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我在美国当边牧 > 第23章

第23章

费诊费我分文不取。” 索父心口一滞,这免费治病当然好,可免费能有好货?万一这小孩治死了女儿,以后家里可少一个能拿捏宗室男丁的生母啊,他那女儿活着还有价值呢! 秦追和索父扯皮一阵,很快领悟到这索家也是一屋子豺狼虎豹,他心中明了,直接搬出他和锦王府的关系。 “我来这儿,也是老福晋提过怜惜索格格,您老这不让我去看病,到底是什么意思?” 坏人只怕强权,锦王府老福晋一出,秦追才终于能去治索格格了。 索母叫来一个老妇领路,秦追、栀子姐、二香都跟过去,二香悄悄冲索父索母的方向翻白眼,小声骂:“什么东西!” 栀子姐暗暗掐了她一把。 索格格住在主屋旁的一间小耳房,阴暗逼仄,连门都很窄。 带路的仆妇说:“这是我们格格的闺房哩,她出嫁前就住这儿。” 秦追目光扫过东厢房,一个媳妇子在那打孩子,显然是索格格兄长的媳妇与孩子,而西厢房里也有两个孩子在打架,门边的倒座房则是库房和厨房。 这个家里没有索格格的位置。 他什么也没说,对仆妇微笑着点头:“谢您带路了。” 说完,他推开大门,进去先把窗户都打开,让屋内浑浊的空气流通起来。 栀子姐提着篮子进去,见索格格躺在床上,瘦得两腮凹陷,身上有隐隐恶臭,面上浮现怜悯,她心中也暗骂一声,“作孽!” 秦追打开药箱,道:“姨妈,二香,这罐子里是药水,对皮肤好,你们先给她擦洗,看看身上有没有褥疮,有的话给她上这个药,我出去了。” 二香推他:“你放心去,这儿交给我们。” 秦追出了屋子,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在心里感叹自己完蛋了,如今心一天比一天软,在清末民初的京城混混还勉强,再把他丢到金三角去,肯定会因为善心过多而死于非命。 知惠坐一边:“欧巴,你知道我今天认识了多少字吗?” 秦追:“嗯?” 知惠振奋道:“阿玛尼买了兵书给我哦,你知道吗?就是《孙子》,我已经能给我妈妈读书了,她也在认字。” 秦追竖起大拇指。 知惠得到鼓励,嘴就更停不下来了。 秦追一般不鼓励知惠读儒家经书,首先是他自己学的也就那样,教不了别人,其次是通感六人组出身1902年,这辈子大概率得扛两次世界大战,修儒学好像没什么卵用。 作为知惠唯一的老师,秦追先教这姑娘认字、再教医护知识,还请格里沙打猎的时候,带一带他和知惠,教他们布置陷阱、使用弓箭、在山中辨识方向,就连秦追练武的时候,他都会让知惠跟在一边,学一些小巧的擒拿功夫,以及被困时如何脱身。 如果知惠觉得学完这些还有点闲,没关系,看史书和兵书,再每天带德姬跑三到五公里,把体能练上去,在山咕屯修枪的时候,秦追也拉上了知惠,告诉她那些枪械的构造,如何使用和修理,主打一个生存第一。 离战火最近的就是格里沙、秦追和知惠了,所以他们必须提前做准备,让自己更加强壮。 相比之下,菲尼克斯坐在北美的庄园里当小资本家就行了,露娜也是庄园主,罗恩所处的瑞士一直是不掺和战争的中立国,他们弎是真的命好。 在德姬心里,秦追有个“家中长子”的地位,而且都说亡灵有活人不具备的异能,他让知惠学那些东西时引起了德姬的警惕,这年轻的小妈妈神秘兮兮地问秦追:“以后是不是要打仗?” 秦追实话实说:“以朝国目前的局势,说不会打才是哄傻子的,倭寇对你们虎视眈眈,你们要提前练好跑路的本事,以防万一。” 知惠复述完欧巴的话,德姬那张自带稚气的娃娃脸便严肃起来。 她转头就开始悄悄给自家田庄的地窖存粮,泡菜酸菜利于储存,她就夜里起来,避开他人目光,偷偷地做了一坛又一坛,还去镇子里的铁匠大叔家塞钱偷偷打了弓箭、匕首,又拿拉犁的骡子练骑乘。 知惠和秦追说过,阿玛尼也开始偷偷藏钱,其中有个小包袱就放她们睡的榻榻米下面,如果要走的话,只要拿起这包袱背好,再从柜子里摸出随时备着的糕点,她们娘俩就能骑骡遁入长白山。 秦追:…… 不知道是不是秦追的错觉,这个年代的父母,哪怕是德姬这样十六岁就生娃的年轻母亲,都有相当充足的危机感。 当年郎善彦和秦简就爱在家里藏钱,随时准备带秦追跑路东北,换了德姬居然也这样。 他只能提醒这娘俩:“别走长白山,爬山太费体力了,而且危险性高,容易撞到东北虎,建议你们走鸭绿江那边,路比较平坦,等你们进了东北,我这边可以接应。” 