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道士,是剑纯_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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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恶臭。夏东青和王大春对视一眼，不用多说，猪神肯定就在附近。夏东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狗绳交给王大春，让他原地等待。自己快速爬上岗崖。之前有山岗挡着，加上风声大，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没了遮挡，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各种野猪叫声像交响乐一样冲击着耳膜。夏东青用手挡风，眯眼向下望去。百米外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野猪挤在一起。它们互相推挤，不时发出叫声。炮卵子像护卫般守在外围，獠牙朝外，屁股朝内，既挡风又负责警戒。里面的母猪和黄毛子则悠闲地蹦跶着。这场景和朱爷描述的一模一样！粗略估计不下100头！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如此规模的野猪群，夏东青还是愣了好几分钟。压下震惊，他开始在猪群中搜寻目标：猪神！那庞大的体型根本藏不住—— 在猪群中央，卧着一座肉山。通体漆黑，浑身刚毛根根竖立。普通野猪的刚毛只长在背部，腹部和腿上的毛其实很柔软。之前在林场猎到的那只大孤个子，刚毛也不过覆盖了两肋。但这只猪神连腹部和腿上都是坚硬的刚毛！活像一只巨型刺猬！正当夏东青看得入神时，那猪神突然抬头，大鼻子在空中不停抽动，发出＂呼噜噜＂的声响。刹那间，整个猪群齐刷刷停下所有动作，集体仰头！作为群居动物，野猪的习性与羚羊相似，活动时总会留几头放哨。一旦发现危险立即示警。野猪视力极差，主要靠听觉和嗅觉警戒，所以察觉到异常就会仰头嗅探，发出＂芬儿芬儿＂的声音。其他成员见状也会跟着做。诡异的是，看似在嗅闻，实则真正起作用的是听觉！此时若有异响，整个猪群会瞬间暴走！夏东青立刻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岗下的王大春虽不明就里，但对夏东青绝对信任。＂静！＂他低声下令。五条猎狗立即噤声端坐，眼巴巴望着王大春，等待下一步指令。五秒、十秒、十五秒... 夏东青硬憋了一分多钟，直到猪神重新趴下，猪群恢复常态，这才缓缓蹲下长舒一口气。太险了！他倒不是怕惊动猪神，打猎最忌执念太深。能猎到猪神固然好，猎不到也无所谓。问题是惊动猪神，不仅会错失良机，更可能引发猪群暴走！狂暴的野猪群连老虎都敢硬刚，这岗子四周毫无遮挡，若被猪群撞上，后果不堪设想！平复心情后，夏东青猫着腰溜下岗子。给王大春使了个眼色：＂先撤。＂两人带着五条狗跑到另一处岗子，确认安全后才停下。王大春急问：＂老大，啥情况？猪神在不在？＂夏东青点头，详细描述了所见所闻。＂要对付猪神，必须先解决猪群。＂＂用雷管行不？＂王大春提议，＂既然它们对声音敏感，就像上次对付大孤猪那样，用延时引信把猪神引开。＂拿猪群没办法，但单独对付猪神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行。＂夏东青摇头，＂这附近全是慢岗和沟壑，除非猪神单独跑，否则肯定跟丢。＂猪群的气味会掩盖猪神的踪迹。之前青龙能追踪，全因猪神不知为何落了单。否则赵二溜早就尸骨无存了！一旦猪神混在猪群里，气息混杂之下必然跟丢。不驱散猪群就无法对付猪神，但惊动猪群又会丢失目标。夏东青一时陷入两难。＂哎，要是有足够雷管，把这群野猪全炸了多好！＂王大春烦躁地挠头，最讨厌这种需要动脑子的难题了。＂全炸了...＂夏东青喃喃重复，突然灵光一闪！对啊！既然分不开，那就连猪群带猪神一锅端！＂大春，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机灵！＂夏东青笑着拍他肩膀。王大春一脸懵：我说啥了？怎么就机灵了？＂走，回去！＂夏东青迫不及待要实施计划。若一切顺利，别说夏王两家过冬的肉食，就是请全村吃席都不在话下！第42章赚钱计划夜幕降临，夏家小院。晚饭是清淡的咸汤面配白面馒头，最近荤腥吃多了，连最馋嘴的夏子梅都吵着要吃素。只有夏建国就着猪耳朵，慢悠悠地抿着小酒。吃到一半，夏东青突然开口：＂妈，能给我拿300块钱吗？