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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言顺的女主人,我瞧王家的小娘子人品才情都不错。王玄庄又对你那般忠心,从人到家世都无可挑剔,不如早些定下来,待三年丧期一满,就迎娶进门。” 李崇润早就对姻缘心冷,不在意这些事了。 随口撂下句“全凭姨母做主”。 便起身离开。 缨徽的小院里飘出肉糜浓郁的香气。 因府邸内膳食有序。 高兆容怕缨徽夜里肚子饿,做主给她设了小厨房。 今日主菜是蟹酿橙和鲈鱼脍。 缨徽亲手做了羊肉面,面条擀得又细又长。 羊肉炖得烂乎。 面条浸泡在肉汤里,每一根都柔韧有滋味。 李崇润从来不知道,缨徽会做这么好吃的膳食。 如果没有那个人,这一切该多么如意。 他不多言,像是真来用膳的。 缨徽也很知趣,没有在他用膳时说些不该说的话惹他不快。 两人维持着微妙的平和。 在杯碗碟盏的轻俏碰撞中,用完了这顿膳食。 “七郎……” 缨徽终于忍不住。 在白蕊奉上新茶后,试探着唤了他一声。 李崇润抬起眼眸看她。 缨徽思忖再三,决心单刀直入。 “碧水丹的药效快要到了,不知七郎作何打算?” 她边观察着李崇润的表情,边问。 李崇润心中恨极。 偏言语间颇有些风轻云淡:“薛绍并未给我回信,但话又说回来,迟早要送去檀州的,檀侯嗜杀残忍,落到他手里,倒不如毒发来得干脆了。” 缨徽的脸色刹那惨白如纸。 欣赏着她的花容失色,感受着她的痛苦。 李崇润心中有种扭曲的痛快。 这才对嘛。怎么能只有他难受。 缨徽低喃:“还是要把他送去。” “虽躲过了今年的檀州会盟,但檀侯派了孟天郊来幽州巡视,责令我明年四月必须去檀州。我若不把谢世渊送去,难道你想让我送你吗?” 缨徽的脸白得更厉害,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李崇润抚了抚她的鬓发。 柔情蜜意:“乖,我怎舍得送你,当然是送他。” 缨徽忍不住瑟缩。 当夜,李崇润歇在了这里。 寅时,天还未亮。 值夜侍女刻意在窗外加重脚步,轻声唤“都督”。 李崇润素来眠浅,立即起身,问:“怎么了?” “谢将军吐血了,欧阳郎中去看过,派了人来,说让都督务必去看一看。” 缨徽本来装睡,霍得坐起来。 手刚抚上李崇润的胳膊。 被他倏地甩开。 “行了!整日在我面前做这样子,真不怕我给他一刀痛快的!” 终于忍无可忍。 缨徽睁大了眼睛,乌灵晶莹的葡萄眸子里溢满痛楚。 她近乎哀求:“七郎,我难受。” 她捂着腹部,嘴唇发紫。 碰触到他的手指冰冰凉凉。 李崇润终于觉察到不对劲。 他掀开被衾,绸面上有点点血迹。 院子里如煮沸的水,瞬时乱起来。 女医被唤来,侍女们进进出出。 汤药流水般被端来。 缨徽是动了胎气。 有出血症状,所幸孩子无恙。 只是胎像不稳,需得静养。 高兆容听到消息,立即赶了来。 綦文丹罗帐垂下,李崇润站在帐外,侍女们端进汤药,再拿出沾血的绵帕。 高兆容进去看缨徽,缨徽抬身想要起来,高兆容急忙把她摁回去,“你先歇着,如今拘什么礼。” 她细细打量缨徽。 消瘦得厉害,绸被下锁骨凸起。 往日秾丽冶艳的面庞像褪了色,苍白至极。 高兆容问她:“是不是七郎欺负你了?” 缨徽摇头:“七郎对我很好,姨母不要错怪他。” 高兆容嘱咐她好好歇着,撩起帘子出来。 把李崇润一同拽了出来。 “别当我不知道,你那狗脾气,说起狠话来刀子一样扎人。旁的时候也便罢了,她还怀着孩子,你就不能忍让些。” 高兆容屏退侍婢,忍无可忍地骂起来。 女医刚刚向李崇润禀报过。 缨徽本就气血亏损,兼之积郁多思,这才动了胎气。 李崇润知道自己理亏,不做辩驳。 高兆容想了想,道:“让谢世渊来看看她吧。” 李崇润扣住扳指,咯吱咯吱响。 高兆容好言相劝:“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总要安安稳稳地生下来。若是男孩,就是你的长子。时局戡乱,有个孩子摆在这里,边将们才能更安心地为你效命。” 她越发捉摸不透李崇润。 在缨徽离开的时日里,也曾送过美貌姬妾,皆被完璧退回。 高兆容拿不准,若这个孩子生不下来,崇润什么时候能再有孩子。 藩镇割据,向来是兄终弟及、父死子继。 为大局计,七郎必须有儿子。 李崇润今晨派裴九思去看过谢世渊了。 只是碧水丹发作初期,吐了几口血。 他屡屡经受酷刑,身子骨早就败了,怎能抵住剧毒的侵袭。 解药就握在他的手里。 缄默许久,李崇润派人去接谢世渊。 谢世渊来得很快。 来时灌了一碗老参汤,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有些血色。 缨徽已经穿戴齐整,坐在床上。 她特意让白蕊给自己匀妆,冲淡一些病气。 谢世渊隔着纱帐,与她说话:“葡萄,你现在养好身体才是正经,外面的事总归会有个结果,你不要太过担心。我……” 他想说,自己留了钱给她,哪怕将来李崇润背弃她,有钱傍身,日子不会坏到哪里。 可这样一说,又像交代后事。 缨徽不会爱听。 缨徽像是察觉到什么:“崇润跟你说什么时候送你去檀州了吗?” 若即将毒发,至少要在毒发前送走他。 一旦离开幽州再身亡,就与李崇润没什么关系了。 檀侯那边也好交代。 谢世渊张嘴要说,又闭上。 有时坦诚才是残忍。 他违心地欺瞒:“我不会死的,葡萄,我会带你回定州。” 缨徽的眼睛一瞬灿烂:“真的吗?” 无垠的草原,成群结队的马匹,温暖的小院,叽叽喳喳的燕燕。 像灰暗世间注下的一束光,让人无比憧憬。 谢世渊心如刀绞,艰难地、笃定地点头。 李崇润在槅扇外听完了他们的谈话。 他想:回定州吗?这梦做得可真美。 命都握在他的手里,还挺会做梦。 但他并不解恨,唯觉怅惘。 谢世渊不敢久留,安慰了缨徽一阵儿,匆匆离去。 缨徽精神稍济,坐在床边小口啜饮鱼羹。 李崇润靠着妆台看她。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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