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江巧澜看着食盒渐渐远去,“这年少谁人不轻狂,总是觉得自己能干出一番大事来,能踏踏实实干事才是硬道理,再者谁不好面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江曼安忽然想起什么事来,支支吾吾的不知从何说起。 江巧澜看出她的心思,“三妹说吧,你我二人是姐妹,不说两家话。” “最近颁布了女子入学的政策,长姐有兴趣吗?不知可否……带妹妹一起入学?”江曼安小心翼翼的看着江箐的脸色,生怕她不同意,或者对此没兴趣。 “妹妹是瞧上那家公子了?”江巧澜打趣,“女子入学的政策开放,当然要去,只是长姐学艺不精,到时候还要妹妹多多关照。” 江曼安顿时笑靥如花,忙对江箐行了个礼:“妹妹定当尽力而为。” 女子入学的政策,江巧澜记得这是江瑾与女主余诗筠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余诗筠在学院大放异彩,而江瑾那天正巧被江箐赶出去做苦力。 学院那头幔帐缓缓掀开,二人四目相对之际,含情脉脉,自此心底种下一颗种子,流光溢彩。整个街道的行人仿佛都就此停住,明灯指引,二人双向奔赴,别提有多甜了。 她得趁开学之际,学会理财,成功把江家的店面给经手了,到时候她准备彩礼,可以现场在前线嗑瓜子磕cp了,就算没有cp咱们就创造cp。 说干就干,她主动提议去了江家的店面,胭脂铺、布匹铺、钱庄、酒庄,光是产业链就数不胜数,怪不得白安荣见女儿如此有上进心开心的不知所措,甚至颇有几番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营销手段还不好创造吗? 她在城中买下了好几块专门贴小广告的地方,找了个写字好的,写报纸! 江巧澜字写的不差,可江箐不是个好学的,她若是出面把字写的好看了,而又不练,这不穿帮吗,她练字还的找个人跟当初江瑾亲眼见证她有进步才行,再加上这营销手段在别人眼里肯定是不靠谱的。 “头条新闻,冒号,就是两个点。醉云坊歌姬国色天香,今日头牌翠烟姑娘最低二百八十八两银子,先到先得,此外酒水两坛之内免费畅饮,多喝一坛,按平时的半坛算账,两坛按一坛,以此类推。” “大小姐,我们江府虽说做的有钱庄,但也不能这么嚯嚯吧,你这么开张,那醉云坊亏的钱,全由我们补上,老爷知道了,非要骂死我们不可。”仆人把那条广告写好,用一言难尽的表情望向江箐。 “我们免费为他们打广告打三天,如果不景气肯定要算在我头上,所以这广告招租,这最大的一面,就得给醉云坊打广告,三天以后无论景气与否,都不再接醉云坊想要打广告的念头,若是想执意如此,报纸的一席小地方,永久使用广告位置八百八十八两。”江巧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沉思一番,她从失神中抬头,正好与对街的江瑾四目相对,江巧澜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连忙揉了揉,再次睁眼,对街已然没了江瑾的踪影。 她咽了口口水,这是什么灵异事件?怎么比私生饭还可怕? “大小姐……我们不但免费为醉云坊打那个……什么广告,事后她们这么开张,我们还要把亏的钱补上,怎么样都是我们吃亏啊,老爷知道了……不得骂死我们。” “出事了我顶着。”江巧澜拍拍仆人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咱们得布匹铺还胭脂铺在这张报纸上找一个夹缝给塞进去,另外!报纸一文一张,不能多不能少。” “在咱们店门立一个圆盘作为砍价,找三个朋友帮你砍价,你就能得到优惠,如果你朋友也想砍价,就需要再找三个朋友。” 