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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刚关上,身后便传来一声轻笑:“嘿,哥们,能帮个忙吗?” 谢淮舟回过头,暖色的灯光下,男生像勾心摄魄的魅魔,眉眼妖艳而眸色沉黑,五官精致又不失英气,下颌线利落清晰。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身材介于成年与少年之间,劲瘦但不纤弱,肌肉线体恰到好处。他上半身只有一条银色的身体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头上戴着一对弯曲的恶魔角,身后黑色的魅魔翅膀与长发纠缠在一起。 谢淮舟不知所措的撇开眼,耳根微红。 “能帮我把翅膀解开吗?” “可以。” 谢淮舟走上前才发现男生看着青涩,其实比他还高。 更衣室空间不大,背着翅膀不方便转身,谢淮舟只能从正面环过他的脖颈一点点解开勾缠在一起的假发。 他尽力不去触碰男生的身体,可无意间瞥到墙上的倒影,两道人影重合,就像一对正在拥吻的情侣。 心中似有风吹过,一池春水微波荡漾。 为了方便他的动作,郁长泽始终垂着头,喷吐的呼吸吹动谢淮舟颈后的碎发,墨色的发尾在alpha隔离贴上来回扫动。 “你是alpha?” 谢淮舟停顿了片刻,点头。 郁长泽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他的头压得更低,鼻尖轻轻抽动。 谢淮舟刚好后退一步:“解开了。” “谢了,改天请你喝酒。” 谢淮舟本以为这只是男生随口一说,但后来他真的喝到了那杯酒,薄荷味的,冰凉辛辣,那杯酒一点点侵占他的身体,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让他即使是个Beta也能闻到郁长泽的信息素。 第7章 次日早上,剧组还没开工谢淮舟就走了。 郁长泽收到消息什么也没说,整个上午脸色都不太好。 午间休息时,他径直去了路昭的休息室。 路昭看他气势汹汹,下意识咽了咽:“有、有事吗?” 郁长泽昨晚就派人查了路昭,虽然没有确切的回复,但确定路昭和谢淮舟之间不存在暧昧关系。 郁长泽心气顺了些,问:“谢淮舟走时有说什么吗?” 路昭想了想,从抽屉里拿了一个黑色的盒子给他:“小舅说把这个给你。” 路昭是个聪明人,昨天在酒局上就看出郁长泽和谢淮舟有旧情,立刻识趣的挑明了关系。 郁长泽一挑眉接过,里面是十来支消肿祛痕的药膏。 郁长泽眉眼带笑,将盒子收好,撕了张便签给路昭写了串号码:“如果你真的想走演员这条路,可以让张泽文教你。” 路昭盯着那张便签纸瞪大了眼。张泽文是娱乐圈金牌表演老师,带过的学生里五个影帝,三个影后,还有两个奥斯卡得主,想上他课的人能围着A城排三圈,但早在五年前张泽文便不收学生了。 路昭把便签纸郑重地收起来,再抬头便是一声清脆甜美的“舅妈”。 郁长泽笑得见牙不见眼,拍着大外甥的头开始打听他小舅这两年的感情经历。 .............. 谢淮舟忽然离开,一半是躲郁长泽,另一半是因为刚官宣的产品代言人赵玉安被查出吸毒嫖娼,目前已经被拘留。 谢淮舟的消息比媒体要快些,趁事情还没发酵,必须尽快把代言撤下来。 办公室内,谢淮舟一边看产品策划,一边听宋明汇报。 “今早七点,微博热搜已经爆了,公关部昨晚开始控评,目前由赵玉安代言的产品全部下架,法务部拟定了违约赔偿合同已发您邮箱。” “选用赵玉安的策划案是谁审批的?之前没做过背调?” “是吴总。”宋明推了下眼镜,压低声音道,“赵玉安是大少引荐的,说是自己朋友,代言费只要了预算的五分之一。” 谢淮舟嘲讽地勾起唇:“一个二线都算不上的小明星来代言我们的产品,倒给钱都够不上。” 谢淮舟很清楚,审批的字是吴德志签的,但背后指使的人是他大伯。 自从他父亲去世后,大伯夺权的心思越来越明显,近几年在公司内小动作频频,不出格但每一步都足够恶心,就算真的追责,也只会扔一些小鱼小虾出来顶罪。 谢淮舟揉了揉眉心,放下策划案:“产品部有出新的解决方案吗?” “目前有三个备用方案,一是产品下架后延期发布。” 谢淮舟立刻pass:“这款产品是下半年系列产品首秀,延期发布之后所有都要往后推。” “二是请当红小花姜媛媛做品牌大使,她最近有一部禁毒缉毒的电影上映,粉丝基数也足够。” “但她的粉丝与产品主流客户存在年龄差,购买力不足。” 宋明沉默了一会儿,将最后一份方案推到谢淮舟面前:“郁长泽,上个月刚刚担任国家禁毒大使,粉丝购买力、舆论控评力都很强悍,唯一的缺点是脾气大,代言的产品必须接受他们自己的成分检测。” 谢淮舟盯着文件上“郁长泽”三个字有种诡异的宿命感,就像狗血小说里的主角,不管隔得多远总会牵扯在一起。 谢淮舟甚至荒谬的觉得赵玉安被抓也是郁长泽安排的。 “方案待定,代言预算再增加百分之三十,让品宣部试着接触邱月、顾远乔等国际影星,他们的品牌影响力更大。” 宋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知道谢淮舟信息素味道的人不多,他绅士温柔、情绪稳定,从不用信息素压人,日常相处也会注意收敛信息素,在他身边工作不管是Beta还是Omega都觉得很舒适。 但不管如何温润的Alpha,骨子里的独占欲和排他性都会反感与自己信息素相似的Alpha接触,他们生来就是竞争关系。 ............... 《一剑长安》剧组 郁长泽打着遮阳伞,脸上的红痕消了大半,他挖了一大坨啫喱状的药膏抹在脸上,抹不完的,便顺延到脖子、胳膊。 商洛眼角抽了抽:“容我提醒一句,这是消肿药不是面膜。” 郁长泽:“会烂脸吗?” 商洛:“......会把你腌入味。” 