秦追读高三时听历史老师说过:鸭绿江谷地属于中国最大平原,东北平原的一部分,这地形也是当年大家伙一定得去抗美援朝的原因之一,平原是无险可守的,真让人打到江边,东北就是敌人嘴边的一块肉,那肉上头还有中国好不容易建起的第一个工业区。 所以他推测,鸭绿江的路比长白山好走。 作为知惠的欧巴,如果这妹子哪天来投奔自己的话,秦追肯定会立刻买票奔东北接她们。 但现在大家都还处于成长期,秦追就先教知惠学习锻炼,包括这次治疗索格格,秦追教栀子姐、二香如何护理病人时,知惠也在一边旁听。 . 索格格这些日子已存了死志,丈夫不要她,儿子被抱给了正室,又重新回了索家这个虎狼窝,天大地大,已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与其连小解、大解都要滚下床,倒个夜壶还要她自己爬出去,不如就这么死了。 谁知那个曾让她印象深刻的男孩带人进来,先开窗,让屋子里立时亮堂起来。 一个十一、十二岁左右的姑娘和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携力将她扶起来,为她解衣服,开了个罐子,用帕子沾了里面有浓郁药香的药水给她擦身。 没人嫌弃她臭,索格格却心中羞愧,她往日里是个再爱干净不过的姑娘,可自从生完孩子,她就失去了尊严和整洁。 栀子姐照顾过公公,把索格格身上看了一遍,叹气:“是有褥疮。” 二香冲索格格笑道:“别担心,你还年轻,用药擦了,再时不时翻个身,很快就能好了。” 她们合力为索格格上药,再换上新的衣物。 栀子姐道:“这是我的旧衣,格格您别嫌弃,这衣服软,也洗干净了。” 索格格说了她今日的第一句话:“不嫌弃。” 话到一半,口水沿着她的嘴角落下,二香神情自然地拿帕子给她一擦。 她们甚至给索格格洗了个头,从索家的厨房里端了好几盆热水,洗出许多油污,让老仆妇颇有微词,秦追往她手里塞了一枚银角,老仆妇才不说话了。 等索格格收拾好了,秦追才进了屋子,坐在榻边为索格格把脉。 “唔,还是老样子,幸好是年轻,不然我也不敢说能治好。” 索格格艰涩地问:“我、能、好?” 秦追头也不抬:“冷静下来,你心跳快了,你这个不能说全好,让你能下地走走,脸能做表情还是可以的,我的医术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我阿玛要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倒是能让你活蹦乱跳的,可惜他人都埋了几个月了。” 栀子姐偷偷掐他腰,示意他别拿死了的老爹说事,对父亲不尊重,秦追疼得嗷呜一声,栀子姐又心疼得揉他痛处。 这次秦追把脉许久,又给索格格查体,重新查她肌力、反应能力、说话能力,发现她神志清楚,就是身体左侧都瘫了,左脸也不能动,如同鲜活的灵魂被一层橡胶皮包了一半,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他斟酌着确定了治疗方案:要醒脑开窍,这是肯定的,还有平肝潜阳、活血通络,对了,肝肾也得补。 中医奇妙的地方就在这里,病患瘫了,其肝肾之气也有缺,需得补上。 “药材我早就备好了。”秦追拿出药包,里面有黄芪、丹参、川穹、水蛭等,总共十四味药,有些药是秦追提前买回家,自己拿药水又处理一遍,提升了药性。 但是,这并不是郎善彦以前教过的方子,而是秦追根据索格格而开的经验方,专门对她的症。 “一副药一天煎两遍,每次都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早晚各一次,我看你家也没个药罐子,没关系,我带了,栀子姐你去煎,晚上的药我们在家煎好了给你送过来,现在先给你针灸。” 秦追拿出他的紫檀木针盒,在她身上点出14个穴位,开始行针。 这些穴位每处的治疗方式也不一样,有的使用捻转提插泄法,有的使用雀啄泄法,还有的需要使用捻转补法,其中讲究颇多。 再有委中、血海、膈俞三穴,则需用三棱针去刺,然后拔罐放血。 二香在一边看得目不转睛,只觉得寅寅弟弟真了不起,已经有了真正的大夫模样,栀子姐目露欣慰,双手合十,闭眼喃喃有词,庆幸寅哥儿继承了他父亲的医术和医者仁心。 