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 我洗了很久才出来,一边裹上浴袍一边翻箱倒柜找酒,只有一瓶人头马,没有我喝的牌子,我打给游轮的服务台,让送一瓶红酒来。 那边说好,是否有其他要求。 我想了下,“让女侍者送。” 海天盛筵在肉欲上没有底线,男侍者伺候女客户,女侍者伺候男客户,明摆着是侍者,实际也是小姐鸭子扮演的,吃腻了模特,换换口味,他们也就上岗了。 我陪祖宗来的,这些人心明眼亮,有男侍者敲我的门,无论是否进屋了,都百口莫辩,不怀好意的经纪人瞧见了,给自家模特挪窝,背后落井下石,他们哪知道我是有认证的二奶,还以为临时女伴。 侍者送来很快,我拉开一条能塞入红酒的缝,抓住瓶口,服务生握得紧,我一下愣是没拿走,我蹙眉,手往回抻,缝隙开大些,哪里有女侍者,男人半副身形若隐若现,那条花哨的裤子和白衬衫,海滩夕阳下惊鸿一瞥,记忆里扎了根,烧成灰也认识。 我下意识关门,一抹影子敏捷晃动,半秒不到手便被他扼住,控制着我的动作,我还没反应过来,张世豪就站在门里了。 我怎么忘了,真刀真枪真本事闯出名堂的头目,身上都有功夫,一扇门算个屁,一堵墙都能砸开。 我视线掠过走廊,撞上了黑漆漆的凹凸。 墙角有摄像头! 我惊慌失措,死命推搡他,他猜中我的忧虑,将我按向他胸膛,浅浅滋长的胡茬刚好抵在我额头,耳鬓厮磨间,暧昧又色情。 “这一层的摄像坏了。” 我僵硬佝偻的身体一顿。 青硬扎人的下巴移到我发丝,他胸口紧缩,用力闻了下,“你好香。” 我泄了气,态度强硬,“你出去。” 他逗猫似的口吻,好脾气嗯。 我将红酒放在柜子上,放掉浴缸里冷却的水,再出来门还半敞着,张世豪非但没走,还坐在床上了,指尖勾起我的情趣睡裙逆着灯光,正饶有滋味观赏,我立马反锁门,跑过去夺下,塞进皮箱内。 那是我特意为祖宗准备的,想着海天盛筵美女多,祖宗看了一天免疫了,我千挑万选,买了件既火辣还神秘的,想好好取悦他,男人在香艳刺激的场所,如果能让某一个伺候爽了,地位便稳了,证明她最出挑,技压群芳。 我还跟着片儿学了卷舌功,我舌头不够长,好在灵活,给祖宗口多了,他棒子哪一截最敏感我也清楚,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雏儿,替我舔了。 我扣上皮箱盖,直起腰语气生硬,“张老板进错屋了吧。” 他摸出烟,要点没点的空当,“如果程小姐住这里,那我没走错。” 多牛逼的混子,也是底层流氓熬出头的,比寻常人的骨子里多一副无赖相,“可我让你出去。” “程小姐出去的含义,我不懂,我认知里的出去,就是进来。” 我捏着浴袍拉了拉,遮到脖子,“良州很快就来,张老板无所谓被误会,我不能。” 他睨着我的面容,大约觉得好笑,一个被抛下的二奶,对金主宠幸别的女人无能为力,还强撑着不认输,非要挣面子,女人依靠男人,面子就是男人给,男人不给,只能自己装,大小老婆都同样道理。 蓄满棉花的烟头毫无征兆塞进我嘴里,打火机轻压,火苗蹿升在我和他之间,彼此的眉目火热,“他今晚顾不上程小姐了。” 