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竹林深处,光影稀疏,密密匝匝的绿竹像一圈幕布将隐秘的喘息闷在其中。 谢淮舟双手被捆在身后,皮带将手腕勒出红痕,冰凉的金属头被体温焐热,豆大的汗珠流进眼睛一阵刺痛,他呆滞地眨眨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 平坦的后颈被咬得血肉模糊,经年难愈的伤疤再次被撕开,薄荷与龙舌兰混杂的酒味信息素充斥每一条血管,饱胀到几乎溢出来。 一双修长匀称的手隐没在他股间,随着抽插的动作带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灵活的指节碰到一处栗子大的凸起,指尖微微用力,谢淮舟的身体猛然绷紧,双腿无力地蹬着地面,空气中酒香更浓,谢淮舟却像在躲避这股信息素一样,脸颊埋在新生的嫩草丛里,呼吸间只有泥土的腥气和草酸味。 谢淮舟的小动作郁长泽全看在眼里,插在穴道里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快速又迅猛地戳弄。 谢淮舟崩溃的仰起头,脱口而出的呻吟被黑色的布团堵在喉间,那原本是他的贴身衣物,此刻却成了郁长泽侵犯他的帮凶。 相比于谢淮舟的狼狈、赤裸,郁长泽神情冷漠,衣衫完整,衬衫袖子挽起,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正经得像随时可以登台表演。 这般对比下,谢淮舟更觉得耻辱,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莫名其妙被绑进竹林里,光天化日之下像个妓子一样被玩弄。 “哥哥逼里好湿,你背着段雪的时候也会像这样流水吗?” 谢淮舟愤怒地瞪向他,一颗心被丢进冰窟里又捞出来扔进油锅里烹煮,又疼又冷,怒火腾腾又夹杂着难过。 直到现在,他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郁长泽就擅自用最卑劣的思想揣摩他。 谢淮舟怔怔地看着他,无法将眼前冷漠、阴郁、面目可憎的男人与昨天靠在他肩上撒娇的alpha联系在一起。 只是分开了两个小时而已,为什么郁长泽像变了个人? 谢淮舟思绪纷杂,从昨晚睡前的晚安吻到分开时挥手说待会见,细碎的画面从眼前闪过,他似乎捕捉到蝴蝶扇动翅膀的影子,但很快被激烈的入侵撞碎。 视野里大地在摇晃,他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承受郁长泽的侵犯-----双腿被强压着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地面,腰肢和臀部高高拱起,像一头发情的母兽等待交合。 胸口随着撞击在草地上蹭动,细嫩的草叶被碾出汁水挂在红肿硬气的乳尖像是在溢奶,一双大手在他腰间爱不释手的流连。 粗硬硕大的阴茎在他体内蛮横的操干,郁长泽一言不发,只有灼热的吐息落在他腰间,这让谢淮舟生出一种恐惧,身后操他的真的是人吗?会不会是某种野兽? 恐惧攥紧心脏,谢淮舟抑制不住的颤抖,挣扎着往外逃,但刚挪出几步便被抓着脚踝拖回来,硬胀的鸡巴全根没入,操进最深的地方,郁长泽一手按着他的背,一巴掌扇在他丰腴的屁股上,阴森森道:“安分点,小婊子,趁我还有点理智,别逼我干死你。” 谢淮舟发出呜呜的哼声,像在哭又像舒服的呻吟。 郁长泽掰开他的臀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方吞吃他鸡巴的后穴,红肿湿润,沾满从穴道里被操出来的白沫,就像一块漏了陷的奶油蛋糕。 连自己都不好意思触碰的私密处被明晃晃掰开暴露在旁人眼前,谢淮舟全身都羞红了,他踹了脚郁长泽,表示抗议。 郁长泽恍若未觉边操边看着那处的反应,抽出时会恋恋不舍的收缩挽留,插入又迫不及待的张开嘴,肠肉里也像藏着无数张嘴一样含着鸡巴吮吸。 “真骚。”郁长泽鉴定许久后扔下一句评价,“小婊子天生就是被我操的,你以为和omega结婚我就会放过你,做梦!” “我会在你们婚礼上操你,在你们婚床上操你,当着他的面操你,把精液全部射进你的生殖腔,看你和新娘谁先怀孕。”郁长泽的声音森冷又决绝,不像是调情的话语,谢淮舟确信自己如果和别人结婚了,郁长泽真的会这样做。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郁长泽说的合适的新娘指的就是他自己。 所以郁长泽不是想把腺体给他,而是想置换omega腺体。 疯子!!! 谢淮舟紧咬着牙,承受体内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后穴痉挛不断,郁长泽发了狠的弄他。 接连不断的撞击让他跪不住,腰肢软塌,全靠郁长泽搂着才没趴下去。 胳膊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变得酸麻,痛苦与快乐在身体里轮番跌宕,谢淮舟赤红着眼,一波高潮还没落下新的又接踵而来,他射了一次又一次,身下的绿草挂满白浊,昭示着他的浪荡。 不知过了多久,郁长泽忽然从他体内抽出,将他翻过身,谢淮舟还没看清天光就被郁长泽抓着头发强制抬起头来,一根狰狞粗壮的性器杵在他面前不断撸动,他甚至能闻到上面咸涩的腥味,那是刚从他穴里抽出来的性器,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液。 他缓缓转动眼珠目光和郁长泽对视,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中一片冷漠。 谢淮舟的心像针扎一样疼,他没办法欺骗自己这是一场荒唐的情事,郁长泽的眼睛告诉他,这只是单方面的凌辱。 他难堪地闭上眼,随后灼热的精液喷薄在他脸上,浓郁的信息素几乎将他溺毙,长睫不断颤抖,谢淮舟缓缓睁开眼,乳白的精液挂在他长长的睫毛拉出丝,又啪一下断在空中。 