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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的错了，富江，不要这么对我——” 星野富江怜悯地揉了揉他的头，但开口的话却冷酷无比。 “没有用哦，太宰。想要得到什么，必须要付出什么。”星野富江微笑着将?手掌覆上了太宰治的眉心?，眼底的辉光一闪而逝：“现在，向你的神明支付代价吧，太宰。” 太宰治可怜兮兮地看着富江：“那至少，不要让我回?侦探社吧。” 星野富江回?以完美的微笑：“不行?哦。” “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再多?说一句，我就祝福你长命百岁了。” 太宰治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好?像彻底承受不住打?击，晕过去了。费奥多?尔：“……” 总感觉背后一股寒意。 “将?太宰送回?侦探社吧，放门口就行?，会?有人捡他回?去的。”星野富江将?太宰治交给果戈里，感叹道：“毕竟他现在还?算越狱，除了侦探社之外，应该哪也去不了吧。” “好?哦~”果戈里兴致高昂，似乎也想看看侦探社众人的反应，不过他想起?了什么，又放下了拎斗篷的手，笑眯眯地贴过来：“不过我应该帮了大忙吧，起?码得有一百分！所以我有奖励吗？” 虽然这么说，但果戈里并不抱期待，他都已经想到接下来的场景了，富江推开他，然后说—— “有。”星野富江说。 ——果然是没有……嗯，等下？果戈里喜欢意外，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致勃勃道：“什么什么？” 星野富江打?了个响指。砰的一声轻响，似乎有轻微的白雾弥散开来。再次变成幼年体态的费奥多?尔：“……？” “这个奖励怎么样？”星野富江含着笑意道：“你不是一直想试着……杀死?你的挚友吗？” 第 81 章果戈里非常高兴。这?个描述似乎都有些平淡了, 准确来说，小丑先生简直是大喜过望，原地蹦了起来, 不过在扑过来想给富江一个热情的拥抱时候，被刀鞘无情地拦住了。 “我太高兴了, 富江。我就知道，你是除了费佳外, 唯一能理?解我的人！”果戈里的瞳孔闪闪发亮。 “没错, 正是这?样！正因为?费佳是我的挚友, 所以我才要挣脱出这份深重感情的束缚——我要杀了他！”果戈里一瞬间露出狰狞的夸张笑脸，又马上变成愉悦的快乐表情，语调上扬：“我真的、真的, 越来越喜欢你了，富江。” 费奥多?尔表情没什么?波动, 看起来已经习惯这种发言了。不过这?种表情放在稚嫩了不少的脸上, 看起来倒是有些可爱。星野富江无奈道：“……反正你越喜欢我，就越想杀了我对吧。” “嗯嗯！”果戈里兴高采烈地点头。 “没事，反正费奥多?尔的顺列在我前面。”星野富江平淡道：“你可以先把握住杀费奥多?尔的机会。” 变小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当?然?不会真的被杀死——即使?他现?在是幼年的身体，且果戈里的杀意毋庸置疑。果戈里确实会不择手段地试图杀死费奥多?尔, 但?费奥多?尔只是身体变小了，异能没有消失，而且，只要他的大脑还在正常运转，他就永远是那个……令无数人恐惧戒备的魔人费奥多?尔。但?身体变小带来的麻烦又客观存在，对上的又是足够了解他的果戈里……大概会被确确实实地困扰折腾不少时间吧。这?点, 星野富江和费奥多?尔都心?知肚明。而令费奥多?尔犹疑的是，对比太宰治的“惩罚”, 身为?幕后主使?的他，竟然?只得到这?种——称得上头疼，但?远到不了“惩罚”地步的麻烦……怎么?说呢，总感觉不太对劲。星野富江脱下身上的外套，粗暴地把太宰治裹成了个卷，一丝皮肤也没有暴露在外。 “呼吸——”昏迷中的太宰治无意识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富江无情地把太宰卷翻过来，手掌并起对着后脖就是一敲，太宰治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看起来是获得了婴儿?般的睡眠。 “给?。这?样就不会发动了。” 星野富江把太宰治递给?了果戈里，一系列动作自然?流畅，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我走咯！”果戈里笑嘻嘻地一扬斗篷，眨了眨眼?，“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马上回来——” 斗篷旋转又落下，果戈里消失在原地。空间一时寂静下来。现?在只剩下了星野富江与费奥多?尔两?个人。星野富江苍白的皮肤边缘呈现?出一种几近虚幻的模糊感，披散身侧的白发发尾微微漂浮着，在干燥的空气中，违反常理?地呈现?出随水流荡的姿态。 “神降”的时间要到了。星野富江没看费奥多?尔，而是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 “考虑清楚了么?，费奥多?尔？”他突然?开口。 ……果然?啊。 “支走他们，只在最?后的时间留下我，尽可能地消除我的顾虑……但?又确实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啊。”费奥多?尔笑了笑：“该说是温柔还是残酷呢？” 星野富江微微侧眸，白瞳清澈。 “我从没有想过，要强迫你遵循我的想法，费奥多?尔。