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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一样嘛! 镜子里映出的景象,是一间夜晚的客厅。屋里空荡荡的,没有开灯,半开的阳台门帘被夜风吹动,月光倾倒,勉强照映出狼藉的情形。 餐桌被打翻,桌上的菜肴杯盘洒了一地,瓷砖地板上到处是油污和酒渍。有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不见寒,倒在地上,背影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乱七八糟的,这屋里是被人抢劫了吗? 不见寒想再看仔细一些,但是,一种的警惕感突兀地出现在心底,阻止他继续细看。他有强烈的预感,不能再深入了,否则他就会将苍行衣惊醒。 他转而观察起房间其他地方。 无论是卧室的门,还是大门,全都紧锁着。这间屋子好像没有出口。 这间房屋的主人,似乎被囚禁在这间狭小的客厅内,永远地留在了他记忆深处的那个黑夜里。 可是人的梦境应该是光怪陆离的,不应该只有这么点地方,这么一个场景。他应该怎么出去,前往其他的场景呢? 不见寒探索了半晌,确信除了这面镜子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黑暗,找不到任何线索。于是他朝镜子伸出手,镜面上泛起涟漪,他的手穿过镜面,消失了。 果然是这里。 不见寒走进镜子,忽然一脚踏空。镜子通向的竟然不是它在镜面上照映出的那个房间,而是万丈深渊。 他不断向下坠落,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忽然出现了大片红色的雨滴。它们和他一起,从天而降,最终坠入脚下如浪潮般汹涌的人群中。这些人群色彩灰暗,如同蒙上了一层尘埃,肩挨着肩、脚顶着脚,密密麻麻,没有一丝间隙。在坠入其中的瞬间,不见寒就被人潮吞没。 失重之后是窒息感,不见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深不见底的灰暗人海中挣脱出来。 他发现自己被埋在雪地里,厚厚的积雪盖在他背上。 将这些灰烬之雪扒开,他艰难地从雪地里爬出来。好容易站直身体,抬头便看见面前的树下,竟站着身侧漂浮着恶夜提灯的白衣人。 白衣人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趁不见寒重伤的时候,背着他来和我见面……你玩得还挺花的?真会找刺激啊。” 不见寒:“?” 他在说什么鬼话? 这是苍行衣的梦境,他看见的应该是苍行衣的视角…… 苍行衣的梦境里没有他,反而出现了这个家伙? 梦境不是记忆,不是连续的,更像是断续的录像片段被剪辑在了一起,中间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割裂和错位。在白衣人说完那句话之后,他们的对话没有连贯而有逻辑的进行下去,而是直接跳到了另一个片段。 不见寒直觉这里是苍行衣对白衣人说了什么,然后白衣人忽然笑了起来,问了苍行衣一句话。 白衣人说:“什么都行?哪怕是我要你和我上床也可以吗?” 不见寒瞳孔骤然紧缩。 他听见了苍行衣的回答:“可以。” “噗嗤,之前宁死不松口……现在终于改变主意了?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很怀念你的滋味……” 不见寒听不清楚他们两人之后又说了什么,那“可以”二字就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让他两眼发黑。 他最后只听见白衣人的一句话:“苍行衣,下一次……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我叫你的名字,向你伸手,你必须跟我走。” 咔嚓。 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那是不见寒理智崩溃的声音。 那一瞬间,愤怒和妒火彻底控制了他。他甚至忘了这里只是梦境,拔腿走向白衣人。 他要杀了他! 然而,过于激烈的情绪波动和强行挣脱梦境本身轨迹的行动,让苍行衣被惊醒了。就在不见寒控制着苍行衣的视角,将手伸向白衣人时,梦境从正中央出现裂隙,哗啦一声支离破碎。 周围环境一暗,再度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眼前正在崩塌的景象变成了一面被击碎的镜子,和他一起,向无底的深渊坠落。 镜面碎片反射的白光无比刺眼,一闪而逝,里面倒映出不见寒神情冷漠的脸。 他瞳孔微微收缩,镜中的不见寒竟然向他伸手,双臂从镜中探出,然后—— 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颈间的剧痛和窒息感同时袭上来,属于苍行衣的惊恐、懊悔、绝望的情绪在此刻叠加在他身上,将他完全淹没。他睁大眼睛,望着镜中那张属于自己的、微笑残酷的脸,只觉得这一幕无比荒谬。 镜中的不见寒嘴唇微动,充满轻蔑和恶意的质问,像来自地狱的低语,响起在他耳畔。 第545章 剧本二四·恶夜牧魂·十八 不见寒手腕骤然一痛,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拉力。有人正试图将他从这场噩梦中拽出来。 他猛地睁开双眼,像从深海中被人拉出水面,终于得以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息。