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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整条主干道的车熄火让行,排起望不见尽头的长龙,我和米姐推开车门下来,站在最前排正观望,她突然拉扯我手臂,“那谁的车啊?怎么闯进来了。” 她说话的功夫,人群爆发骚动,似乎都发现了那辆来历不明的奔驰,四面窗户紧闭,车身擦得锃光瓦亮,警笛此起彼伏嘶鸣,试图逼停它,可奔驰不为所动,仍平稳行驶着,在即将撞上军用吉普,竟然左打方向盘,利落超了过去。 米姐看傻了,“那可是京城来的人物啊,谁敢超他的车,不要命了!” 我打量车牌,清一色的8,腿间连锁反应,骤然发紧,仿佛被一根细细的草拂过,我解开扣子驱散体内的燥热,没搭腔。 开道的警车也看清了车牌,霎时偃旗息鼓,不再鸣枪,都很忌惮,吉普经过我面前,隐约听到里面有人问,“谁这么狂。” 另一人迟疑一秒,回答,“东三省老大,张世豪。” 车猛地一停,刺耳的刹车响划破长空,惊了满场。 后座西装革履的男人降下一半车窗,凝着快要消失不见的奔驰,“号也狂。查。” 男人说不必查了,张世豪在东北的名头,都清楚,没人敢动。 “呵。让关彦庭来见我。” “关首长下军区巡视,这几天不在哈尔滨。” 车窗缓缓升起,“还巡视什么。自己地盘都管不明白,出了这号人,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天高皇帝远,这潭黑水有多深,京城的怎么知道,以为整垮一个乔四,就能连带着铲除张世豪。男人面目凝重,无奈摇头。 说封十分钟,拖了半小时才恢复,我跟着米姐赶到丽人会馆,门口横行霸道了十几辆骚包的跑车,包房里更张扬,地上跪着的,桌子上躺着的,那些鸭子全部光溜溜,胯下的玩意直挺挺冲天而立,这场面哪是什么单身派对,倒是婊子开会。 米姐没料到她们玩得这么嗨,有点后悔带我来了,我和她们身份不一样,脏东西看多了,祖宗要发飙。 她们瞧见门口站着俩人,直接往屋里扯,灯光打得很暗,我硬着头皮坐在角落,旁边一姑娘趴在鸭子裤裆里,操着东北腔的京片子,“你这弄得嘛呀?” 鸭子的蛋上镶着几颗弹球,就是小孩儿玩儿的五彩玻璃,挺沉的,坠得蛋蛋特别紧,鸭子说有它撞击时候爽。 姐妹儿乐了,“我试试。” 鸭子也大方,压着她就滚上了,她嘟囔了句怎么这么细啊,一点不中用。 我捂着鼻子,又换了个位。 这边的姐妹儿喝高了,骑在一名服务生的脖颈上,人家说不干这个,她也不搭理,她不知道冲谁说,声音很大,“我结婚都别和我来虚的啊!人到就行,给我撑场面,我男人前妻嫁给他时,光娘家亲戚就一百多人,我不能输给那黄脸婆啊。” 米姐朝我挤眉弄眼,示意我这就是干掉原配的佩佩。 佩佩还真挺让人佩服的,她干情妇这行下得功夫一点不逊色我勾引祖宗。她男人从几十个小姐里挑中她做二奶,又扶正她,得益于她的四条龙。 摇摆龙,旋转龙,逍遥龙,深吸龙。龙就是男人的家伙,玩法太多了。 而佩佩,学艺不精,但四龙加身,套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把门的姐妹儿掸了掸烟灰,“皇城前几天突查,抓了一堆卖淫的,我正好上班,进看守所憋了三天,听说是祖宗干的,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佩佩一拍大腿,“皇城的老板,把祖宗私下那点事抖落出去不少。真没想到,这些爷明着当官,暗着那么黑。” 有姑娘问了句,“哪个祖宗啊?” “市检察院检察长啊,水妹的金主。” 米姐看我变了脸色,她踢佩佩一脚,“你连人家面儿都没见过,你背后瞎逼逼什么?” 佩佩顿时急了,头发往脑后一甩,“东三省最牛逼的二世祖,谁不知道啊?现在外面传成什么样了,我又不聋。” 祖宗背地里搞走私,这事儿一直瞒得很严,白道的人一旦沾了黑这档子事儿,没点定力说倒就倒。 我二话没说,站起身就走,米姐想拉我,我说你玩,我还有事。我随手关上门,走出几步听见佩佩大着舌头说,“怎么她那么像水妹啊?” 包房里那些姑娘,男人都算有点势力,她们嘴里的话八九不离十,而祖宗之所以还跟没事人儿一样,是他老子替他压了一次,才让这场风波销声匿迹。 我晚上进书房送茶,听见他老子在电话里狂飙,“你就给我惹事!我说过,张世豪是土匪,你有把握黑吃黑,我不管。如果不能十拿九稳,只会惹一身骚。连脑袋上的乌纱帽都戴不稳。” 祖宗铁青着脸,一声不吭,他老子得不到回应更急了,“说话!