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枭,“他是你儿子,你嫌弃他,打他,骂他,想杀了他!”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当亲生女儿养大的谢思月,是谢长留和姜氏长公主姜绾绾的亲生女儿?” “你堂堂的北齐长公主,却为了前朝余孽养女儿,虐待自己的儿子,蠢成这样你还和柳氏比,你也不看看你配么!” “你说什么?” 长公主脸上一僵,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姜氏长公主? 什么姜绾绾? 姜绾绾…… 这个名字沉寂在内心深处多年,沈玉不提起,她都忘记了。 可现在,却又在她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很小很小的时候,沈家、战家、元家和姜家没撕破脸时,她和姜绾绾、谢长留都是很好的伙伴,一起玩,一起开心,满瀛洲城的跑,别提多快乐了。 后来,朝堂变故…… 谢长留留在了她身边,姜绾绾杳无音信。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爹死了,她哥当了皇帝,她也成了首屈一指的长公主,突然听到姜绾绾的名字…… 还有谢思月…… 一时间,长公主脑海里有些乱。 但眼睛里,明显有些波动了。 不可置信,夹杂着怀疑和动摇,闪烁起来。 沈玉看着她这个样子,眼底的讽刺越发浓烈,一个字一个字道,“我说,你那个惦记了一辈子的谢长留,这么多年心里只有姜氏长公主一人,藏在云州军当中为姜氏皇族卖命。” “你像个小丑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又在得意什么?” “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来打他?!” 话说到这份儿上,便是过往情分全斩断,丝毫不留,沈玉脸色铁青一片,“长公主,你这般对他,就别怪我把你往死路上逼!” “你——” 长公主气得眼皮子发抖,盯着沈玉的眼神犹如淬了毒,“他是我儿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第七百四十四章 她明明恨极了战云枭,可有人出头保护他,想要从她手上夺走他的时候,她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冒犯,仿佛战云枭只是她造出来的一个物件儿。 她竟是起身,走上前一些,死死盯住战云枭,脸色铁青道,“你今日来与我对峙,便是听了这妖女的话吧?” 说完,目光一瞬不瞬落在战云枭脸上。 竟在寻求他的认可。 战云枭看着她这个样子,笑了。 那笑意悲凉无比,也就是在有人冒犯到她的控制权的时候,她才会把他当成个物件儿,表现一下占有欲,告诉旁人她的东西圣神不可侵犯! 以前这样也就罢了。 但是现在…… 战云枭看了眼身侧的小女人,仰头看向长公主,“我不想娶谢思月,不想被你摆布,和她有什么关系?” 长公主瞳孔狠狠缩了缩,指着沈玉,“什么叫她没关系!你听听她说的叫什么话!” 竟是越说越生气。 “无论怎么说,我都是你的母亲,她若打算嫁入王府,那就应该孝敬公婆,调和后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上不敬公婆,下不容妻妾!” “你以为她是真的在乎你吗!” “她不过是容不下思月,才肆意给她泼脏水!这样妒妇,怎配得上我暝阳王府!往后王府开枝散叶,少不得要有女人进来,她想都不要想!” 回想了一遍自己和谢长留、姜绾绾的事情,她完全不敢相信沈玉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 谢长留在她身边那么久,对她一心一意,而姜绾绾早就随着姜家家破人亡不知所踪。 谢思月绝不可能是他和姜绾绾的女儿! 况且,沈玉之前不也是帮着她说话,巴结过她的吗? 所有的变化,都从皇上给谢思月赐婚开始! 她不是吃醋是什么? 对,这一切肯定都是沈玉在挑拨离间! 长公主说服自己,又觉得底气十足,用一种长者的语调训斥战云枭,道:“如她这般的妒妇,你要是敢娶进门,往后还有你受的!” “她今日敢造谣我与谢长留,明天就敢造谣你!” “总有一天,你得死在她手上!” 说着,竟指着他的轮椅,咬牙切齿道,“你至今坐在这个破玩意上,不就是被她的吗!你还不长记性!要纵着这妖女耀武扬威!” 沈玉微微凝眉,看向战云枭。 “对不起……” 纵使她有万般理由,唯独这一件是她的死穴,无法逃避,无法否认,便是旁人以此给她心口扎刀子,她也只能生生忍下。 男人伸手牵住了她,“怪不得你。” 