不知是恶魔之血再次发作,还是太长时间的窒息感影响了身体,他感到浑身上下隐隐发疼,涔涔冷汗顺着脖子淌进衣领里。 苍行衣紧紧攥着他的手腕,脸颊和嘴唇皆是苍白,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你答应过我的,阿寒……”苍行衣声音颤抖,质问他,“你答应过不会看我的记忆,不深究我过往的!你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你看到哪里了?你在我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不见寒用力挥开他的手,发出“啪”一声脆响:“这话应该我问你!你自己说,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记忆?里面到底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东西?!” “苍行衣,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我从来、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抱有这么大的期待……” 不见寒浑身发冷脱力,骨髓深处阵阵刺痛,几乎没有把话说完的力量。 他拽住苍行衣的衣襟,竭尽力气将苍行衣拽向自己,用颤抖的声音说:“你告诉我……我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告诉我是我误会你了,你没有欺骗我,也从来没有背叛过我。我在梦境里看见的一切都是心魇的阴谋,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对吗?” 苍行衣没有回答。 他双目失神,喃喃道:“你……全都知道了?” 不见寒紧攥着他领口的手,缓缓松开。 “苍行衣,”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你真让我失望。” 无论是不见寒违背承诺侵犯苍行衣的隐私,挥开他的手,严厉地质问他,苍行衣都努力控制着自己,没有表现出任何抵触的反应。 可是当“失望”二字一出口,苍行衣瞳孔一震,被压抑到底的情绪骤然反弹爆发。 他抓住不见寒的肩膀,反身将不见寒按在洞壁上,力道失控,五指关节青白,几乎要将不见寒的肩膀捏碎。 “我说过无数次了,让你不要看!是你自己非要……!”他眼尾湿润发红,声音哽咽得厉害,带着沙哑的哭腔,“我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只差最后一步!你为什么就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成全我这一回?!” 不见寒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一阵剧痛。 他只觉得可笑。 “让我成全你?可是谁来成全我呢?”不见寒声音压抑,“我等了二十多年啊……我真的以为我想要的那个人就是你了,可你把我蒙在鼓里……这不是第一次了,苍行衣。耍我就这么好玩么?” “你真的知道你打碎的是什么吗,知道我会让你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苍行衣身体一震,抓住不见寒的手忽然松开。 他怔怔望着不见寒,仿佛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而自己又做了些什么。短暂的不敢置信之后,眼神中流露出仓惶无措。 他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替自己刚才的行为辩解。但是他最终放弃了,握起不见寒的手,放在自己颈间。 “我答应过你的。”苍行衣合上双眼,“如果哪一天,你得知了所有真相,并且感到后悔的话……” “你可以亲手将我杀死。” 他的语气和神态,已经恢复了冷静的常态。 仿佛眼前这一刻,是他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预见的,必然会出现的局面。 终有一天他会与不见寒不死不休,并且毫无保留地将性命交到不见寒手中,任由不见寒处置。无论是被羞辱轻贱,还是被凌虐杀死,都毫无怨言。 他拒绝辩解、无所愧疚的殉道者姿态,无疑加倍刺激了不见寒。 即使是刚才愤怒到那种地步,心灰意冷,甚至有一瞬间生出了彻底放弃苍行衣以及他们之间关系的想法,不见寒也没有想过要杀死苍行衣。 但是这一刻,他双手掐在苍行衣脖子上,竟然感到一丝恍惚。 原来苍行衣的脖子那么细,能被他双手牢牢圈住。只要他掐下去,就可以轻易夺走这条脆弱的生命。 苍行衣身上已经没有身份卡了,只要他下得去手,苍行衣就一定会死,没有复生的机会。他可以拿走苍行衣身上那片他为苍行衣拼合的创世神权柄,一条完整的权柄序列掌握在他自己手里,他就可以轻易解决恶魔之血带来的问题,牧糍、俞尉施、白衣人也不再是他的对手。 但这些都无所谓,更重要的是…… 苍行衣死了,就永远不会欺骗和背叛他了。 他像着了魔似的,两眼发红,将苍行衣按倒在地,手下的力道渐渐加重。 指腹缓缓用力,向下按去,他清晰地感觉到苍行衣的喉结在他指尖下难耐地滚动,动脉血管隔着薄薄的皮肤汩汩跃动,温热且充满力量。而他正在截断这种生命的活力。 恶魔之血再度复苏,像荆棘一样,流窜在不见寒的血管里,划破血管壁,深深刺进他的血肉股缝里。他浑身剧痛难忍,手下不自觉地用力。