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巧立名目,敲诈油水,今天,他却一脸正色地把漫香孝敬的茶钱扔还在桌上,分文不取,他的反常之举无疑是在告诉众人,这一次,长安城里是真的出大事了! 两日天,封迎木的幼子离奇失踪,下落不明! 封迎木老来得子,唯一的宝贝儿子失踪如同摘走了他的心肝,他立刻央告所有亲友,誓要把整个长安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儿子找回来! 县廨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忙派出不良人兵分几路四处悬赏! 白镜正告蕉芸轩里的所有人,若有任何线索要立即向自己报告,见众人诺诺点头,才气势汹汹地离去。 不良人马不停蹄地在城中搜了几日,却毫无结果,坊间便逐渐有人传言长安城里出了一种厉鬼,专摄富贵人家的童男收在身边养做小鬼。 一时间,流言四起,以讹传讹,整个长安城都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之下…… 蕉芸轩的众姐妹还对封迎木在店内举办的“无量宴”记忆犹新,茶余饭后,自然也要七嘴八舌地议论上一番。 兰也道:“那封侍郎为了儿子费尽心机,还想把女儿一生的福寿都借到儿子身上,结果女儿没丢,儿子倒没了,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昙竞道:“要我说,这是报应!儿子是人,女儿就不是人吗?天下还有这样偏心的父母!” 菊影道:“别,别说笑了,父母若不偏心,我们又,又怎么会被卖入风尘……” 凡沦落风尘的女子,每个人都有一段凄楚的身世,菊影结结巴巴的一句话勾起众姐妹们的伤心回忆,自怨自艾。 珉娘道:“咳……我本来以为只有咱们穷人家的女儿才会被父母当成小猫小狗卖掉,换几串铜钱糊口,供养兄弟,没想到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也逃不出这样的命运。” 孟得鹿随口附和,“生在富贵人家的女儿在外人看来是锦衣玉食,其实,大多也会成为家族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本质上又和被卖入风尘有什么区别?” 珉娘好奇追问:“得鹿姐,你又不是出身富贵,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情啊?” 孟得鹿莞尔一笑,“戏里听来的……” 众姐妹不以为意,扔下她又扎成一堆叽叽喳喳地扯着闲话。 孟得鹿也无心和她们争辩,眼下,她满心都惦记着另一件愁事…… 第85章 尹忠的案子了结,同时也传出了“告老还乡”的消息,再也没在坊市间露面。 孟得鹿好不容易找到的保护伞就这样没了,只好另找靠山,免得父亲依然不死心,时时派人来“赎”自己回家。 她正愁着,那辆罩着黄纱的宫中马车却再次来到了蕉芸轩门口,这一次,竟是来请她进宫亲自为老太妃诊病的! 孟得鹿暗喜,认定这是寻找新靠山的好机会,兴冲冲上车进宫,不料一进宫门却被人当场拿下,扔进了宫狱中! 前些日子,太妃从邓采柚手中得到了孟得鹿研制的“珍珠伏敏霜”,便兴致勃勃地试用起来,一开始,皮肤病的确大有好转,但近日病情又急转直下,今日午后更是突发过敏和哮喘等症,险些丧命,所以宫中怀疑孟得鹿是受人指使,暗中向太妃投毒害命! 负责审讯的狱卒娘子长着一双母狼般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孟得鹿。 “圣人敬重太妃,特别准许太妃留在宫中颐养天年,如今太妃凤体有损,圣人震怒,已经下旨要严查凶手!你区区一名舞伎,想必也没有胆子蓄意谋害太妃,一定是受人蛊惑指使!痛快供出你背后的主谋,也可以少受点苦头!” 孟得鹿的手脚已经被牢牢捆住,只得匍匐跪地,连声申辩。 “民女冤枉,还望大娘明鉴,一来,民女身在风尘之中,与宫中没有任何瓜葛,更和太妃素昧平生,没有谋害太妃的动机,二来……” “冤枉?”狱卒娘子很没有耐心地一挥手,旁边便有人把一块又脏又臭的抹布塞进了孟得鹿嘴里,阻断了她的辩白,“进了这里的人都会喊冤枉,既然你不说实话,那老娘就只能费些力气帮帮你了……” 小炉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狱卒娘子细心地用一柄木勺搅起一股股黏腻浑浊的液体,木质的清香扑鼻而来,和刑房中阴森的氛围极不相称。 “大理寺的崔半晟寺正刚刚研究出几种专门针对女囚的刑罚,老娘正愁没处实验,你今天倒来得巧,咱们就先从这个‘摩顶受戒’开始吧!” 几名女狱卒上前把孟得鹿的身体死死按住,粗暴地扯掉了她头上的发簪。 狱卒娘子抄着一把沾满血迹的利剪,撩起孟得鹿如瀑布般披散下来的头发,咋舌哀叹。 “哎,可惜了这一头乌黑的秀发,以后再也看不着了……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这‘摩顶受戒’要先用剪刀剪短你的头发,把蜂蜡和树脂混合加热,熬出黏性,再涂在纱布上糊在你的头皮上,等胶冷却凝固,纱布紧紧地粘在头皮上,再把纱布猛地撕下来,嘶……那滋味儿,想想都不好过,受过这刑罚,轻的,发根统统死光,一辈子不长头发,重的,头皮连着脸皮一起剥落,连容颜都要跟着毁掉……你要是现在想认罪就点点头,一切都还来得及……”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孟得鹿依然坚定地拼命摇头! “好!那就别怪老娘让你后悔今生投胎为人!” “咔嚓”一声,利剪紧贴着孟得鹿的耳朵剪下,一缕青丝落地! “住手!” 正在孟得鹿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时,一个女声从门外传来,那声音虽不高,却有穿云裂石的气度,立刻将刚坠入十八层地狱的孟得鹿重新拉回人间! 一名女子快步进入狱中,她身上穿着男装,头戴幞头巾,显然是宫中掌管内政的女史,但从服制上看,她应该并没有品级。 狱卒娘子一惊,忙扔了手中的利剪,正要开口,女史却抬了抬手,示意她闭嘴退下。 孟得鹿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口中仍虚弱地呜咽着,女史刚示意狱卒娘子取下她口中的抹布,她便声嘶力竭地挣扎大喊。 “女史明鉴!重刑之下必有冤案,还请允许民女为自己申辩一番!” 女官点了点头,孟得鹿急忙跪立起身,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民女没有谋害太妃,原因有四点,第一点,民女身在风尘之中,和宫中没有任何瓜葛,更和太妃素昧平生,没有谋害太妃的动机,第二点,最初,民女研制的‘珍珠伏敏霜’是赠给天官侍郎夫人的礼物,后来,是侍郎夫人自作主张,把它转手献给了太妃,这件事不是民女的本意,更不是民女所能控制的,第三点,后来太妃亲自派尹内侍去向民女采购‘珍珠伏敏霜’,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伏敏霜’是出自民女之手,民女再向其中投毒,岂不是自投罗网?第四点……女史恕民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民女如果真的受人指使投毒,自然也要用剧毒直接谋害太妃性命,只是害太妃过敏哮喘对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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