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本身比较宅,但不妨碍他拥有一样的喜好。看到这台黑红色的机车他挪不动腿,完全看直了眼。 太帅气了,流畅的线条,打磨光滑的车身,黑色和红色的极致配合,使得眼前的机车夺目至极,第一眼就轻易让人爱上。 裴与乐看了又看,忍不住问:“你要用这个送我回去?” “嗯。”霍倦拿起一只头盔塞向他,“戴上。” 裴与乐用双手抱住那圆滚滚的头盔,见霍倦低头也戴上了头盔,然后拧转钥匙启动,重型机车发出开启的低咆声。 过了几秒,霍倦发觉裴与乐没动,抬头看他。 “上车。” 仍然是简洁的命令,Alpha的黑眸透过挡风镜看着自己,让人更猜不透他的情绪。 “哦,哦。”裴与乐回过神来,戴上头盔,然后抬腿坐在后座上。 屁股接触到冰凉结实的触感,低咆声连接马达“突突突”的充满了震感。这台机车感觉比他坐过的机车都要矮一点,霍倦要开的话,上半身肯定都要伏在车身上面。 这种机车讲求速度,不是拿来专业载人的,然而裴与乐不见害怕,而是有些兴奋。 没办法,这台机车真的贼帅气,自己不会开,但坐一把也是够威风的! 他抓住机车背后内凹的铁架,耐性等待着机车跑起来。 霍倦见他坐好了,还非常自觉地抓好稳住身体,便拧动油门,刚拧了一下,突然又停住。 裴与乐这一觉睡了大半天,如今已经是晚上八点,初冬的天气在入了夜之后更加寒冷,裴与乐的烧才刚刚退了,虽然说穿了衣服和外套,但难保不会一吹夜风又着凉。 毕竟他发烧的原因也是因为着了凉。 来看病的医生说这个Beta的底子没打好,一着凉就很容易发烧感冒,得增强体质才行。 裴与乐不知道霍倦在想什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心道他怎么还不开车,正要发出疑问,发觉霍倦熄灭了机车启动,把头盔摘下来了。 “下来。” “?” 裴与乐莫名所以,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便被先下车的Alpha拉下车,然后一路拉着他离开小花园,往旁边不远处的别墅走去。 “霍倦,你这是干什么?”裴与乐抽了抽手,没能抽动。他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不坐那台机车了?”他以为他突然不想送自己回去,道:“其实时间也还早,我一个大男人的也不怕走夜路,要不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送你。” 霍倦只是这样回答,然后便没有再理会裴与乐,径直来到别墅门口,按了下门铃。 按了门铃后霍倦和裴与乐等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动静。 大门从里面被打开,身上随意地套上一件睡袍,头发微湿的徐宴西探出头,有些纠结地盯着二人:“我还以为是谁,大哥,你可真会找时间的。” 这别墅住的竟然是徐宴西。随着他开门的一瞬间,浓郁的信息素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伴随着一丝淡淡的紫罗兰花香…… 沐浴露? 莫非他刚刚是在洗澡? 那确实是挺巧的…… 裴与乐心里冒起这个想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徐宴西身上的信息素太香了,他忽地感觉自己手脚微微发软,就像是之前被霍倦信息素压制那样—— “咦!”裴与乐的视野突然一转,被抓住的手腕一紧,霍倦把他往后一扯,用身体挡住了徐宴西。 然后他听到霍倦说:“收起信息素。” “……” 徐宴西挑了挑眉,意味不明地道:“这有些为难我。” 毕竟他的信息素是被诱发出来的,现在还没办法平复,他深呼一口气,又道:“先不说那个了,找我什么事?” 霍倦一下子明白他在做什么,倒也没有再强人所难,而是道:“借你的车和司机用一下。” 借? 这哥们出门从来都只会自己开机车,什么时候坐过车,要不是这样,霍家的长辈们也不至于那么头疼了…… 徐宴西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到霍倦身后那半颗毛茸茸的脑袋,明白过来了,爽快地道:“行。” …… 和霍倦一起坐在跟徐宴西借来的小车后座,裴与乐仍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莫名其妙就换车子了? 他问:“不开那台机车了?” “嗯。” 霍倦随意应了一声,显然没有跟他解释清楚的意思,问他:“告诉他地址。” 这个人的性格真是随性,真的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裴与乐只好把自家的地址报出来,眼看小车缓缓向前滑动,他彻底明白到自己和那台重型机车没有缘分了。 