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祖宗手持一柄黑漆漆的子弹枪,对准张世豪的脑袋,步步逼近,暴怒使他的脸扭曲变形,眉心间杀机毕现,祖宗拿麻醉枪料理了马仔,留下一对一的机会,也降低张世豪的戒心,他亲自掏枪指着一个人,我闻所未闻。 张世豪反应极快,霎那的错愕后镇定如初,他一言不发,只是始终挂着的那抹轻佻的邪笑,一点点化为乌有,消沉在他眼底无边无际的凛冽中。 他随着祖宗的施压逼退,身体贴上了墙,两副势均力敌的身躯,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博弈。 直到他没了后路,祖宗还不肯停止,他唇鼻扯出一条横纹,霸气又冷酷,坚硬的枪口朝张世豪皮肉里压,压得极重,极狠,压出一个血红的洞。 “你睡了吗。” 张世豪不语。 祖宗干脆扣动扳机,枪朝上抬起,他手腕悬空,蛮横飒爽,“今天你不说,我让你永远做哑巴。” 下一更12点,姐妹儿们明早看,今天有点卡文,抱歉了。 022 睡了怎样 我和祖宗都等着张世豪的回答,却对他会说出什么一无所知,屋子里格外死寂,只听得到我怦怦的心跳。 “沈检察长不是都看到了吗。” 祖宗抵着他脑袋的枪丝毫不松懈,“我让你说。” 生死当头,还能面不改色,甚至笑出来的,只有张世豪,他将松松垮垮的皮带系好,“睡了怎样。” 祖宗的煞气更烈,食指也下压了半寸,再压半寸,子弹就会射出。 我惊慌瞪大眼睛,这一刻,我莫名的,忘了自己的处境,隐隐担忧张世豪的安危。 他不为所动,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无视那把枪,竟侧头看向我,他舌尖舔了舔,回味着什么,他往前倾身,迎着祖宗的力道,额头似乎感觉不到疼,倒是把祖宗逼退了几分,他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眉眼邪气,“我尝了她,算睡吗。” 他笑声由低沉转为放肆,尝和睡的概念不一样,他等于否认了,祖宗的食指不动声色别开,张世豪单手插兜,白皙紧实的上身在窗外投射的月光里,泛着幽幽的冷光,“你将人丢下做饵,又不肯自己的饵被吃掉。”他顿了顿,“不然沈检察长再要点什么?” 祖宗一字一顿,“把北码头消失的那艘船交出来。” 张世豪眸子危险一眯,那点原本就虚假的笑,收得干干脆脆,“沈检察长,你胃口不小。” “张老板承认自己偷渡了吗。”祖宗枪口略有偏颇,重重点了点他,再次顶上去,“东三省还没谁这么狂,敢睡我沈良洲的女人,尝了就割舌头,摸了就剁手。” 张世豪歪头,两人气场势均力敌,“你觉得你马子,值这么多吗。 他手抽离口袋,懒得僵持下去,“沈检察长,我警告你一句,食指压下去,枪子儿就出来了,我的命,不是那么容易要的。” 他精准无误扼住枪柄,控制着祖宗的手,滑落到咽喉,“朝这里开,一击毙命。可是你记住,东三省要是敢不容我张世豪,谁不容他一定比我先死。” 他们互不相让的戾气吓住我,我爬到床边,哽咽喊良州,祖宗听到我的声音,循着床视线定格,我蜷缩在一团被子上,也投映在他猩红暴怒的眼底,瑟缩,颤栗,无助,完好无损的衣衫,稍稍抚平他戾气,我眼巴巴望着他,含着一汪清亮模糊的水,我一直摇头,他紧咬后槽牙,最终放下枪走了过来。 他揽我入怀,我离开床铺的瞬间,兜起一股风,风很细,卷动弥漫的气味,他脸色一沉,胸膛也倏而发紧绷直,他嗅到不属于他的,来自男人的子孙根里的东西。 我不敢动,僵硬窝在他脖颈。 祖宗抱着我夺门而出的一刻,他回头,注视昏暗深处,风平浪静之下暗藏嗜血锋芒的张世豪,目光交汇,胜过一万句狠话,一万次交锋,我隔在中间,被两股炽烈的火焰近乎烧焦。 别墅内的马仔都麻晕了,一路畅行无阻,等候在院子外的司机看到我们出来,立刻拉开车门,他正要去前面,祖宗怒喝,“等会上来!” 司机立马低下头,背过身去。 我被祖宗摔在后座,他脱掉西装,往玻璃上一罩,后背抵着,挡住车外唯一能窥探的通道,他二话不说,更不质问我,拧开一瓶矿泉水,从我的头顶浇下来,头发,脸,脖子,以可见的速度湿了一片,天寒地冻的夜,水注犹如冰块,我颤抖着擦拭,祖宗在这时掐住我脖子,一手扒了我。 他没有亲我的嘴。 他似乎清楚,张世豪绝不是只尝我那么简单。 我抿唇闷哼,强忍不敢叫,怕激重他更大的火气,卡在咽喉的手越来越紧,车厢狭窄,空气稀薄,惊惧与缺氧的双重打压下,我陷入强烈的窒息,他掐得紧,也埋得深,我的注意力被两处吸纳。 