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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二殿下,恭迎暝阳王与凤缨公主回京!” “元丰和元祐都来了?” 沈玉一愣,看向战云枭。 战云枭道,“一半做样子,一半试探……走吧,我们出去。” 沈玉点点头,两人出门上了马车,带着车队慢吞吞往城门口去。 想到元丰,不由扭头戏谑看了眼笼子里的苏长青。 苏长青迎上她的眼神,不禁心头咯噔一下,皱眉,“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元丰要来迎接的事情,他还不知道。 沈玉突然对车队道,“先停一下。” 第七百零二章 “姑娘,怎么了?” 白七一愣,诧异地看向她。 沈玉转身,在战云枭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 战云枭眉梢微微上扬,对门外道,“你去,将苏长青脸上抹上锅底灰,让不太熟悉的人认不出他就行。” “另外,叫人将谢长留先送走,进宫不带。”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沈玉,“幸亏本王只是你的云枭哥哥,不然得被你这一双小手玩弄死。” 沈玉一下子红了脸,“这话可不兴说……” 战云枭突然意识到,这话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不禁猛地咳了两声,抬手给她额头上一个暴栗,“小丫头胆肥了,想什么呢你!” 沈玉捂住额头,“想了吗?没有吧。” 见她红着脸四下环顾,皮皮的样子,男人不禁失笑,“走吧,今天进宫,所有事情都听你的,我就负责看戏。” 沈玉扭头,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种成全。 可这成全是什么,却让她看不懂。 战云枭伸手扳过她的脸,“别看我,看外面。” 他成全的,当然是她那个“噩梦”。 既然梦里有她的心结,有她的恩怨,那他就纵她快意恩仇,把那痛不欲生的情愫释放出去,从此往后轻装上阵,一往无前。 沈玉一扭身,便见外面山谷里一片牡丹开得正好,轰轰烈烈,不禁一愣,“这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牡丹?” “早就有,是你之前来的时间不对。” 沈玉一愣,回神叹了口气,“是啊,时间不对,什么都不对。” 人更不对。 她之前路过,不是替柳氏和元宸去采药,便是元宸带她出来,说一些油腻腻的话。 采药爬山路,刚好错开这片牡丹花。 元宸一门心思忽悠着她,恨不得让她把眼神黏在他脸上,哪里会给她赏花的时间? 遇到对的人,才知道自己会看见整个世界。 沈玉百感交集,心情随着马车晃动。 不多时,白七拎着苏长青到了眼前,问沈玉,“姑娘,这样可以了么?需要把他衣服换掉吗?” “不用。” 沈玉看向苏长青,眼底噙着一抹戏谑,“换了衣服岂不是连大殿下都认不出来了?” 苏长青盯着她,气得眼珠子都在颤抖,“你这个女人太过恶毒!” “是啊,你咬我啊!” 沈玉笑着打量他,“反正等见了元丰,进了宫,你就扯开嗓子使劲儿大喊,我是苏长青!我是苏将军的儿子,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反正我都不会拦着。” 苏长青一拳打在棉花上,却是绵里藏针,一时间气得他想死,双拳紧紧攥着,恨不能眼刀子戳死她。 这话说得,可真是其心可诛! 他要是不喊,最多下大牢。 要是真敢说自己是苏长青,无诏而归,等于谋反,皇上肯定当众砍了他,以儆效尤! 沈玉便是拿捏了这个,才敢堂而皇之把人带过去,她既不想让他死,也不想让他活得舒坦。 这一点,苏长青也想明白了。 此时,才觉得元丰口中沈玉的可怕,究竟是什么! 可已经晚了! 因为很快,前方就传来元丰的侍卫清一的声音,“拜见暝阳王、凤缨公主!我家殿下与二殿下便在前方,两位请!” 苏长青听得浑身发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七百零三章 万一元丰没反应过来,一不小心暴露了他的身份,二皇子元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他把脑袋留在京城。 