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你千万别过来!” 蒋沉起初以为那抽屉中藏着什么绝密暗器,正要出手,又被孟得鹿相互矛盾的指令喊得发蒙。 “你还是……过来吧……” 言毕,孟得鹿便像只做错了事的小耗子,红着脸一弯腰缩到墙角,头顶墙壁,不知在逃避什么。 蒋沉提着小心,用刀柄挑起抽屉中的诃子凑近一看,脸也跟着涨得发紫—— 那艳红的诃子上,一对男女不着寸缕,紧紧相拥,大剌剌地摆着让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会血脉偾张的羞耻姿势,分明是一幅香艳露骨的春宫图! 一股热流顺着刀柄传到虎口,又直冲脑门,蒋沉忙把那诃子烫手似的甩开,再不敢回头去看孟得鹿。 房间内一时只有二人努力克制的紧张喘息声,过了许久,孟得鹿才勉强稳住心神,依然背对着蒋沉道,“你把那布包里的东西仔细查查……” “哎……”蒋沉局促地应了一声,又怕那绣片上的蛇蝎美人用毒刺扎了自己的手指,再从指尖的血洞里把自己的魂魄吸干,只敢用刀柄挑着翻弄起来。 “奇怪……”蒋沉翻着翻着,不由疑惑自语。 孟得鹿循声回头,二人目光相撞,忙又各自避开。 “什么奇怪?” “这三件诃子上绣的全是一样的图案……我的意思是,梅如娘子为什么绣这么多件同样的衣物?” 孟得鹿满心疑惑,却又问不出口,只好低声说,“还是我过去看看吧……” 蒋沉会意,自觉避到墙边,脸紧紧贴着墙面,恨不得把身体也全嵌到墙里。 孟得鹿羞得用手遮在眼前,只透过指缝自欺欺人地偷看,很快便发现跟那两件纯白诃子相比,那些绣着春宫图的诃子布料薄透,针脚粗糙。 “这绝不是梅如的手艺……”孟得鹿念叨着,直觉认定这三件花色相同的诃子和梅如的命案有着某种微妙的关联,只得像包燃烧的红炭一样将它们包了,咬牙塞进怀中。 “快走吧!”孟得鹿一溜烟儿地蹿出梅如房间,生怕多耽误一刻便会被人发现她怀中的秘密。 二人刚一出门,房檐上又传来一声野猫惨叫,接着又是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蒋沉忙架起胳膊护在孟得鹿头顶,大喝一声,“小心!那小畜生还记着仇呢!” 谁知那野猫落地不稳,一头撞在园中的假山石上,栽倒在地,两眼涣散,四爪僵直。 蒋沉和孟得鹿急忙跑过去,那野猫却早已口吐鲜血,舌头外吐,气绝身亡了。 孟得鹿虽然两次差点被这野猫袭击,但眼看这小生灵惨死在眼前,也不由心疼,回头望了望高高的房檐,“从那么高的地方脚滑跌下来,也难怪要当场绝气了。” 蒋沉却眉头一皱,“不对……” 孟得鹿问道:“怎么了?” 蒋沉抚了抚死猫的皮毛,又翻了翻它的爪子,“这种猫俗称‘黄虎’,生性凶猛,尤其擅长捕猎,战斗力堪比幼虎,就连空中的飞鸟和林中的小鹿都不是它的对手,这猫的皮毛光亮,爪子尖利,说明它并不是家中驯养的,而是在野外吃野味长大的,凭它的本事,绝不会轻易脚滑。” 孟得鹿微微吃惊,“你不懂人的妆容,倒是很懂猫的‘妆容’啊。” 蒋沉又摸了摸死猫的头骨,看了看眼前的假山石,接着道:“失足者都会在坠落之前拼命抓住些能救命的东西,指甲上一定会留下痕迹,可这猫的四爪既没有血迹,又没有指甲劈坏的痕迹,头骨也没有任何损伤,这假山石上也不见血迹,实在奇怪……” 孟得鹿觉得蒋沉的分析很有道理,顺势推演,“莫非,它不是起跳时脚滑摔死的,而是跳到半空时被什么杀死的?” 二人说着,抬头望向天空,也没看到崔府上空有什么鹰隼猛禽。 正在此时,丫鬟沅儿路过,见到蒋沉和孟得鹿,恭敬地将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躬腰行礼。 “你是新罗婢?” 所谓“新罗婢”是指从朝鲜半岛的新罗国进贡来的婢女,在前来大唐之前,她们多半已经受过严格的训练,能说汉语,更精通各种劳务,是极难得的优秀婢女,所以与“昆仑奴”和“菩萨蛮”齐名,都是王公贵族们争相购买的“抢手货”。 刚才,她下意识地行了新罗国的礼节,才让孟得鹿一眼看出了她的出身。 沅儿点了点头,但一看到蒋沉和孟得鹿脚下的死猫,立刻面露慌张,匆忙上前将死猫抱在怀中。 孟得鹿吓得急忙提醒,“小娘子,这猫死了!” 沅儿胳膊微微颤抖,显然也心惊胆战,嘴上却故作镇定,“娘子别怕,这是少夫人养的小玩意,向来贪睡,它只是睡着了,没有死……” 蒋沉还要再说什么,沅儿却宠溺地让死猫躺在臂弯,哄孩子似的念念有词,抱着死猫跑远了。 蒋沉与孟得鹿交换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神情,意识到偌大的崔府,隐藏的秘密远比他们想象得更多。 蒋沉喃喃道:“这丫头,精神不正常吧……” 孟得鹿盯着沅儿的背影,认真地赞同,“发型也不正常……” 蒋沉反问:“怎么说?” 孟得鹿道:“崔府的丫鬟服制统一,全梳着双鬟髻,我从前来过一次崔府,也见过这丫鬟,她是崔半晟夫人的贴身婢女,上次,她也和其他人一样梳着双鬟髻,今天却改成了三角髻,一眼看上去,就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所谓双鬟髻,就是指把发缝中分,头发分成两股,在左右太阳穴处各结成一个圆环的发型,三角髻则需要把头发分成三缕,分别在头顶和左右太阳穴处各盘成一个小发髻。 这两种发髻都是坊间少女最常梳的样式,蒋沉自然觉察不出任何异样,只是摇了摇头,“你啊你,又在想这些奇怪的事情了……” 第133章 出了崔府,孟得鹿拖着一身疲惫回到蕉芸轩,桌上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喜帖,字体隽秀,墨迹幽香,正是富千金盛情邀请他明日去富郁庄参加喜宴。 孟得鹿随手翻了翻黄历,并没看出明天是什么好日子,只猜想是富千金生意又做大了,想请自己前去庆贺庆贺。 次日,孟得鹿特意盛装打扮,早早雇了顶小轿向富郁庄赶去。 孟得鹿赏钱给得足,轿夫脚下也卖力,一溜烟往长安县赶去。 估摸着快到富郁庄了,小轿却原地颠簸起来,孟得鹿坐在轿中觉察到了轿夫的脚步迟疑,隔着帘子发问,“怎么了?” “娘子是不是交代错了去处?”轿夫声音颤抖,还夹杂着两声轻轻的“呸”,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很晦气的东西。 孟得鹿轻轻撩起轿帘,只见往日富丽堂皇、宾客盈门的富郁庄今日却布置得一片肃杀,黑色绸缎罩着店面招牌,斗大的“奠”字高高悬挂,冥币铺道,香烛引路,吓得过往路人纷纷绕路。 孟得鹿浑身一冷,但手中的请柬又写明了宴会的时间和地点,并没有差错,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进。 进了店铺,孟得鹿又眼前一亮,富千金似乎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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