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之际_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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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概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粗糙，身上穿着廉价的浴袍。看见姜音，为首的寸头男咧嘴一笑，“这就是蔷薇姐说的那个小姑娘。” 姜音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她藏起内心的害怕，冷静问道，“你好，我是董爷爷的学生，今天刚到，你们也是吗？” 寸头男哈哈笑了起来。 “我哪有福气给他当学生啊，我连初中都没毕业！” 说话间，寸头男走了过来。姜音下意识往后退。就被寸头一把抓住了衣领，“躲什么啊，我很可怕吗？” 他一声怒吼，差点震聋了姜音的耳朵。姜音大气不敢喘，双手背在身后，捏紧后腰上别着的刀。 “你们是谁？”姜音挣扎了一下，假装柔弱先混淆他们的视线，“我，我只是来学习的，我不认识你们。” 寸头果然温柔了不少，只是语气更加猥琐，“不用认识我们，我们是你的第一任老师，要先通过我们的考验，你才有资格去见董老。” 姜音瑟缩着，“老师？” “是啊，性启蒙老师！” 说完，寸头就直接抱起了姜音。姜音的膝盖一顶，直击他的小腹。寸头没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当即被顶得松了手，捂着肚子蹲下。这一出，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警惕。纷纷围上来。姜音见瞒不住了，直接拿出喷雾，对着他们就是一顿喷。喷完就跑。谁知道刚才漏了一个，从后抓住了姜音的小腿。砰的一下，姜音摔倒在地，砸得眼冒金星。她抓着刀回头挥舞，威胁道，“松手，不然我杀了你！” 那男人跟寸头不同。看起来年纪更小。也更瘦。一双眼睛无比锐利，抿着嘴巴抓住她，却也只是抓着，没有其他动作。姜音看见他的脸，愣了一下。 “是你？” 他半边脸有很明显的手术痕迹，是摘除了大面积黑痣留下来的。也没有耳朵。是姜音多年前资助过一个类似的贫困儿。那小孩生下来就带了半边脸的胎记，因为贫困没钱，硬生生拖到了八岁，导致黑痣恶化成了肿瘤。最后做完手术，虽然命保住了，但是成了半脑瘫，也没有了耳朵。他叫什么？好像姓罗。家里很穷，住在偏僻的小县城。姜音拼命的回忆当时的场景，搜索着关于他的记忆。这时候，寸头捂着肚子，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臭小子，给我摁住了！”寸头啐了一口唾沫，“敢踢我，我今天要好好教她做人！” 姜音没有其他的办法，誓死一搏，“罗二狗，是我啊，我是姜音！” 那小孩愣了愣。定定看着姜音。姜音见罗二狗不对，又胡编乱造，“罗铁柱！” “罗狗蛋！” “罗成材！” “罗大伟！” “罗平安！” “罗永强！” “是我啊小罗，当年是我给你钱做的手术，当时你还叫过我姐姐！” …… 寸头一巴掌打在姜音的脸上。差点给她的牙打掉。 “真他妈吵吵！”寸头一把推开男孩，摁住姜音的脸，“你瞎叫唤什么呢？” 姜音吐出一口鲜血，依旧将希望放在小罗的身上。她伸出手，挣扎，“小罗，救救你的恩人……” 小罗的表情呆呆的。寸头掐住了姜音的脖子，因为窒息，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身下一凉。寸头脱掉了她的裤子。 “妈的，腿真白。”他用力的摸了一把，“蔷薇姐对我可真好，竟然给我这么好的货色！” 姜音蹬着腿。不准他碰。却被寸头强行掰开了膝盖。他突然咒骂了一声。 “草，怎么有血！” 寸头避讳极了，嫌弃的松了手。姜音连忙大口喘气，翻滚在地，往旁边爬去。她今天来月经。竟然救了她一命。姜音赶忙大叫，“你完了，你碰到了我的血，我有很严重的传染病，你要得艾滋！” “你们谁敢碰我？谁碰我谁烂鸟！” “不怕死就来！” 寸头偏不怕死。他冲过去重新抓住姜音，恶狠狠道，“少他妈蒙我，你来那个了对吧？老子就喜欢浴血奋战！” 姜音直接一记铁头功，朝他狠狠一撞。寸头捂住脑袋。这时候，小罗也冲了上来。姜音举起刀子就要乱扎，却见小罗是一把勒住了寸头的脖子。她一愣。小罗递给她一个眼神，告诉他，他全想起来了。姜音一下子就有了力量。紧咬牙关，抬起脚狠狠朝着寸头的裤裆踹去！第131章通过测试寸头直接爆蛋。痛得直接跪在地上，大声哀嚎。其他几个被喷雾迷了眼睛，就跟半瞎子一样，战斗力持续变弱。姜音穿上裤子。拿起棍子，过去一人一下。直接打晕。几个男人纷纷倒地，现场一片狼藉。姜音气喘吁吁，看向小罗。小罗站得笔直，表情很复杂。姜音无力的坐下来，解释道，“我没骗你，我真是姜音，你做手术的时候七八岁，对不对？你做完手术我还去看你了，当时你可怜兮兮的，说谢谢姐姐，忘了？” 