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前,谢淮舟解开衣领,垂下头,乖顺地露出后颈:“给我留个标记吧,在信息素消散前,我们会相见。” 犬牙刺破皮肤,信息素注入身体侵袭血脉,谢淮舟揪着他的衣摆捱过片刻的眩晕。 郁长泽舔去溢出的血丝,那处经年未愈的创口再次变得鲜活。 “还好吗?” 也许是想让相见的时间能快一点,郁长泽并没有释放太多信息素,可谢淮舟的脸还是泛起一片潮红,他感觉郁长泽的信息素更烈了。 郁长泽替他把人工腺体戴上又在上面盖了一层抑制贴,Alpha的信息素渐渐被掩盖。 郁长泽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爱你。” “嗯。” 谢淮舟弯了弯眼睛,送他出门。 ............. 月底郁长泽终于杀青,期间谢淮舟因为忙错过了《在路上》第四期录制,郁长泽拒绝了节目组替换人选的建议,独自完成了所有任务。 回A市那天,郁长泽一个人去的机场。 他低调地进入贵宾室候机。 等待期间,贵宾室进来几个装备精良的保镖,他们仔细排查了一遍,冲对讲机说了几句话,随后门外响起咕噜噜的转动声,高升推着江宴走进来。 郁长泽抬起眸与那张和自己有三四分相似的脸对视,很快又收回视线,用帽子盖住脸睡觉。 两分钟后,他听见有人向他走来:“郁先生,我家老板想同您谈场交易。” “不谈,滚。” 高升也不恼,语调平和道:“不如您先听听给出的条件。” 郁长泽没理他。 高升继续道:“江先生知道您和谢总两情相悦计划着公开,他能保证您公开后事业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另外郁夫人名下5%的股份也能无偿赠予您。” 郁长泽双手堵住耳朵,大声逼逼:“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高升面色一僵,表情有片刻失控。 江宴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高升把他推过去,随后退到一边。 “研究所新研制了一款药物,成功几率理论上可以达到80%,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郁长泽保持静默,周身气息沉下来。 “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缺,所以,相比赠予,你该想想我能从你这里夺走什么。” 郁长泽拿下帽子,目光淬火:“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心。” “我只要你给我试药三个月,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不会再找你,且此后我保证你和小舟一切顺遂。” “我要是不答应呢?” 江宴低低咳了两声,锦帕上沾了血,他笑了笑:“你知道的,人在穷途末路时什么都做的出来。” 第66章 深夜,谢淮舟参加完晚宴从宴厅里出来,带着一身酒气上车。 “不好意思,何叔,这么晚了还让您过来。” 驾驶座传来一声轻笑。 谢淮舟揉捏眉心的手一顿,警惕地扫了眼后视镜,却对上一双标志性的狐狸眼。 狐狸眼俏皮地眨了眨,郁长泽摘了口罩和帽子,侧回身笑得灿烂:“小郁代驾为您服务,宝贝,回家了。” 话音刚落,谢淮舟拽着他的衣领吻上去。 柔软的唇舌相贴,谢淮舟嘴里还残存着涩苦的酒味,渐渐被浓烈辛辣的龙舌兰替代,粗重压抑的喘息交织,分开时,谢淮舟追上去嘬了口小巧的唇珠。 “哥哥,再亲下去,我俩明天就要上社会新闻了。” 谢淮舟低笑,从后座换到了副驾驶。 喝醉的谢淮舟有种散漫的慵懒,他倚靠在车门,目光在郁长泽身上逡巡。 等待红灯期间,郁长泽无奈地将他的脸转回去:“别这样看着我。” “嗯?”谢淮舟错愕地眨眨眼,似乎不太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勾人。 谢淮舟喝酒不上脸,只眼尾处泛着些许红,一双眼睛水光潋滟,看向郁长泽时微微有些涣散,和某些时刻一模一样,偏偏他还嗪着笑,一副任人施为,被玩痴了的样子。 谢淮舟被哄着移开目光,没两分钟又转回来。 郁长泽没看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指节都泛白。 他压着最高限速到家,车刚进地库,郁长泽便拉下手刹,按住谢淮舟的后脑凶狠地啃上去。 谢淮舟吃痛,嘶嘶抽气。 郁长泽捏着他的后颈,沉声道:“哥哥故意的是不是?拿那种眼神看我,鸡巴都看硬了。” 谢淮舟百口莫辩,无辜地看着他。 郁长泽推开车门:“下车。” 谢淮舟脚刚挨上地,郁长泽已经从驾驶位绕到他旁边,随后一把扛起,拉开后车门扔在宽敞的后座上。 谢淮舟诧异道:“在这里?” 郁长泽欺身压上来,啄吻着他的脖颈道:“私人车库。” 谢淮舟无比庆幸,郁长泽今天开的是辆SUV,空间大、底盘稳、够结实。 谢淮舟跨坐在郁长泽身上,捧着他的脸接吻,唇舌交缠的水声在私密、昏暗的空间无限放大。 手指挑开裤腰往下探,高热的掌心贴在微凉绵软的臀肉,那股滚烫的热意像是透过皮肉传进血液骨骼里,燃起了一簇火焰。 挺括贴身的西装弹性有限,挤进去一双大手再没有施展的空间。 郁长泽揉捏着丰腴饱满面团似的臀肉,急切道:“哥哥,之后赔你。” “嗯?”谢淮舟疑惑地哼了声鼻音。 下一秒便听到一声清晰的布料撕裂声,身下凉飕飕的,谢淮舟的裤子沿着中缝线被撕了个洞,如同开裆裤一般,恰好露出白嫩嫩挺翘的屁股。 谢淮舟松快了,郁长泽立刻放出自己的。 沉甸甸粗硕的一根,柱身涨得通红,张牙舞爪地顶在谢淮舟小腹,顶端溢出的清液很快濡湿了轻薄的衬衫,谢淮舟的呼吸又粗重了一些。 郁长泽把谢淮舟的双臀微微太高了一下,前端顶在穴口却没急着插进去,反而卡在臀缝里,双手握紧臀肉往中间压,丰腴的白肉从指缝间漏出来,性器被包裹得紧实,抽插时粗硬的柱身摩擦过阴囊和会阴,谢淮舟泄出一声惊呼,腰背拱起拼命往上躲。 