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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就托你替我祭上一杯薄酒,表表我的心意吧……” 孟得鹿听出邓采柚答非所问,很不甘心,正盘算着再找借口追问,远处却传来朗朗童音,齐声诵读着《韩非子》。 “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未必其身泄之也,而语及所匿之事,如此者身危……” 吉墨西与邓采柚膝下无子,孟得鹿正好奇这童声从何而来,邓采柚已经兴致勃勃地牵起了她的手。 “走,我带你去看看。” 杏林深处,崭新的书桌和小凳纵横排列,十数名十二三岁的少女身着统一的白色学袍,端坐在书桌前,手捧书本认真诵读。 “从前,女子出生在娘家是娇客,嫁到夫家是外人,随了夫姓之后便连自己的名字也不配拥有了,偶尔有像我这样顽劣的,自幼被阿爷扮成男孩在学堂里混了几年,已经是万幸,但到底是个女儿身,再有才学也无法参加科考,实现抱负,但如今大不同了,女皇君临天下,朝堂中有不少女官持政,我便在这杏林中开办了一所女子学堂,选拔聪颖好学的少女栽培,这些女孩子大多出身贫寒,我也不指望她们的学费发家,干脆把学费和吃住费用全替她们免了,只希望她们有一天走出这杏林时,不要再成为‘某某氏’、‘某夫人’,而能成为‘某先生’,甚至‘某官员’!” 远处,一名厨妇高呼开饭,女孩子们立刻扔下书本欢呼着奔向厨房! 孟得鹿恍然大悟,得知吉府是要供应这些少女的日常生活,所以米面和布匹的开销才格外巨大,而邓采柚方才一番陈词更是尽显胸襟,让她心中的猜忌烟消云散,反而因为一度怀疑邓采柚是“炽凤枢”的成员而暗暗自责起来…… 吉府杏林学堂的名声很快传遍了长安城,尤其那些贫困人家得了消息,争先恐后地找门路要把女儿往学堂里塞,在他们看来,读不读书不重要,能有人白供吃喝帮着白养活闺女已经是天大的便宜了! 白镜从不穿便装前来蕉芸轩,这一日,是个例外。 更例外的是,以往,他每次前来总要板着面孔在店中各种找碴,只图从漫香手中榨点“孝敬”,这一日,他不但笑容可掬,手里还拎着一只精美的礼盒,点名要见孟得鹿。 第50章 “得鹿娘子,一点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白镜笑得孟得鹿心里发毛,她垂眼一扫,看到白镜放在桌上的是一整套富郁庄新出的胭脂水粉礼盒,价格不菲。 不良人每月领到手的那点工食银微薄得可怜,仅仅够保证他们饿不死,但钱是死的,来钱的路却是活的,只要他们平日办差时肯动心思,下狠心,处处都是盘剥敲诈的机会。 蒋沉身为不良帅,每次“孝敬”自己一两种脂粉都心疼得像从肋骨上削肉,白镜身为不良人出手却如此阔绰,由此可见他们二人当差时的行事差异。 “无功不受禄,差爷如此厚礼,所为何事?” “这是小妹成影,快,给得鹿姐姐行礼。” 白镜身后站着一名与小瞳年纪相仿的女孩,一双铜铃似的眼睛炯炯有神,听兄长唤她,也不怯场,上前微施一礼。 孟得鹿飞快地扫了一眼白成影,见她右袖腕间有几道深深的折痕,袖口处的布料比其它位置略新,左肘处的磨损却比别处更重,便猜出那是经常将右袖卷起提笔写字,用左肘支着书桌捧书阅读留下的痕迹。 “令妹喜欢读书?” 白镜惊喜道:“这孩子挂相是不是?要说还是得鹿娘子慧眼!那我也不拐弯子了,听说得鹿娘子经常出入吉府,可是跟开办杏林学堂的吉夫人有交情?” 蒋沉有眼线丐六子,白镜想必也会有眼线“丐七子”“丐八子”,他想将妹妹送进杏林学堂,必然派人紧盯吉府动静,孟得鹿出入过吉府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他。 “差爷说笑了,我哪配出入吉府,不过是受吉夫人之命前去送些东西罢了。” “吉夫人能向得鹿娘子讨要东西,那说明不拿娘子当外人!若换了我们,上赶子给人家送礼还巴结不上台面呢……对了成影,快把你做的文章给得鹿姐看看,请姐姐点拨一二。” 孟得鹿苦笑打趣,“差爷这是要‘行卷’吗?纵然是,也不该乱抱佛脚啊……” 白成影恭敬地递上一沓厚厚的纸张,一行行娟秀又不失刚劲的小字映入眼帘,孟得鹿意外,再端起来仔细一读,那一篇篇文章虽然稚气未脱,却也算文思新颖,条理通顺,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来说也称得上是上乘之作了。 孟得鹿饶有兴致地又将白成影打量了一番,改变了主意,“令妹天资聪颖,乃是可造之才,得鹿愿意做个顺水人情。” 白镜得了孟得鹿的应允,赶紧又将富郁庄的礼盒往前推了推,起身答谢作别,生怕晚一刻她又反悔。 孟得鹿本来是真心欣赏白成影才有意推荐她入学,本想婉拒谢礼,但转念一想,送礼有送礼的学问,收礼也有收礼的智慧,她若硬要推辞,反而会让白镜多心她是嫌弃礼物太轻,只得收下。 白镜转身离去,孟得鹿无意中向他脚下一瞥,却心底一惊! 和蒋沉初次探访鬼市的那个晚上,她听到了一桩惊天交易:一名官差因为手里积压的案子破不掉,便前去鬼市买人顶罪交差,当时她被套在麻袋中没有看到对方的模样,只通过麻袋上的漏洞看到了那人脚下的粗布鞋,正和白镜脚下的一模一样! “原来那夜在鬼市上买人命的人是他!” 孟得鹿无心干预白镜见不得光的小动作,却只对一个问题好奇,“人命不比普通物件,价格必然很昂贵,就算白镜平日办差时能捞些油水,也不至于阔绰到这等地步,他到底哪来的那么多钱……” 想着想着,她顺手摸出蒋沉那枚打了红穗的铜板,悄悄告诉丐六子,她想见见蒋沉了…… 经历了前几日在钟鼓楼那一番争吵和打斗,孟得鹿和蒋沉之间已经多了一层隔阂,谁也不知道有话该从何说起。 孟得鹿掏出一小盒药膏,打破沉默,“这是我亲手配的,对愈合伤口和祛除疤痕都很有效果,你试试吧……” 蒋沉也不道谢,只默默收下,他颈间系了一条白色的麻布三角巾,掩住了孟得鹿咬下的伤痕。 孟得鹿面露愧疚,“那晚,我也是情急之下才出了这么个损招,你伤得重吗……” 蒋沉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重倒不重,只是那天晚上阿白请了所有兄弟去北曲消遣,我前脚进门,后脚便悄悄溜出来了,他们都不知道,还以为我在北曲待了一夜,伤在这种地方,又是咬痕,我很难解释清楚啊……” 孟得鹿脸上一红,尴尬地移开了目光,一低头,又不经意地看到了蒋沉腰间串着的那九十九枚铜钱。 从他们相识之初,那串钱就别在蒋沉腰间,不见多也不见少,仿佛只是他身上毫无用处的廉价装饰,又像是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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