死气沉沉的灰白里透着潮红,我透过面前的玻璃,在祖宗眼中看到他吊我上房梁虐待时的疯狂,我忍着那愈演愈烈的乐与痛,嘶喊着没有。 他揪起我长发,把我的脸抬起更高,我脖颈抻成一条线,他问我什么没有。 我喉咙很干,发出的声音也断断续续,“我和他什么都没做。” 他狞笑,胯下起伏得更猛,掐我脖子的手丝毫没有减轻,“告诉我,他留在你嘴里了吗?” 我从前是不敢骗祖宗的,但现在我必须骗他,我说没有,都在胸口。 他停了两秒,趴在我背上急促喘息着,那并非情欲,而是怒火,又不完全对我,更像对他自己。 的确,他如果恨我,厌我,他不会再碰我。 他发泄的是他胸腔的压抑,是他来晚了,是他被张世豪夺去的尊严。 他面庞埋入我发间,不再那么用力,我膝盖跪麻了,腰被揉得失了知觉,他终于结束抽离。 祖宗什么都不再说,平静得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噩梦,他把西装穿在我身上,检查着狼狈的身体,张世豪并未留下痕迹,底下也是干涩的,没有做过的粘腻,他戾气缓缓驱散,当他为我系到胸口位置时,我忍不住问,“良州,你是不是真的用我换了北码头。” 他穿纽扣的手一顿,没有回答,我光溜溜套在大衣内,寒风不断往钻入,我冻得嘴唇发紫,祖宗命令司机开暖风,吹了好一会儿,我手脚还是冷冰冰的,他干脆抱住我,用体温给我取暖。 我哑着嗓子说,“你给我一个答案,是或者不是,我不要你不理我。” 我的眼泪滴落在他手背,很烫,很意外。 祖宗搂着我的臂弯用力收紧,他语气坚定又隐约回避着,“我不会让超出我掌控的可能发生。” 司机也在前面说,“程小姐,沈检察长马不停蹄去码头,又风风火火赶去张世豪的住处,他对您很在意。他这个位置,要做的事太多了。” 我目光呆滞,在祖宗怀里仰起头,我贪婪而痴迷望着他,这样的感情,似乎很久之前,就在我的血肉里生根发芽,遍地开花,他从最初只是我的金主,变成我的依靠,我的动摇,我尝到了嫉妒的滋味,他不在的那些晚上,我疼得发慌,要抽很多支烟,才能麻木自己入睡。 圈子里的女人,有美好的肉体,有漂亮的脸蛋,有大把的青春,有不顾廉耻的勇气,唯独没有心,动一分情,胜过钢刀刮一寸骨,爱一个人,相当于凌迟。 我正在迈入凌迟的深渊,他却一点点揭开不纯粹的面具。 我舔掉嘴唇的一滴泪,我知道祖宗和自己较劲,他气愤到险些不计后果杀了张世豪,从他狠狠掐住我脖子,癫狂而挣扎的眼神,他迫不及待验证我的清白,他在乎我的忠贞,我明白他比任何时候都无力。 如果他没有丢下我,让我寸步不离跟着他,这一晚的所有荒唐,都不会发生。 回到别墅,祖宗抱我上楼,我被他放在床中央,二力跟了进来,远远站着,等我盖好被子他才说,“州哥,张世豪比谁都清楚,北码头他保不住,他的赌场在东三省遍体开花,他这么狂,不拿点东西出来,再大的胃口也消化不了。只不过是您提前了一步。” 二力很兴奋,北码头重回手上,加上原有的南码头,几乎掌握了半个哈尔滨港,从乔四之后,再没有过的垄断盛世。 不过他很快发现祖宗的异常,并不怎么喜悦,他试探问是不是有什么差错。 祖宗坐回沙发,意料之中没否认,他两手交握,抵在唇下,“他绝不会料到我要突袭还把机会留给我。他另有目的,消失的那艘船,船上的货物,就是他将计就计的最好证明。” 二力瞧了一眼床上的我,“他不是因为…”二力有点难以启齿,他清了清嗓子,“您不是把嫂子留下诱他上钩吗?” 祖宗冷笑,“可能吗。他张世豪会被女人耽误正事?你以为程霖真诱惑得了他?” 二力琢磨了下,也觉得不可能,张世豪如果这么轻易就掉进女人的陷阱,道上看他不顺眼的那么多,早把他整垮了。 “他到底盘算什么,地盘都撂了,一艘船还他妈找不痛快,您连程小姐都搭进去了…” 二力话音未落,祖宗猛地抬头看向他,“我没想把程霖给他,他倒是够阴敢碰。” 二力被他凶恶凉薄的目光惊住,忘了要说什么。 祖宗单手解纽扣,可不知怎么了,就是解不开,他失了耐性,一把扯断,“这事不准在她面前提起,盯紧张世豪,他有后手。” 二力离开后,祖宗又独自坐了许久,他很沉默,很安静,房间里丝毫声响都没有。 他不知坐了多久,终于起身,朝门口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看着,朦胧黯淡的灯光隐去了我颤抖的眼皮,和紧张握拳的手,他发现不了,发现不了我多么害怕失去他。 因为我不能说。 这个暴躁毒辣,高高在上,偶尔肯给我温柔的的男人,我已经离不开他。 