郁长泽射在他脸上的精液被悉数抹在他身体上,谢淮舟躺在地上看着被竹叶切割成碎片的天空出神。 “咔嚓” 他迟钝地回过神,郁长泽把他揽在怀里自拍了两张。 “发给段雪还是褚子楠?” 郁长泽等了会没得到回复,勾唇一笑:“行,那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谢淮舟猛地瞪大眼,身体先于大脑撞向郁长泽,手机落在地上亮起屏幕,页面停留在郁长泽的微博后台,照片已经上传成功就差最后一步发送。 谢淮舟毛骨悚立,一脚将手机踹远,死死压着郁长泽不让他起身。 双手被捆在身后,喉咙无法说话只能发出惊惧的呜咽,俊朗的面容因为急切变得扭曲,情绪上涌,徘徊在胸口无处发泄,他瞪着郁长泽,那双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 郁长泽停止了挣扎,长久的静默中,啪嗒,一滴泪砸在郁长泽脸上,烫得他一颤,心脏紧紧绞成一团,坚固的冰墙裂出一道缝隙。 半晌,郁长泽的手落在谢淮舟脑后安抚地揉了揉:“哥哥,别怕,我不发了。” 谢淮舟伏在他肩头不吭声也不动,温热的液体浸湿肩膀,郁长泽的心疼得一抽一抽的,他把谢淮舟的手解开,替他穿戴好衣物,谢淮舟全程静默任他摆弄。 “起来吧,哥哥。”郁长泽向他伸出手想。 谢淮舟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像只小豹子一样猛地将他扑倒,对着他的肚子狠狠揍了两拳,他还记得不能打脸。 郁长泽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呛咳不止,谢淮舟捡起扔在地上的手机头也不回的走了。 -------------------- 竹林野战 第43章 下午的拍摄延迟了,一方面是段雪还在医院,另外郁长泽请假了,经纪人说他有急事,宁愿赔钱也要走。 谢淮舟得知消息时刚洗完澡出来,他不知道所谓的“急事”是真是假,但此刻,他的确不想见到郁长泽。 他躺在床上,头发还没擦干,水渍将床单氤成深色,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见窗台粉色的莲花,过了一天一夜,花瓣有些打卷,底下青绿的梗已经发黑,整个花苞蔫哒哒垂着像个颓废沮丧的美人。 连送的花都和主人一个样,离开竹林时他见到的最后一个背影就是郁长泽像这样痛苦又可怜的蜷缩成一团,但他根本就没用全力,以Alpha的身体素质也就当时疼一会儿。 谢淮舟烦躁地闭上眼,他才是真正难受的那个人。 身体像被拆开了重组,胳膊酸得提不起劲,膝盖因为长时间跪着生出淤青,胸口更是被摩擦到红肿破皮,浑身不适,身心俱疲。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然后去找褚子楠问清楚分开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本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却在阵阵蝉鸣中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谢淮舟的父母是在同一天遇难的,当他跨越千里赶回来,等待他的只有华丽庄严的灵堂和两块重金打造的檀木灵牌。 他还来不及悲伤就被压着参加一场又一场的发布会、新闻会、董事会,黑洞洞的镜头像一只只贪婪窥视的眼,企图从他的眼泪里捕捉豪门秘幸,大加渲染后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在黑白色的灵堂看着不同的人流着不同眼泪,画面一转刚刚哭得涕泗横流的人又会笑盈盈地拍着他的肩膀道:“小舟啊,你爸爸走了我很难过,但公司不能没有主事人,听说你在外面有家经纪公司,年轻人嘛,在外闯闯不是坏事。这样,叔叔以1.5倍的市价收购你手里的股份,都是谢家人总归不会亏待你。” “放屁!谢昀铵,你当别人都是傻子!1.5倍的市价,你也好意思开口!小舟啊,你爸在外还有个私生子,遗嘱里给他留了三分之一的股份,你大伯早就派人和他联络了,现在除了你只有他手里的股份最多,你听姑姑的,让你姑丈代理股份,他认识一些散户能帮你拉票,我们不会害你啊!” “连二哥给私生子留了多少股份你都知道,平时没少关心吧。” “你又算什么东西,做的那些腌臜事哪件能拿到台面上说?” “......” 人人都在说“为你好、“一家人”、不会害你”,可是人人都想将他剥皮拆骨、活吃生吞。 所谓的家族在这一刻撕下了虚伪的遮羞布,露出内里腐烂污臭的淤泥,里面的人永世不见天日,一辈子就只能看到眼前那点东西。 谢淮舟绝望又无助,他清醒的认识到那个来去匆匆、对他漠不关心的父亲是一棵繁茂坚韧的大树,在他的荫蔽下,自己才有时间慢慢成长,如今树倒了,他将独自面对风雨。 那段时间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又见了哪些人,整日奔赴在一场又一场宴会的路上,拜访一个又一个的合作商,分不清白天黑夜,常常觉得有一团看不清形状的黑影追在身后,好多东西在脑子里发胀碰撞,心里压得发慌。 他不敢联系郁长泽,怕稍有不慎就将他拉入漩涡,沦为利益争夺的牺牲品。 直到江宴回国。 那场鸿门宴里,只有江宴是真心实意在帮他。 酒局结束后,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出去,东倒西歪的靠坐在花园喷泉底下。 “那帮混蛋真不是东西,老子都多少年没这么喝了。”江宴抬起头看着黑沉的夜空,没有星子没有明月,莹润的地灯让这个强势锋利的Alpha眉目变得柔和。 谢淮舟垂着眸,长睫遮盖眼中的情绪不知在想什么。 江宴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喝点?” 谢淮舟摇摇头。 “那你帮我拧开,老子手都喝软了。” 