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印。 孟得鹿心跳得快要撞破胸膛,她生怕漫春身份败露会断掉她潜心追踪的“炽凤枢”线索,谁知野良对比过后却痛快地收起两张凭据,告辞离去。 漫春向孟得鹿投来一个讳莫如深而又洋洋得意的笑容,孟得鹿又惊又震,猜不透是漫春玩了什么偷天换日的把戏,还是野良暗中帮自己捣了什么鬼,只得又悄悄溜出店,赶去钟府一探究竟。 孟得鹿来到书房时,钟苑东正捧着两份凭据心疼不已! 一切都像孟得鹿刚刚推演的那样,钟苑东的确是想拿到漫春的假掌印,并当作证据趁机夺回蕉芸轩,逼女儿回家,没想到漫春的掌印毫无破绽,自己店铺和女儿都没抢回来,禁不住连连懊恼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孟得鹿接过两张借据仔细观察了许久,终于发现那新旧两只掌印虽然一模一样,但新掌印的每根手指前端却都多了一枚月牙形状的细小红印。 她试着将自己的手掌覆盖上去对比,很快看出那月牙形状的小红印是蓄长的指甲留下的痕迹。 “漫香精通厨艺,每天都泡在小厨房里研究各式的菜品,十个指甲一向修整得光滑整齐,难道现在……她是被漫春藏在什么地方,没有办法修剪指甲,所以才在借据上留下了长指甲的痕迹?” 得出这个结论,孟得鹿兴奋得几乎尖叫出声,恨不得立刻飞回蕉芸轩查找线索,耳边却传来了父亲的长叹。 “阿爷这一辈子,只生了你和望鹏这一女一儿,如今,你们却都和阿爷背道而驰了,真是可悲可叹哪……望鱼啊,这些天阿爷这右眼皮总是跳,一闭上眼睛就做噩梦,总觉得……阿爷的日子快到头了……” 看着父亲颓丧的面孔,孟得鹿心中也不免难过,无奈道:“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当初阿爷要听女儿一句劝,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钟苑东忧心忡忡,“最近朝堂上的风声一下变得很紧张,别说是阿爷,就连鬼市那个野良都在准备后路了,你不知道吧,他还利用你讹诈了阿爷我一大笔钱财!” 孟得鹿震惊地脱口反问:“什么?” 钟苑东道:“你小时候那个贴身带着的小红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他手里,哼,半个巴掌大的小物件,你知道他要了我多少钱嘛……望鱼啊,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以后阿爷要是真的不在了,你和小弟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儿,别吃了他人的亏……” 房间里许久没有回音,钟苑东无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女儿不知何时早已离开…… 第187章 鬼市,一名女子横冲直撞,向着无醉酒馆冲来。 众人从没见过有人敢在鬼市里如此嚣张,更何况还是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马上半调笑半威吓地拦了上来。 女子脚下没有迟疑,只从腰间掏出一块小小的硬木迎面砸过来,佛挡杀佛,人挡杀人! 众人抬手接住,认出那枚刀柄是野良的重要信物,猜出来者便是传闻中与大哥“交情匪浅”的平康坊舞伎,一时也不敢得罪,只得将她团团围起,“护驾”似的陪着她一路小跑,冲进无醉酒馆。 “野良!你给我滚出来!” 孟得鹿一嗓子如同炸雷,惊起满屋杀气腾腾! 野良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一群如临大敌的兄弟才各自收起了兵刃,迟疑地离去。 孟得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野良面前质问:“你在利用我?” 自从在钟苑东和孟得鹿父女间频繁穿梭,野良就预料到了会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所以并没掩饰,老实地点了点头。 孟得鹿一双凤眼蓄满了泪水,“你一直在利用我?” 野良摇头,“那倒也不是,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孟得鹿又问:“你从何时开始利用我?” 野良答道:“钟府夫人还在时,她出钱让我杀你,崔府又派人保护你,我对你的身份实在好奇,便派人查了查你的底细……” 孟得鹿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一阵阵后怕袭上心头,“你利用我,都是为了钱吗?” 野良坦诚地点了点头。 孟得鹿喉头涌上一股血腥,声音沙哑,“野良!你缺钱吗?” 野良十分笃定,“真的很缺!比你想象得更缺!” 孟得鹿眼中最后一丝光芒也被夺眶而出的泪水浇灭了,“亏我当初还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连累于你,如今看来,我倒是可笑得像个小丑了,好,野良,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两不相干!” 身后传来孟得鹿愤然离去的脚步声,野良,这个钢刀加颈尚且谈笑风生的铁血汉子此时却怯懦得连回一下头的勇气都没有…… 孟得鹿行尸走肉似的离开了鬼市,全靠双脚凭着肌肉记忆将她带回了蕉芸轩。 她一进门,兰也便吸着鼻子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得鹿,你身上有股好奇怪的味道……” “什么……”孟得鹿茫然地问。 兰也围着她打起转来,在她身上上上下下闻着,终于拉起了她的双手,“是手上!” 孟得鹿抬起手来闻了闻,“好像有点酒的味道…… 兰也摇头,“不光是酒,还有……啊,阿嚏!是香灰!” “香灰?”孟得鹿心不在焉,“我刚才去过很多地方,也许是在外面不小心沾到的吧……” 趁着漫春不在店中,孟得鹿赶紧潜进了她的房间,抱着一丝希望把床下、衣箱、大箱柜以及屋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全搜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漫香的身影。 “难道,漫春把漫香藏在了别处?可盖掌印的时间那么紧,她又是怎么把漫香变来又变走的……” 孟得鹿只得带着满腹狐疑悄悄关上了漫春的房门,却全然没有注意到漫春正在走廊尽头默默地盯着她…… 圣人登基以来,鼓励民间大兴告密之风,在民间设置了许多铜匦,接受天下百姓向其中投递信件,并专门设置了匦使等官员查看处理每天的投状。 这一夜,乌云格外厚重,把月亮遮了个结结实实,伸手不见五指,一群头戴帷帽的身影把一封封誊抄着同样内容的告密信投进了长安城各个角落的铜匦之中…… 次日,女相令狐盼立刻暗召徐喻进宫,商议要事! 经过太医和京城名医的悉心调养,徐喻已经能拄着拐杖独立行走了,但连日伤痛的折磨还是让他消瘦得判若两人,倒是手中那根竹拐杖帮他增添了几分傲然的风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隆冬里最后一棵斗霜傲雪的松柏。 令狐盼心中一阵不忍,柔声劝慰,“你的案子本相听说了,本想拿下那个糊涂县令替你出口气,但此事背后牵扯着‘炽凤枢’和官场腐败勾结,拿下一个小小的县令虽然容易,只怕操之过急,因小失大,你暂且忍下委屈,日后,本相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徐喻躬身叉手,“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下官明白,不知盼相今日召下官有何要事?” 令狐盼将一沓纸片递给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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