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他今天依旧穿着白T恤牛仔裤,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孤儿。 季芸鸢却觉得刺眼——这打扮像极了江临渊从前的风格。 舞台灯光骤然暗下,一束追光打在中央。 季知夏身穿长裙,从升降台缓缓升起。 粉丝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她却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意慵懒:“今晚的第一首歌,送给……陪着我巡回的朋友。” 不知为什么,舞台上的那个女人在记忆里有些熟悉。 前奏响起时,季芸鸢的心像是被泡进了水里。 这是江临渊学生时代最爱的英文老歌——《YesterdayOnceMore》。 齐明没察觉她的异样,还在兴奋地录像。 季芸鸢的指尖飞快转动着佛珠,季知夏的每个转音都像把刀,剖开她尘封的记忆。 高中的江临渊总爱趴在禅房窗外,哼着跑调的旋律逗她:“芸鸢,等你下山了,我天天唱给你听!” 彼时她只当他是聒噪的飞蛾,如今才知,那竟是此生再难触及的温暖。 连再听一次都是奢侈。 演唱会接近尾声时,齐明拽着她的袖子:“我想要季知夏的签名!芸鸢,你认识主办方对不对?” 季芸鸢本想拒绝,可对上他微红的眼和江临渊越发相似的面孔终究妥协。 她拨通助理电话,声音沙哑:“帮我安排和季知夏见一面。” 主办方很快去联系季知夏。 后台走廊弥漫着烟味,季芸鸢靠在墙边点燃一支烟。 这两年她因为自暴自弃染上烟瘾,咳嗽愈发严重,却自虐般不肯戒掉。 只有尼古丁能麻痹那些啃噬心脏的悔意。 “不好意思,这里禁止吸烟。”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她漫不经心地转头,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僵在原地。 烟头烫到指尖都未察觉,佛珠“啪嗒”一声摔在地,竟断裂开。 江临渊穿着工作人员的黑T恤,顶着一头利落的短发。 烟雾缭绕中,他弯腰捡起滚落的佛珠,抬头时像是不经意:“小姐,请遵守场馆规定。” 季芸鸢的喉咙像是被塞进了一块石头,她颤抖着吐出两个字。 “临渊……”第16章 空气仿佛凝固。 等蹲角落的女人站出,江临渊才注意到她的模样。 曾在心间描绘了千万遍,曾在无数夜晚躺在他身边的女人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那是季芸鸢。 “噼——啪——” 在看到季芸鸢后,男人的手无意识的一抖,手中的珠子飞溅开来,江临渊才注意到那些个耀眼带着玄光的珠子,可不就是两年前自己送她的九眼天珠吗? 这时季知夏的欢笑声从化妆间传来:“临渊,我的吉他你放哪儿了……” 话音戛然而止。 她走出来时,正巧就看到了江临渊面前的季芸鸢。 那个向来冷心冷情的女人,风雨不动都安如山,此刻竟红了眼眶。 “好久不见,季小姐。” 季知夏大步上前,不动声色地将江临渊拉到自己身后。 她握着江临渊的手,显得十分亲昵:“听说季氏这两年风生水起,恭喜。” 季芸鸢的视线死死锁在江临渊脸上。 他瘦了许多,曾经灵动的眸子蒙了层雾,连脸上的笑意都淡了。 但气色却是很好,整个人明朗的像在发光。 她向前半步,呼吸凌乱:“你还活着……” 季芸鸢丝毫没把季知夏放在眼里,只是死死盯着男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临渊退后避开她伸来的手,语气平静:“季小姐认错人了,我是季小姐的助理。” 谎言拙劣得可笑。 男人是铁了心不想认她。 季芸鸢突然抓住他手腕,袖口被扯开的刹那,一道狰狞疤痕暴露在灯光下,那是雪崩时被冰棱划伤的痕迹。 季知夏猛地推开她,眼底泛起戾气:“季芸鸢,临渊现在和你没关系了!” “季知夏……你是从前那个季知夏?” 到现在季芸鸢才稍微回神,难怪刚刚她在舞台上觉得这人眼熟。 再一念名字,瞬间就对上了号。 小时候江临渊身后的一只跟屁虫,到哪都有这人的身影。 无言的怒火从心底窜起,下一秒她直接抓住季知夏的领口:“是你,是你把他带走的?” 江临渊被女人的反应吓了一大跳。 季芸鸢向来是一副清心寡欲没有任何脾气的模样,虽然说出的话极其伤人,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动手。 季知夏的性子是天生就野,跟个男孩子的一样。 此刻也被季芸鸢的动作惹恼,一耳光就冲着这该死的女人的脸打过去。 “你个垃圾!”季知夏没忍住爆了个粗口:“临渊他想去哪去哪,你管得着吗?” 十几年的憋闷在这一刻被点燃,她又要上前,却被江临渊拦住。 “够了!” 江临渊推了推季知夏,更多的是担心:“这里人多,要是被人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拍到了不好。” 季知夏抿着红唇,虽然很不服气却也听话。 话音刚落,她就寻了江临渊的手抓入掌心, 看他没有抗拒,季知夏笑了笑:“没事,我们先回去,一会让保安赶她走。” “等等!” 季芸鸢背着一耳光打得摔倒在地,可她挣扎着站起。 尽管脸上疼得火辣辣的,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像是怕吓到江临渊。 “临渊,你跟我回家,好不好?”第17章 季知夏的手指微微发抖,掌心沁出薄汗。 她死死盯着季芸鸢,眼底戾气翻涌。 刚才江临渊腕间那道狰狞的疤痕刺得她眼眶发疼。 那是季芸鸢从未珍惜过他的证据。 季知夏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滚出去。” 季芸鸢恍若未闻,目光一寸寸扫过江临渊的脸。 他还是变了,眉宇间褪去从前的卑微与执拗,却添了几分疏离的淡漠。 这让她心脏骤然紧缩,仿佛有人将五指狠狠插入胸腔。 “临渊……”她哑着嗓子开口,重复道:“跟我回家。” “哪里的家?” 江临渊后退半步,轻轻撞在季知夏身上。 季知夏立刻挽住他的手,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让他慌乱的心跳稍定。 他抬眸看向季芸鸢,声音平静得可怕:“季小姐,我们早就离婚了。” “现在我的家,在瑞士。” 季芸鸢踉跄一步,脚边的佛珠磕在墙上发出脆响。 她想起两年前那份纪念日的“惊喜”,想起他最后留给她的烟花与离婚证,想起她在雪山下挖得血肉模糊的双手。 她张了张口,仿佛有千根银针扎入喉管,吐不出半个字,。 季知夏彻底失了耐心。 她掏出手机拨通安保负责人的号码,语气森然:“后台有闲杂人骚扰,麻烦立刻处理!” 明星演唱会的安保人员充足,没一会就来了。 “临渊!” 季芸鸢试图上前,却被冲进来的保安架住胳膊。 她挣扎着回头,脸上毫无血色:“至少告诉我……你这两年过得好不好?” 江临渊看着季芸鸢被拖走的背影,如今她这般狼狈,他却只觉得荒唐。 他轻声说:“我过得很好,比爱你的时候,好一万倍。” 季知夏感受到身侧人的颤抖,重新握紧了他的手:“我们走。” 片刻后,演唱会场外停车场。 齐明攥着两张签名照来回踱步。 见季芸鸢独自走来,他立刻换上笑脸迎上去:“芸鸢,我可以进去见季知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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