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声轻响,张世豪强悍凶猛的吻我脖颈,像是欢爱时九浅一深,几下轻啄,几下用力舔舐,交替折磨蛊惑我,他还不算混,未曾嘬咬出痕迹,使我在祖宗面前无法交代。 他打鲁曼那巴掌,并非装样子,她半张脸肿得不堪入目,他甩了蛮力,因此这一回,我没推开他。 他唇瓣含着我锁骨,嗓音模糊说,“想离开是吗。” 我紧握拳,“放我回去。” 他置若罔闻,舌头滑过V领,卷翘着,强劲霸道亵玩那一块凹陷,他的吻不受阻碍,继续往下,我顿时变了脸色,大声重复我要回家! 他精壮凸起的三角地带顶着我,硬梆梆的,攻击性十足,大掌蛮横固定住我后脑,我退无可退,只能在他施压下不断前倾,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透彻。 张世豪无比可恶逼迫我眼睁睁看着,我如何羊入虎口,无可自拔,欲海沉沦,我感觉到他掀翻我裙摆,妖娆白皙的春光,点燃吞噬了这间屋。 他辗转,碾磨,高超的唇舌一厘厘融化,从胸前的沟壑一秒不歇吮吸到臀部,他扭着我腰肢,发出滋滋的忘我的声响。 我情不自禁颤栗,难耐抓紧他头发,食指穿梭其中,刚硬乌黑的短发,染着摩丝的香味,一点点沾满我指尖。 他察觉我如水般细腻的敏感,唇齿定格在刺穿了肚脐的夜光珠,他微微拱起的宽阔清瘦的后背,笔直分开的双腿,竟也有几分诱人。 “什么时候镶的。” 我不吭声。 他门牙叼着珠环儿,轻轻抻弄,拽得肉皮儿痒痒疼疼,“是为勾引我吗。” 他堂而皇之的明骚,气得我脱口而出,“禽兽!” 他喉咙溢出闷笑,“喜欢我禽兽吗。” 我别开头,他似有若无的嗅着我溢散的乳香,也是邪门儿了,催奶之后时不时发胀,似乎二次发育了,又肥了半圈,肉松软可口,顶端淡淡的奶味,祖宗每次搞,都会冰敷几分钟,他说吃着像雪糕。 张世豪指了指肩骨割划的血痕,“小五,我没见过比你更刁蛮的女人。”他撩开我额头细碎的发,在上面吻了吻,他一点不怒,一字字满是笑意,“我偏偏喜欢你撒泼。撒得越狠,越想驯服你。” 野兽与宠物,前者的诱惑力,的确大得多。 倨傲不羁如张世豪,他与生俱来的征服欲,浸入骨髓的残忍与黑暗,野兽般的女人,长着锋利的爪牙,恶毒的心肠,才会勾起他原始的冲动。 他没有睡我,在走廊踱过一阵脚步声后,他绕过我去往书桌,自顾自斟满一杯失温的茶。 我余光警惕扫视他,悄无声息往门口移动,试探拉开一道门缝,四名马仔齐刷刷看我,随即张望房间内的张世豪,“豪哥?” 我屏息静气等待,是处决抑或释放,是坚守忠贞,还是二度背叛祖宗,在于张世豪兴起兴灭的一念之间。 几分钟的死寂,很短暂,我却觉得冗长,他喝光那杯冷茶,终于开口,“送她走。” 马仔二话不说,清出一条路,阿炳在楼口候着,他送我回到和祖宗的家,我解安全带时,车熄了火,他不阴不阳说,“程小姐,您瞧不上豪哥,嫌他是不入流的土匪,一心当您的官二奶,不瞒您说,豪哥想要女人,凭他的势力,这天底下的任他挑。程小姐既然无意,往后您收敛点,干干脆脆划清界限,您也不是省油的灯,别牵连豪哥。” 他倒是够忠心。 我冷笑,“这话你捎给他,他若非满大街明抢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他交集。” 