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哥哥不喜欢我这张脸吗?” 两人的距离已超过了社交安全范围,谢淮舟定定的看着他,半晌一扭头,局促道:“是不是到了?” 郁长泽退回正常距离,按下一串密码,浓郁的酒香铺面而来。 “这里是我练习调酒的地方。” 房间不大,一张长桌上面摆着各式调酒工具,两边的酒架上陈列着酒品和调酒材料。 郁长泽洗过手娴熟的切洗水果,谢淮舟看着他的动作状似无意问:“你和酒吧老板关系很好啊,过来兼职还能有个专属的练习室?” “怎么可能。”郁长泽拿出一盒蓝莓,清洗干净后放到谢淮舟手边,“我帮他推销了一百万的酒水,他才愿意把这里借给我。” 谢淮舟捻了颗放进嘴里:“为什么想学调酒?” “因为调酒师薪资高呀。”郁长泽说着将波士顿壶抛出去,在空中旋转三圈后又反手接住。 谢淮舟配合的鼓掌:“那你今天要给我调什么酒?” “秘密。” 郁长泽取出盎司杯又从酒柜里抱出几瓶颜色不一的酒,他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偶尔会刻意炫技做出几个高难度的抛接动作。 谢淮舟捧场的发出惊叹,郁长泽脸上的笑意更深,一双眼睛弯成月牙。 最后他把酒液倒进一旁准备好的高脚杯里,酒水是渐变的,像万丈晴空下波光粼粼的青海湖,湖面是清透的沧浪青,湖底是幽深的海蓝色。 谢淮舟抿了一口,薄荷的清凉在舌尖爆开,后调凉中带苦,口感强劲,酒过喉咙后余下烧灼感。 “薄荷和龙舌兰做主调,加了柠檬汁和苏打水,其他的没喝出来。这酒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我自创的。”郁长泽给自己也调了一杯,和谢淮舟轻碰了一下,杯壁碰撞声清脆悦耳,“不过现在它有名字了。” “嗯?” “十月七。” “有什么含义吗?” 郁长泽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遇见你的那天是十月七日。” -------------------- (选择题)如果谢总没有解围,郁狗会如何做? A 委委屈屈把酒喝了 B 把酒倒威尔头上 C 趁机泼谢总腿上,并勾引他厕所play 另外本文中所有酒水知识都是瞎编的,因为身体原因我去不了酒吧,喝过最烈的酒是RIO???? 第20章 银灰色的迈巴赫停在居民楼,熟悉的建筑触动心弦,灯火通明的公寓楼里只有中间靠南那户终年不开灯。 那是谢淮舟买的第一所房子,彼时他执意脱离谢氏,手里的钱都投进Shmily,又心疼郁长泽漂洋过海跟着他回国却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于是他找朋友东拼西凑全款买了套房。 房本上写的两个人的名字,分手后,谢淮舟再没回来过,但今天见到桑哲,他想起有样东西该拿回来了。 推开门房子被人打扫过,清理的人很细心,物件都摆在原来的位置。 飘窗上看了一半的书,郁长泽从剧组拿回来的沙漏,花了三天拼完却找不到最后一块的拼图……恍惚间谢淮舟似乎回到了五年前离开的那个晚上。 他和郁长泽吵得不可开交,彼此成了最大的仇人,用最恶毒的语言互相攻讦,一句一个刀子,捅得彼此体无完肤。 谢淮舟揉了揉眉心,人的身体机制具有保护意识,那些狼狈不堪的往事自动被虚化,他从回忆里挣脱出来径直走进最里面的房间。 卧室放着一张超大号的床,特意定制的床垫,实木夹板加固加粗,足够承受Alpha折腾起来的疯劲。 床头有一条固定在墙上的铁链,铁链垂在地上,另一端套了一副银质镣铐,内侧垫了一圈柔软的绒布,大小与谢淮舟的脚腕正合适。 铁链足够长,能让他在房子里活动却触碰不到门窗。数不清的夜晚谢淮舟被按在这张床反复侵占,生殖腔被一次次撞开,双腿痉挛连闭拢的力气都没有,体液湿透了床单上,身上的人充斥着欲色像凶悍的野兽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谢淮舟沉着脸一脚将锁链踢开,哗啦啦的铁链声刺激耳膜,谢淮舟胸口升起一把火,动作粗鲁的拉开衣柜,柜子里有个上锁的抽屉,钥匙原本藏在两人的合照后面,现在却不知所踪。 谢淮舟抓着把手狠狠耸动了两下,抽屉纹丝不动。 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被绷断,他找了把工具锤对着锁孔重重抡了十来下,抽屉不堪重负,整个掉下来,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一个黑色的戒指盒滚到谢淮舟脚边。 他捡起来打开,红底的绒布戒托上放着两枚男士对戒,戒指做成莫比乌斯环,红宝石切割成细碎的星子镶嵌在戒身像一圈星云环绕在指间,内侧刻了一圈字母:Consistently in billions of reincarnations(亿万轮回里始终如一)。 这对戒指是谢淮舟十八岁时在佳士得拍卖场拍下的,他对戒指一见钟情,花了大价钱抢拍,拍下后寄放在银行保险柜里。 江宴还笑他:“这么早就开始存老婆本,以后结婚不得十里红妆。” 谢淮舟脸热,他那时想的天真,若以后自己的心上人是普通人家,提前为他预备点资产以后也不会被欺负。 后来遇见郁长泽,他找人改了戒指尺寸,准备在他22岁生日时求婚,可惜这枚戒指终究没送出去。 谢淮舟关上戒指盒往外走,反正是郁长泽的尺寸旁人也没法戴,不如融了重新做个别的什么。 刚到客厅便听见门外有人输密码,接着门开了,郁长泽戴着口罩帽子,提着一个行李箱进来。 “哥哥。”郁长泽又惊又喜,张开双臂要抱他。 谢淮舟后退一步,眸色冷凛:“你怎么在这?” “我杀青了,这段时间都可以在家待着。”郁长泽仿佛看不见他眼里的冷色,歪着头笑意盈盈的看他。 “我是问为什么会来这?” 