太痒了。 那块地方甚少被触碰,遍布的神经末梢一点不比后穴少,他能清晰感受到性器的纹路,盘桓的青筋和顶端刮过的冠状沟。 郁长泽摁着他的腰,两人紧紧贴合。 谢淮舟腰肢颤个不停,他俯在郁长泽的肩头,潮湿高热的呼吸落在他的颈窝。摇晃的视野里,谢淮舟的目光定在他的耳垂,那里曾打过耳洞,鬼使神差的,谢淮舟凑上去含住他的耳垂,舌尖顶着小孔舔弄。 郁长泽猛地一颤,接着露出一声闷哼,低沉又性感。 谢淮舟趴在他肩上痴痴的笑,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耳朵敏感。 身下的水声越来越重,湿濡感从臀缝蔓延到腿根,后穴早被蹭软了,小口一张一合,龟头时不时会被含进去,再吐出来继续磨屄。 “Leo。”谢淮舟将他的耳垂舔得湿漉漉的,“全部进来,想要你肏我。” 郁长泽龟头恰好挺进去一半,闻言整根没入,彻底结合后,彼此都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仿佛灵魂都交融在一起。 谢淮舟直起腰,一手抓住车厢顶上的扶手,一手搭在郁长泽肩上借力。 车身晃动,上上下下起伏。 紧闭的车厢里,气温骤升,信息素的味道充斥整个空间像爆开了一枚烈酒炸弹。 谢淮舟本来晕乎乎的脑子更加迷糊了,完全依靠本能行事,舒服了就叫,难受了就撒娇似的轻哼,后穴下意识的吸夹。 郁长泽浑身绷紧,睁着眼欣赏谢淮舟,他上身穿着完整的衬衫,衣扣解开了大半,微微鼓起的胸肌敞露着,乳头被玩到红艳,肿成豆子大小,脖子上还挂着领带,蓝灰色,随着动作在胸口附近晃荡。 郁长泽的目光从他被顶到鼓起的小腹一点点往上移,最后和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对上,一片迷离的水色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意,赤诚热烈,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哥哥,你太犯规了。” 郁长泽摘下他的领带,蒙住他的眼睛,否则,在这样的眼神下,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失去视觉后,其他的感官变得更敏感,臀肉拍在大腿的啪啪声,阴茎破开肉穴的酥麻,皮肉紧贴的炙热,双腿过度运动后的酸软... 所有感官被扩大,快感飙升在体内横冲直撞,体力却跟不上节奏,他焦急地喊着郁长泽的名字。 忽然身体腾空,天旋地转,他以跪趴的姿势被放在后车座。 后入的姿势会肏得更深,郁长泽摁着他的后颈,凶狠地往里肏。 谢淮舟的脸贴在真皮座椅上,凉丝丝的,很快又被体温焐热。 谢淮舟被他不知收敛的冲撞干地腿软,整个人不自觉往前爬,他慌乱地开口:“Leo,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 郁长泽掐着他的腰将他拖回,犬牙在他后颈逡巡,叼着细嫩的颈肉含糊道:“怕掉就咬紧一点。” 说着,他狠狠扇了一下丰腴柔软的屁股,握着两团臀肉揉捏成任意形状。 车窗起了雾,朦朦胧胧的。 不知顶到哪里,谢淮舟尖叫一声,挺起半个身子,手掌按在车窗上又慢慢滑下去,只留下汗津津的手掌印。 谢淮舟被肏射了,下身软绵绵的,腿根都在痉挛。 可郁长泽还没结束,伴随高潮的余韵,每次都肏到最深处,动作越来越凶猛。 谢淮舟哭了,泪水洇湿领带又顺着面颊往下淌。 郁长泽掰过他的脸,吻他流泪的眼睛,舔掉脸颊上挂着的泪珠,最后含着他的舌吸吮,像要把他拆吃入腹,又像把他珍惜的含进嘴里。 他看着这样脆弱、可怜又勾人的谢淮舟,脑子里肮脏的想法一个接一个。 他贴着谢淮舟的嘴唇,低声道:“对不起,哥哥之后怎么骂我都行。” 谢淮舟依恋地蹭了蹭他的脸,紧接着,他哭叫一声,蹬着腿要从他身下离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郁长泽顶开了他的生殖腔,狗圈地盘一样,伴随着精液,涌入更加激烈滚烫的液体。 射完后他没急着离开,将谢淮舟内裤仅剩的布料扯下,性器抽出后,趁着精尿还未流出来,立刻团成一团塞进穴肉里。 五分钟后,私人车库里,郁长泽抱着人走出来。 尽管西装外套遮住了大部分身体,但谢淮舟露在外面的小腿痕迹斑斑,湿漉漉的还泛着水光,难掩春色。 -------------------- 车震 ???? 第67章 郁长泽带谢淮舟回的是他在A市买的别墅,独栋独户,绿化好,私密性高。 谢淮舟第二天醒来,太阳已经老高了,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攀上被子形成一道灿烂的光带。 房子里都是郁长泽信息素的味道,被子里更甚,浓郁得像泡在薄荷酒坛子里。 谢淮舟坐起身,腰腹以下是麻的,浑身软绵绵,没有力气。 昨晚郁长泽抱着他清理时,谢淮舟晕晕乎乎人事不醒,一半是醉的,一半是被郁长泽熏的。 郁长泽的信息素前所未有的浓烈。 顾虑到之前有过信息素失控,谢淮舟打算吃过早饭后让商医生来一趟。 他起身洗簌,郁长泽还在睡,半张脸埋在枕头夹缝里,睡得红扑扑的。 别墅干净、整洁却分外冷清,装修保留着样板风格,家具都是全新的,有些甚至没拆封。 好在冰箱里有食物,管理别墅的阿姨似乎知道主人不会做饭,储备的大多是水果、酸奶等即食食品,速冻层则是手工包的馄饨、饺子之类的包点。 谢淮舟捡了一格馄饨出来,冷水下锅,水开后扔了点紫菜、虾皮提鲜。 闷煮两分钟后,谢淮舟盛出来,正要端去客厅,别墅内忽然响起尖锐拉长的警铃声,接着一股浓郁甘烈的Alpha信息素充盈满室。 郁长泽进入易感期了。 谢淮舟顾不上其他,立刻冲向二楼。 没上几层台阶,郁长泽忽然出现在楼梯口,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日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射在白墙上,像一只扭曲变形的怪物,汹涌的信息素像一堵看不见的墙压向谢淮舟。 