我下车重重甩上门,头也不回进了客厅。 鲁曼,文娴,潘晓白,她们仿佛商量好了,我好不容易遗忘掉那些所谓的内幕,时隔多日,又卷土重来。 棋子。 这个词语,当真伤人啊。 普天下的二奶,哪个不是棋子呢。 纵横交错的棋盘,是肉欲,是物质,是掠夺。 下在何处,怎样搏杀。 既然能作棋子,终归有价值。 价值转化为真情,凭借棋子本身。 两天后傍晚,祖宗下班绕远回来陪我吃饭,他买了我最爱的东坡肉,抱着我嘴对嘴喂,亲到难分难舍,他全身火热时,他手摸我胸脯,一摸一堆滑溜溜的珠子,哗啦脆响,好听又好玩,他两三口嚼烂了肉,吐进我嘴里,“妈的,镶这么多,你骚不骚。” 我笑嘻嘻说骚。 他问我哪骚。 我拉着他手探进大腿根,“这里骚。” 祖宗捧着我臀部高举过头顶,他问我洗了吗,我说没。 他迷我原汁原味,祖宗很少和我提别的二奶,他挺避讳的,在她们面前也不说我,那阵乔栗还在,得宠得很,几个二奶都给她腾地儿,不腾也争不过。祖宗来找我,我千方百计伺候他,讨好他,他有回舒服懵了,事后抽烟搂着我说,他挺嫌弃女人的,尤其是欢场的女人,她们搓掉一层皮,他也不乐意啃,但他不喜欢我洗,他要我记住,他哪天来,我不许洗澡。 祖宗摆好姿势,迫不及待埋首,二力正巧一步踏入玄关,绊了一跟头,他略带窘迫,站在原地咳嗽了声,“州哥,大事。” 祖宗没防备,手一抖,我噗通砸在他胯部,膨胀的命根子戳得屁股蛋生疼,我这么一坐,坐歪了,祖宗比我痛,我再用力点,搞不好撅折了。他嘴唇都白了,我急忙跳到旁边椅子,给他揉了揉,他闭眼缓好久,咬牙瞪我,“老子得罪你了?” 我忍笑摇头,唯恐张嘴破音。 二力见他脸色实在不好,问要不看看男科。 祖宗抬脚骂骂咧咧的踢他,“让老子丢人?我能把母老虎干服,我看个屁!” 二力悻悻低头,隔了一会儿,祖宗面孔恢复正常,二力这才开口,“沈书记的车去省委路上出事故了,红绿灯交口爆胎,失灵撞了护栏,车头报废,司机伤得严重。” 我心头咯噔一跳,沈国安出行,比皇帝阵仗还大,光是开路的警车四五辆,几十米外就清道,靠近一步都难,谁暗算得了他。 祖宗也怔了下,“今天?” 二力说下午,脑袋磕破了,腰椎颠了下,无大碍,送医院了。 土皇帝的脑袋见血,传出去东北官场都要抖三抖,祖宗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啪嚓一声,惊得我差点扔了勺子,他眉骨青筋狰狞,“意外还是蓄谋。” 二力眼神斜瞟,我低着头装模做样扒拉菜,也没看清他到底瞟谁,“轮胎做了手脚,幸好司机开得平稳,车速也慢,不然十有八九侧翻。” “同僚做的。” 二力当即否决,“不会。沈书记的位置摆在那儿,整个官场都在他手底下混饭,除非不要乌纱帽。” 他稍显迟疑,“不难猜,州哥。沈书记是白道老大,黑道的老大,不是顺理成章搞阴招吗。而且张世豪有理由这么做,您忘了,沈书记利用程小姐捅的篓子。” 祖宗陷入冗长的沉默,空气莫名凝固,我不敢惹他,闷头吃饭,吃了什么,如何滋味,完全无知觉,只是机械性的吞咽。 我觉得早晚有一天,我会被张世豪那王八蛋活活吓死。 祖宗抽了两张纸擦嘴,他睨着纸张沾染的油渍,漫不经心问,“你怎么看。” 我舀汤的手一顿,下意识左右寻觅,祖宗语气平缓,目光意味深长射向我,“我问你。” 