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可我和他之间不是勇敢就能解决的。 我们之间横亘着一个人。 到了晚上,我的门被敲响了。 我以为是老板娘。 可打开一看,是林深。 他好像喝醉了,眼眶通红,看着我很是委屈。 我冷冷问他:「有什么事?」 他突然抱着我,哭着说:「你为什么把我忘了?」 我把他忘了? 听得我一头雾水。 他哭累了,趴在我肩头睡着了。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 我不知道他在哪个房间,而且估计老板娘都睡了,于是我把林深安顿在了我房间。 第二天醒来,林深愣住了。 过了许久,他说:「我怎么在这里?」 「你喝醉了。」 「我没说什么吧?」 「你说我为什么把你忘了?」 他静了几秒,叹口气:「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等我拒绝,他牵起我的手,带我一路急奔。 他带我来的是个被废弃的村庄。 越走越偏,我心里害怕,心想,他是不是要害我,嘎我腰子,挖我眼睛? 直到到了地方,我的记忆瞬间涌来。 我爸是老师,我六岁那年,他去支援山村。 来的正是林深带我来的这个地方,当时这个地方还有人住,现在却成了一片荒芜。 我爸过年不回家,我妈带着我来找我爸。 那些孩子们对我这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子特别好奇,围着我转。 我无意间发现那个躲在角落,穿得脏兮兮的男孩,想要邀请他一起玩,可他一看见我,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爸爸说那个孩子没有父母,是山里一对老夫妻捡回来的。 13 他们有个说法,被人抛弃的孩子都是被诅咒过的,是不祥的。 所以没人跟那个孩子玩。 爸爸问我:「你信吗?」 我摇摇头:「不信。」 爸爸笑着摸摸我的头:「那你去和他玩吧。」 我和我妈待了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我追他逃,他无路可逃。 我给他吃的,给他玩具,陪他一坐就是一整天。 那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去的时候他低着头,拿着一根棍子在地上写写画画。 我走了过去,他两脚就把写的东西擦没了。 问了他好久,他也没跟我说发生了什么。 下午要回家吃饭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快要走了?」 暑假结束了,我必须跟我妈回去上学。 我点点头:「嗯。」 他看了我一眼,很快低下头:「那你还会不会来?」 我说:「会,一定会。」 还告诉他:「狗蛋这个名字不好听,以后你就叫林深吧。」 走的那天,他追在车后面,哭得稀里哗啦,还大喊着不要我走。 我丢给他一张我的照片:「要等我哦,我一定会来找你的,你别到时候把我给忘了!」 但同年,我爸发生意外去世了,我也就没有再去过那个地方。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是我面试,一进面试室,林深莫名其妙地来了句:「你好,我叫林深。」 原来林深就是那个男孩。 只不过时间久远,我都忘了。 看我终于想起,林深委屈到抱头痛哭。 他说:「我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再见你一面,可你却不记得我了。」 要是我被在乎的人忘记,可能哭得比他还惨。 我上前抱住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爸死后,我妈就带着我搬家了。 去新学校,总是妈妈接我,给我开家长会,同学们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不,我有爸爸,我很生气,跟同学打架,被推下楼梯摔到了脑袋,忘记了一些东西。 我忘记我爸死了,每天我都会问我妈:「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妈红着眼睛说:「爸爸说,只要你好好学习,就立马回来。」 那之后我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奖状得了无数,爸爸却还是没回来。 