谢淮舟手臂上竖起寒毛,浑身肌肉绷紧,那是人类对危险生物的本能警戒。 过往几次的经历告诉他在没有任何防护的前提下,陪Alpha过易感期,他很可能会被弄死。快感过度就成了痛苦,无法标记意味着后颈被反复撕咬、破开,几乎被咬下一块肉来,而天生比Omega短窄的生殖腔容不下成结的性器,被撑到极致时会挤压胃部,阵阵作呕。 他现在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找一间坚固的房间躲进去反锁上门,然后给Alpha安全中心打电话,至少在手里有强效抑制剂的情况下才能接近他。 可是谢淮舟放弃了脑海中预演的所有方案,一步步走向楼梯口。 “Leo,你还好吗?”谢淮舟放轻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接近他。 在离他三个台阶时,谢淮舟愣住了。 郁长泽在哭。 不是上次求婚时撒娇又委屈的嚎啕大哭,恨不得所有人都来心疼他,哄哄他。 郁长泽此时的眼泪,无声无息,掉在地毯上很快就消失,谢淮舟却前所未有的心疼。 “Leo。”谢淮舟试探性地向他伸出手。 郁长泽一把将他拉入怀中。 谢淮舟感受到颈间连绵的湿意,心里也跟着发苦。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腺体疼不疼?信息素大面积释放会不会脱力?”谢淮舟接连问了郁长泽好几个问题,他都没回答,眼泪也没止过。 谢淮舟担心易感期会给他的腺体造成负担,踮起脚尖看了眼他的后颈,腺体没红肿,除了体温较高,心跳和呼吸频率略高于平常,但考虑到易感期属于正常现象。 谢淮舟高悬的心刚刚放下,却猛地惊醒。 他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条件,郁长泽的性反应。 郁长泽穿着睡衣,薄薄的一层布料,根本挡不住什么,任何变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谢淮舟目光下移,郁长泽身下还算平静。 他当然不怀疑郁长泽的性能力,毕竟昨晚才被肏晕过。 但是...Alpha在易感期怎么会没有性冲动? 商洛还是要来一趟。 谢淮舟哄着他下楼吃早餐,期间一定要有身体接触,至少要牵着手,否则郁长泽就哭、肉眼可见的失落、不安。 吃完饭,谢淮舟牵着他坐在沙发上,随后给商洛打电话。 郁长泽单独坐了没两秒便歪进谢淮舟怀里,电话里的声音抢夺了谢淮舟的注意让他烦躁不安,不断地想挤掉手机。 谢淮舟一边拦着他一边听商洛说注意事项。 “他有易感期说明腺体激素在恢复,只要不出现红肿、溃烂,高烧、信息素时浓时淡等症状就不用特殊干预,相信S级Alpha的自我恢复能力。” “好的。”谢淮舟顿了顿,挡住郁长泽凑上来的脸,“可是Leo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很黏我,但是对我没有性冲动。” “不是对你,他是...”商洛刚说了一半,就听到电话那头谢淮舟的惊呼。 他揉了揉眉心:“算了,我发消息给你。” “谢谢商医生。”谢淮舟挣脱郁长泽的亲吻,趁手机没被扔出去大喊,“送物资到Leo别墅!!!” 手机以一条优美的抛物线飞出去,郁长泽霸道地压在他身上不断亲吻。 谢淮舟揉着他的发顶,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像在撸一只大猫。 郁长泽枕着谢淮舟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焦躁不安的情绪渐渐被安抚。 窗帘在微风中摇摆,光影错落。 谢淮舟被醇厚的信息素包裹,感受着他的呼吸,获得了以往在易感期从未有过的平静。 ....... 谢淮舟被两下敲门声惊醒。 敲门声很短促,生怕多敲一下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头枕在郁长泽腿上,脸向着他的小腹。 郁长泽显然没睡,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指缠着他耳边的发丝打圈,听见敲门声,懒懒地看了大门一眼,又漠不关心地收回视线。 察觉谢淮舟要过去,他急躁地扣着谢淮舟的手不放。 谢淮舟无奈,用昨晚蒙住他眼睛的领带将两人的手腕绑在一起,郁长泽这才愿意跟他过去。 商洛不愧是医生除了食物、水、抑制剂外还有外用药栓和一大包尿垫。 地毯上的手机响了一声,谢淮舟捡起,是商洛的消息。 “郁长泽三年有过八次易感期,其中五次是药物催化,抽取信息素用于人工腺体。每次易感期和他相处的都是陌生的医护人员,再加上抽取信息素这类伤害性行为,导致他在易感期极度缺乏安全感、敏感、易怒、焦躁不安,相较于性冲动,他更需要伴侣的陪伴、安抚和关爱,就像动物只会在安全的环境繁衍后代一样,Alpha也一样,建议你在郁准备的巢穴里陪他过易感期,那会让他更安心。” 大多数情况下Alpha会选择一个封闭、狭小、伴侣气息浓厚的地方过易感期,以前都是在公寓的卧室里,拉上窗帘关起门,昏天黑地好几天都不出门,但这栋别墅谢淮舟显然是第一次来。 可商洛不会无缘无故提到巢穴... “Leo,你的巢穴在哪?可以带我过去吗?” 郁长泽搂着他的腰,鼻尖在谢淮舟脖颈蹭动,含着他的耳垂轻声说:“哥哥不会喜欢的。” “喜欢的,Leo的巢穴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郁长泽似乎被他这句话鼓舞,呼吸急促了几分。 没有哪个Alpha不想把老婆叼进自己精心准备的巢穴里。 郁长泽心动了。 那条领带再次蒙住了谢淮舟的眼睛,随后谢淮舟身体一轻,郁长泽把他抱了起来,两三分钟后,他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嘎吱声,接着是一阵机括活动的声音,就像古装剧里的机关暗门。 