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还大,但是玩起来感觉还蛮好的,剧情真的很棒) 黑暗之魂一:魂系游戏经典之作,2011年9月发售。(蘑菇把黑暗之魂一、二、三都玩了几遍,被boss虐得想死,又觉得魂系的世界观真好,想以后写个类似的世界观,搞中式魂系的,吸溜~以及,黑魂三的美术太棒啦!) . 廖尼亚是俄语名“列夫”的昵称,1910年末,列夫.托尔斯泰在离家出走的时候,因肺炎倒在一处小车站。 第89章 收费[VIP] “什么?你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吃了我开给奥莉嘉的药?”秦追要拍桌子骂熊了。 格里沙弱弱辩解着:“他是风寒肺炎, 对症的,和奥莉嘉症状一模一样。” 秦追毫不客气地吼了格里沙:“奥莉嘉三十岁不到,他已经八十二了!你知道以前有个将军学了中医后给自己开了一张方子, 吃下去以后就休克, 吓得手下抱着他痛哭吗?其实那个方子是对症的,但他身体太虚了, 根本受不了那么大的药量!” 秦追开给奥莉嘉的药,是在她高烧快四十度、发了肺炎的情况下,不得不下狠手开的虎狼|药!但凡她再大十岁,秦追都不敢让她把药喝下去。 格里沙好奇地问:“那个将军是谁啊?” 呃, 那位比通感六人组还小五岁,还要过个几十年才会成为将军。 秦追:“……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把我给年轻人开的药喂给老年人, 这两个年龄段的治法不一样!” 格里沙嘀咕着:“可是从那位老先生老头的皮肤和发质来看,他没有营养不良,说不定底子比奥莉嘉还好呢。” 秦追见格里沙不以为然, 又拎着他训了一顿,直到小熊保证不再胡乱行医, 秦追才放过他。 这次轮到熊崽认为寅寅奇卡倒反天罡了,因为身高的关系, 格里沙每每看到娇小玲珑的寅寅奇卡, 都觉得他是需要被保护和照顾的小孩。 可是寅寅奇卡也是关心他, 想到这, 格里沙坐得端端正正, 拉拉秦追的手:“我知道错了, 下次我遇到了病人了,不会再擅自看诊, 一定叫你。” 秦追强调:“就算我睡着了,你也要把我吵醒来看病人哦。” 格里沙之前没喊秦追起来,就是觉得秦追太累了,舍不得打扰他,但秦追不怕被打扰睡眠,干过急诊的人都有丰富的加夜班经验,他只怕格里沙胡乱治死了人,事后难以收拾。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儿正坐在呼啸的列车上,一手捂着才拉空的肚子,一手写着他的日记,作为著名的文豪,他的每个文字都有着金钱的味道,具备传承后世的价值。 就连他的私人医生不断讨好他,甘心帮他瞒着所有人离家出走,也是为了得到他的日记版权。 但这次廖尼亚老先生出门时没带任何人,因为他正在进行一场更加彻底的离家出走,目的地是第比利斯。 随着行程,车厢中的众生百态在廖尼亚的笔下流动着,他不经意间想起了那个好心的银发少年,他有着比廖尼亚想象中安德烈.博尔孔斯基(《战争与和平》男主之一)更英俊的样貌,还有和皮埃尔.别祖霍夫(《战争与和平》男主之一)一样的金子般的心。 那翡翠般的眼眸,令廖尼亚想起了白虎,它们有着银白的皮毛,浅色的眼眸,是山岭中的精灵。 或许他应该抛开烦恼,去写一篇以自然为主角的文章,而欧洲还有在高加索以外的地方找到更适合激发灵感的山吗?没有了,那是整个欧洲最为雄壮传奇的山脉,廖尼亚应该去那里的。 廖尼亚开始期待这段旅行了,但是在那之前,他要先解决自己拉肚子的问题。 那孩子留下的草药非常有用,廖尼亚希望自己能尽快从高烧中摆脱出来,就将两份的药用一次喝完了,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他拉肚子拉到差点脑溢血。 谢尔盖舅舅也有过年前带全家下山采购的习惯,格里沙换上了新衣服,被舅舅送到书店,等他拜访完朋友,顺便看看屠格涅夫写的《猎人手札》,有一股浅淡的老人味靠近。 那味道并不重,人类上了年纪后总会有些体味,何况白人体味很大,格里沙随舅舅一样养成了保持清洁好在山林中狩猎的习惯,而山下的人们,只有那些有钱的人才会购置香水掩盖身上的气味。 