谢淮舟沉默的拧开递到他手边,江宴抬眸和他对视,那双清澈的黑眸中有着盈盈水光,谢淮舟很快错开眼。 “小舟,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江宴自顾自的说,“我那时候才上小学,课业又重又多,听到他的死讯,我第一反应竟然是可以多放几天假了。” “我爸这人一辈子都在Omega肚皮上过,小时候有不认识的哥哥姐姐找上门,长大了有陌生的弟弟妹妹来认亲,从小我就知道他不是我一个人的父亲,他是个共享爹,路过的狗都能喊他一声爸。” “我妈得知他死后,连门都没让他进,第一时间拉去殡仪馆火化。” “我看着我爸那么高那么健壮的一个人变成一方巴掌大的木盒子,轻得一只手都能捧起来,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放一只见不到影儿的风筝,你不知道他飞了多高也不知道他飞去哪,但总有一根细细的线在你手心攥着,平日里觉得没什么,可突然有天断了,心里就像少了什么,漏着风。” “小舟啊,人这一生就像挑着孤灯在海上行船,没人能伴着你一路走到岸,父母、朋友、孩子、伴侣,终有一天都会离开,你想他们时就低头看看自己的影子,因为一程又一程的山水里,他们塑造了你。” 江宴拍了拍他的脑袋:“觉得难过就哭出来,Alpha也是会哭的。” 失去亲人的痛苦就是从嚎啕大哭开始的,之后每一次思念都是隐痛。 啪嗒、啪嗒,有水滴落在地面,由缓转急,晚风里有悲恸的呜咽声。 “哥”谢淮舟抵着他的肩膀,泪流满面,“我爸妈没了。” ... 有江宴帮忙后谢淮舟得以喘口气,他搬出谢家老宅,暂住在江氏旗下的酒店里。 这天他被手机铃声吵醒,来电显示是leo。 “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的声音阴沉冷漠,像暴雨前压在头顶的乌云。 谢淮舟揉了揉眉心,昨晚被灌了太多酒,头裂开似的疼。 “对不起,宝宝,再过几天吧。” “几天?”郁长泽咄咄逼人的追问。 谢淮舟沉默了,他也不知道需要多久,见不完的客户,开不完的会议。 “乖,上次李导的戏谈得怎么样?安排试镜.....” 嘟--- 电话戛然而止,谢淮舟回拨过去,冰冷的机械声提示对方已关机。 谢淮舟倒在床上,疲惫和无力如蚕茧般将他包裹。 那天的小插曲像平静湖面扔了颗小石子,涟漪荡过后便销声匿迹。 谢淮舟的生活再次被酒局和会议填满。 他醉醺醺的回到酒店,刚要去洗澡,客房铃响了。 “先生您好,后厨预备了解酒汤,江总让我给您送一份。” 谢淮舟打开门,一名服务生端着托盘站在门外,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风流多情的狐狸眼。 谢淮舟盯着他看了几秒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可大脑一片混沌,他放弃思考随意问道:“为什么戴着口罩?” “感冒了。” 谢淮舟点点头,端起瓷碗毫无戒心的喝完,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散开的衣领处露出泛红的肌肤。 那人眼中暗芒闪动,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谢淮舟脖颈和锁骨处逡巡。 放下碗,谢淮舟转身往回走,刚踏出两步便觉得天旋地转,陷入黑暗前他看见有人向他走来,黑色的西装裤,白衬衣和小马甲,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因为Leo也曾穿过类似的制服。 第44章 谢淮舟睁开眼室内熟悉的布局和阔别许久的龙舌兰气息,身侧贴着一具温热的躯体。 谢淮舟垂眸,郁长泽抱着他,脑袋藏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只露出几缕浓黑的发梢。 谢淮舟想起身,刚一动就听见哗啦啦的铁链响,他侧头一看,惊骇的发现自己竟然被锁着。 不是情趣的塑胶手铐,是货真价实的铁链,银色的金属泛着冰冷的光泽,圈口严丝合缝的贴合手腕,另一端则连接在床头墙上。 铁链很长,谢淮舟躺在床上可以自由活动。 “Leo”他推了一把郁长泽,郁长泽不满地哼了两声,把他抱得更紧。 谢淮舟艰难地推开一丝距离,继续喊他:“你醒醒,别睡了。” 郁长泽烦躁地蹬了下腿,阴沉着脸撑起身。 有段时间没见了,郁长泽似乎更漂亮了,头发长了点散在肩头乌黑浓密衬得肌肤如细瓷般白嫩,即使面色不善也遮不住昳丽的容颜。 在看清谢淮舟后,郁长泽眼里的冰霜消融,轻柔地送上一个吻:“哥哥你醒啦。” Alpha的声音温柔低沉,情意绵绵,谢淮舟原本被绑架的不满和愤怒散了些:“你怎么混进酒店的?为什么锁着我?” “哥哥你问题好多。”郁长泽不满的嘟囔,翻身坐在谢淮舟腰上,手贴在他的腹部一点点往上探。 “哥哥不想我吗?我可是想你想到睡不着,数着日子等哥哥回来,但你总让我等。”郁长泽笑盈盈的抱怨,藏在衣服下的手却掐住他胸口的红樱用力揉捏。 谢淮舟仰头闷哼,这段时间他都没纾解过,郁长泽的手从他身上抚过轻而易举点起一团团欲火。 粗硬鼓囊的一团贴在郁长泽腰后,隔着布料散发灼热的温度。 郁长泽愉悦的笑了:“哥哥,我们做爱吧。” 他扬手脱光了衣服,那具宛如雕塑般完美漂亮的躯体在日光下如玉生辉,不管看多少次,谢淮舟依旧会为此着迷。 他拽下谢淮舟的睡裤,那根硬热的物什跳了出来,正常男性的大小,淡褐色,笔直俊秀。 郁长泽将自己的和谢淮舟的紧密贴合在一起,Alpha种族加成下,谢淮舟的那根就显得不够看。 郁长泽的脸有多好看,底下那玩意就有多狰狞,青筋虬结,龟头圆润硕大,根部粗壮,嚣张的暴露在空气中像头未驯服的野兽。 郁长泽握着两人的性器开始撸动,这般紧密的贴合,任何一点反应都逃不掉,摩擦时青筋滚过冠状沟,顶端渗出的清液往下淌,最后交汇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谢淮舟感觉身下像被一团炙热的炭火包裹,又紧又热,性器相互挤压、摩擦,挺腰时,饱满的囊袋会彼此撞击,力道不重却有种奇妙的酥痒,浓黑的阴毛纠缠在一起,挂上星星点点晶莹的液体。 