随后,看向长公主,只觉得她这一生可悲至极,眼神显得格外疏离,“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我是死是活,是撅是聋是哑是瞎,往后都与你无关。” 说着,将眼神将她脸上收了回来。 那一眼凉薄,看得长公主心头咯噔一下,只听他又道,“至于玉儿……我最后一次允许你这么说她,下一次便别怪我不念旧情。” 长公主气得发颤,“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 第七百四十五章 战云枭打断了她,“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现如今谢长留已经被抓,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怎么跟皇上和父王交待!” 沈玉左手被战云枭紧握在掌心,那股不安总算逐渐散去,扭头对门外道,“小六,你去拿一下药箱,我给王爷包扎一下。” 小六点头,飞快离开。 沈玉看向长公主,道,“谢长留已经被抓了,你和我们吵吵也没什么用,不如一会儿亲自问问他,看看谢思月到底是谁的女儿!” 怒火压下去,她现在看她的眼神一片平静,根本不像是气话。 长公主看着她这个样子,反倒有些不安。 “沈玉,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这个样子,定要遭天谴的!”她摇着头,根本不愿意相信。 脑海里飞快想着过去的事情。 谢长留诈死那事儿,当年她做得天衣无缝,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后来又被安插在云州军当中,过去二十年了,他又戴着面具,便是战云枭入军好些年也都没察觉。 怎么可能突然被抓出来? 况且,昨天她也叫人打听了,从云州来的囚车当中,根本没有谢长留。 他不可能会被抓! 而且,谢长留怎么可能会和姜绾绾一起生孩子啊!如果谢思月是姜绾绾生的,那岂不是说,谢长留还在太医院的时候,便和姜绾绾搞在了一起? 再一想谢思月的的生日…… 她和战云枭同年同月同日生! 总不能说,她被迫嫁给战老王爷时,谢长留也在和姜绾绾一起郎情妾意,生儿育女吗? 若真的是这样,这几十年光阴,她抛夫弃子,替人养女儿,她到底在忙活一些什么! 长公主后退了一步,整张脸都变得惨白,便是连胭脂都掩饰不住,竟还是喃喃道,“肯定又是你搞的鬼!” 她指着沈玉,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般,根本难以接受自己一辈子做出如此戏剧,如此愚蠢的事情,怒火一股脑儿全都撒在沈玉头上,“你如此造谣于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仿佛杀了沈玉,事情就不存在了一般。 她不顾一切扑向了沈玉,“我是长公主,今天若真的敢对我动手,便是沈家忤逆犯上,我倒要看看皇兄怎么处置你!” 可这一次,战云枭却出手了! 他把沈玉拉到身后,一把推开了长公主,面色阴沉,“先不说你有没有杀她这个本事,便是你有,也改变不了你这可笑的一生。” “歇了吧母亲!” “你——” 长公主回神怒极攻心,抬手便一个巴掌扇了上来,“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为了她推我?!” 下一秒,便被战云枭一把握住手腕。 男人抬眼看向她,含泪的瞳孔微微颤抖,双眸猩红,“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我在你肚子里时,你恨不得我死,吃药、喝酒,样样都没少。” “我出生后,你三番四次下杀手。” “年幼的时候,是兰竹姑姑照顾我,八岁我就去了军营……至今,你为我做过什么?” “混账!”长公主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死死地盯着他,还想动手。 战云枭一把把她甩了出去,“留着你的力气,去伺候谢长留吧。” 说着,扭头看向门外,“谢长留呢?” “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暗卫站在屋檐下,低低回应。 “……” 长公主整个人僵住,看着门外眼珠子颤抖。 第七百四十六章 难不成,谢长留真的被抓了? 再看沈玉,一时间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片刻之后,小五带着谢长留进来,道,“王爷,谢长留到了。” 说着,砰一声将人丢在了长公主脚下! 