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难道是疯了不成!” 季渊安慰般抚了抚狸奴的脑袋,头也不抬道:“原是为了这事儿,皇祖母不是一直想让孙儿立后嘛,孙儿这难道不算是给了您一个交代!” “荒唐,当真是荒唐!这畜牲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 要不是有云嬷嬷扶着,太皇太后差点当场厥过去,她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向怀中的季渊的狸奴道。 “这畜牲与哀家,你便选一个,今日它若不死,便是哀家亡!” 第52章 北域的确有一位公主…… 太皇太后此言一出, 周遭的宫人惧是面露震惊,个个低下头,谁也不敢吭声。 她以命相逼欲让陛下处死这只狸奴,看来今日, 这只狸奴怕是活不了了。 毕竟再怎么着, 这陛下也不可能选择狸奴, 让太皇太后死吧。 窝在季渊怀中的燕沅同样紧张得很,她将爪子搭在季渊的肩膀上, 颤抖着“喵呜”了一声。 季渊将手覆在它的脑袋上, 轻轻揉了揉, 旋即浅笑着看向太皇太后。 “皇祖母说笑了,您怎能与一只狸奴相提并论呢。” 他话音方落, 太皇太后的面色便顿时缓了缓,“你清楚便好, 只要你一会儿将它……” “将一只畜牲与您相比较, 那可是大不孝。”太皇太后还未说完,便被季渊骤然打断,“若朕真的在您和狸奴之间选一个,反会被天下人唾骂,无论如何,朕是绝计不会做这样不孝的事的。” 太皇太后愣了一下,待领悟过来, 旋即面色一变,“你……” “人该与人比较, 畜牲才与畜牲比,皇祖母应当也不愿自己被人与一只畜牲放在一块儿吧。”季渊风轻云淡地看着她道。 一旁的孟德豫看着太皇太后已然发青的脸色,紧咬着唇, 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儿。 他家陛下这嘴当真是一如既往地毒,这天底下怕也只有他敢这般拐弯抹角地骂太皇太后是畜牲了。 太皇太后气得几欲厥过去,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颤着手指着季渊,不停地骂着“孽障”。 “皇祖母莫气,您该高兴才是,再过几日,便是您的六十大寿,朕已命人安排起来,诸位王爷亦会携家眷来为您祝寿,届时四世同堂,定十分热闹。” 季渊说罢,没给太皇太后丝毫开口的机会,而是直接吩咐道:“孟德豫,太皇太后似有些不适,好生送太皇太后回去歇息。” “是,陛下。” 孟德豫应声上前搀扶太皇太后,连个胳膊都没碰到,就被太皇太后怒瞪了一眼,“哀家自己能走!” 燕沅靠在季渊身上,眼看着太皇太后远去,方才放松了身子。 季渊看了眼怀中的狸奴,阔步入了殿,在小榻上坐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许是方才被吓得不轻,燕沅只觉全身无力,奄奄地趴在那儿一动都不想动。 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她便觉头晕得厉害,闭上眼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燕沅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看见自己被人牵着走在一个灯火辉煌的街道上,那里喧嚣拥挤,人声嘈杂,她动弹不得,只能被人群涌着前进。 人群就像浪潮一波波冲击着她,牵着她的手很快被人群冲开了,她就像在海上落了水,只能随着人潮而动,似乎随时会被巨浪吞没。 恐惧让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这时,似乎又有人牵住了她,将她从绝望中拉了出来,她一抬头,入目便是陈氏的脸。 “娘……”她颤声唤道。 陈氏眸色冰冷地看着她,却是摇了摇头,“我不是你娘……” 说罢,她又松开了她的手,离她越来越远,任凭燕沅怎么追都追不上,只能跌倒在一片茫茫雪域中哭喊。 “娘……娘……” 哭得泣不成声的燕沅感觉自己仿佛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环绕在鼻间的气息让她觉得心安不已,忍不住揪住那人的衣裳,深深将头埋了进去,许久,才缓缓睁开眼,撞进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 只见季渊剑眉紧蹙,久久凝视着她,那神情似乎很担心她一般。 “陛下……”燕沅哑声唤道。 