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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声,浑身抽搐,口鼻涌出粉色的血,几秒后不动了。 郁长泽嘶吼着冲向郁子唯却被早有准备的保镖按在地上,他绝望地看着郁子唯脸上的笑容,看着他离开时轻快的步伐。 郁长泽趴在小猫的尸体前嚎啕大哭,可是没人在意,在郁家,这只是孩子间的玩闹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的尸体被掩埋,夜幕清理了现场。 草丛里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奶糕回来了,它看见自己孩子的尸体。 一人一猫隔着木影相望,郁长泽哽咽着喊“奶糕”。 奶糕忽然拱起背向他哈气,甚至抬起前爪露出指甲。 郁长泽愣住了。 奶糕叼起离自己最近的小猫崽,翻上墙头,再也没出现。 那天半夜,郁长泽掩埋了剩下两只小猫。 他潜入书房把郁子唯引以为傲的所有奖杯、证书全部毁了,在他的作业本上写满自己知晓的全部脏话。 他用自己一切力量报复、反击、宣泄,尽管代价惨烈,被打得遍体鳞伤,但他的眼睛里却燃烧着一团火焰,炙热、阴狠、疯狂。 那天之后,他对郁子唯的反抗升级成了报复。 凡是郁子唯喜欢的、在意的、多看一眼的东西都会被他不择手段毁掉。 他最擅长的事就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郁子唯的痛苦之上。 在他眼中,郁子唯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怪物,自私、虚伪、残忍、狭隘、恶毒、自以为是、忌妒心强...... 他在摧毁怪物,也在塑造另一个怪物。 -------------------- 郁的故事很长,用的上帝视角~ 第55章 郁子唯竟然也会思春、会害羞、会纯情的在日记里写情书。 郁子唯十七岁时分化成了Omega,他像所有青春期的少年一样,注重隐私,有自己的小秘密,卧室房间里有个上锁的抽屉藏着一本日记和一张手帕。 郁长泽撬了他的锁,拿走他的日记。 满纸的酸话,用特定的词汇指代喜欢的人,字里行间都是爱慕,郁长泽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原本想把日记印出来贴在郁子唯学校墙上,合上日记时,从封面夹层里掉出一张照片,那是郁子唯和一个男生的合影。 两人都穿着校服,郁子唯羞涩地看着镜头,余光却瞟向男生。男生长得很好看,身姿挺拔,眉眼温柔隽秀,一双眼睛含着淡淡笑意像一块清澈剔透的玉琉璃,干净温润。 郁长泽微微瞪大眼,这个男生他见过。 郁长泽十三岁时知晓自己身世,他知道江家不愿意接纳他,却还是想看看那座短暂地给予他快乐的地方。 那天,他穿上自己最体面的衣服,在江家门外等了许久。 脚下的树影由长变短再变长,一辆宾利停在门口,从后座走出一位少年,只一眼,郁长泽便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 想到这个词,郁长泽的心像被微风吹了一下,轻柔却酸涩。 可下一秒,郁长泽向前的脚步一顿,定在原地。 少年轻慢地打量他一眼:“又来一个野种。” 和郁长泽一样,江宴同样一眼认出了他。 郁长泽离开时不记事,江宴却知道这个弟弟是怎么来的。 母亲对家庭的背叛带给他的伤害比父亲的更深更重。 从小他就不喜欢这个弟弟。 郁长泽抿紧唇,早有准备,在郁家十年都没人看过他就说明江宴的态度,来这只是让自己彻底断了念想。 世界之大,无以为家。 郁长泽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正当他想离开时,江宴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喊住他:“等一下。” 那人拨开江宴走到他面前:“你是不是迷路了,所以在这等着。” 这显然是在递台阶,郁长泽看着他不说话。 “你家在哪?我让人送你回去。” 郁长泽继续沉默。 那人在身上摸了摸只找到几颗糖,歉意地笑了笑,又跑到江宴身边从他衣兜里掏出一沓纸币,一股脑全塞到郁长泽手里。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见到一棵大榕树左拐,那里有打车的地方。” 郁长泽冷声道:“我不是来要钱的。” “我知道。”那人声音轻缓,“这里没通公交,你走回去要很晚的。” 他笑着揉了揉郁长泽的脑袋,把一头乌发揉得散乱:“人贩子最喜欢拐你这种漂亮小孩。” 郁长泽抬眸定定看了他一阵:“你叫什么?” “谢...” “好了没?要不我让管家搬个凳子,你坐这和他唠一宿。”江宴不耐烦地囔道。 谢淮舟耸耸肩:“他和对象吵架了,心情不好,别介意。” 谢淮舟回到江宴身边,江宴勾着他的脖子往里走,远远地还能听到江宴嫌弃他多管闲事。 “什么叫多管闲事,那小孩身上的伤你又不是没看见,可能真遇到什么难事了。” “拉倒吧,找上门来的哪个不会卖惨哭穷。你想要,我送两个给你当弟弟啊。” “滚!” 郁长泽躺在床上,单手枕在脑后,那张合照只剩下谢淮舟。 他看着照片上笑盈盈的少年低声呢喃:“好奇怪,为什么讨厌我的人都会喜欢你呢?” ................ 郁子唯最近喜欢上了一个新游戏----挑新郎,不是给自己挑是给郁长泽挑。 随着年龄的增长,郁长泽的相貌越来越出众,那张融合了父母优点的脸,明艳昳丽,如同玫瑰含苞,虽没盛开却已闻到馥郁的香气,就连从不关注“孩子们的游戏”的郁彰明都会叮嘱玩闹时不要破相了。 这对郁子唯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和折辱。 从他分化成Omega起,这个家里就不该有比他更漂亮的人。 “今天你要选谁做你的新郎呢?”郁子唯目光如毒蛇般在郁长泽脸上游移,修长的指尖翻开桌上的照片。 一个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眼神浑浊虚浮的瘾君子;其次是因多次家暴被Omega协会列入黑名单,靠祖产养着的赌徒;最后一个是年龄足以当郁长泽的爷爷,性癖变态的老鳏夫...... 