我想去找他,可不记得路,迷失了方向。 妈妈找到我,抱着我说:「别找了,爸爸不在了。」 我才知道,爸爸早就离开我了。 慢慢地我记起了忘记的一切,但回忆太过痛苦,我选择把它埋葬。 可我却忽略了,我忘记的东西里,有一个人在拼了命地靠近我。 我紧紧抱住林深,郑重地承诺:「我再也不会忘记你了。」 后来没多久,我就决定和林深在一起了。 他很激动,再三确认:「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不是感动,不是冲动?」 我抱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他笑了:「我知道了,是真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了。」 突然想起那天,我告诉他没有怀孕,他平静如水,我就有些来气。 「那天我告诉你没有怀孕,你是不是心里还暗自庆幸?」 他将我紧紧抱住:「因为我很早就知道你没有怀孕。」 14 我震惊:「啊?为什么?」 他无奈一笑:「那天晚上你缠着我,该做的都做了,但临门一脚你却睡着了。」 我哭笑不得:「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听说做完那事会全身酸痛,可我没什么感觉,于是我以为是他太小,我才没感觉。 原来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他将头埋进我的颈窝:「如果我说了,我们还会有今天吗?」 肯定不会啊,没有怀孕这件事,我可能再也不会联系他。 二十九岁生日这天,我向林深求了婚。 看我拿着戒指单膝跪地,他很惊讶:「你……」 我说:「你朝着我走了九十九步,剩下的一步就让我来走吧。」 过去的已经过去,我没办法弥补,但现在我能满足他的一切心愿。 新婚夜,他拿出我小时候给他的照片,笑着说:「你和小时候真的一点都没变。」 我看了一眼,确实没多大变化, 除了长开了点, 鼻子眼睛嘴巴,小时候和现在一模一样。 怪不得他那天会说确实很像,可也不是很像,他说的也没错。 他歪着头看我:「还记不记得那年你离开的时候亲了我?」 我点点头:「永远不会忘记。」 因为一回家,我妈就把我倒挂金钩打了一顿, 怎么可能忘记。 他又问我:「你为什么亲我?」 我笑了:「你追在车后面, 哭得稀里哗啦,我看了很心疼, 一般我哭的时候, 我爸妈都会亲我, 所以我就亲了, 你不知道, 我妈还打了我呢。」 他愣了一瞬:「你挨打了?」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发现林深这人很容易胡思乱想。 他现在知道我因为他挨了打,肯定自责死了。 我揉揉他的脑袋:「没事了, 都多久的事了,早就不疼了。」 结果林深心疼地给我揉了一晚上屁股。 当然,其他地方也没闲着。 天快亮的时候,我实在熬不住了, 推了他一把:「好累,休息吧!」 他吻吻我的额头:「很快就好了!」 迷迷糊糊间, 我听见他说:「姐姐,我想和你白头偕老, 永不分离。」 我点点头:「好!」 我和林深度蜜月的时候,偶遇我的高中同学。 她特别激动:「你和他还在一起啊!」 我愣了一瞬:「你见过他?」 「对啊, 就毕业后第一次同学聚会那次, 你喝得烂醉, 我买好解酒药回房间的时候遇到他,他拿着你的照片问我有没有看到你, 当时着急得差点哭了,我带他看了你一眼,他才松了口气,还求我照顾好你。」 她突然捂嘴一笑:「要不是你抱着喊他老公,还亲他摸他, 我还有点不确定你们的关系,算算时间已经四年了吧,没想到你们现在还在一起, 祝久久。」 曾经我做了好几次梦,我在梦里调戏了林深, 还扒了他衣服强吻了他。 我的天,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我真的把林深给…… 扭头看了一眼林深,发现他耳朵都红了,看我看他,急忙别过脸, 有些心虚地挠挠鼻尖。 回到房间,我将他按在墙上:「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 「怕你不喜欢我!」 原来暗恋真的会让一个人自卑。 但我发誓,以后绝不会让林深自卑。 突然林深打横抱起我。 我有些慌张,抱着他脖子:「你干什么?」 他蹭蹭我的脸颊:「老婆, 我想要。」 呵,他不自卑了,我倒霉了! 