烧焦的烟丝散出灰雾,熏刺眼皮,酸胀得难受,我不得狠吸一口嘬着了,是黄鹤楼,祖宗也抽这个,市面上快绝迹的1916典藏版,他不用买,大批的小官儿送礼到他老子哪儿,一箱箱送,最上面两条是烟,底下都是空盒子,里面捆着一沓沓人民币,整个东三省都知道,祖宗老子沈国安,喜欢黄鹤楼。 家里全是这烟,祖宗以前留宿其他二奶那儿,我睡不着,起先只是争宠,争名牌,争珠宝,后来守着空荡荡的床,特想哭,特无助,吸烟能解愁,我就一根接一根抽。 张世豪等烟嘬着了,忽然凑上前,薄唇启开,含住滚烫的烟身,他脸几乎贴上我眉梢,我嗅到比烟雾更烈的,来自他洗发水的香气。 我嘴一松,烟蒂滑入他口中。 他吮吸着我残留的唾液,野性十足抽完剩下的多半根。 我冷言冷语,“张老板打算住下了。” 他鼻孔逼出最后两缕雾,捻灭在床头的木雕上,“程小姐怕什么,染指了沈良洲的女人,他算账也是找我。” “他会——”我一怒之下腔调拔得太高,急忙压低,“良州会毙了我。” 张世豪说他不会。 他信誓旦旦,似乎对祖宗的想法胸有成竹,但我不会受他蛊惑,祖宗既是高官,也是官二代,从小到大他气人,没有人气他的,光凭他报复背叛的女人出手这么狠,我敢在他眼皮底下通奸,废了我都是轻的。 张世豪在我失神之际,扯落了我的睡袍,丝丝缕缕的长发,从高处跌进床中央,两具身体卷起的风,四下散落,飘荡过他滚动的咽喉,和我胸前乍泄的春光。 水床上下弹动,犹如真的一片海。 他一手扣在我腰间,另一手抚顺碍事的黑发,指尖力道不轻不重,拂得头皮痒痒的,痒到了全身每一处。 “不想我吗?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擦过耳垂,舌尖有技巧逗弄,我一声不吭,他察觉到我的紧绷,用迷惑心智的嗓音说,“我时常想,怎样才能让你对我温柔一些。像面对沈良洲,眼睛发光,所有的美好都毫无保留给我。” 我说永远不会。 他嘘了一声,唇舌灼烧我的耳根,“万一会呢,程小姐别说这样肯定。” 我扬手,原本刮在他颧骨,他稍稍一偏,反被禁锢住,他笑意不减,“告诉我,这是第几次打我未遂。” 我恶狠狠说第三次。 他鼻尖埋入颈侧,呼吸绵长而潮湿,幻化为江南的雾,漠北的雪,冷冷热热,侵入肺腑,“记得倒清楚。” 045 他要我的心 他没有轻薄我,只是厮磨缠绕,仿佛两条濒临死亡的蛇,逃脱森林深处的无妄火灾,急促而疯狂寻找水,他压得我透不过气,我推拒他,可我的推拒苍白无力,无声无息坠毁于他给予的惊涛骇浪中。 他拥有令人意乱情迷又难以抗拒的胸膛。 我半张脸满是他的津液,我从没经历过如此粗暴蛮横的吻,更像是殊死搏斗,他长枪短炮攻占我的领地,我执拗不屈守着早已不洁的疆土。 我输了。 我的呼吸,理智,一点点被他掠夺,吸纳。羞辱的渴望贯穿的快感,在他的施虐下沸腾。 你们一定没有试过,变成一条鱼。 无氧,无光,无栖身之地。 从干涸的沙滩里钻出,鳞片炙烤得焦熟,艰难向着一坑水洼挪动的感受。 抛掉我是谁,抛掉世俗,抛掉一切,张世豪现在就是我的水源。 我颤栗着喊他名字,他沙哑回应,却不满足一层皮的口感,我含糊不清呜咽着,舌长长的吐出,梭巡他那条濡湿的,厚实的,染着烟味的舌头。 他一震。 片刻的僵滞。 我不管不顾,忘乎所以的吻,癫狂又饥渴的吻。 他回味过来,旋即天昏地暗。 