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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 红桃使劲挣扎,“大哥,我还钱行吗,您容我点时间,我现在真没有,但我能赚,您给我玩残了我就赚不了了。” 混子问容你多久? 红桃说几天,几天就行。 爽完的独眼龙说钱跑不了,人也得玩,当还利息。 头儿发话了,混子嘿嘿笑挪她的手,红桃崩溃嚎哭,我冲过去狠狠把那畜生撞了个踉跄,我挡在红桃前面,“钱我有,再动一下试试?” 这帮人眼力精,认出我打扮上档次,面面相觑,都暂时忍着兽欲没动。 独眼龙流里流气打量我,“你有钱?二百三十万?” 祖宗给过我一张卡,没说是包养费还是零花钱,只告诉我买什么就刷,我跟他之前存了点积蓄,所以一直没动,就等着遇事派大用场。 我说有。 他朝我摊手,我翻包来回翻了无数次,死活找不到,连夹层都没放过,焦急之下冷汗唰一下就冒出来了,若我没记错,应该是落在家里橱柜那只红色的爱马仕包里。 红桃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我,拿我当救星,她不停谢我,说会报答我的。 我咬了咬牙,抬头和独眼龙商量,“我没带,我可以打欠条,最晚明天下午给你送来。” 他脸色一变,朝地上啐了口痰,“臭娘们儿,唬我呢?想吃霸王餐啊!” 他举臂就要扇我,红桃吓得抱头,千钧一发之际那股劲风被一只手拦截在了半空。 面容很陌生的男人,保镖模样,他扼住独眼龙后,制止了他这巴掌,便松开了。 “不该你动的,最好别动,后果你吃罪不起。” 掷地有声的威胁警告,独眼龙拎着裤子,压根不把男人放在眼里,他嘬牙花子,“哪来多管闲事的狗,在本地有名号吗?外地没长眼的三巴子吧?” 三巴子是黑话,东北听见这个口头禅,基本都是黑社会的,比骂娘还难听,男人端着架子,不怒自威,一旁的混子先急了,抄起酒瓶,“哥,玩儿您的,哥几个盯住了,敢废话打死他!” 独眼龙满脸贼相,他鼻腔哼,撅着红桃的屁股,俩蛋蛋朝肛门顶得啪啪响,他已经上了一回,兴致不高,转而打我的主意,揪着我头发拖向他胯下,我仓促躲避,他没得逞,趁机揉我奶子,饱满坚挺的触感,环环儿相扣的热辣,独眼龙大受刺激,呦嗬一声,隔着裙子捅我那儿,“妈了个巴子的,真他娘紧,插两下就能射。” 他踹飞红桃,撕我衣服,男人毫无征兆拔枪,扣压扳机对准独眼龙的下体,只听咔嚓、砰,一簇血水蹿升,红桃狰狞尖叫,我也懵了,独眼龙爽得龇牙咧嘴的表情猛地凝固。 马仔被这副残暴突然的场面震撼住,独眼龙的棒子血肉模糊,起先子弹射入是麻木的,后劲儿猛,短短几秒疼得他变了声儿,倒地打滚哀嚎。命根子是男人最娇嫩的部位,拉链卡一下都受不了,何况金属弹头废掉,能活活痛死。 红桃爬到我背后,她哭着说程霖怎么办啊。 我也慌,我只是故作镇定,因为我发现临窗站着的纹身男,才是这场施暴的主谋,无论这边如何吵闹混乱,他淡定养神,直到独眼龙残了,局势失控,他才挑开一道缝。 鼻翼两侧的横丝肉颤了颤,让我瞬间想起巷子口毙命的胖子。 “谁他妈动我的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懂江湖规矩给我滚。我地盘上撒野,你还不够份儿。” 一字一顿,刀光剑影,红桃抖得更厉害了。 可有人比他语气还冲,还狂,从另一方向幽幽传来,“黑仔,眼罩子擦亮了,我够不够分量。” 所有人一惊,纷纷循声看过去,几名保镖簇拥着张世豪,说真的,他出现的霎那,我松了口气。 有他在,天王老子都伤不了我。 而这个想法,何时根深蒂固,我不知道。 它是悄无声息的,潜移默化的,驻扎在我的念头里。 他嘴角斜叼一支雪茄,眉目阴煞,从昏暗的通道里走出,肩上披着藏蓝色大衣,手里的枪还隐隐冒出青烟。 是他打爆了独眼龙的蛋。 距离远,射程偏,障碍多,还能精准一子儿穿蛋,祖宗忌惮他不无道理。 他身后跟着一个黄裙女郎,二十七八岁,妆不浓不淡,皮肤很白,胸口沾着不少红酒渍,没入乳沟,像刚玩一半匆匆赶来,她隔着人群看了我一眼,迅速移开视线。 黑仔一愣,他舌头在口腔内壁转了转,明显没预料男人是张世豪手下,他片刻紧绷,“张老板,你不在黑…” “我乐意在哪,轮不到你废话。” 