嘶~ (全文完) 作者署名:喜添乐呵呵 备案号:YXYA9geL3WdYXki4Pb6EBSYj2 书名:秦老板风华绝代 作者:菌行 简介:秦追的人生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在现代,他被拐卖到国外,靠医术苟活十年,好不容易回家,在家人的保护下重入校园,却被拐卖集团老板的小儿子持刀寻仇,因腿瘸没跑掉,over。 第二阶段在清末民初,他成了老字号药铺济和堂的一员,正准备收拾收拾,兼修中西医,谁知好日子没过几年,京城生变,变态亲戚找上门抢了他的娘,秦追只能拜师武力惊人的天下第一刀马旦寻求庇护。 只是这年头戏子的地位着实低了些,华服虽美,曲虽动听,可若混不成一个角儿,说不得就要被逼着去唱下|流的粉戏。 第三阶段,一方豪强刘老帅的小少爷要死要活想娶秦追做小老婆,好不容易混成角的秦老板心生戾气,手拿板砖掀了这二傻子的前脸,行李一背,爬上前往异国的游轮,这戏他不唱了,角也不当了,他为医学之进步、国家之崛起款款求学去! 秦追在崭新的人生中学了前世没学的爱好,考上了前世没考上的大学,还在跌宕起伏的时代浪潮中认识了五个异父异母的亲人。 他那五个没有血缘、出生在不同国家、从事不同工作的超感兄弟姐妹:“别浪了,你再浪,我们就真的捞不动了。” 温馨提示 主角生活在一个和地球相似但的确不同的平行世界里/只写故事,不牵扯敏感过线题材/ 初恋是菲尼克斯,cp是格里沙,阶段性1v1,成年前不谈恋爱/ 主角是万人迷,多个角色对他有单向箭头,但他只爱自己的恋人/为练习性张力而开本文,因此成年后会将感情线往缠绵悱恻写,啾咪/ 有完整大纲,铺设的伏笔后期会回收,如40章的故事对应了339章的幸福,本文遵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好人应有幸福结局的原则/ 微群像/魂穿/京剧/留学/剧情流/HE/ 超感设定——来自美剧《sense8》,不过和《sense8》不同↓ 超感:六个出生地点、国家甚至是肤色都不一样的孩子,在同年同月同日生,因而产生了奇妙的联系,在第一次超感连通后,他们可以在超感状态下远隔万里看见对方,与对方共享情绪、语言和技能(该状态可以被屏蔽)。 第1章 好惨 春季,津城下起大雨,一所高中门口挤满了举着伞的家长,雨水打湿他们的肩膀、浸湿了裤脚。 秦追和同学一起走出校门。 同桌王胖子手舞足蹈:“咱们班的人,一半属虎一半属兔,我之所以尊敬你,不是因为你打架凶,主要是我属兔,对着你这属肉食动物的,容易被血脉压制。” 秦追背着书包一瘸一拐地走着,看见街对面,亲哥正冲自己挥手,连忙和王胖子道别。 王胖子喊:“诶,那明天早上咱们还一块吃早饭上学啊?有你在,姓张的才不敢勒索我。” 秦追笑道:“行,咱们在三姑包子铺见吧。” 说话间,秦追眼角不经意间看见一张发黄的脸,秦追熟悉那张脸,多年以前,这个人的母亲将随家人旅行至彩云省的秦追拐到了国外,那张脸属于一个人口贩卖组织头目的儿子。 现在那脸是狰狞的,含着浓厚的怨毒与恶意,秦追下意识将王胖子狠狠一推,手伸入口袋,在手机的电源键上连按五下,报了警,随即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森冷寒光划过,有人扑到秦追身旁,阴冷道:“瘸锥,善恶终有报……” 秦追心口剧痛,但他擅长忍痛,又有在金三角混迹多年积累的狠劲,他一手握住刀柄,另一手努力举起手机,嘲讽道:“是啊,善恶终有报,拐子梅,你也难逃法网。” 鲜红的血液沿着刀刃滑落坠到街面上,又迅速在雨水中化开、变淡,手机也落在地上,弹了两下,秦追死死拽着罪犯,绝不给对方逃跑的机会。 “杀人啦!”王胖子这时惨叫起来,肥壮的身躯猛扑过来,撞翻持刀凶犯,和几个路人对其拳打脚踢。 秦欢挤过人群,跪在秦追身边,双手颤抖,悲戚的哭喊着什么,但秦追已经听不清了。 雨越来越大,砸在秦追的脸上,他望着人脸、雨伞缝隙间那一丝阴沉天空,耳中只余雨声。 …… 1902年是虎年,在这年的2月12日,正月初五迎财神的日子,甭管城里的细碎角落每晚能出现多少冻死、饿死的人,高官府邸、名门大院还是要照旧办堂会的。 堂会就是请人到家唱戏,戏台搭好,角儿上去,嗓门一开,嘿,一个字,亮! 西直门边上的郎家请的是庆乐班,班里有月红招、苏方云,俱是梨园中一流的人物,《探母》、《锁云囊》、《定军山》这样的名篇都演得极为出彩。 那月红招是有名的旦角,扮相美,做工精,水袖一翻,一撩,郎世才面色不动,他下头的郎二爷、郎三爷两个不到二十的小青年,却被迷得魂儿都飞了。 