哑巴了?” “没话说。” 那边骂了句混账,直接挂断了。 没几秒钟,又铃声大作,祖宗无比烦躁,甩手朝地上狠狠一砸,电话落地又被惯力击打弹起,手机壳崩裂一分为二,我低头看了一眼碎片,沉默跨过去,将茶水放在桌角,掀开灯罩,光束晃了晃,祖宗坐在椅子上揉捏眉心,“老东西天天和我吵。” 不该问的不问,是情妇基本守则,他显然没打算说,一带而过了,我绕到他身后,拿掉他的手,亲自上阵为他按摩。夜深人静是我最感慨的时候,记得祖宗身边最热闹,同期有四个二奶,身怀绝技,争宠献媚,我能长盛不衰,是我懂得在祖宗疲倦麻木了,怎么讨好他,而不是得寸进尺。 女人的温柔乡,是一剂打动男人的良药。 祖宗被捻得很舒服,他后仰枕上我两只乳房,中间绵软的沟壑像按摩器,夹紧他脸颊颤动着,他脸色终于没那么难看了,他略带沙哑说,“越来越舍不得你。以后你不在我身边,你说我会不会不习惯。” 我身体倏而一颤,“你不要我了?” 他没回应。 我吓得六神无主,用力抓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我蹲在祖宗脚下,哀求解释着,“良州,他真的没进来,我守住了,我为你守住了。你相信我,我跟你之后,我没和别的男人做过,我可以发誓。” 他复杂的目光沉寂好一会儿,将我从地上拽起来,“我知道。可是程霖,你能跟我一辈子吗。” 我说能。说得很大声。 他笑着捏我的脸,“傻。你才二十岁,一辈子有多长,你都不清楚。” 我坐在祖宗腿上,搂住他脖颈,我说我不管,我不要离开你,你不能抛弃我。 他又是沉默。 他的呼吸,我的颤栗,交织迸发,流淌在空气中,他吻着我肩膀,“除了钱,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我闷声不语,昏暗的光与影,虚化了我脸上的僵硬。 我们纠缠了很久,十点多祖宗把我抱进屋,连夜回他老婆家了,他出门前问我,有什么想求他的吗,他可以答应,无论什么。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我让他留下,他就真不走了。 不过我毫不犹豫,在这个念头萌发那一刻,扼杀在理智中。 我笑着说我没什么要求,你常来就好。 他倚着墙嗯,关掉壁灯,“明天就来。” 祖宗背影消失在门外,随即我那丝笑容也跟着垮了。 我当然想留他,不只今晚,以后的每一晚,我都想留他。 但可能吗。至少目前还不行 他老婆是难得一见的高段位,不露声色运筹帷幄,把婚姻围城的大门,卡得死死的。还没到交手地步,我不能激她,该给她的面子,我必须识大体给她。 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发呆,目光落在枕畔的手机上,我调出一个陌生号,反反复复拨出,再立刻取消,直到屏幕莫名其妙显示了接通,我动作瞬间僵住,指尖像被烫了,干脆甩了出去。 漫长的静默,我以为他等不及挂了,我刚用脚趾勾了勾,看到屏幕仍亮着,我惊慌失措掐断,那边却恰到好处响起一声低沉的喂。 我瞳孔猛缩,只得停下。 脑海飞速酝酿着该怎么开口,张世豪的闷笑传来,那股子慵懒痞气的劲儿,化成灰我都听得出。 “程小姐,这么想念我吗。听了一分钟我的呼吸,还不肯挂?” 我无声翻白眼。 他含着笑意问,“眼皮不疼吗。” 我一激灵,往墙角挪,他似乎长了一双千里眼,猜得到我的样子,他腔调有几分戏谑,“让我猜猜,程小姐有没有穿衣服。” 我大叫不要猜! 我胡乱抓起被子裹住自己,他更大声笑,我眼睛东瞅西看,后背冷飕飕的,“你…” 我一时记不得说什么,他很有耐心,也正经了许多,“那晚回去,吃苦了吗。” 我不想提,就没理他,他耐人寻味说,“我和程小姐分别了二十一天,一日不见。” 我顺着他的引诱脱口而出,“如隔三秋。” 他嗤一声轻笑,“原来程小姐和我一样的心思,也对我念念不忘。” 我意识到上当了,冷着脸要挂,又咬牙贴回耳朵上,“良州的事,你捅出去的。” 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那边纸张的翻动声扩散开来,他并未立刻回答,停顿了几秒,“算是。” “你差点害他垮台。他是检察长,这些事能把他双规。” 张世豪合上文件,我听见推门的动静,“我确实有些本事,但还没有这么大能耐,逼沈良洲上梁山。他老子的大旗一天不倒,他就安然无恙,相反,他可是要逼死我。” 我还想说什么,他发出一声淡淡的,长长的嘘。 “我很想看看你,你打开窗户。” 下一更12点~ 024 想和他走到白头 我没明白,问他开窗户干什么。 