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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给他,眼底担忧并不掩饰。 “谢谢伯父。” 慕容域赶忙起身,端起水杯喝了大半杯,这才看向四周,歉意道,“抱歉了,没帮上什么忙,还添了麻烦。没想到对方刀刃上抹了药……” 说着,看向沈玉,“你没事吧?” 沈玉轻轻摇头,“应该说抱歉的是我……” “你两也别自责了,说说那庄子上的情况。”战云枭说着,看向慕容域。 慕容域回神,赶忙道,“我过去的时候,庄子上只有一个男人,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但是我记得他使的刀,是一柄血红色的弯刀。” “他的武功未必在我之上,但出手无比刁钻,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肯开口,也不知道是怕暴露身份,还是一个哑巴。” 沈玉闻言,看向战云枭和沈辞。 她对武林上的事情原本就不太了解,更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 沈辞看向战云枭,显然也不知道。 战云枭琢磨片刻,道,“应该是贺兰梅久,只是他向来不掺和外面的事情,怎会跑来北齐?” “贺兰梅久?” 沈玉第一次听这个人,完全一脑门雾水。 战云枭解释道,“他是西秦的刺客,使的是大漠弯刀,不说话是因为他天生是个哑巴,说不了话。但这一次来北齐,还与南楚人在一起却是蹊跷。” 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沈玉眉心紧皱,心里沉甸甸的。 北齐和南楚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呢,西秦又冒了出来,什么时候是个头? 烦闷之余,也难免想到,“四国争霸在历史上绵延数百年从未停歇,如今我们和南楚局面紧张,西秦人来分一杯羹也在情理之中。” “麻烦的是,如果他会毒,武功还那么好,再加上刺客神出鬼没,想要抓到他恐怕不容易。” 便是慕容域都不是对手。 整个北齐,唯有她和战云枭出面。 但战云枭双腿不便,若他执意要跑,战云枭也是追不上的。 想了想,道,“不过既然他出现在南楚人的院子里,那孙采薇必定知道他的来意,等我找个机会,去找一趟东方离。” 说着,话锋一转看向沈缙,问,“阿爹,明日我的认亲宴,可有给丞相府送请帖?” 沈缙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合适不合适,道,“请帖肯定是送了的,毕竟两家快要结成亲家了,若是不下帖子,难免叫人怀疑。” 沈玉点头,“那就好,看看明天萧丞相的反应吧。” 说着,看了眼四周,道,“那大家都先回去休息?” 毕竟,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沈缙点点头,“都走吧,也让玉儿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还有事儿要忙呢。” 说着,干脆把顾氏一把抱起来,大步出了门。 一瞬间,顾氏的脸红成了苹果,“你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 “谁让你挺着这么大个肚子还非要过来呢?这下子还脸红了?活该你尴尬。” 男人白他一眼,却把人抱得更稳当。 战云枭看着他们离开,眼底不由露出一丝丝羡慕。 他也想那样抱着沈玉,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一辈子这样在一起。 于是,难免道,“沈侯爷和夫人的感情,真是叫人羡慕。” 沈玉看向他,瞧见他眼中的向往,抬手把他的脸板正过来,轻柔抚摸着,复杂又深情的眼神将他笼罩,沙哑道,“云枭哥哥,我们也会的。” 这话原本该情意绵绵。 可一张口,却犹如一根根尖刺一样,扎得她心口疼。 今日她这话说得多甜蜜,来日她离开他时,他就有多疼。 可若不说的话,她又怕自己一走之后,他连一点念想都没有,开始自暴自弃,撑不到她回来。 沈玉心情复杂,不等男人说话,跪坐上前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像是要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 人都走了,屋里烛火摇曳着。 