索格格起先不觉得这七岁孩子真能治好自己,只是当秦追行针到她的三阴交处,竟是刺得她的肢体抽动起来。 她感到惊喜不已,这是她中风以来,患处第一次能够动弹,这位郎小大夫是有真本事的! 秦追收了针,用碘伏擦她的行针处:“能动还是动一下,你自己把心气鼓起来,病好的也快,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药膳,两份,早晚各一份,伴着汤药服用。” 他拿出一个饭盒,里面装着杂粮粥、蒜薹炒肉、两个有点干巴巴的小苹果,与其说药膳,不如说是怕索格格在家吃的不好,给她备的饭。 冬日不好找水果,秦追为了买到苹果也费了点劲,但索格格必须得吃这个,因为她需要补充维生素,来加大对抗疾病的砝码。 “往后我会每日来看你两次,直到把你治好。”秦追握住她的手,安慰地拍了拍,“别怕,会好的。” 他摸过她的血压,索格格的血压其实已经降回到正常范围,可见过了妊娠期,她本是个健康的姑娘,若是没焦河波和恪贝勒搞事情,她连中风都不会。 她会好起来的。 索格格看着秦追小小的模样,鼻子一酸:“大夫,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谢谢你。” 她拽着秦追的手不断说着谢谢,哭得无法自己,秦追任由她发泄,心里一叹。 他只能不断安慰她,告诉她,她会好,所以一定要振作,要对未来抱有希望,世界这么大,容得下一个索格格活下去。 作者有话说: 本章是心态从黑医朝着真正的医生转变的秦追~ 第51章 站起[VIP] 郎善贤在出狱第三日才终于在东绦胡同的原郎家院落里见着秦追。 院子里的梅花桩依然竖着, 只是没了大嫂挥舞棍棒的风声,只有一个小侄子在站桩。 小少年稳稳站着,见了他过来, 往前一个翻身, 轻盈落地。 “二叔,被查抄的那些钱财讨回来了么?” 郎善贤苦笑一声:“只讨回来一半, 其他的,官府都说不见了。” 秦追吐槽:“他们的不见是被贪了吧,这个捞一把,那个掏一下, 还剩一半都算他们手下留情了。” 郎善贤低头一叹:“京城是待不得了,之后我要带娘、迎儿和善佑南下,我认识几个传教士朋友, 他们在申城的医院里缺人,我想去那进修西医,善佑也说想去那边做药材生意, 他对这个是做得熟的,以往也赚了不少。” 秦追点头:“也不错, 比去宁古塔好。” 他们都没有说二奶奶的事,但郎善贤刻意提起他要带去申城的人里没有二奶奶, 意思很明确——郎善贤和马佳.松格里雅断了。 “二叔将郎家现有的资产做了清点, 这些是该你的。”郎善贤将几张纸递过来。 秦追不肯接:“我不是郎家的人, 你们的家产我没份。” 郎善贤笑道:“那你总是我侄子吧?我说你有份, 你就有份, 二叔得去买车票了, 改明儿再见。”说着,他将那张纸一塞, 转身就跑了。 “喂!”秦追追着他跑了几步,但小短腿哪里赶得上成年人,只好低头去看那张纸。 孩童缓缓念道:“回阳酒。” 秦追大囧,呀,这不是郎世才琢磨了一辈子的壮|阳秘方吗!据说男人吃了以后如同电钻,是济德堂的招牌产品,巅峰期一年盈利上万两,宫里的皇帝都吃,据说济德堂手握京城权贵阶级所有不行的男人的名单,就是靠这回阳酒。 除了回阳酒,其他几张纸是治虚和萎的药方和药膳,还分阴虚、阳虚的治法,甚至指明其中两张方子,连女人都可以用,只要调一下剂量,就可以推迟女性绝经的日子,按照现代医学术语理解一下,就是可以维持女性的激素水平,延长青春。 激素与人体健康息息相关,如果内分泌一直比较健康的话,极有可能让人到了五六十岁还脸上不长斑、满头乌发,当然了,保青春都是次要的,这些药方的字里行间只有两个字——壮|阳。 最囧的是秦追记性超好,这辈子从一岁出头就开始背书,大脑一直被磨炼,已逼近过目不忘的境界,于是这几张济德堂的家底在他面前过了一遍,他就彻底忘不掉了。 秦追捂脸:“郎世才这辈子怎么就尽琢磨这些东西了!” 他要是老老实实琢磨这些壮|阳药,专注赚萎男钱财也可以,最后还跑去抽|大|烟,他到底图什么啊? “图快乐吧。”侯盛元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徒弟我和你说,那些高官权贵拼命捞钱为了什么呢?还不是享乐?娶个能帮扶他们的老婆不说,还要美妾,美妾不够了就去嫖,嫖不够了吃药,吃药不够了大|烟。” 