谢淮舟凝视着郁长泽,漂亮的脸因情欲泛着薄粉,鼻尖挂着汗珠摇摇欲坠,胸膛微微起伏,他忽地生出一种正在操郁长泽的错觉,性器因这个想象胀大了一圈,郁长泽睁开眼,他好像知道谢淮舟在想什么,狐狸眼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红唇微张,呻吟声更加娇媚。 他嗯嗯啊啊的叫着,喊老公、喊哥哥,谢淮舟咬紧了牙,腰身迫切的在他手里挺动。 郁长泽才是个骚货,人骚,鸡巴也骚。 那么大一根挤压、摩擦着他,哪个男人顶得住。 郁长泽配合着他的节奏,拇指时不时摩擦过敏感的顶端,沾了一手黏液也不在乎。 十来分钟后,谢淮舟射了。 郁长泽举起手,修长细嫩的手指挂满精液,又多又浓,两人的性器也黏糊糊的,分开时还牵连着白丝。 郁长泽把他射出来的东西全部抹在谢淮舟股缝,他拉开谢淮舟的双腿,笑眯眯宣布:“哥哥爽完了,接下来该我了。” 两团弹软臀肉被掰开,性器猛地抵在他的后穴,没有给任何缓冲的时间,直接干了进去。 谢淮舟惊叫一声,腰身高高拱起,嘴唇咬得发白,眉头紧蹙。 郁长泽也不好受,他紧抓着两团臀肉,缓了缓神,半嗔半怒的抱怨:“都怪哥哥,小屄这么久没肏开,夹得痛死了。” 他等谢淮舟缓过劲了开始浅浅的抽插,穴道里的软肉尝到熟悉滋味细微收缩,慢慢分泌出淫水。 郁长泽沉下腰,阴茎势如破竹般劈开柔软炙热的媚肉,全根没入,囊袋打在他会阴处处啪啪作响。 里面渐渐没有最开始的紧致,伴着水声,进出更加顺畅。 郁长泽掰着他的腿,放开了肏干,谢淮舟几次被顶到床头又被抱着腿拖回来,哗啦啦的铁链声随着摇晃的节奏不绝于耳。 郁长泽被这声音刺激,将谢淮舟的腰臀抱离床面,更加用力的往里操,粗韧的肉头顶在生殖腔口野蛮地要往里进。 猛烈的快感夹杂着钝痛从小腹传来,谢淮舟艰难地喘息着,脚趾因刺激紧紧蜷缩。 郁长泽的进攻越来越猛烈,扣着他的腰,大开大合的肏干,恨不得将囊袋也晒进去,他紧盯着谢淮舟的脸,看着他被干得双眼翻白,吐出艳红的舌头,唾液和汗水糊了满脸。 铁链对谢淮舟是禁锢,对郁长泽却是最好的兴奋剂。 Alpha的占有欲和施暴欲在此刻达到顶峰,血液如岩浆般沸腾,心跳如鼓锤,他生出一种原始的欲望,想将谢淮舟吃掉,一口一口吞入腹中,血肉交融。 他掐着谢淮舟的脖子接吻,叼着他的舌头吸吮,直到谢淮舟舌根发疼,口中的津液被搜刮干净,郁长泽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Leo,宝宝,快点射好不好,我受不住了。”谢淮舟握着他的手腕哀求,声音嘶哑可怜。 郁长泽充耳不闻,掐着他的腰身肏干,看他腹部薄薄的肌肉被顶到凸起,显出他的形状。 “哥哥,在你小腹纹个身吧,就纹我鸡巴的形状,每次操你的时候都能撑得鼓鼓的。”他拉着谢淮舟的手去感受,皮肉下鼓起的一团像寄生在人体的怪物。 谢淮舟惊恐的摇头,郁长泽脸色一变,掐着他的脖子阴冷森寒道:“你敢说不,我就射在你的生殖腔,让你怀孕,肚子一样能鼓起来。” 谢淮舟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泪水顺着眼角流进鬓发。 郁长泽神色一缓,怜爱的吻去泪珠:“哥哥别怕,我吓你的,我一点都不喜欢小孩,不会让哥哥生的。” 谢淮舟哽咽着说道:“我是...Alpha,不能生小孩。” “嗯嗯嗯。”郁长泽敷衍地点头,不停啄吻他的嘴唇,“哥哥,是世界上最强大的Alpha,也是世界上最会吸鸡巴的Alpha。” 谢淮舟羞耻又愤怒的闭上眼,不愿再看他。 郁长泽抬着他的腿,喘息着重重顶了数十下,最后将一大股精液射在谢淮舟身体里。 谢淮舟被滚烫的精液灼得发颤,手指紧攥着他的胳膊,瓷白的肌肤被抓出一道道红痕,格外刺眼。 郁长泽没觉得疼,性器还插在谢淮舟体内,高潮的余韵里,后穴还在一张一翕的吞吐着,很舒服。 郁长泽就着这个姿势压在谢淮舟身上,脑袋埋在谢淮舟发烫的肩窝里撒娇似的蹭蹭,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阳光悄无声息的偏转角度,酣畅淋漓的性事结束后,谢淮舟出走的理智重新回归,他偏头看了眼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郁长泽道:“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郁长泽原本轻缓的呼吸一顿,缓缓睁开眼,清澈的瞳孔被阳光染上斑斓的光影:“哥哥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吗?” “Leo。”谢淮舟无奈地看着他,“我家里的事情还没解决,不能什么都不管就这么跑掉。” “哦。”郁长泽点点头,从他身上起来,没有了堵塞,肉穴被灌满的精液立刻流出来,谢淮舟立刻难堪的合拢腿。 郁长泽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管针剂,透明包装上黑色字体清晰可见“Alpha用易感期催情剂。” 郁长泽撕开包装,当着谢淮舟的面将药剂打了体内,冲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怎么办呢哥哥,我发情了。” -------------------- 囚禁play 第45章 热。 谢淮舟像沙漠里跋涉千里的旅人,干渴和炙热席卷全身的细胞,喉咙里在冒火,眼睛干涩发烫,但他的下身却湿漉漉一片狼藉。 后穴被肏得软烂,藏在里面的媚肉对郁长泽的进攻毫无招架之力,像个过度使用的鸡巴套子敞着口任他捣弄。 肉穴里精液随着肏干的动作有的被捣成白沫星星点点溅在股间、臀部,有的黏连成丝滴滴答答落在床单上,往往内里的还没操出来又有新的灌入。 谢淮舟身上的酒香浓得能拧出汁来,后颈的软肉鲜血淋漓,蹭在床单上抹成一朵花。 萎缩的腺体承受不住过量的信息素,郁长泽便去咬他肥嫩的臀,修长的腿,娇嫩的乳,全身遍布牙印,连脚踝都没放过。 