郁长泽更愉快的往身上抹,他刚从路昭那得知,谢淮舟这五年身边既没有Alpha也没有Omega,为他守身如玉、对他情深似海。 当然,后面这两句是郁长泽自我感觉的。 在他眼里,谢淮舟身边没人就代表还忘不了他,忘不了不就是还喜欢,还喜欢不就是爱,爱不就是爱得死去活来?[ 引用《碎玉投珠》]爱得死去活来,他俩就必须在一起,不在一起就是造杀孽。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信男郁长泽愿用傻逼表哥的狗命换本人与谢淮舟恩爱一生。 郁长泽滋着大牙点开微信,给置顶的宝贝发了条消息:哥哥,我好想你呀。 满屏的红色感叹号触目惊心,郁长泽像没看见似的继续发消息。 商洛喉咙发紧,小声提醒:“谢先生给您打过电话,您可以用他的手机号搜索微信。” “我试过了,搜不到。”郁长泽关了手机,“连路昭的好友分享都被禁止了。” 至于为什么不发短信,郁长泽是怕连唯一的联系方式也会被拉黑。 商洛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郁长泽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锲而不舍的给一个不会回应的人发日常,自娱自乐得很开心。 和剧组相对松弛的氛围相比,谢氏集团气氛凝重。 品宣部背了顶巨锅,全员又气又委屈,还得收拾领导扔下的烂摊子。 谢淮舟加班到深夜,直接睡在公司,第二天被公关部经理紧急叫醒,一连收到了四五个链接。 谢淮舟点开一看是两段偷拍视频。 第一段是酒局结束后郁长泽从他房间离开,视频中郁长泽脸上的红痕和泪水清晰可见。 第二段是谢淮舟早上从酒店离开的视频,镜头刻意在他的房间号上停留了三秒。 谢淮舟点开评论,大致看了一眼,言论污秽不堪。 】 】 这条评论一出,立刻被顶上前排,底下一群人求细说,而楼主真的发了个动态。 谢淮舟顺着链接点进去,“天选打工人”以谢氏员工的身份讲了很多关于谢淮舟的八卦,真真假假掺半,用一些含糊的字眼将他塑造成一个外表绅士温柔实际心眼小报复心重的富二代。 这时又有人传出,当天酒局“郁长泽被逼敬酒,愤而离席”的消息。 风向霎时变了,“剧组霸凌”、“谢淮舟信息素”、“郁长泽受伤”、“谢淮舟、郁长泽不合”接连冲上热搜。 谢氏微博评论区很快被攻陷,战火蔓延到谢淮舟私人微博号。 谢淮舟不爱发微博,只有几条关于产品推广的转发,但依旧被人肉出个人信息。 评论区有一部分理智粉劝架,但只要稳定下来,就有人爆料煽动情绪,时不时撒一波饵,搅得昏天黑地。 短短两个小时,连谢淮舟曾经签下郁长泽的娱乐公司都被扒了出来。 显然背后有人推波助澜,这场网暴是为谢淮舟而来。 ................. 热搜三小时后,公关部汪经理将公关预案摆在谢淮舟面前。 “粉丝的情绪点主要集中在剧组霸凌、潜规则、代言人涉毒、资本把控等敏感事件上,我建议您可以将产品代言人换成郁长泽,以此表示双方关系友好。” “至于剧组霸凌和潜规则,我和《一剑长安》剧组联系过,制片人和编剧都可以证明郁长泽脸上的伤和您没关系。而您去剧组是因为代言事故紧急为了显示诚意,您亲自去谈业务,过程中由于双方语言产生误解才发生视频中的一幕。” 这样解释虽然牵强附会,但只要明确郁长泽脸上的伤和谢淮舟没有关系,那郁长泽从谢淮舟房间出来是爬床还是Alpha之间的争斗都不重要。 大家的注意力只会集中在郁长泽身上,见惯了有钱人多情风流,郁长泽这种公众人物的隐私才更有吸引力。 若这时再放出几个黑料,谢淮舟就能全身而退,完美隐身。 汪经理还在侃侃而谈,谢淮舟的目光淬了一层冰,他甚少情绪外露,此时却无礼的打断他的演讲:“让人事经理办理辞退手续,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清凉凛冽的酒香如沉钟笼罩室内,无声彰显主人的怒火,办公室内噤若寒蝉。 半晌,谢淮舟揉了揉眉心,信息素收敛:“抱歉,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Rachel,你去和郁长泽团队沟通产品代言,舆论公关由我负责。” -------------------- 上一章新增了,记得看 第8章 视频冲上热搜时,郁长泽正在拍戏。 李淳阳对拍摄要求高,为了不影响演员情绪,当天有拍摄任务的演员禁止带手机进片场。 等郁长泽下戏,手机里有近百个未接来电,却没一个来自谢淮舟。 热搜爆了一轮又一轮,早过了舆情监控黄金时间。 郁长泽刚登上微博,经纪人郑咚咚便打来电话:“你和我说实话,视频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郁长泽笑了两声:“我倒是这样想过,不过没舍得。” 从赵玉安被抓开始,他就在等谢淮舟联系他的团队,但对方避之不及的态度伤了他的心。郁长泽承认有一瞬间他是想不管不顾将两人绑定在一起,可他舍不得谢淮舟遭受无端谩骂,舍不得那些闲言碎语污了他的耳朵。 郑咚咚不知该宽心还是该发愁,郁长泽什么都好就是一遇到谢淮舟就跟疯了一样,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原本是谢淮舟娱乐公司的经纪人,知道这俩人当年爱得有多刻骨铭心,分得又有多狗血不堪。 旧情人见面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有情一个无情,有情的那个还又作又疯。 郑咚咚叹了口气:“谢总派人来谈合作了,你怎么想?” “答应可以,但有个条件,拍广告那天哥哥必须来陪我。” 郑咚咚苦笑:“祖宗,你想干什么?” “放心,不会砸你饭碗的。”郁长泽眯着眼睛笑,“等我俩结婚了,请你坐主桌。” “我真是谢谢你,你人还怪好的嘞。”郑咚咚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我警告你,马上要接代言了,少在微博上惹事生非。” “嗯。” 