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仿佛有着令人丧失心智的魔力,他一向自诩头脑清醒,但只在里面坐了半盏茶的工夫就差点要相信自己命中注定要陡然而富了,如果孟得鹿刚才不让自己买个教训,只怕自己迟早会被卷入欲望的深渊,粉身碎骨! “只是……这教训卖得也太贵了些!” 他正心疼着,一顶小轿颤悠悠地落在“回头路”门口。 狎司一溜小跑躬身出迎,显然,他们等了半日的“贵宾”终于到场了! 蒋沉认出那是封府的私轿,忙拉着孟得鹿躲进人群,暗中窥探。 从轿中下来的人却不是蒋沉与孟得鹿猜想的封迎木,而是一名素面朝天,衣着淡雅的妇人。 孟得鹿低声道,“是封夫人,我在封府见过她……” 相比起封夫人在“借寿”仪式上那副面具一样死板的妆容,眼前的她虽然未施粉黛,五官却松弛生动了许多,或者说,像是终于活了过来。 “封夫人?她怎么来了?该不会是来找玉落拼命的吧?只是……”蒋沉挠了挠下巴,又像是在努力背诵着什么拗口的经文,“只是,有妇之夫和夫君的相好见面,是绝不会不化妆的吧?” 孟得鹿面露惊喜,背起双手,学着学堂里老学究的样子拿腔拿调,“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现在已经略懂女人的妆容和心思了,为师甚是欣慰啊!” 得到了平康名伎的夸赞,蒋沉也禁不住喜悦,忍不住接着卖弄,“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所以玉落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定还是在等封侍郎吧?” 孟得鹿又失望地摇了摇头,“可惜可惜,你只学会了为师的三成皮毛,却没有学到为师学问的精髓,玉落虽然盛装打扮,却并不是为了等封侍郎。” 蒋沉又挠了挠头,“我不懂……” 孟得鹿嗔笑着轻轻白了他一眼,“你不懂的事情那可太多了!只是为师跟你跑了这半天,现在又渴又饿,需要找个地方歇息歇息了……” 蒋沉面露苦相,他知道自己刚在赌坊里花钱买了些教训,现在又要花钱买些训教了! 二人不远不近地找了一家茶棚,点了些简单的茶点,一边悄悄地观察着“回头路”中的动静,一边低声交谈。 “你知道我是从哪里看出封侍郎对玉落有情的吗?” “哪里?” “玉落每次见到封侍郎都会专门为他画上一对蛾眉,这已经成了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对了!玉落今天也精心地画了眉!” “不!玉落今天化的不是蛾眉,而是小山眉,这说明她已经单方面地打破了和封迎木之间的默契,你仔细想想,眼下封侍郎丧子,妻子又自请下堂,正是心中空虚的时候,而玉落刚与丈夫和离,恢复了自由之身,全长安城的男子都对她想入非非,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现在在他们二人的关系角力中,封侍郎处于下风,玉落处于上风,封侍郎需要玉落远远大于玉落需要他,所以,如果玉落想收服封侍郎,非但不需要放低姿态去迎合他,反而应当更加矜持拿捏,只有让封侍郎为了得到她付出最多的本钱,将来,他才会倍加珍惜她, 别忘了,她可是赌坊老板娘!最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加注,什么时候收手,什么时候下最少的注赢最多的钱!” 蒋沉正似懂非懂,“回头路”中传出重大消息:封夫人和玉落对赌,只用了一局便赢得了千金,足够她和女儿将来衣食无忧了。 封夫人面如止水,出门上轿,玉落又独自坐在二楼的栏杆旁,俯瞰众人闻讯挤到“回头路”门口,仿佛只要竖起耳朵听一听有人赢钱的喜讯也能为自己平添三分赌运。 封夫人的素雅和玉落的妩媚宛如林中桃花,深红浅红交相呼应,孟得鹿非但没有从两个改头换面的女人的脸上看到对彼此的敌意,反而看到了一种共同的默契—— 她们都决定重新做回自己,开始新生活了! “也许……我们都猜错了,今天玉落请封夫人来,是想借着赌局故意‘输’给她,不,确切地说,是‘送’给她一笔重金,资助她和女儿以后的生活,反正玉落也从封侍郎手中赚了不少钱,再转送给他的妻子和女儿,也算‘借花献佛’了!” 这话太玄乎,蒋沉只能半信半疑地问:“你……有证据吗?” 孟得鹿回答得很是坦然,“没有,全凭直觉!” 蒋沉被孟得鹿的理直气壮噎得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但茶钱不能白花,他还是要拉着孟得鹿去观音庙走走,再榨一榨她身上的“女人直觉”! 第98章 一路上,蒋沉总觉得手心中有一股微微的恶臭,在路边打了几次井水都洗不干净。 孟得鹿禁不住好奇,也凑上来细细地闻了闻,却没闻到任何气味,只是笑着打趣蒋沉的鼻子不知何时染上了洁癖。 蒋沉却心底一沉,身为不良帅,他知道世间只有一种味道是只有自己能闻到,旁人却闻不到的——尸臭! 殓房的老仵作曾经告诉过他,丛林中的野兽如果闻到同类尸体的气味,就会意识到周围的环境有危险,会尽快逃离,上古时代,人的先祖狩猎群居,和野兽无异,因此,如果人闻到了同类的尸臭,心里也会产生危险的信号,提醒自己要赶紧逃命,但头脑却会把这种危险的信号误当成气味,所以见过尸体的人往往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误以为自己身上沾染着尸臭,久久不散。 今天从县廨出来,他并没接触过尸体,只碰过一样东西,就是“回头路”的骰子! “难怪我一摸到那骰子就会心跳加快,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赌运到了,现在回想起来……难道是那骰子和什么命案有关,让我错把对命案的感应当成了赌运?” 蒋沉的话更是玄之又玄,孟得鹿也只能半信半疑地问:“你……有证据吗?” 蒋沉回答得更是坦然,“没有,全凭直觉!” 经历过善财童子的命案后,观音庙暂时拒绝所有香客,把庙门紧锁,一边修缮佛像,一边诵经祛邪,往日香火旺盛的佛像前已经冷落萧条,只供着薄薄几页手抄的梵文佛经。 一阵风过,把一页佛经吹到了孟得鹿脚下,她随意拾起,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落款:“钟门汪氏”! “钟门汪氏,是……汪芷年?” 住持连忙解释:“小庙的确已经闭门谢客了,只是钟府的夫人和少夫人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在佛堂上香添油,从没间断过,这次修缮庙堂,更是多亏了钟府捐赠善款,所以贫尼才稍加通融,特别准许钟夫人供奉经文,以成全她的虔诚之心。” 自记事起,孟得鹿就记得嫡母沉迷礼佛,为了更好地理解佛法,她还潜心研究梵文,就连不学无术的钟望鹏都在她的逼迫之下能照猫画虎地描上几道灵符,所以她只是默然点头,又把经文小心地放回了佛前。 庙门外突然传来吵嚷声,蒋沉和孟得鹿跟着住持过去察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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