祖宗靠近,宽厚的大掌落在我脸上,和他相比我是寒凉的,小小的一团,分不清是爱惜,是矛盾,还是其他什么,他的触摸很迟疑,最终收回了手。 附身吻了吻我额头。 门打开,合上,带走他的一刻,我打了激灵,睁开眼。 我凝视着天花板,窗纱投了一抹影在上面。 就像是纯白染了一道黑。 我轻手轻脚下床,推开浴室门,我趴在水池旁,黑暗遮不住镜子里那张苍白无神的脸,和那双累到极致还是不想睡的眼睛。 我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热水,沉入浮荡的水中,我只要闭上眼,就是那张凌乱的床,是张世豪精魄的肌肉,侵占我难以喘息。 我洗了很久,洗到热水冷却,洗到整个浴室没有了半点蒸汽,张世豪留下的味道,他留下的灼热,依然挥之不去,逼入了我体内,落地生根。 023 我忘不掉 这事过后祖宗对我还像以前一样好,什么都没变,很长一段日子,他再没提过张世豪,这个男人成为我们心底的禁忌,卡在彼此骨头上的一根刺,更是一颗糜烂的溃疡,碰一下就血肉横飞。 我和祖宗照常做爱,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不由自主联想到那件事,其实祖宗之前也这么玩,对于男人来说,既然口了,就口到最爽,喷嘴里和咽喉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仔细想想,我没亏,我要是雏儿,肯定会膈应,但我就靠这个吃饭的,没必要装矫情,我什么都没失去,我也爽了,在张世豪的床上,我尝到了这辈子最狂放值得回味的高潮,这些夜晚,我还梦到过他,梦到那枚扳指,醒来时下面湿漉漉的,祖宗就睡在我旁边,我被刺激与耻辱轮番折磨着,我爬起来躲进浴室,用力狠命抽自己嘴巴子,我想忘掉他。 忘掉有关张世豪的一切。 回到没有遇到他时的样子。 可我偏偏忘不掉。 我尿尿会想他,洗澡会,换内裤也会,那一幕有毒,在我的记忆深处扎了根,它永远无法丰收,但它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我真快疯了。 我打电话约米姐,让她陪我出去散心,她说正好带我逛个场子,有关系不错的小姐妹儿晋升大房了。 这么说吧,圈子里的姑娘,甭管哪家的,只要谁上位成功,绝对普天同庆,当然,面子上道贺,心里都不服气。 米姐那阵子挺忙的,又签了一批姑娘,不是给赌场送,而是给兰黛俱乐部培养头牌小姐,京城的蓝黛被扫黄查封,在东北重振旗鼓,换汤不换药,挪窝接着干,上头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后面戳着大人物当保护伞,表象给老百姓一个交待,私下遮得严实着呢。 米姐傍上兰黛,我是真惊讶,这相当于三流明星睡了国际导演,想不红都难了。 哈尔滨这几年最火的场子就是皇城艳所,兰黛开业和张世豪对着干,不光要胆子,还得有很硬的门路托着,他那么毒,怎能允许同行来分杯羹。 我坐上米姐的车问她知道后台是谁吗。 她说挺神秘的一个老头子,有得是钱,也不怕事儿。 怕事儿的在道上混不起来,刚冒头就让黑砖拍死了。 我半开玩笑,“不会是祖宗的老子吧?” 她说还真没准,老城区混子编的绕口令你听了吗,东三省的肉,东三省的油,东三省的票子往沈家流。 我和米姐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车驶入南北主干道,前面堵住了,几名骑摩托的交警在道旁插旗禁行,她踩刹车按下玻璃,扒头张望,“怎么,连环撞了?” 交警说京城来了人,封路十分钟。 封路在东三省很少见,我待了四年,唯有祖宗的老子出行,有过这副阵仗,他具体什么官职我也不确定,只知道是东三省的一把手,坐头把交椅的,整个黑吉辽,不管去哪,都有官员迎接。 有人说,祖宗的老子不稀罕副国级,不乐意往京城调,天子脚下束缚规矩多,捞不上油水,总要避讳,在东三省称霸,当个土皇帝,想吃什么拿什么,那才叫爽。 等了没多久,阵阵刺耳的警笛从身后拐弯处响起,驶来一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几辆特警车在前面开道,两旁交警拉起警戒线,路况十分严密,连一只鸟都飞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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