偌大的房间,荡漾唇舌交缠的水渍响,他扳着我的头,灵巧挤入牙缝,喂我吃他的唾液。 窗外无边无际的海被子夜笼罩成深蓝色,水浪在月光下,涌向起伏的沙滩,有人经过,有人停泊,有风,有影,有星辰。 我莫名觉得可笑,我爱祖宗,未曾到为他死为他魔的程度,也是我唯一动过心的男人。 他却不会独属于我,他不断往我的阵营里添加新鲜的面孔,她们漂亮,会撒娇,陪他做爱,斗志昂扬,那些女人消磨着我对他的期待,对他的幻想。 我甚至算不上他最喜欢的。 我不敢说,我想独占他。 因为,我也犯了风月大忌,犯了天道纲常。 冰天雪地一声枪响,炸碎我本该安稳的岁月。 这场梦,不会有结果,也根本不该做。 它有朝一日揭开,不是我能承担的山崩地裂。 张世豪凌晨离开,他下床时动作很轻,我有知觉,只是懒得理会,他伏在我上方看了一会儿,倏而轻笑,黑暗里,我分辨不清那笑隐藏的情绪。 等他走后,我无比清醒睁开了眼。 挥之不灭的气息,分明可闻,冲击着凌乱的大床,和我不着寸缕的肉体。 我早发现,他是擅长不露声色攻心的男人。 倘若昨晚他睡了我,我也半推半就了,反正不是没干过,然而他没有。 他知道我湿了,很想做,偏偏吊着我,收敛同样勃发的欲望,他用滚烫和温柔融化祖宗留下的寒冷与忐忑,陪我度过煎熬寂寞的一夜。女人在绝望崩溃的困境里,最招架不住情爱的陷阱。 相反,肉体交合的爽,会掩盖心脏滋生的情意。 张世豪可以诱惑我,我为什么不能反客为主,故作上了他的当,缠绵悱恻的亲吻反诱惑他呢。 他万万想不到,我昨晚并非情动,而是试探。 我摸索拉开抽屉,夹一支烟,右手剧烈发抖,几乎对不准烟头,许久才平复,点燃呷了一口。 风月场,张世豪这样的男人,老鸨子压根不接,再牛逼冷血的姐妹儿碰上他,也注定失心。 连我都没把握,最终会不会臣服他,何况别人。 我一根接一根抽,视线所及空气愈发浓稠,一片雾气混沌,很快床头摆着的烟盒空了,我瞪着嵌入墙壁的电视,大脑完全空白,直勾勾失神到天色大亮。 第二天早晨侍者逐一从房中将宾客带到一楼餐厅,我抵达快十点了,基本没多少人,整个布局一目了然,老远便瞧见靠窗那桌的祖宗,他换了新的衬衫和西裤,神采飞扬的,估摸是睡得不错,拍卖的雏儿陪着,格外亲密靠在他肩膀。 祖宗和她调情,手探进裙摆拧了拧她屁股,雏儿又笑又躲,一点也不怕他,还咬着一颗蒸饺,嘴对嘴给祖宗吃。 祖宗吞了蒸饺,把她按在椅背上吻,嚼碎的饺子连皮儿带馅儿渡回她口中,雏儿满脸涨红,手乱抓乱摸,卡在祖宗裤裆揉了几下。 我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强压胸腔内的嫉恨,避开了这一幕,与其看着添堵,不如绕路而行,一万个不痛快也不能让祖宗在光天化日下夹在俩女人中间为难,雏儿不懂事,她新宠上位春风得意,祖宗兴致正浓也不会怪她,而我不行,我是跟了他八个多月的旧爱,他的脾气秉性,这圈子的人情世故,规矩底线,我必须懂。 我找了一处背对窗户的角落,哪有胃口吃饭,水都喝不下,瞧祖宗的架势,很喜欢雏儿,有长期包养她的打算,也难怪,又会讨好又清白,没让人糟蹋过,亲哪儿都是香喷喷的,我是男人我也馋,怎么也要干几十回。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豆浆,东西宫的擂台赛又要开唱了。 