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杜景宜也知道,所以并未打岔。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 “后日吧,我陪你回一趟杜家,此事若是爆出来,只怕于你与岳丈他们都有些棘手,有我在,多少也能好些。” 何止是好些,有商霁撑着,即便是如晋尚书之流的想要来暗中使瘪,也得仔细掂量掂量才行。 杜景宜倒是不会客气,笑着就说道。 “那我替爹娘谢谢将军的维护之恩了~” “你啊,鬼灵精。” 说完这话,夫妇二人相视一笑,随后歇了歇也就熄灯睡下了。 一夜好梦到天明。 接下来的几日,将军府里头都在为二月底雪娘的及笄礼宴而积极的筹备着,尤其是大嫂刘氏可是把此事当作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来对待,因此十分上心。 而有她照看着,那原本应该在府里头主持大局的商霁和杜景宜夫妇,今日倒是双双出现在了杜家。 比起杜景宜回门的那一次,门口停着的车马驾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下的仆人个个都严阵以待,生怕今日会出什么乱子,所以都规规矩矩的守在院子外头,等候召令。 而此刻杜家的正厅之中,也坐满了人。 上首的自然是杜老爷和杜夫人,他们二人今日的脸色可难看的很,严肃中透着些不屑,时不时的就将眼刀子甩给了那些义愤填膺的族亲们。 往日里闹腾最大声的杜二老爷和杜四爷,这时都唯唯诺诺的厉害,他们也深知这次杜景贤闯出了塌天的祸事。 若不是杜景宜有如今的身份,外头人稍微顾及一二,只怕他们的门房都要被人给掀了才是。 所以,父子二人都跟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没什么两样。 与他们一样低着头不敢随便言语的,还有晋尚书家的小儿子,便是他不知所谓的带着杜景贤去到处诓骗了那些钱。 所以如今那晋尚书气鼓鼓的上门来讨要说法,巴不得将消失的杜景贤拉出来鞭尸才能消心头恨。 只可惜,他才来没多久,商霁和杜景宜夫妇就到了。 看见了商霁,便是有再大的火气,此刻也只能忍下。 因此,正厅里头站的站,坐的坐,好不热闹。 杜老爷坐在上首,看着族亲们心绪不平,议论纷纷的样子,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就是他们家的亲戚。 有福必然同享,有难定要踩上一脚才行。 真是可笑至极。 随后看了一眼自家的二姑爷商霁之后,心中也有了计划,而后就清清嗓子的说了一声。 “今儿晋尚书来,为的是何事,想必大家伙都是知道的,所以,都说说看吧,此事该如何解决才好?” 他又不是活菩萨,上赶着就要给自家侄儿收拾烂摊子。 三十几万两,对于杜家来说也不过而尔。 但是要让杜家夫妇心甘情愿的把这钱掏出来,将窟窿堵住,那就是另外的说法了。 所以,还没等杜二老爷和杜四爷开口呢,那杜夫人就冷哼一声,对着晋尚书便说道。 “尚书大人或许有所不知,早在几月前,那杜景贤就滥用我们杜家的名义在外头卖假药,被同行发现后还企图栽赃到我们头上,事后不但不思悔改,还嚷嚷着说是我们夫妇给他出的这主意,目的就是为了谋取暴利。” “所幸家里头账目清明,而商会里头的也都是些眼明耳清之人,将证据拿了出来,并且闹到差点要报官的情况下,他才承认下来的,所以当时我们夫妇就上书给了商户和府衙,言明一分为二,虽为杜家姓,但已是陌路人。” 杜夫人掷地有声的说完这话以后,那晋尚书侧脸看着自家的小儿子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也真是精明了一辈子,临了却被儿子拖下水。 还是如此蠢货干的,于是再也忍不住的就扇了一巴掌过去。 “我早前就说过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便是想做生意也该查清楚那人之前的事儿,挑这么一个被家门都厌弃的东西,活该你出事!” 晋尚书骂得十分难听,那晋家小郎也是忍不住的哭喊了起来。 “父亲明鉴啊,那杜景贤来找我的时候,可是言明了里头也有国公府的人参与的,儿子想着既然有国公府作保,自然也就没多了解,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 “谁知道他口中说的国公府的人会是桂花巷的三郎,儿子要是知道,怎么可能蠢到替他去作保,如今是朋友朋友的没了,名声名声的毁了,儿子以后怎么做人都不知道了!” 