苍行衣握住他手腕的手也本能地掐紧了,和他紧贴的身体绷紧,肌肉因压抑挣扎而发颤。 疼痛让不见寒的思维变得迟钝。他怔怔地想:要不然就在这里结束吧? 他太累了,终于想放弃了。身上疼得恨不得刮骨剜肉,胸口却空空如也,掏不出一点东西来。 仿佛回到来到《世间》之前,得知不渡平死讯时,回到家里独坐在电脑前的那一夜。 他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坚持理想和创造是为了什么,打造乐园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期待着总有一天能将自己喜欢的人邀请到这里来,和他共享这一切吗? 假如苍行衣不是那个正确的人,苍行衣从来没有像自己爱他一样爱着自己,假如世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路维希尔…… 一直以来的殷切期盼和漫长跋涉,转眼之间,全都变成了笑话。 一切努力都是做无用功,一切坚持都毫无意义。 自从来到乐园,不见寒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觉死亡离他这么近,只要一转身,就能伸手碰到。 因为在此之前,他从不认为自己会败北,也根本没有考虑过“放弃”这件事。这里是他的乐园,他的主场,他是这里的创造者,只要他不认输,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在这里击败他。 但是现在,他大脑放空,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曾有过什么样的坚持与骄傲。 和苍行衣一起死在这里,不是挺好的么? 这个念头太诱人了。 他想让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这样他就可以自欺欺人,苍行衣没有欺骗、没有背叛过他,也没有接下过旁人递来的橄榄枝。 苍行衣还是完全属于他的路维希尔,从始至终,只倾心于他一人。他们相知相爱,彼此契合宛如一体。生时比肩同行,死后也一起葬在只属于他们的乐园里。 多浪漫而完美的爱情。 他忍耐疼痛,屏住呼吸,等待死亡一起降临的那一瞬间。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他渐渐看不清苍行衣的面容。 忽然,他松开了手。 瞬间从窒息中解脱,苍行衣本能地吸气,却被大量灌入肺叶的冰冷空气呛住,捂着火辣辣的喉咙不停地咳嗽。 他很想问问不见寒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但是喉咙处的剧痛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见寒跨坐在他腰上,茫然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奇怪……” 他两颊泪痕冰冷,目光涣散,语气迟疑道。 “我怎么会,下不去手呢?” 第545章 剧本二四·恶夜牧魂·十九 就在不见寒下定决心,要和苍行衣同归于尽的刹那,一股强烈的违和感从心底涌上来,强行制止了他的动作。 他感觉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段被隐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呼之欲出。 “不对,一切都太奇怪了……我不应该这样。”不见寒喃喃自语道,“这不是我行事的作风。” 他踉跄着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墙上。 “作为女巫权柄的持有者,我应该是最清楚梦境中的一切断不可信的人。因为我掌控梦境虚实,一旦我相信了发生在梦境中的事情曾经存在过,即使那是完全虚构的东西,它也会变成真的。” “所以,我怎么会对一个似是而非的梦境如此笃信,而且不分青红皂白,就偏信自己的判断?” 他的大脑隐隐作痛,无数念头在脑海中翻滚涌现,错觉中脑浆恍如沸腾。 滚沸翻涌的意识之海里,一段被刻意隐藏起来的记忆,忽然被翻了出来,浮现在他脑海中。 “……我们有一个投机取巧的办法,那就是回到过去,在他还没来得及拼合天使权柄之前,强行截杀他——” “等一下。”不见寒忽然打断了苍行衣的话。 第一眼看见牧糍站在白衣人身边,他确实十分震惊,但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牧糍的游戏观一直是这样,道合则同,道异则分。他没理由强求对方牺牲自己的利益站在他这一边,就像牧糍他们也不会要求他们这样做一样。 摒弃感情因素的影响,单纯以理性去思考,他能得出的结果非常简单。 在《狂欢节》这个剧本中,只有成为奇迹权柄的唯一持有者,才能通关。不考虑权柄在他和苍行衣之间如何分配的话,无论是牧糍、俞尉施还是白衣人,都他们要解决的敌人。 “我们的确要解决俞尉施,但回到天使权柄拼合之前截杀他,一定不是最好的办法。”不见寒说,“它甚至不是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俞尉施持有真理权柄,无尽书知悉过去,天衍洞察未来。如果我们决定回到过去截杀他,那么这件事情一定会被俞尉施知道,而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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