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去找她,她就知道你是自己人了。” 孟得鹿回到蕉芸轩,趁着时辰尚早,店里还没迎客,赶紧对着镜子使尽浑身解数掩盖掉自己所有的女儿特征,把自己改扮成男子的模样,又换上了蒋沉那身旧吏服。 她犹豫再三,还是不敢独行,正想让丐六子去县廨通知蒋沉,蒋沉却已经不请自来。 “我有要紧的发现!”二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孟得鹿又抢先道。 “昨天,在郁尚魏的棺材里,我好像看到了一件和梅如同样的诃子!”蒋沉一句说完,忙又紧张补充,“我当真只看了一眼,所以直到刚才才冷不丁地想起,倒也不十分确定!” 孟得鹿也将自己在北曲探得的消息告知蒋沉,二人决定按路线远近,先去暗访王婆,再赶去富郁庄。 二人一路寻到大业坊王宅,隔着木门递进恩妍的玉佩,很快便被请进院内。 “老身王氏,见过蒋帅!”迎出来的是一位瞎眼老太太,只听了蒋沉一声呼唤,便屈膝行礼。 孟得鹿疑惑,“婆婆怎么知道他是蒋帅?” 王婆笑道:“老身眼睛虽然看不见,却是个最爱凑趣的,平日里就喜欢东游西逛,蒋帅天天在城里奔波,老身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声音?还有这位娘子的声音老身也听着耳熟,好像是……” 孟得鹿大费周章女扮男装,不想却遇上了一位瞎眼老太太,因为声音轻易现了原形,灰头土脸。 蒋沉强忍笑意,忙拦住王婆打岔,请她进屋盘问。 蒋沉把梅如的诃子交给王婆,王婆一摸便笃定道:“这样式只有前日崔府的仆从来买过,一开口就要买六件,老身为赶时间,只好绣了六件最简单的花色给他们。” 孟得鹿不敢再出声,只用眼神向蒋沉示意,蒋沉又问:“婆婆确定?” 王婆点头,“买这种物件的人都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老婆子眼瞎了对他们来说倒是安全了,不过老身这双耳朵,有时候却比明眼人的眼睛还灵呢!” 王婆说着话,手中的活计也没停下,把彩线在舌尖舔了又舔,把线头捻得尖尖的,凭着手感一下子将线穿过针眼! 孟得鹿与蒋沉惊得瞪大了双眼,暗叹坊间出高人,对王婆最后的一丝存疑也烟消云散。 二人起身告辞,王婆忙咬断花绷上刚绣好的一幅图案往蒋沉手里塞着,意味深长地笑道:“蒋帅难得来一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祝蒋帅与小娘子恩恩爱爱,蜜里调油!” 明明只是很常见的吉祥话,但从王婆口中说出,却多了些令人浮想联翩的意味,孟得鹿羞得往蒋沉肩上猛拍一巴掌,用冒火的双目警告他如果敢接下那物件,必死无疑! 蒋沉痛得五官抽筋,只能用夸张的口型“大声”抗议,“又不是我说的,你打我干吗?!” 二人生怕再待下去王婆又会吐出什么露骨的言辞,赶紧逃似的离开王宅,直奔富郁庄而去。 郁尚魏的丧仪尚未结束,女儿富元宝一人应酬前来奔丧吊唁的人,倒是游刃有余,面面俱到。 蒋沉为郁尚魏上过香,奠过酒,便在他还没封钉的棺材里翻找起来,很快挑出一件和梅如同款的春宫诃子,翻过一看,内里同样绣着一个“王”字,加上梅如抽屉中剩下的三件,一共是四件! 蒋沉想要盘问,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孟得鹿会意,虽然也百般为难,却也只能代劳。 她将富元宝拉到一边,低声询问,“按说这样的事情不该问小娘子,只是这件事关系着一桩命案,还请小娘子相助。” 富元宝脸泛微红,眼中却有一种超乎同龄人的坚毅,“阿爷什么德性我是知道的,有些事情想瞒也瞒不过我,娘子有话不必避讳,尽管问吧。” 孟得鹿委婉地柔声问道:“请问……郁老板的灵柩为什么要如此布置?” 富元宝答道:“阿爷每次去鬼混回来,都要带件女人贴身的衣裳留作纪念,还自以为藏得周密,其实娘早就发现了,阿爷死了之后,娘便没给阿爷裁制寿衣,只把他的‘藏品’全翻了出来,陪他黄泉做伴。” 孟得鹿又问:“那你可知道郁老板最后一次出去……‘鬼混’是什么时候,去了哪里?” 富元宝十分笃定,“是这月初三,出门前我偷听到他说要去一个叫什么,集贤宾的客栈应酬,但一去就没了下落,再回来时,便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集贤宾!”蒋沉猛地想起郁尚魏失踪前最后一次被丐六子看到正是往修政坊的客栈去了,他也从当夜带队搜查的白镜口中听到过“集贤宾”这个名字! 只是一夜没见,富元宝原本圆嘟嘟的脸盘就比昨天消瘦了些,孟得鹿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心疼道:“你很像你的娘…… 富元宝鼻子一酸,她强忍了两日,始终不让滚到眼眶的泪水落下,却终于在这一刻前功尽弃,伏在孟得鹿肩头失声痛哭…… 第136章 孟得鹿与蒋沉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修政坊的集贤宾。 店小二还记得那夜白镜搜查的房间,却对房间中进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一无所知,更为难地表示那间房被一位神秘客人长年包下,就连打扫都无需他们动手,所以不敢轻易替蒋沉开门。 蒋沉板着脸道:“刚才我接到报案,集贤宾有窃贼闯入,幸好我来得及时,房里才没有物品丢失。” 小二会意,悄悄扔下备用钥匙,抽身离去。 二人开锁,一进房门,便看到脚下的矮桌与墙边的百宝阁上摆满了蜡烛和薄薄的银碟子,相视一眼,心下一沉! 一张华贵的屏风隔在床前,绕过屏风,眼前又是另一幅景象。 通常,客栈卧房都会使用不显脏又结实耐洗的深色布料作为床单被褥,但这间客房却大有不同,床榻上所用的被褥不但用料考究,颜色鲜艳,更是绣满鸳鸯、并蒂莲等图案,一派氤氲气息,纵然和北曲妓坊相比也不相上下。 出于莫名的直觉,孟得鹿轻轻在被褥间仔细翻找,绣着鸳鸯戏水的锦缎枕面上有两片白斑,相距约一拃,正是一名女子脸庞的宽度。 “这……是泪痕?” 孟得鹿端起枕头翻看,又在枕套间发现一小片半透明的异物,她轻轻捻起,迎着光细看,确认那是一段带着血迹的女子指甲。 “仵作有没有说过梅如遗体上十指是否俱全?”孟得鹿捏着那指甲出神问道。 蒋沉吃惊反问,“十指倒是俱全,只是左手小指的指甲断裂了……你发现了什么?” 孟得鹿并没有回答,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嘈杂的说笑声,她闻声回头,梅如面色惨白,却盛妆精致,行尸走肉一般缓缓地走进了她脑海中的幻象。 六件春宫诃子串起了一切线索,她已经推演出了郁尚魏来的那一夜这个房间里发生过什么了…… 夜深人静,当整个长安城都沉沉睡去,这里荒唐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几名身着便服的官员围坐在房中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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