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五年没回来,想着四处看看。” “挺好的。”周柚宁说,“峥宇,你高中时期是什么样子?” “嗯……有点沉闷?不太善于交际?” 时间隔得有点久,又是很主观的自我评价,韩峥宇说得有些不确定。 周柚宁笑了声:“我怎么记得初次在竞赛中看到你,很是巧言善辩?” 韩峥宇一下就明白,周柚宁说的是他高二代表母校去周柚宁所在的大学参加竞赛,比赛途中遭受评委区别对待,他挺身而出的场景。 说来,那次还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当然,是周柚宁单方面记住了韩峥宇。 韩峥宇有些不好意思的为自己解释:“那还不是你们学校的评委做黑心买卖,想把我的奖杯挪给别人,狗急了也跳墙!” 那头笑意更甚:“可不是,不仅会咬人,还会报复。” 韩峥宇彻底红了脸。 自他和周柚宁第一次见面后,两人再次见面就是他去澳大利亚进修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周柚宁,可不是现在这样温文尔雅,什么都胜券在握。 五年前的周柚宁,肆意又张狂,是个不良少女。 当时的韩峥宇是学校的优生代表,她则是赞助商的叛逆女儿。 一开始,两人在学术研究上,争议很大。 韩峥宇作为更专业的一方认为像周柚宁这样的半吊子不应该插手他们的事,更何况,当时周柚宁在鸡蛋里挑骨头,纯属没事找事。 但周柚宁却认为,自己作为研究院最大的赞助商,连这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那这赞助也没必要继续下去。 两人都固执得很,不肯退一步,夹在中间的职员、学员、导师都很为难,劝了这一个,又去劝另一个。 后面还是韩峥宇让周柚宁直接参与研究,亲身体验过,才消停。 那段时间,韩峥宇有意刁难周柚宁,把鸡零狗碎的琐事都扔给她这个大小姐,他想的是让大小姐能知难而退,偏偏大小姐坚持到了最后。 于是韩峥宇,彻底对周柚宁改观,而周柚宁也没再在研究上插手,没再执着她的‘精益求精’。 之后,两人相处逐渐生出感情,顺理成章在一起,周柚宁对他说,其实她第一眼就认出他是她大学时看到的男生。 韩峥宇将她抱在怀里问她,是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还久久不忘。 周柚宁没说话,只是很温柔的看着他说,是。 思绪回笼。 看着视频里漂亮面孔,韩峥宇勾着唇:“我确实睚眦必报,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周柚宁一如当初看他的宠溺:“好,峥宇可千万别放过我。” 从母校回去,已经到了晚上。 韩峥宇推开门,屋里飘着热腾腾的食物香气。 客厅餐桌上摆着刚做好的菜肴,韩母杵在厨房里,闻声抬起脸。 “回来了,快尝尝妈妈的厨艺有没有退步。” 韩峥宇换好拖鞋,走进厨房:“怎么可能退步,您的厨艺最好了。” 韩母笑着:“就你嘴甜!” 很快,碗筷子摆上桌时,韩父也回来。 一家人久违的欢聚一堂,共享晚餐。 在家里调整两天后,韩峥宇去到国家研究院报道。 同样是学术研究,韩峥宇上手很快,又因着最近研究院缺人手,事情多,他才刚去一周,便让他上手处理加急文件。 阴天的下午落起了小雨。 雨丝细密地挂在玻璃上,而后城市的面貌逐渐模糊。 韩峥宇一口气处理完邮箱里所有标着加急符号的工作事项,忙得饭都忘了吃。 刚歇下来,同事廖词捧着一摞刚打印出来还热手的文件走进办公室。 “峥宇,三点钟到小会议室开会。” “好,”韩峥宇啜了口冷掉的拿铁,“什么会?” “新来了个投资商,上面指定我们组来做,还有两个实验的汇报结果和北美那边的线上会议。” 报完夸张的工作量,同事怯声问,“要不把让其他组去汇报实验结果?” 韩峥宇把活儿全包圆,“不用,之前都是我们自己跟进的,你把资料放这吧。” 他在那边也是高强度的工作,这些不算什么。 提前五分钟到会议室,韩峥宇切换好职场上惯用的严肃,推门而入。 没料到所有人都比自己来得早,上面的领导,同事,赞助商,还有坐在长桌旁气质清冷的秦绘梨。 他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对开门这件事做足心理建设了。 下着小雨的午后,听着韩峥宇有条不紊地阐述项目理念。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利落的短发和熨烫得没有皱痕的衬衣,袖口低低地挽在手臂上…… 会议在和谐的气氛里结束,领导和对方代表握过手,侧目提醒,“峥宇。” 韩峥宇回过神来,看向秦绘梨伸在半空中的手。 抬眼对上女人狡黠的目光,感觉眼前仿佛站着一只母狼,背后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正耀武扬威地摆动着。 这是个陷阱,是圈套。 但自己的直属领导和一群人都在旁边看着,刀都架到脖子上了,韩峥宇心一横,握上秦绘梨的手。 “合作愉快。”秦绘梨扯起一个迷死人的微笑。 韩峥宇努力没让自己脸色太难看,“合作愉快。” 会后还要陪着把赞助商送到公司楼下,韩峥宇回到办公室,眉心紧锁地打开微信放人。 磨着牙敲出三个问号。 想了想又觉得现在质问只会显得自己很傻,毕竟合同都签了,遂删去对话框里的字,改为公事化的问候。 