郁长泽目光从照片上一一扫过,眼神麻木,随手指了一个人。 郁子唯笑了,唇角的弧度冰冷得意:“明晚九点,不要像上次一样让客人白等。” 每次郁长泽选择新郎后,第二天那个人就会出现在郁家,和郁长泽单独相处。 当然,他也可以谁都不选。那么今后任意一个夜晚就会有人闯进他的房间,剪坏他的头发,或者把他的脸P在色情照片上,夹在上交的作业本里。 在折磨人这方面,郁子唯有无数种玩法。 被选中的新郎不会对郁长泽做出实质性的侵害行为,一方面郁长泽没有分化,其次郁彰明还指望着他成年后能卖个好价钱。 可是没有性行为就不算伤害吗? 他坐在璀璨迷离的灯光中,像个物品一样被展览。 那些或苍老或油腻的手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肌肤,贪婪直白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低俗淫秽的调笑占据他的耳朵。 他才十五岁,离分化就差一两年,所有人都在等待玫瑰盛开的那一刻,然后一拥而上摧毁他、吞噬他、玷污他。 他不想一辈子烂在泥沼里,所以他学会撒娇装柔弱、学会同Alpha周旋、学会用这张脸最大程度争取利益。 终于在预感到自己即将分化时,他逃了。 从A城到Y国的港口,偷渡的渔船漂了三天。 郁长泽怕引起警惕,逃跑时除了偷攒的现金什么也没带,他只能去贫民区。 到达Y国的第七天,郁长泽出现分化的征兆,他能断断续续感知到空气中混浊杂乱的信息素,持续高热,后颈刺痛难忍。 到达Y国的第十天,他找到一处落脚地,一处不到十平米的破烂阁楼。 到达Y国的第十三天,郁长泽买了最廉价的低级抑制剂,他只能赌一把,祈祷分化等级不要太高,抑制剂能帮他渡过难关。 到达Y国的第十五天,郁长泽分化了。 -------------------- 避雷:攻有被猥亵情节,虽然寥寥数语,接受不了请跳过 第56章 你见过竹子生长吗?一夜之间从刚刚冒出土的竹笋长成数米高的绿竹,形态和结构都发生参天巨变。 A、O群体的分化就好比如此,体内细胞飞速代谢、复制、分裂、生长、分化,周而复始,直到身体出现新的机能。沉睡的腺体被唤醒分泌大量信息素,信息素又催化生殖系统,第二性征发育。 整个过程迅猛又煎熬,伴随着高热和疼痛,身体被打碎了重塑,信息素成了第六感官,世界以另一种形式被感知。 正常情况下A、O群体分化会在特定的分化室,由专业的人士引导分化,逐渐适应第六感官,可郁长泽没有这样的机会。 刚一分化,空气中混浊纷杂的信息素扑面而来,新生的腺体无法承载,眼耳口鼻就像被某种看不见的流体闷住,明明在大口喘气,却还是有种诡异的窒息感。 郁长泽煎熬了一夜,黎明时分化达到高峰。 汗水湿透了床单,全身像被放在磨盘下碾磨,骨肉筋脉,无处不疼。 高烧导致失温,就算把所有衣物盖在身上,依旧冷得打摆子,龙舌兰和薄荷混杂的酒味信息素熏得他头晕脑胀。 住在附近的居民被信息素冲击,纷纷叫骂。 郁长泽熬不住了,往体内注射了一针抑制剂,可是不到半个小时,高热卷土重来,这样下去他很有可能休克。 郁长泽胡乱给自己又注射了两针,趁信息素暂时被压制的空档,他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拦了辆车赶往医院,可出租车行至半路,信息素再次爆发,司机咒骂着将他拖下车扔在路中。 郁长泽浑浑噩噩地向前走,脚步踉跄,视野一片模糊。 他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一只野狗,拖着残疾的后退裹挟在车流中,最后命丧车轮,被碾成一滩肉泥。也许他最后的结局也会和那只野狗一样,死在异国街头,腐烂生蛆。 正当他绝望时,却撞进一个温暖清新的怀抱。 “抱歉,你没事吧。” 郁长泽虚弱地抬起眼,看见一张意外却熟悉的脸。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进那人怀里,干裂的嘴唇擦过那人耳畔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救我。” 这是他第二次发出呼救,幸运的是这次有人接住他了。 失去意识前,他看到最后一副画面是那人颈后翘起一角的隔离贴,下面的肌肤光滑平整,好似从未生长过腺体。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郁长泽安全渡过分化期。 那团几乎将他烧成焦炭的火焰熄灭,后颈的腺体被妥善处理,全身流淌着一股奇异的暖流,他能感知到身边人的味道,有人像清新的柑橘让他舒适想亲近,有的像呛人的硝烟,闻着就想避开。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他们的信息素。 “恭喜您成功分化为一名S级Alpha,信息素为J3015号龙舌兰与薄荷混合类信息素,请三天内到AO群体管理局登记身份信息。” 郁长泽愣愣地看着医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分化成Alpha了!!! 他急忙翻开检测报告,上面性别栏上清晰写着Alpha。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他是Alpha!!他是Alpha!! 一瞬间,他好像挣脱了某种枷锁。 Alpha的性别对郁长泽而言比生命还重要,他终于不用经年被选新郎的梦魇所困,不用担心被某个恶心的Alpha标记,一辈子困在后院生儿育女;那张脸也不会成为他苦难的根源...... 上天抛弃了他十七年,终于眷顾了他一次。 “那个送我过来的人呢?他去哪了?” 如果有谁能分享这份喜悦,郁长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谢淮舟,尽管他们连话都没说几句。 “他把你送到医院,缴费后就走了。”护士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这是他落下的东西。” 护士从柜台后拿出一本书,书脊上贴了学院标签“Federal University Business School”(联邦大学商学院)扉页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字。 “谢淮舟。” 陌生的名字从唇齿间吐出,像一粒小石子落入平静的水面,在心间荡出层层涟漪。 .............. Alpha被认为是天生的领导者和支配者,从分化日开始,社会资源便向其倾斜。 一个漂亮的S级Alpha注定备受青睐,上天像要把亏欠的十几年一口气补给他,仅仅两年时间,郁长泽从贫民窟来到了Y国都城,从流浪的野狗变成了声名鹊起的模特Leo,他站在T台上明媚张扬,一呼百应。 有人为他一掷千金,有人为他如痴如狂,示爱的信件堆积如山,郁长泽不屑一顾,却将秀场的门票千回百转送到谢淮舟手上。 那天他本该艳光四射出现在谢淮舟面前,最后却被困在狭小的更衣间。 正当他气得发狂时,那人像只莽撞懵懂的蝴蝶自己扑上门。 “哥哥,能帮我一下吗?”郁长泽静静地看着自己图谋了两年的人。 魅魔的翅膀被灯光拉长异化,阴影铺满整面墙像一张精心编织的巨大蛛网,而蝴蝶茫然不知,一步步走向他,直到被黑影淹没。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郁长泽总会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现在谢淮舟生活里,校园里蹭课的同学,某个朋友的追求对象,常去的酒吧里的调酒师...... 他们的生活圈逐渐趋于重叠,来往越来越密切。 一次约会,郁长泽邀请谢淮舟来家里看电影,他选了一部恐怖片,画面血腥、暴力,限制级镜头一个接一个。 郁长泽从刚开始隔他一个身位到紧挨着胳膊,肌肤相贴。 谢淮舟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挨在一起的胳膊却没动。 郁长泽眸光闪动,下一个猛鬼铺面的镜头袭来时,他惊叫了一声,可怜巴巴地拉着谢淮舟衣袖:“哥哥,你能不能抱着我?我害怕。” 谢淮舟和他对视了两秒,慢慢张开双臂:“下次看点别的。” 郁长泽立刻钻进他怀里。 惊悚的音乐和惨叫还在继续,每到恐怖场景时,谢淮舟会提前捂住他的眼睛,宽厚的手掌带着淡淡的烟草香萦绕在鼻尖,郁长泽可以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热热的,一直传到心窝,激起一股暖流,在他体内急促蹿动。 放下手时,郁长泽抬眸看向他,光影交错中,谢淮舟的五官轮廓更加立体,屏幕上的光落在他眼睛里像灵动的星子。 昏暗密闭的房间营造一种私密而诱惑的氛围,郁长泽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含住了谢淮舟的唇。 谢淮舟瞪大眼,惊讶地看着他,随后挣扎着要推开。 郁长泽扣住他的双手拉到头顶,右膝跪在他双腿之间,另一只手钳住他的下颌,逼着他张开唇,湿滑的舌头撬开齿关勾着里面的小舌吮吸。 他的动作凶狠又迅猛,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和吞肉吃骨的气势,掠夺似的舔遍每一寸角落,裹挟着软舌嘬吸到酸麻。 谢淮舟从刚开始拼命挣扎,力道渐次减弱,最后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纵容自己沉沦。他缓缓放松身子,压在头顶的胳膊勾住郁长泽的脖子,被吮吸的舌回应似的舔过他的舌面。 一场气势汹汹的强吻急转直下成了缠绵悱恻、色气满满的拥吻。 -------------------- 下一章,郁狗千层套路上老婆 第57章 那天之后,郁长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谢淮舟。 他早有预料,没急着找上门,该干嘛干嘛,只是每天会给谢淮舟送一束花。 如此持续了大半个月,郁长泽再去谢淮舟学校“蹭课”时,却被告知谢淮舟放弃学分换了选修课程,之后谢淮舟成心躲着他,两人的生活圈飞快分离。 再见面是在圣诞夜化妆舞会上,郁长泽作为别人的舞伴出席。 那天郁长泽穿了一身露肩纱裙,裙摆摇曳坠地,脖颈上戴了一条蕾丝颈环挡住喉结,他接了长发,发梢微卷散在肩头衬得一身细腻的肌肤瓷白如玉。 男扮女装在奇装异服、群魔乱舞的现场根本不算一回事,但架不住郁长泽有张绝色艳丽的脸,他化了装,柔和了五官线条,狐狸眼抹了细闪的眼影,在灯光下buling buling的,勾人得很。 真正的美是不分男女的。 郁长泽对旁人的目光视若无睹,无论你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他都回以微微一笑。 他一笑就更美了。 络绎不绝的人找郁长泽喝酒,郁长泽来者不拒。 他在谢淮舟面前晃来晃去,却不找他搭话;谢淮舟给他倒酒,他重重扭过脸,提起裙摆就走。 几次三番,谢淮舟想靠近又不敢,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这时郁长泽又跑进舞池里和陌生的男Alpha跳贴面舞,搂着娇小Omega亲昵的旋转,可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谢淮舟,在他看过来时,又匆匆收回视线,余光留下一条勾人的小尾巴。 中途休息时,郁长泽去了卫生间,刚刚在舞池里有咸猪手摸他。 他拧着眉,整条小臂浸在水龙头下,搓洗得泛红。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看了眼镜子,来人是谢淮舟。 郁长泽立刻关了水龙头,连手都没擦,飞速转身,裙摆荡出一道圆弧擦过谢淮舟的裤腿,高跟鞋踩在地面“哒哒”的声音在安静的洗手间格外响亮。 脚步声陡然一顿,接着重物落地,郁长泽狼狈地摔倒在地。 谢淮舟想扶他。 郁长泽再次避开他的手,倔强地撑着墙站起来,低着头整理弄脏的裙摆。 谢淮舟一靠近,他就缩着身子往后躲。 “Leo” “干什么!”郁长泽气势汹汹的瞪他,全身的刺都炸开了,眼眶却渐渐漫上一层水汽。 谢淮舟愣了下,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曾养过的一只布偶猫,骄矜、漂亮、只和他亲近,有一天他摸完别的小猫去抱它,小布偶就像这样弓着背、浑身的毛炸开,冲他哈气。 