他扫了我一眼,“放人。” 黑仔没领会他要谁,以为俩都要,他站起身,“张老板,有点不守道义了吧。你和祥叔各自盘踞一个省,吉林你开场子,也别管太宽了,都是做生意的,二百多万在外头飘,谁不想揣兜里?” 张世豪深吸了一大口烟,他把烟头扔在地上,抬脚踩灭,上身利落一抖,大衣从肩头褪下,那个女郎很娴熟接住,另一手为他整理着后脖颈的衬衫衣领。 亲密的姿态落入旁人眼中,一定是关系匪浅。 “在这条道上,我就是规矩!” 明天大高潮!豪哥要动水妹了 027 重温旧梦 张世豪掷地有声,说一不二的气势,赌厅里的马仔顿时都蔫了。 短小细的混子把独眼龙从地上搀扶起,抖落开皮夹克遮盖他血流不止的裆部,对黑仔说,“黑哥,咱惹不起,放了吧。” 黑仔何尝不想放,可面子拱着,咽不下这口恶气,他咬牙,“连女人的款子都搞不定,怎么和祥叔交差?” “不放,这阵仗咱都没命回去见祥叔!” 死几个黑社会的,条子没空查,还免了他们动手,东三省有句话形容混子,“人头比蚂蚁多,地位比猪狗弱。” 除了熬到金字塔尖的头目,其他人的命都是浮萍草芥。 混子嫌红桃哭哭啼啼闹心,抬腿踹在她后脑勺,让他娘的闭嘴,没来得及收,被我扯着皮带掀翻,摔个大马趴。黑仔一怔,捋了两下劲风吹飞的头发,“妈的,你还挺横!” 我圈紧红桃瑟瑟发抖的身子,塞进外套里,“谁敢掀我衣服碰她,后果自负。” 黑仔死盯我,他发现我竟然没哭,不慌不忙的,有点胆量,他乐了,“口儿够硬啊,什么来头?” 我和他对视不卑不亢,“我的后台,是白道的爷。” 黑惧白,白怵黑,并非万不得已,谁也不混着磕。 黑仔彻底糊涂了,他问张世豪,“张老板,你是搅场子的吧?这俩是你的人吗?” 张世豪动作僵滞了一秒,往烟蒂上拧了支玉壶的烟嘴儿,“他救你吗。” 我知道他在对我说,我挂嘴边的祖宗,忙着他的事,哪有心思管我。 油然而生的屈辱,我不吭声。 他讽刺嗤笑,旁边的女郎挽着他手臂,给两方打圆场,“黑哥,您扣下的小姐,豪哥认识。追溯根源,你们还是同门呢。” “别。”黑仔赶紧打断,“张老板混出头脸了,我算个屁。前儿祥叔和太太的朋友打麻将,还有人提起他,问是不是单飞了,连祥叔的旧情都不念了。” 话里藏刀,张世豪右眼微眯,“压我?” “我怎么敢。祥叔稀罕你,至于吉林的地盘该不该啃,张老板心里有数就行。” 一缕蓝白色的烟雾从唇角和鼻孔溢出,被温度溶蚀,灰飞烟灭,张世豪舌尖抵出一枚烟丝,他啐出的声响很轻,面容则凶相毕露。 “独眼龙对我不敬,我废了他。我的人杵在那儿,他还敢碰。” 黑仔脚下就是蛋迸射的粘稠的爆浆,他腔调不阴不阳,“瞧张老板说的,他不没自报家门吗?我又不及你手眼通天,我眼拙,瞧不出他谁家的。” 张世豪没计较他犯浑,“现在清楚了,放人。” 黑仔拧眉,余光兜着惊吓过度的红桃,“这娘们儿欠了二百多万,容她半年了。祥叔撂狠话,还钱,见血,杀鸡儆猴,给那些拖债的赌徒瞧瞧。张老板这就了了?” 被独眼龙射了几滴精的男人指着我,“豪哥只要她。” 黑仔一瞧,原来不是红桃,是我。 他压根没打算为难我,是我主动送上门,他才默许这拨马仔折腾,他舔了舔门牙,顺坡下了,“既然张老板亲自要人,我只好卖个面子。其他的事,你就别过问了。” 张世豪在道上从不管闲事,他三番两次替我出头,打破一贯的原则了,多余的自然不会干预。 他眼神示意保镖把我带过去,保镖刚挪两步,红桃忽然揪我衣服,她哀求我带她一起,她不想死,她计划从良了,盼着找个好男人结婚生娃。 她的话特揪心,这行的姐妹儿,金钱上很精,感情上很蠢,非得跳了黄河,坠了悬崖,才能死心。 今晚轮奸的皮肉苦,她才算把那混蛋看透了。 我抚摸她嘴角的淤青,抱着不撒手,保镖迟疑,侧身招呼豪哥。 张世豪面无表情,“你走不走。” 我十分坚决说我朋友不能留下。 我执拗的样子成功逗笑了他,半响鸦雀无声,他神色倏而转冷,渗出压抑和薄怒,“程小姐,我不是救世主,我不认识她,我凭什么带。” 道理我懂,可红桃绝对会被这伙暴徒干死,别说她没二百万,当前局势掏钱也不行,独眼龙残废,这笔账都要算在她头上的。 我说算我求你。 张世豪沉默拆解着袖腕纽扣,无动于衷。 红桃愈发害怕,她怕我自顾不暇丢了她,她整个人蜷缩,想哭又不敢哭。 到这份儿上了,前功尽弃白费了,我心一横,“我欠你一个情,我还你。” 