明明有那么多地方可以住,明明早就离开了,明明五年都没回来过,为什么他一来郁长泽就出现。 “你跟踪我?”谢淮舟脸色阴沉。 “哥哥别把我想得那么坏。”郁长泽低垂着眼,点开手机给他看打车纪录,“我真的是从剧组过来的。” “密码呢?我早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密码很好猜,就那几个日期,第一次见面、我生日、恋爱周年纪念日、初夜…”郁长泽掰着手指头数,嘴角比AK都难压,“0314,哥哥第一次吻我的那天。” 郁长泽怔了一下,改密码时他随意输了一组数字,只觉得顺眼,从没想过背后的含义。 身体往往比大脑诚实,它遵循潜意识里爱郁长泽的本能。 “哥哥手里拿的什么?是送我的礼物吗?” 黑色的戒指盒一眼就能看到,谢淮舟把手背到身后,冷冷道:“不是,跟你没关系。” “就是给我的。”郁长泽死死盯着他背在身后的手,嘴角紧绷,似乎只要谢淮舟再多说一个“不”字,他就会扑上来抢去。 谢淮舟懒得理他,把戒指装进衣兜。 郁长泽满眼遗憾。 谢淮舟指尖摩擦着戒指盒的棱角,差点又把它拿出来。 面对郁长泽时,他总是容易心软。 “让郑咚咚来接你,这里不适合你住。” 郁长泽闻言死死抱着行李箱:“我不走,这是我们的家,你要是把我走,我就……” “你就怎么样?”谢淮舟一步步逼近,“把我关起来,还是用那条破链子锁着我?” 郁长泽睫毛颤了颤,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团:“我就脱了口罩、帽子,一晚上蹲在家门口,让你第二天上热搜。” 谢淮舟:“……” “明天中午如果你还不肯走,我就把房子卖了。” “不行,我也是房主,我不同意谁也不许动这个房子。” 谢淮舟彻底被激怒,他拽着郁长泽衣领狠狠抵在墙上:“你真以为我舍不得动你,还是觉得耍我很好玩?” “现在想起这座房子了?这五年你他妈干什么去了?” 五年,他从这里路过了两百三十二次,楼上的灯一次也没亮过。 空气在沉默中凝滞,郁长泽定定的看着他,眸光晦暗不明,呼吸浅浅的落在耳畔,却没有回答的意思。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半个钟头,谢淮舟紧攥的手指发软,心脏一点点往下沉,直至坠入看不见底的深渊。 失望和寒冷侵蚀身体,谢淮舟放开手,自嘲一笑:“算了。” 何必再自取其辱? 他用真心换了一地玻璃渣不够,还要再送上去给人划烂了扔在地上再践踏一次吗? 谢淮舟向外走去,挺直的背脊像一棵孤松,霜雪压满枝头,沉得他喘不过气来。 “别走。” 郁长泽扣住他的手腕,谢淮舟停了一瞬,接着狠狠甩开。 谢淮舟视野一晃,一双宽厚的臂膀将他拥在怀中,身侧稀里哗啦倒下一排玻璃制品。 空气中薄荷酒的气息漫开,鲜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滴在满地碎玻璃片上绽开一朵朵猩红刺目的花。 -------------------- 见面前: 江大:郁长泽是个坏东西,balabalabala 谢总:???????? 见面后 郁狗:哥哥,伤伤,痛痛???? 谢总:???????? 第21章 安静的房间内,薄荷酒和血腥气混杂成一种特殊的味道。 郁长泽低着头坐在地板上,左手手臂从腕骨到侧边划出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滴落在地板上积了一小洼刺目的红。 他仿佛感觉不到痛,双眼空洞的看着碎玻璃里反射出的无数个自己。 十分钟前,谢淮舟离开了。 在明知道郁长泽受伤的前提下,他还是推开郁长泽挽留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郁长泽摸着碎玻璃尖锐的棱角,内心的暴戾越来越盛,他想把满地的碎玻璃扎进身体里,嵌入伤口中。 他看着那滩血,觉得不够红,不够多,最好将整个房间都淹没,像被屠宰了猪羊一样,流干了血,哥哥会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正当他沉浸在幻想中,输入密码的滴滴声打破思绪,门开了。 “你非要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郁长泽缓缓抬起头。 谢淮舟手里提着一个药店专用塑料袋,紧锁着眉脸色阴沉:“起来。” 郁长泽迟钝的眨了眨眼:“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郁长泽的声音很低,谢淮舟只看到他嘴唇动了几下,随后又傻了吧唧的望着他。 谢淮舟叹了口气,盘腿坐下,拉过郁长泽鲜血淋漓的左手:“平常不是娇气得很?腰上多条红印都要哼半天,现在怎么不喊疼。” 郁长泽定定的看着他,小指轻轻勾动从谢淮舟温热的掌心捎过,小心翼翼的,像怕惊动了什么。 谢淮舟瞪了他一眼:“别动。” 郁长泽呼吸一凛,冰凉的手指渐渐回温。 “哥哥。” “.......” “理理我。” “.......” 郁长泽身体往前倾,脑袋搁在谢淮舟的肩膀上,嗓音沙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谢淮舟上药的手一顿,没说话。 郁长泽闭上眼,脸埋在他肩窝处,温热的呼吸一点点渗入谢淮舟的颈间,薄荷酒的香味缠绕在两人身边,罗织成茧。 给郁长泽上好药后,谢淮舟依旧冷着脸。 血迹渗进地板,凝结成暗紫色,明天要请专人打扫,碎玻璃片单独用透明塑料袋装好,以免伤到收垃圾的保洁阿姨。 谢淮舟做这些时,郁长泽亦步亦趋的跟着,想帮忙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谢淮舟烦了,一指沙发:“安静坐那。” 