郁长泽的虎口掐着他的胯骨,掌心滚烫有力,粗壮的性器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性器擦过腺体时,谢淮舟勃起的阴茎跳动,肉红色的一根被撞得东倒西歪,透明的清液涂满腹部。 几下生猛的撞击后,谢淮舟瞳孔扩散,艳红的唇微张,鼻腔里发出一声绵长又高昂的哼叫,红润的龟头马眼怒张却像失禁一样流出稀薄浅淡的精液。 高潮后更觉得干渴,他动了动嘴唇无声道:“水。” 郁长泽停下操弄的动作,扶着他的腰将杯沿抵在他唇间。 谢淮舟迫不及待的吞咽,清水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掺杂了花蜜,清甜又黏滑。 谢淮舟知道里面放了春药,但此刻已顾不上那么多。 这不是郁长泽第一次给他喂药。 在他被干到失禁,身体因过剩的快感打着摆子,水分大量流失后,郁长泽含了口水渡到他口中。 他咽下后才意识到不对:“你给我喝的什么?” “春药。” 谢淮舟微微瞪大眼。 郁长泽淡定的像只是喂他吃了颗糖:“不吃药,你熬不过我的易感期。” Beta和Omega不同,没有信息素和发情期意味着他们的身体注定无法满足Alpha强悍变态的性需求。 郁长泽已经很克制了,但谢淮舟还是被他弄得像个脏兮兮的破布娃娃,精尿混成一团,口水眼泪糊了满脸。 “我想洗澡。”郁长泽声音沙哑,手指虚虚的握住郁长泽的胳膊。 他放弃挣扎,只想在药效发作前,能干干净净安稳休息一会儿。 可他显然低估了Alpha的变态程度,短短几步路的距离,郁长泽非要抱着他,JB插在体内一起去浴室,随着走动,性器在腺体周围轻撞,隔靴搔痒一样的撩拨。 “哥哥,你屄里是藏了一口小泉眼吗?怎么走几步就流水?” 郁长泽示意他去看身后地板,断断续续,蜿蜒着晶亮的液体。 谢淮舟耳根通红,长睫像蝴蝶翅膀一样扑簌簌颤动,羞耻又尴尬的闭紧眼。 路过客厅时,郁长泽忽然停下脚步。 “哥哥,下雨了。” 谢淮舟软绵绵的“嗯”了一声,不甚在意。 郁长泽却脚步一拐将他带到落地窗前,此时天光黯淡、黑云压城、暴雨倾盆而下,室外能见度极低。 当初为了好看,谢淮舟将向阳的一面墙都做成了落地窗,此时被压在窗前大开大合的后入,谢淮舟悔得肠子都青了。 灼热的躯体贴在凉丝丝的玻璃上,被春药勾起的欲火得到缓解,谢淮舟自发将脸颊、胸膛贴得更紧一些,两颗肿胀的乳头被压扁,口鼻呼出的热气在玻璃窗上形成朦胧的雾团。 郁长泽跪在他身后,一手按着他的后颈,一手将他的胳膊反剪着压在身后,昂扬的性器全根抽出又整根没入,撞击的力道又重又急,带动整面墙的玻璃哐哐做响。 谢淮舟有种要被肏透的感觉。 疲软的阴茎在春药的作用下有抬头的趋势,顶端稀稀拉拉流着清液在玻璃墙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Leo...轻点...好胀...” 药效发作起来远比想象的要猛烈,谢淮舟本就不清醒的大脑更加迷糊,他口齿不清的求饶。 郁长泽亲了亲他的脸颊,放缓了抽插的力度,龟头抵着肉穴内的敏感点浅浅肏弄。 谢淮舟顿时舒服得眯起眼,浑身暖融融的,像泡在一汪适宜的温泉里。 “哥哥想不想一直这么舒服?”郁长泽咬着他的耳朵,如魅魔低语。 谢淮舟毫不犹豫的点头。 郁长泽的手绕到他身前,用力按了按他的小腹:“哥哥让我进去这里我就能让哥哥更舒服。” 谢淮舟低下头扫视着腹部,他学过生理知识,那里面藏着生殖腔,此时被按着便一阵酸麻。 “不可以...不可以进生殖腔...会怀小宝宝的...” “我有办法不让哥哥怀孕。” 谢淮舟怔了怔,失落的垂下眼:“我不想吃避孕药,苦。” “也不需要吃避孕药。” 谢淮舟茫然地看着他,浑浑噩噩的大脑想不出还有其他更合适的避孕方式。 “哥哥只需要听我的,我会让哥哥舒服的。”郁长泽焦躁的在生殖腔口顶弄几下,他用尽此生最大的耐心,如果哥哥还是不同意...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好在谢淮舟很信任他,尽管害怕,却还是塌下腰,撅起屁股,努力放松腹部。 郁长泽哪能忍得住,掐着腰往里快速的肏干,次次都顶在腔口,撞击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谢淮舟前面那根东西刺激得立起,他刚喝了一大杯水,小腹酸胀连带着膀胱都在发酸,他浑身泛着红潮,被夹在玻璃与郁长泽之间,像颗被挤压坏了的浆果,噗噗往外溢着汁水。 “等等...等等...Leo,我想去厕所。” “就在这尿!”郁长泽正干得尽兴,双眼兴奋得发红,龟头几次插进腔口,被狭小紧致的缝隙裹着吮吸,再往里就是哥哥的生殖腔了。 “不行!”谢淮舟崩溃的摇头,大腿抽搐着夹紧又被强硬的掰开。 郁长泽兴奋地按压他的小腹,汹涌的淫液不受控制的喷出来,满满当当兜头淋在龟头上,郁长泽呼吸猝然变得粗重,腰身奋力一挺,彻底肏开了那处小孔。 与此同时,谢淮舟忍耐达到极限,一片淅淅沥沥的热流迅速涌出,冲刷着玻璃窗,被窗外的暴雨更猛烈。 谢淮舟满脸酡红,鼻腔却发出舒爽的轻吟。 郁长泽同样欲仙欲死,生殖腔紧致濡湿,内里有张柔软的小嘴卖力地吮吸他,他紧搂着谢淮舟,性器根部胀大成结紧紧卡在腔口。 小孔忽然被撑大,谢淮舟痛苦地低吼,浑身痉挛,郁长泽咬住他的后颈注入大量信息素,酒香爆裂,痛觉神经被麻痹,郁长泽往他生殖腔里灌入一股股灼烫粘稠的精液。 谢淮舟浑噩的大脑还记得不能怀孕,催促着他快点把精液弄出来。 郁长泽舔舐着他颈后伤口,舌头卷着血珠咽进肚,也算另类的信息素交融。 “哥哥,屁股夹紧。”郁长泽咬着他红透的耳垂,插在生殖腔里的阴茎跳动了几下,紧接着,强劲有力的水柱冲刷着腔壁,裹挟着精液在生殖腔内翻涌。 谢淮舟惊声尖叫,小腹以一种可怕的速度鼓起,他甚至能听见汩汩的射尿声,震耳欲聋刺激着耳膜和神经。 窗外落下一道惊雷,闪电如白蛇。 乍明乍暗的刹那,谢淮舟在玻璃窗前看见了自己的样子----眼眶绯红,双眼失神呆滞,全身泛着红潮,小腹凸起圆润的弧度,胯下淅淅沥沥漏着水,像个亟待生产的Omega。 -------------------- 易感期 落地窗play 失禁play 第46章 郁长泽的易感期在第四天强制结束。 谢淮舟生病了,高烧到40°,神志不清。 郁长泽第一时间给自己注射了高浓度抑制剂。 强制结束易感期并不好受,抑制剂注射进身体的那一刻,浑身的血液像混进了冰碴,郁长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脖颈青筋暴起,疼得打滚。 半小时后,他扶着墙站起来,冷汗湿透了衣衫。 生理反应被强压下去了,但心理上他仍旧不愿意让刚陪自己渡过易感期的伴侣暴露在人前。 他按照家庭医生的嘱托给谢淮舟降温、喂药、擦身...... 谢淮舟很久没生过病了。 他小时候清瘦,谢母为了让他看起来更像Alpha,常年给他用药膳滋补,再加上运动锻炼,因此青春期时谢淮舟就比一般的Beta要高,体格也更好。 这次是因为疲累过度以及压榨式的性爱绷断了最后一根弦,病来如山倒,一睡就是三天。 再次醒来时,刚好是一天傍晚,落日熔金,暮云合璧,远处高楼的影子长得看不见尽头。 谢淮舟缩在柔软的被褥里,身上酸软无力,他强撑着坐起身,那条铁链又回到他的身上,这次是拷在脚踝。 他怔怔地看着窗外发呆,直到房门被缓缓打开,郁长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哥哥该吃药了。”郁长泽端着水杯进来,讨好的将药丸送到他唇边。 谢淮舟偏头躲过,声音沙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走?” 郁长泽抿了抿唇,失落的垂下眼:“哥哥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吗?” 谢淮舟心里升起一股烦躁,最后一点耐心消耗殆尽,他掀开被子,猛地抄起桌边的台灯砸在脚踝铁锁连接处。 “不要!!!” 郁长泽伸手去拦却晚了一步。 “嘭”一声炸响,台灯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片划破皮肤,鲜血汩汩涌出。 郁长泽看到他脚上的伤口时,瞳孔骤然一缩,信息素铺天盖地漫开。 “打开!”谢淮舟声音冰冷,手里紧握着剩下半截黄铜柱身,锋利的破裂面泛着幽冷的寒光。 两人互不相让,空气凝滞、沉闷,血液滴落的声音在此刻放大。 半晌,郁长泽苦笑了一声:“本来想过几天再告诉你的。” 他忽然打开电视。 “近日谢氏集团前任董事谢衍琛遗嘱被公开,其遗嘱表明夫妻共同财产赠予其子谢淮舟,个人所持沈氏集团12.5%的股份赠予私生子桑某。据悉,三日前桑某已将所持股份以两倍市价售予谢氏副总谢昀霆,目前谢昀廷所持股份已超过谢淮舟成为集团最大股东,未来谢氏集团将……” 静默的房间内,主持人的声音异常响亮,一字一句在谢淮舟耳旁回响,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大额股份交易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至少需要提前半个月召开股东大会,半数以上股东同意才可以进行交易,谢淮舟在此之前却没听见一点风声,这意味着从一开始他就被踢出局。 那他这些日子不眠不休、奔波劳碌算什么?他拜访的合作商,酒桌上赔笑恭维的客户算什么?他拼命挣扎、苦苦支撑,争的抢的又是什么? 这一刻,连日积攒的疲累犹如海啸以移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身后那团看不清形状的黑影忽然有了实质,像只凌厉的利爪扼住他的咽喉。 谢淮舟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黄铜砸在地上咕噜噜滚远,他身形一晃,在晕倒的前夕被拥入一个充满薄荷酒香的怀抱。 “哥哥,跟我走吧,我们回伦敦。以后不管是贫穷富贵还是疾病健康,我都会在你身边。” 谢淮舟紧攥着手指,脸上爬满泪痕,许久之后,他缓缓松开手心,抬起双臂用力回抱住郁长泽,哽咽着道:“好,我们回伦敦。” 郁长泽疼惜地摸了摸他哭红的眼角,抬眼看向电视上正在播报的新闻,目光如烟雾缭绕的山林,朦胧而不可测。 ....... 这一觉睡得漫长又跌宕,谢淮舟从梦中醒来有种恍若隔世的怅然。 若他知道孤注一掷的承诺换来穿心噬骨的背叛,当初就该把那半截黄铜灯柱抡郁长泽脑袋上。 暴烈的日光过了正午逐渐收敛,寂静的午后只有犬吠和蝉鸣。 谢淮舟看了眼手表,快三点了,点开手机段雪已经从医院回来,下午的拍摄从小组对抗改为参观活动。 导演发了新的流程表艾特全体成员,只有郁长泽没回复,谢淮舟忽然想起他的手机还在这。 谢淮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郁长泽的手机拿回来就一直放在桌上,白色的、简约大方连个套壳都没有,这和五年前的郁长泽截然不同。 五年前的郁长泽领地意识相当强烈,任何东西都要打上个人标记,跟狗撒尿圈地盘似的,一眼就知道那是他的东西。 占有欲最强时他甚至想在谢淮舟的性器上纹自己的名字,谢淮舟严词拒绝并付出惨痛代价,才遗憾作罢。 郁长泽真的变了,时间滋养他的容颜也在无形中打磨他的内心。 谢淮舟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坏,至少此刻他有一点点想念那个飞扬明艳的少年。 下午的拍摄定在三点半。 考虑到段雪腿伤,参观地点就在村子里一座陈年酿酒坊。 嘉宾们跟着酿酒师傅一人亲手酿了一坛子酒埋在地窖里活动就算结束了,临走时酒坊老板送了他们三坛子果酒,当晚聚餐时酒便开了。 明天就要回去了,摄制组拍够了素材就没管她们。 那酒喝着清甜,但后劲极大。 三坛子酒被他们瓜分完,众人都有些上头,段雪抱着孟晴嗷嗷哭,从出道艰辛讲到被黑粉误解,一把辛酸泪,满腔肺腑言,说到动情处,夏沐一拍桌子握着段雪的手要和她当场结拜。 餐厅里乱糟糟的,谢淮舟留意着褚子楠,见他出去便紧跟其后。 