谢淮舟有些想笑。 Leo的巢穴不会是一座宝库吧,里面堆满金币和闪闪发亮的宝石? 机关声音停止后,郁长泽抱着他进去,从步伐幅度判断似乎是一段向下的楼梯,光线猛然暗下来。 向下走了许久,谢淮舟才感受到平地,紧接着听见金属的哐当声还有铁链晃动的声响。 谢淮舟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紧张,他无措地喊了一声:“Leo。” “嗯。” 郁长泽安抚地蹭了蹭他的头顶。 没多久,谢淮舟便接触到柔软的床垫,他朝郁长泽的方向仰起脸:“我可以摘下领带了吗?” “嗯。” 话音刚落,谢淮舟拉下领带,随后被眼前的场景震得说不出话来。 -------------------- 不好意思,这两天一直在回家路上,来晚了~ 大家中秋快乐呀~ 第68章 谢淮舟在Y国留学时最喜欢他公寓里的壁炉,伦敦多雨,阴雨连绵的天气窝在壁炉前取暖,跃动的火光将四周照得亮堂堂的,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淡淡的松木香氤氲开。 谢淮舟可以在壁炉前看一下午的书或电影。 如果Leo在就没那么悠闲了。 他不允许谢淮舟的注意力长时间从他身上离开。 他会挤掉平板或书籍,霸道地占据谢淮舟的怀抱,用亲吻或抚摸挑起他的情欲;偶尔也会乖乖的枕着他腿上,听着故事睡着,梦里都是松木的香气。 现在,那方壁炉就在谢淮舟眼前。 不,应该说伦敦的那座公寓都搬到了这里。 米白色沙发左侧扶手流浪猫抓过的痕迹、绒毛地毯烫过的焦印、床头柜第二格怎么也关不上的抽屉,全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事,卧室的墙壁被拆掉,取而代之是一间巨大的呈半弧形的铁笼将整个卧室都罩在里面。床上还有一副脚铐,不到小拇指粗细,似乎一拽就断,但上面泛着的金属光泽又显示出它的牢固。 真是矛盾又奇怪的设计。 “难怪上面没有生活痕迹,你回别墅都是住在这里?” “嗯,我总想着也许哪天一觉醒来你就回来了呢。” 谢淮舟心脏抽疼,抱着他亲了又亲:“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郁长泽将他紧紧箍进怀里,胸腔滚烫,心口缺失的那一块被填满,眼里积蓄着一层雾气。 谢淮舟任他抱着,直到空气中薄荷酒的气息越来越浓,龙舌兰的酸苦再也藏不住。 “Leo,还好吗?” 郁长泽的呼吸更烫了:“有点难受。” Alpha一直得不到纾解,信息素在体内大量淤积,体温不断升高。 “用抑制剂吧。” 昨天刚做过,他担心谢淮舟吃不消。 针管里的空气一点点推出来,针尖渗出几滴透明的药液。 郁长泽乖顺地低下头露出后颈光滑微鼓的腺体。 谢淮舟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画面,Alpha被固定在手术床上,针尖扎进腺体抽出一管管淡粉色的液体。 “啪” 谢淮舟扔了抑制剂,他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露出斑驳白皙的胸膛:“Leo,做爱吧。” .......... 谢淮舟面红耳赤的躺在床上,除了一件薄地透肉的衬衫,什么也没穿。 身下传来湿润响亮的吸舔声,像小猫在喝水。 太羞耻了。 就算是以前,郁长泽也没这样做过。 那处昨夜经历过欢愉的地方,现在还未消肿,穴口微微嘟起刚好可以让Alpha含在嘴里裹吸。 粗糙的舌面舔过褶皱,穴口应激的收缩了一下,像在呼吸。 谢淮舟紧攥着床单,视线里只有郁长泽埋在他双腿之间黑乎乎的脑袋。 Alpha舔穴的声音丝毫不掩饰,水太多了,舌头搅弄进去就能尝到腥甜的液体。 小小的一处穴眼被舔得水润,郁长泽尝到了舔屄的趣味,把穴口吃遍了不够,舌尖又自下往上从屄口舔到会阴。 那处颜色要深些,褐色的,昨夜被按在鸡巴上磨,微微有些泛红。 郁长泽用唇色一一抚慰,尝到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谢淮舟羞耻地想闭拢腿,刚合上就被强制掰开,脚掌踩在郁长泽的肩上蹬了蹬:“Leo,别...这太奇怪了。” “不舒服吗?”郁长泽抬起头,漂亮的脸上一片潮红,嘴唇水润润的。 谢淮舟都不敢看他:“你直接进来就好,没关系的。” “可是我喜欢给你舔。”郁长泽握着他的腿根亲了亲,腿根的软肉吸进嘴里,“啵”一声响,“很嫩、很甜,哥哥的反应也很有趣。” 他说着探出舌头舔了舔近在咫尺的囊袋,略微冰凉,燥热的舌面一接触。 谢淮舟便倒吸了一口气,腰肢乱颤。 “很爽是不是?你都流了好多水。”郁长泽抬起手给他看挂在指尖的透明黏液。 谢淮舟羞耻地捂住眼睛,自暴自弃道:“只要你不憋得难受,那就随你吧。” 郁长泽低笑了两声,又重新埋在他身下。 从水润润的后穴舔到不断流腺液的性器,还试图深喉了几次。 谢淮舟抓着他的头发,逼他把性器吐出来,断开时龟头到他的唇角牵出一条银丝:“我昨天射了四次,你现在把我口射了,是想我死在这儿?” 于是那条蒙过他眼睛、捆过手腕的领带最后又绑在了性器根部。 郁长泽还恶趣味地扎了个蝴蝶结。 穴口被唇舌玩弄了多时,柔软湿润,龟头抵在上面一挺腰就肏了进来。 郁长泽的动作很温柔,相较于昨夜激烈狂暴的欲望发泄,他更想得到谢淮舟的表扬。 伴侣的认可、夸奖和赞美,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是可以让老婆开心的,老婆开心了就不会丢下他。 可是谢淮舟太内敛了,除了偶尔泄露的呻吟和喘息,大多数时候他都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于是郁长泽更加卖力,观察他的表情,舔奶尖或者顶着骚点磨。 谢淮舟被干到浑身乱颤,嘴唇微张着露出一点肉红色的舌头,来不及咽下的涎水顺着下颌淌在脖颈上,浑身沾满酒香,身体飘飘然。 “哥哥,喜欢这样肏你吗?里面吸得好紧,明明昨天才肏过。” 谢淮舟呜呜咽咽地附和。 