现在这股靠近格里沙的味道佷复杂,浅淡的老人味被沉沉的香水覆盖着,格里沙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廖尼亚微微俯身:“你也喜欢这本小说?” 格里沙诚实地回道:“是的,阅读是最棒的,而有些书读起来是上帝赠予的礼物。” 廖尼亚笑起来:“我也喜欢这本书,不过近些年我也看一些诗歌。” 格里沙回道:“我也看。” 廖尼亚:“嗯哼?我猜你最熟悉的诗人是普希金。” 格里沙合起书本,将之放回书架:“事实上,我最熟悉的诗人是索塞罗。” 廖尼亚一拍手:“哦,是他啊,他很有灵气,那首《老去的尼尼卡》很棒,我想他真的老去后就是尼尼卡那样,可惜他老是干些让自己流放西伯利亚的事情,比如抢劫银行什么的。” 说起这事,格里沙心里讪笑,他对西伯利亚也很熟悉,因为舅舅在带他买东西的时候提起过,达利亚先生不是去西伯利亚接应逃跑的伙伴吗?后来他们还要走谢尔盖推荐的路线偷渡去波兰,因为那位从西伯利亚跑回来的老兄是波兰人。 他舅舅现在一年能帮二十多个人偷渡,平均一个月2人……一水的沙皇反贼,这就搞得在贵族小学念书的格里沙压力很大,他总有一种四周全是敌人的错觉。 然后廖尼亚就捂着肚子问:“孩子,这家书店有厕所吗?” 格里沙连忙带路:“有的,请和我来。” 最后老人坦诚了他的肠胃问题来自他一口气吃了太多药,而药是格里沙留的,所以他又请格里沙帮他治治肠胃。 格里沙心想,这个他不会啊,他只会治一种病,就是风寒肺炎。 于是最后还是只能召唤寅寅奇卡。 秦追上线时,一眼就看出这老头非富即贵,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对方真的长了一张和营养不良无关的脸,而那衣物的布料、款式,都说明对方家底厚实,且品味不俗。 只是……秦追嫌弃道:“这老头胡子好密啊,我连脸色都看不到,算了,让他吐舌头,我要看舌苔。” 治病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尤其是隔着白花花的胡子的时候,秦追报出廖尼亚需要吃的肠胃药需要挖什么草药,然后让格里沙找对方要诊费、药费。 格里沙很不好意思,他跑到角落,小声道:“我没做过这个,反正上次都没找他要钱,这次也算了吧?我挖草药不用钱的。” 小熊坐火车回来做了那么多好事,也没要别人一个戈比呀。 秦追坚定道:“你当然要拿钱了,我不要你收很贵的诊费,就按一块黑面包的价格来收总可以吧?还有草药生长也需要时间,你挖药熬药的人工成本,我给你算个成本价总行吧?” “格里沙,你不是圣人,你不能理所当然地无偿奉献,劳有所得才是最公正的做法,就像那些工人一样,他们也只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得到合理的报酬,所有人都只付出不要回报的话,日子反而会越来越苦的。” 路见不平做个好事很好,但劳动以后拿报酬也很好,这两件事都是正确的。 秦追一点也不希望小熊如同东正教崇尚的圣愚一样,将自己的一生投入到苦行中,那样就算死后封圣,这一生也没有趣味可言,他只希望这孩子好好赚钱吃饭,和他一样在乱世中生存下来。 格里沙想了想,认真点头:“寅寅奇卡,你是对的,我付出劳动,应该理直气壮地拿钱,这并不可耻。” 小熊昂首挺胸地去找廖尼亚老先生要诊费药费。 廖尼亚笑呵呵地问:“你要多少呢?孩子?” 他已经做好这孩子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反正小朋友大多眼界有限,他们眼中的巨款对廖尼亚来说也不过是小钱而已。 谁知格里沙却报了个相当实惠的价格,是那种哪怕是工人,也可以在生病时来找他治病,且不会觉得负担很重的实惠。 廖尼亚惊讶道:“你以往帮助人时都是这么便宜的吗?” 格里沙面带羞涩:“不,这是我第一次要报酬,但是先生,我给您看病和熬药都算劳动,我不能无偿,因为长久的无偿付出,终有一日会变成对他人的压迫。” 这话非常有道理,从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孩子嘴里冒出来,就显得十分不俗了。 廖尼亚越发觉得有趣,他交了钱,告诉格里沙自己住在第比利斯最好的酒店:“401号房间,孩子,你可别走错了。” 格里沙回道:“请放心,我的方向感很好,从不走错道路。” 