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端起一边的水杯,轻轻地咽了下去。 他转过头看着季衍之。 “杨杰刚刚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吧。” 季衍之皱眉:“你病的很严重,为什么不住院” “我明天就去住院。”方执打断了季衍之的话,“洛鸣鸣已经答应和我签合同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季衍之:“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执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沉沉的吐出一口气,笑了两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季衍之,麻烦你弄弄清楚,你对我现在的感情” “那他妈就是怜悯和同情,你别傻乎乎的以为你还喜欢我”方执勾唇:“我了解你的,你心肠软,就是你养过的一条狗,你都舍不得看他在外面流浪,更别说现在的我。” “那就是同情。” 季衍之顿住了。 方执声音沙哑:“你回去吧,我不用别人可怜,我就是生病了,等病好了,我还是原来那个方执,我生病了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又不想得抑郁症,我自己弄成这样也不是我愿意的。” 他停下来喘了几口气,像是在安慰季衍之,也像是在安慰自己,“我能好起来的你走吧。” 季衍之看着他紧紧皱着的眉头,沉默了许久许久。 然后他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彤彤紧张的站在客厅,见季衍之出来,忙的跑了过来:“你要走了吗?” 季衍之弯下腰,捏了捏她的脸:“下次再来看你好不好?” 彤彤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可以,不过有时候我可能接不到,到时候有个叫月月的姐姐会接,你有什么就和月月姐姐说,我有空了就立刻给你打回去。” “嗯。”彤彤恋恋不舍的抹了抹眼泪,“那叔叔再见。” 杨杰送季衍之出门。 “您和执哥说什么了?” 季衍之皱眉:“他现在对我挺排斥的,我没和他说什么。” 杨杰叹气:“执哥是自卑了。” 方执从来没有这么失意过,而季衍之却已经越走越高,在季衍之的面前,方执越来越渺小越来越卑微,更不要说还有孟云野这么个完美的情敌做比较。 方执不敢再追了。 季衍之却什么话也没说。 他也想知道,他最近一段日子来,对方执种种地情绪和反应究竟算什么。 真得只是同情和怜悯吗? 杨杰把季衍之送到车上,季衍之才道:“他有什么事,你联系我。” “好的季先生,您路上慢些。” 把季衍之送走,杨杰才上楼回去。 刚回屋,方执就抓了个抱枕砸在了他脸上。 “执哥您干嘛。” 方执皱眉,“杨杰你他妈能不能别多管闲事?!谁让你和他逼逼那么多的!” 杨杰叹气:“执哥,我看人家季先生是真的挺关心你的您再加把油说不定人就回来了。” “加油?靠卖惨加油?”方执冷笑。 杨杰:“执哥,您脑子干嘛那么拧呢,管他什么办法,人回来了不就是好的吗?” “好?”方执沉沉的坐着沙发上,苦笑了声:“他和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日子” 他现在没钱没势不说,光是他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的名声,衍哥要是真的跟了他,一辈子都得躲躲藏藏的过日子。 他们甚至都不能办场婚礼 太委屈衍哥了。 三天后,季衍之收到了杨杰半夜打来的电话。 方执不见了。 第129章方执的信 季衍之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的披上衣服,冒雨出了门。 他的脑袋乱极了。 抓着车钥匙的手都在发抖。 方执不见了 什么叫方执不见了? 他是出了什么事,还是自己离开了? 季衍之开着车,在深夜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飞驰,印象里不知是闯了多少的红灯,才终于赶到方执位于郊区的那栋公寓。 他气喘吁吁的奔上了楼。 杨杰蹲在门口,拧着眉头抽烟。 脚底一堆烟头和烟蒂。 见季衍之来,他忙的掐了烟头,站起身:“季先生,您来了。” 季衍之焦急无比:“到底怎么回事?找到人了吗?” 杨杰眼底满是血丝,万分疲惫的摇摇头:“没有,执哥是自己走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今天上午,他来公寓找方执,才发现人不在,原以为是出去有事,他起先也没放在心上,可到了晚上,方执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手机电话也联系不上,杨杰这才慌了。 问了一圈人,都说没有见到方执。 他找了一整晚,实在没办法了,才给季衍之打了电话。 季衍之呼吸收紧,眼睛被逼出了一圈红,他拽住了杨杰的衣领,声音发颤:“你确定他是自己走的吗?如果不是呢!如果他出什么事了呢?” 万一他在外面抑郁症发作,一时想不开 杨杰面色苍白,颤抖道:“他带走了彤彤。” 季衍之的瞳孔骤然放大:“什么?” 杨杰眼睛通红:“我去彤彤学校问过了,执哥给彤彤办了退学,他还留了封信” 他们找不到方执了。 如果他真的有心躲起来,那或许他们一辈子都找不到他了。 季衍之一点点的收紧了呼吸,他没有办法用言语去形容他此刻有多难受。 在他还在纠结自己对方执的心疼,究竟是出于怜悯还是残存的喜欢的时候,方执已经快速收拾好了包袱,从他的世界里彻彻底底的逃走了。 公寓里隐隐的传来哭声。 季衍之抬眼看了过去:“有人在吗?” 杨杰回头看了眼,“是执哥的父母。” 季衍之怔了片刻,然后抬脚轻轻的走进了公寓。 陶佳芳坐在沙发上,低着脑袋,小声的哭泣。 方执的父亲在一旁紧拧着眉头,沉默不语。 这一对养尊处优的夫妻,在这半年里仿佛衰老了十岁,就连鬓角都生出了白发。 季衍之心头涌起一股浓浓的酸涩。 