挂了电话,郁长泽趁郑咚咚还没来得及改密码,迅速发了条微博。 发完后他立刻关机,任凭郑咚咚如何无能狂怒,他自岿然不动还有闲心切小号去评论区顶着抗风暴雨强行安利。 】 】 也许是谢总亲出来的呢?】 三条评论一出,引来多少腥风血雨不提,谢淮舟也在着手反击。 整件事情其实很好理解,赵玉安事发后,有人惴惴不安,恰好看到娱乐八卦,于是祸水东引。 我把代言搞砸了,但你谢淮舟不同样给公司形象抹黑?大家谁也别说谁,推出一个替死鬼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天选打工人”很好查,她叫孙梦梦是企划部员工,和部门某位中层领导有点裙带关系,一心想往上爬。 谢淮舟对有野心的人并不反感,但有野心、没脑子、被人当枪使还沾沾自喜那就是她蠢。 谢淮舟没有立刻开除她,这时候任何惩罚性的行为都会被扭曲成报复、仗势欺人,引起口诛笔伐。 他让宋明将孙梦梦摆在一个不属于她的高度,之后不需要做什么,职场生存法则自然会优胜劣汰。 起初孙梦梦以为自己升职是领导看到了她的努力,但很快她发现底下的人没一个服她,同事对接的业务,她听不懂,上面又有领导每日责问项目进度。 到了月底考核,多项评分不合格,扣全勤扣绩效扣奖金,到手工资比原来还低。 她越干越崩溃,将网络当成宣泄屋,怪同事怪下属怪领导,关注她的人里也有集团员工,很快被查出真实信息。 孙梦梦慌了,哭哭啼啼的去求中层领导,但道貌岸然的Alpha只是笑呵呵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梦梦啊,这网上的事不都是你自己发的吗?你们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吃不得苦,一点事儿就在网上抱怨......” 没多久人事经理将孙梦梦的辞职信送到谢淮舟办公室。 “谢总,需要对外发公告吗?” 谢氏集团在行业内属于龙头公司,一旦他以公告的形式宣布,那孙梦梦在行业内便很难找到合适的下家。 谢淮舟摇摇头,他向来赏罚分明,从不将怒火转嫁到弱小者身上。 孙梦梦只是颗不太聪明的棋子,既然下了棋盘就没必要赶尽杀绝。 ……… 摄影棚内紧锣密鼓的拍摄。 这次拍摄主题是“林中鹿”,代言产品是一套自然系祖母绿珠宝。 郁长泽头上戴了一套仿真的鹿角,从眼角到鬓边画了条蜿蜒的藤蔓,让整张脸多了几分妖异的美感。 灯光集中在他身上,薄而透的上衣显出劲瘦有力的腰线。 他本是模特出身又有演技加成,镜头感和故事性兼备。 摄影棚被他带入成森林,参差的枝丫交错成网,嫩绿的草尖缀着露珠,万丈霞光中鹿鸣呦呦。 一组照片拍完,郁长泽离开拍摄区向谢淮舟走来,中途却被拦住,一群人围着他补妆、调整服饰。 郁长泽只好隔着人群冲谢淮舟笑,众人顺着他的视线回头。 谢淮舟皱着眉转身走了。 郁长泽眼里的光一点点黯下去。 摄影棚外,谢淮舟看着相册里偷拍的郁长泽,点了根烟,辛辣清凉的烟气充斥口鼻,他咂了咂舌感受唇齿间留下的薄荷香,身体里涌动的渴望才得到片刻舒缓。 他在外面站了十来分钟,将郁长泽的照片加入私密相册。 进度条加载过后,私密相册那一栏自动更新照片总数-----1325张。 随后他关了手机重新走进摄影棚,发现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开始收道具。 “怎么不拍了?” 摄影师耸耸肩:“他忽然说有事。我看了下照片,应该够用。” 谢淮舟粗略地浏览了一遍,照片质量很高,几乎没有废片。 “那就收工吧,辛苦了。” 谢淮舟都没有意见,摄影师更不会说什么,他笑道:“一两天就能出片,郁长泽镜头表现力很强,不用怎么修。” 谢淮舟点头,越早出片越好,虽然现在郁长泽争议大,但随之而来的流量也能增加曝光率。 “你们谁看见郁哥了?”服装师喊了声。 “问问他助理。” “郁哥今天是一个人来的。” 谢淮舟目光微动,径直走向摄影棚后台的更衣室,边上的小隔间显示里面有人。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郁长泽的声音:“不用等我,先给其他人卸妆。” 谢淮舟顿了一下,低声问:“需要帮忙吗?” 更衣室的门立刻打开,郁长泽上衣脱了一半。 为了拍摄效果,郁长泽的衣服上缀了很多繁琐的装饰品,穿脱十分麻烦,而服装师又是位女性Omega。 郁长泽把他拉进更衣室,“咔哒”的上锁声像落在谢淮舟心上,他忽然觉得紧张。 郁长泽定定地看着他,谢淮舟不敢和他对视,故作镇定道:“头低一点,先帮你把鹿角摘了。” 话音刚落,郁长泽忽然低头亲他,谢淮舟后仰躲了一下。 郁长泽眼神忽地变得狠戾,空气中有什么被点燃,他一把扣住谢淮舟的手腕,将他甩在门板上,倾身抵住,薄荷酒的气息爆开,如海浪般涌来,遮天蔽日。 郁长泽的吻凶悍又激烈,舌尖粗鲁地顶开谢淮舟的唇,一上来就是凶狠的啃咬舔弄,舌尖裹着舌尖逗弄,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每次换气时的呼吸交错都是浓郁清凉的酒香。 暧昧的水声交杂着喘息擦过耳畔,郁长泽紧压着他,身体之间毫无缝隙,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情动。 郁长泽一手按着他的后颈,一手握着他的下颌,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加深勾缠的力道。 浓烈酒香熏得谢淮舟头晕,他浑身虚软,脸上泛起红潮,张开唇任由郁长泽亵玩,来不及咽下的水液滑过唇角,又被恶劣的Alpha舔舐。 郁长泽右腿挤进他双膝之间,软弹的臀压在大腿上,郁长泽眼眸深沉:“哥哥,你硬了。” 谢淮舟茫然地看着他,混沌的大脑似乎无法理解他的话。 