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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了后路,屏息静气盯着他,生怕擦枪走火。 他凛然叩响扳机,嘎巴脆响,我身体不由一僵,他并非戏弄恐吓我,他来真的。 仿佛建筑起了一排无坚不摧的石堆,担在心头,哽塞沉重得苦辣。 他冷飕飕的痞范儿,一字一停,说不出的傲,“程霖,你到底要不要跟我。” 我瞳孔骤缩,猛地窒息。 我没料到一夜后他还不罢休。 我看透他的邪,他的狂,唯独他眼底几分真假,我分辨不出。 他指尖打转儿,铁石块仿佛轻飘飘的枯叶,被他玩得利落出彩,他举到我面前,“拿枪。” 我注视不动。 他沉着嗓子吼,“拿!” 我不明意图,右手半推半就被动的,扣入了凹槽内。 “枪膛两枚子弹,一空一实。射出空的,你跟我。射出实的,我放你走。程霖,我张世豪从不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今天我破例。这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 这样荒谬震慑的场面,再猝不及防,涉及了生死,我也听懂了,我问他实的谁死。 他风平浪静,如同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死。” 有人说张世豪是魔鬼,是毒龙,是冷血没有心的亡命徒。 我曾见过他凶残的一面,原来他对自己也不手软。 枪沉甸甸的分量,牵扯出铺天盖地的惊惧,我眼眶迅速泛红,四肢百骸激烈的抽搐,我摇头,不断摇头,唾沫和鼻涕四溅,“张世豪你是疯子!我不会陪着你发疯!” “开枪!” 他怒喝,他的严肃暴戾吓得我全身发抖,我没开过枪,更没有对人开过枪,何况是他。 他噙着笑,我不知他指尖为什么那么凉,他用那丝威慑的冰凉抚摸我鬓角长发,无视我苍白无血色的嘴唇,“怎么,不敢吗。” 他温柔流连,那温柔暴风雨来临,是杀戮,是毁灭的前奏的温柔,我轻颤铁青的面庞被他逐渐捏紧,“你想要哪种结果。实的还是空的。你要我一具尸体,还是要我像昨晚那样,可以抱着你,吻你。” 我跌入深不可测的无底洞,底下是淹没我的水,没有氧气,没有热度,没有阳光,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击打我的理智,粉碎瓦解我的固执与坚持,狠狠撕扯我藏起的脆弱柔软。 “回答我!” 他语气加重,狭小的空间,他和墙前后夹击,我无处可躲。 我要他死吗?我真的要他死吗。 我答不上来,我死死压住跌宕的心脏,脑子快要炸了。 炸得血肉模糊,炸得尸骨无存。 他紧扼我腕子,一声吧嗒的空响,紧接着震痛耳膜的砰,我半副身子都弹动起来,如果不是张世豪支撑着我,惯性一定会将我冲倒。 子弹射出枪膛,穿破空气,不及零点零一秒,对面的墙壁凿出一颗黑洞洞的圆孔。墙皮碎裂为熙熙攘攘的粉末,横飞溃散,消融于灯柱投射下的一缕尘埃中,化为淡薄的灰烬。 他控制我的手逐渐松开,他撤离的同时,我掌心焐热的枪坠落。 张世豪料定我不敢开枪,他看透我对他的矛盾,对他的逃避,他用死来逼我面对这颗心,面对他的存在。 他赌注的筹码,这世上谁也不会舍得杀死自己的感情。 即使它刚刚萌芽,还脆弱稀薄,经不起阳光的照射,即使自欺欺人,不去承认,它究竟是如何的模样,包裹它的皮囊最清楚。 是张世豪忽略了,还是他不在乎,复杂扭曲的人性当前,赌注是多么冒险。 我不是善类,我有我的残忍阴暗,我的自私。 我心里根深蒂固的天枰,于情于理,祖宗高了他太多太多。 我未必不会孤注一掷。 张世豪的狠,简直到了人类的极致。 我犹如被放在烈火上炙烤,煎熬皮与肉,骨与血,我佝偻脊背啜泣,无措而崩溃的掩埋脸庞,将他,将这个房间,都抵御在世界之外。 两颗子弹的发泄,张世豪眉目间戾气少了一些,他细致擦拭着指缝源源不断渗出的泪,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掉愈多。 他俯视着我,“舍得不见我吗。” 从底层满身血污爬上来,尝过世态炎凉三六九等,情情爱爱在棱角里磨平,连祖宗的打骂,我都感觉是甜的。 男人对女人的好,是沙漠里一滴水,冰天雪地的太阳。 会上瘾。 我放不下的,也是张世豪对我的好。 他问我能不哭了吗。 