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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顿时感觉手臂上一阵发痒,鼓起一个小小的肿包。没多久,那个小包中央裂开一道缝隙,一只血红色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动着。 裴尧发出受到惊吓的尖叫,霜傲天也惊得不轻:“这他妈是什么东西?小圣母,说好的带环的人之间不能相互攻击呢?!” “我对你们没有攻击意图,所以这个行为没有被禁止。”不见寒说,“我用我的病异在你们身上种了一只眼睛,方便我监控释梵的状况。如果我需要找到你们,也可以通过这只眼睛确定你们的位置。” 然后他挥挥手:“你们记得保护好释梵,别让他死了。” 说罢,他的身影消失在阴影中。 “呸!什么人啊……”霜傲天恨恨地用力擦拭手臂,企图将上面那只眼睛抠下来。 可是诚如不见寒所说,他在他们身上种下眼睛,只是为了做监视用途,没有伤害的意向,因此不会被禁止。可当霜傲天想把眼睛抠下来时,却被判定为想要攻击不见寒,行动无法成功。 裴尧倒是适应良好。除了觉得有些奇怪之外,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奇地盯着那只眼睛看来看去。 “休息好了,我们就该出发去找更合适的落脚点了。”终于将超度亡魂的经文诵完,释梵说道,“这里的建筑地基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不是长久安身之所。我们应该去其他区看看,也要把更多的幸存者集结起来。” “好……我再去看一眼小何就走。”裴尧说道。 不见寒昏迷了将近两天。在这两天中,他们一直暂憩在这处破败的屋檐下,裴尧将何冬堂的尸体埋在在了附近的花坛中,还为她立了一块碑。没事可做的时候,他偶尔回去何冬堂的碑前发发呆,因为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不会在这里呆得太久,随时都可能离开。 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了。 正在用力擦拭手臂的霜傲天,听到他这句话,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不对劲啊……” 她喃喃自语道。 裴尧问:“哪里不对劲啊?” “操,我终于想起来什么地方不对劲了!”霜傲天握拳,用力一砸墙面,“小圣母,你还记不记得,只有没感染过病异的普通人,死后才会是一具尸体。但凡是受过感染的患病者,要么在重伤濒死的时候病变爆发,要么就是死后被病异吞噬,变成怪物。” 裴尧:“对啊,这怎么了吗?” 霜傲天越说思路越清晰,语速越来越快:“苍行衣有病症在身,明显是感染过病异的对吧?可是作为一个患病者,为什么他死了之后,既没有病变爆发,也没有变成怪物?” “为什么他偏偏就不一样,死后只剩下一具看起来毫无异常的尸体?” “或者应该问……苍行衣,他真的死了吗?!” 第252章 剧本十三·庸世入病·十九 距离安息乡数公里之外,一个毫不起眼的下水道井盖孔中,一片破碎的细小肉块,正从里面费力地钻出来。 被下水道的冲尽了残留的血液,肉块显得有些发白。它用力将自己挤出下水道,旋即见雨暴涨,不断蠕动着,长出骨骼、肌肉、手和脚,最终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形状。 倘若有白金联盟的成员在这里,立刻就可以认出,这是他们的领头人王德发。 “妈的……还好老子跑得快。”他上下拍拍自己的身体,确认所有的部件都已经长齐了,“果然是唐僧肉,那么多疯子闻着腥味儿就追来了。好处没捞着,差一点把自己赔进去。” 王德发的病症,名为。 这个病症的使用条件相当苛刻,需要他被其他病异攻击才能生效。被其他病异攻击受伤之后,根据受伤的程度,他可以按一定比例“借鉴”对方的能力。 比方说,他之前曾经被一坨疑似泥水和管道混合的怪物控制,病变爆发之后,他反吞噬了对方,获得了对方的能力——无限分裂增殖。无论被砍成多少块,他都不会死去,能以其中一块碎片重新生长为一个完整的个体。 当然,借鉴也有限制。他只能长期稳定地选择一种病症借鉴,其他病症虽然可以短暂借鉴,但会随着时间流逝失去使用能力。 他借鉴过许多病症,最终决定留下无限分裂增殖这一种。 因为他不想死。 成为作家这么多年,他写了那么多小说。有的故事因为没有读者来看,写了一半不得已腰斩;有的故事到了上架之后热度暴跌,只能匆匆烂尾了事;有的剧情走向和读者期待不符,因此被编辑交给其他写手肆意更改;有的故事因为题材被禁无法继续完成,甚至更多的只有一个大纲文案,没有时间去将它完善。 为了生计他不得已追逐潮流,研究浅薄的技巧、挑选热门的题材。