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是坊间女童最常见的发式,只是用她这花白的头发梳起来却有一种违和的诡异…… 黑影却好像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便把汪芷年的脸扳向着镜子,想让她也欣赏一下自己的尊容,汪芷年却在镜中看到了一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是你!” 汪芷年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还是喊不出声来,黑影却顺势将一团东西塞进了她的口中! 口中一阵苦涩,一把不知是什么的粉末呛进喉咙深处,她忍不住一咳,细密的粉末立刻在她身体里飞扬起来,一半冲进鼻子,痒得她涕泗横流,一半吸进肺管,让她胸口针扎似的疼。 墙角飘过一股熟悉的焦香,接着,又是一把带着余温的粉末塞进了嘴里,汪芷年想起来了,这是烧灵符的味道! 粉末把咽喉堵得越来越实,她一阵窒息反胃,一股黑烟从口中喷射出来,像《山海经》中可以口吐乌云的奇灵异兽。 黑影似乎并不想让她就这么死了,忙一手卡住她的颌骨一手探进她的口中帮她掏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过后,喉头豁然开朗,她贪婪地呼吸着,享受着劫后余生的舒畅! 黑影轻轻拉起了她柔弱无力的胳膊,从腰后抄出一把尖利的小剪,只轻轻一豁,她汗衣的袖子就应声开裂。 汪芷年上了年纪,皮松肉弛,所以青紫色的血管格外明显,黑影没费什么力气,只将剪子尖对着其中一条较粗的扎下去,再向上一挑,汪芷年的皮肤便被划开一道从手腕到臂弯的血口子! 一股热流顺着手臂涌出,汪芷年还来不及觉得疼痛,同样的感觉也随之从另一只手臂和双腿上传来…… 浑身的血液顺着四肢上被划开的血道奔涌而出! 汪芷年很快便感觉到心悸头晕,浑身湿冷,呼吸困难,止不住的倦意涌上来…… 黑影又取来细绳捆住了她的手脚,她努力摇动着现在唯一还可以活动的脖子想阻止自己昏睡过去,可头还是不听使唤地垂了下去…… 终于,汪芷年的胸口不再有丝毫起伏,黑影这才满意地退出房间…… 第二日一早,蒋沉与孟得鹿都分别得到了钟府传来的噩耗,各自飞速赶到,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汗毛直竖! 第146章 卧房中血腥弥漫,令人作呕,汪芷年端坐在浴盆内,四肢被捆,浑身惨白,口中乌黑,梳着与年纪极不相称的丱发,四肢皮肉都被划裂,深可见骨,脚下的积血没过脚腕,浴盆内壁用鲜血画满了诡异的灵符,活像一尊供在血海中的汉白玉邪佛。 挤在房门口看热闹的家仆们见了这情景吓得大呼小叫起来! “这,这是冤魂索命!是冤魂索命!” 钟苑东被一语惊醒,连忙应和,“对对对!小孙女死的时候就是这副凄惨的模样!这是小孙女的鬼魂心怀怨怼,把怨气全撒到了内子身上啊!来人,快去请高僧道士回来作法驱邪!” 但蒋沉向来只相信因果报应,却不相信什么冤魂索命。 “倘若冤魂都能自己索命,还要我们不良人做什么!” 仵作也对上次给钟府小孙女验尸的惨状记忆犹新,深表赞同,“蒋帅,不用多想,这个案件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们家的儿媳妇钟卢氏了,一定是她痛失爱女,报复婆婆!” 蒋沉赶紧稳住老泪纵横的钟苑东,又命府上的婢女去请卢言真前来问话,不想婢女匆匆忙忙去而复返,“少夫人不在房间里,奴婢找遍了府上,也没找到少夫人的下落。” 蒋沉正暗叫不好,白镜却匆忙赶来报告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老大,钟卢氏到县廨自首了!” 嫌犯失而复得,蒋沉心中又是一喜,留下仵作在现场验尸,自己急忙准备打道回县廨! 在凶案现场结束了初次检验,仵作将汪芷年的遗体和现场的物证小心地搬了出来,运回殓房再做二次检验,为保证现场保持案发时的原状,他们又特意命人抬了一只同样大小的浴盆放在原地。 “我能去夫人的房间看看吗?”孟得鹿轻声询问,既是在问蒋沉,又是在问钟苑东。 蒋沉与钟苑东相视一眼,钟苑东不知道女儿与蒋沉的交情,更不知道蒋沉已经知道了女儿与自己的关系,忙掩饰道:“娘子是我钟府的恩人,当然可以,请……” 蒋沉也不多话,陪着孟得鹿进了汪芷年的房间。 孟得鹿按照惯例打开了汪芷年的衣柜,映入眼帘的便是按照颜色深浅、衣裙长短和衣料厚薄有序收纳的衣物。 蒋沉看得摇头咧嘴,“这衣柜,简直比县廨存放案宗的书柜还要整齐!” 角落里不经意露出一段紫纱,在这过于整洁的衣柜里格外显眼,孟得鹿随手一扯,一件罩着紫色轻纱的帷帽滚落出来。 “紫纱帷帽……”孟得鹿从没见嫡母戴过这顶帷帽,但把它拿在手上翻看时又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对了!小瞳娘说过,当初正是一位戴着紫纱帷帽的仙子帮助她杀死了丈夫,救走了小瞳!这样东西可能跟‘炽凤枢’有关!” 想到这一点,她赶紧又同时问蒋沉和钟苑东,“这个,能留给我吗……” 二人都没有反对,她赶紧把紫纱帷帽紧紧揽在怀中,仿佛握住了一把能打开“炽凤枢”大门的钥匙! 房间里再没发现别的异样,仵作也已经收拾妥当,在房外催促离开。 三人跨出房门时,蒋沉却突然在孟得鹿耳边轻声提醒了一句,“你千万不要做冒险的事情……” 孟得鹿一怔,蒋沉已经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蒋沉赶回县廨,卢言真已经被押上了公堂,正在坦白罪行。 “民妇常年受到婆母欺压,怀恨已久,又因为婆母强势,迷信偏方,治死了民妇的女儿,民妇就用迷药迷昏了婆母,按照小女死时的惨状喂婆母吃香灰,放血,为小女偿命!杀了婆母之后,民妇又去了小女的坟上最后拜祭了一次,天一亮,就赶来自首了。” 卢言真的供认无懈可击,新任县令李正冠正欲扔下令签结案,却被一声声如洪钟的喊声打断。 “小民钟皓,弑杀亲母,前来投案!”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只见地官侍郎之子钟望鹏已经冲上了公堂。 一桩案件二人自首,蒋沉愣住了——做了三年不良帅,他从没破过这么富裕的案子! 钟望鹏的供词和妻子卢言真大同小异。 “小民是为夭折的幼女报仇,弑杀母亲后,小民还特意蘸着母亲的血迹在浴盆边写下了灵符的字样,用来镇住母亲的冤魂!然后,小民想在自首前最后看一眼长安城,就在城里漫无目的地瞎逛荡了一夜……” 卢言真闻言大惊,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竟与丈夫当堂争执起来,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面红耳赤地论证着自己才是杀死汪芷年的真凶。 钟望鹏说到情急之处,竟当堂紧握左拳在妻子面前不断挥舞,要不是衙役眼疾手快地将他拉开,只怕卢言真难逃一顿好打!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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