我脸扎进他胸口,哭得结结巴巴,我说你别逼我。 他良久不回应,等我哭得差不多,他推开我一些,“说话。你想我死吗。” 我胡乱磨蹭着脸上的眼泪,我什么都不想,我更不想再待下去,一刻也不要,我不知道他还会用什么,来扒开我的心。 我转身冲向大门,手忙脚乱拽拉门锁,几秒的死寂被打开,与此同时他开口叫我。 “程霖。” 从我踏入这扇门,他一共喊了三遍我的名字,每一遍的情绪都不同,坚决的,无奈的,逼迫的。 我一下子停了,颤颤巍巍背对他,望着走廊分不出什么颜色的昏黄的灯。 “我给了你机会,你不跟我,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对你动任何念头。” 030 一口奶 我被一块巨石死死地压住,喘不过气,也迈不开步,那串摇曳的灯珠,幻化为一柄锋锐无敌的利剑,割得瞳孔胀涩,我强压心口的麻木,“求张老板放我一马,昨晚发生的事不要让良州知道,我怕他误会。” 他沉默半晌,语调无喜无怒,“我们之间,不是误会,是事实。” 我垂下眼眸,喉咙溢出避无可避的惊痛,“张老板和我,不就是在玩吗。” 地面的影子,他持着那把枪,阴森冷笑,“还真是一个狠毒又无情的小东西。” 我一言不发,抬脚跨出第一步,相安无事,第二步,耳边忽然刮起翻扬的劲风,砰地一声巨响,燃烧的枪子儿击中与我几步之遥的门,擦着我肩膀飞驰掠过,滚烫的火苗灼伤衣扣,我呼吸一滞,脚底软绵绵的,像踩在云端,又像踩在针尖上。 张世豪说,“知道什么意思吗。” 我平复着体内的风起云涌,他波澜不惊,“干我这一行,子弹打偏就是打碎了那点情分。” 我望着弹孔,嗓音没有一点起伏,“我和张老板,没有情分。” 鲁小姐听到枪声,从走廊外飞奔进来,结果迎面看到了我,她有些错愕,试探着往屋子里打量了一番,与我交错而过,我面无表情走出很远后,挺直的脊背越来越弯,越来越无力,我放弃了和自己较劲,倚靠角落的墙壁,沿着冰凉的砖石一点点滑落。 我遇见张世豪,是一场惊世骇俗的意外。 苍天太寂寞,要戏弄风月里的我。 如果那天我早一点,或晚一点,路过那趟巷子口。 可惜,我们谁也没逃过。 我下午回到哈尔滨,当夜凌晨,祖宗也回来了 他推门进屋时,我还没睡,长春的五天四夜过电影一般在我脑海反复回映,连祖宗躺上床我都没察觉,他从后面抱住我,我惊吓过度转身踢打,“张”字盘旋在舌尖,只差喊出来,我看清祖宗诧异的脸,及时刹车咽了回去。 他并没认出我口型,只觉得我太激动,不正常,他问怎么了,我胡扯说做噩梦了。 祖宗兴致还不错,他竟然无聊到问我什么梦。 我无非骗他,倒把我问懵了。 我琢磨了一会儿,撒娇跨骑在他腰间,“梦到你痿了,硬不起来了。” 祖宗最听不得这个,他是硬骨头的爷们儿,拉屎都比普通男人粗,他面容黑压压挑起我下巴,“程霖,我晾了你几天,你迫不及待了是吧。” 我咯咯笑着躲避,祖宗摸了摸我的胸口,当即就愣了,“你他妈…有奶了?” 我瞬间毛骨悚然,祖宗玩女人是老油条了,他自然明白未育的姑娘溢奶是怎么回事,我飞快想着说辞解释,他没等我开口,身体压了下来,含住顶端发狠吮吸,奶汁沾满他的唇和鼻尖,淡淡的香味刺激得他愈发兴奋。“骚货,喂我吃奶?” 我思绪一停,原来祖宗以为我玩花样取悦他,讨好他,我耍赖搂他脖子,“你爱吃吗。” 祖宗点头,厮磨交合,才能驱散我记忆里,张世豪浓烈侵占的气息。 我想,我不爱他,偏偏忘不掉他。 祖宗常吃药助兴的缘故,对外力有依赖性了,不吃药做不如一开始持久,当然,比大多数男的强不少,那会儿他能干到我发昏,现在我勉强撑下全程了。 次日天未亮,祖宗就人模狗样的去了市检察院,我真挺佩服当官的,他们特别会演戏,不管是贪了,是杀了,还是犯了多大的事儿,穿上官服,他们都是人民好公仆。 至于刍狗是否得手,他没说,他也不会告诉我,但看他心情,应该是成了。 我给红桃打了个电话,那边显示关机,我让她离开吉林已经过去二十多个小时,就算她出国也该到了,我预感不妙,急忙发条短讯给二力,约他在望江楼的雅间见一面。 文娴八九不离十是幕后主使,她和我深仇大恨的根源是共侍一夫,我在哈尔滨瞒着祖宗多待了一天一夜,还是和别的男人,文娴借此机会搞垮我,那么她一定对我和张世豪之间这似是而非,暧昧不清的关系有了解。 这是对我最致命的,祖宗的疑心一点就着,我必须偷天换日,稍微玩不稳就翻船。 