欲望是一种只会越来越浓烈的东西,尤其是男人,他们天生就爱惦记那事儿。 侯盛元叹息:“你还小,不懂这些,估计等到十年后,你就要让我帮你说媳妇了,咱们可先说好啊,你不许和郎世才一样没溜儿,有了媳妇就得和人家好好过日子。” 说完这些,侯盛元很有些自得,别看他因着得结石病一直怕自己早死,就没敢讨媳妇,好不容易病治好了,心爱的女人早已嫁作他妇,孩子都生三了,可他真是个好男人啊,就连带徒弟都是自小就往正直的方向教。 给未曾谋面的善彦兄: 放心,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一定把这孩子教成个好男儿。 天下第一刀马旦侯如鸳 秦追面无表情地蹦回到梅花桩上,心里纳闷,要说十七八岁的男孩会想女人,那他前世怎么没想过?如果是性取向不对,那他也没想过男人啊? 但是仔细想想,秦追上辈子十七岁前脑子里只有“求生”二字,十七岁后,他读高三……一直身处高压环境中,大概连身体也认为不需要把珍贵的能量浪费在繁衍上吧。 1909年2月12日,农历大年廿二,通感六人组的共同生日。 秦追请栀子姐做了卤菜,主要是卤豆腐,然后用清汤开了锅子,加入菜丸子,包了鸡蛋饺,再下面条,美美吃了一顿。 朝国的知惠是五个小伙伴中第一个享受生日宴的。 早上先来一碗热热的海带豆腐汤,这是朝族人过生日时必须喝的,然后是滚了黄豆粉、红豆粉的打糕,还有煎明太鱼,猪肉的江米丸子,辣白菜的饺子,一大桌子全是德姬清早起来做的。 秦追瞧不上部队锅这一还未诞生的食物,但他对朝族美食却是点赞的,因为他真的超级喜欢吃糯米制品,年糕和打糕的味道都在他的心巴上。 在21世纪的时候,连秦欢都知道想带弟弟出去吃饭的话,首选泰式餐厅(味道不正宗会被嫌弃),其次选朝族餐厅,就是别去韩式餐厅,秦追嫌那又贵份量又少。 德姬看着知惠小猪一样憨憨的吃态,双手托腮,笑眯眯道:“我想好了,现在我们要全力以赴地攒钱,以后实在不行了,妈妈就去开一家小店,怎么都能养活你的。” 知惠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自己精致美丽得像个大娃娃的母亲:“妈去开饭店?你做厨子?” 德姬反驳:“不要小看我啊!我已经能一个人背五十斤的年糕走五里路了!” 知惠又问:“那万一真的打仗了,我们跑的时候管不管南家?” 德姬理所当然道:“到时候南家就没用了啊,当然就不用管他们了。” 然后德姬倒了三杯米酒,举起一个杯子:“来,咱们娘弎走一个。” 知惠一饮而尽,和德姬一起发出快活的“哈”的声音。 秦追:原本想说小孩子还是别喝酒比较好,但思考一秒后就决定不扫兴了,朝国那边是山地地形,更容易储存冷空气,因此气温比同纬度的东北还冷8到12度,这大冷的天不让人家喝点,待会知惠可怎么出去打雪仗呢? . 到了中午,格里沙的生日活动开启,谢尔盖舅舅带着他去洗冷水浴,秦追立刻被冷跑了,直到中午有炖牛肉吃,秦追才又跑回来。 他蹭着格里沙的视角看了,奥尔加妈妈做炖肉时一滴水都没放,只放油和酒,浓郁的肉香味弥漫着整间木屋,波波的口水都能拉丝了。 格里沙悄悄问秦追:“那水不冷啊,为什么你会受不了?” 秦追后仰:“那水还不算冷吗?它上面浮着冰块啊!” 格里沙心想,有冰块也不冷啊,唉,看来寅寅奇卡是个怕冷的孩子。 这时候奥尔加往格里沙嘴里塞了个炸的蜂蜜蛋糕,秦追又被齁到了。 今年格里沙的生日礼物是谢尔盖舅舅一本书,秦追看了一眼,居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 “是《涅朵奇卡》!”秦追高兴地高举这本书,就像举着辛巴,“我一直想看它!” 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成名作,虽然作者因为心态变化的缘故,只将女主人公涅朵奇卡的一生写到18岁,但依然是一本绝顶好书,秦追太喜欢书里面对于涅朵奇卡的心理变化描述了,那种细腻入微、精准掐住人性丑恶的写法可是老陀独此一家! 格里沙想起来了:“寅寅奇卡,上次我和妈妈去赶集时,你在书店看这本书太久了,所以妈妈和舅舅都觉得我喜欢这本书。” 