你只是走在你的路上，并做好为?此承担代价的准备——我也是。” 星野富江半坐下来，将手掌虚虚贴上幼年模样的费奥多?尔脸侧，眼?底有些复杂。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侦探社的事件只是个开头吧，‘天人五衰’究竟在计划着什么?，我并不知道。我能向你保证的只有一点。” 星野富江的手指下滑，戳在了费奥多?尔的心?脏处。 “你不会成功的。”富江平静地说：“因为?我会一次、接一次、每一次，将所有不合我心?意的阴谋搅碎。” “而且……” 星野富江抬起眸，轻声道：“你真的做好准备，要彻底与我为?敌了吗？” 费奥多?尔深紫色的眼?瞳眸色深沉，在过长的额发下，定定地注视着星野富江，似乎流动着莫名的想法。谁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些什么?。过了半晌，费奥多?尔才慢慢开口： “你越来越像人类了，富江。” 他没加“君”。星野富江愣了一下。 “富江”这?个称呼由?费奥多?尔说出来……明显过于亲近了。这?个称呼出口，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与此同时，费奥多?尔还主动打破了一直以来，维持在他们之间的那种似敌非友的关系——他交出了主动权，退了一步。或者说，更?进了一步。看着富江怔住的样子，费奥多?尔笑了笑。 “毕竟我不是什么?发疯的赌徒，对于必输的赌局实在没什么?兴趣，也不想为?自己招来一个强大的敌人——更?何?况那个人是你，富江。” “你到底在追求什么?，你知道么?。”费奥多?尔轻声道。人性与神性互为?终点。过于完满的人性便是神性。而神性发展到极致，便是最?深层共通的人性。这?个人，本来只应该是一副永恒残缺的躯壳而已。 “我现?在想见证的，或许是别的……”费奥多?尔与富江对视，难得地有些失神，他低声喃喃道：“关于你……” “什么?？” “没有哦。”费奥多?尔回过神来，“好了，让我们来聊聊‘天人五衰’的阴谋吧。” 星野富江：……还记得你现?在明面上还是“天人五衰”中的一员吗？但?很快，从费奥多?尔口中说出的话，让星野富江没有闲心?吐槽了。费奥多?尔意外的坦诚，几乎将天人五衰——也就是福地樱痴的阴谋抖得干干净净。天人五衰中的成员分别为?，首领福地樱痴、魔人费奥多?尔、小丑果戈里，以及被“书”制造出的西格玛，和拥有吸血鬼异能的布拉姆·斯托克。其中，西格玛和果戈里是由?于费奥多?尔才加入的天人五衰，对于组织的计划或不知情或无所谓，真正意义上听命于福地樱痴的，只有布拉姆一人——以被威胁的方式。 “布拉姆·斯托克伯爵……”费奥多?尔简要道：“前因暂且省去，总之，可以将他当?作‘吸血鬼’这?一物种。” 被咬过的人就会变成吸血鬼，失去理?智，只剩下咬人吸血的本能，咬过的人同样会变成吸血鬼。所有吸血鬼无条件服从布拉姆的命令。在费奥多?尔的讲述中，布拉姆·斯托克伯爵曾因吸血杀死过无数人，引起了一时的大乱，而曾经的“英雄”福地樱痴则临危受命，前去杀死了布拉姆。但?实际上，福地樱痴只是将圣剑插至布拉姆的脑干，没有彻底摧毁他的大脑。福地樱痴的异能力，能够将持有的武器威力增至百倍。本身只是用来杀死“吸血鬼”的圣剑，在他手上发挥出了别的能力。 “斯托克伯爵的性命被置于福地樱痴的股掌之间。”费奥多?尔抬起手指：“同时，福地樱痴也能够通过异能力，接管对所有吸血鬼的控制权。” “按照原来的计划，‘天人五衰’会首先扫清侦探社这?个障碍，让他们深陷在追杀之中，无法阻止。然?后再让布拉姆咬人，在各个国家间制造出蔓延的吸血鬼灾难。” “在这?种危机情况下，人类一方自然?要奋起反抗，而福地樱痴则顺势凭借‘英雄’的身份成为?人类军的首领。只要达成这?个条件，就可以用‘大指令’掌控全世界的军队，从而毁灭世界。” 星野富江在听到一半时，眼?神就冰冷了下来。等到费奥多?尔说完后，他已经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富江反手握柄，刀锋凛然?出鞘。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情，刀刃微微地颤动着，杀意伴着雪亮而锋利的刀光，将昏暗的囚室映照得宛若白日。即使?是足够了解他的费奥多?尔，也被这?庞然?宛若实质的杀意压迫得顿了一下。费奥多?尔转了转眼?珠，假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但?只是视线在那刃上滑过，瞳孔与眼?球后的神经便传来阵阵切割般的幻痛感。啊，果然?是踩到雷区了呢。大范围地将无辜的普通人牵扯进来，让人失去自我意志，变成的…… 还有一点，不过想必富江也想到了。为?了扫清侦探社这?个障碍，才有了利用“书页”杀人栽赃侦探社的“天人五衰”事件。而同样作为?维持“三刻构想”中的重要一方——港口黑|手|党，难道福地樱痴会什么?都不做吗？ ——恐怕原计划中的那场吸血鬼□□，会先从港口黑|手|党内部爆发而出吧。那时，作为?港|黑|干部，又十分信任身边人的中原中也…… 大概也会中招，变成吸血鬼吧。随意漠视践踏普通人命运、散播非人的异种灾难、伤害富江身边的亲人朋友……总之，福地樱痴还真是将星野富江的雷点踩了个遍。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难得了。 “福地樱痴，在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