郁长泽乖乖坐了没两分钟就趴在沙发靠椅上,手里拿了只笔,不知在捣鼓什么。 谢淮舟没管他,清理干净地板后,郁长泽递给他一杯水。 “你这...画的什么?” 郁长泽把胳膊伸到谢淮舟面前,刚刚缠好的纱布上画了一副简笔画。 两个火柴小人,一个打领结,一个戴着帽子。 打领结的那个姿态冷漠,戴着帽子的小人单膝跪地,手捧着爱心,左边写着“别生气”,右边写着“求原谅。” 郁长泽翻过手一伸,掌心放着一对满绿冰种翡翠袖扣。 谢淮舟眸色微动,想起当年他也是这般变着花样哄人。 谢淮舟温和知礼,与人交往如沐春风,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人,谢淮舟近乎溺爱。 刚在一起时,郁长泽还有所矜持、收敛几分狗脾气,但日子久了,谢淮舟的忍让和宠溺渐渐让他得寸进尺,滋长别样的心思。 郁长泽就像一个穷怕了的小孩得到一个封闭的钱匣子,总想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银钱。 他对自己渴望的东西必须百分百捏在手里,不是开玩笑的几句我爱你、喜欢你,而是通过反复试探、再三确认甚至踩在底线上挑衅,以此证明自己是特殊的、是被爱的、是永远不会被丢弃的。 因此郁长泽性格古怪且阴晴不定,谢淮舟摸不清他会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也许是出门时少了个亲吻或者回家时沾上陌生的信息素。 郁长泽有一千个生气的理由,而谢淮舟有一万种哄他的方式。 当身份互换,曾经的恃宠而骄者卑微求和,小心翼翼讨好时,谢淮舟不可抑制的心软了。 他接过那对袖扣别在衬衫上,神情温和了许多:“伤口别碰水,过两天去医院看看,小心留疤。” 郁长泽见他终于愿意同自己说话,立刻顺竿往上爬:“可是我想洗澡。” 他闻了闻领口夸张道:“都臭了。” 谢淮舟抬眼看他,郁长泽小指勾着他的手晃了晃:“哥哥帮我好不好?” 谢淮舟冷漠抽回手:“要么自己洗,要么我给你请个护工。” 郁长泽瞬间失去兴趣,在手腕处缠了一圈胶带进了浴室。 到这一步,谢淮舟已经算仁至义尽,他大可以明日派人“请”郁长泽离开,或者改密码,老死不相往来。 但人呐,肉体凡胎,生于五浊恶世,困于一念之间。爱欲炽烈,如生了百爪轻易撕破构筑的防线。 谢淮舟离开的脚步在返回的那一刻就被绊住了,心里有了牵绊,身就不自由。 他在客厅站了许久,直到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才如梦初醒,自己该离开了。 可刚走出一步,浴室里立刻传来稀里哗啦的东西倒地声,谢淮舟心一揪,走到卫生间门前:“郁长泽,你怎么了?” 浴室里没人回应。 谢淮舟又敲了几下,依旧只有哗哗的水声。 “我进来了。” 谢淮舟拧开门,热气氤氲的室内,Alpha高大的身材隐在水雾中,蜂腰猿背以及极具力量感和攻击性的肌肉线条无一不再宣示这是一个成年Alpha,尽管他在谢淮舟面前撒娇卖乖,但在美丽的皮囊下是侵占和标记猎物的本能。 薄荷酒的气息铺面而来盖过了沐浴露原本的香味,郁长泽头顶的泡沫模糊视线,他向着门开的方向微微侧头。 谢淮舟收回视线,将地上的置物架扶起来,若无其事道:“冲干净了就出来,小心伤口。” 他转身往外走,颈后的人造腺体发烫,脖颈到耳根红了一片,自以为掩饰的很好。 “等等。” 谢淮舟回头,郁长泽关了水,从缭绕的水雾中走出来,完美的身材比例,精致秀丽的五官,如同神话传说中俊美的天神。 水汽凝结成珠从胸膛滚落到人鱼线,再往下是即使蛰伏依然不可忽视的性器,一双眼睛牢牢盯着谢淮舟,欲潮翻涌。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谢淮舟感觉自己像被侵犯了一遍。 -------------------- 下章吃肉,浴室play 第22章 郁长泽站在谢淮舟面前,不着寸缕,毫无羞耻心。 一米九的身高在收敛撒娇卖乖的神色后极有压迫感,谢淮舟没来由的觉得紧张,眼睛不敢和他对视,自然的往下垂却看到他胯下一点点苏醒。 谢淮舟脑中警铃大响,出于某种本能,他立刻转身去开门,但终究晚了一步。 郁长泽单手抵住门,宽厚的身躯堵住了谢淮舟逃跑的后路。 他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后背的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郁长泽身上的水汽和热度。 谢淮舟闭了闭眼,转回身,两人的距离就在咫尺间。 郁长泽看着他,眼里的欲望蠢蠢欲动:“哥哥,是你自己走进来的。” 浓烈的、汹涌的Alpha信息素充斥封闭的浴室,谢淮舟后颈的人造腺体温度骤然升高里面储存的类信息素极速挥发。 两股类似又不同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一个酒香淳淳,清冽微凉;一个辛辣涩苦,如烧刀子入喉,光闻着味就能将人熏醉。 谢淮舟后背贴在冰凉的门板上,以此拖延自己沉沦的步伐。 他看着郁长泽,眼尾薄红:“就算我们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 “嗯。”郁长泽的手掐住他的腰,细窄劲瘦的一截,一只手就能遮住半边,炙热的掌温透过衣料烙印在他腰间。 谢淮舟吸了口气,身体被信息素撩拨得发软,他继续说:“我不喜欢纠缠,自认也没什么欠你的,这种事情你情我愿,过后,你不要......” 话音未落,郁长泽就侵略性极强的吻上来。 说是吻用咬更恰当,他含住谢淮舟的下唇,重重的留下一个齿痕,谢淮舟“嘶”了声,他才不甘的放开,讨好的舔了两下,随后含着谢淮舟的唇珠小小的嘬了一口。 