他难掩一些惋惜。 还想坐一下来着。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明显,霍倦看出来了,道:“想坐那台机车,下次可以坐。” 下次? 不不,这就没必要了。 今天承了他的情,感觉都要牵扯不清了,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接下来两个人都不再有交集。虽然这大概不可能。 裴与乐干笑几声,决定努力一下,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车子在一栋公寓前轻盈停下,裴与乐率先拉开车门下去,然后回头跟霍倦说:“谢谢你送我回来,那个,我有些事要跟你说,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他转动视线,又对前座的司机道:“司机大哥你稍微等等,我说几句马上就好。” 那司机下意识看了下霍倦脸色,有点慌乱地摆手,“没、没事。” 霍倦看了裴与乐两秒,从另一边的车门下了车。 车子旁边,二人面对面地站立着。 裴与乐对霍倦微微一躬,郑重地表达今天的谢意:“今天很谢谢你,给你造成麻烦了,真的不好意思。” 霍倦道:“想跟我说的是这个?” 当然不是。 但总该弄个开场白先渲染一下。 不然直接就进入主题貌似有些不行。 裴与乐搔了搔头,以一路上做好的心理准备,趁着这Alpha是清醒的,而且现在好像比较好说话的样子,再一次跟他提起:“还是前几天那件事。对不起,当初是我搞错了,之前说什么交往的事,你能当没有那回事吗?” 和先前说“那是我说了算”的回应不同,霍倦只是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后问:“搞错了什么,对象?” 裴与乐稍微犹豫了一下。 他发觉开始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场。之前已经做错了,不能因为想要摆脱霍倦而重蹈覆辙,然而让他完全把实话说出来又未免太过为难人,要他怎么解释穿书的事?于是裴与乐只好挑能说的说:“不是搞错了对象,是是搞错了应对方式。然后那时候正好遇到你,就借你忽悠人了。我已经在深刻反省了,是我不好。” 他顿了顿,继续硬着头皮道:“那什么,总之之前种种对你造成了什么困扰,我愿意补偿……” 霍倦听着裴与乐略微含糊的解释,淡淡道:“也就是说,你不喜欢我。” 裴与乐听到他简单总结,连忙点头道:“是这样,所以真的很不好意思,你就当那天我脑子进水,不清醒了……” “我不在意。” 不料霍倦截断他的话,用淡淡的语气道:“也不用你补偿。” 他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握住车门,在打开车门的时候,他回过头看向裴与乐,微微眯起黑眸,一瞬间,表情看起来有些耐人寻味,他道:“但你需要负起责任。” 责任? 什么责任?为什么讲得他好像对他做了什么似的。 讲真动手动脚的家伙是你才对,裴与乐一时哑然,在霍倦直勾勾的目光下,他莫名地有些怂,连声音也低下去了,“什么责任?” 霍倦却没有再说,而是打开车门坐进去,关闭车门前轻飘飘地落下一句: “晚安。” 车子往前滑行,逐渐加速,和一脸茫然的裴与乐慢慢拉开距离。 霍倦低下头,五指轻轻合拢。 外面不断闪过的灯光落在他低垂的脸上,一时明一时暗。 合拢的指骨传来细微的疼痛,一丝丝的持续不断。 原本是可以忍受的。 十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 然而一旦尝过平息的安宁舒适,就不想再继续忍受下去。 所以,负起责任吧。 …… 裴与乐觉得最近有点奇怪。 那天他着凉发烧,在学校里睡着后霍倦把他带回了家。 他很感激霍倦的照顾,比起以往他惯常的一病拖几日,那次竟然只是睡一觉醒来便退烧了,大概得多亏霍倦帮他叫了医生。但如果不是上课途中被霍倦带着离开的话就更好了,裴与乐完全可以想象霍倦和他当时有多招眼。 和霍倦亲近,出入他在学校的私人地盘,本来就已经招人嫉妒,再加上那天被他带走,还直接去了他的别墅,如果这一切被人知道的话,裴与乐觉得若是接下来再遇上被泼水的事也不用意外了。 也许甚至会比那种事更过分。 然而想是这样想,他提心吊胆了几天,担心的事却没发生。 接下来的日子十分风平浪静,没有人为难他,或者再对他恶作剧,也不再有人对他和霍倦直白地投以注目,改为偷偷的,哪怕他又有几次被霍倦带进了私人地盘。 对此,费以飒有话要说:“当然啊,毕竟那个Omega都转学了,谁也不敢再惹恼霍倦。” 然而裴与乐完全状况外:“谁?” “还能是谁。”