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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形销骨瘦的迟萤悬在空中,苦笑着:“我真傻,天天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可分明,他的嘴和心都是刀子啊。” 郁澜冬不慎被拽着一同掉下楼,命悬一线时给商鹤鸣打了通电话。 被挂断,再无声响。 捡回一条命后,她带着迟萤的骨灰出院回家,却撞见阮清穿着自己的婚纱。 郁澜冬终于厌了。 她不做商鹤鸣的妻子了,也不再做郁澜冬了。 商鹤鸣却在她走后疯了般地寻她,字字泣血求她回来。 “隐姓埋名五年了,你想明白了,决定不装了?” 窗外千树银花,满目雪白。 郁澜冬穿了白色的毛衣隔着澄亮的玻璃,好似要与天地融为一体。 她薄唇轻启,“嗯,但我必须先找到迟萤” 房门忽然被敲响。 商鹤京站在门口,金丝眼镜衬得他儒雅温润,清秀隽丽。 “下周,我要陪阮清去参加巴黎国际美术竞赛。” 看见她举着电话,商鹤京下意识问了句:“谁?迟萤?” 电话还没有挂断,郁澜冬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一个朋友,我会帮你收行李,你” 商鹤京出言打断,“不必。” 郁澜冬的心一沉,想来阮清已经帮她收拾好了。 毕竟这个房子商鹤京一个月只回来几天。 他和阮清在外面还有个家,比这里更温馨。 想到这里,郁澜冬的心还是没忍住刺痛一瞬,她吸了吸鼻子,“商鹤京,你能帮我找找迟萤去哪里了吗?” “我实在是找不到了。” 迟萤是郁澜冬的闺蜜,当年她们先后和商家兄弟相爱,又定了同一天结婚。 此时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月,迟萤却失踪了。 郁澜冬急疯了,但一无所获。 而迟萤的未婚夫商景丝毫不急,甚至日日都和商鹤京一起陪着阮清游山玩水,十分快意。 商鹤京推了推眼镜,“好,但我再重申一次,阮清是我和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们拿她当妹妹,迟萤胡乱揣测,以至于精神失常,是她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 委屈压在心底,在扭头看见商鹤京冷峻面容的瞬间,如烟花般炸开,无限盛大。 郁澜冬眼底波光闪烁。 “商鹤京,兄妹之间也会有一个孩子吗?那孩子是你的还是商景的?” “迟萤是被刺激了才” 商鹤京不悦地喝道:“住口!” “只有本身很差劲的人才会随意的攀咬、揣度别人,多卑劣的行为。” 郁澜冬的心崩裂,疼得她指尖颤抖。 卑劣,在他和商景的心里,她和迟萤估计就是这样吧。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传来沉沉的低笑,“郁澜冬,你还没告诉他你究竟是谁啊,他知道你要走了吗?” 郁澜冬的心一紧,看向商鹤京的眼神里带着慌张,和一丝期待。 如果他问,她可能会动摇。 可惜商鹤京正低头看着手机,完全没有察觉。 他唇边噙着一抹笑,声音宠溺:“清清乖,哥哥一会儿就回去了。” 郁澜冬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 真相分明就在眼前。 可商鹤京对郁澜冬向来粗心,不知他亲手写下了分离的剧本。 发完消息,他语气里残留着对旁人的柔情,从背后抱住了郁澜冬。 “澜冬,我爱你,真心爱你,但清清是因为我们才被牵连出国,我心有愧疚。” 久违的拥抱,带着阮清独有的栀子花香。 “清清出国,小孩子没人照顾,你会帮忙的,对吧。” 郁澜冬嗓子干得像是被烈火灼烧。 她爱了商鹤京五年,以为那段泥泞难走的路,陪了就不会被辜负。 以为这块冰融了一角,自觉幸福。 却没想过,冰本就是水,只是不主动予她柔情。 郁澜冬哑声道:“好。” 商景和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在郁澜冬的耳廓上落下一吻,转身走了。 她无声地扭头,望着男人决绝的背影垂泪。 对商鹤京来说,这里是短暂停息的旅馆。 人和人的缘分,朝生暮死犹如露水,她和商鹤京散了对谁都好。 郁澜冬阖语气颤抖,“等我找到迟萤,就跟你去ENSBA任职。” ENSBA,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 她的母校。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许久,“郁澜冬,报道的最迟时间在一个月后,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乖乖回来履行婚约哦。” 第2章 陷害 翌日。 郁澜冬去了趟中心医院。 迟萤的奶奶在这里。 迟奶奶问起了迟萤的近况,郁澜冬一噎,旋即岔开话题。 “迟萤忙着筹备婚礼呢。” 听到这里,迟奶奶更兴奋了。 “那好啊,这孩子,别看整日乐呵的,心思重得很,几次来看我,都是强打精神。” “你们父母走得早,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找个好人家,我这把老骨头啊,就等着牵她的手,送送她。” 看着迟奶奶满怀希冀的眼神,郁澜冬心里绞痛。 自从阮清从国外回来后,迟萤患上了抑郁症,商景也总是打她。 但迟奶奶年纪大了,还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 郁澜冬沉默隐瞒了。 驱车回家路上肚子隐隐作痛,她强忍不适推开门,却看见沙发上坐着一大一小。 商鹤京和阮霖。 阮清的孩子,这孩子和商景还有商鹤京七八分相似。 她低头沉声道,“要走了吗?” 商鹤京低低嗯了一声,拍了拍阮霖的后背。 “大概要去一个月的时间,好好照顾阮霖。” 一个月啊,他似乎忘了婚礼就是一个月。 郁澜冬安慰自己,一个月后自己也要走了,何必多言呢? 她点头,话锋一转:“迟萤有消息了吗” 要出门的郁澜冬脚步一顿,正要说什么,手里的电话响了。 “哥哥,哥哥接电话啦。” 是阮清独特的铃声。 郁澜冬想说什么,阮霖扑过来抱住了她,“姨姨好,这段时间还要麻烦姨姨多照顾我,我很乖的。” 阮霖说着眼圈都红了,好像郁澜冬已经虐待他了一样。 商鹤京见状眉头一蹙,看向郁澜冬的眼神带着警告。 他伸手指了指玄关上的蛋糕,“路过一家店,觉得你会喜欢,别学迟萤欺负霖霖。” 郁澜冬看着那块蛋糕,心口火辣辣地疼。 她奶油过敏,从不吃蛋糕。 喜欢吃蛋糕的人,是阮清。 “好了,商叔叔我妈咪等你好久了,你快点去找她啊。” 商鹤京似乎完全忘记了郁澜冬的问题,急急地关上门,走了。 郁澜冬转身,带着怒意质问阮霖,“故意的?为什么?” 清晨薄光下,阮霖勾起嘴角冷笑一声,抬脚就踹在郁澜冬身上。 刚好正中本就绞痛的肚子。 阮霖趾高气扬,“郁澜冬,我妈咪说,你和迟萤就是不被爱的流浪狗,商叔们给几根骨头,你们就会摇尾乞怜。” “我不喜欢那只狗。” 只有七岁的孩子,眼底的恶意澄亮。 手里的手机响起来,郁澜冬瞳孔一震,是迟萤。 她马上要接,沙发上的阮霖声音明媚:“你接,我死。” 不知何时,阮霖的心脏处抵着一把剪刀。 手机铃声牵动着她的心,她疯了般想要夺走剪刀。 可什么都晚了。 铃声湮灭,剪刀真真切切地刺入了胸口。 郁澜冬不敢犹豫,抱着阮霖去了医院。 抢救室外她思绪沉沉,这一幕太眼熟。 三天前,她为了找迟萤淋了一场大雨。 湿漉漉地回家,却撞上了在沙发衣衫不整的商鹤京和阮清。 这是他们的婚房。 沙发是她精心挑选的,但此刻阮清坐在上面色酡红,眼神里满是挑衅。 本该解释清楚的事情,商鹤京却装作无事发生。 他从阮清的指尖接过自己的眼镜,起身拉住了郁澜冬的手来回摩挲。 黏腻、潮湿的触感令人作呕。 “老婆,阮清画画用的颜料异极矿没有了,你帮她再去山里找点吧。” 无理的请求。 大雪封山,很有可能有去无回,他们还有一个月结婚。 所以她拒绝了。 却没想到当晚阮清自杀了。 和如今的阮霖,一模一样。 还没等她醒神,阮清赶来,将她推倒在地,狠狠地对着肚子踹了几脚。 “郁澜冬,你要是有意见冲我来,霖霖是无辜的,我现在就走,再也不见哥哥们,你放过孩子吧。” 商鹤京抱紧了阮清,将她拽走拉到走廊的另一侧。 没有一个人关心地上的郁澜冬正捂着小腹,痛到打颤。 走廊里嘈杂,郁澜冬爬起来,寻着他们的痕迹找过去。 角落里商鹤京小心翼翼地衔着阮清的唇瓣。 他们旁若无人在接吻。 曾几何时,商鹤京连她磕破了手都要掉眼泪,是变了的。 郁澜冬背过身,捂着嘴眼泪如雨坠下,逃似的回到了抢救室门口。 不多时,商鹤京一个人回来了,他神色淡淡:“为什么?” 郁澜冬阖目垂泪,“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第3章 失去 商鹤京手收紧,眼神在郁澜冬身上徘徊。 郁澜冬是个与世无争的人,故而他犹疑。 抢救室的医生此时推门而出,宣告了阮霖一切无恙。 商鹤京松了口气,语气低沉,“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是非黑白,还每个人一个真相。” 他说着攥住郁澜冬冰凉的手,“怎么这么冷。” 郁澜冬心生出一丝可耻的欣喜,“我刚才被推倒,踹到了肚子,疼” 商鹤京神情一变,松开了手,“郁澜冬,你没有做过母亲,不要怪清清。” “没查清楚前,你就先搬出去住吧,我要把清清和霖霖接来照顾一段时间。” 他每说一个字,郁澜冬心里的灯一盏盏地灭。 商鹤京将她送到了医院门口,“你打车走吧,路上小心,我先回去了。” 他动作急切,再未回头。 郁澜冬深吸了一口气。 冬日寒霜白雾缭绕,小腹的刺痛和心碎,让她的眼泪无声流淌。 商鹤京忘了,母亲这个身份,她明明是做过的。 因为阮清的自杀,商鹤京亲自送到她去山下,大雪遮天她虽然找到了矿石,却脚下一滑滚下了山。 失去了她和商鹤京的孩子。 商鹤京和商景不同,他从不说出粗鄙的话,温柔刀,刀刀剜心。 啜泣声震耳欲聋,手机在此时叮一声,传来巴黎的简讯。 “机票定在两周后,先发婚礼的场地给你,你选个喜欢的,多少钱无所谓。” “迟萤的事情,我有点眉目了。” 相形见绌,又刺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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