郁长泽被他这幅模样可爱到,怜惜的嘬了口他的脸颊:“我帮你好不好?” 谢淮舟长睫颤动,空气中龙舌兰的气息越发馥郁,呼吸漫上情欲的热度。 郁长泽含着他的耳垂轻笑:“哥哥待会儿可不能不认账。” 说完他缓缓蹲下身,皮带解开的金属声清脆响亮,他抽出谢淮舟衬衫下摆塞进他被亲肿的红唇里。 “含住。” 谢淮舟迟钝的咬紧齿关,昂贵的衣料很快被濡湿,下一秒他蓦地睁大眼,郁长泽含住了他 温热湿润的口腔,高大漂亮的Alpha跪在他双腿之间,那张让无数人惊艳的脸埋在他的小腹处。 这一幕带来的冲击让谢淮舟大脑一阵晕眩,两人不是没有做过亲昵的事情,但谢淮舟心疼他、珍视他,从没让他做过带任何侮辱色彩的事情,即使自己被郁长泽玩得透彻,连生殖腔都被对方射过尿。 谢淮舟是Beta,但他的性器并不娇小。 郁长泽第一次给人口交,收不住牙齿总会磕碰到,他回忆着以往谢淮舟给他做过的事情,放松了喉咙,舌尖绕着龟头打转,眼角被噎得通红,没两分钟又匆匆退出。 谢淮舟被他吊得不上不下,牙齿几乎将衣料磨碎,所有声音咽进喉咙里,他无师自通扣住郁长泽的后颈,掌心处Alpha的腺体柔软饱满,他下意识按压揉弄。 郁长泽身形一顿,心里不可抑制地涌出一股暴虐,没有哪个Alpha能接受被触碰腺体。 他生生忍下反抗的冲动,顺着谢淮舟的力道往下吞,谢淮舟舒适的哼了一声,郁长泽心里的不适散了些许。 谢淮舟手指陷在他的乌发里,他看着身下的人,脸颊被撑得变形,嘴唇合不拢,口水溢出唇角又蜿蜒进衣领,淫靡不堪。 郁长泽感受到他的视线,抬眸与他对视,风情万种的狐狸眼往上扬,眼角的藤蔓妖冶魅惑,头顶的鹿角叮叮作响。 谢淮舟一下醒过神,自己竟然在更衣室和郁长泽玩口交,他甚至能听见摄影棚众人走动说话的声音。 羞耻与隐秘的刺激像电鞭般从尾椎股抽过,谢淮舟性器胀大了一圈,郁长泽知道他要喷发了,含得更深。 谢淮舟紧紧抓住他的头发,射在他喉咙里。 一分钟后,郁长泽捂住嘴低声咳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喉结上下滚动咽下腥浓的液体,他抬起脸委屈巴巴道:“他们说得对,我被哥哥干哭了。” -------------------- 骚狐狸 请问首发废文的能搬到其他网站免费吗? 第9章 更衣室内龙舌兰的辛辣渐渐被薄荷的清凉掩盖,回过神的谢淮舟掐着郁长泽的下颌斥责:“你从哪学的这些花样?” “哥哥不喜欢吗?” 谢淮舟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心里又疼又胀。 郁长泽再如何不堪也是他曾经捧在心尖上的人,分开这么多年,他怨过、恨过,但从未期盼他过得不好、遭人欺辱。 郁长泽见他神色凝重,以为是自己闹得太过,慌乱地抱住他:“哥哥,对不起。我刚才见你太难受,所以才....你放心,我一直注意着,没人来。” 话音未落,谢淮舟忽地碰了碰他红肿的唇,低声道:“有人欺负你,可以跟我说。” 郁长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谢淮舟误会了什么,胸腔发热,眼眶微酸。只有谢淮舟会认为十八岁就混迹模特圈,在演艺界里兴风作浪的郁长泽会被人欺负。 郁长泽弯了弯眼睛,又恢复玩世不恭的样子,视线落在谢淮舟莹润的嘴唇,哑声道:“哥哥忘了,你第一次用嘴帮我,还是我教你的。” 谢淮舟身形一顿,愤愤地推开他:“你向来没脸没皮。” 说完怒气冲冲的出了更衣室。 ………… 半小时后,郁长泽和谢淮舟分坐在车厢后座两端。 宋明敏锐地发现两人之间气氛奇怪,他偷偷看了眼后视镜。 谢淮舟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双目带火像要把手里的平板盯出一个洞来。 郁长泽捂着唇低声咳嗽,眼尾和脸颊都呈现不正常的红,像被谁欺负过似得。 宋明忍不住道:“郁先生,保温箱里有温水,您可以喝点。” 郁长泽看了眼谢淮舟,长睫低垂,声音沙哑道:“不用了,这是我该受着的。” 宋明一脸问号,谢淮舟捏着平板的手攥得更紧,额角青筋凸起。 郁长泽一米九的个子柔弱的靠在车窗边,惆怅的看着窗外,凄惨一笑:“其实我的梦想是当个歌手。” 他说两句便捂着唇咳一会儿,谢淮舟忍无可忍,打开保温箱,拧了瓶水怼到他面前:“喝!” 郁长泽翘起唇角借着喝水的动作,扫了谢淮舟的颈侧,一片绯红就没褪过。 真可爱。 喝完水,郁长泽没再闹他。为了赶通告,他连拍了三天大夜,这会儿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渐渐闭上了眼。 谢淮舟的余光看到郁长泽靠在晃动的玻璃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微微蹙起眉。 他关了平板,若无其事地将手贴在车窗与郁长泽的脑袋中间,随后慢慢挪动身子与郁长泽挨在一起,手臂往回收让郁长泽的脑袋靠在自己怀里。 宋明目睹全程,心里翻起惊涛骇浪,眼睛总忍不住往后视镜瞟。 直到对上一双深邃冷冽的眼睛,本该睡着的人冷冷注视着他,那一瞬间宋明像被猛兽咬住了咽喉。 他匆匆收回视线,再不敢窥探一眼。 ......... 郁长泽今天的行程除了拍广告外还有一场电影宣传直播。 直播采用最近流行的主创团队边吃火锅边互动的形式宣传《一剑长安》。 原本的宣传日期并不是定在今天,但谢淮舟和郁长泽的谣言愈演愈烈,路昭、乔翊均被拉下水,谢淮舟和陈锋商量了一些,将宣传日期提前,借此机会澄清。 两人从VIP通道进入直播棚,郑咚咚早就等在入口。 “谢总,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谢淮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有自己的工作室了。” 郑咚咚眼眶一红,心里感慨万千。 