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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开。” 说完,他又自嘲地弯了弯嘴角。 “其实这么久了,嘉怡应该已经往生了吧?她这么好的人,肯定是去天堂。” “而你……”郑钊看向陆曜钧:“你一定会下地狱。” 陆曜钧已经预感到郑钊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眸光沉沉。 “除了今天,你和嘉怡生前死后都不会再见了。” 郑钊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惧色地说完。 他心头一颤,那种永失所爱的怅然、悲哀、痛苦在这一刻被唤醒。 有一个角落轰然塌陷。 他再次痛到不能呼吸。 郑钊看着脸色苍白的陆曜钧扯了扯嘴角。 “钧哥,嘉怡对你的惩罚还没开始呢。” 他拍拍他的肩膀。 这时,今天的告别仪式正式开始了。 陈嘉怡在香港的朋友不多,除了一直跟在身边的张禾,也就只有电影学院的老师、同门和三两个本地籍的演员。 今天她们献给陈嘉怡的花各不相同。 小雏菊、向日葵、红玫瑰、白玉兰…… 是她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也是大家对她的祝愿。 亲朋好友结束。 紧接着就是陈嘉怡的影迷们。 这些影迷是推出来的代表。 因为想要和陈嘉怡告别的、见最后一面的忠实影迷实在太多了。 这是自陈嘉怡16岁出道开始,即便她息影,也支持着她的影迷们啊。 见到自己心目中最珍贵、最纯净的“偶像”无声无息地躺在这里,她们怎么能忍住心痛? 细细的呜咽声不知是从哪个影迷开始的。 灵堂被悲戚的情绪充斥。 “小禾姐,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嘉怡姐姐今年就要进组了吗?” 一个小影迷在献花后扑进张禾怀中,泣不成声。 她还很年轻,顶多十七八岁,可她就是很喜欢陈嘉怡,喜欢她拍的那些电影。 《百花杀》、《八声甘州》、《明月何曾是两乡》…… 不仅是陈嘉怡得奖过的作品,那些没有得奖的电影她都在这些年翻来覆去地看。 她期待着、盼望着,以为今年终于可以看到陈嘉怡复出了。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噩耗。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另一个影迷发现了站在角落的陆曜钧,她哭喊着冲向他。 在近在咫尺时又顿住。 不是害怕,只是她想看清陈嘉怡这些年究竟爱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你为什么不爱嘉怡了呢?” 她轻声问。 “你知不知道,像嘉怡这样的人,没了你的爱根本活不下去的。” 她说。 “20岁息影,你认为嘉怡失去的是什么?荣誉、事业还是影迷的爱。不,都不是,选择息影,对天赋那么高的嘉怡来说就像死去活来一回,她死去,因为背叛了电影,背叛了自己的热爱和灵气,可是她还剩下一半,所以活过来,就是因为她爱你,以及你爱她。” “可你不爱她了,你让另一半的她死去了!” 影迷流着泪,声音是那么哀痛。 陆曜钧麻木地站着、听着、看着。 他终于意识到郑钊那句“你才是杀死嘉怡的真正凶手”是这样的意思。 是他扼杀了年轻的陈嘉怡,又摧毁了后来的陈嘉怡。 可笑他在13年前移植了一株玫瑰花,他承诺她。 “我会给你买一个世界上最昂贵最宽敞的花盆,会让你享受最舒适最充足的日照,我一定会让你变成世界上最漂亮、最幸福的一朵玫瑰花。” 当时的玫瑰花已经很漂亮了,她说:“我不在乎那些,我只要你给我好多好多爱呀。” “好。”他毫不犹豫地答应,把她捧在手心、护在怀中。 漂洋过海地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他一开始真的做到了。 可是后来呢?才过了十年。 他怎么忽然觉得这株玫瑰变得不漂亮、不可爱了? 嫌弃她掉落的叶子,嫌弃她需要长时间的日照,嫌弃她不如当年鲜妍的颜色。 他不再给她好多好多的爱了。 任她枯萎、凋零。 最后这株玫瑰真的死去,只剩下孤零零的花盆。 她说:“钧哥,我好痛好痛,我恨你!” 是陈嘉怡的声音! 陆曜钧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呼吸。 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2月10日了,距离告别仪式已经过去5天。 还有4天就是陈嘉怡的生日。 也是情人节。 陆曜钧忽然想起在拍卖会拍到的那枚胸针,那是他给陈嘉怡准备的生日礼物。 或许还应该准备些什么。 总不能因为过生日,就不过情人节了。 他拨通特助小刘的电话:“那枚胸针准备得怎么样了?另外把各大品牌本季度的高定送来家里,我要亲自选一下,记住不要绿色,太太不喜欢。” “陆总,胸针已经完工了,至于……”小刘欲言又止。 “支支吾吾的做什么?”陆曜钧十分不耐烦。 “太太已经走了,张小姐已经要把她的骨灰带回闽南了!”小刘咬牙道。 “……”沉默 小刘只听得见电话那头陆曜钧的呼吸声。 “嘟……”是他挂断了电话。 陆曜钧看着手机,好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他才反应过来,陈嘉怡已经不在了。 刚刚小刘说什么?张禾要把陈嘉怡的骨灰带回闽南。 她为什么没告诉他。 陆曜钧打开手机,翻到张禾的号码。 这时,他才发现张禾原来早在两天前就给他发了讯息。 “不。”陆曜钧低声。 张禾绝不能带走陈嘉怡。 他早在跑马地坟场花10位数买下左右相邻的墓穴。 风水好,地界高。 那是百年之后他和陈嘉怡一起安眠的地方。 张禾怎么能带陈嘉怡走掉呢? 陆曜钧立刻给张禾拨去电话。 