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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在苍行衣发烧滚烫的手心的衬托下,他淋过雨的手,显得格外冰冷。 甚至不像活人。 不见寒用温度计也给自己测了一下体温。温度计的水银柱竟然分毫没有上升,换而言之,他的体温在35摄氏度以下,远低于正常人的体温。 是受那场雨的影响吗,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暂时没有精力去研究太多,不见寒揭开苍行衣的被子,躺在他旁边。苍行衣烧得厉害,一察觉到身边有冰凉舒服的事物靠近,立刻就贴了上来,紧紧握住不见寒的手。 不见寒隐约感觉到,苍行衣抓着他的手,竟然在他掌心下,轻微地颤抖。 他有些错愕。 这可是苍行衣啊—— 无所不能的苍行衣,谈笑间将世间高玩耍弄于鼓掌之间的苍行衣。光是一个名字,就足以让众人闻风丧胆的苍行衣。 他竟然在发抖。 他从来没有说过辛苦,清醒的时候不曾有过丝毫畏怯。他一直表现得优雅,从容,无坚不摧,以至于不见寒几乎忘记……他也是一个可能有弱点的人,更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在黑暗中无声地颤抖。 霎时间,一种难以言说的怜惜感浮现在不见寒心中。 他反手与苍行衣十指相扣,贴在脸侧。 “不要紧。”他低声说,“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拒绝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做出那种反应……但我会慢慢去了解你的。” “毕竟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这样对我,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让我这么上心了。” 闭上双眼将苍行衣的手背贴在脸上摩挲了一下,不见寒突然感到,触感有些奇怪。刚刚在楼下时,他握着苍行衣的手,似乎不是这种感觉。 复苏市中发生的异变让他草木皆兵,立刻睁开了眼睛,苍行衣仍然好端端地睡在他枕边,没有任何异样。 他抬起头,看向被自己握在手中的,苍行衣的右手。 苍行衣右手的手背上,皮肤好像不太自然地皱起了一点。 不见寒沿着他的手背摸进袖口中,在小臂大约一半的位置,摸到了一处明显的边缘。他立刻在床上坐起来,将苍行衣的外衣脱掉,袖子挽起来。然后他发现,苍行衣的右手竟然戴着一层仿真人皮的手套。 以往他从来没有察觉过这一点。 苍行衣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怀着某种古怪的心情,不见寒脱下了这层几乎让人无法发觉存在的手套。 然后他愣住了。 苍行衣右手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 先是手背中央有一道非常明显的贯穿伤,然后在四周,散布着不同种类伤疤。有刀划伤,针刺伤,烫伤,甚至还有咬伤的齿痕。这些伤痕越过手腕,一直向小臂延伸,直到手肘才逐渐消失。 伤疤密密麻麻,新的旧的相互叠加,几乎看不出他右手皮肤原本的模样。陈年的旧伤有些早已经愈合,只剩下新长出来的粉红色的伤痕;而有些伤口显然是新的,暗红色的血痂覆盖在手臂上,代表这些伤口在最近几天内才刚刚被造成。 为什么他的右手上会有这么多伤口? 是别人把他打伤了吗,还是他自己弄的? ……如果是他自己弄的,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联想到苍行衣曾经说过,他的右手不能执笔,某种灵感在不见寒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是这种灵感闪逝得太快了,眼下的环境又过于紧张,根本容不得细想。 怀着满腹的困惑,不见寒将手套放在了床头柜上上,重新握住苍行衣伤痕遍布的手,在他身边躺好。 先不管那么多了。 所有这些的疑惑的答案,还是等苍行衣病愈苏醒之后,再亲口问他吧。 第241章 剧本十二·雨夜洗血·三 不见寒又梦见了乐园。 他行走在深海巨渊之中,海面上生物的残骸从头顶散落下来。纯白的,破碎的,缓慢的,纷纷扬扬地下沉,像一场广袤而孤独的大雪。 成群结队的荧光海月在头顶浮游而过,巨藻丛生为林,长成参天的古木。庞大且形状古怪的鱼蛰伏在嶙峋的海底火山之间,警惕而敬畏地注视着他。而他脚下是沙沼,不断地往下塌陷旋落,像吞噬一切的黑洞。 当他仰起头时,目光可以在一瞬间穿越遗世的海渊,望见万丈之上,遥远的海平面。 海皇幻漂浮在他身边,垂着眼帘,手捧珊瑚珍珠冠冕,透明的裙摆是海月幽浮,随着水流的绕转一翕一张。 不见寒抬起手,五指张开,掌心对向天空,从指缝中望见了漆黑的海平面。