郁长泽含住他的唇,吸他的舌头,嘴里的咸腥味,谢淮舟也尝到了。 他扭头躲开:“脏。” 郁长泽不满道:“这是你自己的水!” 谢淮舟还是嫌弃。 郁长泽在他颈窝拱来拱去,牵着他的手去摸两人的结合处。 为了让他舒服,郁长泽还有四分之一的鸡巴没肏进去,可怜兮兮的露在外面。 “哥哥,我弄得你舒服吗?夸夸我嘛。” 谢淮舟只好夸他,可搜肠刮肚也只会来回说着“Leo很棒,很厉害。” 郁长泽一边动一边问:“哪里棒?哪里厉害?” 谢淮舟哼哼唧唧不说话。 郁长泽重重顶了两下,整根没入又抽出,解了会儿馋,又浅浅的肏。 “说嘛,哪里厉害?” “生、生殖器。”谢淮舟小小声。 “我想听粗俗一点的。” 谢淮舟又不肯说了。 郁长泽气得抓着他的脚踝咬了两口,连续迅猛地肏了十来下。 谢淮舟腹部抽动,前面的那根东西弹动着,他伸着手去解领带却被郁长泽捉住。 “你说了我才允许你射。” 谢淮舟被折磨得眼泪汪汪,崩溃得边哭边夸他:“鸡巴...鸡巴很厉害...又粗又长...肏得很舒服...Leo也很会舔...刚刚差点就把我舔高潮了...乳头也想让你吸一吸...Leo、Leo...很漂亮...做爱的时候漂亮、演戏的时候漂亮、哭的时候也很漂亮...我很爱Leo...” 郁长泽心脏酸酸麻麻的,跟着一块儿落泪:“我也爱哥哥,最爱哥哥,只爱哥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怎么样都行。” 他重重亲了谢淮舟几下,将他翻过身,咬破他的后颈注入大量信息素,同时解开领带。 精液一股股打在穴壁,谢淮舟哆嗦着,和他一起高潮了。 ........ 清洗完出来,谢淮舟已经筋疲力尽了。 郁长泽把他抱到沙发上,给他喂了点水,又在手边放了吃的。 将脏了的床单换下来,铺新的时想了想,又垫了一层尿垫。 郁长泽抱着吃饱喝足的谢淮舟回到床上,准备睡觉时,谢淮舟忽然踹了他一脚,翘起jiojio踩在他肚皮上,打了个哈欠道:“脚铐。” 郁长泽立刻屁颠屁颠爬起来,捡起锁链铐在他脚踝处,严丝合缝。 谢淮舟晃了晃脚。 还行,不算重也不吵。 郁长泽重新抱住他,这次是真的安心睡了。 -------------------- 舔穴 第69章 这是谢淮舟渡过的最舒服的易感期,大多时候他们都通过接吻和拥抱抚慰郁长泽,偶尔做爱郁长泽也会顾及他的感受,不像以前被信息素支配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郁长泽的易感期只持续了三天,第四天上午醒来时,他的信息素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郁长泽赤着上身清理巢穴,脏了的床单扔进洗衣机,按下清洗键前拽出裹在里面的白衬衫,尽力抚平皱褶挂进衣柜里,怕被发现刻意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 商洛准备的尿垫没剩多少,虽然做的不多,但每次都是高质量,一次能弄湿好几张,郁长泽用大号垃圾袋装起来。 面上的垃圾清理干净,郁长泽转到了浴室门口,他试探的拧了下门锁,没反锁,一推就开。 朦胧水汽中,谢淮舟一条腿踩在马桶盖上,一手伸至身后将药栓往里塞,大腿肌肉绷紧,脚尖发颤。 连续几天性爱,再温柔舒适也会有损伤。 “我帮你。” 谢淮舟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他现在郁长泽任何肢体接触都会应激。 药栓放好后,谢淮舟擦干身上的水珠:“都收拾好了?” “嗯。” 谢淮舟裹着浴巾出来,将衣柜里的白衬衫翻出来扔进洗衣篓,又在抽屉夹层里找到那条用过的领带,最后是垃圾袋里准备夹带上去的脚铐。 “啊。”郁长泽遗憾地叹息了一声,本来还想改造成手环戴着的。 “你不需要藏这些东西,以后的易感期我都会陪你过。” 郁长泽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下来,他亲了亲谢淮舟的脸颊:“哥哥,我喜欢听你说以后。” 就好像他们会有很多很多的时光,也会有很多很多的爱。 ......... 郁长泽这次的假期格外长,有十来天,中途谢淮舟还抽了几天时间去录了两期综艺。 在谢淮舟在,郁长泽肉眼可见的活泼开朗。 谢淮舟也因此发现了他的微博小号-----淮舟倚泽停,见他在超话里节奏带得飞起,剪得CP小视频一个比一个过火,不由得忧心:“现在公众对双A恋的接受度不高,这样半真半假磕磕CP还好,真的公开没几个人能接受得了。我不介意地下恋的,反正我也不是真正的Alpha。” “这和你是不是Alpha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性别。你不方便以Beta的身份公开,那就用Alpha的。” 谢淮舟:“可是...” “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啊。”郁长泽耷拉着眼,泫然欲泣,“我知道我只是个小演员,没有你有钱,也帮不上你什么,家世也不好看。公开以后,那些漂亮、可爱的Omega不会和你联姻,哥哥就找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 “没有、没有。”谢淮舟手忙脚乱的安抚,“没有其他Omega,你就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 “那可以公开吗?” 谢淮舟一咬牙:“可以!”又赶紧补充道,“但不许乱来。” 郁长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 十月底,郁长泽假期结束。 “这次进组要三个月,又是封闭式拍摄,你冬天的衣服带了吗?帽子、围巾呢?” 郁长泽把来回转悠恨不得把整个家都装进行李箱的谢淮舟拉进怀里:“要是能把你带过去,我裸拍都行。” “神经。” 谢淮舟推开他,再次检查了一遍行李箱,确定没什么遗漏的便拉上拉链。 触碰到大门把手的那刻,心脏无法避免的酸涩,还没离开就控制不住的思念。 