他去和书店的老板打了招呼,请老板告诉舅舅和妈妈他有事要做,要晚些才能回书店,便匆匆出去找马车,前往郊区挖草药。 秦追唉声叹气:“现在我这边是早上四点,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做。” 格里沙歉意道:“我会把诊费存起来,等我们见面的时候交给你,对不起,寅寅,这其实是你的报酬,但我没法送去清国。” 秦追挥挥手:“没事,在你满十八岁前,我都会为你提供免费的医疗服务。” 格里沙好奇:“那十八岁后呢?” 秦追睨他一眼:“看我心情,臭小子,如果你经常让我凌晨四点起床的话,我就要收你十碗馄饨的诊费!” 幸好肠胃炎治起来很简单,秦追出手,轻松搞定,然后他提醒这个老毛子:“您没有基础病,这很好,但您最好把烟戒掉。” 廖尼亚叹息:“孩子,这恐怕不行,我正在构思一本新小说,有些东西戒掉的话,我就没有灵感了。” 秦追:哟呵,合着您老还是个作家。 小黑医一年能见几百个用各种借口拒绝改掉恶习的病人,对付这种人,他早已经验丰富。 秦追气沉丹田,深呼吸两次,旁观的格里沙心道不好,上次寅寅这样,还是在鼠疫疫区喷一个防护意识不到位的医生。 廖尼亚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自己配药吃到休克的——林帅 加入过袍哥会的——贺帅 为了防止本文被和谐,因此本文的名人集邮范围不涵盖以上两位,主角不会与他们有交集。 《老去的尼尼卡》,作者为格鲁吉亚知名古典金融家,斯老师。 格里沙:我觉得我周围全是敌人。(真相:周围一群未来的战友,没想到吧?大家都想造沙皇的反~) 秦追读过托尔斯泰的小说,但没看过托尔斯泰的照片,虽然很多书籍的封面会有作者的照片,但秦追第一次看托尔斯泰时是在父母书房里看的老版书,后来则在更古早的20世纪初看更老的俄文书,所以他认不出廖尼亚的真实身份,只觉得这老头挺神奇的,一大把年纪了,吃完虎狼|药居然只是拉肚子,然后感叹一句毛子体格真好。(是的,他不知道自己喷了一通的老头是托尔斯泰) 第90章 师叔[VIP] “脖子都被埋半截的老家伙, 居然不想着往棺材外头爬一爬,双手捧着土往自个脑门上撒,既然这样就不要看医生了!拿上你的破钱去打你的至尊豪华镶金棺材……” 以上这段话要是被写进了托尔斯泰的名著里, 大概要被托尔斯泰的书迷骂了。 在金三角还没有成为金三角的时候, 廖尼亚就亲身感受到了金三角的彪悍民风,不得不说是时空的奇妙, 但是,廖尼亚老先生也不是吃素的! 格里沙目瞪口呆地看着廖尼亚先生一整衣装,开始回击,然后迅速被击败。 当廖尼亚为了戒烟这种与生命健康相关的事情和秦追对上的时候, 他就注定站不到道德制高点上,只能被训得抱头鼠窜,狡辩在秦追这儿也没用, 病人敢还嘴,秦追的战斗力还能升几个百分点。 格里沙都不知道秦追的俄语已经说得这么好了。 秦追也不知道自己喷的是谁,但他开方子挺利索的:“你底子还行, 但老年人这么病一场,对身体的损耗非常大, 我再给你开点补药吧。” 就这种一看就是富贵膏粱中养出来、且有锻炼痕迹的体格,养得好说不定能冲刺一把百岁老人呢。 格里沙问道:“廖尼亚先生, 您真的不考虑剃胡子吗?我都看不清您的脸色了。” 廖尼亚先生坚定地回道:“捏特。”(俄语“不”的发音。) 虽然很意外格里沙有那么凶巴巴的一面, 但廖尼亚老先生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 他在第比利斯买了一套温暖的大房子, 在他的病好了以后, 他的家人就赶到了第比利斯, 吵吵闹闹了一阵,一家人居然就在这里定居下来。 大病一场后, 廖尼亚又有了创作的冲动,他想要在高加索山脉中寻觅更多灵感。 格里沙偶尔下山处理山货时会去拜访廖尼亚,并对他进行复诊。 每到这个时候,廖尼亚都很高兴,将稿纸塞给他:“看吧,看吧,我希望你看,然后告诉我你的想法。” 那是一个有关农奴逃入山中,在艰苦的环境中转变为一个猎人的故事,除了故事开头点了下社会的残酷、农奴的苦难外,故事里着重描述的还是野外的凶险,而且文笔相当冷凝,有种站在很高远的地方,注视一位陌生朋友的感受。 这是廖尼亚第一次用这样的写法。 格里沙只看了一阵,就对廖尼亚说:“您的文笔真的非常精彩,但是细节还需要再修缮一番。” 