就在此时,奥尔加又塞给格里沙一双袜子:“格里沙,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格里沙惊喜:“今年送我两份礼物哇!” . 又过了两小时,罗恩开始吃甜滋滋的覆盆子蛋糕。 65岁的玻尔兹曼带着他的外孙女希娃一起来玩,希娃和罗恩同龄,是个黑色卷发的胖姑娘,看起来比罗恩壮一圈,脾气很是温柔敦厚。 希娃笑眯眯道:“罗尼,这是我为你做的贴画,用湖边捡的石头和叶子做的,这个小人是你,这个是小狗,你不是很喜欢小狗吗?” 罗恩腼腆地接过:“谢谢你,希娃。” 玻尔兹曼摸摸罗恩的头:“生日快乐,小朋友,你要多吃些,再长高点,不然我们去划船时,只能让希娃和你坐一起,我坐另一边,船才不会侧翻了。” 有关体重,这是玻尔兹曼、希娃、罗恩三人共同的痛苦,他们的体重都不在健康范围内,罗恩甚至为了玻尔兹曼和希娃,找秦追要过减肥食谱。 罗恩握着玻尔兹曼的手腕,过了一阵,开心道:“很高兴看到你还是这么精神,路德维希爷爷。” 玻尔兹曼冲他眨眨眼,智慧的眼中藏着笑意:“再次祝你生日快乐,我的小朋友。” . 至于菲尼克斯……他的生日宴会太盛大了点,别说秦追觉得吵,他看作为寿星的菲尼克斯、克莱尔女士都相当疲惫。 露娜的生日最精彩,因为罗伯特先生用带她去了胡胡伊省看十四色山,他们还打算爬上去。 秦追连上露娜的弦时,小姑娘正拄着登山棍,一脸坚毅地登山,而且走着走着还要爬一会儿,疑似累惨了。 秦追:“……要不要我帮你爬一会儿?”露娜学游泳时也有累到不想动的时候,那会儿就是秦追帮她游,等她心没那么累的再回来。 露娜吸了吸鼻子:“我也想,但爸爸告诉我明年要带我去爬更高的山,我还是先把自己锻炼起来吧,总不能每次都依赖你,你能抱着毛毛和砣砣,让我感受抚摸它们的快乐吗?” “当然可以。” 毛毛和砣砣如今和瑞德、波波一样,荣升六人组爱宠的位置。 秦追嘴上说养狗子麻烦,实际上他还挺享受的,宫里猫狗房出来的两只京城犬血统纯、品相好,毛毛还掌握了握手、转圈圈、拱手行礼的技能。 而且京城犬有个特点,就是看主人的眼神特别深情,当那小小一个毛团仰着头,湿漉漉的鼻头动着,大大的眼睛专注地只装着主人的时候……秦追理解了其他铲屎官们的心情。 毛绒绒真棒,清澈的爱来自小黑医。 秦追抱起毛毛和砣砣,让它们趴自己腿上,揉着狗狗的脑袋,捏小狗的耳朵,北风在窗外呼啸,有雪花落下,秦追看着院子里青砖上被秦简用棍棒敲出来的痕迹被白雪覆盖,眼中有南美洲海拔四千多米的霍纳卡尔山脉。 宁静的一日,直到那德福下学回来才结束,他背着小书包奔回来,仰着头唱着《定军山》,居然有模有样。 “寅哥儿,你德福哥回来啦!你一定想不到,我上学的学堂边上,有个以前吃开口饭的老大爷在乞讨,我就把今儿带去的饭菜和外套都给他了,他就窝屋檐底下教我唱戏,特有意思!” 随着那德福的叫声,院中一下热闹起来。 秦追想了想,笑起来:“那我们再去给他送些东西吧,这么冷的天,好多人都缺吃缺穿的。” 他放下小狗,侯盛元坐在炭盆边烤土豆吃,见他起身,好奇道:“你干嘛去啊?” 秦追道:“去估衣铺买些衣服,再做几桶姜米粥,蒸些馒头,出去干点善事,我阿玛妈妈没走的时候,每年也要做这些。” 侯盛元一愣:“那你父母心肠挺好的,得,我陪你吧,不然就你这漂亮样子,怕是布施道一半就让坏人拐了不可。” 当菲尼克斯趴在床上喘气,发誓下次再不让父亲承办自己的生日时,就听到一声又一声的谢谢。 他坐起身,看到寅寅给那些屋檐下衣着破烂的人送吃的穿的,每人都发了几枚铜钱。 “拿了钱就去鸡毛店里住吧,外头太冷了。” 秦追叮嘱着,见有老人孩子走不动,就去找来驴车、将他们直接送去鸡毛店,店主很不愿意收留这些人,秦追就塞钱说好话。 “我知道有几个人不好,可能熬不过今晚,您就分他们一个棚子,让他们在能挡风的地方睡吧,我明儿叫人来收他们的尸,绝不给您多添麻烦。” 店主看到秦追后头高挑结实的侯盛元,掂了掂手中银子:“那你再给我一两,不然不够。” 秦追笑了,将钱给他:“谢谢您好心了,我找了几家店,就您还肯收留这几个人。” 店主拱手:“可别,小少爷才是真好心,我就一个天天惦记钱的苦哈哈,只要有得赚,我是死人钱也不放过的,可不敢跟您比。” 秦追点了点头,拿冷水洗了手,开始给鸡毛店里的住户免费看诊,其中不少人有冻疮和冻伤,以及严重的营养不良,对于这些人,只要给予温暖的衣物和热腾腾的食物就好。 