我坐下没多久,侍者来跟前招呼我,他说沈老板请您过去,他点了您爱吃的食物。 我头也没回,“我不饿。” 侍者很为难,“可沈老板…” “我说了我不吃!你聋吗?” 我烦躁扔飞了勺子,落地的尖锐响未曾如约而至,被截在头顶,打了一剂哑炮。 熟悉的薄荷清香逼近我,一股灼热随之直冲耳廓,嗓音含着三分慵懒七分好笑,温柔得不成样子,“生气了?” 我半边身子酥麻,端着豆浆喝,“没。” 我第一次不给祖宗笑脸,以往别管怎么着,他肯放低姿态先找我,我势必屁颠屁颠儿迎上前,感恩戴德三跪九叩,把面子麻溜给祖宗圆回去,他说我聪明,潜台词就是我在和他的交易中识大体,知进退,有正室风范,能长久留用。 他揽着我腰抱在怀里,我不顺从,脸色也垮,他笑着问,“这么倔?” 我余光瞥见雏儿跟着侍者走了,祖宗是专门来陪我的,我眼珠转了转,还是没理。 祖宗握着我手腕,拍他的脸,我没使劲,软趴趴的蜷缩着,但还是有响儿,他注入了点力道,他连着扇了七八下,眉眼柔和得都不像那个暴力的他了,“消气吗?不消气再打。” 怒气一下子灰飞烟灭,祖宗哄到这份儿上,不感动是假的,我再不识趣,吃香喝辣的日子也到头了,我另一手急忙捂住他脸,小声说不生气了。 他难得压着脾气,在我手背吻了吻,“委屈一阵,听话。”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哄我了,我也满意了,点头答应,祖宗搂着我走出餐厅,拐弯碰见一拨人,迎面而来阵仗很大,正中间是姗姗来迟的张世豪,他低着头和陪同的主办方说话,高瘦挺拔的身形在人群内很显眼,他眉间兴致颇浓,多问了两句。 主办方恭恭敬敬的解答,抬头不经意发现了祖宗,停下步子向他颔首,张世豪循着望过来,唇边笑容不减反增,凝成了弧度。 他目光在我面颊一闪而过,不作分秒停留,定格在祖宗脸上,意味深长扬眉,“沈检察长,春风满面,是有喜事吗。” 祖宗的语气比他更耐人寻味,“张老板不是一直留意我在海南的一举一动吗?我什么时候撒尿你都清楚,何必多此一举。这一天一夜,东三省都改姓张了吧。” 祖宗不顾忌场合嘣糙话,就是恼了,张世豪整理着袖绾,从容淡笑,“沈检察长对我,敌意很大,误解也深。我几番示好,你都不肯赏我脸。总把我想成十恶不赦的坏人。” 祖宗大笑出声,笑不达眼底,藏着利刃,阴森寒冽,“张老板的脸面,即使我不赏,你照样有本事拿走。至于十恶不赦,你低估自己了。” “哦?”张世豪饶有兴味问难道还不够形容我吗。 祖宗敛了笑意,没和他扯皮,他总是一副不羁闲散的模样,抵挡黑白两道的千军万马,他看似不计较输赢,却比谁都发了狠的夺取胜果。 海南之行结束,祖宗把潘晓白也带回了哈尔滨,就是那个雏儿,意料之中的事,也难免堵得慌。我又过上从前的日子,和二奶争宠,学习伺候金主的新技能,眼巴巴盘算着用什么法子抢祖宗,唯一改变是,玩儿城府的对手变了。 我和潘晓白的战斗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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