廖尼亚坐着,问道:“比如?” 格里沙:“有关如何做猎人,有些细节需要修改,这会让故事显得更加真实的。” 廖尼亚对此深有同感,他的《战争与和平》中有关贵族舞会、与拿皇的战争等内容都显得很真,就是因为他的祖先真的参与过那段历史,有些细节不是看起来是真的,而是就是真的。 一老一小就这么聊了起来。 通感六人组一年要过三次新年级别的年节,一次是菲尼克斯、露娜、罗恩常过的圣诞节。 一次是东正教的圣诞节,即1月7日。 第三次新年则是秦追和知惠过的中国春节。 圣诞那会儿秦追就说:“希望接下来一年咱们都平平安安。”这话东正教圣诞节又说了一次,等到春节了,他贴春联时还这么说。 知惠小声嘀咕;“都三遍了。” 秦追回道:“重要的话说三遍懂不懂?” 大清就剩一年的寿了,这临近改朝换代的当口,世道已彻底和太平没了关系,秦追只能谨守门户,想着先把这一年挺过去。 1911开年第一件大事,就是北方统计出了这次鼠疫的死亡人数,足有两千多,各地纷纷叹息哀悼。 秦追看着报纸也叹息一声,要是有链霉素和现代的防疫系统该多好,死亡人数应该能少两个零,一想到这,秦追的九岁生日过得不是很得劲。 他并不知道,这场鼠疫本来会席卷北方,最终死亡六万人。 在新的一年开始后,秦追就不爱到处乱逛了,平时只在家里练功,去盛和武馆练功,去济德堂帮二叔、三叔的忙,然后就在家里蹲着,反正六人组如今的通感时间都延长到了至少80分钟,秦追足不出户可以观天下。 菲尼克斯有些担心他,小少爷不知道什么叫宅男,只是觉得寅寅变闷了,有时躺在摇椅上,一睁眼就是开得绚烂的杏花。 他担忧地问:“是最近心情不好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划船?” 菲尼克斯家的湖已经解冻,划着小船到湖中心垂钓,春风一吹,会让心情变得很好的。 “对哦,我们还可以去黄浦江划船!” 知惠人在盛和武馆练武,精神体却突入两个哥哥的对话,她兴致勃勃道:“寅寅,你去黄浦江划船吧,我去那边游泳!” 秦追:“啊?” 知惠是个说做就做的小姑娘,她当天就回家收拾自己游泳时穿的背心和短裤,趴在床上复习游泳的姿势,接着就每日拖秦追出门去黄浦江练游泳。 黄浦江的宽度是300米到770米,知惠挑中的那一段河面宽450米左右,从起点入水,在终点上岸走个两百米就是济德堂。 知惠就这么练了半个月,彻底熟悉了江水环境,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一个猛子扎进滔滔江水之中。 秦追坐着船,提着几个打满气的猪尿泡跟着她,只要她体力不足,或者是腿抽筋了,就立刻跳水里去救人,德姬和几个自梳女连店都不开了,也坐船上看着闺女,不敢出声打扰,只是紧紧握着拳。 却见那小姑娘表情坚毅,熟练地划着水,像一条小鱼在江水中奋勇前行,不惧汹涌浪涛分毫。 看着看着,秦追心头那口郁气缓缓散开。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知惠还是被关在仓库里发呆的、瘦瘦小小的幼儿,现在已经长高了那么多,长成了健康又勇敢的大孩子。 不知不觉竟是已经过去那么多年。 即使秦追穿越以后也没能做什么大事,至少和他通感的这几个孩子都在向着更好的方向前进,这说明命运是可以被改变的,未来也总会有希望,对吧? 秦追笑了笑,双手放在嘴边:“知惠,好样的!” 露娜也在旁边喊:“知惠,已经游了一半了!你好厉害!” 通感小伙伴们纷纷给知惠打气。 “知惠,加油!” “胜利就在前方!” 知惠沉着地换气、划水,她能感觉到自己正乘着水浪,这江水载着她游得越来越快。 知惠心中一定,她能成功的! 当女孩游到终点时,德姬已经哭了出来,她坐船先一步到了岸,见知惠自己爬上陆地,立刻展开毯子将女儿裹起来,抱着她用力亲了一口:“宝贝,你做到了,妈妈刚才生怕你抽筋。” 知惠大咧咧地笑:“不会抽筋的,我这个月天天喝奶,补了好多钙。” 德姬抱着她:“你想要做的事情,最后一定会做到,是不是?” 知惠很不好意思:“也不一定啦,我本来想在八岁就横渡黄浦江的,结果骨折养了几个月,还是拖到九岁才完成。” 骨折也是她自己太皮的结果,小姑娘吸取教训,今年明显沉稳多了。 