沈玉看着他一笑,对白七道,“去,把他送回他的笼子里去吧。” “说不定,这笼中鸟大殿下会喜欢呢。” 便是苏长青抹黑了脸,那身上的衣服没换,笼子也是熟悉的,元丰肯定一眼认出来。 她倒要看看,今天进城谁难过。 白七拖着苏长青过去,重新把他丢进了笼子里。 苏长青的目光却始终死死落在沈玉这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沈玉早就习惯了那些暗算她不成,又反生恨意的人用这种毒蛇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直接冷笑一声看向前方,道,“进城!” 车队肃然前行。 清一在前头带路,心惊胆战。 他没看到苏长青,却知道昨天他家主子和苏长青算计沈玉失败了,苏长青至今没回去,多半被抓了。 好死不死的,今天一大早皇上让他家主子和二皇子一起来迎接沈玉和战云枭,这也没来得及扫尾,还不知道今天遇上什么事儿。 若沈玉发现端倪,当场给他家殿下难堪,恐怕二皇子会见缝插针找麻烦。 清一冷汗直冒,瑟瑟缩缩坚持到了目的地。 沈玉掀起车帘看想前方,远远便见元丰和元祐各自带着一队人马夹道欢迎,场面十分盛大。只是两人脸上的笑都不那么自然。 沈玉眼底闪过丝丝冷笑,很快便消失不见。 马车停下来,前头传来元丰的声音,“本殿奉父皇之命,与二弟一起恭迎暝阳王与凤缨公主凯旋回京!” 车帘被掀起。 一道目光落在他脸上,元丰猛地一窒。 抬头,便见战云枭冷冷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身上的压迫力犹如泰山压顶,沉沉落在他头上。 元丰浑身一僵,正想装作与往常一样和他打招呼,谁料元祐却阴阳怪气插了一句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皇兄与暝阳王争夺沈三姑娘,如今却还要虚与委蛇,二弟我都替你尴尬。” 说着,看向战云枭,“便不知道暝阳王愿不愿意将沈三姑娘让给皇兄。” 他看着战云枭,乍一看问的很认真,细看眼底却噙着看戏的姿态。 战云枭瞳孔轻轻缩了缩,外人面前他依旧是那种威严肃杀模样。 只是,元祐这话难接。 若他不开口,便是任由忍了这憋屈,叫人笑话。 若是开口,必然就立即与元丰撕破脸,让旁人渔翁得利,左右都不是好出路。 沈玉又何尝不知,元祐这是在为难元丰,也是在为难战云枭,打算挑起事端坐收渔利? 没等战云枭开口,她就冷笑一声看向元祐,道,“二殿下五十步笑百步,你可是连我长姐的尸首都不肯放过。你那么情深义重,非她不可,怎么也没见自刎殉情,直接随她而去?” “反倒是我长姐年纪轻轻,连死都不得安生,还要惹上一身骚!” 这话可是毫不留情。 一下子,所有人都看向了元祐。 元祐皱眉脸色难看,道,“本殿确实对你长姐一见倾心,也唯有她配成为本殿的皇子妃……” 第七百零四章 第七百零四 沈玉笑着道,“那好说啊,今天进宫我立马禀报陛下,就说二殿下真心苍天可鉴,怎么着也要求父皇下旨,让二殿下娶长姐为妻,并发誓从今往后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得有其他女子。” “如此,这才配得上二殿下深情如许!” “……” 一番话,直接把众人说得愣住了。 便是身后的战云枭都是嘴角一抽,若真的让沈玉求来这样一道圣旨,那元祐往后再想入东宫,便是门儿都没有。 毕竟,他和一个死人缔结姻缘昭告天下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往后后宫无妃,岂不是元氏皇族要断子绝孙? 这一招狠辣至极。 元祐脸色铁青,盯着沈玉瞳孔狠狠缩了缩,半天都没说话。 沈玉皮笑肉不笑,就这样和他对视。 最后,元祐只得皱眉,道,“本殿已经求过父皇,但父皇不允,这事儿便不提了。” 沈玉闻言讽刺一声,“不提了啊?” “看来二殿下对我家长姐的情意也不值一提嘛,我还以为你要随她去呢。” 元祐:“……” 他是真的,恨不得撕烂沈玉那张嘴。 同时却又羡慕嫉妒不已,这样一个女人,若喜欢的不是战云枭,跟了他他得省下多少力气啊? 一时间,心情矛盾至极。 战云枭虽然没说话,但也不是傻子,一看元祐这个眼神,便明白他看上的根本不是沈馨,而是沈玉! 男人瞳孔缩了缩,极致的寒意从身周扩散开来,看向元祐,“本王觉得,玉儿说的甚是有理。” 元祐:“……” 不知为何,他感觉战云枭看他时的敌意,没比看元丰时少多少。 