对面弹来不带任何私人感情的回复。 韩峥宇灌下全部剩下的冷掉的拿铁,强压下心中的躁意。 原以为项目启动后他会和秦绘梨有不可避免的交流,可秦绘梨连对接工作都是让下属来做,更别提其它的。 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只要不与秦绘梨有联系,怎样都好。 韩峥宇往干涩的眼眶里滴了几滴眼药水,将专注度集中到工作上。 看电脑看到眼冒白星,视线忽地一转,瞧见办公室门口站着一女模特,再定睛一看,发现那模特是秦绘梨。 秦绘梨抬手用指节敲旁边的木门,“工作狂。” 亲昵的问候,让韩峥宇这几天对她放警惕的心一愣。 “你什么时候来的?” “十分钟前,给你发消息你一直没回。” “不好意思。”韩峥宇拿起手机看了眼,“我把你设成免打扰了,所以没看到。” 秦绘梨额前的筋抽了抽,“没事儿”,嘴角保持着上扬的弧度,“今晚有空吗。” 韩峥宇脱口而出,“没空。” “据我所知你的领导今晚没给你安排任何应酬,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如果你要自愿无偿工作,不如跟我去吃顿大餐。” 在对方流利地说完这么一长段后,韩峥宇泄了声气。 他在她眼里就是透明的。 “这算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秦绘梨轻快地眨了眨眼,“带你认识一下赞助商这边的人,以后对接更方便。” 韩峥宇找不到拒绝的理解,而且,他确实有点饿了。 坐上秦绘梨的宾利,为了避免交谈,韩峥宇系上安全带就闭目养神。 秦绘梨看他脸上有疲态,关掉车载音乐,特意开得慢一些,好让韩峥宇能休息片刻。 如果韩峥宇在等红灯时睁开眼,会看见女人眼中的心疼像月光一样明晃晃地流转。 在车里还是电量耗尽的模样,一到饭局韩峥宇就换了个状态,和酒会场上运筹帷幄的精英男士没区别。 他不是爱社交的人,但为了研究院的赞助,韩峥宇铆足了劲参加这场别人公司的团建,跟大家敬酒,谈笑风生。 团建的强度到底比应酬轻松许多,酒喝到微醺,跟各位赞助商的人都交换了联系方式,差不多也就收尾了。 一行人走出酒店餐厅,商量着要不要去附近的酒吧玩下一场。 韩峥宇已经达到今天晚上出来的目的,不打算奉陪。 秦绘梨也没有要去的动作。 等其他人都走后,秦绘梨笑着问韩峥宇,“去江边走走吗?” 韩峥宇摆出全副武装的冷漠:“这算公事还是私事?” 女人抛出引人遐想的钩子,“半公半私吧。” 韩峥宇面对这样的甲方也是第一次。 可秦绘梨进退有度,韩峥宇根本不能直接挑明,更没有理由拒绝。 他只好点头。 两人并排走在江边。 依旧是没有说话,好像秦绘梨在他办公室门口的那句出格亲昵的‘工作狂’只是他的错觉。 秦绘梨在一座韩峥宇叫不出名字的桥前停下。 她一开口,风声吹起,好像有无数哀愁散发。 “峥宇,我去澳大利亚找过你。” 韩峥宇愣了下,反问:“所以呢?” 秦绘梨抿了抿嘴继续说:“我看到你和另一个女人在接吻,那个女人的眉眼有些像我,峥宇,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韩峥宇皱了下眉,他从不觉得周柚宁像她。 “抱歉,秦总。”他用生疏的称呼迅速拉远距离,“今天的工作已经超出合约范畴,我想我该回去了。” 说完,他径直转身朝后,快步消失在秦绘梨的世界里。 腕表掉在实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抱歉,秦总,”搬家公司的人连忙拾起不小心碰掉的东西,把腰弯成九十度,“表好像坏了,我们会全额赔偿您维修费用的。” 秦绘梨拿回腕表,将有了裂痕的表盘放在灯光下细细看着。 “不怪你们,这只表好几年前就不走了。” 等搬家公司的人离开,独自把纸箱里的物品一样样理出来,铺床,拖地,打开窗子通风。 搬家是知道韩峥宇在研究院工作那天决定的,因为这个房子南边的露台能眺见韩峥宇居住在研究院的楼宇。 秦绘梨一个人躺在摇椅里吹风,听着树叶簌簌抖动的轻响,忆起腕表停滞的那天。 恄檜瞷詋肩崔倨蹄皏籕苲鞰僌鶮岡掲 在韩峥宇离开的第二个年头,她终于得到有他的消息,秦绘梨就当机立断订好机票,坐将近十多个小时的红眼航班赶去澳大利亚。 得知韩峥宇离开的时候,秦绘梨几乎是把整个圈子里跟他相关的人都问了一遍,他的去处。 然而,韩峥宇没有告诉任何人,仅知道的韩父韩母连见她都不愿。 后来还是秦绘梨多次拜见带韩峥宇的那位教授,无意看到她桌上韩峥宇寄来的特产,才知道的。 整个路途中秦绘梨都处在一种昂扬的状态中,她戴着韩峥宇送她的腕表,在脑子里反复排练要怎么认错,怎么哄韩峥宇。 想着这次回去一定要让韩峥宇跟自己重归于好。 下了飞机直奔昆士兰大学生物科学学院,遇到人就问,好不容易问到一个,被告知,“峥宇说他肚子疼,去看校医了。” 于是秦绘梨又辗转去到校医院,终于在病房里看见了挂着点滴的韩峥宇。 看着韩峥宇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即使睡着了还深深皱着眉,秦绘梨感觉心像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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