他五指渐渐合拢,仿佛抓住了什么东西,然后轻轻一握。 “亿万年之前的第一纪元,象征对诸神信仰的太阳支离破碎,于是星光散落在海面上。” 他轻声说着,完全不受海水的阻碍。他并没有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仿佛梦呓,话语自然而然地从口中呢喃而出。 “从此漆黑的海面上,每一朵浪花的尖端,都跳动着一颗愿光破碎而成的星子。这是黑暗的第二纪元中仅有的微光之一,海洋从此被赋予了全新的名字,诸种族皆称它为……愿光之海。” 言出法随,众生俯首。 亘古以来沉默无光的海面忽然变得璀璨,每一朵承托着雪白泡沫的浪花都在闪烁,金色的星光跳动于浪尖。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落满了星星,光将暗沉的海面照亮照透,映出宝石般的湖蓝色。 “留守在深海中的古老种族,收集了散落的愿光,成为唯一继承神祇遗志的种群。长达三个纪元的驻守,这片海域已经化为你的身躯。你是愿光海的深渊,而无尽深渊亦是你。”不见寒侧首,望向身边的海皇幻,眼中带着笑意。 海皇幻没有回答。 海月没有发声的器官,也没有可以用来思考的大脑。实际上他呈现在不见寒面前的雌雄莫辨的少年姿态,也只是不见寒对他印象的投影。他目光涣散的双眼凝视着不见寒,所想要提出的疑问,已经直接通过意识的感应,浮现在了不见寒的脑海中。 ——您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妄想恒存在,妄想不能被杀死。”不见寒回答道,“乐园为我而生,我亦因乐园永恒。也只有乐园存在,我才是‘不见寒’。即使我今天忘记,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一切想起。” 说到这里,他目光闪烁了一下,神色变得茫然。似乎是意识在逐渐清醒,又似乎即将陷入沉眠。 他脚下漆黑的沙沼仿佛有所感应,无数只枯瘦的手从旋转的流沙中伸出,痛苦地哀嚎着,哭叫着,抓住他的脚踝,想要将他挽留住。 深海的寒意从脚踝被抓住的地方渗入骨髓,很快,他的下半身都失去了知觉。 但是不见寒神情平静,没有丝毫惊惧。 “不必担忧……”他轻轻阖上双眼,低声说,“这是我的乐园。终有一日,我将会回到这里。” 不见寒猛地在床上坐起来。 梦境只在他脑海中残留下了极其破碎的印象,他依稀记得自己又梦见了乐园,但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事情。 仅有的一些残留的画面,就是自己站在一片漆黑的沼泽中。从沼泽里伸出无数宛如妖魔的黑影手爪,抓着他的脚腕,拖住他,不让他走。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双脚冰冷发麻,像冬天睡觉不小心把脚蹬出了被子外,冻到失去知觉。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脚太冷,才会梦到那种奇怪的场景…… 再怎么离奇,那毕竟只是一个梦而已。 掀开被子,不见寒企图从床上爬下来。可是他低估了自己双脚僵麻的程度,两脚刚一落地,就感觉好像有一千根针扎在脚底下,让他根本站不稳,直接摔倒在窗边。 “嘶……” 他保持姿势缓了一会儿,那种刺痛感才稍微消退。等回头再看,他却看见,自己的小腿上,竟然布满了青黑色的指印。 ……干。 梦里被妖魔抓住脚腕的事,竟然会衍生到现实中来? 那么之前他梦见乐园,被爱神安追杀……假如他有一丝不慎,被人在梦境中杀死,那现实中的他也会真的死去,是这个意思吗?! 想到这一点,他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发冷,内心后怕不已。 他扶着墙站起来,稍稍拉开窗帘,警惕地向屋外环视。他不知道自己和苍行衣在屋里睡了多久,但是暴雨还在下,根本没有要停的样子。 那个徘徊在他们家房子附近的泥水怪物不知所踪,不知道是已经离开,还是躲起来了。 然而,一股更大的阴冷黑暗感笼罩了这片区域,沉重的压迫力由上至下而来。不见寒仰起头一看,只见座巨大的空中城堡,在天空中飞过——那座城堡似乎有些眼熟,漂浮得极其缓慢。它被笼罩在某种漆黑的灵异力量之中,并非时时都能够看见。它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在半空中若隐若现。 暴雨落下来,遇到它,并没有被遮挡住,而是穿过这座城堡,直接打在地上。 这座城堡的存在让人完全无法理解,无论是从何而来,还是如何漂浮在那里,都充满着诡异和恐怖的感觉。地面上的人,似乎只要仰头直视城堡,就会受到它的干扰,精神和认知产生某种错乱。如果是意志脆弱一些的人,只要更长时间地直视这座城堡,就会变成一个认识混淆的疯子。 不见寒敢肯定,这座城堡的恐怖程度,绝对比徘徊在他家门口的怪物要高出许多。