长公主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堪堪站稳,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男人,惊叫一声,“你——”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眼珠子都在颤抖,犹如被晴天霹雳砸在脑门上,心里有个声音道,“出事了!” “出大事了!” 这下子,不仅她和谢长留之间的事情暴露了,更可怕的是,趴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竟丝毫不像是她曾深爱的人! 他头发凌乱,满脸是包,浑身发臭,整个人比街上的乞丐都不如,刚靠近她就让她一阵反胃,差点吐出来! 她堂堂长公主,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东西! 这要是传出去,她的脸往哪里搁? 长公主摇着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脑海里努力回忆自己为爱痴狂时谢长留是何等的风度翩翩。 怎么有朝一日,他竟是邋遢成了这个样子? 可那张脸,那双眼,无论怎么看,也都是谢长留啊! 一瞬间,长公主内心有什么崩塌了! 她又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谢长留身上的脏东西沾染到自己。 可屋里就这么大,她又能退到哪里去? 谢长留算计她一辈子,突然以如此不堪的面目见到她,又看她这个厌倦嫌弃的模样,一股无名火也涌了上来。 再加上自己瞒天过海,又与天子教勾结,如今回到京城,必定命不久矣。 与其落在皇帝和战老王爷手上生不如死,不如死在长公主手上,也算是个痛快。 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笑得极其残忍,挑衅道:“长留公主好久不见啊,你儿子说的都对,思月确实是我和绾绾的女儿!” 长公主死死的盯着他,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有裹在华贵衣袍下的身子在瑟缩颤抖,一张脸煞白如纸,表情都僵了。 谢长留打量着她那个模样,故意刺激她,“绾绾娇姿,你还记得她吧?” “很小的时候,咱们三个还一起玩过呢。” 一瞬间,激起了长公主许多回忆。 她突然尖叫起来,仿佛受到了多大的刺激,指着谢长留道,“你、你居然和姜绾绾……” “噗!” 突然之间,一口血喷了出去,“你居然和姜绾绾一起算计我!” 谢长留道,“是啊,我就是在算计你。” “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你,我一开始喜欢的就是绾绾,是你死皮赖脸,非要缠着我。” 谢长留盯着她,脸上的笑意竟然变得明亮,甚至透出一丝丝癫狂,“在我眼中,你就是个不知廉耻倒贴的贱人,不玩白不玩。” 长公主怒极攻心,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发疯般的扑向了他! “我要杀了你!” 沈玉又何尝不知道谢长留想故意激怒长公主动手? 只是,现如今这场面,却由不得他们说了算。 她冷笑一声,一把握住了长公主的手腕,嗓音微寒,“他是前朝天子教的人,是活是死,怎么死,恐怕都轮不到长公主说了算。” 第七百四十七章 长公主气得发抖,却不得寸进。 只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谢长留,眼珠子颤 栗。 片刻后回神,竟是冲着沈玉嘶吼道,“我元家和战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的!” “贱人!” “都是你这个贱人!” “要不是你,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疯狂挣扎,唾沫星子乱溅,眼睛里仿佛淬了毒,往日傲慢尊贵,此时荡然无存,比街上的泼妇还不如。 发疯般盯着沈玉的眼神,仿佛沈玉才是那个造就了他这小丑一般的一生的人! 沈玉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怒火,这会儿见她像个泼妇一般发疯,戾气一下就涌了上来,“你要是再不把嘴巴闭上,我保证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敲下来!” “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 她松开了长公主,但是眼底冷意却叫人胆寒,别说是和她吵架了,便是连基本的尊重都收了回去。 眼底神情,更像是看一个秋后蚂蚱。 