＂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母亲手里。她要是不同意，就算夏建国点头也没用。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在大事上，李小娟向来分得清轻重。听到儿子要钱，李小娟条件反射般问道：＂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夏建国也投来好奇的目光。从小到大，夏东青几乎没主动要过钱。有时候父母想多给，他还会推辞。这孩子从小就特别独立。更何况300块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机械厂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突然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夏东青喝了口咸菜汤，咽下嘴里的馒头，放下筷子说道：＂我有个赚钱的计划，但现在资金不够。＂＂需要启动资金。＂别看他之前赚了不少，但开销也大得惊人。 56式半自动步枪、雷管炸药、家里添置的各种物资...... 这段时间的花销，抵得上普通家庭十年的开销！现在手头只剩三四百块。其中100块还是上次林场的奖励。要搁平时，他绝不会跟父母开口。进山打几趟猎，总能有些收获。有了猎物，钱自然就来了。但这次情况特殊。他等不起！准确地说，是那群野猪等不起。谁知道过几天它们会跑到哪里去？打大围就像炒股，错过这波行情，连汤都喝不上！夏建国和李小娟对视一眼。多年夫妻的默契，让他们用眼神就完成了交流。直接拒绝肯定不行。夏东青这段时间的表现有目共睹。于情于理，他们都应该支持。但是！毕竟涉及这么大一笔钱，他们得替孩子把把关。这种事李小娟不适合出面。她的见识也帮不上忙。＂说说看。＂夏建国抓了把花生米放在儿子面前，自己也剥了起来。＂你的赚钱计划是什么？＂夏东青知道瞒不住。不说清楚，父母就算给钱也会担心。他不想让他们为这点事操心。再说了，后续可能还要借助父亲的人脉。早晚都得说，不如现在坦白。他相信父母不会拒绝，因为这次计划比上次林场打猎安全多了！果然，听完儿子的全盘计划，夏建国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夏东青。半晌憋出一句：＂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没等夏东青回答，李小娟身上已经散发出杀气。＂夏建军，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你亲生的？你居然敢怀疑我......＂看着父亲连连求饶的样子，夏东青抱起妹妹在一旁看戏。他知道，这事儿成了！同样的场景也在隔壁王家上演。王大春左手抓着馒头，右手拿着烤肉，蘸着辣椒吃得满头大汗。＂妈，给我拿600块钱。＂＂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老大说要凑钱，年前干票大的！＂＂夏东青说的？行，吃完我去拿。＂一听是夏东青的主意，周秀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让王小海眼睛一亮。＂妈，也给我拿600......不，60块。＂＂也是夏大哥说的。＂周秀琴眉头一挑，给王和平使了个眼色。王和平会意，悄悄往王小海那边挪了挪。王小海浑然不觉，还沉浸在拿到钱后买什么好吃的幻想中。＂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钱？＂＂这个你别管，反正是夏大哥要的。＂＂你确定？＂周秀琴的语气越来越危险。王小海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沉默两秒后，丢下筷子就想跑。可惜早有准备的王和平一把抓住他。＂小兔崽子，现在都敢骗家里钱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哥，救命啊！＂躲得远远的王大春看着弟弟鬼哭狼嚎，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刚收了我5块钱封口费，还想我救你？做梦去吧！第二天清晨，小山村村口。村民们围着一块小黑板议论纷纷。＂你们说这是要干啥？＂＂两毛钱一斤收山货？比公家价格高一倍啊！＂＂看着不太靠谱。＂＂怎么不靠谱？赵二溜说了，现金结账！＂＂看见那边的秤没？当场称重当场给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能有假？