秦追静静看着知惠喜悦的模样,突然一拍手,扬声对周围人说道:“我妹子今儿游过了黄浦江,证明了她身板健康,有决心有毅力,为了庆祝这桩喜事,芍姐,阿妈,咱们去拿酒,请码头上的各位兄弟喝一场!我买单!” 他在外喊德姬都是阿妈,德姬听到他的话,豪气也上来了:“怎么能只让哥哥为了妹妹出钱?我这个妈也要为知惠出钱,等着,我这就回去拿酒!” 这话引得现场的汉子们纷纷叫好,当场就有几人过来,跟着德姬去酒铺搬酒坛子,秦追又请了一位自梳女去买大量的熟食过来,请在场所有人都好吃好喝。 知惠拉着他:“哥,这个太破费了,我只是游个泳。” 秦追摸摸她的头:“你都游过黄浦江了还不算大事?哥哥今天高兴,再一个就是你往后再游黄浦江,万一腿抽筋了,或者有什么意外,若是码头上的大哥们看在我今日请他们喝酒的情面捞你一把,也是对你好。” 事实上秦追这么一搞,码头上的大哥大叔们都觉得洪家酒铺的酒水好,酒好喝,老板人品也好,往后有了余钱,就特别愿意去洪家酒铺打几两酒,居然又为酒铺拉了一批客源。 秦追也是想通了,日子再难也要过啊,往后便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吧。 只是他在练武时越发尽心,让侯盛元欣喜不已,秦追本就资质好,有一副秦家家传的高手根骨,秦简就说过“我家寅寅的资质就算比不得我三哥,却也比我大哥二哥强”。 秦追的大舅二舅都是过了十五岁,就在厦门的擂台上纵横无敌手的存在呢,因此当他将心思投入到武艺时,进步那叫一个飞快。 连卫盛炎看了都对侯盛元说:“我看这青龙剑,在第三代依然能稳稳地传下去。” 侯盛元是青龙剑第二代,秦追就是第三代,至于秦追以后能不能给青龙剑找个靠谱的第四代传人,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卫盛炎和侯盛元都不操心。 侯盛元笑道:“小追不仅练武认真,练戏也认真了,近日我教他秦腔里头的《打焦赞》,你猜怎么着?他的唱念做打都好了,我就知道这小子以前只对医术上心,因而只有唱工好,其他的都稀疏平常,现下他对武功唱戏也上了心,那表现和以前一比,简直两个模样!” “对了,他还去茶楼那边买了看戏的套票呢,这孩子可算是明白了,唱戏不能只跟师父学,还得博采众家之长,把其他角儿的优点也放进眼里。” 卫盛炎夸道:“小追悟性极高,师弟这传人挑得真好。” 侯盛元:其实狲子我压根没挑过徒弟,是柳如珑和金子来两个人把这小孩领上门来,我就顺其自然地收下了,他还帮我治好了多年的肾结石,带我去割了胆呢。 秦追出门看戏却不是为了让自己的艺术水平更加精进,纯粹是因为菲尼克斯这小子联络了格里沙、露娜、罗恩,详细探讨了寅寅今年看着不开心,过生日都没high起来,是不是心里有事。 等那几个小伙伴齐齐对秦追发出关切问候,秦追为了应付他们,才不得已找了个新地方消闲。 如今京剧也流行改良和变革,因而多出了许多针砭时弊的新戏,这些戏的编排有些生硬,其中有些内容分明是想唤得众人觉醒,却难免有说教之意,使只想来看戏的看客们纷纷不满。 秦追坐在茶楼里,常听人说:“我们是来玩的,谁要听一个戏子教爷做人?” 这也算是时代浪潮的一处体现了,秦追喝着茶,把戏从头看到尾,却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上台表演,谁知这一日回家,柳如珑和金子来坐在院子里和侯盛元说着什么。 侯盛元眉头紧蹙:“他们怎么陷到那里头去了?要是谁出点差错,我师父怎么办?” 柳如珑摇头:“年轻人总是冲动。” 侯盛元恼怒道:“他都快三十岁了,还年轻呐?” 秦追听了几句,打招呼道:“师父,师伯,柳叔叔,金叔叔,您几位日安。” 金子来见了秦追,连忙对他挥手:“追哥儿,快来,你有个师叔受伤了。” 秦追一愣:“师叔?” 徐露白不就卫盛炎、侯盛元这两个徒弟吗?再一想,哦,徐露白还有两儿子呢,这两人秦追也是要叫师叔的。 他随口问道:“哪个师叔啊?受的什么伤?严不严重?” 柳如珑回道:“受伤的是你小师叔,徐老爷子的小儿子徐谷雨,不知道严不严重,但我看他是要死大牢里了,我特意来和你师父说这事,想着要不要去捞小徐一把,不然往后回沧州,该怎么和你三师叔徐谷香交代啊。” 秦追眨巴眼睛:“小师叔犯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徐谷雨为了精进武艺而外出游历,顺带挑战路上遇到的高手,行至鄂北,却打伤了一个大人物身边的武师,结果被对方砰砰两|枪,现在还躺牢里生死不知呢。 