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舒廉军一巴掌狠狠地掴在了舒耀宗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很大,舒耀宗脸上顿时五个通红的手指印,他整个人都懵了。 从小到大,舒耀宗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虽然舒廉军对他们姐弟管教严厉,可再生气也只会打舒亚男,对他只是口头责骂,从不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 至于周桂兰,更不用说了,把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融了。 他长了这么大,生平还是第一次挨父亲的打。 “你……你打我?” 舒耀宗捂着红肿的脸,满脸的不敢置信。 等他回过神来,立马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还挤了几滴眼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桂兰心疼得不得了,立马扑到舒耀宗身边,边心肝宝贝地唤个不停,边怒气冲冲地埋怨舒廉军:“老舒你疯了!干嘛打儿子!” “我就是打他少了,才把他惯成这副德行!他还好意思委屈!这崽子把我们全家的家当都亏了,欠下四百万的高利贷,现在一天一天的利息在滚着呢!亏掉他姐的彩礼,一点愧疚都没有,还在诬陷亚男!你还是个人吗!” 舒廉军毕竟是一家之主,舒耀宗见他这么凶,一时也不敢撒泼了。 “我告诉你,舒耀宗,你自己惹的祸,你自己背,家里不会给你擦屁股。更别指望你姐背!还有,你把赶紧凑齐彩礼钱还给亚男,那是你姐的钱!凑不齐你就去卖肾卖身!” 舒耀宗顿时又跳脚了:“爸,我是你儿子,你说的什么话!我上哪儿给她凑彩礼钱?那死丫头刚才在电话里是不是说我坏话了?她在挑拨离间,你就那么蠢向着她!” 舒廉军气得抓起床头的杯子就砸过去,“你干的那些烂事,还用得着别人告状?你还有脸狡辩,你……你给我滚!” 舒耀宗梗着脖子还想争辩,周桂兰怕舒廉军再气出个好歹,连拉带劝,把舒耀宗推出了病房。 周桂兰返回病房,见舒廉军脸色依旧难看,连忙帮他抚胸顺气:“老舒,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儿子那脸肿得啊,你不心疼我可心疼死了。他还是个孩子。” “他都多大了,还孩子!”舒廉军顿时又怒了,“都怪你!把他宠坏了!这么大个人,一天班都没上过,拿着家里的钱去瞎搞,亏了那么多钱,连他姐的彩礼都搭进去了,还一点愧疚都没有。真是慈母多败儿!你就等着下半辈子给他还债吧!” 周桂兰白了他一眼:“老舒,你错怪儿子了。他已经把钱都还清了,本事着呢。” 什么?舒廉军一脸狐疑地看着周桂兰。 “就是因为他搞来的钱都拿去还债了,所以才拿不出钱补那死丫头的彩礼。再说了,你现在住院,治疗、检查,哪样不花钱?现在就是家里经济紧张的时候,那个死丫头还吵着要退彩礼,她才是不懂事的那个。” “还清了?那可是四百多万!他哪来的钱?” 舒廉军追问,突然压下眉头:“你们是不是又为难亚男了?是不是逼她去借钱还债了?” 周桂兰不高兴了:“当然不是!那死丫头抠门得很,有钱都藏着掖着防我们呢。就是儿子有本事,把债还清了。你怎么就对自己的儿子没信心。” 舒廉军盯着她的脸,审视了好一会儿。 周桂兰虽然一脸坦然,但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自己的老婆儿子自己清楚,就凭他们两人,怎么都不可能那么短时间凑到那么大一笔钱的。 想到舒耀宗说舒亚男傍大款的话,他更加心慌。成年人的世界里,四百万的代价是什么,他不敢想象。 一想到这,舒廉军坐不住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不行,我得去问亚男。” “你胡闹什么,你还在住院呢!” “那就给我办出院!” 舒廉军倔劲一上来,把周桂兰急得团团转,拦都拦不住。 “爸,你们这是在干嘛?” 两人正拉扯着,病房门被推开,舒亚男走了进来。 看到病房里两人这副拉拉扯扯的模样,她不禁愣住了。 舒廉军一见到舒亚男,连忙上前拉起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舒亚男被他这动作搞得摸不着脑袋:“爸,怎么了?” “亚男,你妈和你弟有没有为难你?他们是不是逼你去借钱了?你是不是去跟什么人借钱了?女孩子家,有些钱不能要!