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张矮茶几边,灭了照明的高烛,却沿着茶几边点燃一排小蜡,一只银碟放在蜡上炙烤,碟中小小的“极梦之舞”膏体逐渐融化,升腾起阵阵白烟,银碟在众人手中依次传递,每递到一人眼前,那人便贪婪地深嗅一口,露出蚀骨销魂的神情…… 窗口下,同样身着便服的崔半晟歪坐在椅子上,仿佛在笑看家畜争食,冷静得与眼前欲仙欲死的人群格格不入,郁尚魏站在他身后殷勤地替他捏颈捶肩。 崔半晟指了指茶几上的“极梦之舞”,回头问道:“这是极难得的佳品,你不尝尝吗?” 郁尚魏满脸堆笑,“小人自幼患有哮喘之症,这东西虽好,小人却无福消受。” 言毕,他还故意扭过头去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崔半晟不阴不阳地一笑,不再作声。 眼前,几名官员已经意乱神迷,心绪癫狂,索性甩了靴子,散开头发,席地而坐。 崔半晟适时轻轻拍掌,屏风后缓步走出一名美艳少妇,她肌肤胜雪,青丝如绢,肩上披着一条极轻薄的宽大舞巾,显得弱不胜衣,我见犹怜。 郁尚魏第一个看得痴了,垂涎三尺地凑到近前,却认出那是崔半晟爱妾梅如,又惊出一身冷汗,告罪不迭。 崔半晟却不以为意,一抬手示意,梅如便如同被驯化的小兽,赤裸着玉足踏上茶几。 闪动的烛光向上透射,使她薄纱裙下的风光一览无余,她却似毫不知情,迎着几名陌生男子几乎冒火的目光翩翩起舞…… 宽大的舞巾拂过蜡烛,一角被燎,火势顺着舞巾迅速蔓延,众人低头惊呼,梅如却面无表情,坦然得犹如焚身献祭的圣女。 火势渐大,梅如才淡然地甩开舞巾,宛如浴火重生,任由玉雕般的臂膀裸露在众人眼前。 众人这才看清她胸前那贴身的诃子上绣着一幅春宫图,呼吸按捺不住地粗重起来,周身比被那烛火烧着还热。 郁尚魏第一个反应过来,从袖中抽出一张印着七足蝎子的券契,向崔半晟低声赔笑,“这是小人在鬼市柜坊存的一点私房钱,还请寺正笑纳,以后,小人就是寺正的人了,唯寺正马首是瞻,还望寺正多多提携。” 崔半晟迅速瞄了一眼,满意收下。 得了崔半晟的默许,郁尚魏立刻饿虎扑食似的向梅如扑去,梅如下意识躲闪抗拒,一把将他推开,又向桌上的“极梦之舞”扑去。 一只有力的大手像捏病猫一般将梅如的后颈死死按住,又抽走了她近在眼前的药膏。 梅如好像突发恶疾,周身颤抖,呼吸急促,绝望地回过头来,只见崔半晟正一脸冷漠地高举着“极梦之舞”,享受着她的痛苦。 梅如双眼蓄泪,本想扭过头去抵抗,但蚀骨的痛苦实在难耐,最终还是像被抽掉了筋骨似的匍匐在崔半晟的脚下苦苦哀求,表示对他予取予求。 崔半晟这才满意,开恩般地将冒着白烟的银碟递到梅如眼前,梅如如同沙漠中久行的人看到绿洲,拼命地吸了几口。 崔半晟又向郁尚魏挥了挥手,郁尚魏得到允准,才急吼吼地扑上前来,将梅如一把抱起,钻进了屏风后面。 任由陌生的男子重重地压在身上,梅如双眼麻木地望着房顶,手紧紧地抓住枕头,徒劳地想让自己的头不那么眩晕,泪水像泉水一般从空洞的双目中涌出,打湿了枕头,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就连指甲被握到折断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脑中一阵轰鸣,像有两只好斗的蜜蜂在耳朵眼里打架,吵得孟得鹿头疼,眼前的幻象模糊起来…… 接着,白镜破门而入,众人仓皇地躲进屏风后,只将梅如从床榻上拉了下来,推了出去! 幻象瞬间烟消云散! 第137章 蒋沉听完孟得鹿的推演,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这么说……崔寺正八成是在利用姬妾梅如和‘极梦之舞’引诱官商,待把他们拉下水后,便可以握着他们的把柄逼他们结党营私,暗中进行权钱交易?” 孟得鹿神情凝重,轻轻地点了点头,“所以梅如的衣橱中才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诃子,从王婆手中买来的那种本有六件,除了梅如房中的三件和郁尚魏手中的一件,还有两件下落不明,这说明梅如经常要被崔半晟逼迫着陪侍他人,侵犯过她的绝不仅仅只有郁尚魏一个人,那质地上乘的纯白诃子则是她自己日常穿着的,之前我也觉得奇怪,梅如向来爱美,又擅长针织,为什么诃子上却不见一点花色,现在我想明白了,那是因为任何鲜艳的花色都会让她回想起自己被崔半晟逼迫换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诃子,被陌生男子当作娼妓玩弄时的恶心和恐惧,只有纯净的白色绸缎才能让她暂时忘记屈辱……” 不觉间,脸上已经落下两行泪水,孟得鹿抬手去擦,五指也是颤抖不止。 蒋沉听得又是同情又是义愤,“在狱中,野良说梅如是自己撞到他的刀上气绝身亡的,难道,她是不堪长期受辱,所以想自行了断?” “不!梅如爱算计又势利务实,这样的人即便过得再苦也不会绝望自尽,而一定会想办法自救!”孟得鹿斩钉截铁地否认了蒋沉的推演,“野良也说过,梅如求他带自己离开崔府,好不容易抓到了野良这根救命稻草,梅如是无论如何不该在这种时候绝望的,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半截指甲仿佛还带着梅如生前的最后一丝体温,孟得鹿把它握在掌中沉吟片刻,又鼓起勇气道:“咱们再去崔府看看吧……” 梅如的房间还保持着蒋沉和孟得鹿上次来访时的模样,所以二人虽然又在房间里翻找了一番,却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房中陈设华丽,却没有人知道它对于梅如来说是一座何其残忍的牢笼,半幻半真间,孟得鹿好像看到了梅如坐在窗边认真刺绣的样子,也许,只有沉浸在针线的世界里才能让她的内心获得片刻安宁吧…… 孟得鹿也在窗前坐下,挑出一根细针,抽出丝线,不自觉地模仿起梅如的行动,希望能借此对她的苦闷有一二分的感同身受…… 梅如用的绣花针太细,针鼻比芝麻还小,孟得鹿穿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好伸出舌尖去舔线头,想用口水把线濡湿捻尖。 手中的线团突然被打掉! 孟得鹿抬起头,看到的是蒋沉那一张如临大敌的脸。 “这线……会不会有问题!” 被他一提醒,孟得鹿也突然发现了新线索,“对了,咱们上次来崔府时,那只野猫就是在梅如房间里玩过线团之后才行为失控,撞到假山上断气的,现在想想,那情形简直和梅如突然撞上野良的刀口一模一样!可能,那猫就是不小心舔了线团上的毒药才死的!” 蒋沉点头赞同,“梅如沉迷于针织,如果有人将这些线团用毒药浸了再晾干,她天天用舌尖捻线,毒药也会随之一点一滴进入体内,待淤积到一定程度,就会毒发身亡!” 孟得鹿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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