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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席沅刚要含住,栾曜忽然又抽了手,自己吸了一口,低下头很轻地吻他,把烟圈儿吐在他嘴里。 席沅被呛了一下,低低地咳嗽了几声,栾曜往后退了些,拍了拍他的背。席沅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抬头的时候眼眶都咳红了。 栾曜摸了摸他的眼尾:“明天不是还有两台手术?快去睡吧。” 席沅说:“我想陪着你。” 栾曜亲了亲他的额头,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听话,去睡觉。” 席沅没敢坚持,他有些失落地点点头。栾曜把烟头摁了,又去烟盒里拿烟,席沅按住了他的手背,近乎哀求地说:“别抽,好不好。” 栾曜握住他的手,用拇指指腹摩挲他的指尖。他看着席沅,笑了笑:“不抽了。” 席沅转身走了两步,忽而回头说道:“如果……” 栾曜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看向他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笑意,眼神有点冷,语气也很严厉:“没有如果。” 席沅不说话了,回了卧室,躺上床。他也知道自己明天有两台手术要做,现在必须睡觉养好精神,但他根本没办法睡着。 其实过几天就要过年了,现在大街上已经有了年味,商铺超市都装饰上了春节特有的饰品,医院里都显得有了几分温度。席沅很喜欢过年,虽然他平时并不是喜欢热闹的性格,但他觉得春节里的人都更鲜活和温和一些。 可春节讲究团圆,没了这两个字,春节也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三百六十五分之一而已。 去年栾曜过了三十岁生日,栾曜的父母终于忍不住催婚,问他为什么不把女朋友带回来,谈了这么多年也一直不提结婚的事情。 栾曜之前从没说过自己谈的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的事情,倒不是逃避或者避讳,只是他妈妈身体一直不太好,栾曜不是很想让她承受一些别的精神压力。 但拖着也不是办法,栾曜在三十岁时选择了出柜。 其实当时的场景没那么糟糕。栾曜的父亲叫栾麓,白手起家做4s店的,年轻时吃过很多苦,性格很沉稳; 他母亲瞿秀萱是小学老师,一直是温柔恬静的,栾曜从来没见过她发火。 那天瞿秀萱问他的时候也带着一些窥探隐私的歉意,很小心地试探:“都谈了七八年了,怎么不带女朋友来家里坐坐呢?” 当时栾羽也在,她在栾曜谈恋爱的第二年就见过席沅,这件事也一直帮他瞒着爸妈。 她看了一眼栾曜,打圆场道:“妈,你急什么呀?哥他自己有数。” 瞿秀萱也像是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说道:“抱歉,妈不该多嘴的。” 栾曜一直没说话,等饭桌上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放下筷子,双手自然地拢在一起,平静地说道:“爸,妈,我想说一件事。” 栾羽知道他想说什么,露出了十分意外的表情。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阻止还是该支持,下意识就出了声:“诶……” 栾曜看了她一眼,很轻地摇了摇头。 栾羽便不说话了。她站起身,把儿童座椅上的儿子抱走,有些局促地说:“你们说话,我带皓皓去看会儿电视。” 瞿秀萱坐直了,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栾麓也放下了筷子,微微蹙了眉。 栾曜并没有立即开口。他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在想怎么表达。但最后说出来的,仍然是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没有女朋友。跟我谈了八年的,是个男生。” 栾麓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问:“什么意思?” 栾曜说:“字面意思。我喜欢的人是男生。” 瞿秀萱眼睛立刻红了。她低下头,小声说:“怎么会喜欢男生啊……怎么会这样呢?” 栾曜说:“妈,没办法的事情。碰上对的人,不会去在乎是男是女。” 瞿秀萱把脸埋进手心里,背弓得很低,肩膀在抖。栾麓搂住她,把她抱进怀里,沉声说:“栾曜,你该更照顾一下你妈的感受。” 栾曜没说话。他站起身,走到餐桌对面,在瞿秀萱面前蹲下来,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妈,我们过得很幸福,这不就够了吗?” 瞿秀萱抽出了手,只顾着哭。 栾麓搂着她说:“栾曜,我们没有资格干涉你的生活,但我们也有接受与不接受的权利。我们需要时间,在此之前,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栾曜站起身,转身要走。栾麓又叫住了他,看着栾曜的眼睛说:“我希望你能多想一想你妈妈的心情。” 「冷静」是什么意思?在情侣之间,「冷静」很可能是分手的意思,是再不相见的意思。 在栾麓这里,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意思——我们需要时间,在此之前,别回家了。栾曜想。 「时间」又是多久呢?栾曜本以为可能是一个月,可能是半年,可坦白后的第二个春节又要来了,栾麓和瞿秀萱在此期间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 残酷也是分级别的。栾曜见过被爸妈打得半死的,见过当街指着鼻子骂的,见过每次见面都像仇人一样的。 但栾麓和瞿秀萱不比任何一种温柔。他们平静且体面地听他说完了话,冷静而真实地说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再也不见面了,等着他回头。这是栾曜所能想到的最残酷的手段。 富裕的经济条件、耐心的陪伴、悉心的照顾、温和且包容的教育方法,瞿秀萱和栾麓给了栾曜一个近乎完美的家庭。 他三十岁了,已经不再是可以任性的年纪,他懂得了更多「我应该」,而不是「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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