褚子楠内急,刚进厕所就有人尾随着挤进来,吓出了一身白毛汗,见是谢淮舟松了口气又有些别扭。 “谢总找我有事?” 谢淮舟点点头,开门见山道:“你和郁长泽一起做任务时发生了什么?” 褚子楠一想到今早,脸色顿时变得古怪:“我什么都没做,郁长泽自己有毛病,一个成年Alpha但凡有点教养都不会对Omega使用压迫性信息素。” Leo还攻击褚子楠了?为什么? 谢淮舟目光一凛,冷冷道:“郁长泽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褚先生要是不愿说,我自会找旁人去问,到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 褚子楠神色微僵,不情不愿道:“我能做什么,不过多嘴打听了几句你的喜好,他就翻脸不认人,搞得像我抢了他老婆一样。我知道Alpha占有欲强,但你俩是朋友,以后要是有了其他更玩得来的人,他还这般不知好歹。谢总,你也会很难做吧。” 他故意咬重“朋友”两个字,暧昧又促狭的眨眨眼。 “难不难做和你有关系吗?”谢淮舟凝视着他,目露讥诮,“你打听我的喜好干什么?想爬床?这话别说是长泽听了恶心,我要在,今天去医院的就该加上你了。” 谢淮舟转身想走,褚子楠忽然冷笑道:“谢总这时候浓情蜜意自然什么都不在乎,但郁长泽脑子有病,到时候他真刀真枪的打上门,谢总连赔偿都要不到,毕竟,神经病不承担刑事责任。” 谢淮舟缓缓转过身,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 “我说,郁长泽是个神经病,他......啊!” 谢淮舟忽然将他掼到墙上,左手紧握成拳,薄荷酒味的信息素张牙舞爪铺到他面前:“嘴巴放干净点!” “我在称述事实,三年前拍《断生》的时候,导演最后一幕本来是主角梦中相见,再续前缘,是郁长泽坚持要用现在的结局。” 《断生》现在的结局里戏子躲在小窗后痴痴地望着廊下看书的少爷,他侧着身子将影子藏在橱窗下,像想触碰明月又怕惊扰月光只能躲在阴沟里的老鼠。 自卑、思念、歉疚、懊悔都藏在那方小小的橱窗后扭曲的阴影里,成就影史上经典的一幕。 《断生》的首映礼就是将这一幕印制成了门票。 “我当时就觉得他有问题,若是没有实实在在的经历,怎么会连影子的处理都这么细节,他一定偷窥过别人,说不定就是个变态。后来,我在他助理遗落的文件夹里发现了一份精神测试报告,幻听、幻视、重度抑郁、双向情感障碍,疑似精神分裂,这还不算神经病吗?” 谢淮舟喉结急速滚动,胸口突然泛起钝钝的痛。 “这些话出了这道门烂进肚子里,只要听见任何人侮辱长泽,我都算在你头上。” 谢淮舟推门出去,他回到小破屋,窗台上的莲花凋零,花瓣落在花瓶四周,晚风拂过,花瓣飘向浓黑的夜中,最后一缕芳香也散了。 谢淮舟颤抖着拨通郑咚咚的电话,长久的电流声后,电话那头只有机械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第47章 上午十一点,飞机在A市着陆。 谢淮舟从安检口出来,宋明已经等在外面。 上车后,宋明递给他一沓文件。 谢淮舟随意翻看了几页,问:“我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 “发您邮箱了。” 谢淮舟登上工作邮箱,里面有个30M的压缩包,打开后大到手术录像,小到买感冒药,郁长泽近五年就医纪录都在里面。 谢淮舟快速浏览了一遍,并没有褚子楠说的疑似精神分裂的诊断书。“所有纪录都在里面吗?” “只有走医保联网系统的在里面,部分私人诊所和民营医院的资料还需要时间。” “尽快!” “是。” 谢淮舟揉了揉眉心,合上电脑。 宋明通过后视镜见他脸色不太好,轻声说:“您明天上午十点预约了慈恩医院的体检,需要帮您调整一下时间吗?” “不用。” “好的。” 谢淮舟定了定神,重新翻开宋明给的文件,半晌他轻轻合上:“大伯动作够大的,董事会没说些什么?” “几个大股东坐山观虎斗,小一点的都是墙头草,谁给的肉多跟谁跑。” 谢淮舟先前部署的几个项目全被谢昀廷换成自己的人,树种起来了,果子却进了别人兜里,宋明难掩怨气:“副总胃口大,吃这么多也不怕撑死。” 谢淮舟笑了声:“陈部长呢?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您今晚会上和她说吧,陈部怨气比鬼大,她现在成了副总的眼中钉,前一阵还找茬换了她手里的供应商。” “为什么换供应商?” “说是进货成本大,财务资金不足。” 谢淮舟微微挑眉什么也没说,把上半年的财务报表又看了一遍。 到家后,谢淮舟又给郑咚咚打了个电话,依旧是关机。 临睡前,他把郁长泽的手机拿出来,犹豫再三,他按亮屏幕,锁屏是最原始的界面,上面存了一堆新闻咨询,谢淮舟一条条划走。 清理干净后,他忽然意识到,这么长时间,郁长泽居然一条微信消息都没收到,是设置了屏蔽还是微信在其他设备上登录? 谢淮舟用自己的号给他发了一条,手机立刻响起提示音,桌面出现微信小弹窗,孤零零的一条,怪可怜的。 谢淮舟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接连给他发了十来条消息,小弹窗堆叠在一起排满屏幕,谢淮舟才感觉好受些,他想如果有一天郁长泽消失不见,至少他会发现。 ........... 次日早,谢淮舟去了慈恩医院,他每三个月需要补充一次腺体原液,在这里有间专用的休息室,面积不大,里面配备了沙发和电视,对面墙上有扇玻璃窗。 谢淮舟第一次来时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在休息室里装玻璃窗?” “原本是留观室改建的,其次也是为了及时发现您佩戴人工腺体后是否有不良反应。” 谢淮舟闻言没再多问。 等待体检结果的期间谢淮舟叫来了医院负责人。 “谢先生。” “我最近需要长期出差,想找一位随身医生跟着,院长有没有推荐的人选?” 随身医生的服务在上层圈子里很常见,这样的人除了专业素养高外,背景还要干净。 