侯盛元捂着脸:“那是鄂北总督魏德隆身边的护院,他挑战高手也就罢了,怎么什么人都敢惹?我倒是想救人,可魏德隆经他这一遭,还以为自己是被反贼行刺,周身戒备森严,我都不知道怎么靠近了。” 要是往上数个几百年,侯盛元这样的高手便是皇宫大内也能摸进去,这不是时代变了,大家都有火|器了吗?侯盛元武功再强,也强不过一发子|弹。 秦追:“魏德隆?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金子来好奇地问:“可是你阿玛以前给他看过病?” 秦追摇头:“不是,我想起来了,我二叔提过,他说魏德隆是罕见的在济德堂买了一次回阳酒就不买第二次的人,说明他喝回阳酒没效果。” 回阳酒是个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所以听秦追这么一说,几个成年人便露出“哦~~”的表情。 柳如珑恍然:“那魏总督家中妻妾成群,却无子嗣,原来是他自己不行啊。” 这话题眼看着就要歪到限制级,秦追连忙拉回来:“还有一个,就是魏德隆喜欢京戏,他是八旗出身的官员,在吏部任职时,有一次被逮到在办公的时候跑去茶楼看戏,还被御史呲了一脸,最后被他的旗主王爷给保下了。” 而魏德隆背后的旗主王爷,就是曾包过月红招的涵王,算来都是熟人。 秦追见侯盛元苦恼,有心为他分忧,就说道:“师父,若只是想去打听小师叔的消息,你可以找个戏班子搭班,一路唱过去啊,到时候别人问起,你们就说自己是跑码头的戏班子么,到时候打听消息,能救人就救,救不了的话,这唱了一路好歹还赚着钱了呢。” 这主意乍一听就和戏本子里的故事似的,透着股不靠谱,再一想,竟是很有可行性! 侯盛元前天下第一刀马旦的底子还在,再说戏班子的话,柳如珑和金子来的年禄班不正是现成的班子吗? 年禄班常年在申城混,但申城观众喜欢新奇,因此他们不能一年四季都驻扎在这边表演,怕被观众看腻了,因而也常常去申城周边唱堂会,再沿着江河乘船往上,在各处码头巡演。 “我们的戏班子才从浙杭那边回来,再要出去,不知班主应不应。” 侯盛元一拍桌子:“不管徐谷雨是死是活,我都要去打听打听,他若是死了,我好歹得给他收尸,如珑,你带我去年禄班,我亲自和班主谈。” 秦追道:“把我也带鄂北去,我虽然武艺不如几位长辈,但我火|器使得准,还有医术,若小师叔伤得重,我还能捞他一把。” 如此说定,众人便行动起来。 芍姐不舍秦追外出,收拾行李时念着:“年初的时候,哥儿才说世道乱,今年谨守门户,现下可好,门户丢给我们,你自己跑出去,若是遇到意外可怎么办?” 秦追整理着药箱,闻言笑道:“可是一直守家里的话,我也觉得憋闷呢。” 芍姐一听:“也是,你先前一直躺摇椅上,把杏花看到开又看到落,小孩这样暮气沉沉的可不好。” 秦追拉住芍姐的衣袖:“芍姐,你放心,我在外一定照顾好自己和师父,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鄂北特产。” 芍姐笑了:“你囫囵个的回来就行啦。” 作者有话说: 寅寅自己的蝴蝶翅膀其实很猛,但他自己没感觉~其实他已经救了很多人啦。 第91章 码头(一更)[VIP] 自古以来, 那些繁华的大戏院都是让最当红的角儿占着的,不然就没法在大戏院里立住脚,那不红怎么办呢?跑码头。 这也是如今陆路交通不发达的缘故, 更便利的水路便成了人流汇聚之处, 也是艺人们赚饭吃的好去处,这种跑码头的班子也叫“水路班子”, 许多新戏最初便是由这些班子带到各地传播开来呢。 年禄班倒算不上纯粹的水路班子,就是他们在申城立足的那家戏院名角太多,只在那里内斗没意思,锅就那么大, 你分一点我分一点就没了,大家都吃不饱,既然一锅饭吃不饱, 多吃几锅不就好了?因此很多名角都喜欢往外跑。 这年禄班如今的班主也是个喜欢边走边唱的角儿,叫芈七豆,有名的老生, 京剧有句说法是“无老生不成班”,因着许多戏都有老生的戏份, 没老生的话,这戏都演不下去, 而芈七豆就是年禄班成班的核心。枂?籬ɡё 要说服这么个班主去鄂北跑码头, 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那儿本就是依靠长江水路而发展繁华的地方, 乃四方商贸之枢纽, 去那赚钱有啥不好呢? 