小罗确实不大记得细节。但是知道，有个漂亮姐姐一直在做好事。自己是幸运的其中一个。 “谢谢啊。”今天轮到姜音说这话了，“也谢谢我，好在我有点钱，同情心泛滥，不然今天我就会被先奸后杀，死无全尸。” 小罗一言不发，将那些晕死过去的人，拖到角落里。姜音问，“你是董蔷薇的人吗？” 小罗这才开口，“我只是打工的。” “打什么工？” 他指着寸头，“他叫黑子，以前是校霸，出社会之后来到这里打工，我跟着他当小弟。” 姜音趁此机会仔细盘问，“那他嘴里的董老是董燕青吗？” “我不知道，我只见过董蔷薇。董燕青很出名，也很少露面，他的助理心狠手辣，跟他不一样，两个人关系也很不好。” 姜音不解。关系不好。所以这一切是董蔷薇自己策划的？跟董燕青有关系吗？姜音又问，“这里经常发生这样的事吗？” “不是，你是第一个。” 小罗看着她的下面。姜音垂头一看，自己裤子扯歪了，沾上了血。小罗不懂这些，紧张地问，“你病得很厉害吗？” 姜音摆摆手，“没事，你帮我一把，把他们全都绑起来。” 在二人的齐心协力之下，一切搞定。姜音这才想起来，“你帮了我，董蔷薇会收拾你吗？” 小罗摇摇头。 “最多就是让我滚。”他眼眸黑漆漆的，很纯真，“姐姐，我还是第一次跟黑子干这事，我其实也害怕，强奸是犯法的。” 所以即使刚才没有想起姜音。他也会阻止的。或者是直接跑。姜音有些感动，“没事，你跟着姐，我要是能走，绝对带着你。” …… 另一边，董蔷薇看着监控里的一切。面无表情。她喝了一口珍珠奶茶，开口道，“走吧，该过去了。” …… 姜音刚准备盘问寸头的时候，门咔哒一声开了。姜音抓着刀站起来。董蔷薇拍了拍手，“恭喜你姜小姐，你通过了测试。” 姜音一愣，“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董老的要求很严格，除了要有脑子之外，也要有很强的反应能力，不然会让他操心。”董蔷薇嫌恶的看着那几个歪七八扭的混混，“他们是我故意安排的，就是想看看你遇到这种情况，能不能脱身而出。” 姜音，“……” 她真恨不得把这刀插她脑门上。她是来学设计的。不是来当警察的。这是哪门子的测试！姜音还没有打消对董蔷薇的怀疑，“你说测试就是测试，但是我觉得更像是谋杀，董助理，还是报警吧！” 董蔷薇冷笑，“可以报警，我会为我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过你也得回去，从此再也别想见董老。” “你在威胁我吗？要不然我们直接禀告董老吧，我想问问他对我的测试满不满意。” 董蔷薇收起笑容。眼神又开始充满冷气。姜音踹了地上的黑子一脚。黑子醒过来，疼得大叫，“蔷薇姐，救救我！” 他跟条狗似的往董蔷薇那边爬。却被姜音抓住绳子，使劲往回拽。她看向董蔷薇，不卑不亢道，“我会把他一起带到董老身边，让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复述一遍。” 董蔷薇怒极反笑。 “姜音，你这么张狂，以后会吃很多苦头的。” “那我该怎么做？难道董助理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是靠忍气吞声得来的吗？” 说完，姜音又是一脚踹在黑子的头上。黑子痛得大骂，“臭表子，我他妈搞死你！” 姜音淡淡道，“黑子，你这么张狂，以后会吃很多苦头的。” 董蔷薇，“……” 她不耐烦道，“所以你到底还学不学，不学我现在就叫裴景川过来把你接回去。” 一听到裴景川的名字。姜音马上就来劲了。 “你把手机给我。” 董蔷薇也没拒绝。手机给她之后，她说道，“走了你就再也别想回来了。” 姜音看她一眼。她突然问，“董助理，董老是不是只有你一个学生？” 董蔷薇的表情变了变，“我是他的助理，不是什么破学生。” “那我是他第一个学生吗？” 董蔷薇露出几分嘲讽的笑容，“你怎么可能是第一个，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 她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不好，姜音也不想惯着她。 “既然不是，那董助理就出示一下之前学生的测试记录，我要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对我区别对待。” “……” 董蔷薇面不改色，“姜音，直接给裴景川打电话吧，这一关就当你测试没过。” 姜音抿了抿唇，来到窗边，给裴景川打电话。 “音音。”裴景川秒接，嗓音轻，“怎么了？” 姜音松口气，莫名鼻子发酸。 “没什么事，就是跟你说一声，我通过董助理的测试了。” “测试？” “嗯。” 裴景川顿了顿，说道，“董蔷薇这个人性子怪，严厉苛刻，不好相处。她欺负你了？” 姜音，“等会你会知道的，我就是想问，董蔷薇这个人靠谱吗？” “她是董老的助理没错。”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你跟她关系好吗？” “不怎么熟。” “那就是对我有意见。”