他当年因为得罪了公司高层被行业封杀,是谢淮舟留下了他,之后郁长泽离开公司,他原本是不想走的,但谢淮舟说:“经纪人和艺人是最密切的合作伙伴,我终有一天会成为他的雷点,与其到时候和不认识的人撕破脸,你在他身边,至少我们还能谈一谈。” 从谢淮舟公司离开后,郁长泽没签约任何一家,他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回来就成立了个人工作室,挂在郑咚咚名下。 郑咚咚还想和谢淮舟寒暄两句,顾忌着郁长泽只好作罢。 化妆室内,郑咚咚对郁长泽耳提面命:“待会儿是直播,直播你晓得吧?说错一句话连剪辑的机会都没有,你脑子清醒点。” 郁长泽懒懒打了个哈欠,敷衍地点头。 郑咚咚眼皮狂跳,他总觉得郁长泽憋着什么大招。 这时,商洛提着医疗箱进来。他娴熟地给郁长泽做完基础检查,又抽了一管今天需要的血样,记下几个数据。 “长泽身体怎么样?” 商洛头也没抬道:“还是老样子。” 郑咚咚冷笑:“天天抽抽抽,能好得了吗?“ 商洛没说话,拔了针让郁长泽按着。 郑咚咚咳了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谢总说这事?” “哪事?” 郑咚咚朝商洛努努嘴。 郁长泽沉沉地看了他两秒,郑咚咚立刻举起手做了个闭嘴的姿势。 ................. 直播时间定在晚上八点,流量最高峰的时段。 一打开摄像头,立刻涌入一大堆粉丝,弹幕密集到出现卡屏情况,工作人员清过几次屏后才恢复正常,但众人一入镜又变得热闹。 众人都是经过风雨的,不会被几句评论影响,按部就班地开始宣传电影。 只有路昭因为被网暴的人是自己的亲属,目光在弹幕上频频停留,眉头越皱越深,脸色越来越难看。 视频发出后,路昭就想为谢淮舟发声却被经纪人拦住,谢淮舟也不想他牵扯进来,然而乔翊却投机取巧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 “羡慕啊,我也想有人替我遮风挡雨。” 配图是他的自拍照,背景却是路昭坐在谢淮舟车里。 尽管动态只发出去三分钟就删了,但依旧被传到公众平台,车主信息很快被扒出,剧组里的人也证实谢淮舟是来看路昭的。 弹幕骂得越来越激烈,超管封控的速度完全跟不上。 郁长泽“嘶”了声,看着弹幕道:“别什么都往霸凌啊、潜规则上扯,营销号带节奏赚流量的话你们也信?” “舔你妈。”路昭盯着弹幕忽然骂了一句,经纪人紧急去关直播,但已经来不及了。 路昭上下嘴皮子一碰,开始疯狂输出:“你们是孤儿?家里没爹妈?谢淮舟是我舅舅,来剧组探班有问题吗?我坐他车里吃牛肉干怎么了?开局一张图,剩下靠嘴编?造黄谣之前能不能有点脑子?看到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在一块就@#@¥@#” 经纪人顾不上直播镜头,在路昭彻底炸毛前,强制闭麦将人拖下去。 小助理抱着他的胳膊劝慰:“路哥、路哥,直播呢,再骂超管要封直播间了。” 场面一时间格外混乱,弹幕疯了般涌动。 郑咚咚同情的看着路昭的经纪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明天。 第10章 路昭下场后,原本的直播节奏被打乱。 主持人匆匆走完流程,进入最后的自由提问环节,谢淮舟以赞助商的身份加入直播。 他一出现,粉丝立刻明白今天直播的最终目的,热度又往上涨了一截。 “大家热情很高啊,弹幕刷得太快,我们采用连线的形式互动,每个人会有三分钟的时间向自己喜欢的人提问。”主持人自信满满的按下连线键,参与互动的粉丝都是提前筛选过的,问的问题也有公关团队提前预判,给出回答方向,理论上讲不会有太大的变故。 但郁长泽从不按套路出牌。 “我想问郁长泽,你和谢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喊他哥哥?为什么那么晚出现在他房间?” 这些问题不出所料,公关团队的方案是让郁长泽回忆最初和谢淮舟一起闯荡娱乐圈,将两人的关系弱化成前老板和签约艺人,赚一波辛酸出道的眼泪。 郁长泽看完方案当场就笑了。 他刚进入娱乐圈时从没吃过任何苦。 那些新人时期需要经历的歧视、冷眼和酒局都被谢淮舟挡了回去。 怕他被同组艺人欺负,谢淮舟托朋友找关系,让剧组名望最高的前辈认他做小辈,单独辟出休息室。 为了给他抢资源,喝酒喝到吐,醉醺醺的抱着他哭,仍然觉得亏欠。 担心他被资本胁迫,谢淮舟放弃进入家族企业的机会为他成立了娱乐公司“Shmily”。 S、H、M、I、L、Y来自谢淮舟最常跟他说的情话“See,how much I love you” 谢家的大少爷脱离了父辈的荣光后,也只是一个二十一岁刚出象牙塔的年轻后生,却拼尽全力想给他一个童话般的结局。 “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还在国外做模特,哥哥一直很照顾我。我每一场秀他都会去看,还会给我送花,其实我走得一点都不好,但哥哥每次都会夸我。”郁长泽说着,脸上甚至有点小骄傲。 “叫他哥哥是因为他比我大一岁零三个月,那天晚上去他房间是有东西要还给他,我们聊了会天,哥哥不小心说了让我难过的话。” “如果是其他人,我根本不会在意,但哥哥不一样,他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郁长泽的目光在谢淮舟脸上停顿了一秒。 谢淮舟的心快撞破胸腔,全身的血液聚于头顶,那一瞬间他脑子里想了无数个可能。 如果郁长泽直播出柜了,以他的财力能不能将今天的直播封锁? 自己的流动资金还有多少?够偿还郁长泽的违约金吗? 郁长泽接下来的事业重心是不是该转到国外? 如果郁长泽不想去国外怎么办? Shmily可以请个职业经理人,他负责出资拍电影在海外投放可行吗? 