那一小块软肉被吸得发麻刺痛,谢淮舟轻声闷哼,郁长泽眸色黯了黯,唇舌直侵而入,谢淮舟的舌尖被他含着搅弄,不算温柔的嘬吸。 水声在浴室回荡,几分钟后谢淮舟呼吸不畅推开郁长泽。 郁长泽喘着粗气,黏黏糊糊亲他的脖颈,叼住他的耳垂气声道:“哥哥享受就好,我会让你舒服的。” 谢淮舟反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往下扯,逼得郁长泽从他颈窝处抬头,那张漂亮的脸微蹙着眉,神色痛苦,却让谢淮舟无法言喻的兴奋。 他定定看了几秒,猛地吻上去。 空气中像点燃了信息素炸弹,酒香爆裂。 郁长泽粗暴的扯开谢淮舟的衬衫,扣子崩开险些打到他的脸。 衬衫被扒下,在被随手丢弃前,谢淮舟拦住他:“袖扣。” 郁长泽用力攥紧指尖,忍了又忍,才动作粗鲁将两枚袖扣拆下来。 满绿冰种翡翠触手冰凉,郁长泽拿在手里探向他**,那里滑腻腻的泥泞一片。 “好湿。”郁长泽的吐息落在他耳边,谢淮舟耳朵发痒像被小绒毛挠过一遍,掌心用力把白玉似的肌肤揉出一个红印。 “哥哥好敏感,一碰就流水。”郁长泽手指在穴口蹭动了几下便沾了满手淫液,双指夹着那两个小东西一点点塞进谢淮舟体内, 冰凉圆润的东西,触感格外清晰,郁长泽不敢放得太深,手指夹着袖扣在柔软湿热的穴腔内抽插。 透明黏稠的水液顺着腿根滑过丰腴的大腿,如溪水流过膝窝,再从修长的小腿蜿蜒而下,积在脚后跟。 更多的则从股间滴在地上,连绵不断,像一条透明的蛛丝。 郁长泽对他的身体很熟悉,不需要过多探索就能找到他的敏感点。 袖扣是传统的子弹头袖扣,形态类似肛塞,但小很多。 郁长泽故意用大头端在前列腺抽插,冰凉的袖扣被高热的肉穴捂得温热,他坏心眼的把东西抵在敏感处,双手快速抖动,连绵细密的快感像涓涓细流不断累积,即将没过临界线。 谢淮舟半挂在郁长泽身上,腰身颤个不停,他紧咬着牙压抑即将脱口的呻吟。 郁长泽显然没那么容易放过他,每次即将到达高潮时,他便缓了速度,不疾不徐的抽插。 谢淮舟难耐的喘息,笔挺的性器跳动两下却只能不甘的流出清液,他被惹急了,攀着郁长泽的肩膀重重咬了一口:“你快点!” 郁长泽低笑:“哥哥,是什么在操你?” 谢淮舟知道他想听什么,羞耻得说不出话,身上像披了朝霞红成一片。 郁长泽连哄带骗:“说呀,说了我就让你高潮。” 谢淮舟难耐的喘了口气,眼尾被欺负得通红,声音又轻又快:“手指。” “还有呢?” 郁长泽把袖扣重重按在敏感点彰显它的存在感,谢淮舟逃不脱闷哼着抓紧他的胳膊:“还有…袖扣。” 郁长泽满意的扬起笑:“本来是戴在衬衫上的东西,现在却塞在你身体里被淫水泡透了,哥哥,你下次戴它的时候会不会闻到骚味?” 谢淮舟蓦地瞪大眼,瞳孔微微扩散,就这一句话,他竟然高潮了。 颜色漂亮的阴茎吐出浊液,胸口腹肌全部都是,又蹭到郁长泽身上,漂亮的人鱼线上精液顺着沟壑下滑挂在茂密粗硬的毛发上,说不清到底是谁的。 后穴痉挛一吸一夹,郁长泽被勾得差点当场就扶着性器插进去。 他生出一股恼怒,凭什么两颗袖扣都能把哥哥玩得高潮,他却只能看着。 他愤愤的把那两颗东西挖出来扔在地上,沾着水光的袖扣落在白衬衫上反射出淫靡的光。 -------------------- 啊,这…我没想到一个前戏会写这么长,下章正式开干,大do特do 第23章 他们曾在这栋房子里做过无数次,卧室、阳台、浴室、厨房都是重灾区,装修时有许多小设计,比如淋浴间墙上的踏板方便站着抬腿后入,浴室占据一整面墙的镜子可以看到谢淮舟被操时的表情…而此刻,谢淮舟被放在洗手台上,台面可以容纳一个成年男性跪坐在上面,高度刚好到郁长泽的胯间,这就意味着,郁长泽只要拉开他的腿就能肏他。 谢淮舟上半身贴在水雾模糊的镜子上,刚射过精的身体发软,男人火热的性器清晰地抵在他后穴。 那里被玩得湿软,无师自通的翕张着渴望被填满。 郁长泽抬着他的腰,慢慢插进去,根部进入时,谢淮舟仰着头泄出一声呻吟,贴在镜面上的手狠狠抓紧,留下数道暧昧的指印。 他后颈的人造腺体被撕下,雪白脖颈处的咬痕重见天光,郁长泽的舌尖来回舔舐伤口,像在品味最醇香的美酒。 谢淮舟喘息不止,Beta没有腺体,他却觉得颈后的那块肉成了新的敏感点,郁长泽的舌尖每滑过一次,他便哆嗦一阵,后穴疯狂收缩。 郁长泽舒服得叹气,手掌抚摸他柔软饱满的腿根,五指陷进肉里掐出红印。他把谢淮舟的腿掰到最开,扣着他的腰缓慢抽插,性器进出肉壁插出黏腻的水声,每一下都往最深的地方捣,十来下后谢淮舟受不了了,他断断续续的求饶:“好胀…出去…” “这就受不了了?哥哥以前能吃好久。”郁长泽抱着他不断亲吻,身下的力道越来越重,急色般迅猛的摆动腰胯。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谢淮舟耳畔回响,生理性眼泪模糊视线,他眨了眨眼挤出眼眶里的水光,然后从雾气缭绕的镜子中看到两人的样子。 郁长泽像匹饿久了的猛兽伏在他身上疯狂律动,他自己则像一头被征伐的母兽,塌着腰,撅着臀部承受侵略。 郁长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镜子,轻笑道:“这么模糊,看得清吗?” 他说着用手抹了把镜面,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无所遁形。 随着操弄的节奏拍打在腹部的阴茎、被吸得红肿肥大的乳粒,交合处湿润绵密的白沫……全都清晰的映在谢淮舟眼底。 淫靡的画面刺激他的神经,大开大合的操干折磨他的肉体,谢淮舟喘不上气来,终于张开了嘴,喊出了压在喉咙的呻吟。 Alpha更加兴奋,不顾胳膊上的伤口,把他从洗手台上抱起,小儿把尿般的姿势,托住他的屁股又快又猛的往里干。 谢淮舟失了魂般拖长了声音叫,郁长泽被他勾起火气,性器本能的往生殖腔干。 