其实关彦庭出兵,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我和他并无亲密来往,祖宗一门心思介怀不曾动手的张世豪,充分证明,祖宗所有防备,所有猜忌,皆对给他一人。 幸好阴差阳错,天意眷顾我,被鲁曼搅黄了。 我把委托司机煽风点火那篇证词一字不落讲了,大约里应外合得格外吻合精彩,跟了他那么多年的肱骨之臣,祖宗百分百的信任,他面孔愈发深沉,盯着瓷碟,良久询问二力,“查了吗。” 二力说除了嫂子,没别人了。 我见缝插针,顺水推舟,“我敬畏沈太太,低三下四的躲着,她却处处不容我,算盘打到沈书记头上了,她想趁乱弄死我吗?张世豪不知情,以为沈书记要搞他,他能不反击吗?” 我握住祖宗的手,“孩子那事…沈书记的处理她不满。”我欲言又止,气氛掐得极好,“良州,你告诉她,天大的忌恨冲我来,沈书记年迈,经不起折腾,毕竟是你父亲。” 祖宗脸色铁青,大力撕扯领口,他喉结滚动,“她敢冲你,老子在,她动一下试试。” 二力直起腰,心知肚明看我一眼,没戳破。 祖宗怒气冲冲带着二力走了,我心情大好,偷梁换柱这一招,我玩得愈发炉火纯青了,而且不着痕迹,二力效忠祖宗,可我和文娴二虎相斗,他终究站在了我这艘船。 保姆见我高兴,她问我什么喜事,我细致剥虾壳,“暂时还没有,扳倒一个世家闺秀,是需要时间堆砌的。不过也不会太久了。” 她明白我指谁,笑了笑,“我先恭喜程小姐。” 我春风满面,“再盛一碗饭。” 米兰次日一早打电话给我,她说关彦庭在练兵场熬了半个月,今天休息。 她又把地址发来,告诉我所有干部都居住这间军区大院,关彦庭在第三栋,中午十二点时驻守松弛,可以趁这时机溜进去。 我权衡再三,他舍弃名誉救我,我空手登门不合礼数,我琢磨着买点礼物,大小是心意,道谢时也不尴尬。 我在商场挑中一副玉石袖扣,精致的琥珀色,缝制军装格外的贵气,分寸也恰到好处,不会惹误解。我叮嘱柜员用墨绿色的礼盒包装,她找盒子时,我透过柜台后方的玻璃镜,看到一窝蜂涌来的贵妇,为首的贾太太老远瞧见我,直奔我而来,架势派头很猛,我暗叫不妙,大庭广众冤家路窄,免不了撕逼。 贾太太的老公是风月场的雏儿收割机,他就嗜好处女,那层膜不管叫价多贵,他都舍得砸钱买,纯粹的冤大头,很多场子卖处子,特意放风给他,他颠颠儿准去,他很老道的,补的膜骗不了他,他绰号贾一手,中指畸形那种修长,光一根手指头能捅破,假的触感是脆的,类似薄纸,真的类似浸水的蜘蛛网。 我和贾太太结下梁子,很简单,贾老板唯一着迷的非处子,就是我。 我第一个金主包养到期后,米兰为我找了三个备胎,他是其中之一,他原本不乐意要,毕竟开过苞的,脏了,但他听说水妹的大名,按捺不住了,我在包厢表演了我的绝活,他眼睛都直了,出价是其他两位客人的三倍,要包我一年,若非贾太太听到消息杀来制止,贾一手必定成为我的一段往事。 贾太太不在乎他玩雏儿,商人嘛,谁不是欢场纵欲,然而贾一手打破原则包我,她慌了,她怕玩出真格的。 米兰说,男人吃肉,女人犯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吃肉包含吃喝玩乐,而犯贱,除了自己贱,还喜欢耍贱人。 在正室眼中,二房就是贱人,大房耍二房,二房算计大房,明着硬碰硬,妾没好果子吃,正妻最喜欢同仇敌忾多管闲事了。 