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的气氛和场上紧张的局势形成了强烈对比。二队玩家显然不是三队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得节节败退。不见寒走神了没一会儿,场中战事已经尘埃落定。 三队完胜。 “围猎失败就是围了个寂寞。”不见寒抱臂旁观,“没有围猎结果判定,也不能坐实他们队的身份。” “就这点水平,也敢围猎别人?”红手套站在空旷地中央冷笑,血沿着他的手背滴下来。 二队自称被袭击的那个玩家身受重伤,单膝跪在他面前,面露不忿之色。他用祈求的目光环视其他队伍,期待有人能站出来帮他一把。 但是没有任何一支队伍,愿给予他回应。 “你们动过手了,那现在应该轮到我们——”红手套正要对二队发起围猎,三队的队长忽然按住他的肩膀。 “每队只有一次挑战机会,别把它用在不确定的事情上。”三队队长告诫红手套,然后看向俞尉施,“我想听听暗杀者那边的意见。” 俞尉施垂着眼,兴致缺缺:“你们自己决定。这场游戏对异种限制条件很多,优势在猎人,我们闭着眼随便玩也能赢。” 这话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声音插进来:“我觉得……二队是异种。” 说话的人是七队的玩家。 七队是所有队伍中几乎最弱势的一队,只有两个玩家。他们看起来体格都相当瘦弱,不像是擅长于战斗的类型。 说话的七队玩家壮着胆子,又说:“昨天晚上我们遭到了袭击,我当时只顾着逃跑,没看清楚异种的样子。但是他们一队有五个人,和二队人数刚好一致。” “二队仅凭一个外观特征就说三队是袭击他们的异种,我感觉这很像是他们想栽赃三队。” 二队玩家气愤道:“形势很明显,三队和七队玩家就是场上剩下的两队异种,狩猎者赶紧去围猎他们啊!” 三队队长皱眉:“七队也只是根据线索给出合理猜测,二队一下子把我们和七队打死,攻击性未免太强了。” “管他那么多,先把他们围猎了再说。”红手套,“异种有三队,猎人现在只剩下六队。我们今天不搞一队异种出去,晚上他们再一人杀一队猎人,猎人还怎么玩?” 三队队长沉吟片刻,觉得有道理。 “暗杀者说得对,现在场上猎人占优势。如果我们将二队围猎出去,那就清了一队异种走;就算我们错怪好人,也能为其他猎人同伴明确视角。”三队队长说,“我们围猎二队。” 二队的玩家狠狠锤了地面一拳,溅起一蓬雪色的灰烬。 红手套早已迫不及待,手背上的大嘴张开,朝二队的玩家吞去。 惨叫声中,鲜血泼溅在灰白的积雪上。 最开始和三队发生冲突的玩家接连被撕两张身份卡,脸色惨白。死亡和游戏的输赢是两个概念,游戏输了他只是会被滞留在图书馆中,等待下一轮游戏开始;但身份卡被撕尽,不管游戏输赢,他必死无疑! 他红着眼大吼:“够了!我们认输!” 红手套悻悻停手。 雪地上卷起灰烬的尘暴,将二队的几名玩家裹入其中。身影消失之前,二队那人恶狠狠地朝所有玩家咆哮:“你们尽管苟活,我就在这看着猎人怎么输!” 红手套:“哟,他还急了。” 他还没幸灾乐祸完,三队几名玩家脚下,也卷起灰烬尘暴。 “不,怎么会这……” 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他的身影已经被旋转的雪烬吞没。 围猎成功判定:若狩猎者围猎成功,被围猎方为异种时,异种出局;被围猎方为猎人时,发起围猎的狩猎者出局。 “二队和三队都是狩猎者,我们被骗了。”一队队长立刻醒悟,他早该在七队说二队五人围攻他们两人仍能无伤逃脱时察觉端倪,锐利的目光投向七队,“我们围猎七队!” 一队足有四人,围猎七队不擅长战斗的两人,简直轻而易举。 四人立刻动作敏捷地向七队包抄而去,七队玩家反应也异常果决,立刻说:“我认输,认输!” 狩猎者围猎成功,进行围猎结果判定。尘暴卷起,环绕七队,将他们带走。 “一队确定为猎人,二队三队以猎人身份出局,七队是异种出局。”俞尉施说。“现场剩余的玩家中,还存在一队异种。今天晚上,我会探查……” 他的声音沉静,令所有猎人玩家心神安定,莫名有胜券在握之感。仿佛只要他在阵营当中坐镇,就不会有败亡的可能。 所有人等着听他说出将要侦查哪队玩家的行动路线,远方忽然传来一声大喊,震得枝梢上的雪烬簌簌摇落。 “这边是暗杀者队伍!”新抵达的第九支队伍赶到空旷地,为首的玩家气喘吁吁,“我们昨晚查到了异种!” 他手一抬,不偏不倚指向俞尉施。 “他们是异种!”九队队长一边扶着树干喘息,一边说,“不好意思,刚才在树林里迷路了,大家先把这一队围猎出去……咦,怎么就这么点人,其他玩家没来吗?” 来迟的第九队玩家并不知道,已经有三队玩家因为各种缘故出局,神情茫然。 