难道他的心思,被他发现了? 元祐心头咯噔一下,最后只好僵着脸赔笑,道,“王爷哪里话,沈三姑娘只是开个玩笑,本殿虽然喜欢沈大姑娘,却也不是非她不可。” 又赶紧道,“且,上次父皇下令,让本殿不得与侯府纠缠,别说是沈大姑娘,便是三姑娘,本殿往后见了也要尽量绕道走。” 嘴上这么说着,心头实打实的怒火和不甘却涌了上来。 凭什么呢? 凭什么他从小就不被皇帝看中,糊弄二十几年,所有得宠都是假象? 他面上带笑,眼珠子却微微颤抖。 沈玉将他微妙的表情收在眼中,哼笑一声,道,“二殿下和大殿下不愧是兄弟啊,这为人处世真是圆滑多变,往后二位说话,咱只听三分,剩下的七分都是废话。” “……” 两人一起被骂了一顿,想要反驳却也不敢真的触霉头,毕竟沈玉灭了天子教,杀了姜越寒,解了云州疫,战云枭定了云州军,剿了山匪水匪。 功勋在身,理应褒奖。 他们两个出来,代表的是皇帝,若真的闹得太难看,传出去损了皇帝的威严,后果还得自己承担。 此时,两人才意识到,沈玉临走之间面见皇帝,领了个凤缨公主的头衔出去,那一招究竟有多致命! 因为,从今往后,她是皇党! 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此时,元祐才突然意识到,为何自己逼迫沈家的时候,皇帝会那么强势出面! 沈玉见他脸色如吃了个苍蝇一般难看,冷笑一声看向元丰,道,“大殿下,我这些囚徒当中,有人说认识大殿下,不知大殿下可能把人找出来?” 第七百零五章 “若找出来,看在往日情分上,我就把人还给你了!”沈玉笑着,扫了一眼排成长长一串的囚车。 元丰闻言,当场一个趔趄,干笑起来,”怎么可能呢?神沈三姑娘说笑了,这些人都是你从云州抓来的,本殿从未见过云州的人。” “是吗?” 沈玉一笑,道,“大殿下不妨再好好看看,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元丰就是个傻子,此时也预料到苏长青多半是被抓了,人就在囚车当中。 他知道自己不能看。 如果真的认出来,那苏长青必死无疑,而且还要连累到皇后,和背后的苏将军,他自然也逃不掉。 可是,沈玉会善罢甘休吗? 战云枭也在一旁安静看着,无论沈玉怎样折腾,他眼中都只有浅浅的宠溺和纵容,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元丰心里七上八下,说话的功夫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但还是忍不住眼尾的余光偷偷瞄着囚车那边,内心深处涌起一丝丝侥幸: 如果,苏长青没被抓就好了。 第一眼扫过去,确实没看到苏长青。 他的心里又放松一些,可当收回眼神的时候,冷不丁却看到苏长青那一身靛青色的衣服,顿时浑身的血液就凝固了! 一旁,元祐上下打量着他,突然咧嘴笑了一声,“大皇兄,你和沈三姑娘打什么哑谜呢?就算是你没去过云州,云州也有很多五品以上的大员,每年都回来述职,怎么可能一个都不认识?” 元丰说不出话,只得干笑,“那确实,不过也就是几面之缘,几面之缘罢了。” 沈玉见他抖得更筛子似的,不禁笑了,“两位殿下真是稀奇,连自己的皇弟和孙尚书都不认识了,我还以为你们会过去打声招呼呢!” “你——” 元丰愕然瞪大眼睛,一时间眼神复杂。 他原以为,沈玉说的是苏长青。 却没想到,扯到了孙尚书头上。 还有…… “沈三姑娘说的皇弟是什么意思?”元祐回神凝眉,这下子不由快步走向后方。 元丰不甘心,也跟着过去。 两人在后面的囚车里,见到了狼狈不堪的元宸和孙尚书,登时大惊。 “三皇弟?怎么会是你?!” 元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元丰居然浑身是伤,面容憔悴,满脸是血的被困在囚笼当中,犹如一个丧家之犬! 元宸闻言抬起了头,双眼喷火一般盯着他,双拳死死攥住铁栏,恨不能把他们这些人大卸八块,想说他迟早要死在沈玉手上,一张口却只能发出“啊啊呜呜”的声音。 血从他嘴巴里溢出来,一下子吓了元丰一跳。 元丰往后一退,脚下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你、你去了云州,你做了什么被抓了?” 脑子飞快转动,他都想不到被关禁闭的三皇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元祐则扭头看向沈玉,面色复杂至极,“沈三姑娘,无论如何三弟也是皇子,他便是犯了罪,王爷和沈三姑娘也不能这般对他,竟是割了他的舌头!” 