她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最后只剩下一句喃喃,“总有一日,我们会像我爹娘那样在一起,永不分离。” “你想要的,我也想。” “做梦都想。” 怀中小姑娘嗓音沙哑,哽咽着。 战云枭的神经紧随着绷起来,抱起她上了轮椅,道,“我带你去泡个热水澡,先好好休息。” 很奇怪的感觉,她嘴上虽然说着这些话,却让他感觉她其实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抱着他的力气大到恨不得把他勒死。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张口想问她到底怎么了,却说不出口。 因为隐隐当中,他也有直觉。 她是雏凤,宣王府的郡主,如今师父死在了南楚人手上…… 所有的一切,都在隐隐告诉他,迟早有一天,她将不再属于北齐。 到了那时,他将何去何从? 他抱着她的手臂,也不由紧了几分。 内心的冲动告诉他,他应该将她圈禁在后院,藏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理智却告诉他: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理应有属于她自己的人生,像雄鹰那样在天空中翱翔,烈马一般踏遍这大好山河。 她有自己的爱恨情仇,自己的理想与报复,自己的路要走。 一个好的伴侣,能做到只有支持、陪伴。 过往崩溃的经历,让他患得患失,生怕自己一生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但同时也让他反思,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胡思乱想着,上了楼。 松露准备好了热水,有事想说,但见两人腻味着,只好打住赶紧下楼。 沈玉脱下满是血污的衣服,脸上露出一丝丝娇羞,攥紧了浴桶里面,嗔道,“云枭哥哥这一双眼,如今是越来越不知避讳了,就直勾勾盯着看。” 看得她脸上犹如点了一把火。 心也跟着狂跳。 “要不,我陪你一起?”男人脸上带着笑,虽然一瞬不瞬看着她,但是眼底却只有疼惜与情意,却并无审视、与令人不适的表情。 沈玉看向他,莫名便生了别的冲动。 她脸上更红了。 虽没说话,但是意思到了。 男人勾唇轻轻一笑,“那你帮我?” 沈玉只好扶了他一把,快速扯掉了身上的衣衫。 烛光里露出男人精壮迷人的胸膛,线条是如此的蛊惑人心,看得她脸红耳热,压抑的情绪变成冲动的洪 流。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便交缠在了一起。 有一种负罪感和快乐交织冲击这心脏,她说不上来是一种感觉,只是喊着“用力”,眼泪无声落在浴桶当中。 压力太大了。 她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原来做这种事情,当真可以释放一些难以承受的部分。 但雪叟刚刚去世,她做这种看似在享乐的事情,却又陷入道德的两难。 平生第一次,她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有一只恶魔觉醒了,将她心头难以释放的负面情绪,带向另一个放纵的、肆无忌惮的极端。 心里疼到了极致。 放松之后,又空空的,犹如刚刚被清洗过的空屋子,打开了窗户任由风吹进来。 但到底,还是生了一丝丝力量。 男人抱着她出了浴桶,粗粝的指轻柔擦拭她燕窝的泪水,嗓音沙哑,“玉儿,不要哭,也不要自责。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理应有七情六欲,也不必时时刻刻,都要活成标杆的样子。” 沈玉喉头滚了滚,才说出了内心的深藏的愧疚,“我对不起师父,却什么也做不了,只顾自自己发泄情绪……你是我深爱的人,可刚刚我的念头却又不纯粹,仿佛将你当成了一个工具。” “对不起。” 男人低头,吻住了她。 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我爱这样鲜活的你,爱着恨着,压抑着沉闷着,放肆着发泄着,却也一步不退的往前走。”他的吻,他的手臂,他的力量,都实实在在的告诉她: 他心疼她,爱她,包容理解她所有的样子。 她理应活成自己,不是谁期待的模样。 沈玉泪流满面。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脑海里清晰浮现出一个念头:她和战云枭之间,不仅她是战云枭的救赎,是他一生中对爱与家全部的理解,战云枭也是她全部的爱情,是她人生完美的注解,她的力量她的伴侣。 密不可分。 这一夜,两人纠缠在一起,犹如成为同一个人。 