谢淮舟屁股被撞得发麻,生殖腔酸软,他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张着嘴,时而发出两声被肏狠了的哽咽。 Alpha标记的本能发作,郁长泽齿根发痒,亮出尖利的犬牙在后颈的肌肤上摩擦,好几次都想重重的咬下去,灌入信息素,但他固执的想撞进生殖腔来一次完整的终身标记,尽管所谓的终身对Beta来说最多只能维持三个月。 “哥哥,让我进生殖腔好不好?”郁长泽盯着谢淮舟的小腹,那里肌肉纤薄,插到最深处时能肚皮会显出他的形状。 如果能进入生殖腔,那些软嫩的媚肉也会被塑造成这个形状,只属于郁长泽的形状。 他想想就兴奋得发抖,硕大的龟头甚至挤进去一小半。 谢淮舟捂着肚子,坚决摇头,咬着牙根喊他的名字:“郁、长、泽…不许!” 郁长泽颈上暴出数条青筋,往生殖腔口狠狠撞了十来下才不甘的退出一点点,用力咬在谢淮舟的后颈,又重又狠,直到口腔里尝到血味。 谢淮舟痛叫一声,紧接着后颈发麻,大量的信息素灌入体内,皮肉下Beta萎缩的腺体被生生撑满,觉得四肢百骸都被塞得满满当当,肚子里也吃下大量浓郁粘稠的精液,全身暖融融的。 “哥哥舒服吗?” “嗯。”谢淮舟舒服得眯起眼,食色性也,不可否认再次和郁长泽滚上床后,他时常会想起他们之间的性爱。 正当他蹬了蹬腿想下来时,郁长泽却凑到他耳边说:“可是我没有。哥哥,再来一次吧。” 谢淮舟猛然瞪大眼,郁长泽已经抱着他往外走:“还记得在阳台那次吗?哥哥都尿了,窗户还是我擦的,再重温一遍好不好?” 之后一整晚,郁长泽都缠着他找回忆,谢淮舟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晨光熹微时,郁长泽才从他体内退出来,身下的人早已睡熟,无知无觉,穴道里大股精液汹涌而出,身上的痕迹惨不忍睹,肩膀上、屁股上、锁骨、胸部都是性爱的痕迹。 郁长泽眼角眉梢都带着餍足。 以前哥哥允许他进生殖腔时他不想要孩子,谢淮舟一直服用长期避孕药。 现在他开始后悔,惋惜的看着流出的精液。 都浪费了,如果射进生殖腔,说不定他们就会有个小谢淮舟。 -------------------- 谢总买的房子,表面,给郁狗一个家,实际,郁狗快乐屋。?????? 第24章 房间里酒香还没散尽,郁长泽摸到身旁冰凉的床位,睁开眼,身旁空荡荡的。 昨晚被粗暴打开的抽屉依旧躺在地毯上,里面装的东西被单独放在收纳袋里。 郁长泽余光忽然瞟到床边绒毛地毯中有什么东西反着光。 他挪过去伸长手臂勾起来,是一个怀表,故意做旧的款式,指针早已不动。 这玩意是郁长泽演第一部戏里的道具。 他第一个角色是个戏份不到一集就被枪杀的民国小少爷。 谢淮舟却煞有介事的陪他试镜、跑剧组、准备杀青宴。 对郁长泽来说,那部戏的剧情和演员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是杀青的那晚,他买下戏服哄着谢淮舟穿上。 四月春天的夜晚,晚风徐徐吹动树叶。 清润儒雅的小少爷极力掩饰局促,却在亲吻时悄悄红了脸。 之后那些年,郁长泽从未走出过那个春夜。 郁长泽把怀表收好,伸了个懒腰起床。 客厅餐桌上有一份清粥外卖,温度刚刚好,旁边放着一份综艺合同。 一回生二回熟,郁长泽远比第一次被付“嫖资”时要镇定。 郁长泽边吃早餐边看合同,这是一档时下正流行的旅游综艺-----《和朋友去旅行》。 节目组会邀请三位艺人及其“素人”朋友一起组团旅行。通过日常朋友之间的相处,展现艺人生活中最真实的一面。 说是这样说,但没有哪个经济公司会蠢到真的让素人参加,大多是从公司预备出道的练习生里选一位作为艺人“朋友”出镜,增加曝光率。 郁长泽的工作室头重脚轻,大部分业务都在郁长泽身上,新签的艺人最好的也只是在二线徘徊。如果抓住这次机会运作得好,工作室可以再培养一个“郁长泽”出来,减轻他的压力。 总体而言,这档综艺对郁长泽的价值比丽景湾的别墅更高。 这份合同谢淮舟找人审查过,补充条款几乎为郁长泽量身打造。他也不矫情,翻到最后一页,当下就签了字。 他不在乎谢淮舟给他什么身份,把他当个玩意也好,做个床伴也行,他都能接受,就怕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郁长泽吃完饭,刚戴上帽子、口罩准备出去扔垃圾,一开门就见门口多了位陌生的Beta,二十多岁,长相清秀,似乎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微笑着接过郁长泽手里的垃圾:“郁先生好,我是谢总的私人助理宋明,他让我提醒您,今天中午十二点前请从这间房子里离开,在此期间您任何需要外出的活动都可以指派我。” .......... 谢淮舟腰部以下酸痛交加,隐秘的部位更是肿痛不适,这让他对冗长的会议渐渐失去了耐心。 他敲了两下桌面,淡淡道:“说重点。” 汇报人将PPT翻到结果页:“上月月初退货量激增,产品电商页下出现恶意差评,主要集中在月初代言人赵玉安吸毒事件前后。月中换了代言人,差评数降低,销售额有所回升,退货率暂缓。根据目前的数据,珠宝产品销售额同比降低13%,环比降低50%,退货率同比增加11%,环比增加30%,客户流失1.3%。” 数据一出来,全场寂静,风平浪静之下暗流汹涌。 “吴总,对于上月的数据你怎么看?” 赵玉安就是吴德志一手敲定的代言人,他隐晦的看了眼谢淮舟下手位置,那里本该坐着谢淮舟的大伯谢昀霆,不知为何今天没出席会议。 他满头大汗的站起身对在座众人深鞠一躬:“这事儿是我的责任,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我深感歉意,自愿扣除百分之二十的月薪以示警戒。” 坐他对面收拾烂摊子的产品部长翻了个大白眼。 