第七百零六章 他的眼中,涌起了深深地忌惮。 沈玉和战云枭敢这么对元宸,便敢这么对他。 一瞬间,他和元丰心头冒出了一模一样的想法:沈玉和战云枭,不能留! 沈玉又何尝不知他们在想什么? 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玩笑般说了句,“要不,我与二殿下打个赌,若父皇因此怪罪我,那我往后唯二殿下马首是瞻。” 元祐深深眯眼。 沈玉她什么意思? 战云枭眼底却涌起一抹了然深意,目光从沈玉脸上落到元祐身上,从一丝丝隐忍的想笑和自豪逐渐变得像看一个傻子。 片刻之后,元祐才反应过来,避之唯恐不及地说了句,“沈三姑娘莫要说胡话,你是父皇亲封的凤缨公主,理应为父皇效劳,怎能唯本殿马首是瞻。” “啪、啪、啪!” 沈玉给他鼓掌,“二殿下说得好啊,可你怎么就有些糊涂呢,刚刚替元宸说话,本殿还以为二殿下要替他打抱不平,替皇上主持公道呢!” “……” 元祐猛地噎住,脸色难看至极。 他只是忌惮而已。 可是,沈玉刚刚“唯他马首是瞻”那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便是元宸不死,都必须得死,如了沈玉所愿了! 到时候,皇上左右为难。 怪罪沈玉吧,沈玉倒向他,把他拉下水,他那位高位上的父皇往后肯定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不怪罪她吧,沈玉废了元宸这个之前最有希望入主东宫的皇子皇上都默认了,岂不是往后他们这些皇子们都得被她拿捏? 朝中那些人,都是墙头草。 若因为倒向沈玉…… 这北齐,岂不就是要成了沈玉的了? 而且,沈玉刚刚,也是自称“本殿”! 元祐听得心惊胆战,但终也学会了谨言慎行,没再多说话,只是道,“时间不早,父皇还在宫里等着,咱们先进去吧。” 实际上,他和元丰今天来,都是想提前拿捏一下沈玉和战云枭的。 可现在看来,他们两人都输了。 一时间,只能隐忍。 沈玉嘴角上扬,道,“是啊,时间不早了,进城吧。” 说着,车队直接往城中推进。 元丰被撞了个趔趄,清一赶忙上前扶住他,低低道,“殿下……” 元丰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本殿有些头晕。” 找个借口站在路边上,等囚车经过。 一眼一眼往后扫去,最后落在苏长青那张黑漆漆的脸上,浑身颤抖起来,努力朝着他摇了摇头。 苏长青看懂他的意思,只得点头。 沈玉见他们交流差不多了,扭头扫了眼后面,道,“看起来大殿下中暑了,七七啊,送个药丸子给他吃吧!” 白七脸色诡异,接了药丸子上前来,递给元丰,“大殿下,我们家姑娘送你的。” 元丰伸手拿过药,却不敢吃。 万一,有毒呢? 白七也没说话,转身就走了。 看起来,又不像是有毒。 元丰把药揣进了衣袖中,强压了内心慌乱,握着拳爬上了马车。 进城之后,便是一片喧闹。 有的百姓在欢呼,夸赞沈玉和战云枭解了云州困局,让瀛洲免被流民牵累,同时又气急败坏朝着囚车上的人丢垃圾。 路过燕春楼的时候,沈玉冷不丁在阁楼一脚,看到了手执折扇,斜倚窗边双腿 交叠,静静看着她的姜七夜! 那个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女子。 更像是豺狼遇上了虎豹。 第七百零七章 战云枭似是发现了她的异常,问,“玉儿,怎么了?” 沈玉放下车帘,轻轻摇头。 姜七夜和阿姐的事情,要等从宫里出来再去解决,现在还是要先过皇帝那一关。 沈玉琢磨着接下来的事情,转眼的功夫,车队已经到了皇宫门口,出来一个抱着拂尘的太监,尖声细气道,“奴才拜见暝阳王、凤缨公主!” “皇上已经在金銮殿等了许久了,两位快快里面请。” 沈玉下了马车。 白七将战云枭扶下来,在轮椅上落座。 沈玉目光落在那公公脸上,道,“公公面生,不知如何称呼?” 曹德成死了,这个太监算是谁的人? 便见那太监行了个礼,道,“奴才严勇,乃是接替魏公公之人。” 沈玉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和战云枭对视一眼之后,战云枭扫了眼身后,对江隐道:“带上元宸、孙尚书,随本王进去。” 江隐整个人愣住,“王爷,你说的是我?” 说着,不确定地看向沈玉。 沈玉轻轻点头,低声说了句,“不要怕,没事的。” 