谢淮舟没觉得害怕,只感受到它浓浓的委屈。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郁长泽收回目光,长长的睫羽在眼睑投下一道阴影,他声音低落,“是因为不喜欢我吗?” “不是。”谢淮舟立刻反驳。 “那就是喜欢我?” 谢淮舟沉默了,无论是和Alpha接吻还是接吻本身这件事情对谢淮舟都有很大的冲击,在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前,他无法轻易地将“喜欢你”、“爱你”这样的话说出口。 他的沉默在郁长泽眼里却是另一种意思。 郁长泽胸口剧烈起伏,他从随身包里拿出手机,胡乱拨通一个号码,惊慌失措下按了免提,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一道醉醺醺的男声:“Hello,Sweety,Would you make love with me?”(小甜心,你想和我做爱吗?) “Richard,我脚受伤了,现在送我回家,我在......” 谢淮舟突兀地按了挂断键。 “你怎么会和Richard混在一起,他...”谢淮舟不习惯背后语人是非,闷闷说了句,“为人轻浮,你跟他在一起容易吃亏。” “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想见你,我才......”郁长泽陡然收了声,他像泄露了什么机密,委屈、不安、挫败都凝结成一团最后化成一句无关紧要的抱怨,“这裙子,脏死了。” 刚说完,谢淮舟蹲下身捧起裙摆,用手帕轻轻擦拭脏污。 壁灯将两人的身影放大,竟与墙上骑士跪吻公主的装饰画高度重合。 “谢淮舟,你能不能...别这样。”郁长泽声音带了哭腔。 谢淮舟抬头看他,灯光在郁长泽的眼睛里荡漾,把莹莹的泪珠都荡出来。 “你不能一边介意我和别人在一起,一边又不说喜欢我;明明亲了我,却又不理我;我给你送了那么多花,发了那么多消息,你还躲着我。”泪水顺着面颊往下淌,郁长泽哭着控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算什么?你、你就是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被强吻以至于陷入混乱,搞不清楚自己是同A恋还是BA恋,人生计划从没想过和Alpha在一起的谢淮舟在丢了初吻后又被盖上了渣男戳,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但郁长泽的眼泪太有杀伤力了,让他心慌意乱。 “对不起”谢淮舟再一次道歉。 “我不想听对不起。”郁长泽泪眼朦朦地看他。 谢淮舟知道他想听什么,但他说不出来。 也许是见识过江宴和辞年矢志不渝的爱情,他对爱情有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说了喜欢就要在一起,在一起就要一辈子。 他还没做好和一个Alpha共度余生的准备。 长久的沉默让回温的气氛再次降到冰点。 郁长泽失落地垂下眸:“算了,我想回家。” “好。” 出门时,外面下起了雪,车灯一照像纷飞的白蝴蝶。 郁长泽穿得单薄,暖气开得再足,手脚都是冷的。 谢淮舟脱了外套披在他肩上,又拿了毯子给他盖腿。 郁长泽蜷缩在副驾驶动来动去。 “怎么了?” “脚疼。”郁长泽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像在撒娇。 谢淮舟看向他冻得青白的双脚,右脚脚踝有处异常的肿块。 谢淮舟:“先送你去医院。” “不用。”郁长泽霸道地把脚搭在谢淮舟腿上,“又没伤到骨头,你帮我揉一下。” 冰凉的体温隔着裤腿传到肌肤上,谢淮舟像被冰了下,微不可察地绷紧了身体。 郁长泽的脚也不像Alpha的,肌肤细腻,足弓长而弯,脚趾圆润,脚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谢淮舟将手搓热了才握住他的脚踝轻轻揉捏。 “唔...嗯~”郁长泽泄出两声闷哼,抬眼观察他的神色。 谢淮舟面色如常。 郁长泽的脚又悄悄往上移,在谢淮舟腿根处若即若离地滑动。 谢淮舟调整了一下坐姿,扣住他的脚腕将越界的双足拉回膝头。 郁长泽深吸一口气,重重哼了一声,十分不满地收回腿,脑袋躲在毯子下闷声闷气道:“哥哥,你这样我会怀疑自己的魅力。” 谢淮舟笑了声:“你今天很漂亮。” 郁长泽拉下毯子露出半张脸,半是得意半是羞怯:“真的?” “嗯。” 他高兴了,坐直了身子,颐指气使:“我想喝热可可,你给我买。” “好。” 谢淮舟下车去了商店,十分钟后带回一杯热可可。 郁长泽捧着热饮老实了,没再作妖,和谢淮舟一路聊着天回家。 到家时,他手里的热饮还剩一半,谢淮舟不好抱他,干脆接过一口喝完,纸杯扔进垃圾桶。 郁长泽的公寓在七楼还是步梯,到家后,谢淮舟额角出了层细密的汗。 谢淮舟把他放在沙发上,起身时,眼前一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 谢淮舟有点尴尬:“今晚喝得有点多,酒劲上来了。” 郁长泽眼眸含笑:“那你休息一会儿。” “好。” 谢淮舟仰靠在沙发上,慢慢调整呼吸,可他脑袋越来越晕,呼吸粗重,口干舌燥,这感觉像是喝醉了又有些不同,谢淮舟自己也说不出来。 昏沉沉的视线里,他看见郁长泽背对着他,白玉似的胳膊绕到背心拉下裙子拉链,一片雪色的肌肤倾泄而出。 谢淮舟脑袋“嗡”一下,一阵颤栗,腰腹以下立刻鼓起一团硬物。 -------------------- 避雷:攻穿女装 第58章 一室浓烈的酒香。 谢淮舟的衣物零散的扔在床边,缎面领带折射着灯光,欧式铁艺床上,两道身影纠缠成一团。 郁长泽的纱裙半挂在臂弯,整个后背都裸着,与Omega绵软白腻如棉花的肌肤不同,郁长泽也很白,却像一尊玉雕的美人像,肌肤莹润却坚韧有力,绷紧时腰背肌肉线条分明。 他弯下腰,胸口泄出大片春色,黑色的长发散落在谢淮舟的脸颊上,给他带来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这样活色生香的场面,如果郁长泽的性器没有抵在他的后穴口,谢淮舟会更激动。 