芈七豆和侯盛元见面先互相恭维客套, 什么“哎呀侯老板竟是一点不出老”、“芈老板今年发大财”。 说的也是实话,芈七豆和侯盛元不同, 没法吃完戏的饭又吃武师的饭,可他的经济依然是丰裕的,这便是他经营有道的缘故。 而侯盛元今年三十五岁,按清朝的标准算是妥妥的中年人,可他只有笑起来时眼角有细纹,平时只要不熬夜,在精气神完足的状态下,看着竟和二十七八的青年人没有两样! 不过唱京剧的,入门时就先让师父筛了一道,能成名的哪个骨相不好?只要骨骼端正,能挂住皮肉不垮,自然显得年轻些。 侯盛元道明来意,说:“我有个宝贝徒弟,是传承我一生本领的,今年九岁,想带他出门长长见识。” 一说年龄,芈七豆耳朵一动,觉得自己明白侯盛元的意思了:“这孩子要上台?那得先带我跟前看看。” 他这样靠戏吃饭的最重视饭碗,绝不敢让本事不够的小孩上台,这是原则问题,交情再好也不能改。 侯盛元摇手:“不上台不上台,他就跟我做个饮场的,在我唱一半口渴了,给我送口水就好。” 有些戏一唱就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艺人的嗓子也是肉做的,唱到空隙了,让跟着自己的人捧着小茶壶过来,对着壶嘴来一口温水,这送水的人就叫“饮场”,因为艺人的饭碗就是嗓子,为了防止别人在水里做手脚,能做饮场的都是他们最亲近信赖的人。 芈七豆又明白了:“哦,你家孩子功夫还没到家,所以带出来熏戏是吧?那行,你到时候带他来就是了,咱班子里角儿不少,一准能给他熏出个名堂。” 只是等侯盛元带着秦追过来,芈七豆看到秦追,立时叫道:“如鸳,你怎么不早说你徒弟是这个模样?能上台,他绝对能上台!” 侯如鸳是侯盛元的艺名,至于秦追,原本他没过来的时候,年禄班众人都在收拾衣箱行囊,一看到他过来,再一听芈七豆喊的那一嗓子,所有人都朝秦追看来。 这一看不得了,有点眼力的都知道这孩子一定能红,就算秦追唱工做工稀疏平常,可年纪这么小的戏子都被叫“童伶”,童伶里头有几个功夫炉火纯青的? 只要扮相鲜嫩可爱,就够看客新鲜一阵了。 侯盛元把秦追往身后拉:“这孩子功夫不到家,我可不放他上台,省得被嘘下来。” 芈七豆好奇:“那这孩子唱的得有多差啊?” 梨园里的师傅徒弟说来就是老板和牛马,徒弟契书一签,八到十年里的收入有大半要给师傅,师傅要是狠点心,把钱全拿走的都有,甚至还有给徒弟推荐恩客,找个富商把人梳拢了,往后徒弟台上唱戏的钱师傅要赚,徒弟卖|身的钱师傅也赚! 月红招在这件事上很有发言权,不然也不会有人说出“八年坐科,十年大狱”的话来,学戏就是这么苦。 可秦追都长这样了,侯如鸳还不让他上台,肯定是功夫差到极点,不然谁会放着这么一棵摇钱树不摇?暴殄天物么? 芈七豆遗憾之余,又俯身问秦追:“可有艺名不曾?” 侯盛元还真给秦追取了艺名:“叫杏游,秦杏游。”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往后在梨园,大家都要管秦追叫“杏游”了,等他什么时候红了,才会有人叫他秦老板。 秦追被芈七豆看得歪头,笑出两个酒窝,转身去和柳如珑、金子来收拾行李,芈七豆更感叹了:“多灵的眼睛啊,换了我就给他取名叫秦秀灵,那看客喊声秀灵,他应一声,打赏绝对铺天盖地的来。” 侯盛元脸色不好:“这都什么玩意啊,他又不卖!我这一派只卖艺,别的都不卖!” 芈七豆这才知道秦追是以后要给侯盛元摔盆的,他又明白了,面露理解道:“也是,你把胆一割,身子都虚了,也不说娶妻生娃,捡个孩子养也挺好的。” 侯盛元:往后都不叫这老头芈老板了,直接叫大明白多好?什么事都让他明白完了!我怎么就虚了? 秦追问柳如珑道:“柳叔叔,你们都不雇跟包的么?” 柳如珑和金子来都是角儿,角儿不仅戏服不穿公中的,而是自带私服,那抱戏服的,负责勒头、贴片子、化妆的,他们都自己做啊?那唱戏的时候谁看东西? 柳如珑道:“我有跟包的啊,和金子来在外头说话呢。” 柳如珑和金子来找的跟包年龄不大,十四五岁,但是都很有特色,让人过目难忘。 柳如珑的跟包是槐乐街一个卖花婆子的儿子,叫长生,人不太灵泛,胜在听话,做事勤快,秦追观察了一阵,觉得这孩子可能有点智力障碍,有时候特别死心眼,不是柳如珑说话他就不听,再一问,这孩子小时候发过高烧,好了以后就这样了。 