但秦追只能帮他们今日,到了明日,他们又看不到未来了。 可惜秦追只是个小大夫,能救这些人的却不是大夫,而是许许多多的战士,他不知道这些如今住鸡毛店的人里,有几个能撑到四十年后,但秦追希望能多几个。 菲尼克斯抱膝坐在床上,内心不知怎么,就从宴会的喧闹中摆脱出来,逐渐变得宁静安适。 不知不觉,秦追在京中住了差不多一个月。 索格格恢复得很快,大小便基本正常,左侧下|肢肌力达到4级,已经能下床走动了,面瘫也好了,说话不再含糊、吃饭喝水时注意一些也不会再呛住。 但这就是秦追的极限了,索格格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像肌力5级的正常人跑、跳,她走路时总要很注意,才不会一瘸一拐。 2月的最后一日,秦追最后一次给索格格针灸,见她在室内走着,面上满是欢喜,便说:“往后我就不再来了。” 索格格一怔,看着小小的大夫:“您不来了?” 秦追道:“是,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要离京了,京中是非多,我在这无法安心习武、修习医术。” “那、那……”索格格不自觉地拧着手指,她想说那我怎么办呀?可是话没出口就知道这个问题不该交给小大夫,他只是个孩子,能医治自己便是恩,如何能给他出更多难题? 秦追想了想,将一本书交给索格格:“您要是不介意,请收下这本书,上面写了些便宜又常用的汤药的做法,有些是暖身子的,有些是祛暑的,后半本讲的则是如果有和你一样的病人,该如何护理他们,如何预防和治疗褥疮,如何上药换药。” “这是我写的信,您把这本书看完了,可以去道济医院旁边的护士女校报名,学得技艺在身,总比男人靠谱,只是要不要去,在您自己。” 秦追能做的不多,只是索格格再回到恪贝勒身边去的话,八成还是会被磋磨,如果她能下决心去学一门本事,肯定比待在家里挨父母兄嫂的白眼强。 “世道多艰,女子能走的路较男儿更少,我能力有限,只能为您想到这一步了。” 索格格接过信,突然鼓起勇气,大胆地握住秦追的手,眼中含着泪水,却仿佛有什么在她的眼中燃烧。 “大夫,您的大恩大德,索绰罗.扎喇芬死也不忘,我跟您保证,我这辈子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将来定要报答您!” 看到她这模样,秦追心中一松。 扎喇芬的心里有劲儿就好,这样的人才能活得长。 二香这些日子一直陪秦追护理扎喇芬,看到这一幕,她露出欣慰的笑意,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上面有做活做出来的薄茧,秦追还特意给她支付了护理费,说不能让她打白工。 于是她也觉得,她是一个靠双手吃饭的人了,往后这一生,她还要继续靠自己吃饭。 等离了索家,秦追伸了个懒腰:“可算完事了,接下来就是和师傅回山咕屯了。” 柳如珑一直坐在马车的车架上,听到他这么说,摇手:“谁说咱们要回去的?接下来咱们也得去申城呢,和你的二叔三叔一道走。” 秦追问道:“去那干嘛?” 柳如珑回道:“当然是和武林同道见见面、切切磋啊。” 在秦追不知道的时候,侯盛元已经和郎善贤、郎善佑一起买好了车票,准备去申城逛一圈。 这也就意味着,秦追即将看到无数民国剧的大舞台——魔都,在清末时的模样。 作者有话说: 讲个不算剧透的事吧——本文能活到四十年后的配角是很多的,包括寅寅去施粥送医的那批人里也有,蘑菇希望这篇文的底色是希望,所以会照着大纲走,但不会刻意虐(有些时代背景带来的波折,比如戏子在清末民初地位低,这个是没办法啦),时代很黑暗,但寅寅一直在努力生活。 第52章 红尘[VIP] 就是秦追收拾东西准备离京时, 锦王府福晋打起了秦追的主意——不是锦王的母亲老福晋,而是锦王的老婆,小皇帝的母亲, 锦王福晋。 哪怕清廷已日暮西山, 锦王府与宫中太妃依然一直围绕着对皇帝的影响力斗争着,为的是一个权字。 除此以外, 锦王福晋很担心如果小皇帝一直脱离母亲的灌输,万一等到他九岁、十岁,宫里的太妃们就指示着宫女去爬皇帝的床,亦或者用别的肮脏手段笼络小皇帝的话, 小皇帝以后还记得他的生父生母吗? 为了儿子的健康,还有他对锦王府的感情,锦王福晋想让精通医术且外貌讨喜的秦追, 在守完孝后,就入宫去贴身伺候皇帝。 