你别怕,跟爸说实话,爸在,我一定给你想办法。” 舒廉军火急火燎说的这番话,舒亚男听不明白,但是他话里对她的担心,她是听出来了。 她不知道舒廉军说的是不是周桂兰去她住的小区和工作地方捣乱的事。她看着舒廉军现在的情绪有点激动,担心他的身体,觉得那都是小事,实在没必要说让他忧心,一时没有出声。 周桂兰见舒亚男不说话,以为她在琢磨着怎么向舒廉军告自己和舒耀宗的状,便阴阳怪气地出声:“怎么不说?赶紧说呀,把你天大的委屈都倒出来,在你爸这个青天大老爷面前伸冤!” 舒亚男被她这话呛得有些无语。她今天来,不是来吵架的。除了探望舒廉军,她还有另外一件正经事要解决。 她没理周桂兰,温声安抚舒廉军:“爸,您别担心,我没有被为难。”说着,便扶舒廉军回到床上躺下。 等舒廉军情绪稍为平静一点了,她转头对周桂兰说:“妈,您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想跟您说。” “为什么要出去!”舒廉军顿时又激动起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 “老舒,你看吧,可不是我遮遮掩掩,是她遮遮掩掩,有事想瞒着你。” 舒亚男无奈,只得说:“我是想问您拿家里的户口本。” “户口本?你要户口本干什么?” 第22章 她可以抵债 舒亚男有些踌躇,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们容易接受。 周桂兰狐疑地盯着她,突然眼睛一亮:“你是不是要和张瑞翰领证了?哎呀!这就对了!张瑞翰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又来了!舒亚男扶额。 “不是,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和张瑞翰结婚的。” 周桂兰瞬间沉下脸:“放屁!不结婚你要户口本干什么?” “我想把户口独立出去。” 舒亚男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什么!” 周桂兰和舒廉军都惊异出声。 “好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周桂兰顿时蹦起来,指着舒亚男的鼻子就开骂,“你爸还躺在医院里呢,你倒好,翅膀硬了,一心想拍屁股走人,连你爸的病的都不想理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白眼狼!” “爸,我没有不理您。”舒亚男连忙向舒廉军解释,“我现在住的街道有便民政策,把户口独立迁过去,只是为了以后找工作办事都方便些。我还是会一有时间就会来探望照顾您的,您放心。” “你这死丫头!还敢糊弄你爸!他就是病糊涂了,可我还没傻!”没等舒廉军开口,周桂兰作势就要扇舒亚男耳光,她连忙侧身躲开了。 “我辛辛苦苦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回报过我什么了?想把户口独立出去,扔下这个家跑了,门儿都没有!你赶紧给我死了这条心!要给的钱,一分不许少!” 舒亚男看着周桂兰的嘴脸,心底冷笑,还是因为钱。 “你想迁户口?除非你嫁人吧,嫁给张瑞翰,户口本就给你,否则,你想都别想!” 沈司谨突然停下脚步。 他听到舒亚男的声音了。 沈司谨今天是被邀请过来作专家公益义诊的,正在医院领导陪同下巡房考察。 不巧,听到了舒廉军病房里传出的争执。 陪同的医院领导显然也听到声音了,喊来医护人员。 “去,赶紧管管!病房区这么喧闹,成何体统!” 周桂兰声音尖锐,骂得很难听。沈司谨隐约听了一两句,就大致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咳……”医院领导轻咳一声,陪着笑脸解释,“让沈教授见笑了。义诊的病人正等着您呢,要不,我们先过去?” 沈司谨这才回过神来,淡笑颔首,抬脚跟着大步离开。 * 忙碌了一整天,沈司谨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台义诊手术。 他摘下手套洗手。 流水下,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双漂亮又很有力量的手。 “人已经带过去了。” 许鑫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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