仆人一听砍价就有些沮丧,“咱家的布料虽说不是这城中最好的,但最起码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小姐您光顾着砍价,怕是都忘了我们江府不是做功德主的吧,这所有东西都买这么便宜,说讲价就讲价,那我们的布匹还买不买了……” “按我说的去做,另外再找几个伶俐的丫头在前台,根据客人的肤质推荐胭脂水粉。出事你大小姐担着呢,快去。”江巧澜推搡着仆人去发放报纸。 她站在前台正算钱,一个身影出现挡住了阳光,江巧澜抬头,正打算招呼客人呼之欲出的话语被堵在了喉咙,“……” “近来长姐真是个大忙人,当真把心思都用在了这些地方。”江瑾话里并未带刺,却听这着实别扭。 自从那日江箐把食盒放在门口,他就一直故意躲着不见她,而她也确实从未在找自己麻烦,这种感觉……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近日长姐太忙,有空长姐回去给五弟做些甜点可好?”江巧澜忽然想起江瑾遇到余诗筠那天是被赶出去了,她灵机一动,“近日女子入学政策开放,想来五弟也并未曾入学,不如做长姐的书童,一同前去?” “长姐说什么便是什么。”江瑾顿了一下,“五弟近日是惹到长姐不开心了?为何……” 不来找我了?自己故意赌气不见,可之前江箐对自己这番作态可是会大发雷霆,拼了命的一定要见到自己从而惩罚,虽说没了惩罚,但……总觉得少点什么。 “……”江巧澜一时愣住了,有些猜不透这孩子是不是傻了,因为不开心才找你对你打骂的啊!这孩子忘了? “并无,五弟与长姐如此亲近长姐开心还来不及,怎会不开心。五弟出府……可有人阻拦?” 江瑾眸里微微垂下,竟意外显得有些失落:“长姐许是忙忘了,五弟是你的贴身侍卫,自是无人敢阻拦。” 怎么觉得前所未有的尬呢?这小孩主动来找自己就为了说这些?别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8. 第八章 贼喊捉贼 江巧澜:“五弟……” 江瑾:“长姐……” 二人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江巧澜对江瑾轻抬下巴:“你先说。” 江瑾似乎这段时间被江巧澜宠坏了,低头饶有兴致的整理了一下衣袖,语气能听出来带着几分质问:“有人以长姐的名义将我从你隔壁搬了出来,我来这儿是想问问,是长姐所为,还是另有其人?” 他敢这么做的原因,全是因为江箐这段时间令人匪夷所思的做派,柴房坍塌江箐闭口不提,做任何吃食时,表面看起来是在惩罚,其实做过糕点第一个先吃的、是自己。 江箐好像在有意无意的护着他一样,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若自己真的在她的庇佑下依旧被人惩治,她该怎么办,又或者……目的何在。 江巧澜拨算盘的手倏然停住,我好不容易拉进彼此的关系,这谁要搞我啊!还以我的名义! 是母亲大人?还是江曼安?父亲大人应该不会如此,仆人这段时间对他还算恭敬,她实在想不出是何人如此。 “那是谁告诉你要你搬走的?”江巧澜对江瑾上下打量一番,眉头微微蹙起。 “仆人。”江瑾对江箐说过的那句“那只能是牵强的叫做培养亲人之间的感情”心有余悸,再一结合江箐的做派,倒像是在利用感情? 他垂下眸子,转身就要离开:“罢了,以后长姐还是莫要做一些牵强的事了,无论对于家中产业,还是我,若是觉得牵强,这所做的一切大可不必兴师动众。” “唉?”江巧澜看着江瑾的背影,急忙追了出去,她刚踏出店铺,江瑾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别走啊!这都哪跟哪啊?我好不容易才打下的江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散了?” 傍晚回府的时候,江巧澜一看偏房熄着灯,就知道是江瑾搬了出来,平时他的卧房可是整夜都亮着,柴房还未搭建好,这是让他搬去哪了? 