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个个都能张口吟诵上几句诗词文章来。 所以,府里上下倒是不显暴发户的排场,反而是多了些儒雅风流的气质在。 而此刻泖叠轩中,坐的人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远亲的,近交的,攀得上关系,攀不上关系的,都来了。 一个二个的面有正义之色。 尤其是那些个族亲叔伯,更是义愤填膺的厉害。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不是杜家夫妇被人欺辱,他们上门来撑场面的了呢。 于是乎,偌大的厅堂之中,就听到了一黄梨木拐杖重重的在地上敲了敲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一句。 “国公府的小公爷又如何?既然是回门见礼,怎的不叫上我们,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说话的是年纪最大的长辈,杜二太爷。 他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看上去十分不虞。 与他同坐的,乃是杜七太爷,也是杜家本家的老人,只不过,比起气急的杜二太爷来说,他添了几分镇定。 闭眼不语,只有长长的胡须在偶尔吹进来的风中,略有些摆动。 杜家夫妇二人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 而这其中,最明显的则是站在杜二太爷身后的一青壮男子。 生得还算清秀,只不过眉眼间却无正义,更多的是想要却得不到的贪念作祟。 杜老爷人前人后都是一副笑弥勒的样子,因此见着诸位叔公堂兄侄儿的,张口就笑着说道。 “哟,今日来的倒是齐整,二叔伯,七叔公,什么风把你们二老给吹来了?还带了这么多的人?莫不是怕我们夫妇势浅让国公府的人给欺负了,特来撑腰壮胆的?” 一句话,表面在夸,实则是贬。 在场的人也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来,可他们却无人敢反驳一二。 被点名的杜二太爷满脸通红,冷哼一声,就闭了嘴。 他们这种白丁身份,怎么能和堂堂开国的功勋之家相提并论。 更何况对方还是炙手可热的大将军。 杜家夫妇有了这个权势通天的女婿做挡箭牌,一时间还真是让他们有些无从下口。 因此,此刻的气焰也不似刚刚那般咄咄逼人。 杜夫人连搭理都不想搭理,跟杜老爷径直就入了厅堂,落座于上首。 见大家伙都有些讪讪的闭了嘴,杜夫人才吩咐说道。 “翠安,茶凉了,重新给诸位叔伯续上吧。” “是,夫人。” 杜夫人发话,泖叠轩内的上下奴婢们立刻规矩有礼的重新上了新茶。 好些个说多了话口干的,此刻接过这热茶来,差点儿没烫了嘴。 讪讪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都装作没感受到主家人的赶客心思。 继续老态龙钟的坐着,开始指点江山。 “老大啊,咱们今日来,不过是为着景宜回门一事,你说家中无男丁撑着,敢情全是我们着急,你们夫妇二人是一点不紧张啊。” 开口的又是刚刚说话的那位杜二太爷。 头发胡子都白乎乎的了,此刻却声如洪钟的质问道。 只可惜,他面对的杜家夫妇二人,在商场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怎的会怕他们? 于是就瞧那杜夫人气定神闲的扫了这位二叔伯一眼,而后才似笑非笑的说道。 “叔伯族亲们也不必忧心了,如今我与老爷都还年轻着呢,左不过就是没儿子罢了,虽说小女们都已嫁人,但外孙还没出世呢,大不了与景湘夫妇商量下,若是诞下孙儿,入了杜家的族谱就是,怎会就到了家门无人撑着的地步?” “如今小公爷也回来了,若是叫他知道自己夫人娘家为了这点子家产闹腾的不成样子,岂不是惹人笑话?你说是不是啊,二叔伯?七叔公?” 话虽是对着二位耆老说的,但眼神看向的却是那青壮男子,透着森然的冷意和不屑一顾。 被杜夫人这一盯,那杜景贤张了张口,愣是没接出下一句来。 天知道有那么一位名声四震的堂妹夫,他日后便是想做点什么歹事,怕也得掂量掂量了。 毕竟这位小公爷可是当街杖责过权贵家的纨绔子弟,听说一点情面都不留,打得那叫一个血肉模糊。 而后有些尴尬的扯了扯身旁老者的衣袖,满腹不甘的低了头。 杜四爷见自己儿子被恐吓,心里头自然不满。 但眼下这都不是重点,话还是得往点子上说! “堂嫂这话就不对了,自古以来哪儿有外嫁女之子入娘家族谱的说法?