＂＂他不给钱，咱就不给货呗。＂＂难不成他还敢明抢？＂＂赵二溜哪来这么多钱？＂＂这你就不知道了，真正出钱的是夏家和王家那两个小子！＂＂你是说......夏老炮？＂＂老夏家就他一个儿子，不是他还能是谁？＂＂......＂被乡亲们团团围住的赵二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虽然他平时做事不太靠谱，可这种阵仗还是头一遭。他心里直打鼓。偷偷用胳膊肘捅了捅闭目养神的夏东青：＂老弟，这事儿靠谱吗？＂＂我看他们光看不买啊！＂＂一个个都杵在那儿不动。＂＂要不咱们换个法子？＂夏东青微微睁眼，淡淡道：＂急什么，这才刚开始。＂他知道赵二溜是紧张过头了。第一次做生意都这样。生怕哪里做得不对。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其实谁在乎这些？人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他开的价格比国营商店高一倍，还省了乡亲们跑县城的路费和时间。除非小山村的人脑子进水，否则不可能不卖！现在观望，不过是人之常情。对新鲜事物，谁都会犹豫。这很正常。只要有人带头，后面就好办了！果然，没过几分钟，村东头的吴婶扛着个大麻袋过来了。＂砰＂的一声把麻袋扔在秤上。＂赵二溜，货带来了，你们真收假收？＂第一单生意，夏东青亲自上阵。他和赵山河、王大春麻利地把麻袋里的山货倒出来分筐。一筐筐过秤。夏东青边忙活边笑着说：＂吴婶您这话说的，小黑板上写得清清楚楚，2毛一斤，还能骗您不成？＂＂您稍等，马上给您算钱。＂吴婶虽然脾气暴，但见夏东青这么客气，也不好发作：＂不急不急，你们慢慢来，我等着就是。＂都是山里长大的孩子，称重这种活计手到擒来。几分钟就完事。整袋山货都称完了。＂吴婶您看，一共76斤半，算您77斤。2毛一斤是15块4，＇4＇这个数不吉利，给您凑个整16块，六六大顺，您看行不？＂卖山货的人最精打细算。别以为山货是天上掉的钱，随便捡捡就有。采山货要翻山越岭，还得时刻提防野猪、黑熊。采回来还得挑拣、清洗、晒干。最后才能拿去卖。费时费力不说，回报还低得可怜。除了少数品种，公家收购价统一1毛一斤。嫌价低？爱卖不卖。去集市看看有没有人收？第43章?这年头，谁嫌钱多？因为来之不易，卖山货的人连一分钱都要计较。现在夏东青多给6毛，吴婶乐开了花。在公家商店，这可是6斤山货的钱！得上山忙活大半天才能挣到！＂行行行，太行了！＂拿到钱的吴婶眉开眼笑，连平时看不上的赵二溜都顺眼多了。临走前她突然问：＂你们以后还收吗？＂夏东青摇头：＂就这一两天，临时需要才收。＂＂这玩意儿又不能当饭吃，做菜还费油，谁要啊。＂吴婶没反驳，她心里清楚。山货赚点零花钱还行。指望它过日子？做梦！但这话提醒了她：得把家里的存货都拿来卖掉。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夏东青说只收一两天，谁知道具体几天？万一明天就不收了，每斤少赚一毛！算上路费，损失更大！想到这儿，吴婶顾不上多说，扭头就走。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后面就顺利多了。虽然每家存货不多，三五十斤是常态，像吴婶这样70多斤的很少。但架不住家家户户都有啊！村里老人妇女没事就上山采山货。对他们来说，能赚一毛是一毛！这年头，谁嫌钱多？一天半过去。夏东青望着堆满院子的山货，满意地点点头，这么多山货，再大的猪群也够吃了！ “大春，我叫的车到了吗？” “老大，车已经到村口了。” “好，开始装车！” 一声令下，夏东青和王大春立刻行动起来。他俩负责把山货装上手推车，赵二溜和柳文山负责推到村口。李旺和他儿子李浩然在村口接应，把货搬上卡车。没错，夏东青特意叫来了姐夫柳文山。这次计划太大，光靠他们三人根本忙不过来。找外人又怕不听指挥，还容易眼红。到时候麻烦事一堆。夏东青可不会放着自家人不用。反正都是带人发财，带外人不如带自己人！要不是机械厂不好请假，他都想把父亲和王叔也叫来。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柳文山那边自然没二话。自从上次林场猎猪后，他就一直心痒痒。加上拿回去的100块钱，还有夏家的照顾。就算夏东青不给报酬，他也绝不敢有意见！至于舅舅李旺，倒不是夏东青叫来的。作为晚辈，他不好直接使唤长辈。是李老爷子把他们父子赶来的。 “欠了这么大个人情，人家夏东青不计较，你就当没事了？ “反正你在休假，滚过去帮忙！” 对亲孙子李浩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