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众姐妹心下会意,各出奇招,把各色鲜花装点在鬓边,在马球场边斗百草,荡秋千,宛如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果然引得贵族公子们纷纷前来搭讪。 球场上,一位贵公子所向披靡,屡屡进球,引得众姐妹芳心荡漾! 一局过后,公子翻身下马,露出真面目,令众人大吃一惊——他竟是汪芷年眼中一无是处的“废物”,众人眼中毫无头脑的“散财童子”,钟望鹏! 孟得鹿也是初次见识到弟弟有如此风姿,暗吃一惊! 球场边,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欢快蹦跳。 马背上,一个身穿胡服头梳丱发的瘦小身影正努力地学着操控缰绳,看得出既紧张又兴奋。 枣红马驹好像有意捉弄自己的小主人,在原地团团打起转来,马背上的身影也尖叫着转过头来,众人才看清那竟是与她们朝夕相处的小瞳,又是一惊! 初入蕉芸轩时,小瞳便说过想要一匹枣红色的小马,孟得鹿一直把小瞳的愿望记在心上,前些日子,小瞳一直沉浸在痛失双亲的阴霾中郁郁寡欢,孟得鹿便求了弟弟去寻了这小马驹来,并请他亲自指导小瞳学骑马,果然,有了这小家伙的陪伴,小瞳日渐开朗起来。 也许有一天,小瞳能骑着这匹红马奔向她心心念念的大漠,跑出她自己的故事…… 正想着,蒋沉带队迎面而来。 孟得鹿又惊又喜,迎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蒋沉一笑,“新任县令听说诸公子今日要在郊外比赛,怕出什么事,特意派我带几名兄弟过来看看,我就算忙里偷闲,跑出来逛逛吧……” 阳光正好,微风正妙,二人难得放松,蒋沉随手抻了袖子拂了拂花树下一块的大石头,孟得鹿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与他并肩而坐。 腰间那枚红穗铜钱随风摇曳,孟得鹿轻轻抚着,犹豫过后还是小心开口询问,“新任县令对你可还器重?” 蒋沉自嘲地把目光移往远处,“他器不器重,我也是一样的当差,只求无愧于心罢了。” 孟得鹿轻叹,“我听说了钱县令高升的事情……咳,他到底还是让你吃了亏……” 蒋沉苦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许一切都是老天爷的意思吧,不过,好在我还认识了你……”他脸上一红,忙又补充道,“你这位生死之交!” 远处,昙竞正在与一名游侠攀谈调情,一朵花瓣随风飘落,正好落在她的鬓边,游侠替她拂去落花,二人四目相对,满是深情…… 头顶上,一朵花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蒋沉不由自主地盯着,悄悄在衣襟上抹了抹手心的汗渍,像在佛前许愿似的下定决心。 “只要那花瓣也落在孟得鹿的鬓边,我一定要鼓起勇气,像那位游侠那样帮她拂去落花!” 树梢的风越来越猛,好像在鼓励蒋沉的心意,眼看花瓣就要脱落枝头,他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 球场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打断了他的小心思! 第144章 钟府家仆匆忙跑来,向着还在马球场上驰骋的钟望鹏高声哭喊,“少主人!不好啦!少夫人要生了!” 钟望鹏一惊,勒马人立而起,调头冲了过来,“怎么不好了?” “是,是难产!稳婆说大人孩子都有危险,夫人正在陪着,可,可是夫人她……” 钟望鹏心生不祥的预感,“娘她又怎么了?” 家仆显然有不敢说出口的隐情,只是急得直跺脚,“咳!还是请少主人赶紧回府拿个主意吧!” 钟望鹏原本热得通红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向孟得鹿,“你懂医术,言真又信任你,求你陪我一起回去看看吧……” 孟得鹿面露难色,“公子,钟府的事,原本不是我该插手的……” 钟望鹏急了,双腿一夹,就连胯下的马儿也跟着急躁地呼出粗气,他拼命把声音压得很低,不想让第三个人听到。 “求你了——大姐!” 孟得鹿心口一揪,好像又看到了年少时钟望鹏隔着花园后墙探过来的小脸! 她不再推辞,伸出手去,钟望鹏抬手一捞,便将她拉上了马,二人同乘一骑,绝尘而去! 蒋沉看得目瞪口呆,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孟得鹿与钟望鹏远去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 抬头再看,刚才那朵花早已落入泥淖,他正感到失落,又隐约觉得自己的耳朵刚才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大,大姐?” 他又想起崔半晟临死前那半句遗言,“孟得鹿乃是地……” “地,地……难道是,地官侍郎?难道……孟得鹿是地官侍郎钟苑东之女,钟望鹏的大姐?” 蒋沉如遭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 钟望鹏与孟得鹿刚冲进钟府大门,便听到后院传来了卢言真撕心裂肺的惨叫! 产房外,婢女慌乱地进进出出,忙得像误食了酒糟的蚂蚁。 带血的热水一盆盆地被端出,每个人都急得头顶直冒热气,只有汪芷年拄着拐杖守在门口,像冰冷的石狮子一般岿然不动。 听说钟望鹏回府,稳婆忙冲出产房询问,“老身斗胆,请公子给个准话,倘若有个万一,是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 “保小!” 稳婆得到了两个异口同声且截然不同的答案——“保大”来自钟望鹏,“保小”来自汪芷年。 稳婆不知所措,“这……老身到底该听谁的?” 没等钟望鹏开口,汪芷年又抢先强势下令,“我说了算!全力保小!” 钟望鹏第一次用愤怒的目光直视着母亲,愤然反驳,“躺在里面的是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说了算!” 孟得鹿趁机上前将稳婆推回产房,并低声道:“我略通医术,可以给大娘打个下手……” 汪芷年警惕地一挥拐杖,猛地抬起孟得鹿的下巴一看,厉声低吼,“你怎么来了?” 钟望鹏一把抓住母亲的拐杖,“是我请她来帮忙的!” 汪芷年瞪着孟得鹿的眼睛几乎冒火,“你敢!” 孟得鹿冷静而迅速地回应,“给夫人两个选择,要么让我进去,要么,我现在就去御史台自暴身份,至于第二个选择会有什么结果,夫人应当比我清楚!” 汪芷年一愣之际,钟望鹏已经夺过母亲手中的拐杖,把孟得鹿放进了产房。 卢言真深居简出,在长安城内没有朋友,一看到孟得鹿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恩人,我,怕是要不行了,这也,也是我的报应……” 孟得鹿急忙帮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安慰道:“别说丧气话,望鹏还在门口盼着你们母子呢!” “不,恩人,有句话我一直憋在心里三年了,再不说出来只怕,没,没机会了……” 卢言真无力地摇了摇头,声音却渐渐弱了下去,孟得鹿把耳朵贴近她轻轻翕动的双唇,认真听着,脸色渐渐地变了…… 一声婴孩微弱的啼哭传来,卢言真周身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紧绷着的一口气松了,两眼一黑,便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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