我催促柜员结账,低头拨弄长发遮掩脸庞,巴不得她瞎了,然而事与愿违,贾太太长相丑,眼神儿好,她人没到跟前,令我讨厌得不行的腔调忽忽悠悠飘了过来。 “哟,水妹,一年多不见,你更水灵了。” 她不由分说摸我衣裳的布料,啧啧咂吧,“江浙最好的丝绸,东北很稀罕的,别说做裙子穿,店铺裁一尺都难。” 我面无表情扯回她揪住的裙摆,她也不恼,嘴皮子小刀片似的,“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一朝升天的鸡呢?” 旁边的太太听出她阴阳怪气奚落我,帮腔附和说,“升天的鸡再得道,也成不了凤凰呀,顶多是一只插了彩毛的火鸡,自以为富贵风光,扒了那层假毛,骨子里还是廉价肮脏的丑东西。” 她掩唇笑,尖尖的腔调做作得像死了爹一样,“也不知道她们图什么哦?出去卖肉也赚钱,偏要钻笼子里傍靠山,被人家太太打得鼻青脸肿,丢尽了家里人脸面哟。” 我既不怯场,也不窘迫,扬着下巴皮笑肉不笑,“贾太太,您老公莫非又包了雏儿双飞,留您闲得难受,出门撒火呢。” 我抚了抚耳环,故作惊讶,“贾老板的生意做得真大呀,我想起来了,丽海的菲菲,她可是十五万的天价,被您先生拍得初夜呢。” 我前仰后合笑,“你猜怎么着,她回丽海呀,和那群小姐妹儿兜底,贾老板摸她时,还念着您这位结发之妻呢。他感慨万千说,我家的黄脸婆,脱了衣服狐臭,那臭味,能熏死一头猪。” 贾太太身边聚拢的富婆们,也接二连三的噗哧笑,柜员把包好的礼盒交给我,我得意洋洋握在手中,“您呀,别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了,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还没闹明白,何必多管闲事呢。我再不济,还有至少十年的青春,您怎知我未来下场,就不如您呀?我又不狐臭。” 那些太太们彻底兜不住了,笑出声音,我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兴致勃勃逛街,遇见疯狗乱咬,滋味就像我穿了一双新买的鞋子,踩在狗屎上,狗屎是还是新鲜热乎刚拉出来的,甩都甩不掉,臭气哄哄。 我按照米兰的地址抵达军区大院,车靠边停稳,视线所及,葱油油的两排松柏,在丛林深处伫立着一座两米高的岗楼,哨子口军姿挺拔的执勤兵,持枪指挥来往车辆通行,戒备十分森严。 我吩咐司机等我,躲在墙根底徘徊半晌,没找到多余的门,只得硬着头皮走向岗楼。 我说我找关参谋长。 执勤兵上下打量我一番,“有手写信吗。” 我别别扭扭翻口袋,“我落在家里了,你通禀一声,他会见我。” 关彦庭费了吃奶的劲儿抽身风波,在女人身上栽了半个跟头,警卫员不敢擅动,拿对讲机联络第三栋的警卫处。 很快一辆军车从大门内驶出,驾驶位降下一半玻璃,是关彦庭的警卫员张猛,他朝执勤的兵点头,“关首长表亲,别乱说。” 张猛迅速招呼我,“程小姐,关首长不在大院,我送您见他。” 我喜出望外,拉开车门坐进去,车载着我离开这趟空旷的柏油马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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