一个,两个…… 张禾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 他又给小刘打电话,他的声音有一丝罕见的颤抖。 “立马查张禾坐的哪个航班,什么时候走的,陈嘉怡父母的墓在哪里!” 小刘知道事情紧急,马不停蹄就去查。 可事实就是陆曜钧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一定会有做不到的事。 张禾本身就相当出色,何况她的背后还有郑钊的协助。 他们是铁了心不让陆曜钧再见到陈嘉怡,哪怕是清明扫墓,节日祭奠。 陆曜钧苦笑,一股巨大的悲伤把他吞没。 布加迪在夜色中疾驰。 这一夜,他去了许多地方。 机场,陆氏集团,郑氏地产,张禾在深水埗的家。 最后他筋疲力竭地回到太平山顶的家。 “陈嘉怡。”他对空荡荡的房子喊。 除了虫鸣,没有任何回应。 陆曜钧在许久没有打扫过的“凶宅”主卧睡了一夜。 他徒手把碎裂的婚纱照捡起,哪怕手指被划破也毫不在意。 婚纱照里陈嘉怡和他看起来是那么幸福。 他按住照片里她被划开的脖颈,好小声:“对不起嘉怡。” “等我,我会处理掉那些伤害你的人。” 重新挂好婚纱照,陆曜钧洗漱完换好衣服就开车出门。 今天目的地是赤柱监狱。 他要去见杀死陈嘉怡的那个罪犯。 没有让律师陪同,花了些关系,陆曜钧和这个叫吴云的男人单独聊聊。 眼前的小个子男人看起来根本不像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他很温和,谈吐也很有文化。 但陆曜钧总是感觉这张脸似曾相识。 电光火石间,他想起拍卖会拦住他和赵青的记者。 那个说“咦?这不是陆太吧,陆太不会穿绿色,也更靓喔。”的记者。 难怪新闻还没爆出来之前,他就已经用陈嘉怡的号码说他和赵青出席拍卖会了。 “你不是为钱吧,那是为了什么?” 陆曜钧蹙眉:“我得罪过你?” “哈哈哈哈。”吴云放声大笑:“陆总真聪明,你就是得罪过我。” 陆曜钧沉下脸:“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在你死之前,我一定还会让大家多关照你。” 他的神情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吴云感到毛骨悚然。 吴云不怕死,杀死陈嘉怡之后他就知道会有这天。 可他怕被折磨,漫长的折磨,白天不留痕迹的虐待,晚上睡着又被强行叫醒。 吴云知道这都是陆曜钧让那群亡命之徒做的。 连狱警都被陆曜钧收买,对他在赤柱监狱遭受的一切视而不见。 “陆总是贵人多忘事呢?还是玩过的女人太多了,根本没当回事?” 吴云恶狠狠说。 “赵青原本是我女朋友!你开着辆劳斯莱斯就把她勾走了!我知道她拜金,但我不在乎,我愿意一天打四份工养她,可你一出现,下雨送了她一回,她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你,对你死心塌地!我求了她很多次,不要分手,可她就是铁了心要跟你。” 吴云的手铐哗啦作响。 “我不怪她拜金,也不怪她虚荣,她年纪小不懂事,可是你呢?” “陆曜钧,你已经有一个漂亮懂事爱你的老婆了,你为什么还要包养情人?” 他看着他,目光淬毒。 听了这些话的陆曜钧脸色阴沉:“那你应该冲我来啊,你杀一个女人做什么!” 吴云重新坐好,他轻飘飘说:“谁让你老婆倒霉。” 陆曜钧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生气,吴云还有太多没说的。 “我是想杀你的,可是你身边真的太多人了。” 吴云甚至悠闲地翘起腿,陆曜钧这时情绪越激动他就越得意。 “那天是你和你老婆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吧?她怎么在哭?” 吴云回忆起那天。 “我记得她还在看什么孕检报告,真不好意思,还杀了你儿子。” 陆曜钧猛地看向吴云,他目光冰冷得像在看一个死人。 吴云却勾着唇笑起来:“陆总,这就是因果报应吧,你抢了我女人,我杀了你老婆儿子。” 这时,一直忍耐着情绪的陆曜钧终于爆发。 “陈嘉怡是无辜的!你是个男人你就应该冲我来!” 陆曜钧走到吴云旁边,按着他的头往桌沿就是狠狠一撞。 头破血流。 “你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杀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你还沾沾自喜?” 他嫌恶地擦掉血迹。 “你放心,在枪决之前,你的监狱生活一定会很精彩。” 吴云的怒骂声被他甩在身后。 “对不起陈嘉怡,原来你这么这么痛。” 陆曜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赤柱监狱的。 出来时,天空难得放晴。 强烈的日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想到吴云满脸血对他说,陈嘉怡挣扎时一直在喊钧哥。 也一直在求他放过自己,放过肚子里的孩子。 陆曜钧根本不敢想陈嘉怡有多痛、多绝望。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陆曜钧痛苦地弯下腰,按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 打开车门,前视镜上挂着的佛牌和平安符鲜红得刺眼。 他坐进主驾驶,伸手拂过这一串吉祥物。 “钧哥,你怎么啦?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哦。” 是8年前秋天中的某一天,陆曜钧去接做完美容美甲的陈嘉怡。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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