晋家小郎哭喊着,倒是有几分真情实感的悔恨莫及。 虽说杜景贤该死,可他也真是犯了轻信人的错处。 若是如父亲所言那般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调查清楚杜景贤和杜家闹出来的这些破事后,他才不会上这贼船的。 如今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日后该如何在这随安城的公子哥圈子里头混下去呢。 第229章 当面锣 晋尚书和儿子这一唱一和的,杜景宜算是听出来了。 感情是要将国公府也拉下水去,虽然没有言明,但是个人都听的懂,他们连桂花巷三郎的大名都点出来了,这就是要沾上国公府了。 听到这话,那杜二老爷和杜四爷总算是找到一点子出口,立刻哀嚎着也不顾脸面了,当即就对着商霁说道。 “二姑爷,我们家景贤千不该万不该的,不该做这杀千刀的事情,可事儿都出了,再怪罪也无用,况且他如今在外头生死未卜,还不知道是不是在北地出什么事儿了呢,他娘在家里头眼睛都快哭瞎了,还求您帮帮我们才是啊。” “谁是你二姑爷,杜四,你不是天天都嚷嚷着你生的是独子吗?什么时候还有姑娘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 杜夫人对于他们多年以后各种苛责自己生不出儿子的话,真是发自内心的厌恶,而现在找到了这机会,自然是要苛责回去的。 杜四爷听的面红耳赤,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奈何现在这场面,他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能发难,否则那三十万两的钱可怎么还得上啊! 一想到这个,他就只能偃旗息鼓,打落牙齿活血吞的说道。 “嫂子说的是,不是二姑爷,是大将军,是小公爷,还请你看着国公府里头也有人牵扯到其中,帮帮我们吧。” 听了他这话,杜老爷真心是觉得人可以蠢,但是没想到能蠢成这样。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要抓国公府的小辫子,这是怕自己死得太干脆,所以要找些更难看的死法? 果不其然,杜老爷心里头的念想才出来,就见一直沉默的商霁开了口,皮笑肉不笑的就看着那杜四爷说道。 “这话,本将军就有些听不明白了,且不说三房和五房早就从国公府里头分了家,便是没分家,这事似乎也牵连不到国公府头上吧。” 说罢,就拍了拍手,很快一熟悉的面孔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其他,正是晋家小郎口中的商三郎。 他此刻面色镇定自若,似乎不觉得此事会与他有关似的,一进门就对着那杜四爷说道。 “这位叔伯可别随意攀咬人,我可从未入股过此事,干嘛什么都要往我身上栽,还企图借我之手,给国公府泼脏水?这可真是要去府衙辩驳两句了。” 他这一开口,别说杜四爷,就是晋尚书和晋家小郎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本来他们就是存了心思要拉国公府一起下水的,不说要如何赔付,起码有国公府在里头掺合一脚,外头的人也能多几分忌惮,未必会真的将此事闹大。 但这商三郎既然敢如此出来说话,难不成真的与国公府没有一点关系? 晋家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尤其是晋尚书,他压根不知道儿子参与其中,还是一朝东窗事发后才用鞭子问出来的有关商三郎的事情呢。 可现在,商三郎竟然跳出来说他完全没有参与此事,一下子晋尚书背脊生寒,难不成特意给他设的局? 文官心中一百个心眼子,但面色上都不动如山。 杜四爷可不是如晋尚书这般在朝中浸润过的人,所以即便是耍小聪明也不过是三招两式的,一下子就能叫人瞧的透。 但为了儿子的性命,为了家里头能渡过这难关。 他也是不管不顾了,于是上前拉着那商三郎的衣袖就说道。 “这位郎君可不能一甩手什么都不管,丢给我儿去处理啊,你们堂堂国公府里头的人,做了也不认吗?于你们而言不过是丢些脸面罢了,可我们却是要脱一层皮,如何能这般心狠手辣啊?” 杜四爷的话让商三郎忍不住想起了许多往日在国公府里头的旧事,顿时觉得脸上臊得慌。 曾几何时,他们三房与五房的人不都是这样想的吗? 总觉得国公府擎天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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