院长很快拿来一沓资料,上面有可任职的医生资料,谢淮舟慢慢翻看,一直翻到倒数一页,谢淮舟看到一位商医生,没有照片,资料写得很简洁。 毕业于联邦医科大学,双学位硕士,主修康复治疗和心理健康。 “这位商医生,我能见见本人吗?” 院长愣了下:“抱歉,谢总,商医生已经不在本院任职了。” “是吗?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概两年前。” 他和郁长泽分手是在五年前,他生了什么病专门的康复医生照顾了两年还没好。 谢淮舟记下了商洛的联系方式,院长走后,他立刻打给商洛。 幸运的是,这次电话接通了。 “您好,哪位?” “我是谢淮舟,长泽在你身边吗?我想和他通话。” 电话那头停顿了数秒,商洛疏离又客气道:“抱歉谢总,郁先生现在不方便接听,我会转告他,您有来电。” “你们在哪?长泽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便传来嘈杂的喊声,谢淮舟听见一道声音急切呼喊:“商医生,病人出现攻击性行为,请到...” “嘟——” 电话挂了,再打过去已是关机。 谢淮舟放下手机,眉目间难以掩饰的担心和焦虑。 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还有没有其他方式可以联系上郁长泽。 食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画着圈,脑海里闪过无数条信息,忽然他想到一件事,在辞年给他的研究纪录里曾有一篇文献,作者署名就是商洛,通常作者会注明研究单位。 文件里有大量晦涩难懂的专用词汇,郁长泽只匆匆扫读了一遍,记不清细节。 他要来一台电脑,重新阅读云端备份的资料。 半晌,他忽然抬起头,目光直直望向那扇玻璃窗,眼尾激起一层薄红。 他一步步走进,透明的玻璃窗映出他的影子,眉眼、鼻梁清晰可见。 他抬起手贴在玻璃上,手指与映像之间隔着一条清晰的缝隙----这是一扇单面窗。 谢淮舟如遭雷击,面色煞白,他抄起椅子狠狠砸向玻璃窗。 稀里哗啦的破碎声中,墙壁另一面也显露出来。 那是一间熟悉的手术室,他曾在郁长泽的信息素抽取视频里看过无数次----陈旧的、冰冷的操作台,两边的束缚带被扯断了一半,露出如干瘪经脉的橡皮筋,操作台四角都包了边却依旧残存着干涸的血迹。 谢淮舟怔怔地看着那张操作床,心脏像被硬生生切下一块,爆发出尖锐的疼痛。 他缓缓走近,却在墙角发现了另一个“惊喜”。 每次郁长泽被抽取信息素后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研究员只能让他单独待一会儿,他通常会缩在一个固定的角落,过段时间后就恢复理智。 此刻谢淮舟就在那里看见了密密麻麻犹如硫酸腐蚀后的印记,上面全是“哥哥、谢淮舟”,字体刻得很细,明显是用指甲划出来的,有几处地方存在斑驳的血迹,似乎是指甲磨破了,仍锲而不舍的刻。 谢淮舟无法想象,隔着一扇小小的窗,他在那头等待新的腺体原液,而郁长泽却被束缚着抽取信息素,亲爱的哥哥就在眼前却无法呼救,只能通过一遍又一遍描刻他的名字熬过痛苦和思念。 谢淮舟站在墙角,黑暗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神色,可他的影子却在颤抖。 第48章 从医院回来,谢淮舟遇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桑哲。 谢淮舟:“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行。” 桑哲穿着一身规整的西装,手里拿着文件袋,略显局促地坐在谢淮舟对面。 谢淮舟给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桑哲微微抿了口便放下杯子,“今天冒昧打扰您,是想和谢总谈谈关于明源的合作。” 这幅架势完全是以商业谈判的姿态。 “据我所知无论是价格、质量、工期,明源是最合适的供应商,谢氏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 谢淮舟脸上挂着笑容,说辞官方又正式:“换供应商是集团综合评定的结果,我无权干涉。” “至少要告诉我们原因吧。突然叫停合作对谢氏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明源....” “桑总监。”谢淮舟声音低沉又强势,“我想你搞错了,合作条款里并没有不允许更换供应商的条例,而且该给的赔偿,谢氏一分也没少,你到我这兴师问罪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桑哲神色一僵,沉默不语,他双手握住玻璃杯,指腹在杯壁上无意识摩挲。 “是因为郁长泽吗?”桑哲垂着眼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因为我和郁长泽订过婚,所以......” “你想多了。”谢淮舟打断他,“如果我介意这件事,当初就不会选择和明源合作。” 桑哲又不说话了,手上的戒指磕在玻璃杯上发出细微的响声。 他紧咬着唇,神情挣扎。 长久的沉默后,他忽然道:“你上次说如果我想卖掉爸爸留下的股份,你愿意以两倍的市价收购还作数吗?” 谢淮舟愣了下:“你遇到什么事了?” 桑哲笑了声,靠在椅背上,举起手,银色的钻戒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明源是我丈夫的公司。” 他提起“丈夫”时,眉眼温柔,似乎想到那人就是一件开心的事。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Alpha,就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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