可皇宫里只能有一个男人,锦王福晋不是让秦追去做皇帝的哈哈珠子, 因为他的身份太低了,父亲无官职, 还被太后赐死,多多少少让秦追算个罪人之后, 他的母亲还是汉女。 所以让秦追入宫, 就是要他去做太监, 在贵人的心里, 什么秦追是郎善彦最后一根独苗, 他不能做太监之类的社会人伦顾忌是不存在的, 让他去伺候皇帝是瞧得起他。 万一秦追争气点,做到总管的位置, 这辈子不也是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么? 秦追:呸! 郎善贤:%¥#@%……(有生以来学会的所有脏话) 郎善佑:哔!(骂得比他哥脏10倍) 幸好,秦追还是有靠谱监护人的。 侯盛元闪亮登场,提着一张契书找上郎家,嚷着秦追为了从他这儿习得武艺,已和他签了师徒的契书,皇家想花钱买秦追一世奴颜婢膝,他还不乐意卖呢。 阿弥陀佛,侯盛元出场说这话,实则是为了让郎家安心,可郎善贤知道这事后眼睛都红了,撸起袖子就要和侯盛元拼命,因为他以为侯盛元收了秦追做手把徒弟! 戏曲界的收徒大致分为三类。 第一是科班,月红招就是这一类,他以前是什么惨样大家也都知道,挨打挨骂,被师傅以“为了戏班”的名头被送给达官贵人享用,最后靠勾搭更大的权贵才脱身。 第二就是带艺投师,这个待遇好一点。 第三是手把徒弟,就是师傅收徒弟,两人牵七到十年的契书,期间徒弟也要任打任骂,和科班里一样要吃苦,只不过师傅不是戏班子里的,而是个人教学,等学出本事了还要去搭戏班子唱戏。 第三类的师傅一般是脱离了戏班独立门户的角儿,他们有自己的私寓住,吃饭睡觉的条件比戏班子好,但私寓的名声可不好,大家都说那就是相公堂子,堂子里的人从师傅到徒弟,不仅会唱戏,还要卖|身。 但郎善贤那个战斗力,可能就比鹅强一点有限,而侯盛元如今功力都恢复到巅峰期的八成了,他就是让郎善贤一只手一只脚,也能轻松大获全胜。 王氏老泪纵横,拉着郎善佑喊:“去,拿所有银子来,把寅哥儿赎出来,咱们家的孩子不能沦落到那种鬼地方!” 秦追旁观一阵,见侯盛元解释不清,只能翻着白眼道:“别搞错了,我签的不是戏子的契书,是学武的契书,这两种契书不是一回事。” 郎善佑以前有点纨绔,知道的也多,他眼前一亮:“是师徒契书?入室弟子的那种?他死了家业归你,他老了你要管他那种?” 秦追:“嗯呐,我三舅太癫了,我得防着他,所以就拜个能打的师傅养我了。” 郎善佑放心了:“那好那好,这下我可放心了,以后侯老板可是咱们自己人了。”他高高兴兴去上去拉架,然后被郎善贤一拳擂眼上,多了个黑眼圈,“诶呀!” 等几个大人终于坐下来好好聊聊,郎善贤才知道自己误解了侯盛元,他面上便青青白白,最后变回了健康的红润,起身对侯盛元长鞠一躬,“多谢侯老板收寅哥儿为徒,传他武艺。” 侯盛元端正坐着受了这一礼,挥了挥手:“嗨,您懂我的意思就好了,往后小追就是我这一脉的传人,我是他师傅,自然不会放任他被锦王府害了,今儿我上门,就是想提醒你们,快收拾了行李下申城去吧,这是四张车票,刚好你们一家能用。” 郎善佑捂着眼睛吸着冷气:“现在就走?” 侯盛元点头:“立刻走,不拖了,有时候事儿就是拖着拖着才变得无法收拾,既是已入危境,不如快刀斩乱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这么说,自是年轻时闯荡江湖时留下的经验,秦追却和郎善贤、郎善佑有了同样的想法,那就是但凡当年郎善彦跑快点,或许后来就不会被抓进宫了。 郎善贤当机立断:“好,我家那些家具摆设都不用处置了,善佑,你和娘去拿各自的换洗衣物和银子银票,一盏茶的时间,能带多少是多少,然后直接走,侯兄,我先失陪片刻,一盏茶后咱们就在门口见。” 京城这破地方谁爱待谁待,他们这些除了本事一无所有的平民还是跑吧。 秦追那边早把栀子姐一家安排好了,他留了五十两,让他们有事就去廊坊,那边有郎善彦留下的田地和家族坟地,京城过不下去,去那耕种也能活。 黄昏时,一架马车载着王氏和郎迎、郎善贤,郎善佑,五福架着马车,一路出了城门,四张车票可以让四个大人用,郎迎不占位置。 侯盛元带秦追扒在一辆卖菜的车里混了出去。 才离了京城,两人将身上盖着的菜翻开,给了车夫钱,一齐跳入路边的草丛中,侯盛元背起秦追,往树林子大步跑去。 