但郁长泽喜欢被观众追捧,还要再成立个连锁电影院,每天请人进去看他演的剧。 这么算他个人股份分红还是太少,要早点把大伯一家踢出局。 谢淮舟脑中千回百转,郁长泽轻轻扬了扬唇,落下最后的审判:“朋友。” 郑咚咚重重喘了口气,往嘴里塞了两颗速效救心丸,指着郁长泽无声骂了句脏话。 屏幕上,弹幕翻涌。 弹幕上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提问的女生也顺势问:“谢总呢?谢总把郁哥当朋友了吗?” “嗯,是朋友。”话说出口,谢淮舟并没有想象中的放松,心里反倒一阵阵失落。 想撇清关系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心软的是他;反反复复遮掩的是他,被定位成朋友难受的人也是他。 谢淮舟觉得自己矫情得要死,软弱又贪心。 三分钟提问时间很快过去,当晚的热搜被《一剑长安》剧组承包了。 谢淮舟和郁长泽的关系扑朔迷离,有人磕CP,有人骂逢场作戏...但不管哪一种,近期两人都是捆绑销售。 直播结束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郁长泽戴着口罩独自站在直播棚外,看见谢淮舟上车,他眼巴巴跟上去,双手扒着车窗,脑袋搁在手背上,一双狐狸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哥哥收留我一下吧,我被郑咚咚赶出团队了。” 谢淮舟冷笑:“活该!” 郁长泽揪着他的衣袖耍赖:“哥哥不留我,今晚我就只能睡大街了。” 谢淮舟皱着眉瞪他:“你一个Alpha,怎么那么爱撒娇?” 郁长泽只是看着他笑。 谢淮舟从中控台拿了张VIP卡扔给他:“自己找酒店住。” 随后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渐行渐远,郁长泽的身影在后视镜里拉远缩小,最后变成一个孤零零的小黑点。 郁长泽拿着卡,正在搜索酒店位置,面前忽然停下一辆黑色卡宴。 去而复返的人神情冷漠:“你带身份证没?” 郁长泽立刻关了手机,坦荡的说:“没带。” ......................... 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衣架上,衬衣之下宽肩窄腰暴露无遗,谢淮舟单手解开领带,动作间扯开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郁长泽眸色一黯,喉结滚动,一缕信息素漾开。 谢淮舟解扣子的手一顿,凌厉的眼扫过去:“管不住自己就滚出去。” 郁长泽笑了声,转而打量谢淮舟的住所。 谢淮舟一直是个很有生活情调的人,即使接手家族企业后忙得脱不开身,也要让自己住得舒心。 玄关处的香薰感应到人后亮起小夜灯,宽敞到足够躺下两个人的真皮沙发,还有各种用途奇形怪状的工艺品小摆件,以及瑰丽奇幻的星空顶。 最重要的是这里只有薄荷酒的气息。 “客房里有浴室,洗漱用品在左手边第二个橱柜,脏衣服扔洗衣机一晚就能烘干,没什么事,别来烦我。” 谢淮舟说完便进了房间,和郁长泽在封闭的空间里独处,让他有种与狼共舞的危险感。 郁长泽去客房看了眼,很普通的套间,应该没人住过,床上用品都是新的。 他在里面象征性待了五分钟,随后推开了主卧。 谢淮舟正在打电话,见他进来用眼神询问。 郁长泽若无其事开始脱衣服,衬衫随意扔在地上,当着他的面解开皮带,长裤滑落缀在脚踝被他一脚踢开。 谢淮舟匆忙挂断电话,一回头,郁长泽将自己脱得只剩内裤。 郁长泽的身体很漂亮,高挑匀称,肌肉线条完美,比五年前更具有魅力。 谢淮舟的目光在他身体上停顿了数秒,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我说了,这里不是你发情的地方。” “哥哥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过来洗澡。” “你房间里有浴室。” 郁长泽无辜道:“我好歹是靠脸吃饭,客房除了一块肥皂连卸妆水都没有,带妆睡觉会长痘的。” 谢淮舟:“我浴室里也没有。” “没关系,我天生丽质,有洗面奶就够了。”郁长泽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腰线舒展开,他回过头问,“哥哥要一起洗吗?” “滚!” 郁长泽洗完澡出来,谢淮舟已经不在卧室了。 他娴熟地打开谢淮舟的衣柜,在放内裤的抽屉最里面找到一块熟悉的布料,是上次谢淮舟穿回来的那条。 郁长泽愉悦地吹了个流氓哨重新套回身上,又从衣柜里翻出谢淮舟最常穿的贴身衣物套在身上,光着两条腿去了厨房。 刚刚光顾着直播,他没吃多少东西,拉开橱柜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他信息素味道的饮料。 “薄荷清酒新口味,郁长泽陪你渡过炎炎夏日。” -------------------- 郁长泽:老婆他超爱我!!! 第11章 谢淮舟处理完工作邮件已经凌晨三点。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合上电脑,回到卧室。 刚推开门,他就察觉出空气中的异样,清冽微辛的酒香从鼻尖掠过,宽敞的大床上隆起一个鼓包。 郁长泽气息绵长,睡得正香。 一股无名火从谢淮舟心底窜上来,他一把拍开床头的小夜灯。 暖色的光线落在郁长泽脸上,他蹙起眉,钻进被子里挡住恼人的光线。 谢淮舟强硬的将被子掀开,拉着他的胳膊往外拽:“谁允许你睡我床的?滚去客卧。” 郁长泽烦躁地蹬了两下腿,甩开他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起来!”谢淮舟推了他一把。 