次日清晨,沈玉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她看着身侧的男人,轻柔抚摸他的侧脸,眼神清澈唯有情意,“你说,我是不是山上下来的狐狸精,专门吸食你的阳气?” 她不得不说,昨晚他的话鼓励到了她,也安慰了她,无形中给了她一种勇敢、坚强走下去的力量和决心,让她疲惫下沉的内心,重新找回了信念。 男人泼墨一般的发散落在床上,把他的脸衬托得温柔、华美,犹如一坛放了上千年的美酒,叫人心醉。 沈玉发现,她和战云枭是一样的。 他们都从自己的泥泞和沼泽当中,找到了不一样的自己。 他的想法、他的坚持,他的爱,都是这个世界上任何男人都不会再有的。 哪怕是最好的沈缙。 她看着他,眼神认真起来,“你告诉了我,我们不需要羡慕任何人之间的感情,我们之间的,就是最好的。” “嗯。” 男人点头,嗓音微微有些沙哑磁性,“我很荣幸能给你力量。” 沈玉把脸贴在侧脸,低低道,“你是独一无二的。” …… 温存的时间并不会太久,也是因此显得两人在一起格外珍贵。 认亲宴定在午后,这样才会让宾客们有时间准备,因此上午沈玉便有空去处理一些昨晚留下来的事情。 等收拾好出去时,便见战红绡站在门口,眼神复杂,看到战云枭之后竟是翻了个白眼,把脸扭到了另一侧去。 终忍不住,撇嘴道,“啧啧啧,私定终身,孝期乱搞,你们干得漂亮啊,真是不要脸。” “……”战云枭也懒得理会她。 沈玉也没反驳,从伦理的部分说,她和战云枭的确出格了。 但想到昨夜战云枭说的那些话,她便有勇气面对所有的得失,也不会当真用一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去死死封锁住自己。 不在乎了,便不必反驳。 只是问道,“你一大早找我,有事?” 战红绡施施然拿出昨天沈玉给她画好的面皮戴上,便又成了那个四十岁的“柳姨母”,很是不爽地道,“昨天夜里,你那个蔺姨母高兴得一夜都没睡着呢!” “蔺鸳直接哼了半晚上的小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府上发生了多大的喜事儿。” 战云枭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随后问沈玉,“她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了?” 战红绡看着他说,“我现在,是她姨母。” 一双杏眼盯着他,就差说:“你是不是也应该叫我姨母?”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少女心酸,终还是学会了隐藏。 她爱战云枭,可是战云枭不爱她。 沈玉和战云枭情投意合,两人有婚约,还私定终身,说不定过阵子便有了孩子。照着这蜜里调油的状态,往后恐怕谁也插不进去。 想到这里,又不禁阴阳怪气,道,“我刚刚顶着一个四十岁女人的头发上来,师兄仿佛跟没看见似的!” “你看不见我便也罢了,但若是分不清楚沈玉和蔺鸳,就活该你孤寡终身!” 哼了一声之后,这才看向沈玉,“不信你看着吧,那母女两人要看见你,肯定忍不住要造幺蛾子。” 战云枭被无缘无故骂了一顿,有些无语。 但这种不痛不痒的,他倒也不会放在心上。 反倒是沈玉,觉得战红绡肯定不太对劲儿,果然便她按捺不住,主动说了出来,道,“昨天夜里,我带着几个丫鬟在院子里哭丧呢,说你重伤,二公子都救不回来了,府上已经准备了灵堂。” “……”沈玉当场无语,“行,你报复心挺强。” 她咒她死啊! 但是,对于如今的她而言,这种小伎俩也无关痛痒。 战红绡也只是闹一下。 见谁也不计较,一时间心里闷闷地,气儿也散了,“算了,今天我不去那边了,你们自己走吧,眼不见心不烦。” 说着,就蹬蹬下了楼。 沈玉眨眨眼,“这小姑娘性子单纯呢。” 战云枭眉梢一挑,“我们家玉儿如今这肚量,可真是海纳百川。” 她的性子,让他有种由衷的敬佩。 犹如她敬佩他一样。 沈玉倒也不会觉得脸红,一些小事儿她的确不会放在心上,也算得上大度。 只是有些事情…… 沈玉看了眼祠堂方向,眼底涌起沉重的悲痛与寒意,道,“我陪你出去,然后我去外事馆找楚惊天,你帮我守着侯府。” 战云枭点头,道,“带上白七。” 沈玉点点头,两人在岔道口分开,白七穿着女装跟随身后,有些不解,“姑娘,你一大早去找楚惊天,难不成怀疑昨夜是他?” 沈玉摇头,“我知道不是他,但是我有别的安排。” 主仆两人策马直奔外事馆。 外事馆当中,楚惊天刚刚得到沈玉燕南山遇刺的消息,瞌睡都惊醒了,“你说什么?沈玉遇刺,是南楚人干的?” 惊讶的倒不是沈玉遇刺。 她跟个刺猬一样,招惹了那么多仇家,每天遇上刺杀都是稀松平常。 可是,刺客是南楚人! 这就让他坐立不安了! 是谁这么想要他死? 