内心曾构思过无数宏大的世界,做出无数充满奇趣的设定,都还没来得及将它们展现给读者看。 他写了十多年的书,竟然没有正真写完过一个他自己想说的故事。 “我的要求又不高!”他喘着气,恨恨地说道,“哪怕一本也好,我一定要写一本完整的,我自己真正想写的书!” “在这之前,我绝对不能死!” 这也是当初所有历经《病院深处》的玩家非死即疯,唯独他能一直坚持,存活到了现在的缘故。 环顾四周,地面竟然都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给抹平了,远远望去,空旷无际,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顶着暴雨,王德发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他需要找一个能够避雨的地方。 往送灵街西南面走,数公里之外,是荒碑林。 荒碑林原先名为“黄北林”,是七星玩家老蛇皮居住的地方,据论坛上不靠谱的传言,她选择这里作为居住地,就是因为看重地名沾了一个“黄”字。 与其地名相符,荒碑林拥有大片林地。原本应该是果树林的地方,如今树木叶子被暴雨打尽,枯枝残叶,显得十分萧索。 王德发奔走在漆黑的树影之间。 咚。咚。咚。 分明是空荡荡的一片密林,沉闷的敲击声不知从何而来,似乎是在伐木。 白色电光一闪,林中骤然出现许多人影。 “?!” 电光消失时,所有人影全部不再可见。王德发一瞬以为自己眼花,然而下一次闪电亮起,那些人影又重新出现了。 那是密密麻麻悬吊于树上的青白尸体,在暴雨中左右摇晃。王德发以为伐木的声响,正是他们敲击树干而来! 树林没入黑暗的一刹,那些尸体再度消失不见。 咚。咚。咚。 尸体敲击树干的声音仍在。 王德发惊出一身冷汗。 复苏市中有许多诡异而超乎常识的事件正在发生,他对此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和每一步都有可能迈向死亡的九桥站一样,这片荒林中,应当也有着属于它的规则。 是径直穿过树林,还是绕道而行? 正当他站在原地,惊疑不定时,身后忽然响起沙沙声,似乎是有人踩在落叶上走过的声音。 “站住!不许动!”王德发厉声呵斥,“你是什么东西?” 沙沙声离他越来越近,王德发正要转身,却听背后那人说:“别回头。” 王德发动作顿时僵住。 “这里是停尸林,走进林子里,就不可以走回头路。”那道声音相当稚嫩,似乎是个小男孩,“不要往回走,不要抬头看天。盯着脚下的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出去了。” 王德发并不相信。一座空旷无人的密林里,忽然出现一个小孩,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诡异了,谁知道他是不是这片树林诡异中的一部分? 那小男孩似乎对他相信与否不感兴趣,只是安静地往前走,与他错肩而过。 王德发终于看见了小男孩。 小男孩头发半长,垂在肩上,个子不是太高。他打着一把黑色的大伞,遮住了脸,安静地从王德发身边走过。 他手中的伞似乎有特殊的效用,在他往前走的时候,伞的边缘偶尔有轻微的凹陷。仔细去看,似乎可以看见一双双腐烂的尸体的脚,被这把黑伞挡开。 王德发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但他手里的伞,对抵挡病异一定有着某种作用! 王德发一步上前,用力把小男孩推倒,抢走了他手中的伞。小男孩对他的突然袭击毫无防备,被推倒在地上,额角正好磕在一块凸起的尖石头上。 他发出一声柔弱的哀鸣,一动不动了。血从他脑袋后面流出来。 王德发把他的身体翻过来,看见额角足以致命的血窟窿,以及男孩失去焦距的绿色眼睛,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推,就会害死一条性命。 血糊满了脸颊,他看不清男孩的长相,只有一双大而且诡异的绿色眼睛,深深印刻在他脑海里。 王德发把尸体拨去一边,撑开伞,埋头朝林子前方走去。 依照男孩所说,他没有回头,没有抬头,果然平安地走出了挂满尸体的树林。 对方好心给自己提示,自己却将人家害死了。内疚在心中一闪而过,但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危机四伏的环境没有留给他太多感伤的余地,在雨中最重要的,永远是保全自己。 终于走进城里,王德发胡乱找了一处较近的建筑,似乎是一家商场,走到屋檐下,将伞敛了起来。他浑身上下都被雨淋湿透了,而且没穿衣服,他得先找一套能穿的衣服换上。 正当他将伞束好,准备走进商场里的时候,身边忽然响起一道轻柔的女声:“你好,请问你的伞用完了吗?用完的话,可以还给我了吗?” 王德发背后一凉。 他猛地转过头,只见身后站着一名身穿白旗袍的美丽女人。 