,不放人,激怒她的同时,想逼疯我,先下手为强开口捅破,灭掉潘晓白。 可她忘了,我程霖混到今天不是吃素的,我只为自己图谋,等我出手那天,我先整她,她的大房位置,我早就觊觎了。 黄副厅长稍后还有应酬,祖宗没久留,我们离开包房,他走得心不在焉,显然对潘晓白的疑心,削减了不少。 张世豪这一出声东击西玩得妙哉,偏偏我还没法说,我了解太多内幕,祖宗又要猜忌我和他不正当了。 “程霖。”他喊我,“潘晓白找过你吗。” 我没藏着掖着,我说找过。 祖宗没吭声。 千载难逢的良机,我横了横心,不甘错过,“我和潘小姐的关系,我怎么说都不合适,这几年,不都是沈太太替你打理这些事吗。” 文娴悄无声息料理了祖宗很多二奶,有的是他拿来送人的,有的是他自己玩的,文娴瞧谁不顺眼,三下五除二铲掉,我提示祖宗,她比我会看人,让他去问她。 文娴绝不会抖落那些照片,那么她相当于知情不报,某种意义背叛了丈夫,等东窗事发,我活活捏死她。 我小心翼翼观摩祖宗的脸色,他很平静,也听进去了,他侧头吩咐二力,“我晚上回去一趟。” 二力扫了我一眼,知道我开始反击了,三言两语把麻烦扔给文娴,他有些讶异我的大胆和手段。 “州哥,您在皇城开个包,我送程小姐回去,再送您。” 祖宗说不耽误。 我跟着他走出皇城,坐上车,二力刚要发动引擎,祖宗吐出一个字,等。 具体等什么,他没说,二力也不问,我们在车里耗了半个多小时,后视镜内折返的街道,逐渐驶来一辆车,靠拢变大,二力定睛两秒,“州哥,张世豪来了。” 050 谁让我着迷程小姐呢 听到他名字霎那,我心口打鼓。 祖宗闭目不语,右手蜷缩,指骨有节奏敲击膝盖,一派请君入瓮的从容,银色宾利擦肩而过,停泊在相距一米的车位,熄了火。 刺目的两束白灯晃过,将对面霓虹璀璨的娱乐城笼罩得一片虚幻朦胧。 祖宗降下一条窄窄的缝隙,似笑非笑望过去,东北的三四月份,温度还低,尤其子夜时分,风料峭,激得皮肤起了一层疙瘩,我瑟缩抱臂,抵御呼啸的寒意。张世豪翘着二郎腿,和身边的鲁小姐低语,说到兴起,为她挽了挽耳畔的碎发,半明半昧喧嚣未止的灯影,他消寂而风流。 这条彻夜不眠,花红酒绿的长街,实在配他这张脸。 他大约早在驶来的途中便料到,抑或看见了祖宗,他丝毫不惊讶,越过鲁小姐头顶,举止不急不缓,“沈检察长,怎么不进去,我可担不起你亲自为我守这扇大门。” 祖宗说刚应酬完,忽然很想念张老板,特意候着见你一面。 鲁小姐后仰,陷入一团漆黑,张世豪与祖宗的对视更没了阻碍,两双眼睛藏着世上最奸诈险恶的漩涡,“沈检察长对我一番表白,突然又真挚,我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祖宗笑容加深,犹如逗弄猎物的老鹰,享受着吞食入口的乐趣,“张老板不是已经接了吗。” 张世豪接了祖宗一招,被这一招打得节节败退。 他就算再稳得住,这样劈头盖脸的讽刺,也该急了,然而他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仿佛掉坑里挨黑砖的不是他,是别人,“沈检察长等我现身,是想与我分享胜利的喜悦吗。” “不瞒张老板,我有个毛病,看别人栽跟头,我心里痛快。张老板前不久绊了一跤,伤得不重,如果你下一次摔得头破血流。” 祖宗没说完,又是一阵笑,他那股子纯爷们劲儿,嗓音也清亮浑厚,听上去还带那么点嚣张和狂气。 “是吗。”张世豪慢条斯理转动着玉扳指,拔下,戴回,反反复复,“沈检察长是否听过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丢了一艘船,换回沈检察长与我的亲近,不亏。” 