郁长泽握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动,笔直浅色的一根,兴奋地吐着清液,在壁垒分明的腹肌留下一串水渍。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谢淮舟被逼得自己挺动腰身,他一动,底下那根性器就在穴口滑动,谢淮舟僵住了,额角青筋突突跳动:“我不做下面那个。” “唔...”郁长泽一脸纠结,他看了看自己的性器又看了看谢淮舟的,“可是鸡巴大的才是老公,我比你大这么多。” 郁长泽比划了一个长度。 谢淮舟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那就滚开。” “好好好,你是老公,你是老公。”郁长泽此时哪有之前半分骄蛮,好脾气的哄着他,“老公别生气,我肯定伺候好你。” 郁长泽扬起一个魅惑的笑容,低下头亲了亲那根东西,浅色的柱身多了两个清晰的口红印,顿时变得暧昧迷离。 谢淮舟呼吸加重,性器兴奋地弹跳了两下。 可是下一秒,紧闭的后穴里忽然慢慢顶进一根修长的手指。 谢淮舟一个激灵惊醒,他怒喝一声:“Leo!” 这对郁长泽毫无威胁,反而因为情欲灼烧,嗓音暗哑有股说不出的性感。 郁长泽手指进了一半就不能动了,谢淮舟抗拒得太厉害,里面干涩紧致。 不过他早有准备,探身从床头柜拿润滑剂的同时,捞起领带捆住谢淮舟的双手。 他淋了一半润滑剂到谢淮舟股缝,剩下一半浇在自己性器上。 冰凉的液体淋在皮肤上,谢淮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又缓解了体内的灼热。 他用力地蹬了下腿,床单皱成一团花。 郁长泽抬起他的腿勾在自己腰上,握着猩红沉甸的性器压在湿润软滑的穴口,沉腰顶胯,凶狠的插入。 后穴被侵入的瞬间,谢淮舟猛地扬起头,脖颈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 郁长泽紧接着拽着他的腰胯猛地往下一拉,穴口又吞进一截,内里的软肉层层叠叠争先恐后涌来,包裹着鸡巴嘬吸。 郁长泽又爽又痛,手指死死掐着丰腴的大腿软肉。 谢淮舟疼得眼前发黑,腿根直颤,身体像被一把烧红的利刃劈开,他丢掉了绅士风度,破口大骂:“啊!我操你大爷!” 郁长泽意味不明笑了一声:“别操我大爷了,操我就行,老公的小逼操得鸡巴痛死了。” 谢淮舟又痛又屈辱,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又浑浑噩噩搅成一团。 郁长泽箍着他的腰急色的往里进,被夹得龇牙咧嘴也不知道抽出来缓一缓,慢慢往里拓开。 等到整根鸡巴顶进谢淮舟身体,他前面那根都疼软了。 他崩溃又混乱,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躺在别人身下挨操,就算知道郁长泽是Alpha,但他的种种行为、表现,都让谢淮舟把他当成有特殊性癖的承受者。 现在本该在他身下的人的鸡巴却含在他的屁股里,他甚至能感受到郁长泽性器的搏动。更让他痛苦的是,随着药劲带来的情欲,他从郁长泽的动作里隐隐得到了某种陌生的酥爽。 此时的郁长泽爽得魂都快飞了,脑袋一阵发蒙。 他把谢淮舟给操了!那个郁子唯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谢淮舟;那个江宴护着长大、把他当亲弟弟的谢淮舟;那个芝兰玉树、朗月入怀的谢淮舟…… 一瞬间心理快感和生理快感达到顶峰,只听到一声清亮的肉体撞击声,谢淮舟腰背绷紧,低低叫了一声,随后他从痛楚之中觉出异样的湿濡感。 他诧异地看向郁长泽,就见郁长泽肉眼可见的变红,又羞又囧,神色惶恐又尴尬。 谢淮舟的心情霎时精彩纷呈。 ...... 郁长泽是个善于在别人身上找原因的人,他坚定的认为不是自己太快,是哥哥下面那张嘴太贪吃,哪有刚进去就又吸又裹的,不讲武德。 刚射过的性器还没软,他恼怒地握着谢淮舟的胯,用力顶了数下:“都怪哥哥太骚了,里面吸着我不放。” 谢淮舟仰头无助地喘息,咬着牙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哼,他挑衅地看着郁长泽:“不行就是不行,你躺下,我保证让你爽。” 郁长泽锐利的狐狸眼危险地眯了眯,他当真退了出去。 谢淮舟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一阵天旋地转,他被翻过身压在床上,郁长泽扯了个枕头垫在他小腹,腰臀之间形成一道自然拱起的曲线。 肉穴里的JY流出一部分,浊白糊在红肿穴口,有的顺着丰腴的腿根往下滑,郁长泽勾着往他屁股里塞,再次整根操了进去:“哥哥吃了就不许吐。” 郁长泽似要在谢淮舟身上找回面子,抱着谢淮舟的腰打桩似的操弄,每次整根抽出又没入,力道又重又猛。 谢淮舟刚开苞哪经得起这般磋磨,从隐忍到怒骂,从不行到活儿差,全方位骂了一遍。 他骂得越狠,郁长泽操得越重。 床脚深而重的陷进地毯里,以一种激烈的节奏摇晃。 房间里有种怪异的水声,像反复踏进黏糊糊的泥地里,落脚时凿出叽咕叽咕的黏腻声。 由于郁长泽没轻没重的猛操,谢淮舟此时已说不出话来,一张英俊的脸漫上红潮,双眼失神的看着晃动的墙壁。 他闻不到信息素,不知道房间里酒味有多浓。 Alpha情动时,信息素呈井喷式爆发,郁长泽的快感一阵高过一阵,谢淮舟里面又紧水又多,之前射在里面的精液被打发了,一操就溅出一堆白沫。 他兴奋地掐他的腰,扇他的屁股,巴掌印一层叠一层,可身体里的狂躁却无处发泄,牙齿痒得厉害,急切地想把什么东西叼在嘴里厮磨、嘬咬。 他的目光在谢淮舟身上逡巡,像在找适合下嘴的地方,最后定格在他的后颈,那里还贴着一张Alpha用隔离贴,薄薄的一张掩住白腻柔软的后颈肉。 他抬手将隔离贴撕去,底下的皮肉光洁平滑,像一块从未有人造访的处子地。 郁长泽毫不意外,他早已知晓谢淮舟的身份。 谢淮舟是一个beta,一个有着生殖腔会被操开怀孕的beta。 从第一次窥见那抹玉色起,郁长泽就在谋划这天。 谢淮舟在隔离贴被撕下时惊醒,他最大的秘密被发现了。 他慌乱的想把后颈藏起来,郁长泽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谢淮舟的脸被按进枕头里,鼻腔间都是郁长泽发丝的香味,甜美馥郁,侵略性十足。 “不要、不要标记我!”他拼命挣扎,声音因恐慌而颤抖,“Leo,我给你肏,别碰那里,别碰!” 可是郁长泽怎么会放过送上门的猎物,他弯下腰像一只大型猛兽般在谢淮舟颈后嗅闻,呼出的热气落在谢淮舟耳廓,如同升腾的蒸汽,潮湿又滚烫。 谢淮舟呜咽着求饶,可他这幅样子只会激起郁长泽更深更暴虐的破坏欲。 他舔了口那片软白的后颈,冰凉、微咸;接着毫不犹豫一口咬住本该是腺体生长的地方,尖利犬牙轻松刺破皮肤,他尝到了满口血腥。 谢淮舟猛得攥紧手指,所有痛呼都闷在枕头里,他听见郁长泽的吞咽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失,忽然他腰肢弹动,后颈传来一阵灼烧的痛感就像一坛烈酒倒在伤口上,他控制不住尖叫出声,身体剧烈颤抖,与此同时,身下那根性器在床单射出一股白浊。 高潮后,身后的快感格外强烈,体内一阵接一阵的酥痒逼得他无意识扭胯,四肢百骸里像有一团暖融融的火,烘烤着,并不炽烈,渐渐的烘软了身体,烤乱了神志。 他只感觉自己像泡在一缸酒里,连呼吸都能闻到若隐若现的酒香。 郁长泽一个劲地往他最柔软最会吸的地方狠肏,他反复地咬破谢淮舟的后颈,往里面注入大量信息素。 谢淮舟的身体越来越软,意识渐渐模糊,甚至主动迎合他扭腰摆胯。 郁长泽不要命似的狠狠顶了几十下,听着谢淮舟的呻吟,性器胀大成结,将一股股浓精全部射在肉屄里。 -------------------- 攻女装play 第59章 抱着谢淮舟清理时,郁长泽又来了一次。 彼时谢淮舟已经恢复些许神志,怒气冲冲的扇了他几耳光,郁长泽才打消了弄在他脸上的想法。 从浴室里出来,谢淮舟沾床就睡。 郁长泽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是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手指描摹过他微蹙的眉眼、红肿的唇,心中升起一股陌生的悸动,想亲他、抱他、严丝合缝的贴近他。 书上说Alpha在做完爱后对伴侣还有亲近欲望那才是真喜欢。 他喜欢谢淮舟吗? 还没来得及思考,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上面显示“视频已上传云端,点击查看。” 郁长泽点进去,拖动进度条,他与谢淮舟做*爱的全程赫然被拍下,他截取了最激烈的部分,打上码,薄薄的一层,熟悉谢淮舟的人一定能认出他。 这两年不只郁长泽在暗中关注他,郁子唯同样没放弃和他亲近,要不是郁彰明压着,早跑来Y国了。 谢淮舟发的每条社交动态,郁子唯都会点赞、留言,以朋友的身份在他的世界刷存在感,然而转身在自己小号上发了疯的咒骂所有和谢淮舟接触的异性,甚至雇水军网暴。 郁长泽将他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每次郁子唯气得跳脚,他就给谢淮舟疯狂点赞,只要一想到郁子唯看见视频有多崩溃他就觉得兴奋、畅快。 上传邮箱前,郁长泽重温了一遍。 那副漂亮的身躯在高清摄像头下显得更加诱人,痕迹斑斑的锁骨、腰臀处的掌印、被不断顶起的小腹,湿漉漉、被白沫充斥的小口....... 郁长泽看着看着再次口干舌燥,他正想关掉视频,屏幕中的谢淮舟忽然艰难的支起头在他侧脸亲了一下,动作很快,不到两秒,随后又跌进枕头里,被撞得摇晃。 那会,郁长泽极度兴奋,心神都集中在身下那块湿软的花园里全然没注意到谢淮舟的动作。 他把那两秒反反复复拖回来观看,心里涌现出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迷茫,又像是愉悦,胸腔的位置变得滚烫,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甜水儿。 他把那两秒单独截出来,随后关了邮箱,把视频彻底删除。 做完这一切,他拱进谢淮舟怀里,含住那瓣红润的唇嘬吸,撬开他的齿关,拨弄软绵绵的舌头。 谢淮舟烦躁地哼了两声,一巴掌盖在郁长泽脸上,翻了个身睡沉了。 郁长泽强势地把人扳过来,像搂洋娃娃一样箍在怀里,安心睡去。 ............. 那天之后,郁长泽顺理成章地留在谢淮舟身边。 他愿意守护谢淮舟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外总是一副妖艳黏人小作精的模样,有人骂他骚,有人骂他浪,有人说他变态不应该是个Alpha,有人明目张胆问他多少钱一晚。 不管旁人说得有多难听,郁长泽面上从不与人计较,甚至因为是谢淮舟的朋友,还会笑脸相迎;一旦到了床上,那些污言秽语便千百倍的还给谢淮舟。 他们频繁的做爱。 只要在家,谢淮舟的衣服就没完整过,后颈被反复咬伤又愈合,最后留下一道经年难愈的疤。 郁长泽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淮舟,手指掐弄着他胸口的朱樱,将两颗红果玩得肥肿,身下凶悍地往里凿:“自己说骚不骚?一碰就流水,插进去就紧咬着不放,哥哥你是不是馋JB,欠肏?” 谢淮舟羞耻得全身通红,他睁开水雾雾的眼睛茫然地看着郁长泽,艳红的唇微张吐出一点舌头,涎水挂在嘴角拉出细丝,一副被G烂C坏的模样。 郁长泽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颊,低下身目光与之对视,阴恻恻道:“婊子。” 谢淮舟的眼睛蓦地瞪圆,身体兴奋地夹了一下。 郁长泽眯着眼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又阴寒了几分:“人尽可夫的婊子。” 谢淮舟颤抖着吸着气,黑眸中氤氲着薄雾,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他可怜地抬起手圈住郁长泽的脖颈,声音沙哑:“不是的,不是谁都可以,只要Leo,只喜欢Leo。” 他被过激的快感弄得崩溃,难得露出脆弱的一面:“Leo,亲亲我,我爱你。” 郁长泽怔怔地看着身下人通红流泪的眼,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腹腔里胡乱搅弄,揪着他的脾胃,紧攥他的肺管,狂压他的心脏,噗通噗通,狂乱的心跳和耳鸣声清晰无比。 