费以飒道,“就是那个对你恶作剧的Omega。” 第014章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裴与乐先是惊讶犯人找到了,然后又惊讶那个犯人已经转学了。 发展会不会太快了? 他作为当事人之一怎么毫无实感,要不是费以飒跟他说他都不清不楚。 费以飒看裴与乐不在状态中的惊讶表情,挑眉道:“难道你不知道?霍倦没跟你说吗?” 裴与乐:“……没有。” 他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其实他有些怀疑最近的风平浪静是暴风雨的前夕,毕竟被泼水之前那一天,霍倦不在,他也过得挺悠闲的,一开始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做那样的恶作剧。 结果这会是真正的平静,原来已经被霍倦摆平了。 费以飒笑着用指尖点了点裴与乐的额头,调侃道:“看来你被宠着啊。” 裴与乐:“……?” 谁宠谁? 是他理解的意思吗? 你到底脑补了什么啊费骚年。 裴与乐表情复杂:“……你想多了。” 霍倦一声不吭便解决了事情确实是他没想到的,但要说霍倦宠他什么的,针对这一点,他真的有话要说。自从那天开始,霍倦打着让他负责的名义仍然故我地把他带去那个空教室。天知道他到底要负责什么?问他又什么都不说,闷葫芦似的只说自己想说的话,完全很难沟通。 幸好,大概是因为他抗议过一次,那之后那人确实有所收敛,八爪鱼使人窒息一样的熊抱没了,但仍然会揽着他不放,怎么说都不听。 一旦抗议得狠了,他也不跟你啰嗦,只是干脆用信息素压人。 压得他晕乎乎的,手软脚软,想反抗都不行,直到他乐意放人了,才会收敛身上的信息素,开始让他自由活动。 裴与乐对此真的很气。 他发觉成为Beta也有不好的地方,明明是个和信息素无缘的设定,居然没有免疫信息素这种技能!反之自己也没有信息素能唬人的,实在是很不公平。 但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这么操蛋,他已经充分了解到了。 “哪来是我想多了,我是用眼睛看的。” 费以飒摸了摸下巴,道:“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那个程家的小公子退学了,没让你知道还没有牵连到你,他还不够宠你啊。” 积木实业在A市也算赫赫有名,就这样一声不吭退学了,当事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事,在学校里逍遥自在的,裴与乐不知道,但他可以想象得出霍倦私底下干了什么。 “……” 裴与乐很无奈。都怪自己刚来那天遇事处理不当,害得费以飒现在还以为他喜欢霍倦,所以总是喜欢拉瓜。 现在和费以飒关系变好了,裴与乐之前也想过说出真相,不过面对费以飒的时候总是有些难以启齿。尤其在二人关系越来越好的同时,他不由得想到费以飒之所以会跟自己做朋友的原因。 起因还是因为自己头铁和霍倦表了白,如果知道他当时怀了什么心思,费以飒会怎么想他?这把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穿书之后,裴与乐连原主的家人都不敢轻易见,就怕露馅,费以飒是他在这里第一个结交的朋友,虽然一开始是迫不得己接受,但现在裴与乐已经当他是好朋友了。 没有谁能抵挡得住费以飒的热情。 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裴与乐深吸一口气,张嘴想说什么,看到费以飒的脸又迟疑了一下,把那股想要坦白一切的念头吞回去,语气弱弱道:“……不是这样的。” “不然是哪样的?这几天你和霍倦很亲密,下课总是混一起,自从你发烧那天开始,关系似乎突飞猛涨。”费以飒再一次提出证言,证明自己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那是因为他拒绝都没用! 天知道他甚至试过壮起胆子当着教室所有人的面跟他说不要。 但霍倦听吗? 那个Alpha先是静静地盯着他两秒,然后他还是坚决不要的话,那么信息素就出来了。 他现在真的十分讨厌顶级Alpha的信息素,根本让人没有抗拒,只能乖乖被带走。 一回两回都是这样,裴与乐也苦不堪言。 老实说,他现在就想着让胆子再养肥些,然后等待一个爆发的时机,看什么时候跟霍倦彻底摊牌。 偏偏听了费以飒的话,知道他默默做了那件事,马上就要爆发的气球似乎稍微缩小了一点点。裴与乐揉了揉鼻子,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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