江隐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去后面囚车将孙尚书和元宸拎着下来,往这边走来。 “呜呜呜——” 元宸在他手上挣扎着,目眦欲裂。 孙尚书不禁大喊一声,“沈玉!江隐可是前朝余孽,你带着他去见皇上,是几个意思!” 一下子,众人哗然,就连金銮殿上的禁军都肃然看向这边,严阵以待。 沈玉看了眼开着门的金銮殿,笑起来,“孙尚书还是先管好自己,我的人我自然会去跟皇上解释,用不着孙尚书操心。” 孙恒眉心紧皱。 他喊这一声,就是想要沈玉方寸大乱,可没想到她竟是毫无波澜,甚至笑得有些讽刺。 江隐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还是选择了信任沈玉。 今天若是沈玉不保他,也必死无疑。 可是,他的身份若被说出去,她又要如何才能保住他? 江隐不知道,瞳孔微微颤动着,但还是没做临阵逃兵。 背后,元丰和元祐两人也是眉心紧皱。 沈玉看了两人一眼,推着战云枭上去,江隐跟在背后,神经紧绷着。 元丰和元祐反应过来,快步跟上去。 却在台阶上被严公公拦下,道,“两位殿下,陛下今天虽然在金銮殿,但却只传唤了暝阳王和凤缨公主,两位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两人不得寸进,只得眼睁睁看着沈玉和战云枭进去,元祐还好一些,元丰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想到苏长青,他的浑身止不住有些颤抖。 元祐看向他,眼睛里充满着试探,“大皇兄看起来十分憔悴,脸色白成这样,又大汗淋漓的,是不舒服么?” 出城的时候,他就见元丰脸色不太好。 但是真正不好,还是从沈玉说了那句话开始。 元祐不禁看了眼下方的囚车队伍,心下猜测着,莫不是这些人当中,真有人是元丰的? 元丰生怕他认出苏长青,赶忙岔开话题,看向金銮殿道,“本殿昨日中暑,这会儿是有些难受……便不知道暝阳王与沈三姑娘会与父皇说些什么,云州事关重大,恐怕要牵涉朝中。” 此时,沈玉和战云枭已经进了大殿。 第七百零八章 第七百零八 金銮殿上,皇帝满面笑意,看似因为云州的事情很高兴,但眼睛里的神采却暴露出他这一副面孔都是演的。 沈玉把他的表情收在眼底,单膝跪地,“儿臣拜见父皇!” 战云枭象征性行了个礼,连轮椅都没下来,只是道,“臣,见过皇上。” 身后,江隐将孙尚书和元宸摁在地上,自己跪地,道,“草民拜见皇上。” 皇帝闻言,看向了他,问沈玉,“玉儿,这是谁?” 江隐神经紧绷。 孙尚书立即兴奋起来,等着戳破沈玉的谎言,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结果沈玉开口,面不改色道,“回禀父皇,他正是姜越寒的儿子江隐,但儿臣将他带来,是来领功的,此次若不是他帮忙,儿臣很难抓到姜越寒。” 说着,竟是扭头看向孙尚书和元宸,眼底沁出一丝丝冷笑,“也很难发现这两位的阴谋!” “沈玉!你胡说八道!” 孙尚书大惊,朝着皇帝连连磕头,“陛下明鉴啊,臣是被冤枉的!事情不是沈玉说的这样!” 皇帝脸色复杂至极,这才看清楚地上那两人是孙尚书和元宸,“玉儿,你怎么把他们给抓了?” 孙尚书和元宸,可比江隐重要太多了! 这两人这些年在朝中手握重权,前些日子又被他禁足在府上,如今却被沈玉从云州抓回来,这说明了什么? 皇帝不敢想。 沈玉也是拿捏准了江隐和孙尚书元宸一起出现,皇帝根本顾不上他,所以才大大方方说出来,道: “回禀父皇,儿臣也是到了云州才发现的端倪,那夜这两人易容去找赵镇,要不是江隐认出来,儿臣根本想不到他们会去云州,更想不到他们和天子教、九黎勾结!” 江隐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沈玉竟然把功劳都给了他。 皇帝闻言大怒,“孙恒!元宸!” “朕叫你们闭门思过,你们竟是跑去云州,抗旨不遵!” 孙尚书脸色难看至极,元宸面如死灰。 皇帝盯着沈玉,“你可有他们勾结天子教的证据?” 沈玉早就准备好了,双手奉上,“证据儿臣已经收集好,这是孙尚书、元宸与赵镇、岳子秋、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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