吴德志苦着脸继续说:“我在谢氏十几年了,这个品牌名还是我向老谢总提出的,我对它的心血不比在座的各位少,也是最希望它能走下去的。” “当年只是个小事业部,集团又以房地产为重,每次审批预算都要很久,我是一分钱掰成两瓣花,能省则省,这些年养成习惯了,看到外面那些明星动不动几千万甚至上亿的代言费就心疼。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那些所谓的代言就是推广一下,真正能拉拢客户的还是咱们产品本身。 所以当营销部把代言人资料递上来时,我就看中了赵玉安,没出事前,他的性价比是最高的。我哪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满身陋习,还吸毒,看资料也不像啊。” “总之,是我一着不慎给公司带来了损失,我再次向各位道歉,同时只要还能让我为公司、为品牌再出一份力,不管谢总对我做出什么处罚,我都认。” 这番话说得漂亮,先是摆资历、卖惨,后甩锅给营销部背景调查有问题,嘴上说着什么处罚都认,实际又想占着位置不动。 吴德志说完便深深低下头,眼里却闪过一丝嘲弄。 谢淮舟掌权没几年,谢氏内部盘根错节,能爬到高位的无一不是人精。 谢淮舟父亲掌权时,吴德志是根墙头草,哪边风头劲往哪边倒,但近来他与谢昀霆一脉走得越来越近。 在他眼里谢淮舟只是一个借着父母股份装腔作势的小猫而已,坐上总裁的位置却没一点杀伐果决的气势。上次孙梦梦的事情不就轻拿轻放,糊弄两下就过去了,对于公司的老人,他更不敢开刀。 果然谢淮舟神色有几分松动,吴德志唇角微不可查的扬起,却没想到半路跳出一位陈咬金。 “吴总的意思是我们营销部失职,没把控好代言人才造成公司的损失?” 说话的是营销部的副部长陈如兰,她是位女性Omega,三十多岁,其貌不扬,却有一个响亮的绰号“A见愁”。 最出名的事迹是发情期高烧40°,骂哭甲方三个Alpha,还能顺利签单。 在谢氏,谢淮舟的午饭可以凉,但陈如兰的咖啡必须是热的。 陈如兰一推眼镜,皮笑肉不笑的横了吴德志一眼,干脆利落连上会议室投影,一段视频当众播放。 画面中吴德志拽着一个中年男人进入小会客室,神情激动:“你他妈疯了!来这找我?” 中年男人腆着脸笑:“我也是没办法,吴总贵人事多总不见我,只能亲自来拜访了。” 吴德志恼恨的指着他:“现在知道急了?早他妈干什么去了?老子说过多少次让姓赵的手上干净点,临节骨点被曝出吸毒、嫖娼,出了事又来求老子,当老子是许愿池里的王八啊!” “这事是我没管好手下的人,对不住、对不住,这次回款再增加百分之十,改明儿您和大少过来,我亲自安排几个干净的Omega给二位消消火。” 吴德志神情扭曲,压低声音怒喝:“少他妈糊弄我,我告诉你薛凯,你和大少的事我不管,但少他妈扯上我。最后一次,以后别来找我!” 薛凯变了脸色,阴阳怪气道:“吴总这话说的,您当初看上小赵不就是因为他好拿捏,会玩花样吗?他虽然赚得少,但有一半也进了您口袋。您人也收了,钱也拿了,这会子出事了就想撇干净,未免也太绝情。” 视频放到这就被吴德志砸了投影仪,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双眼曝出红血丝:“你这是犯法!偷拍的视频根本不能作为证据!” 陈如兰淡定的说:“谁告诉你是偷拍的?公司监控系统里截取的,你要不信可以去查。” 吴德志猛然回头看向谢淮舟。 谢淮舟学着郁长泽的样子,歪歪头无辜的说:“前一阵保卫科说公司监控有几处坏了,我就让人统一换了新的,吴总不知道吗?” 吴德志双眸涣散,瘫坐下去。 之后不需要谢淮舟吩咐,自有法务部处理。 经此事后,那些觉得谢淮舟是软柿子、靠父母荫蔽的人就需要掂量掂量究竟该站哪边。 ............总裁办,咖啡机阵阵嗡鸣,淡淡的焦香晕开。 陈如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无糖无奶,舌尖泛起一阵焦苦,回味带着水果余香,她轻轻一挑眉:“500美金一颗的瑰夏咖啡,谢总拿来待客真是大方。” “买来就是喝的,我不懂这些,在我手里算是暴殄天物,倒不如给陈部长品鉴。”谢淮舟将咖啡豆推到陈如兰面前,透明的玻璃杯里咖啡豆个个圆润饱满,蓝绿似玉。 陈如兰冷笑一声,双臂环胸:“谢总拿我当枪使,一瓶咖啡豆就想打发了?” “我是诚心想送你的,也从未想过拿你当枪使。”谢淮舟再次将咖啡推近,“我们是合作。” “无所谓,我直说了,我愿意帮你是看中你手里新能源的项目,公司需要转型,我也需要晋升,部长是我师父,我不会和她抢,但也不想原地踏步。” “那为什么看重我呢?大伯手下也在接触新能源,据我所知,他的团队体系更完善。” “得了吧。”陈如兰不屑的撇嘴,“就他那些不知从几百年前的棺材里爬出来的老僵尸,我还没进项目,他们就能给我出本Omega行为规范大全。” 谢淮舟大笑:“既然陈部长看得起我,我必然不会辜负,合作愉快。” 陈如兰立刻拿起咖啡豆,冷酷转身。 -------------------- 不好意思,最近忙着年终总结以及调班,连轴转十来天后,终于能提前休假啦!!今日开始稳定更新!!!感谢各位久等的小伙伴!!!?????? 第25章 下午时,谢淮舟收到了江宴的聚会邀请。 这些年,江宴因为身体已经很少出现在人前,能让他参加的聚会必然是有大商机。 谢淮舟到会所大厅时,恰好遇见辞年。 他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辞年还是像大学时一样,时光好像在他脸上冻结,依旧清隽儒雅如秋水芙蓉,倚风自笑。 “哥。” 辞年看着他走近,忽然问:“你腰怎么了?” 谢淮舟诡异的沉默,辞年是医生,对人体的了解远超常人,有时候通过一个人的行走坐卧就能判断出哪有问题。 谢淮舟尴尬的挺直腰,来之前他特意喷了信息素净化剂就是怕被看出来,但还是逃不过辞年的鼻子。 “你身上味道好奇怪,唔...