他毫不犹豫地堵住谢淮舟的唇,亲他、咬他,好像这样就能让心平缓下来。 可是没有用。 “只要Leo,只喜欢Leo。” “我爱你。” 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郁长泽都陷入自闭中,他怀疑自己心脏和脑子坏了,不然怎么一见谢淮舟心就跳得那么快,还笑得像个傻逼。 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壮得像头牛。 他认为遇到了庸医。 那段时间他喜怒无常,有时候温顺可人对谢淮舟撒娇卖乖;有时候又像要把自己所有缺点和阴暗面一股脑全部暴露在谢淮舟面前,阴郁又顽劣....... 谢淮舟亲他,他开心又恼怒;谢淮舟不亲他,又会气成河豚。每天哥哥长哥哥短,把哥哥喊来又不管,总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和谢淮舟闹脾气。 彼时的谢淮舟还不知道郁长泽只是太缺乏安全感,不敢将真心托付。 这样强烈的不安全感来源于幼时被父母抛弃,成长过程中经年累月的虐待和漠视,珍惜之物多次被掠夺或践踏,以及十几年来从未被鼓励、认可、珍爱过。 流浪太久的小狗总会多疑,咬下的每一口食物都怕掺拌了毒药。 后来郁长泽迷上了各种各样高刺激性的极限运动,固执地想证明那样迅猛的心跳不是因为某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蹦极、跳伞、速降滑雪...... 他体会到心跳过速的感觉可又觉得缺了什么,于是更加执着于危险的运动。 当谢淮舟出现在赛车场时,他很惊讶,条件反射想躲,又硬逼着自己支棱起来。 冥冥中,他不知道在和谁较劲,脱口而出的都是反话。 他看着谢淮舟错愕难过的神情,心口像被重锤狂砸一样,钝钝的疼。 谢淮舟走了,消失在人群里,他没觉得半点畅快,反而生出一股酸涩和怨气。 他猛地把面罩拉下,油门拧得轰轰响,汽油挥发的味道在空气中汇聚。 令旗一挥,白色的车影如闪电般窜了出去。 山路崎岖陡峭,郁长泽不要命似的往前冲,机车的轰响在山间炸开。 忽然他听见身后有一道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他一瞥后视镜,只见身后有一道刺目的白光,那是后车的远光灯。 郁长泽紧缩着眉心,油门拧到底,白色的车身利箭般射出去,身后那辆紧追不舍同样加速。 郁长泽烦躁地撇了下嘴,前方不到三百米有个急转弯,他为了防止对方超车故意走“Z”字形车道,可那人却裹着气浪往前冲,两车之间越挨越近,直至紧贴疾驰。 郁长泽侧目望去,蓦地惊了一跳,那人竟是谢淮舟。 他甚至没穿机车服,只戴了一顶黑色的头盔。 漆黑的车身,昂贵奢华的西装,风吹起的下摆露出被白衬衫包裹的劲瘦腰身,妥妥的西装暴徒。 就在他分神的一两秒,谢淮舟已越过他呼啸而去。 两车一前一后紧咬着冲过终点线。 众人欢呼着围住谢淮舟,冲他扔彩条、连声尖叫,身材火辣的Omega频频向他抛媚眼。 谢淮舟拨开人群,面无表情走向郁长泽,随后猛地一脚踹在他身上。 郁长泽倒退着跌坐在地上,后背靠在车身,白色的机车服印出清晰的脚印。 谢淮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附身直视他的眼睛。 谢淮舟平时是个温柔谦和的人,但这一刻他额发散乱,睫羽被热汗浸透而格外浓黑,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爆裂开来:“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吗?” ....... 深夜,明亮的房间内。 郁长泽蜷缩在羊绒地毯上,双手被皮带捆在身后,上身赤裸,腰腹部大片青紫的淤痕,裸背上遍布几条红肿渗出血的戒尺印。 一双晶亮的皮鞋停在他脸侧,谢淮舟蹲下来,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扯,郁长泽被迫仰起脸:“想清楚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了吗?” 郁长泽呛咳着吐出一口血沫:“哥哥,你不会真对我动心了吧。” “是又如何?”谢淮舟森冷的目光一寸一寸刮过他的眉眼,“不是你先勾引我?” 谢淮舟承认的太坦荡,郁长泽反而有些慌乱,他躲开谢淮舟的眼睛不说话。 “我不是你那些睡过就能扔的廉价情人。在我这里,上了我的床就要和我绑定在一起,我不说结束,你就没资格离开。人是我的,心也得是我的。” “我原本想慢慢来,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可你太心急了。”谢淮舟冷漠地垂下眼,拇指碾上郁长泽的红唇,“我对你好,纵着你、宠着你,是因为喜欢你,不想拿那些强制手段束缚你,但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 郁长泽瞳孔放大,他又听到谢淮舟说喜欢他,熟悉的心跳过速感再次袭来。 他嘴唇微不可察的颤动:“你说的是真的吗?喜欢我是真的吗?” “是。” “我不信。”郁长泽瞪着他,眼圈泛红,“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谢淮舟怔了下认真反思,的确,今晚之前每次表达爱意都是在两人水乳交融、情难自已的时刻。 谢淮舟知错就改,放开他的头发,虚心求教:“我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 郁长泽蛄蛹蛄蛹着坐起来:“表白要郑重一点,至少要有鲜花。” 大晚上,花店早关门了。 谢淮舟把女佣今早换上的装饰花朵搜罗到一起,零零散散凑成一把乱七八糟的花束重新坐到郁长泽面前。 郁长泽格外兴奋:“好了,你开始吧。” 谢淮舟:...... 正儿八经的表白,他说不出来。 “快点!”郁长泽踢了踢他的小腿催促。 “呃...我、我喜欢你。”谢淮舟干巴巴说完,又补充一句,“做我男朋友吧。” 