想到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姜音依旧心有余悸。裴景川沉声道，“跟她不对付的话，我现在派人去接你，明天我过来带你去见董老。” “明天？” “嗯，明天一早我就过来，中午你就能见到我了。” 第132章特意穿给你看的裴景川三两句话，姜音的心就安定下来。在不确定的环境下，话不能说太多。挂断之后，姜音回头。董蔷薇依旧是那副死样子。看谁都跟欠了她的钱一样。 “怎么样，明天过来接你回去吗？小菜鸡。”董蔷薇说完就笑了。是对姜音赤裸裸的嘲讽。姜音冷静的问，“我不是已经通过测试了吗，怎么还是菜鸡，看样子这样的测试也没有意义。” 董蔷薇不屑，“遇到任何问题只能靠男人，委屈也是向男人哭诉，不是菜鸡是什么。” “哦？”姜音轻轻一笑，“原来设计师就必须当尼姑，将七情六欲抛之脑后，也不能依靠任何异性，感情我是来做超级英雄的。” 董蔷薇打量着她。语气越发的冷，“姜音，我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这种幼稚又张狂的女人了，如果我们有机会共事，我不会让你好过。” 姜音，“张狂在我这里是褒义词，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她也不甘示弱，有什么就说什么，“董助理，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像你奇怪的女人了，分明长得很讨喜，却对同类的敌意这么大，真的很像某种精神疾病患者。” 董蔷薇磨了磨牙根。不多时，有人敲了敲门。是几个个头很大的保镖。敲门只是做做样子，不等董蔷薇说话，就直接走了进来。为首的保镖，给董蔷薇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我们是裴总的人，过来接姜小姐。” 董蔷薇冷嗤。 “赶紧带走，我多看一眼就烦。” 保镖便走过来，一左一右，保护好她。姜音的底气就更足了。她挺直胸膛道，“董助理，我们明天再见。” “哦对了，还有件事。”姜音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董助理，既然我参与了测试，那我考试的过程，可以拷贝一份给我吗？” 她指着头顶的摄像头。 “我知道董助理手里有备份的。” 董蔷薇问，“怎么，这也要发朋友圈炫耀一下吗？菜鸡。” 姜音微笑，“也是个不错的建议，我们可以加个好友，你帮我点点赞。” 董蔷薇转身就走了。拿着u盘，姜音自己先看了一遍。然后发给了裴景川。走的时候，姜音也带走了小罗。他们一起吃了顿饭。知道小罗过得不好，姜音给了他一笔钱。 “谢谢刚才你救我。” 小罗坐得规规矩矩的，“我现在有工资，谢谢姐姐，我已经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姜音心里一暖，“没有，这是你应得的。” “我也没做什么，不用给我钱。” 姜音见他这么有骨气，实在不好推辞。两人僵持了一下。小罗问，“姐姐，我可以吃了吗？” 姜音失笑，“吃吧，可以吃，你不用问我。” 小罗人瘦，但是胃口很大。吃了三碗饭才算饱。分开的时候，小罗跟她说，“其实你那时候猜我的名字，一个都没有猜对。” 姜音有些尴尬，“抱歉，太紧张了，只记得你的姓。” “姐姐，我叫罗平安。”小罗眼眸亮晶晶，“我多病，所以家里人希望我平平安安，他们都很爱我，只是可惜有些事情无能为力，谢谢姐姐，以后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姜音回到裴景川住的地方，想到小罗说的话，还是忍不住笑。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他们并不算很熟，却有一段救赎。让姜音觉得，活着真好。有钱真好。 …… 裴景川打来一个视频电话。 “受伤了么？” 他怒气未消，此刻语气还有些冷淡。姜音摇摇头说没有，“原本就是一场测试，所以他们没有真的伤到我，而且我还有个帮手。” 裴景川知道。他沉声道，“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测试，董蔷薇确实有点私仇针对你。” 姜音好奇，“可是我不认识她，为什么要针对我？” “她自己的问题，到时候我来解决。”裴景川道，“董老已经很多年没有招学生了，董蔷薇看过你的成绩，或许是有了危机意识，所以才会这么做。” “那你在电话里暗示是什么意思？是在提醒我要小心谁？” 裴景川沉默了片刻。下午时，他已经查清楚了，那个账号跟董蔷薇没有一点关系。董蔷薇虽然人古怪了点，但毕竟是董老的人。不至于跟白家勾结。 “没事。”裴景川不想她卷入这一场复杂的纠纷里来，“是我多虑了。” 姜音嗯了一声。她趴在桌子上，斜睨着镜头。 “裴景川。” “嗯？” 姜音闭上眼，就这么睡着了。裴景川看着她眉眼间的疲倦，心里微紧。 “音音。” 他想说一句晚安，却听到姜音即使睡着了，也不忘婴宁了一声。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