祖宗胸膛用力一弹,纽扣崩断两粒,他揽住我的腰,我顺从偎向他怀里,酒后泛着赤色的肌肉,火烧火燎的,仿佛一只火炉。 他亲了口我脸,“还冷吗。” 我摇头。 他放荡不羁倚靠着车窗,目光移回张世豪脸上,“张老板失了这么多匹马,这福气未免太大,还吃得消吗?” “沈检察长如果有本事,再牵走几匹,看我吃不吃得消。” 鲁小姐连点声响都未发出,保镖拉开车门,张世豪弯腰迈下,他经过这辆宾利时,步伐定住,二力有眼色,降下玻璃,四四方方的窗口大开,皮衣沾染了淡淡的女人香,一股脑灌了进来。 他颈间的领带低垂,伴随俯身的姿势,绸缎末梢似有若无擦过我裸露的乳沟,微凉丝滑,痒痒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击打在额头,与海边那一晚他拥抱我的炙热如出一辙。 分明没触碰,那些情色的记忆翻涌,还有悄无声息滋长的野合的刺激,冲动与臆想,逼慑得惊心动魄。 在祖宗视线里,他肆无忌惮靠近,我退无可退,慌乱的吞吃他蔓延的气味。 “沈检察长真以为赢一次,就保这么多日吗?” 话里藏刀,祖宗闲散的神色一变,“张老板什么意思。” 斑斓的灯火映在张世豪刚毅清俊的面孔,棱角竟有些说不出的温柔,“听闻沈检察长在商业街有一桩大买卖,黑白两道无人知晓,闷声发大财,也六七年了。” 他一顿,两手毫无征兆撑在窗边两侧,玉扳指故意摩擦我圆润赤裸的肩膀,玉的温凉,把玩的热乎,交替传递,我没忍住颤栗着夹紧双腿。 “草船借箭,沈检察长从政生涯,见识过吗?” 丽海,那是祖宗名下除了码头最大的场子,在哈尔滨边境,快出市了,衔接外城,生意比皇城还多,只是三教九流很杂,经常出事,四个月前,丽海捅了篓子,某房地产富商的千金,在场子喝多了,让一伙辽宁那边的地头蛇给轮奸了,据说挺惨的,富商有钱,非讨个说法,一旦掀底,后果不堪设想,祖宗是检察长,私下涉黑勾当,连他老子都能波及,后来也是老子出面,才算平了。 祖宗一多半的精力,都喂养丽海了,碍于麻烦多,他从没亮过相,藏得格外严实,法人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祖宗身边没这号,几乎没人了解丽海是他的产业。 坐在驾驶位的二力,预感不妙,他不露声色翻着手机屏幕,调出一串号码,对方接得很快,挺着急的,嗓门也高,说正要给他打。 二力迈步下车,只简短问了几句,便敲了敲祖宗那边玻璃,朝一旁僻静角落使眼色。 车内只剩我自己,那枚扳指沿着我肩骨,一点点攀上耳垂,我全神贯注感受着,不敌他快准狠,扳指猛地压向我唇,我来不及阖,他推送入口,套住我舌头,食指也紧捏我舌尖。 祖宗和二力穿梭进空旷无人的胡同打电话,我犹如他掌中的金丝雀,失了飞翔的能力。 我说不出话,那扳指很重,常年佩戴他手上,满是他的气息,清冽逼人。 他漾着浅笑的面庞凑近,我本能躲,但躲不了,舌头被扳指拴住,强行退却,受苦的是我自己。 他左手指腹摩挲我眼角的红痣,那颗痣,在阑珊月色下,明媚如一颗星。 他身体俯得低,喉间音色也沉,“你猜沈良洲,接下来会有多大的麻烦。” 他抚摸轻柔,痒得发颤。 我阖不拢嘴,唾液从唇边泻下,他耐心涂抹擦拭,仍未曾放过我舌头。 “别怕,还没这么快。” 他抑制不住
相关推荐:
[综漫] 当隐队员的我成为咒术师
当直男穿进生子文
反派师尊只想死遁
我在东京真没除灵
危险情人
林峰林云瑶
他是斯文糙汉
[综影视]寒江雪
壮汉夫郎太宠我
高门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