眼下她既要忙于家中产业,还要顾及江瑾,这属实让人顾及不暇啊。 她没招呼仆人煮些吃食,一个人提着灯到了厨房,本想瞧瞧江瑾被赶到了那里,却远远的瞧见厨房的灯火微亮,江巧澜暗觉不好,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 天光云影共徘徊,暮色苍茫,就算假山处藏人,也很难让人察觉。 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江巧澜脚步声逐渐缓慢,提着的裙子也缓缓放下,她还未转头,就被人猛的捂住嘴巴跌进一个怀抱,躲在暗柱旁与其融入夜色。 江巧澜防备心很重,当下就做出了反应,把灯一扔,原本微弱的光骤然陷入黑暗,条件反射的猛踩了一下身后人的脚。 “嘶……”他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光凭这短短一声,江巧澜就觉得声音耳熟,她还没问个所以然来,江瑾的低音就在这夜色中满开:“别说话。” 二人在夜色中看着假山那里传来动静,然而人一出现,江巧澜却并不意外。 倒是江瑾,眉头深蹙,低头瞧了一眼此时波澜不惊的江巧澜,似乎早有预料。 看着身影消失,江瑾也没将江箐放开,江巧澜抬手正准备把江瑾的手拿来,几个仆人端着几盘点心突然朝这边走来,江瑾带着江巧澜翻了个身躲避仆人的视线,却无意将她摁在了柱子上。 借着月光洒下的柔软银白,晚风吹,晚星魅,烂漫月色不饶人。四目相对,星河皓月,不如晚风。 江巧澜推开江瑾,莫名觉得有些尴尬,“额……你被安排,搬到了哪里?” 江瑾抬手指了一下他母亲生前住过的院子,这个院子不太,却也能腾出个地方种菜,自她逝世后房子就闲置了下来,如今也没人敢住,说是闹鬼,路过这个院子时都能感受到荒凉。 再加上那里早已长满了杂草,白色蜘蛛网也是数不胜数,更是无人问津。 江巧澜也没去过那个院子,就是光看着就觉得有些渗人,她最怕蜘蛛那种多腿的小虫子,光想想就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不由得抱臂搓了一下,“现在晚了,不如长姐为五弟做些吃食,就先在偏房睡。” 江瑾一听江箐的话语就知道赶他出去的人不是她,只是不免有疑,那个人为何要这样做。 “那五弟就先谢过长姐了。”江瑾颔首,为江箐让出一条路来。 江巧澜来到厨房,她原以为是被安排到了厨房,原来是想让江瑾隔绝,这事除了白安荣以外,还有谁敢这么做? 可她有疑,若是母亲大人,大可不必用江箐的身份,用她自己的身份岂不是更方便?这事……怀疑错人了。 她一进厨房就将袖子挽了上去,不为别的,就为方便。 起锅烧油,将素面放进油锅里炸至金黄酥脆捞出,干脆的面撒上鲜辣的调料,江巧澜掰了一小块递给一旁的江瑾。 表面金黄,吃到嘴里酥脆香辣,噼里啪啦的素面就在电光火石间,在舌尖碰撞出鲜美。松松脆脆的面,在嘴里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让人垂涎,回味无穷。 馋嘴饱腹的辅食做好,江巧澜想念薯片跟猫耳朵,近来刚接手产业,忙的茶饭不思,如此想犒劳一下自己。 在面粉里,水和油分别加入红糖和白糖,揉成两个不同颜色的面团,包起来松弛二刻,大约三十分钟,将他们摊平赶开,刷上蜂蜜水,作为粘合剂,卷成漩涡的形状,这时面软,将它放入冰鉴再冷冻二刻,将其切成薄薄一片,再下去油锅炸。 这时候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再撒上一些调味料,麻辣的,孜然的,各个口味百吃不厌。 土豆切成薄片,细条状,下油锅炸至金黄,细条状口感绵密不拔干,酥松可口;薄片酥脆,吃起来爽香脆口。 江瑾送进嘴里一片薯片,土豆的香味在味蕾中满开,抨击着舌尖,再加上脆脆的口感更是一绝,却没说什么矫情的称赞话,“刚刚仆人端的点心,你可注意到?” “自然。”