长公主天生傲慢,今天三番四次被挑衅,又被沈玉强压着威胁一通,一瞬间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竟是死死盯着她,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心间只剩下一堆恨极的念头: 如果不是沈玉,战云枭就不会和她闹起来。 她还可以在人前说自己儿子有多能耐,讲出去也脸上有光。 如果不是沈玉,战云枭就会娶谢思月,更不会把谢思月的身份扒出来,又把谢长留挖回来丢在她面前,弄到如此难以收场的地步! 更不会将她维护了多年的尊严一点点敲碎,让她抬不起头来! 所有的一切,都怪沈玉! 长公主盯着她,长长的指甲嵌入了掌心,血一滴一滴往下落,都没有感觉到疼。 只是,沈玉手上沾过血,杀过人,要说真的激怒她惹她动手,她还不敢。 一时间,屋里神奇的安静了下来。 沈玉看着她那个样子,讽刺一笑。 眼神都没再给她一个,便看向了战云枭,眼底逐渐凝起心疼,唤了一声,“你转过来一下,我帮你包扎伤口。” 屋里光线暗淡,她推着他,来到了屋檐下,让他面对靠光的那边。 自己则接过小六递上来的药箱,处理他额头的伤口。 战云枭抬头,静静看着她。 眼前日光倾城,她站在光影中昳丽夺目,绝色倾城,但又因身上无形中释放的气场显得不那么张扬,反而有种利刃出鞘的惊艳。 却又在看向他时,眼底聚起浓雾般的温情,柔和纠缠难以化开。 时隔多年,当年只会软软糯糯哄他开心,支撑着他活下来的小丫头长大了,变成了如今光芒万丈的模样,竟然也学会对他温柔。 额头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战云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心头阴霾被一点点驱散,无处着力的内心终于找到了支点,嗓音软和下来,“进宫的时间还没到,你怎么来了?” 原本说好,在皇宫门口见面的。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受伤的余韵隐隐纠缠,牵起沈玉心头一片细密的疼。 她看了屋内,道,“有事找你。” 第七百四十八章 沈玉又道,“只不过,也不是特别着急,等这边忙完了再说。” 等处理完了伤口,便上前扶住他的轮椅,站在他身侧,看向长公主,“下次你再敢动手,我就把你的爪子剁下来,送去喂狗!” “……” 四周死寂,院中跪了一群丫鬟,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敢这样跟长公主说话的,沈玉是普天之下第一人! 再看战云枭,他脸上竟是没半点责备,相反一双眼看着她,竟是有些入了迷。 而长公主看着这一幕,怒火越发上涌。 她咬牙死死地盯着沈玉,一双眼犹如淬了毒,“思月和曹公公,是死在了你手上吧?你杀了谢思月不要紧,可是曹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 “你花言巧语,留在皇上身边,混了个凤缨公主,根本就是包藏祸心!” 她这话,可真是说的一点都没错。 可沈玉怎么会承认呢? 她冷笑一声,抬眼看向她,眼睛里一片寒意,“长公主空口白牙,可不要乱攀扯。” “曹公公的死,父皇已经着人去查了,万一是天子教做的呢?你要再这个样子,那我可就要进宫去问问父皇了,你作为元氏长公主,信口雌黄污蔑功臣几个意思?” 说着,看了眼地上的谢长留,“难不成,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帮谢长留,为姜氏皇族复辟?!再说,谢思月勾结天子教的证据我可是有的,况且曹公公都死了,怎么就她全身而退了呢?” “她跟着曹公公走,曹公公死了,她却攀上了楚惊天,你说这事儿闹到皇上跟前,皇上到底会相信谁?” 不就是扣帽子么,谁不会! 反正长公主也不会在乎战云枭的死活。 她又何必尊重她是他娘? 长公主气得瞳孔颤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思月跟了楚惊天!” 要是谢思月真的跟着楚惊天走了,那她这边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楚惊天和南楚什么关系? 屡次带兵侵犯边疆,若不是战云枭,南楚的大军恐怕早就打到了瀛洲城下! 比起天子教,楚惊天可真是她那个皇兄的心腹大患!谢思月若和他混在一起,到时候必死无疑,便是她这个长公主也休想保住。 她盯着沈玉,难免有些心虚了。 沈玉看着她的样子冷笑一声,道,“我的证据为什么要给你看?” “如果长公主想看的话,我们就一起进宫让皇上明断是非吧,看看父皇到底是会为谢思月做主呢,还是会问问你将谢长留安插在云州军,还把他和姜绾绾的女儿养在暝阳王府,最后又和楚惊天纠缠不清是想干什么!” 