当时那个怪物和他仅有一墙之隔,可是带给他的惊悚感,却不及这座城堡的百分之一。 要知道,这座城堡,距离他还有数千米之远啊。 假如面对面地相遇,空中城堡起比之前那个怪物,恐怖感要强大何止万倍? 不见寒赶紧收回了目光。 他隐约意识到,在这座复苏市中,发生了许多他难以想象的异变。现在的他不能、也不应该对这些诡异的事物产生好奇。想方设法地活下来,才是他当前的主要任务。 他先给苍行衣喂了些糖水和退烧药,又悄悄揭开帘子,扫了一眼窗外。空中城堡还在缓慢移动,似乎正在往远处去。 徘徊在他们家附近的怪物,或许是受到这座城堡力量的压迫,才不得不离开的。 总而言之,泥水怪物走了,这对不见寒来说是个机会。他得在泥水怪物回来之前探查清楚周围的情况,最好能趁机带着苍行衣一起离开这里。 他吻了吻苍行衣的眉心,权当告别,抓紧时间起身离开。 回到一楼,他在翻倒的储物架里找到了理想城购物活动时满赠的雨衣——他记得自己当时还嘲笑说,复苏市的天气根本不会变化,想出这个促销活动的人怕不是脑子有点大病。现在却只觉得庆幸,还好自己当时没有将这件雨衣丢掉。比起要占据一只手活动能力的雨伞来,雨衣显然更加便于行动。 除了雨衣和手套之外,他还得带上一件趁手的武器。在分别掂量过菜刀和消防斧之后,他选择了后者——前者虽然在砍人上更加方便,但是他的目的并不是大开杀戒,而是探索周围的环境。考虑到或许要破开某些障碍物,消防斧比菜刀要好用得多。 观察过一楼所有能观察到的窗户,确认那个泥水怪物不在附近之后,不见寒谨慎地打开了大门。 昏黄的灯光,照亮一片小夜雨。 大门打开时碰到了之前被他砍断的手臂。他刚将这节断臂踢出门外,忽然之间,感觉到后背一冷。 在各色剧本中锻炼出的超强直觉和反应能力,让他猛然回头。 他顿时看见,在黯淡的灯光中,他身后的影子张牙舞爪,好像想朝他扑过来。 是错觉? 不见寒将视线移回门外……这一次,就在他转头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脖颈发冷,当他再次快速回头时,他发现他自己的影子已经将手伸向了他的脖子,双手牢牢掐在两边颈侧。但凡他反应稍微慢一点,现在就已经被掐死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觉得惊慌,还是该觉得好笑。 我的影子想杀我? “你给我……” 他表情漠然,低声呵斥。 “滚回去。” 影子似乎也知道,既然被他察觉到了自己的意图,目的就很难再达成。它慢慢地、慢慢地退回原位,老老实实贴在地上,摆出符合不见寒此时动作的姿势,假装自己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乖巧影子。 不见寒深呼一口气。 在这个该死的复苏市里,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他从挂钩上摘下马灯造型的露台灯,提在手中,走进夜雨里。 冰冷的雨水打在雨衣上,发出巨大的噼啪声,隔着雨衣,都能隐约感觉到皮肤被雨珠打出的痛意。四周都是黑暗,光线的能见度很低,视野还被暴雨模糊。 不见寒只能试探着,一脚深一脚浅,慢慢地往前走。 门口的血迹和较小的碎尸都已经被暴雨冲走,剩下一些大块的尸体,被雨水泡得发白,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难闻的臭味。 台阶下雨水积了两指深,不见寒没有雨鞋,只能穿着运动鞋淌进雨水中,双脚难免浸湿,遭受一阵阵刺痛和冷意。 走出自己家的小花园,不见寒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先找到了之前那个来他家敲门的插画师邻居的别墅。他不敢确定泥水怪物是否躲在邻居家中,只是隔着围栏远远望了一眼。 邻居家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唯有门敞开着,黑洞洞的,像一张怪物的大口。门口被屋檐遮住的地方,有一道拖曳而出的血迹,尚未被暴雨冲洗干净。血迹一直延伸到视线无法辨识的黑暗中。 他没有停留太久,离开了这里。 路边停着几辆汽车,但是不见寒没有钥匙,没办法开走。下水道井盖边,有几具被雨水冲刷到附近来的尸体,五官和肢体都泡涨变形,皮肤苍白透明。最奇怪的是,他们面目惊恐扭曲,不像是被人谋杀,也不是被泥水怪物杀死应有的惨状。 或许这附近,还有其他和泥水怪物同等级别恐怖的怪物。不知道别的区域怎么样,但至少,这个小区里是绝对不安全了。 他抬头,用余光瞥了一眼天空,空中城堡正在慢慢远去。 即使此行收获不多,他也得回去了。 假如他回到家里,泥水怪物还没有出现,那就说明它或许真的已经走远了。他必须趁此时机将苍行衣从家里带出来,赶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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