他立在灯影下,姿势一停,侧面轮廓辨不出喜怒,良久,他挑了挑唇,“怎么还。” 我想耍诈,先糊弄他救人再说,我含含糊糊的,“我偷偷说,不让他们听见。” 撒娇似的脾气,张世豪很受用,他眯眼打量我,似乎在确定我几分真假,我胸腔忍不住怦怦直跳,生怕他识破我的计谋,好在他也让步了,他和保镖低声吩咐了句话,保镖点头,抵达黑仔身旁,一字不落复述给他,黑仔权衡了下,“张老板,那我就把你的诚意向祥叔转达了。” 张世豪未曾理会,他睨着我,女郎是听见他说了什么的,脸色有些差,不过她控制得非常好,她主动要求把房间腾出让我和红桃住。 她挽着张世豪在前头,时不时回头瞧瞧我们跟没跟上,穿过一条幽暗的通道,是赌场后方的洗浴城,三四楼宾馆,五楼夜总会,东三省这样的一条龙场子,比比皆是,紫荆花的规模能排三甲。 女郎打开二楼中间的一扇门,张世豪对她屋子并不陌生,他径直走向沙发坐下,点了根烟,我盯着桌上喝了半杯的红酒,又瞥了一眼女郎胸口快干涸的流淌的酒渍,莫名其妙堵得慌。 “耽误张老板好事了。” 他没接,掸了掸烟灰儿,“里间能洗澡,解决完我有话和你说。” 事已至此,哈尔滨是回不去了,我安下心来,架着软趴趴的红桃,给她清洗身子,我调了水温,她不要,她要冷的,越冷越好。 水从喷头倾洒而下,她在哗啦声中沙哑痛哭。 被狂风骤雨打磨久了,怜悯仁善也变得挺奢侈的。 她品尝的悲痛欲绝,比我晚了两年。 也没我深刻。 十八岁是我最暗淡的时候。 我那阵如日中天,水妹招牌红得发紫,米姐在东三省的生意,靠我撑着都接不完,还有俄罗斯和印度的商人来捧我的场,和明星一样,发飘了,耍大牌了,被一个骗炮的伪富豪坑了,三天四夜的澳门伴游,屁都没捞到,我还呼呼大睡,人就跑了,之后我就不再打野食,只跟金主,省得白挨操。 每朵从泥里开出的花,她洗干净之前的德性,比公共茅厕好不了多少。 我安抚拍了拍她肩膀,疲惫至极跌坐在浴缸边上,四处观望着浴室,大理石台上摆放了男人的物品,不多,两三件,洗发和沐浴的, 我不知道它们是否属于张世豪,有一点很确信,他这种地位的头目,养女人再正常不过。 反之百分百阳痿早泄。 别笑,不是所有黑帮头子都跟张世豪一样,床上跟牛犊子似的,也有肾虚的。 米姐没当鸡头之前,就是小姐出身,九十年代初,东三省的黑帮狂,河北的黑道也是牛逼哄哄,与白道的拜把子称兄道弟,她在京城的天上人间混饭,那里的头牌挺欺生的,属于婊子里的战斗机,米姐混不出头,跑去了河北。 她钓上了承德的一个黑老大,她说见他第一面,就想陪他睡,不给钱都乐意,这种刀尖上舔血的男人,骨子里有毒,很迷惑女人。 我们一群姐妹儿听她追忆,问她后来呢。 她喝了口酒,说他不行,费好大的劲还没做呢又软了。 遇到张世豪之前,我对黑老大的印象,仅止于此。 遇到张世豪之后,我的所有都好像一夕之间颠覆了。 红桃洗完澡,我在床边守了她十分钟,等她差不多睡着,我轻手轻脚退出关上门。 外间只剩他一个人,女郎和马仔统统不在了,他手捧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似看非看翻着,我的影子投射在上面,他视若无睹,等我开口。 我深呼吸,别别扭扭说了声谢谢。 他拿起一个枕垫,压在手肘下,神态慵懒斜倚沙发,“程小姐总是有本事,把自己陷于一个危险的环境,你的聪明理智,在暴力面前没用,只有男人才能解决。” 他合上杂志,淡淡抬眸,“欠我的情,还吗。” 我说还,怎么还我定,吃饭搓澡二选一。 他早有预料会是我耍赖,瞳孔内的笑深邃而明亮,“搓澡。程小姐还懂这个。” “为了报答张老板,我可以学。” 他扬眉,朝我伸手,我踌躇半秒不到,回避开,弯腰坐他对面的椅子上,可我屁股还没沾稳,便被他扯入怀中。 我搪塞他,满脸警惕,“你干什么?” 张世豪从我裙摆上捏起一缕白色丝线,他放在我眼前,让我看清楚,我这才意识到想多了。 他对我的反应很不满,“程小姐,才爽了一个多月,就翻脸不认了吗。今晚你以身相许报答我,是很好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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