郁长泽张开手臂抱住他。 五秒、十秒、三十秒... 两分钟后。 郁长泽:“哥哥要不你送我去机场吧。” 十分钟后。 谢淮舟坐进商务车里,冲商洛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商洛推了推镜框,眼里闪过睿智的光芒:“理解的,刚结束易感期的Alpha很难和伴侣分开。” 结束易感期一个多星期且正在把手往谢淮舟衣服里伸的郁长泽:“没错,我们Alpha就是这么脆弱。” 谢淮舟一巴掌拍他脸上:“闭嘴吧你。” 到机场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十五分钟,又为了掩护行程,车停在附近废旧的公园。 来不及道别,谢淮舟将他卷起的衣领理了理:“走吧。” 郁长泽捏了捏他手心,随后转身步入地下通道,黑暗渐渐将他的身影吞没。 谢淮舟靠在车窗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口发堵,他低头点了一支烟,亮起的火光映出他发红的眼角。 还没来得及吐出一口烟雾,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下意识抬头。 郁长泽冲破黑暗朝着谢淮舟奔跑而来。 他带起一阵风,扑进谢淮舟怀里,共享一个薄荷味道的吻。 一吻结束,他与谢淮舟额头抵着额头,近到只剩彼此的呼吸。 “哥哥等我,这次结束后我再也不离开了,只守着你。” 第70章 晚上十点,结束完跨国会议的谢淮舟头昏脑涨,急切需要抽根烟提提神。 他拉开抽屉,原本放着烟盒的地方只有一盒薄荷糖,拆了封装,倒出两粒糖扔进嘴里,三两下咬碎,清冽的冷香充盈口鼻,沉闷的思绪恢复清明。 他拿出手机,和郁长泽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五天前。 他拍了张糖盒的照片发过去。 “什么时候藏的?”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谢淮舟滑动屏幕将聊天记录滑到郁长泽离开的那天再慢慢开始往下看。 聊天记录没多长,谢淮舟不是话多的人,郁长泽雅回复又总是延迟。 短短不到三屏的纪录很快看完,谢淮舟放下手机重新拿起文件。 这段时间,第三方审计进入尾声,谢昀霆挪用公款,坑骗政府补助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谢淮舟预备一鼓作气将他摁死。 次日从公司出来,天阴阴的,像蒙了一层灰雾,要下雨了。 从公司到家这一路,谢淮舟短暂睡了一会儿。 直到车身猛地一晃,背脊撞到椅背上,谢淮舟惊醒,就见一群记者提着话筒和摄像机蜂拥而至。 “谢先生,网传您伪造性别,真实身份是Beta,请问是真的吗?” “谢先生,郁长泽五年前与人有过婚约的事情,您是否知情?” “综艺节目中,郁长泽多次与您举止亲密,是否存在性骚扰?您的信息素与他如此相似,是因为他对您实施了标记吗?” “谢先生,您是否为跨性别者?郁长泽是您信息素供体吗?” “对于郁长泽直男装gay,刻意卖腐的行为您怎么看?” “谢先生,郁长泽多次在社交平台对您示爱,是否因为他知道您真实性别?您是否存在插足他人感情的行为?” .............. 上午十点,谢淮舟名下隐私性最高的一套别墅。 “目前已经确认,关于您的负面新闻是谢副总那边放出的,公关部按照之前的预案已经将热搜撤下去了,但郁先生毕竟是公众人物,关于他的话题依旧在反复高频创建,话题讨论度持续升高。” 谢淮舟点点头,清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从他拒绝郁长泽提供信息素开始,就准备恢复Beta性别。 谢昀霆只是让他的计划提前了一步,不足以让他自乱阵脚,现在反而更担心郁长泽。 谢淮舟点开微博图标,进去的瞬间,屏幕卡了一瞬,随后铺天盖地的私信涌上来。 恶毒至极的谩骂,满屏的诅咒和问候全家。 谢淮舟毫无触动,切换到热搜界面,郁长泽相关的字眼霸占了前五。 随便点进去一条,相关的回复让他脸色越来越沉,他猛地把手机扣在桌面,片刻后,他拨出一个号码,刚接通对面就爆发一阵怒吼:“要我说多少遍,我和郁长泽没订过婚也没被插足,别他妈再给我打电话了。” “桑哲,是我。” 桑哲顿了顿:“抱歉,我以为是记者。” “没关系,反倒是我该说声对不起,让你遭受无妄之灾。”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的“咯嗒”声,随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桑桑,把烟熄了。” 片刻后,桑哲问:“你们打算怎么做?我要怎么配合?” “先发申明,否认一切你与Leo订婚的信息,必要的时候需要公开你已婚的消息。” “行。” “谢谢。” 桑哲停顿了一会儿,低声问:“你真的是Beta吗?” 谢淮舟:“你觉得呢?” “不知道。”桑哲笑了笑,“我只知道爸爸交给你的公司在越来越好。” 挂断电话后,谢淮舟给郁长泽留了言,又给郑咚咚打电话,两个都没联系上。 他没再继续,强迫自己睡了两个小时,参加下午的董事会。 会议结束已经晚上七点。 谢昀霆的职务被撤销,公司将起诉其违法行为。 至于性别,并不会影响他手里的股份,加上从桑哲那收购的,谢淮舟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今早的热搜只是谢昀霆临死前的反扑,他还以为谢淮舟会惧人言,主动认怂,像之前一样轻描淡写扔出一两个替死鬼就能揭过去。 可这一次,谢淮舟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势,坚定、果决地将他摁死在董事会上。 被带走的那一刻,他看向主席位上的谢淮舟。 那副温润和煦的面孔之下藏着勃勃野心和对失败者的嘲弄。 ....... 会议结束后,谢淮舟拒绝了陈如兰的庆功会。 