郁长泽黑着脸坐起身,扒着眼睛凑到谢淮舟面前:“你看看我眼睛,熬了三个大夜才有机会睡觉。哥哥非要我猝死才满意吗!” 郁长泽眼眶下一片青黑,眼底布着细密的红血丝,谢淮舟怔了下,松开手,郁长泽倒下去,蒙上被子继续睡。 谢淮舟关了小夜灯,轻手轻脚退出卧室。 反正家里又不是只有一间房,睡客卧也没什么。 谢淮舟拍亮客卧的灯,却见床中央一大块深色的印记,他摸了一把,湿漉漉的。 谢淮舟额角青筋跳起,嗅了嗅指尖,确定不是郁长泽尿床上了。 他又去了客厅,足够躺下两个人的真皮沙发堆满了衣物,衣帽间都被他搬空了。 谢淮舟气得头疼,冲进卧室想把那人拖出去扔了,临近了又不忍心吵醒,只能气鼓鼓的去了浴室,带着一身水汽上床,湿漉漉的脚故意踩在郁长泽的小腿上。 被子里,郁长泽勾起唇角,将他的脚夹在两腿间。 谢淮舟冷哼一声,抽回脚,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眼。 郁长泽慢慢放出信息素缠绕在他身上,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又像温柔熟悉的手抚慰疲惫的身体,谢淮舟很快陷入酣梦中,一夜好眠。 .................... 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光线透过窗帘缝隙落在深色的被子上。 郁长泽怀里抱着人,脸埋在枕头缝隙里,这是他睡觉时的小习惯,总像个婴儿一样蜷着身体将自己塞在缝隙里,前胸后背都有东西环抱才有安全感。 谢淮舟常常担心他会在睡梦中窒息,醒来第一时间便拉开了枕头,让他的脸露出来。 郁长泽睡着时很乖,长睫垂落勾出两道不算明显的阴影,薄而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梦里都在笑。 谢淮舟忍不住,手指撩了撩他的睫毛。 郁长泽迷迷糊糊睁开眼,熟稔的凑到谢淮舟怀里,嘴唇贴着他颈边的皮肤啄吻:“几点了?” 他刚睡醒,声音沙哑磁性,说话时的热气落在裸露的肌肤很容易引起身体反应。 郁长泽原本的困意消散,手指灵活的钻进衣摆,来回摩挲紧实的腰肢,顺着微微凹陷的脊椎往上滑,停在谢淮舟漂亮的蝴蝶骨上,狠狠抓了一把。 清冽的酒香在卧室漫开,本就在信息素里泡了一夜的谢淮舟骨头都酥了,之后的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 谢淮舟躺在床上,睡衣早不知哪去了。 郁长泽压在他身上,两人的呼吸交缠,室内酒香浓郁辛辣。 郁长泽的手掌从蝴蝶骨移到胸口,粗粝的指腹绕着乳果打转,唇舌含住另一颗裹吸,啧啧的水声在卧室回响,淫靡又放荡。 谢淮舟从胸口到脸颊红成了一片,他半眯着眼,放在枕畔的胳膊肌肉紧绷,五指揪住枕头的一角用力到发白。 郁长泽把他的奶尖舔得水淋淋的,鼓起的红豆胀大了一圈,尖利的虎牙危险地叼住它厮磨。 谢淮舟倒抽一口气,推他的脑袋:“别咬!” 郁长泽放开了,盯着被玩得红肿的两处奶尖问:“这里有别人碰过吗?” 谢淮舟不说话。 郁长泽便故意使坏,陡然加重信息素的浓度。 谢淮舟被酒香熏得昏昏沉沉,体温和某种欲望持续上升。 他眼皮虚掩着,透过长长的睫毛看身上的男人,呼吸愈发粗重,双腿无意识蹬着床单。 郁长泽在他RT上拧了一把,又痛又痒的酥麻如电流般窜遍全身,谢淮舟咬着唇闷哼一声,音调婉转拉长。 郁长泽手指撬开他的齿关,将被咬得通红的下唇解救出来,他压着谢淮舟的舌面,手指在他的口腔内模仿XJ的姿势,进进出出:“不要忍着,哥哥听过自己叫床吗?又骚又浪,跟发春的猫一样,我都硬了。” 他说着,危险性十足地往谢淮舟胯间撞了下,沉甸甸的物什,耀武扬威地显示自己的存在。 谢淮舟咬住他的指尖,红着眼瞪他。 郁长泽笑了一声,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探向他股间,摸到一手滑腻腻的清液,他抽回手,将拉丝的水液抹在谢淮舟红唇上:“哥哥尝尝,够骚吗?” “你要做就做,别取笑我。”谢淮舟企图表现的坦荡,但红透的耳根和被欲望浸染的嗓音暴露他内心的羞耻。 郁长泽在他唇上舔了一口,煞有介事的评价:“甜的。” 他脸上笑眯眯的,粗硕的阴茎却毫不留情地闯进闭塞的X口,刚进去一小节便被夹得无法动弹。 郁长泽先是好声好气的诱哄:“哥哥放松点,你夹痛我了。” 长时间没做,身体骤然被打开,谢淮舟全身应激性紧绷,他脑袋昏昏沉沉地根本听不进郁长泽的话。 甬道内又吸又夹,郁长泽耐心告磬,猛地抽出后将谢淮舟翻了个面,捞起他的腰将两个枕头塞在他小腹下面。 Alpha滚烫的胸膛贴在他的背脊,尖利的獠牙刺破后颈,大股的信息素迅猛灌入,整片后颈都要烧起来。 谢淮舟双眼发虚,小腹处像被点了一把火,穴口的清液汩汩涌出,顺着腿缝往下淌。 郁长泽手指探进去潦草的扩张了几下,扶着阴茎一鼓气撞进去。 谢淮舟猛然睁大眼,高昂起脖子,惊呼和呻吟卡在嗓子里,腰肢止不住发颤,他推拒着郁长泽的小腹,声音抖得不像样:“太...太深了,出去。” 郁长泽回复他的是更猛烈的操干,臀肉被撞得通红,推拒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郁长泽将他拉起来,另一只手摸着他平坦的小腹:“哥哥这里被我操得鼓起来了,射进生殖腔好不好?哥哥会怀孕吧,怀孕了会流奶,想喝哥哥的奶呢。” 郁长泽似乎想到那个场面,眼底的欲望更深:“哥哥给我生个孩子吧。不管什么性别我都喜欢,我会好好爱他的,也会好好爱哥哥。” 谢淮舟被他干得说不出话,胳膊又酸又疼,他挣了一下,郁长泽钳制得更紧。 “...换...个姿势,疼。” 郁长泽松开手,按下他的腰背。 谢淮舟脸颊贴在床单上,屁股高高撅起。 郁长泽掰开他的臀肉,盯着两人的交合处细看,通红的穴口吞吃着阴茎,流出的清液被打成白沫,随着撞击的动作飞溅。 