沈玉在北齐的地位,如今可以算是如日中天,顶梁柱一般的存在,便是皇帝都依靠着她。加上一个萧丞相作乱,她的存在简直对瀛洲人而言就是一个守护神。 她要是死在南楚人手上,北齐人的怒火还不潮水一般泄向他? 他这个南楚二皇子,还能活着回去了吗? 楚惊天出了一身冷汗,忙问,“那沈玉呢?沈玉活着吗?” 犹记得来之前,他是希望沈玉死的。 来了之后,是动了让她当妃子的念头。 如今,几番对峙之下才发现,他比任何人都怕沈玉死! 沈玉一死,北齐的怒火他人在屋檐下,真的承受不住!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侍卫琮琤脸色发白,道,“暂时还不清楚,但是昨夜侯府的灯一直亮到了早晨,恐怕是凶多吉少。” 楚惊天闻言浑身震颤。 在地上来回走了好几圈,道,“再探,再报!” 琮琤急匆匆离去。 楚惊天扭头看向姬尧,“国师大人,朝堂上有些事情,你比本殿知道的多。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愿意跟本殿多说吗?” 他紧盯着姬尧,眼珠子轻轻颤抖着,是从未有过的紧绷,以至于眼神都比平常明锐锋利几分,“本殿要是死在北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说,你不是本殿的同党,但是北齐人不这么认为。沈玉一死,在北齐人眼中,你我便都是敌人,我们谁也别想活着回去。” “我承认你的武功很高。” “但是,战云枭加上慕容域再加上容慕呢?恐怕只要容慕出手,你的胜算就不会很多吧?沈玉是见了容慕才出的事,她要是死了,容慕难逃其咎!” “容慕十几年前能去九黎全身而退,虽然没过生死桥,但实力高低你应该心里有数。” “况且,你和萧丞相……啊不,东方忌是死敌,他会放过这个机会,让你活着回去吗?” 两人第一次面对面这么激烈的交谈,姬尧看着他的表情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时间眉心紧皱。 他是中立者,只会站在南楚的立场上。 楚惊云和楚惊天的内 斗,对他而言原本是不重要的。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楚惊云这是要他死! 皇帝也想把他和楚惊天一起牺牲掉! 姬尧不禁眯了眯眼,脸色变得难看。 正要说话,门外传来“哐”一声巨响,大门分崩离析,一片肃杀之意当中,沈玉拎着封疆剑怒气冲冲进来,手上封疆直指楚惊天的鼻子,“二殿下!本殿给你脸,你却把本殿当猴儿耍!” “国书上写着使团三十二人,昨夜却冒出来上百人刺杀本殿,你既然不想好好活着,那便别怪本殿翻脸不认人!” 她是演戏给楚惊天看,但是怒火却是真实的,脑海里是昨夜的事情,把她逼得眼眶猩红! 姬尧大惊,第一时间挡在楚惊天面前,“不是的,沈三姑娘,你误会了,昨夜的刺客不是我们派出去的!” 沈玉毫不客气,封疆猛地拍向了他! 姬尧措手不及,加上完全没想到她的内力恐怖如斯,拔剑一挡整个人被震飞回去,撞在墙上才骇然变色。 楚惊天大惊,“沈玉!你冷静一点!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人还在这里呢,你要死了我也得给你陪葬!” 他刚刚还说战云枭和容慕,觉得容慕应当是北齐现在最强的。 可没想到,沈玉的强大远在他意料之外! 她才十五岁,怎么会可怕成了这个样子? 楚惊天没见过容慕出手什么样的,但是沈玉的强势震撼到了他,生怕她脑子一冲动直接给他砍了。 沈玉原本也没想杀了他,站在门口指着他,“不是你?是谁?你有什么证据表明不是你?就算不是你,你是南楚二皇子!你南楚敢对本殿下手,本殿也不介意……” 话没说完,门外传来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殿下,不好了!军中巨变,随州军主将被杀,已经落在楚惊天手上,他把叛国的罪名扣在了殿下身上,南楚……我们回不去了!”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你说什么?” 楚惊天整个人惊住了,愕然看着琮琤,连被沈玉用封疆剑指在脸上都忘记,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沈玉也震了一下。 她今天来的目的,一是为了查探南楚那边的消息,二是为了与楚惊天谈合作。 昨晚的刺杀肯定会给楚惊天带了一些消息,这是她意料当中的,但却没想到,这个消息是如此的可怕,随州军居然不受楚惊天的控制了? 若是这样,她和楚惊天之前的约定,便没有了意义。 沈玉眉心紧皱。 