金子来和柳如珑一人胸前背一个包,里面塞着两只小狗,已牵着马在林中等他们许久。 见到二人的人影,金子来踮起脚,招着手:“这呢,你们可来了!” 侯盛元露出明快的笑:“是啊,来了。” 他们这一行也下申城,但秦追还有两只小狗,坐火车实在不方便,三个大人一商量,干脆就走陆路、水路,看一路风光人情,也是历练,因此将车票让给了郎善贤一家。 柳如珑对侯盛元竖大拇指:“侯老板,长本事了,都敢和皇帝一家抢人了。” 侯盛元哈哈一笑,将秦追往马背上一放:“我就这么一个徒弟,可不得看紧些?那锦王府实在不是东西,我徒弟的爹给他们老福晋治阳亢,我徒弟又给了机会让他们抢恪贝勒的爵位,他们的回报是什么?是想拉我徒弟去做太监!美得他们,全家下地狱去吧!” 说着,他也翻身上马:“既是做我的徒弟,这辈子便这红尘里潇洒快意地打滚子,武艺在身,医术在手,天大地大尽可去也!” 金子来笑道:“侯老板这话有话本子里的侠气了。” 柳如珑提议:“诶,那书里不还有风尘三侠吗?不如咱们这次南下,也起个红尘三侠的名号玩玩?” 秦追握住缰绳,伸长了手去摸毛毛,他仰着头说:“加上我,四个。” 金子来应道:“对,红尘四侠。” “那红尘四侠这便出发!”侯盛元一夹马腹,扬鞭一抽,“驾!” 柳如珑和金子来随即跟上。 三匹马的马蹄踏出滚滚烟尘,伴随着小狗时不时发出的爱娇叫声,七岁的秦追迎着风,心中无比畅快。 京城车站,郎善贤抱着儿子小心地喂着粥,火车发出悠长的鸣笛,蒸汽车头上方喷出滚滚长烟,车轮滚动着,载着人们向南而去。 郎善佑看着不断后退的京城,轻哼一声:“那帮尊贵的爷迟早会被所有人落下去,等着吧。” 王氏没有阻拦儿子,她心中也怀着对一些东西的刻骨恨意,她拍拍郎善佑的手,低声道:“所以你们哥俩要好好活,会等到那一天的!” . 由南往北,从北向南,道路千千万,都有前人的脚印。 秦追不是第一次随大人长途行路,过往却从不曾吃过什么苦,都是马车、火车一轮一轮的运他,到了地方总有旅店热水。 和侯盛元走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路子,侯盛元武功高,又是沧州出身的武林人士,到了冀北,到熟悉的镖局去一逛,就要到了运镖的差事。 他教导秦追:“行路难,花钱也多,能不白走就不白走。” 秦追把砣砣的狗包背自己身前,回道:“我懂了,能赚一点是一点。” 侯盛元满意:“孺子可教也。” 南美的露娜才爬完十四色山,坐在山脚给自己捏脚,听到侯盛元的教导,面上浮现一抹深思。 她对罗伯特先生说:“爸爸,下次你出门冒险,能不能顺便做点生意,不管是从这带特产回去卖,还是从老家那边带货过来,咱们不能亏啊。” “啊?”罗伯特先生面露茫然,一旁的旅伴已经开始夸露娜的生意头脑胜过企鹅爸爸了。 而秦追跟着运镖的车队走,风餐露宿便成了常态,侯盛元疼徒弟,每日拉孩子起来练功时,倒会尽量找到干净的清水给孩子洗漱,但秦追跟在车队里,大家伙却都方便了,甭管是谁头疼脑热了,只管来找小秦大夫便可。 最初当然是没人信一个七岁娃娃的医术的,但架不住运镖这一行,时不时还遇见一些古典金融人才——秦追是说遇到劫匪。 每遇上一回劫匪,镖师们总要挂些彩,秦追恰好精通包扎外伤,甚至还用羊肠线缝好了一个差点流血身亡的镖师,自那以后,大家就都晓得他是个医术绝赞的人了。 秦追被马车、驴车等颠得屁股痛,还得帮一群汉子针灸刮痧拔火罐,他居然也来者不拒,只要病人有病,他就治。 侯盛元见他辛苦,不由得说:“要么你还是找他们意思意思要点钱吧?不然那群杀才只觉得找你拔罐,不拔白不拔,没病的也要来贪便宜。” 秦追叹气:“我身上还有家传的虎撑子呢,该接病人还是得接啊,再说了,那些叔叔们见我带了小狗儿,这些日子也没说什么,露宿时把最好的位置让给我们,摘了野果分我一个最甜的,他们也是有心。” 吃镖师这碗刀口饭的汉子得习武,因而有了钱就要拿去填嘴补充营养,维持武力,这就是一大笔开销,若是家里还有老人妻子孩子要养

相关推荐: 我以力服仙   寡妇门前桃花多   自律的我简直无敌了   缠绵星洲(1v1虐爱)   归宿(H)   重生之霸婚军门冷妻   狂野总统   她太投入(骨科gl)   媚姑   一幡在手天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