从上午到现在,他没收到任何回复。 这极其不正常,就算演员本人无法碰手机,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呢? 演员形象直接关系到作品能不能上映,导演再严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限制通讯。 “查一下李淳风的新剧在哪拍。” “好的。” 汽车向前飞驰,乌沉沉的云堆在半空,隐隐可以见到银色的闪电流动。 谢淮舟怔怔地看着窗外在狂风中摇晃的树影,直到传来一声短信提示音。 与此同时,积蓄了一整日的暴雨终于落下,唰啦一声打在车窗上,形成一道厚重的雨幕。 在轰鸣的雷声中,谢淮舟看清了那条信息。 “谢总,李淳风新剧没有签约郁先生。” …… 江家。 郁长泽从噩梦中惊醒,心脏快速撞击着胸膛,牵扯着耳朵都在发疼。 一旁的监护仪滴滴报警,墙角的摄像头红灯闪烁,转动着对准郁长泽,随后房间里想起一道机械音。 “N0317,是否需要医疗援助?” 郁长泽扯过枕头砸向摄像头,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摄像头另一边的研究员早已熟悉他的抵抗情绪,冷静纪录:XX年12月7日,03:26:53,N0317第七次梦魇。 黑暗封闭的空间并没有给郁长泽带来安全感,呼吸变得潮热,他掀开被子下床,四面墙角的摄像头随着他的动作转动,“咔咔”的机械音在黑暗中格外突兀。 郁长泽赤着脚走到客厅,那里有一扇小小的窗户,封死的,最坚固的防弹玻璃。 郁长泽坐在窗前看着一颗颗水珠砸在窗户上又慢慢滑落,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迹。 他在窗前坐了许久,直到天边出现一道浅白色的亮光,他冲着头顶的摄像头喊:“手机。” 今日静默的时间格外久,就在郁长泽怀疑看守他的人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得到了回复。 “抱歉,今天不属于通讯日。” 郁长泽烦躁地“啧”了一声,在墙角用指甲划了一道横,在此之前,他已经刻了七个半“正”字了,还有五十二天就能见到哥哥了。 -------------------- 开站快乐呀~ 进入尾声了哈,还有最后一个情节~ 第71章 深秋最后一场暴雨带走了枝头枯黄残破的树叶,光秃秃的树梢上挂着雨滴,天边的余晖在几个呼吸间被黑夜代替。 A城的冬季悄无声息降临。 谢淮舟盯着电脑,屏幕的白光照亮他眼底的血丝,手边的烟灰缸里堆了满满的灰烬和未燃尽的烟头。 知道郁长泽没去拍摄后,他立刻派人追查下落,可惜时间过去太久,只抢到一段没处理干净的视频。 视频里郁长泽并没上飞机,反而绕到接机口上了一辆普通的出租车。 视频明显剪辑过,车牌号、司机样貌之类的明显标识全部被处理,之后的道路监控更是连车都没出现,仿佛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能做到这一步的人不多,谢淮舟已经有了猜想。 一遍遍看视频,只是还怀揣着希望,也许是他想错了,也许带走Leo的人不是江宴...... 谢淮舟总是这样,过分软弱,无谓挣扎,非要撞了南墙,被钉死在墙上才肯放下那点期望。 视频播放到第十七遍,谢淮舟发现一个微小的细节,司机握方向盘的动作有点奇怪,手腕与胳膊是笔直的一条线,拇指与食指之间的距离很小形成一个U型的间隔,类似握住推车、轮椅之类的把手,而正常握方向盘时手腕与胳膊有一定夹角,拇指与食指的距离会更大些,形成“C”型。 这处细节连线索都算不上,也许是巧合,或者是司机随意摆出的一个动作,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谢淮舟立刻就想到了高升,他是江宴的助理,经常会推着江宴出席活动或去医院检查。 他调查了高升的行踪,十月二十八号郁长泽去机场那天,高升曾在机场附近出现。 …… 江家的小花园入秋后建了玻璃暖房,即使经历一夜暴雨,花木依旧繁茂,日光下摇曳生姿。 江宴拿着一把小花锄给架子上的鸢尾松土,露出的半截手腕苍白细瘦,两边的腕骨高高凸起,像是只剩一层皮包着。 “先生,谢总来了。”高升过来叫他,脸色不太好。 江宴点点头,把小花锄放到一旁,擦了擦手让高升推他出去。 谢淮舟独自待在待客的小花厅,他站在窗边,穿着一席深色的大衣,冷冷抿着唇,面目表情看着满园葱茏,烟雾飘浮在他指间,一点橙红的烟火在苍白的日光下明明灭灭。 他听见轮椅轧过青石板的声音,淡漠的视线投向江宴,第一次没有迎上去。 高升把江宴推进小花厅,冲谢淮舟点点头便匆匆离开。 江宴操控着轮椅转到茶桌后,漫不经心道:“昨晚没睡好?都能看见红血丝了。” “换了是你,你能睡着?”谢淮舟将烟按在江宴最喜欢的那套黄花梨八仙桌上,完整的木纹突兀地多了块黑斑。 江宴微微掀起眼帘,哼笑一声:“你不用拿我的八仙桌撒气,再过一两个月郁长泽自然会回去。” 连日来的疲惫、烦躁、愤怒、失望在一刹那爆发,谢淮舟冲到他面前双手撑在桌面,逼视着他的眼睛:“我不是来找你撒气、抱怨,大闹一场后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江宴,别把我当小孩子愚弄。我今天必须带郁长泽离开。” 江宴的目光变得锐利,鸢尾花型信息素在空中漫开,谢淮舟后颈灼烧发痛。 “我要是非不让呢。” “那你就该想想岁岁。” 江宴脸色刹变,额角青筋暴起,一字一句道:“你威胁我?你为了一个连自己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威胁我?” “不管他的出身如何,他是我的爱人!” “爱人?”江宴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谁的爱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一直到现在他对你说过实话吗?” “如果不是谢昀霆突然发难,你是不是还以为他在拍戏?” “你给过他多少次机会,他珍惜吗?” “小舟,相爱最基础的前提就是坦诚,郁长泽做到过吗?” 