酒味信息素...” “哥!”谢淮舟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再说下去,底裤都被扒光了。 辞年促狭的一眨眼:“放心,我不会告诉阿宴的。” 谢淮舟扶额。 进了房间,谢淮舟终于知道江宴为什么会让他来了。 在场的都是新能源领域的大佬,谢氏就算是豪门,进入新的领域也需要牵线搭桥。 谢淮舟找人取经,免不了被劝酒。 喝过几轮后,谢淮舟胸口闷得狠,脑袋发沉。 他放下酒杯去了露台。 会所建在半山腰,绿化做的很好,远离城市的光污染,寂静夜空中难得能看到几颗晦暗的星辰。 晚风徐徐,树影清疏。 谢淮舟靠在露台边点了一支烟,薄荷的清新和口腔里残存的酒味混杂一起,是种熟悉又满足的味道。 谢淮舟急切地又抽了一口,修长的手指间橙红的星火燃烧到极致。 “小舟。” 谢淮舟闻声掐灭了烟:“哥。” 推江宴过来的是谢淮舟从未见过的Alpha,皮肤白皙,头发微卷,似乎有一半外国血统眼眸是苍翠的绿色。 他气质沉稳,眼窝深邃,天生就带深情特效。 “这是我在M国读研时的学弟,艾尔。” 艾尔看到谢淮舟时,眼里划过一丝惊艳,随后大方的同他握手:“谢先生好。” “你好。” 艾尔:“您和传说中的不一样。” “是吗?”谢淮舟随口敷衍了一声。 对外界的传闻,他有所了解,一个在父亲去世后赶鸭子上架成了掌权者,却连个诋毁名誉的员工都不愿封杀,说好听点是仁厚,实际是软弱,一点其父杀伐果决、雷厉风行的气魄都没有。 “您远比我想象的更有魅力。” 三人聊了没一会儿,江宴便找借口离开,温馨的露台上只剩谢淮舟和艾尔。 艾尔上前一步,两人的距离已经超过Alpha之间安全的社交范围,谢淮舟颈后的人工腺体微微发热,这代表艾尔在向他释放信息素。 “谢先生,我可以入乡随俗和江一样喊你小舟吗??” 谢淮舟皱了皱眉:“在华国的文化里,只有长辈才会喊晚辈小字。” 艾尔耸了耸肩:“好吧,反正我也不想当你长辈。” 谢淮舟垂眸不语,拉开距离,重新点上一支烟,这次薄荷的味道太重盖过酒香的辛烈。 谢淮舟吸了一口便掐灭。 “怎么掐了?我很喜欢薄荷。”艾尔意有所指的问。 谢淮舟眼尾扫了下艾尔,淡淡道:“我不喜欢。” 艾尔惊愕。 谢淮舟转身离开:“失陪。” .................... 聚会结束后,谢淮舟上了江宴的车。 他喝了不少,双颊醉红,眼尾染上一抹赤色。 他松了松领带,仰靠在车椅上,辞年扔给他一瓶苏打水:“解酒的。” “谢谢。” 谢淮舟拧开喝了口,就听江宴问:“你觉得艾尔怎么样?” 谢淮舟没说话只余吞咽的声音。 江宴继续道:“他家是Y国王族,在Y国和欧盟都有新能源相关的产业,家族享王室特权,免征0.5的税额。而且他有个哥哥,家族在婚恋这块不会过分干涉,你可以用Alpha的身份继续接触。” “暂时没这方面的想法。” “哪方面?只是让你和他接触接触,多条人脉多条路。” 谢淮舟醉意上头,猛的捏紧手里的水瓶,急切道:“没想法就是没想法,接触也没用。” 江宴眼眸一沉,冷冷道:“是没想法还是死性不改?谢淮舟,你非要被郁长泽吸光了血肉才知道后悔?栽进坑里一次不够还要闭着眼睛往里跳?” 谢淮舟喉结急速滚动,江宴受伤血压仪滴滴报警。 辞年一把扯下血压仪,迅速从分药器里倒出几颗粉白色的药丸塞进江宴嘴里:“都少说两句,这么多年小舟想找对象早找了,他有多倔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知道才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辞年把药瓶重重一放:“你当他是三岁小孩还是没经事的白纸?他要真那么容易受骗,谢氏倒了也是应该的,你操一万个心也没用。” 他转而看向谢淮舟:“小舟,我拿你当亲弟弟,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你和郁长泽的事,我并不清楚,听阿宴说是他对不起你。你是当事者,所有的刀子都是割在你身上,所以选不选择在一起,该不该继续都应该由你做决定,我们无权阻止,但你现在今非昔比,试错成本不可估量,所言所行皆是因果,你考虑清楚。” “我知道。”谢淮舟深吸一口气,“我不会轻易原谅他。” 辞年向他使了个眼色,谢淮舟放轻了声音:“哥,对不起。” 江宴没理他,从保险柜里拿了一份文件扔给他。 那是一份企划书,从投资角度介绍了新成立的新能源汽车公司的信息以及未来收益,在文件最后投资人名单里赫然写着谢昀廷的名字。 他投了20亿。 谢淮舟眸光一凛,大脑飞速运转,先不说20亿有没有财务审批,光是前期的公司筹备和汽车研发就要这么多,后期生产制造、设备采购、渠道销售都需要大笔的资金。 谢昀廷是打算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压在上面? 不不不,一个保险箱都会设三道密码的人不会这么莽撞,除非确保有赚无赔。 “圆桌会的创始人是老爷子的种,前些年一直在M国,最擅长拣皇粮,之前骗了M国政府八个亿后被驱逐出境,你猜你大伯知不知道他的底细?” 谢淮舟气笑了。 拣皇粮又叫蹭补助,每个地方政府为了促进当地经济发展,会颁布一些优惠政策,比如购买电车会有政府补贴,有人便钻漏洞,领完补助后再把东西原价退回去。 20亿不是小数目,谢昀廷要拿出来只有砸锅卖铁,但他最近既没卖车卖房,公司财务也没有异常支出,只有一个可能,谢昀廷想拣皇粮。 对于谢氏这类庞然大物,政府关系往往比直接收益更重要,宁愿损失一部分利益也不要和政府正面刚。 如果谢昀廷拣皇粮成功,谢氏将被拉入黑名单,那么多年供养的人脉都会付之东流。 谢淮舟怒上心头,低骂一声:“蠢货!!” 但换个角度想,这未必不是一次机会。 第26章 谢淮舟到家时,已是深夜。 晚风一吹,刚下去的醉意又涌上来,他拖着浑身疲惫,输入家门密码,一推门,满室的柔光,厨房还有声音。 