江巧澜知道江曼安是为了在这个家里生存下去才助纣为虐,本质不坏,可眼下江箐不再损人利己,江曼安也不必再阿谀奉承,可为何要这么做? 明明江箐变好,受益人不光是江瑾,整个府上都皆大欢喜,江曼安这番行事,是被江箐客气的模样宠坏了? 江巧澜把猫耳朵塞进江瑾手里,唇角微微勾起,颇有些饶有兴趣的模样看着他:“你怎么看?” “并不稀奇。”江瑾摇摇头,缓缓把零食放进嘴里。 并不稀奇?确定吗? 江巧澜还未开口问,江瑾用指尖轻沾了一下碗里的水,在案板上画了一个叉,而后娓娓道来:“江曼安的做派此前长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倒是不想放过她了?” 江巧澜回忆文中经过,并没有发现江曼安的出格之举。 仔细一想,倒是有一次江箐在卧房被逼着学习女红,江曼安却将自己绣的凤凰图率先交给了江涛,只是那次江涛并没有笑说江箐,也没有夸赞江曼安的凤凰图绣的好。 当时她看到这一点是特别生气的,觉得江曼安绣的这么好,还是凤凰图,工程大不说,文中描述的一针一线精致万分,怕是江箐学一年半载都赶不上的做工。 江涛非但不夸赞,还转头劝不愿意学女红的江箐,那时候她可是特别为江曼安觉得不服,想她既要在着吃人不吐骨头的府上阿谀奉承,还得不到该有的称赞,着实让人心疼啊。 团宠是江巧澜很喜欢的设定,可对一个恶毒女配团宠就很让人窝火啊! 江巧澜摆摆手:“并无。” 这篇文她还有最后几页没看完,有什么偏移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怕就怕那整篇文从头到尾就是个假象,而真相就在那没看完的几页里! “长姐早些歇息,我就先回去了。”江瑾走出去几步,突然又折了回来,端起那盘猫耳朵就走。 江巧澜眼看着江瑾当着她的面把那碗猫耳朵给端走,连忙制止:“江瑾!给我放下!” 江瑾伸出胳膊将她挡在一臂之外,“长姐原说为五弟做些吃食,那这些应该是我的,我给你留下两盘,该谢过。” “我做的谢你?江瑾你胆子大了?”江巧澜伸手去抢夺零食,要知道艺人为了保持身材可是不能多吃零食的,难道到这儿还不能吃上一口? 江瑾把那碗猫耳朵藏在身后,看着天色已晚,朝他微微弯腰做辑,“天色已晚,女子不便多吃,五弟帮长姐解决。” 江巧澜捏紧拳头举起,咬牙切齿的望向远去的江瑾。 “我可去你的吧!”她忿忿不平的嘀咕道:“这傻白甜一个两个都来欺负,我谢谢你让我保持人设啊!” 原主傻白甜黑莲花,一个两个都看不出他们的不对劲儿,江曼安看不出不对劲儿也就算了,毕竟她从头到尾看书也没觉得不对劲儿,但江瑾不对劲儿的地方未免也太多了吧,这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端着两碗小零食回房,却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她窗户口,之前在假山没拆穿你,这次都作到江箐房间了?这还得了! 江巧澜看了一眼偏房,那里住着江瑾,他刚回房,有动静会第一时间出来,她轻手轻脚的在房门口不敢有一丝动静,下一秒她刚铆足了劲儿准备大喊抓贼啊,就被一棍子敲昏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子向自己走来,耳边的声音渐行渐远,而周围也乱成了一团。 9. 第九章 祠堂 江巧澜乏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安荣一脸着急的模样,跟江涛凝重坐在圆桌的背影。 “箐儿醒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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