俞尉施被指为异种,面不改色,转首对身边的一、四、五、六队玩家说:“这就是我探查行动轨迹为异种的玩家队伍。” 另外四队人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相信哪边。 一队队长将信将疑:“可是你刚刚才说,异种队伍应该将自己隐藏起来不被发现,他们现在为什么又现身了?” 俞尉施尚未回答,有一道声音响起:“因为他们都不是真正的暗杀者。” 裴尧带着身后的两名同伴,自树林后出现。 “刚才我朋友掉进雪坑里,将他拉上来花了点时间,所以来晚了。”裴尧说道,“先向各位道歉。” 他眉宇间有着与稚气面容不符的沉静和坚毅。在复苏市经历的残酷的一切,显然改变了他许多,也让他成长起来。 “我们才是真正的暗杀者。其他所有自称暗杀者的人,都是假的。”裴尧说着,望向俞尉施一队人,“我们昨晚探查了这队人的行动轨迹,他们是……” “异种。” 第404章 剧本十九·悬笼昼荒·七 “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冒出来两队人,空旷地大部分玩家都傻眼了一会儿。 “第八,第九,第十……幸存到第二天的有十支队伍。”一队队长感到不可思议,“也就是说,昨天夜里,异种只袭击了两队猎人?” “这三队都说自己是暗杀者,可是谁的话才是真的?” “九队十队都说八队是异种,八队不是暗杀者身份没跑了。”四队队长断言,“先把八队干出去,九队十队哪个是真暗杀者可以再斟酌。” 五队玩家说:“形势有点迷惑,还是先听听他们各自怎么说吧。” “情况还用说吗?八队行动轨迹我查出来的,昨晚杀了人,是异种板上钉钉。这个十队我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可能是异种,也可能是狩猎者,想替我们挡刀吧。”九队队长语气有些激动,“十队你们要是狩猎者想帮忙挡刀的,没必要啊,游戏规则下狩猎者可以直接围猎给大家明确视角,不用混淆视线。要是你们不收回发言,我就把你们当成和八队互踩来伪装身份的异种了。” “大家不用管他们说什么,先把八队围猎出去,最后一队异种是谁我们可以再慢慢盘。第一天就查到异种,咱们猎人方现在是占大优势的!” 裴尧丝毫没有被九队队长的话影响:“我就是真暗杀者,为什么要收回发言?你的话有很大的逻辑漏洞,你刚才也说了,当前游戏规则下狩猎者没有伪装暗杀者挡刀的必要。除了我之外谁自称暗杀者,我直接全当异种处理,你聊什么挡不挡刀?” 他说完,又问其他几队玩家:“来到这里的人只有这些吗?其他玩家你们见到了吗?” 一队队长简答概括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出局了一队异种,两队狩猎者。” 裴尧点了点人数,同样发现昨夜只有两队人遇袭出局的事情,露出意外之色。 “既然如此,剩余的玩家应该都在这里了。”裴尧说,“七队玩家,五队猎人两队异种,异种就是八队九队。把他们围猎掉,游戏结束了。” 他们虽然相互攻击彼此为异种,但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首先将八队逐出游戏。 这一下子,所有目光,就都集中到了八队身上。 俞尉施气定神闲,慢悠悠道:“很明显,九队十队就是剩下两队异种。” 一队队长:“这……” “他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七队出局,场上形势明朗这个关键时期登场,还不够说明问题吗?”俞尉施声音冷淡,“两队同时打我们一队,虽然彼此攻讦,但目标明显是一致的——破坏掉大家对真暗杀者的信任。” “今天白天我们已经出局一队异种了,九队确定是异种,先围猎他们。十队我根本没必要查,显然就是最后一队异种,所以我今晚会在一队以外的队伍中任选一队追踪路线,给他们一个确定的猎人身份。” “各位狩猎者若是在我们队和十队间举棋不定,不妨等到明天早上——异种不会自裁,活到明天的那队就是异种。” 狩猎者们陷入沉思:“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裴尧摇头道:“哪有这么麻烦?现在五队猎人在场,四队狩猎者,只要每队——” 不见寒突然使用了技能:“。” 身份卡的技能,发动。裴尧被打断了即将出口的话语,愕然望向不见寒。 “先围猎八队!”九队立刻趁机煽动道,“你们别忘了,他们除了确定的异种身份,还有一次游戏失败的惩罚豁免!” “万一我们将他们围猎掉了,他们却用豁免权返回游戏,我们还得再杀他们一次。猎人没有容错率了!” 不见寒突然对裴尧出手,引起了狩猎者们的警觉。 他们被九队说动了。 “我们要围猎八队。”六队率先表态。