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台上那只被剪掉了翅膀的蜻蜓,失去了高飞的资格,只能将头重重地撞向冰冷的地面! 她的赌坊叫“回头路”,而她的人生,却早已没有了回头路…… “玉落死前提到她和冯雾晨初次相会是在观音庙后面的一间画斋,画斋……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蒋沉拼命搜索着回忆,突然想起来了,“对了!当初‘炽凤枢’就是在观音庙后面的一座荒宅里帮抱月处理她夫君‘七十二’的尸体的,走!去升道坊!” 荒宅内四处可见的画缸卷轴证实着这里的确曾经是一座画斋,想来,三年前冯雾晨逃入鬼市躲债,这里便荒废了。 蒋沉绕着院内走了一圈,指着后屋檐下一只大画缸突然下令,“搬开!挖!” 兄弟们平日里吊儿郎当,插科打诨,一旦有活儿却从不含糊,二话不说,立刻抄起家伙开挖。 只有白镜抄手在一旁看着,好奇地问:“老大,你发现什么了?” 蒋沉用手比画了一下,“这画缸放在屋檐下,下雨或积雪融化时,积水会顺着屋檐落进缸里,把画作泡坏,冯雾晨是画师,自己肯定不会把画缸放在这种地方,所以,这一定是后来有人为了掩饰什么,刻意把它挪来的。” “老大!挖到了!” 蒋沉话音刚落,兄弟们便叫了起来——果然,那反常的画缸下埋着一旧一新两具残破不全的骸骨! 蒋沉又命人去“回头路”取了一新一旧两副用人骨做成的骰子和骰盅,与两具遗骸一起送入殓房。 那骰盅是用人的大腿骨做成的,老法精心对比了两只骰盅与两具遗骸剩下的腿骨形状,证实了那两只骰盅来自那两具遗骸,又把那具新的骸骨和“玉面郎君”的头颅进行了拼接,证明了他正是死者冯雾晨的遗体,再根据玉落的口供,推导出旧的遗骸属于玉落的前夫。 自打李正冠上任以来,蒋沉就跟这位新上司八字不合,如今“玉面郎君”案算是告破了,但凶手在闹市当众自杀总是不好交代,他硬着头皮来到三堂,准备接受李县令的刁难。 果然,一见到蒋沉,李正冠便阴阳怪气起来,“蒋沉啊蒋沉,你的好日子来了……” 蒋沉不知道李正冠又想挑什么刺儿,只能咂了咂嘴,乖乖低头听着。 “前阵子,你把钟卢氏的遗书交给本官,本官觉得证据不足,没有替你上报,这也是本官的职责所在,你好大的本事,竟然越过本官把它递到了监察御史手里!现在好了,御史台督促大理寺重查你当年的旧案,倘若当年你的确是冤枉的,便要为你翻案脱籍。” 蒋沉一惊,忙去腰中摸卢言真留下的遗书,才想起上次把信交给孟得鹿看过之后便忘记了讨回,可他身为区区不良帅,踮起脚尖也够不着御史台的门槛,正在纳闷自己的事情怎么一夜之间突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但转念一想,又很快想通了。 “是了!徐喻是监察御史,孟得鹿和他相熟,一定是她暗中把卢言真的遗书转交给了徐喻,请他帮我翻案!”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他的眼窝一热,泪水差点砸落下来,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明府,此事小人之前的确并不知情,乃是小人的朋友在暗中帮助小人,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一切还请明府成全!” 李正冠看着蒋沉不知所措的样子,却冷哼一声,泼下一瓢冷水,“别得意的太早……翻案要牵扯的人太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秋官还要向本官和钱县令考核你这三年来在县廨的表现,东西没到手一天,一切就还有变数……” 蒋沉知道自己已被李正冠视为了眼中钉,无论再说什么也拍不好他的马屁,只能按住胸中的激动,退出三堂,马不停蹄地赶到蕉芸轩。 孟得鹿正在起舞侍宴,回眸之际正好看到了窗外匆忙赶来的蒋沉。 蒋沉不想打扰她,只拍了拍腰间那九十九枚铜钱,叉手为礼,向她深深鞠了一躬。 孟得鹿心领神会,知道蒋沉得到了好消息,欣慰一笑间,一舞已毕,她在众宾客热烈的掌声中躬身下拜,是对宾客的答谢,也是对蒋沉的还礼。 二人隔窗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165章 钟望鹏重振精神,前去参加武举科考,野良保护他的使命也算告一段落,但接下来,他和一位“大客户”还有另一笔大账需要结算…… “大客户”与野良相约在郊外的碧波亭会见,碧波亭位于湖心,需要乘坐小舟才能抵达,四面环水,周遭环境一目了然,可以防止隔墙有耳。 野良早早抵达了碧波亭,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一驾小舟如约而至。 野良亲自走到亭边,小心搭手,扶了船上的人进亭。 来者身穿便服,头上的风帽压得低低的,显然生怕来时的一路上会有人认出自己。 “野良老板,你到底有何要事非要老夫亲自前来?”来者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埋伏偷窥才摘下风帽,露出真容——他正是地官侍郎钟苑东。 野良松弛一笑,示意钟苑东落座,“在下有件要紧事,怕其他人做不得这么大的主,只好惊动侍郎了。” 钟苑东不满地嘀咕,“你办事收钱,我取回自己的东西,一清二楚,还有什么需要商议的……” 野良并不回答,只双手恭敬地递过一个账本,“这是侍郎存在我那里的东西,还请侍郎先仔细过目。” 钟苑东不明就里,也只得翻着账本看了起来。 钟府有许多见不得光的收入都存在鬼市的柜坊,前些日子,钟府突然通知野良要取回所有存货,让野良尽快盘清账目,商议交接。 按江湖规矩,野良会抽取存货的一成作为报酬,可手中的账本上却赫然被扣掉了三成存货,钟苑东坐不住了,“怎么,怎么扣下了三成之多?” 野良嘿嘿一笑,叉了叉手道:“这点小钱对侍郎来说如同九牛一毛,但对在下的兄弟们来说却足够安身立命吃一辈子,侍郎就当是打赏兄弟们多年来鞍前马后效力的苦劳吧!” 钟苑东脸色阴沉,厉声质问,“盗亦有道!野良老板今日坏了江湖规矩,就不怕以后没法在道上行走?” 野良也不争辩,只从怀中掏出一只绣着野鹿的小红包放在石桌上,“对了,在下这里还有一件宝物,请侍郎给掌掌眼,看它价值几何?” 钟苑东一眼便认出那是女儿年幼时的随身之物,吓得冷汗连连,张口结舌,连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只用手指颤抖地比了个“三”! 清晨,当所有人还在睡梦中时,一个身影悄悄摸出房门,迎着晨光,在走廊上翩翩起舞…… 少女双目紧闭,仿佛陶醉在美梦之中,手脚不听使唤地卖力挥舞,仿佛在迎风策马狂奔,好不潇洒,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来到了走廊尽头,一脚踏空,摔下楼梯。 声响惊动了众人,大家披衣出门察看,只见倒在一楼楼梯口的是乐伎昙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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