季渊没说什么,只接过孟德豫手中的杯盏,凑到她唇边喂给她喝,待她喝完了水,才问道:“可有哪里不适?” 燕沅靠在他怀中,声若蚊呐道:“就是身子很沉,有些累。许是方才被吓着了吧……” 她抬头看向他,“陛下,臣妾想再歇息一会儿。” 季渊低低道了声“好”,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回床榻,看到燕沅闭上眼方才起身。 “好生照顾你们主子!”说罢,快步入了密道。 孟德豫跟在后头,看到季渊绷紧的身子,想起方才的事,不由得蹙起眉头。 狸奴如往常一般晕过去后,他家陛下便通过密道来了露华宫,原以为燕贵人应当已经醒了,不曾想直到半个多时辰后,燕贵人方才哭着醒了过来。 孟德豫在季渊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像今日这般慌张过,几乎是在燕贵人哭着醒来的一刻便将她抱了起来,神色极其凝重。 快走出密道时,他忽听季渊沉声道:“今日凡是在御书房当值的,一个不落,统统杖责三十!” 孟德豫心下一惊,看来这是要治他们守殿不利,没能拦住太皇太后,让狸奴受了惊吓的罪了。 他正欲应声,便听季渊又道:“传令下去,往后若再出这样的事,直接杖毙……还有,一会儿将柳拓唤到露华宫来。” “是,陛下。” 孟德豫抬眸意味深长地看了季渊一眼。 这燕贵人对陛下心中的份量到底是越来越重了…… 只是不知他家陛下自己知不知了。 回到御书房,孟德豫便按季渊的吩咐出去办事。 他掩上殿门后不久,书案前便骤然多了一人。 “查到了?”季渊问。 “是。”仲七如实禀道,“正如陛下所料,北域确实有一位公主,不过那位公主在十几年突然前消失了……” 季渊倏然抬眸,“什么叫消失了?” “北域皇室从未说过公主已死,可从十三年前开始,就再未有人看见过公主,皇室将此事瞒得很牢,至今无人知晓公主的去向,因公主自小身体不好,以至于很多人都猜测公主已经夭折了……” 身子不好…… 季渊闻言若有所思,若北域皇室当年正是为此给公主服用了命蛊,似乎也合情合理。 他沉默片刻,又问道:“可知那北域公主如今年岁几何?” “属下听闻公主生于成泽十四年,这般算来,如今应当有二八了!”仲七顿了顿,试探着看向季渊,“按年岁,似乎与燕贵人差不多。” 季渊淡淡瞥了他一眼,知晓他在想什么,却只道了声“知道了”。 等了片刻,见仲七仍跪在原地不动,他不由得蹙眉,“还有何时要禀!” 仲七默了默,拱手道:“陛下,昨日仲五在燕府附近发现了北域探子的踪迹,属下怀疑北域太子已经疑心上了在温泉行宫离奇死亡的燕贵人。” 季渊薄唇紧抿,少顷,只沉声道:“退下吧。” 仲七跪在原地,却仍是不动,他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片刻,还是大着胆子道:“陛下……若燕贵人的身份真是公主,那她的价值只怕远胜于一座明宥城……” 他话音未落,便觉一道凌厉的目光倏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仲七背脊瞬间攀上一道寒意,忙闭上嘴,不再多言,许久,才听那低沉醇厚的声儿带着几分不悦道:“此事朕自有主张,退下!” 仲七深知季渊此时已是恼怒至极,他不敢再多言,道了声“是”,识相地退下。 然纵然离开了御书房,仲七仍是挂记着方才的事。 其实趁那北域太子彻底确认燕贵人的身份之前,他家陛下完全可以以她做筹码,为南境换取利益。 一个大国公主,能让他家陛下得到的只怕连三座明宥城都不止。 可今日…… 在季渊还未登基前,尚在军营以“赵杨”的身份征战时,仲七便已跟随在侧,故而知晓季渊向来杀伐果决,不被私情牵绊。 这样的利弊,他不可能想不清楚! 仲七面露凝重,看如今这形势,那燕贵人只怕快要藏不住了。 在此之前,还望他家陛下能及时清醒过来才好。 * 一刻钟后,柳拓匆匆赶到露华宫,便见燕沅面色苍白,正躺在小榻上闭目养神,看上去没什么气力。 柳拓取出帕子,搭在燕沅的手腕上,把了会儿脉,询问道:“贵人除了没力气,可还有哪里不适?” “最近醒来,总觉得身子格外沉得慌,就像是被座山压着一样,起不了身。”燕沅顿了顿道,“不过睡上一会儿便好了。” 柳拓闻言眉头蹙起,“贵人这样有多久了?” 燕沅想了想,“大抵有七八日了。” 柳拓想起那日方昼在酒楼里对他说过的话,心下蓦然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可他探过了,那燕贵人的脉象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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