他想都没想张嘴就喊郁长泽的名字,“我不是说了别来烦我吗?” 他把领带随手扔在玄关,快步往厨房走:“阴魂不散是吧?非要我把你扔到国外……” 谢淮舟的话语停住了,他和捧着酸奶杯的路昭面面相觑。 路昭茫然的看着怒气冲冲的谢淮舟,小心翼翼的递过酸奶杯:“来、来点?” 谢淮舟捏了捏眉心问:“你怎么在这?” “之前跟你说好的,杀青后过来住两天。” 谢淮舟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 “抱歉,我喝多了。” 谢淮舟心头莫名划过一丝失落,从中午宋明说郁长泽搬走之后开始,便有根弦绷着。 见到房子里灯亮,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是郁长泽,踏入门时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脚步变得急切。 “要不我给你点份解酒汤?”路昭见他双脸醉红问。 “不用。”谢淮舟揉了揉他的发顶,“早点休息吧,还需要什么,我明天派人给你买。” 路昭想了想:“没什么需要的,都带了。” “你们演员不是靠脸吃饭?护肤品、面膜不要吗?” “有道理。”路昭乐呵呵的把自己收藏的天价护肤品分享给他。 谢淮舟下单时买了双份,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鬼使神差的想到那天郁长泽撇着嘴抱怨:“哥哥诶,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呀,演员是靠脸吃饭的。” 付款成功的页面弹出,谢淮舟回过神,他觉得自己魔怔了,为了郁长泽一句话莫名其妙多花了十几万。 他想这笔帐应该算到郁长泽头上,他放出了某个在黑名单里沉寂了许久的电话。 通话记录清晰的显示他们那段时间联系得有多密切,大多数时候是他打过去的,打过去也没聊什么,但通话时间总是长得像在另一个次元,一小时就像一分钟一样快。 谢淮舟翻着通话纪录,任性的施舍郁长泽一个机会,如果他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给他打电话,他就……原谅郁长泽。 他双眼睁得大大的瞪着屏幕,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到了,没人打电话来。 他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边,胸口憋着一口气,他知道他的怒火烧得莫名其妙,没人会在半夜给一个拉黑自己的人打电话,但他就是生气,气郁长泽阴魂不散、纠缠不休,更气自己优柔寡断,毫无志气,总是对郁长泽心软。 憋着这口气,他久违的梦见了从前。 那是他和郁长泽初夜后的清晨。 谢淮舟扶着酸软的腰爬起来,郁长泽半个脑袋埋在被子里,晨光如精灵般在他睫毛上跳跃,唇角微微勾起,呼吸清浅,如果忽视他雪白的锁骨和脊背上的齿印和咬痕,将会是一副完美画卷。 然而谢淮舟怎么也想不到小白花一样漂亮可人的小模特在床上如狼似虎般狂野,昨晚有好几次,他差点被弄到失禁。 在谢淮舟的意识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上位者,一方面Beta干Alpha,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性别只是区分厕所,并不决定上下位,其次在这段关系里,谢淮舟觉得自己是主导者,即使到了床上也会延续。 因此当他做足一切准备却被郁长泽打得措手不及时他懵了,挣扎反抗却换来更猛烈的撞击。 他的脸被按在枕头里,颈后那块代表Alpha标志的隔离贴被撕下,他最大的秘密被发现了,但郁长泽似乎并不意外,干脆利落的叼住他的后颈,虎牙深深刺入皮肉,尝到满嘴血腥,随后信息素涌灌而入,在两人还未确定关系时,就在谢淮舟后颈落下一个无法抹除的标记。 五年前的谢淮舟对恋人和初夜拥有最浪漫、旖旎的幻想,现实却是一片狼藉,整个过程充斥了暴力、强迫以及肮脏的色欲。 谢淮舟怔怔的看着身旁睡着的人,迟钝的意识到他应该吃片避孕药。 昨晚郁长泽太疯,到后续他几乎没有清醒的时间,他不确定郁长泽有没有射在他生殖腔,腰腹那块又酸又麻,毫无知觉。 谢淮舟身长手臂够桌边的手机,腰身一动就发酸,身后那处有热液涌出。 他僵直在空中,脸色铁青,手机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郁长泽烦躁的翻了个身,怒气冲冲道:“你干什么!” 谢淮舟默了默,用嘶哑的声音说:“买避孕药。” 郁长泽闭着眼拉开床头柜,从满抽屉的避孕套里摸到一盒药甩到谢淮舟面前。 “你…早就知道?” Alpha没有生殖腔,这盒药是给他准备的。 郁长泽拢了下被子,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谢淮舟心脏揪紧:“你还知道什么?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一次见面,你隔离贴没贴好,后颈也没有alpha的信息素泄露。”郁长泽搂着他的腰,懒散道,“当时怀疑你不是alpha,在酒窖那次,alpha信息素那么激烈,你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我就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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