文娴一点不拖泥带水,一招比一招狠,掐着我软肋搞,我之所以找二力,有我的打算,先下手为强,让她的阴谋诡计从水底浮出水面,祖宗倘若头一个接触这事,他顾念夫妻情分,撒气都在我这头,可二力是公平的,通过他口转述,味儿就变了。 文娴的道行着实吓了我,她敢摸到张世豪的头上,人脉和心机缺一不可。如此完美的计划唯一的瑕疵,是她操之过急,太小看我了。 我并非遇事只会哭,逆来顺受的软柿子。 我要斗,斗到反败为胜。她诱敌深入,我便用两败俱伤制约她,让她不仅扳不倒我,还讨不了丝毫便宜。 二力听完曲折原委,比我想象中更震惊。 当然,我添油加醋避重就轻了,他捏着茶杯甚至忘了喝,我说,“沈太太是怎样的女人,你跟在良州身边这么多年,比我清楚,对吗。” 他挺坦诚的,“没错,不是善茬。” 我保持微笑,“她示威打骂无所谓,我该受的,可她要弄死我。” 二力问我什么意思。 我为他添满热茶,“起因过程,你查下吧,等东窗事发,她恶人先告状,我不能坐以待毙,冤枉委屈。” 二力看着杯内湛青碧绿的水,“我尽量。” 他是祖宗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当然有过人之处,首先办事效率很高,傍晚七点多,我陪着祖宗在书房批公文,正给他按摩时,二力来了别墅,他说泛水了。 道上混子的黑话,摆在今天,那就是阿炳死了。 祖宗很平静,意料之中的,他叮嘱二力把屁股擦干净,让张世豪的猜测苦于抓不到证据,无处发泄。 他合上手头的这本,拿另一本公文,翻阅的空隙说,“张世豪因为阿炳,必定窝一肚子火,打起精神来防着他。” 二力说明白,他猫腰退后几步,直起身出门前,抛给我意味深长的扫视,他没下楼,无声无息隐匿在通往天台的拐角墙根。 事儿有眉头了。 我接二连三的打哈欠,故意让祖宗听见,他握住我搭在他肩膀的手,问我是困了吗。我说有点,还能坚持。 他笑着说坚持个屁,滚去睡觉,守丧一样晃得老子烦。 我坐在他腿上和他腻歪了一会儿,难分难舍走出书房,我关上门,拽得严严实实,一旦祖宗动了,门会爆发很大动静,我能及早做应对。 我朝过道走了几步,二力单脚支地抽烟,神情讳莫如深。 他见我跟来,语气有几分复杂,“嫂子,您跟州哥说了吗。” 我胸有成竹笑,“怎么,是她吗。” 他没吭声。 我撩了撩耳环,“要不是张世豪正巧在那家场子打牌,我恐怕回不来。” 二力狠劲嘬着烟头,“我等您信儿,她那边有动作了,我这边就把情况汇报给州哥。” 他踩灭火苗丢出窗外,闷头要走,我叫住他,“你是站在我的阵营了吗。” 他思考半分钟,笑了,“我是州哥的人,但我也懂后院的重要性。” 我歪头媚眼如丝,“你看他的后院,谁的灯亮。” 他瞥了一眼书房紧闭的门,“这次您能挺过去,往后就是您屋里的灯亮。” 我说借你吉言,我忘不了你的恩。 我等文娴出手,等了七八天,她却沉得住气,没等来她,等来了米姐,她让我陪她出席吕总主办的上市宴会。 提起这位吕总,也是无人不知,早年在温州做皮鞋生意,也卖过丝绸,后来发家了,这些产业也逐渐不景气,他改行做了“倒爷”,倒爷俗称“二道贩子”,专门赚差价的,高级中介,是灰色地带的违法行径,东北的倒爷最厉害,指着皮毛、山货发家致富的比比皆是,吕总算头把交椅,他那会子底细挺黑的,赚了钱开了正经公司,慢慢漂白了。 这样的人物,白道的捏不住小辫子,黑道的也有些渊源,所以在当地威望很高。 我问米姐是打算钓他吗。 米姐说她有心没胆,她是去勘察敌情的。 她后台是吕总的保护伞,钱权交易,关系挺好的,吕总公司上市,他多少卖个面子捧场,以往出席场合他都带米姐,介绍说秘书,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拆台罢了。 这回大人物带了自己老婆,米姐不乐意了。她说,程霖,我既不砸场子,也不会逞能去叫板,我有我的目的。 米姐不是刚入行的小姑娘,没长眼瞎争宠,冲动在她的字典里压根不存在。我没打扮,随便穿了条裙子就去了,又不是我的主场,卖什么骚。 米姐捯饬得花枝招展,从进门到主厅,只要是个男的,认识不认识的,都往她屁股上瞟。 没错,是屁股,她穿着露臀的旗袍,情趣店摆的那种,又辣又浪,我在她旁边都烧得慌。 大人物老远就瞧见她了,那表情特精彩,笑容嘎嘣就凝固了,也难怪,换了谁,大房二奶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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