他们队人特别多,总共六人。而且十分罕见的,其中有一对兄弟。 俞尉施叹气,轻轻摇头。 不见寒问:“我去跟他们打?” “不用。”俞尉施说,“糯米糍一个人,绰绰有余。” “啊?啊!我在。” 在他们说了一大堆话、盘逻辑找哪队是异种的时候,牧糍早已经百无聊赖,挨在俞尉施肩上开始打盹。此时乍一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一下子惊醒。 “要打架吗?”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到空旷地中央。 六队六个大男人,看见他们只派出一个身材娇小、还穿着洋裙的女孩子,面面相觑。 “小妹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对兄弟中的一个说,“你要是以为我们会因为你是女孩子就手下留情,那就大错特错。要不你还是主动认输吧,游戏失败也不过是滞留一轮罢了。” 六队其他玩家哄笑道:“对啊。你看你男朋友不自己上,叫你出来送死。不就是长得白净点吗,这种男人你也倒贴?要不考虑甩了换一个?” “哥哥们保证对你好!你只要乖乖躺好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干哈哈哈……” “……哈?” 牧糍眨眨眼,醒了。 她环视面前的对手。六人呈半弧形站成一排,彼此嬉笑打闹,显然对敌人是一名少女轻视至极,根本没把眼前的围猎挑战放在心上。 牧糍左脚微微向后撤,弓步半开,松了松骨节,将手指捏得咔咔作响。 “你们是不是……”她慢吞吞地说,“搞错了几件事情?” 在她身后,俞尉施连连摇头叹息。而不见寒和苍行衣看向那几人的目光中,也充满了同情。 牧糍朝六队中最开始起哄的那个玩家勾勾手指。那人指了指自己,一脸莫名其妙,看向周围的队友。 队友放声大笑,用手肘捅了他腰子一下,把他推出去:“妹妹看中你了,还不快过去!” 他踉跄了几步,走到空旷地中央:“小妹妹,先说好了啊,哥哥可——” 一句话没说完,他眼睛一眨,面前的少女已然失去踪影。 他一时呆住,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 然而,抢在所有惊愕的念头自他脑海中浮现之前,他感觉到身体一轻,腾空而起。 “第一。” 时间仿佛静止,他唯独听见少女清晰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是猫猫鱼罩我,是我罩猫猫鱼。” 他被人擒住掀起,在半空中甩了一圈,最后背脊重重砸在地上。飞烬轰然如风暴,向四处翻涌。 “第二。” 少女踩在他胸口上,脚尖一荡,重重踢向他下颌。 “对一个习武之人说主动认输,你在挑衅我。” 后背的剧痛泛上来,五腹六脏都仿佛被震碎。腥气涌到喉头,一口血还没有吐出来,下巴又被踢飞。他头被踹得仰起,牙齿和血一起飞出来,消失在烟尘中。 “第三。” 少女从他身上跳下来。 她单手拽着男人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拖起来。他脑子里嗡嗡作响,震惊、疼痛、恐惧交织在一起,意识一片空白。身体同样僵硬,做不出任何反应。 “谁跟你妹妹哥哥呢。”牧糍冷笑一声,“在不确定对手实力的前提下,我奉劝你们……” 她抡起男人的身体,朝六队的方向甩过去。 六队剩下五人慌张散开,男人的身体砰的一声,摔在他们中央。雪烬扑了他们一头一脸,待尘雾散开,只见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周围溅着星星血点,生死不知。 牧糍说:“都他妈放尊重点,给老子叫爸爸。” 第405章 剧本十九·悬笼昼荒·八 六队的另外五人,脸色难看至极。 他们当然不可能承认,是他们的队友技不如人,惨败于对手之下。敌人只是一个小姑娘,个头甚至没有他们肩膀高,怎么可能打败一个大男人? 一定是她趁队友放松警惕之际偷袭,才堪堪得手。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六队中个头最高大的男人首先发难,拳头攥紧,青筋暴起,一拳砸向地面。 他这一拳重若千钧,地面震颤开裂,雪烬如浪,轰然掀起。站在地面上的众人即使离得很远,也被震得步伐踉跄,五脏六腑俱受共鸣,痛得发麻。 他面前的整块地面竟然被他这一拳轰得掀飞起来。牧糍正站在被他掀飞的那块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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