他忘不掉陶佳芳过去对自己的嘲讽和鄙夷,陶佳芳怎么样他没兴趣,只是方执孝顺,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了父母,方执心里又该多难受。 陶佳芳见到季衍之,哭的更厉害了。 季衍之见茶几上放着一张信纸,快步走过去拿了起来。 上面是他熟悉的,属于方执的漂亮的字迹 看着纸上的落款,季衍之心脏不由地收紧。 这封信上的每一个字都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不知道的人看到,还真的以为方执想明白了,从今往后要重新开始过新的人生。 可季衍之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当初离婚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答应他的,可后来呢? 他把自己的人生搞的一塌糊涂。 要不是他意外撞见了方执,又追着杨杰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或许至今都还活在方执的谎言里。 季衍之紧紧的攥着那一封信,薄薄的纸张被快被自己捏碎了。 良久之后,他放下信纸,转身去了方执的房间。 他的房间和自己上次来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依然是满地的千纸鹤。 季衍之低头看着脚下,怔楞了许久,然后弯腰,轻轻的捡了几只,然后他在床边坐下,一只一只把纸鹤拆了开来 不出所料,方执在每一只纸鹤里都写了字。 最后一只纸鹤,季衍之只看了一眼,心脏就凝滞住了。 那是方执画的一副画,两个大人中间牵着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姑娘。 彩色的纸上,有着几滴泪渍,墨水都被晕染了开来。 季衍之被紧紧的攥着肺,一时间泪眼朦胧。 他不知道方执当时想到了什么 是不是对着这一幅画,沉默着流泪。 他不能去想象那样的画面,一想到方执就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每分每秒的承受着旁人无法体会的痛苦和煎熬,他的心脏就在止不住呜咽。 季衍之死死地咬住牙齿,手指颤抖着把那只纸鹤轻轻的叠好,然后小心翼翼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从那天后,季衍之忽然一下就再也没有了方执的消息。 不管他和杨杰怎么派人去找,去附近的城市,去各种方执可能会去的地方,可是都是一无所获。 世界那么大,要想找个有心躲起来的人,简直大海捞针。 季衍之无时不刻的觉得自己的心脏空空的,就好像被挖走了一块重要的东西似的,不管他怎么拼命的工作,那种不安和焦虑的感觉依然是时刻包围着他。 他有几次都在半夜惊醒,甚至被手机铃声吓到短暂的失语。 他怕接到方执出事的电话。 怕有人告诉他,在哪里发现了尸体,叫他去认领。 惶惶不安的日子转瞬即过,一眨眼便是新年。 白月月老家在东北,,季衍之便早早就给她放了假,他孤家寡人一个,过年了也没有地方去,虽然有不少导演,明星同事,邀请他一起过年,但季衍之都拒绝了。 他还是不喜欢和太多的人拥挤在一起。 总会让他有种被窥视,被围观的不安和紧张感。 除夕这天,季衍之在家里随便做了几个菜,拎着一瓶酒,去墓地看了看他妈。 大过年的,墓园里没什么人,到处都是冷飕飕的空气。 季衍之倒了一杯酒,给他妈磕了三个头,然后才说:“妈,我现在日子是越来越好了,我上部电影又拿奖了,视帝影帝双料大奖,网上全是夸我的。” “您以前总说,先苦后甜,难日子熬过来了,日子就甜了。”季衍之停了停,忽然苦笑着摇摇头:“可我现在事业有成,万人追捧,住着豪宅,开车豪车,我心里还是觉得好苦好苦。” “妈,这日子怎么就过的那么累呢?” 季衍之吸了吸鼻子,笑了两声:“害,今天过年,不说这种丧气话,免得您在下面又操心。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都三十好几了,是该找个人,稳定下来了。我找着呢,今年前前后后,人家都给我介绍了三四个了。个个都是事业有成,又高又帅的好男人。” 他又顿了几秒,皱眉,声音沙哑:“可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他们个个都好,可个个都不是我想要的。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那颗心平静的一点波澜都没有,就好像死了一样, 内心深处被撕裂开来黑洞把他整个吞噬。 季衍之陪了他妈两个小时才离开。 刚回到自己的公寓,就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正是方执的母亲,陶佳芳。 季衍之楞了下:客气的对她点点头;“您怎么来了?” 陶佳芳紧张的笑了笑,“我在家里包了点饺子,想着给你送过来,大过年的,吃点饺子热闹,来年保佑你红红火火。” 她手里果然拎着一个保温盒。 季衍之当然不可能拒绝,他上前开了门,把陶佳芳请进来。 “家里乱,您随便坐。” 陶佳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坐了,我马上就回去了,这饺子都是我和方执他爸亲手包的,馅是猪肉白菜,也不知道你爱吃不爱吃。” 季衍之:“谢谢阿姨还记着我。” 陶佳芳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没事,没事我就希望,小执一个人在外面,能有人也给他送一碗饺子,能让他好好过个年” 第130章方执又上热搜了 她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 季衍之还没来得及安慰她,她就已经自己抹干了泪水,不好意思的对季衍之笑道:“你看我,真的是大过年的,还跑到你这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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