长公主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你——” 她真是没想到,自己就是这么问了一句,沈玉就给她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 可她虽然生气,这话却不敢接。 若真是闹去了皇帝那边,曹公公死是小,前朝余孽绝对不可饶恕。 毕竟,元家的江山就是从姜家手上夺来的,两家是血海深仇。 可她却帮着谢长留,养大了谢长留和姜绾绾的女儿,又跑去求了个宁安公主的封号,试图嫁给战云枭…… 第七百四十九章 再加上谢长留在云州军兴风作浪,而谢思月又和楚惊天…… 即便她是个傻子,也知道皇帝不会太在意沈玉杀了曹德成,只会盛怒之下问她的罪! 这么大的风险,她可不敢冒。 一时间,竟是盯着沈玉干瞪眼。 反倒是沈玉看了眼地上的谢长留,讽刺一笑,道,“长公主的心上人好不容易起死回生,这么多年不见怎么着也要小别胜新婚,怎么不好好相聚,反倒让人趴在地上不管了呢?” 长公主心头咯噔一下,“沈玉,你什么意思?” 她没想到,她忍气吞声退了一步,沈玉却咄咄逼人,更进一步。 可她对战云枭动手那一刻,沈玉就没打算放过她了。 她冷笑一声,勾唇道,“我的意思是说,谢长留是父皇要的人,他若死在暝阳王府……父皇还以为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杀人灭口呢。” “你说是吧?” 长公主迎上她的眼神眉心紧皱,才意识到短短半月不见,沈玉早已不是之前的沈玉! 皇帝准她入了朝堂! 她是大齐历史上,唯一一个参与了朝政的女人啊! 长公主恨得发抖,却也稍微冷静了下来,不像是之前那么激动,只是盯着沈玉,沉沉问道:“所以你们把他送来,想干什么?” 她眼珠子微微一转,打算和沈玉谈条件,连战云枭都没再管。 “孝敬长公主啊。” 沈玉脸上带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谢长留不是长公主的梦中人么,长公主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丈夫不要儿子也要杀。” “既然如此情深义重,那我把他给你送回来,得是多大一份礼物啊?” “长公主不感谢我么,我这样体贴入微的儿媳妇可不好找。” 这话说得,可真是诛心。 原本被气坏的战云枭这个时候,都是嘴角一抽,下意识看了眼她。 吵架果然还是要媳妇上啊,他和长公主吵起来,能先把他自己气死。 还得挂点彩。 长公主果然被气得颤抖,指着沈玉道:“沈玉,你其心可诛!” 这下子,沈玉笑得真情实意,“我对北齐可是一片赤诚之心,不像是长公主,身在曹营心在汉。好端端的元氏江山,净想着拱手让给姜家。” “亏得先皇如此宠爱你,当今陛下又将你捧在掌心,任由你耀武扬威。不像是孙夫人,同为皇室公主,如今却要被抄家灭门,三日后血染断头谷!” “可你却丝毫不念父兄的好,竟是吃里扒外!” “若叫先皇知晓此事,定能气得从皇陵冲出来,甩你两个大嘴巴!” “你——” 长公主正要发飙,冷不定注意到她口中的“孙夫人”,突然心头咯噔一下。 这么多年高高在上一枝独秀,直到这时才想到,那孙夫人和她一样,都是元氏的公主! 现如今,却要在沈玉手上香消玉殒! 那她呢? 能在沈玉手上活下来吗? 一念及此竟是脸色煞白,眼皮子都抖了起来,盯着沈玉咬牙切齿,“你想要我死?” “长公主说什么胡话呢,你背着皇上和先皇送走谢长留时,我还没出生呢。” 第七百五十章 “什么叫我想让你死?” 沈玉冷笑一声,“分明是你自己找死!” 她往前走了一步,干脆走到战云枭身后,与她面对面,冷冷道:“这世间万事皆有因果,长公主敢种下种子,却要把恶果推到旁人身上?” “况且,当初战家祖父战死,陛下可是为了安抚战老王爷,才将你赐婚的。” “可你这番作为,怎么看也不像是安抚,反倒像是要气死他。总不能说,这也是先皇与陛下的意思,想让战家断子绝孙吧?” 话到此处,长公主终于变了脸色。 她当然知道这是事实,可是这话不能说。 若是说出来,别说是沈玉会把她怎么样,便是皇帝为了安抚战家,肯定也要牺牲她! 一时间,她有些怯了,“沈玉,你不要胡说八道,先皇和皇上怎么会这么想……” 沈玉哼笑一声,“如果不是先皇与陛下的意思,那长公主忤逆圣旨,不守妇德,红杏出墙,还敢勾结天子教与前朝余孽,不是自己选的死路么!” “怎么还敢怪罪到我头上呢?” 她步步紧逼,长公主寸寸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这才反应过来大怒,“沈玉,你竟敢空口白牙,给我安上这么大的罪名!” 沈玉闻言哼笑一声,戏谑眼神扫了眼谢长留,“我可不是空口白牙。毕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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