这不是让外人瞧笑话,说咱们杜氏无人吗?景贤自幼与景湘和景宜两姐妹一同长大,这情分可不是旁人能比的。” 第25章 过嗣子 “如今让他过来,也是给景宜撑场面的,有这么个堂哥在,国公府也不至于说瞧不上咱们杜家了啊。” 杜夫人闻言,忍不住轻哧了一声。 随后挑眉就说道。 “哦?四堂弟这话倒是叫我不明白了,不知景贤是入朝为了官,还是上战场做了将?怎的他在,国公府就不敢小瞧咱们这区区商户门第了呢?” “你……” 杜夫人说话从不留情面,更何况还是对着杜景贤。 摆明了就是要来觊觎他们大房家产的人,做什么要给好脸色? 杜景贤被这一通贬低的,头都抬不起来,随后就声有不服的说道。 “大伯母,我敬你是长辈才不计较的,以我的商籍身份,便是有能耐去参加科举,也进不得那道贡院的门啊,做什么要在侄儿心里头戳刀子呢?” “哟,敢情还真是我们夫妇的不是了。可当初不是四堂弟求着我们非要让你从良民入了商籍吗?此刻又反悔了?” 杜四爷听到这话的时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他们看中的就是大房夫妇无子无后,这才想着让唯一的亲儿入商籍讨好一二。 毕竟,商籍虽然不如良民好,可架不住有万贯家财能享用啊。 谁知,这商籍倒是入了,却迟迟不见大房夫妇过继嗣子。 这才把杜四爷一家给急坏了,每隔一些日子就要来闹腾一次。 杜二太爷护孙心切,也是时常来摆架子,耍威风的。 全然忘记了过往之事。 杜家往上数,几代人都是清贫的连田租都还不上的。 若非杜老爷一朝走运的发了财,连带着杜夫人兢兢业业的打理和扩张,这杜家上下怕还是在山旮旯里头刨树根果腹呢。 哪有机会坐在这随安城里头安享富贵太平日子! 偏偏这人心就是一向如此。 好东西享用惯了,便觉得是自己的。 杜大夫人环视了在场所有人一遍,他们心里头的算盘,自己如何不知道。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厉害,表情上却纹丝不动。 对着旁边一直没吭声的杜老爷,冷着脸就是一记眼刀。 杜老爷见状立刻扬起笑脸迎了上去,那谄媚劲儿连丫鬟翠安瞧了得不由得想偷笑两声。 果然是商贾出身,这眼力劲儿比她们这些做人丫鬟的可厉害多了。 那些叔伯族亲见软的不行,就打算来硬的。 正好今日是杜景宜回门,料他们夫妇也不敢将此事闹大。 于是,那杜二太爷便成了出头鸟。 扯着嗓子就恶狠狠的说道。 “老大媳妇,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你自己生不出儿子还捆着不让长复纳妾吗?如今是不是怕景贤入了大房的门,成了大房的儿子,日后与你的那两个丫头不对付啊?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 说完,又将那黄梨木的拐杖杵了杵。 这话一出,刚刚还有半分好脸色的杜夫人算是彻底的撕破脸了。 表情一垮的就说道。 “当初我与老爷可是说过的,嫁了景湘,就留景宜在家招婿上门,如此也好留下血脉来继承大房家产,是你们一个二个的要死要活阻止媒婆上门不说,还到处搬弄是非的说景宜命硬,硬是害得她无人再敢问津做媒!” “如今还敢上我们家门堂而皇之的往我头上泼脏水?也不瞧瞧没我们夫妻撑着,你们也配在这随安城里头过如此体面的日子?” 杜夫人生气,说话自然不好听。 那杜二太爷本就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此刻如何还能坐得住。 张嘴就打算嚎哭起来,心想着今日非得把她女儿回门的事情给搅黄了才行! 只可惜,他口才刚张开。 杜老爷就笑着说道。 “景贤日后还要在外头做事,若是能有个做小公爷的堂妹夫撑腰,不是正合适吗?倘若二叔伯今日非要以一己之力惹怒了国公府,那么日后我大房定是要与你们划清界限的,可想好了吗?若还要闹事,那侄儿便叫人去请小公爷过来了。” 他面上虽是笑的,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杜二太爷一房的人都心有忌惮的厉害。 他们来闹,不过是想得些好处。 不是要给杜景贤在外头增加困难的。 倘若真的把小公爷给得罪了,岂非得不偿失? 一时间,只得讪讪的闭了嘴。 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直哼哼,但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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