呼啸的风席卷着枝桠,透过电话,往我耳朵里钻,他在这片肆虐的寒风里说,“我在你楼下。” 我一瞬间魂不附体,像被人点了静止穴位,好半响才疯了般冲向窗台,寂寥静谧的街口停泊着一辆车,车灯闪了两下,缓缓熄灭。 张世豪逆着路灯黯淡的光影,指尖夹了一支焚烧的烟,灰色大衣敞怀,袂角飞扬,整座城市都在他身后失了味道。 他倚靠车门,单腿弯曲,沉默挂了电话,他抬起头撞进我的视线,就是那一秒,我心脏猛地骤停。 哈尔滨没有过这样美丽的月色,更没有过在月色里,如他一样欣长清隽的身影。 他唇边笑很浅,薄雾吞噬了他的脸,唯独留下他深邃的眼睛,不肯模糊半点。 我发不出声,怕惊动了保姆,如果张世豪被祖宗的人发现,新仇旧恨一起算,我和他将百口莫辩。 我抬手拽住窗帘,想把这一切隔绝,刚拉了一半,掌心内的电话忽然震动,是他的信息。 只有短短一行字:就是想见你一面,睡吧。 被水汽涂满的玻璃,一簇簇开出了白花。 张世豪丢掉烟头,他最后看了我一眼,坐上车驶离长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我更不相信他仅仅想见我。 他接二连三意外闯入,每一回都惊心动魄,他带给我灾难,带给我无措,带给我抵触又无法抗拒的刺激。 我捂住惨烈抽搐的胸口,咬牙扯上帘,转身凝着床头的一簇光。 张世豪一次比一次狠,他要么干脆不出现,要么就用利器在我心上破开一个洞。 他快要得逞了。 这个洞在膨胀,越来越大,越深,它吸纳着理智,吸纳着我的忐忑。 入春不久下了一场雪,很小,但很黏,连绵了一天一夜。整条街道被不薄不厚的一层覆盖住,融化的坑洼里,荡漾着浑浊的水渍。 祖宗撒完尿提着裤子,站在卫生间门口心血来潮问我要不要去滑雪。 我当时愣了下,傻不拉唧的问他你去吗。 他也愣了下,绷着面孔将围巾扔在我身上,“操你妈的,老子自己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眉开眼笑追上他,我拉他的手,他甩开,我再拉,兜来兜去的,指头冻麻了,他反握住我,藏进大衣的袖口里,“除了惹我生气,你还会什么?” 我眼眶红了红,他的手总是那么热,他骂是真骂,打也真打,疼也真疼。 滑雪比我想象中难了太多,我从穿上滑板就开始摔跟头,从入口摔到了出口,祖宗在前面耐着性子教,没一会儿开始嫌弃,“三步摔一次,现在十步摔一次,还是那么蠢。” 我死死搂着他的腰,四周接二连三的尖叫和噗通的砸地声,震得耳朵发麻,我恨不得抬起两条腿夹住祖宗,他抖了抖甩不掉我,蹙眉破口大骂,“自己站好,跟狗一样粘着我干什么!” 他用力推我,我脚底下打滑,急得挥手乱抓,把祖宗脑袋上的安全帽揪掉了,“是你要带我来的!” 他停了一秒,怒了,转身也把我的帽子掀翻,一头长发倾洒出来,缠绕住他手指,祖宗到嘴边的狂暴,又被那缕温柔消磨了大半,他沉着脸,语气还冲得很,“陪你出来还错了?” 来的路上,祖宗秘书无意说漏了嘴,祖宗为了陪我玩一天,加班到凌晨四点,我问他是真的吗,他踹了驾驶位一脚,什么都没说。 我赶忙捂住他眼睛,“你别生气,我送你一个礼物。” 我凉丝丝的唇凑上去,在他同样冰凉的嘴角舔了舔,他感觉到了,脸上已经在笑,嘴上还骂我,“耍老子?” 我刚要说话,他眼神一凛,迅速把我扣在怀里,脚掌用力朝旁边滑了出去,一个巨大的雪球碎裂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 我在雪场疯玩了多半天,祖宗管不住我,他后来也不管了,他站在高处的雪坡上,偶尔有谁打雪仗,球砸向了我,他立马抛出另一个球,在半空将它击落,他不多说,也不陪我,却让我很踏实。 从雪场出来我问祖宗怎么今天对我这么好,我知道他不会回答,还是忍不住问。 不是我故意气他,而是自打跟了他,我和祖宗就极少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我是他仕途的污点,我们之间是一场权色交易,世俗和伦理都不许它见光,我羡慕那些挽着丈夫手臂,堂堂正正谈笑的女人,比如祖宗的老婆,可这世上又有太多女人羡慕我,她们羡慕我得到金钱,得到庇护,而我最清楚,我越来越贪得无厌,越来越放肆阴暗,我不满足了。 男人在棋局上博弈,我也想布一盘棋,他们争夺江山,我只想赢走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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