郁长泽揉搓着那两瓣白嫩饱满的臀肉,笑得像只志得意满的狐狸:“哥哥,舒服吗?有操到你的骚点吗?你里面又紧又烫,吸得我好爽。” 谢淮舟被干得失神,红唇微张着,吐出热气,他被操射了,喉咙里黏糊糊的说不出话。 郁长泽一巴掌扇在他臀肉上,白桃子立刻变粉:“哥哥,回答我嘛。” 他嘴上撒着娇,手却一下一下抽谢淮舟的屁股。 谢淮舟猛地回神,他比郁长泽大,在两人相处中一直处于引导者的角色,这会儿被像教训小孩似的打屁股,比裸奔还让他羞耻。 他挣扎着往前爬,却被拖着脚踝拉回来。 郁长泽重重挺身,阴茎送到最深处,撞到生殖腔,火热湿滑的腔口紧裹着他,郁长泽差点射出来。 谢淮舟惊叫一声,生殖腔被捣弄的酸麻让他差点哭出来,他咬紧牙关,缓过那阵令人恐惧的酸麻和快感后,红着眼喊了声郁长泽的全名。 这是他俩心照不宣的暗号。 谢淮舟对郁长泽百分百纵容,而郁长泽是个得寸进尺、进丈的主,特别是在性事上,层出不穷的花样。 谢淮舟实在受不了了,就会喊他的全名。 久而久之,郁长泽的名字在床上就成了某种安全词,只要他喊了,不管闹得多疯,郁长泽都会收敛。 “...郁长泽...不许碰我的生殖腔。” 郁长泽遗憾的退出些许,抓着谢淮舟的头发和他接吻,明明是他把人欺负得快哭了,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哼哼唧唧的撒娇:“哥哥,亲亲我吧,亲一下吧。” 谢淮舟湿润的睫毛颤动,薄唇在郁长泽的颊边碰了碰。 郁长泽像受了什么鼓舞,一边操他,一边凶狠的含住谢淮舟的唇,长舌直驱而入,舔遍他的口腔,勾着舌尖吮吸。 最后郁长泽掐着他的腰,猛烈地撞击了数十下,一口咬在他后颈,信息素和精液同时灌进他体内,将上下两处都灌满,才恋恋不舍的退出。 -------------------- 担心有小伙伴接受不了dirty talk 我已经悠着写了,但骚狐狸真的又浪又骚 第12章 云歇雨住后,谢淮舟趴在床单上,自腰部往下一阵酸麻,身后那处兜不住水,往外渗出白浊,顺着腿缝往下淌。 郁长泽慵懒的躺在他身旁,胳膊撑着脑袋,眼角眉梢都透着餍足,手指勾着流出来的东西抹在饱满粉红的臀尖或者微微凹陷的腰窝上。 谢淮舟趴了一会儿,缓过神后,翻身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叼在嘴里。 郁长泽眼明手快的给他点上,像新婚夜里的小媳妇般靠在他怀里,就差说一句“奴家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谢淮舟轻轻吸了口,薄荷味尼古丁沉入肺腑,缓解身体的不适。 “我在丽景湾有套别墅,过两天去办过户吧。” 郁长泽揉着他的腰,敷衍道:“没时间。” 谢淮舟挡开他的手:“没时间就让助理弄。” 郁长泽眼眸一沉,气恼道:“哥哥非要现在谈这些吗?” “不然呢?你想谈什么?”谢淮舟缓缓吐出一缕烟,凌厉的眉眼在白雾中显出几分讽刺,“郁长泽,我快三十了,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和你睡一觉就把你捧在心尖上当宝一样护着,然后再被你当狗一样呼来喝去耍得团团转?” “打个炮而已,别太当真。” 郁长泽怔了下,胸口突然泛起钝钝的疼,他抬起头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似乎与多年前的谢淮舟对视。 那是他们刚发生关系的时候,谢淮舟以为他俩在一起了,而郁长泽却连个承诺都懒得说。 他野惯了,成日混迹在酒吧、秀场和飙车道。 谢淮舟管着他,刚开始郁长泽还觉得新鲜,愿意卖好装乖,时间长了,不免觉得厌烦。 有天晚上,趁着谢淮舟不在家,他答应了和人飙车。 龙尾形山道,一万米不到的距离就有318个弯道,陡峭悬崖没有任何护栏,冲下去就是死。 临上场前谢淮舟赶过来拉着他的胳膊不许去。 篝火和人声混成一团,身后的飙车党尖叫着起哄:“Leo,快滚回妈妈怀里喝奶吧。” 郁长泽脸色很差,甩开他的手跨上机车。 谢淮舟挡在他车前,固执地看着他的眼睛:“跟我回去。” 郁长泽忽地笑了声,身体往前倾,那张漂亮妖艳的脸几乎触到他鼻尖:“我凭什么跟你走?” “你是我...”谢淮舟声音顿住了,他看见郁长泽眼里明晃晃的讽刺。 郁长泽拉下头盔上的挡风玻璃,锐利的眼尾轻飘飘落在他身上,却像刀一样剜过他心口。 他说:“哥哥,打个炮而已,别太当真。” 时至今日,郁长泽已经忘了龙尾山道的惊险刺激,只有那日谢淮舟惊愕、受伤的神情在他脑海中永不褪色。 他想上天还是公平的,年少时开的枪,此时正中眉心,他才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郁长泽沉默了半晌,忽然起身下床将谢淮舟拦腰抱起。 谢淮舟惊了一跳,拿烟的手离他远远的,生怕烫到他。 “你发什么疯?” 郁长泽抱着他往浴室走:“好歹是一套别墅,服务要到位呀。” 一服务又是一个多小时,郁技师擅自加钟,谢老板咬牙切齿扶着腰出来后,强烈谴责,给出一星差评。 郁技师委屈,但爽。 ....................... 闹腾了一个上午,谢淮舟缓过腰酸后便去厨房做饭。 郁长泽帮不上忙,在客厅里乱捣鼓,一会儿一个问题:“哥哥,拆下来的床单放哪?” “衣帽间里的门怎么打不开呀?” “这套西装我有同款,下次出门一起穿情侣装啊。” 谢淮舟没理他。 郁长泽并不是真的想要回答,只是想通过不停说话刷存在感,属于变相撒娇。 谢淮舟煮了一锅米粥配上几个爽口的小菜,十几分钟就做好了。 郁长泽喝了口米粥,香香糯糯的,干涸了半天的五脏六腑瞬间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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