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蒙谈开了,他十五岁的时候如何离开了家,当了船员,航遍了全世界;他的级别不断提升,后来当上了货船船长;他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部分原因是因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曾被扣留在澳大利亚。为了证明这一点,里特尔接着用英文同他交谈。谈话证实了他初次见到他时留下的良好印象。只有那副引人注意的破嗓门使里特尔不由得犹豫起来。他对西蒙说下星期还要见他。 经过保安机关检查,证实西蒙所讲的都是事实。他的长处弥补那副破哑嗓子的不足是绰绰有余的。里特尔把他雇下了,亲自对他进行训练。他觉得西蒙对英国的情况比他了解得还多,因此,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位特务将来所耍承担的任务上面;精确地观察各处机场,包括由谁占有,飞机类型,机场防守情况;报告某些弹药武器工厂的情况。他们进行实地训练,参观德国的机场和军工厂,里特尔一面参观,一面教他应该观察哪些东西,怎么观察。里特尔还讲了如何从地方报纸上挖掘情报。西蒙学得非常快。一九三八年三月,他在汉堡闹市区那栋建筑物的办公室里同里特尔握别后,启程前往英国,他用的是他自己的海员护照,护照上盖着世界上许多国家的章印。 四个星期以后,他回到了德国,间谍和间谍头子还是在那间办公室里见面,这一次有一位秘书记录他汇报的情况。 他掏出一个笔记本,谍报局的两个人不觉吃了一惊,等到他说笔记本里只记了一些地址和日期,两人才平静下来。接着他讲了五个新机场的确切情况,谍报局和空军只知道英国有这五个机场,却不知道它们的详细情况。他还汇报了空军根本就不知道的几个工厂的情况,列举了其中曼彻斯特一家工厂的具体产量数字,这些数字是从那个工厂里他所认识的一个工人那里获得的。柏林喜欢他的报告。五月,里特尔把这个高个子海员派到英国的另一个地区进行活动。 这次花了六个星期,和第一次一样完全取得了成功。空军的胃口越来越大。它希望西蒙第三次去英国。但是里特尔有些担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三番五次地去英国,将引起英国移民局的怀疑。他把这个挺不错的特务闲留了一段时间。 然而后来的压力太大了。一九三八年秋天,他决定再次使用他。这一次,西蒙为了掩护自己,随身带着他的朋友的手稿,他说他要把这部手稿交给英国出版商出版,手稿里写的是他在英国南部那个小孤岛上过的鲁滨逊式的生活。英国哈里奇移民局的一个工作人员看见这个人来得这么勤,感到有些奇怪。不过那部手稿似乎消除了他的疑虑,他放走了西蒙,但是他显然向反情报部门报告了西蒙的情况。 西蒙在白教堂的一个海员旅馆里租了一间房。白教堂是伦敦的一个区,位于伦敦塔以东,离大型西印度浮坞很近。 他以这个旅馆为落脚点,在英国东南部到处逛,对新机场进行间谍活动,通过鹿特丹的一个掩护地址定期报告情况。他还吸收了几个威尔土民族主义分子,将来可以拿他们当破坏分子使用。但是,一九三九年二月,当他在肯特郡汤布里奇一家旅馆住宿的时候,忘记以外国人的身份登记。警察把他逮捕了。他不是被罚几个钱了事,而是被判六个月的徒刑,他经常受到审问,但从不供认。警察没收了他的笔记本,在释放他的时候又还给他了。 他回到汉堡之后不久,战争爆发了。里特尔当然不能再把他派到英国去,不过还是把他当作备用人员留下,照样发给他薪金,直到一九四零年初海军要求“借用”他时为止。 海军需要有人从爱尔兰报告护航运输队和当地气候的情况。 西蒙和里特尔虽然都不喜欢这个主意,还是答应了。西蒙学习了收发报技术和谍报局特务使用的一种标准密码――简单的柱式变位密码。他的密码索引是雪莱的“Glocke”那首诗的第一节。他在启程之前,得到一本浸过隐显墨水的黄色便笺簿,他可以把它缝在上衣里子里;他领了几份伪造的证件,证件上填的名字是卡尔・安德森,瑞典人,加入了澳大利亚国籍;他还领了一千九百一十美元、二百一十五英镑十五先令十便土(其中有一百二十英镑是伪造货币);他还听取了有关爱尔兰情况的部分详细介绍,因为他从来没有到过那里。一九四零年五月底,他乘一艘潜艇离开了威廉港。 六月十二日夜晚,潜艇偷偷溜进了绿宝石岛西南端风光绮丽的丁格尔湾。潜艇上的人用救生橡皮筏把他送上岸。 他掩埋了无线电收发报机,然后徒步来到一条铁路线上,沿着这条铁路线往东走。第二天上午,他碰到了几个铁路工人,向他们打听下一趟火车何时开。 “这儿最后一趟火车是在十四年前开走的,”一个铁路工人说。后来没有发生什么情况,西蒙走着走着,来到特雷利车站。当他在月台上来回溜达的时候,发现有三个人在注意他。他们同他交谈,和他一块儿坐火车到都柏林。他们问他是不是在等候爱尔兰共和军的某个人,他嘲笑地反问道:“你们是爱尔兰共和军的人吗?”这一问,反使他们觉得他形迹可疑,以为他同那个非法的组织有联系;凭着这个借口,加上他的靴子又湿又脏,令人可疑,他们就把他逮捕了。警察从他携带的棕色纸包里发现了钱,后来他们挖出了他的无线电收发报机。他被判刑,关在都柏林芒特乔伊监狱里。 西蒙就这样完蛋了。对于里特尔来说,这意味着丧失了“一位理想的特务。西蒙凭着谨慎、热忱和勇敢,完成了交给他的全部任务。我认为他是一个完美的典型的特务,是一个深思熟虑、机智聪明、每个情报军官都梦寐以求的值得信赖的侦察员。” 里特尔还有“约翰尼”。一九三九年夏天,里特尔把这个小个头的威尔士人,连同个儿比他高得多、年龄比他小得多的金发女友带到汉堡进行训练。谍报局汉堡站负责收发报的特劳特曼少校教给他莫尔斯电码,如何安装无线电发报机,如何巧妙地将它隐藏起来。战争爆发的时候,欧文斯回到英国。他在南安普敦火车站取回了自己的无线电发报机,这个发报机,是由一艘渔船上的一个船员从德国带来并存放在这个车站上的。不久以后,他进行无线电联系试验,发了第一封电报。 “当“约翰尼”的电报嘀嘀达达地传来的时候,特劳特曼的助手高兴得举起一只手欢呼: “他发报了!”特劳特曼在一旁看着。助手将电文记在便笺上。突然间他们大笑起来。电文上写的是“约翰尼”唯一会讲的一句德语: “来杯啤酒!”这句话还是他在汉堡秽声四闻的雷珀巴恩酒巴间里度过的几个快活的晚上学会的。 “约翰尼”后来的电报比较认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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