金子来找的跟包更绝,这孩子叫菜瓜,左手在饥荒的时候被爹剁了卖去人市,去年秦追送冬至饺子的时候,金子来也提了两桶饺子跟着,在角落里发现这个快冻死的孩子,干脆捡回家让他住门房看门,如今又跟着金子来学做跟包。 秦追:这两人也是好心。 侯盛元的跟包不是秦追,是芍姐,芍姐只要一想起秦追敢给人开颅、朝王家族老青壮开|枪的性子,就觉得很不安,知道秦追这趟出门前还去找张二爷买子弹后,她生怕秦追一言不合把鄂北总督给毙了,最后硬是跟了过来,如今戏班子不许带女人,她就扮男装。 这一行七人包括侯盛元在内,就是前往鄂北打探徐谷雨消息的人马了。 待坐上船,金子来特别感叹:“这不知不觉,咱们红尘四侠又要一起做大事了,待我老了将这些故事编成个戏本子,再一唱,啧啧啧,一准儿能红!” 柳如珑踹他一脚:“可拉倒吧!能平安回申城就不错了。” 秦追抱着药箱,说道:“先说好,我这趟出门没带甘露醇,谁要是脑袋受伤了,我可能救不了,大家悠着点,打架时护好脑袋。” 侯盛元左看看,右看看,两名好友生死相随,弟子乖巧灵动,芍姐一身干练男装,连两个跟包的也不是一般人,他笑着嘀咕一句“真有点话本子那味儿了”。 随即一拱手:“各位,这一趟不论能否救下徐谷雨,侯盛元都谢谢诸位的义气。” 如此便出发吧。 年禄班从申城登船,沿长江一路往上游走,路上的小港口都不管,一路到了汉口,芈七豆拍手,让大家上岸,他去给当地的地头蛇递折子,年禄班要准备在这打三天炮。 打|炮也是梨园常用的词儿,即到了一处新码头,摆出戏台,将自己拿手的戏免费演三天,和打广告似的,告诉众人,来一来看一看,我们这儿有精彩的好戏,只要这炮打红了,戏园子的老板就会请他们过去,看客花钱买戏票。 有些豪横的老板请有名角的戏班子唱戏,就得给角儿一百五到四百一个月银子,可那些大戏班不光头牌厉害,他们的二牌三牌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一个月下来,戏班子赚钱如流水。 按金子来的说法:“我现在是年禄班的二牌,我和戏班子好好跑几个月的码头,就能在槐乐街和如珑联手买栋小楼。” 侯盛元则感叹:“换了我当红那会儿,哪里需要打|炮啊,都是别人请我去唱的。” 既是戏班子要拿出看家本事招客,那头牌芈七豆、二牌金子来、三牌柳如珑、特邀嘉宾侯盛元就得聚在一起开小会。 芈七豆道:“我来个杨家将的《碰碑》吧,大轴由我压。” 身为一班之主,就要在关键时刻挑大梁,这都是应有之义。 金子来道:“那我压轴,就唱《夜奔》。” 夜奔是武生里难度最高的戏之一,虽只是武生一人扛一个戏台,能演好的武生却必是唱念做打无一不精,让他倒数第二个出场也不错。 那开场唱什么呢?恰好侯如鸳和柳如珑两个武艺高强的名旦都在,就让他们上《樊江关》,来一出樊梨花和薛金莲的姑嫂之争吧。 他们说定,那装台的已经忙活开来,那些在年禄班里学艺的小戏子们也忙碌起来,跟着师父为明日的戏做最后的排练。 梨园的师傅都严厉,一言不合就是打,手里提着根食指粗的细棍,看谁表现不好,就将木棍嗖嗖地抽,打得少年们泪眼涟涟。 便是脾气再硬的孩子,被狠狠地打了,也是会流生理性眼泪的,这一路上少年们也要练功,还得伺候师傅们起居,端茶倒水,洗衣服买饭菜,秦追和侯盛元一起坐桌子上吃杂粮饭和炒青菜,每日清晨还被师父塞一个水煮蛋的时候,他们蹲角落里啃噎嗓子的窝窝头,一丁点油水都没有。 不过有几人因水土不服发烧、拉肚子时,是秦追去给他们看好的,少年们也因此觉得秦追待遇好点是理所当然。 有本事傍身的人吃好的,没本事的啃窝窝头,世道不从来如此么? 侯盛元穿着练功服,过来往秦追脑门上弹了个轻轻的栗子:“庆幸吧?我从不打你。” 秦追睨他一眼。 侯盛元恼:“你这什么眼神!” 秦追回道:“我在想你变着法的把我丢来丢去的那些日子。” 本来他只是个普通小孩的,如今被侯盛元丢得多了,他已经能做到在空中转体拧身,然后稳稳落到梅花桩上,和体操运动员似的。 幸好他没被摔坏,不然这师父就拜亏了。 侯盛元讪讪:“我每回扔你的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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