郁长泽静静地看着他,看他耳后窘迫的红,看他黑色眼眸里自己的倒影,那种感觉很奇妙,有种抽离感又像是眩晕,胸腔滚烫,又觉得不可思议,竟然真的有人会把他装进眼睛里。 “真的喜欢我吗?”郁长泽再次发问。 谢淮舟郑重的回答:“嗯,喜欢你。” 郁长泽眼眸像星星一样闪亮,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现在你可以松开我,吻我了,男朋友。” 那天,谢淮舟学会了向流浪小狗表达爱意时要郑重、要看着他的眼睛、要坚定不移的告诉他:我爱你。 -------------------- 孩子作妖老不好,多半是欠的!! 像郁狗这样年轻、漂亮、有许多人追捧的心机小狗,温柔善良会吸引他,但绝不会忠于温柔善良,要宠爱也要调教,给糖果也要给鞭子。 第60章 谢淮舟似乎生来就会爱人,郁长泽和他在一起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 他温柔、体贴,大方的以男朋友的身份把郁长泽介绍给所有朋友,会与任何轻视、侮辱郁长泽的人果断断交。 他给足了安全感,同时毫不吝啬地给予爱和赞美,引导与尊重。 他让郁长泽明白爱是有棱角的,将一束野蛮生长、荒烟蔓草的玫瑰修剪得漂亮却不轻浮,娇纵却不刁蛮。 某天当郁长泽萌生出想要做演员的想法时,第一反应是震惊,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成为什么样的人,干什么类型的职业。做模特仅仅是因为这是对他而言最方便、快捷、靠脸就能混日子的工作。 当他把想法告诉谢淮舟时,得到大力支持,但前提条件是郁长泽需要跟他回A市。 郁长泽果断拒绝,他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 他们为此爆发过无数次争吵,随着谢淮舟毕业日期的临近,争吵不断升级。 这天,他们大吵一架后,郁长泽摔门而去,冷静后再回来发现客厅摆着一个收拾好的行李箱,谢淮舟不见踪影。 他立刻冲出去。 深夜的街道寂静寥落,只有流浪汉和瘾君子还在外晃悠。 郁长泽播出去的电话一直在占线中,给谢淮舟留言也收不到回复。 他混乱不安,脑子里冒出无数个想法又被一一否定,他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大半夜,所有谢淮舟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依旧没见到人。 凌晨时分,他带着一身寒气失魂落魄地推开家门。 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郁长泽忽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放松,他走到沙发边静静凝视着谢淮舟的睡颜。 他裹着毛绒绒的毯子,睡着时连日紧蹙的眉眼舒展开,浓密纤长的睫毛落下一道扇影,宁静又温和。 感受到郁长泽的气息,谢淮舟缓缓睁开眼,带着未睡醒的惺忪:“Leo,你违规了。” 他俩约定过,吵架时可以分开冷静一会儿,但不许超过三小时。 话音刚落,他被郁长泽一把抱进怀里。 谢淮舟眨了眨眼,迟钝地意识到,郁长泽身上过于寒冷。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郁长泽紧紧抱着他,用力到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说完这句话,之前所有的惊慌和后怕落到了实处,郁长泽眼眶酸涩,红着眼睛把之前的事讲了一遍。 “傻狗。”谢淮舟揉乱了他的头发。 郁长泽坐在地毯上抱着他的腿,脑袋靠在膝边哼哼唧唧。 谢淮舟搓了搓他冰凉的耳朵:“我要回A市了。” 郁长泽的脸色顿时阴沉,紧咬着牙,青筋绷起。 “我在A市生活了二十多年,父母亲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家族根基都在那里,于情于理都应该回去。” 郁长泽张张嘴,谢淮舟抢先道:“并不是去了就不回来。谢氏有在Y国开展业务的意向,如果我成长到足以独当一面,可以在Y国常驻,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在集团学习,这个周期会很长,至少要三五年的时间,你愿意等我吗?” 谢淮舟没说常驻Y国就意味着他放弃了集团继承权,最高也只是分公司的负责人。 郁长泽怔愣地看着他,心中五味陈杂。 谢淮舟弹了下他的眉心:“说话,傻狗,愿不愿意等我?” “愿意!愿意!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呀!”郁长泽欢快地拱进他怀里,小狗撒娇似的蹭来蹭去。 ........ 七月底,谢淮舟回国了,轮岗学习比他预想得还要忙碌,再加上时差,两人相处的时间断崖式压缩。 异地恋带来的分离焦虑让郁长泽情绪失常,烦躁易怒,可看见谢淮舟眼底的疲惫和红血丝,嘴边的抱怨又变成细细密密的心疼。 腊月时,谢淮舟为了赶在圣诞前去伦敦,连轴转了四十多天,重感冒晕倒在办公室。 从医院出来,他拒绝了母亲回老宅的邀请,把自己扔进公寓的大床上,吃了强效感冒药,厚棉被裹成一团,像筑巢的鸟儿一样,蒙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再次睁眼是被门铃吵醒的,他拖着沉重的身子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Alpha,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厚卫衣,戴着一顶冷帽,帽檐压得极低,额发遮住眉眼,下半张脸则藏在羊绒围巾里,腿边还放着一个巨型行李箱。 谢淮舟烧得头昏脑胀,一下子没认出来这羊绒围巾是他买的。 “哥哥,你脸好红。”冰凉的手背和滚烫的肌肤相贴,谢淮舟混沌的大脑恢复清明。 他又惊又喜的看着面前的人:“L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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