她盘着优雅的发髻,手中提着珍珠包,还穿了一双绣花的高跟鞋。穿着高跟鞋走在商场的瓷砖地面上,走到离王德发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对她的脚步声毫无察觉。 她是怎么接近他的?! “这是你的伞吗?”王德发头皮发麻,他似乎被某种不知名的病异缠上了。 “是的,这是我的伞。”旗袍女人轻柔地说,声音温雅,犹如音色润泽的古琴,叩人心扉,“请问可以还给我了吗?” 她不是正常人。 与她那双美丽的翡翠色眼睛对视,王德发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他有一种直觉,对方并不是真的想要他手中的伞。他感受到一种恐怖的压力,一种强烈的杀机正在靠近——当他走近她,把伞交到她手中,就会是他的死期。 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他装作将伞递给女人的模样。在女人朝他伸出手的一瞬间,他的手化为阴影的形态,沿着伞倏然蹿上,凝成刀刃,一下子将女人的胸口击穿! 血染红苍白的旗袍。 女人没有因为疼痛而尖叫,也没有惊慌失措地逃跑或者反抗。 她很平静地倒在了血泊里,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改变一下。 王德发难以形容自己看到这一幕的感觉,此时他眼中的女人,看起来像是一个用旧了之后,理所当然被丢弃在垃圾堆里的瓷娃娃。 他确信自己已经深陷在某种危机之中了,随便在一家服装店里抢来一件外套大衣匆匆披上,打开伞冲进雨幕中。 他很快发现了怪异的事情。 之前在猩红场也好,在送灵街也好,那些被暴雨笼罩的地方最大的特征,就是街上只有死尸空无一人。活人都躲在隐蔽的避难所,偶尔有一两个出来搜索资源的,也是满脸紧张惊恐,犹如惊弓之鸟。 可是荒碑林的城区,完全不一样。 被阴郁的暴雨覆盖,这里的人竟然都在有条不紊的生活。他们好像完全没有看见那些被怪物破坏的建筑,对路边的尸体和血泊也无动于衷,人人按照正常生活的轨迹活动。之前王德发抢了服装店的外套,店员也像是没有看见他的暴行一样,在他出门时微笑着对他说:“欢迎下次光临。” 不正常中的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荒碑林里究竟发生什么了?! “你好,请问你的伞用完了吗?”身旁又有一道彬彬有礼的声音响起,“如果用完,可以还给我了吗?” 一种毛骨悚然感蹿上王德发的背脊。 他慢慢往后退了两步,因为身体的僵硬,动作极不协调,后脚跟不慎踩到人行道的路坎,绊了个仰倒,手里的伞也掉落在地上。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伸来,在他面前捡起了黑色的雨伞,缓缓将伞打开。 视线自下往上缓缓移动,王德发看见那人干净的皮鞋,勾勒出修长腿型的西装裤。 那人身上穿着一件染血的白大褂,胸前挂着复苏市医院的工作铭牌,上面印着一行字。 “谢谢你,”他很有礼貌地向王德发道谢,“为了还伞给我,特意跑了这么远。” 王德发只感觉浑身冰冷。 “你这……”他头皮发麻,嘴唇颤抖,字词断断续续,凑不成完整的句子,“你他妈的,到底是……” 黑色的伞缓缓沿往上抬。 伞影之下,露出了一双翡翠一般美丽剔透的,绿色的眼睛。 第253章 剧本十三·庸世入病·二十 王德发掉头就跑,从有着绿色眼睛的傅逸明面前逃走,连滚带爬地跑向街道另一头。 这种时候,荒碑林的商业街区上居然还在举办美食节。他横冲直撞,掀翻了一个贩卖鲜榨椰子汁的摊位,从案板上抢来一把撬椰壳用的砍刀。 被他推倒在地的椰汁店主居然丝毫不气恼,坐在椰青堆里正了正自己的鸭舌帽,用一种王德发极其熟悉的语气,轻松地笑着说:“你知道吗,一个人的存在,是由过去、现在、未来,这三大要素构成的……” 鸭舌帽的帽檐往上抬起,店主有着一双翡翠般美丽的绿色眼睛。 “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王德发惊恐失控,举起砍刀胡乱劈砍,血泼溅在身上,“我才不怕你!” 店主带着诡异的微笑死去。而此时,王德发背后,一个背着书包的学生路过,随手从摊前捧起一颗插好吸管的椰子,吮吸了一口,说:“人脑海中留存的记忆构成了他的过去,由过去所影响到的每一个瞬时的决定,即是他的现在。而现在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又指向了他将要行往的未来。” 王德发猛地回头,捧着椰子的学生赫然也眯着一双绿眼睛,正微笑望着他:“假如世上有一个人,与你共用着同一具身体,拥有和你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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