琮琤的嗓音都在颤抖着,跪地几乎痛哭,道,“随州军主将姚将军被人刺杀,副将冷徽去给他收尸,在他的房间搜到许多书信,都是他与暝阳王之间的书信,上面是殿下的印章。” “这些书信,被呈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大怒,将贵妃娘娘打入冷宫,以叛国罪通缉殿下您,连带着使臣队伍尽数成为罪人,无一人幸免。” 一个字一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砸了下来。 楚惊天如遭雷击,眼珠子轻轻颤抖着,半天都没回神。 姬尧脸色发白,眉心紧皱。 沈玉琢磨着这个事情,想到死在姜七夜手上的冷遇,和冷家那些死士。 突然发现,就算是当时姜七夜不动手,也会有人动手让冷遇死在北齐! 楚云宁那个蠢货,怂恿冷遇对沈馨下手,恐怕就是被人当枪使了。 冷遇,只是一个的导火索。 楚惊云点燃这个导火索,让冷遇死在北齐,楚惊天还不能给冷遇报仇,那必然会让冷家心灰意冷。 随州军副将冷徽,是冷遇的长兄。 这样一来,随州军主将姚子孝的死、房间里栽赃楚惊天的罪证,一切也都顺理成章。 这一刀刺得,够狠的。 要说没有皇帝的默许和支持,怎么说得过去呢? 沈玉心下冷冷一笑,不禁想到了北齐帝是如何对战长安和沈忠达,后来又是如何希望战云枭死在燕南山的。 如今,南楚帝如法炮制,对楚惊天下手,来日谁替他守南楚边境? 整个南楚战场上,可绝不会找到第二个楚惊天了! 沈玉想着这些时,楚惊天自己也想明白了。 他缓缓回神,脸色难看地看向沈玉,道,“沈玉,以你的聪明,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吧?昨晚的刺客怎么可能是我!” 他盯着沈玉,眼底是比之前更深、更锐利的锋芒,只是比以往幽暗了些许,显得他的桀骜也染上些许暗黑的气息,直截了当道,“沈玉,我们合作,可以吗?” “在南楚,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你也要帮我做一些事情。” 突然之间,所有隐藏的、试探的、上不得台面的,全都捅了出来,“我知道你是宣王府的郡主,楚惊云与我父皇肯定也知道了。” “战云枭的蛊,需要九黎的药引子。” “你为了他,为了你师父,为了你的身世,肯定会去南楚。” “但是,南楚对你而言人生地不熟,你需要人脉,需要熟悉那个地方,需要找到合适的身份,合适的机会。” “而我……需要你。” 他盯着沈玉,似乎是看透了,“你需要一个,离开北齐,去往南楚的理由和机会,需要把战云枭拦在北齐,让他无法随你走,我说的对不对?”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沈玉收起封疆剑,看着楚惊天,“二殿下不愧是南楚战神,这眼力、这脑子,都是一顶一的好用!” 她说着,直接进屋坐下,将封疆往桌上一放,肃然道,“我们谈谈吧。” 楚惊天示意琮琤在外面守着。 沈玉看向姬尧,“国师大人呢?” 姬尧眉心紧皱,他从未想过倒向任何一个派别,也不想参与皇子们之间的争斗,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卷入其中。 琮琤说了,整个使团都回不去了! 回去,便是一个死! 他已经被迫和楚惊天绑在一条船上,最后只得坐下来,面色复杂地看向沈玉,道,“我愿意与沈三姑娘合作。” 雏凤逆天,他已经有了一种敏锐的直觉。 总有一日,南楚帝和楚惊云会自食其果。 沈玉的强大,早就不是他们能想象的了。 沈玉点点头,看向楚惊天,“先说你的打算,你想让我做什么?” 楚惊天眉心紧皱,思忖片刻之后,道,“以我的身份,现在已经回不去南楚了,只能易容。但你不一样。” “你是宣王府的郡主,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我父皇就算是想杀你,也只能用阴招,并不能光明正大对付你。” “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要你死在北齐的缘故。” “你要是死在南楚,对南楚的国运是有影响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楚惊天说着,看向她,“我希望你回去的时候,允许我以你侍卫的身份,跟你一起走。同时,也需要你帮我对付楚惊云,甚至是我父皇。” 沈玉点点头,“你能给我什么?” 楚惊天问,“你想要什么?” 此时看着这个女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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