谢淮舟:“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是你关着他试药的理由。” “但是没有他,我会死!”江宴怒吼着,撕心裂肺地咳嗽,从喉咙里呛出一口血,“辞年发现一种药物,有60%的可能性扼制病情恶化,但因为基因序列特殊,一直没通过临床试验,而我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参与测试,这世上只有郁长泽和我的基因序列相似度最高,只要实验通过我就有救了。” 谢淮舟脑子很清醒,江宴只说了试药成功可以救他,他当然希望江宴能活下来,但试药的后遗症呢?郁长泽会怎样?他的身体能支撑完试验全阶段吗? 这些问题江宴都无法回答,基因类药物风险很高,轻则营养不良、性激素水平增高、睡眠需求减少,严重的会出现肢体功能障碍,认知和精神功能障碍,甚至可能会导致癌症、遗传毒性等后果。 “我保证无论试验成不成功都会全力治疗郁长泽的后遗症;还有,网上最近对你和郁长泽的争议不是很大吗?他是演员,负面新闻很影响事业的。我能帮你们,只要你当今天没来过,不会有任何人议论你和郁长泽。” 江宴面色灰白,那双闪烁着精明和锐利的眼眸浮现出哀求:“小舟,我从未求过你什么,这次帮帮我。如果我死了,岁岁和辞年怎么办?江家人不会放过他们的。” 谢淮舟心脏一阵阵犯酸,他从未见过江宴如此低声下气求过谁。他们相识二十年,是挚友、同伴、兄弟,见证过彼此最狼狈或最耀眼的时刻,是可以托付家人的存在。 谢淮舟觉得自己站在一块悬空的岩石上,向左向右都是深渊。 可他与江宴的情分和郁长泽有什么关系呢? 前二十年江宴对郁长泽不闻不问,现在生病了却要拿他试药,这是哪来的道理? 江宴生病,他着急、辞年心疼,那郁长泽呢?被关着试药的那几年有人心疼过他吗? 不能因为郁长泽没爸没妈,只喜欢谢淮舟,就欺负他啊。 “对不起,你想要任何医学专家、设备或者研究资金,我都能帮你,唯独郁长泽不行。” “你以为这些我弄不到吗!” 江宴心中生出一股浓浓的怨恨,明明只差一点,郁长泽都同意了,谢淮舟凭什么跳出来阻止,他对谢淮舟那么好,把他当亲弟弟,给他铺路,教他如何对付谢家人,结果他为了一个私生子威胁他,连最后活命的机会也不给他。 江宴心中百转千回,他想到辞年,想到了岁岁,想到了他与辞年的终身标记。 被终身标记的Omega失去Alpha后很难独活,每一次发情期都是受刑,他无法接受那样漂亮耀眼的辞年会被抑郁、焦虑折磨,最后以自杀结束一生。 江宴眼眶通红,手轻轻扣在茶桌底部,那里有个暗格,里面藏着一把消音手枪。 “阿宴。” 一声悲切的呼喊将江宴惊醒。 辞年面色苍白,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望着江宴,头一次如此悲伤、绝望,像凝结了一汪冰冷幽暗的湖泊。 一瞬间,江宴什么都明白了。 临床试验失败了,没人救得了他。 奇异的,他竟感觉到释然,如同尘埃落定,背负在身上巨大的顽石被卸下。 ........... 郁长泽每隔几天,可以和谢淮舟简单通讯,最近研究员总是拒绝他的通讯请求,他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得知谢淮舟Beta身份暴露后,他强烈要求结束试验,双方僵持不下,最后辞年答应加快试验节奏。 药物排异反应比预期的更猛烈,即使是S级Alpha也无法抵挡,郁长泽被送进抢救室,临床试验宣告失败。 “N0317还未脱离危险,不建议现在转移。” “他有名字。”谢淮舟冷漠打断研究员,他不喜欢别人用编号称呼郁长泽,好像他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替换的实验品。 监护室内,Alpha浑身插满管子,皮肤呈现出病态的青白色,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连微弱的呼吸起伏都没有,若不是床头摆着的生命监护仪还在规律地发出声音,恐怕会以为那是具死了多日的尸体。 郁长泽忽然猛烈地呛咳,喷出一口鲜血。 生命检测仪开始报警。 时刻待命的研究员冲进病房。 郁长泽在剧痛中恢复一点意识,隔着呼吸面罩的血雾,他只看见一团团白色的人影在晃动,他厌烦的侧过脸,失焦的目光投过透明的观察窗迟钝地落在谢淮舟流着泪的脸上。 郁长泽嘴唇张了张,离他最近的研究员听见一声低叹:“哥哥...怎么这个时候看见你呢...我都不好看...” 第72章 下坠。 下坠。 郁长泽好像又回到了最初试药的时候,总是昏昏沉沉的,四肢像灌了铅一样,又沉又重,而灵魂脱离了身体,疯狂坠落。 意识与身体之间宛如隔了千山万水。 刚开始试验,他需要大量吃药,让身体状态与江宴趋同。 那些药又苦又难闻,副作用还大,郁长泽吃了快两个月,感觉整个人像时刻溺在泳池里,四面八方都是水,随便动一下都能感觉到微小的阻力,踮踮脚又能接触到空气。 在此期间,辞年并没有限制他的日常活动,除了吃药、检查外,剩余时间他可以自由支配。 可他依旧选择窝在实验室。 谢淮舟去欧洲了,郁子唯时刻盯着他,这间把他当小白鼠用的实验室反倒成了庇护所。 他越来越不爱动,成天在实验室里晒晒太阳,看看书或者和老研究员下下棋。 偶尔郑咚咚会给他接一两部剧,依旧是出场没几分钟十八线开外的小角色。 郑咚咚每次见到他总是忧心忡忡,唉声叹气:“长泽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再怎么样也要把身体照顾好啊。” 郁长泽烦躁地拉下兜帽盖住脸。 他的身体都不归他管,反正江宴不会毒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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