郎家老太太叼着水烟袋咂几口,笑骂一声:“偏今日请来这样不正经的玩意。” 郎老爷笑道:“额娘,这玩意可贵着呢,今晚这一场就得六十两。” 如今一家普通旗丁每月的粮饷也不过三两并一些陈米,可见这场堂会的奢侈。 郎家来头不大不小,满洲正红旗,而满人都有老姓,郎家的老姓就是钮祜禄,钮祜禄姓氏显赫,清朝十二帝,有六位皇后姓钮祜禄,但这份显赫与在正红旗的郎家人没什么关系。 郎家的当家老爷郎世才父亲早亡,靠一张脸攀上好亲,娶了家中世袭御医的曲院判的独女,凭着岳丈教导的秘方,郎世才盘下一家药铺,叫济德堂,才渐渐发达起来。 前些年,曲老大人因给皇爷手下一位重要人物看病,被太后下了大狱,不到一个月就死在狱里,郎世才切割及时,逼原配上吊,将妾室王氏扶正,总算没被波及。 此后几年郎世才汲汲营营,爬到太医院院判的位置,有了正六品顶戴,他志得意满,心想自己可算熬出了头,今年过年时便奢侈一把,请了庆乐班。 待唱完一折《游龙戏凤》,到了丙寅时(凌晨三点至四点五十九分),一管事匆匆进来,靠着郎世才低语几句,郎老爷便将茶盏往地上一摔:“孽障!” 胡琴声一顿,月红招盈盈转身,眼波一扫,琴师会意,立时便将断掉的琴声续上了。 郎二爷和郎三爷眉目相对,却都勾起不明意味的笑意,月红招早就注意到场上没有郎大爷的人影,只有夫人王氏与其所出的郎二爷、郎三爷,并才进门的二奶奶坐着。 他心说这又是高门大户里的事,嗨,别碍着他拿赏钱就好。 月红招七岁的儿子也在后台,每次父亲唱累了,他就连忙端水送到嘴边:“爹,喝水。” 如此忙碌几个时辰,父子齐上阵,终于将今晚的赏钱拿到手,月红招拿了钱,抱起已累得昏昏欲睡的儿子,与戏班从后门离开。 又过了几日,月红招听妻子聊起郎家的事。 月赵氏盘腿坐着:“听说郎家大爷在外头娶妻生了个儿子。” 月红招给妻子补着袜子,听到这,他腰身一拧,倚到妻子肩上:“那不是挺好?正经的长子长孙。” 月赵氏压低嗓门:“好什么呀,我听说呀,那女人讲的话都让人听不懂!” 月红招惊了:“哟,郎大爷娶了个洋人呐?” 月赵氏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不是洋人,听说讲的是广东话。” 月红招心中稀奇,他只知道郎家大爷为着外祖和生母的事和郎世才翻了脸,却不知道他怎么和一个广东女人认识,又成了亲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那位才出生的郎大爷的儿子,也就是秦追,也很想知道。 秦追被仇家用刀子捅死后,就到了如今这具壳子里,他遭了捅的理由,细究起来,还得从八岁那年说起。 秦追幼时随家人到彩云省旅游,被一伙人贩子拐到国外,在扛过了毒打、套麻袋沉河等极限险境后,他终于逃出生天,拜入金三角地区一名黑医门下。 就这么过了十年,秦追一边行医,一边抓住机会做了警方线人,将附近最大人口贩卖集团的老板送进监狱,报了自己的仇,之后他便收拾包袱,回国找到亲人。 秦追的家人都好,抱着他一阵痛哭,哭完一抹脸,给秦追买房买车,又花钱将他塞进全市最好的高中,要让苦了多年的小儿子开启幸福新生活。 虽然高三不是什么能让人幸福的东西,但秦追脑瓜子还行,潜心复习一学期,正准备在高考好好发挥,争取考个医学院精进业务能力,就在校门口遭了人贩子老板儿子的寻仇,让一刀扎了个透心凉。 也不是秦追不想跑,但他在十六岁那年,好心帮一个被强取豪夺的姑娘做流产手术,强取豪夺那姑娘的诈骗头子追了过来,把秦追和他师傅的诊所砸了不说,还把秦追的腿打瘸了。 他跑不动! 等再睁开眼睛,秦追就变作一个小婴儿,如今他只知道父母说的都是中国话,自己应当还在国内,这让秦追松了口气,他分析着,家里睡的是炕,说明家在北边,但具体重生到哪,秦追不好说,只知道家里没什么钱,连暖气和电热毯都没有,过冬全靠棉被和灌满热水的铜制圆壶。 他现在的便宜爸爸是个说北京话的小年轻,白日出门工作,晚上回来做饭洗衣,勤快爱笑,只是人不常在家里,忙完后又倒头就睡,从他那听不到什么有效信息。 他妈妈还在月子里,说的是闽南话,秦追就真听不懂了,他会普通话、英语、佤语和泰语,对闽南话的唯一记忆,却只有以前给一个帮派头头割阑尾时,听对方唱过《爱拼才会赢》。 到底才出生不久,秦追精力不足,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小小婴孩躺在炕上,小拳头握成拳。 秦简穿着棉袄,左手支额侧躺着,右手轻轻拍着孩子,眸色浅淡,像剔透的琥珀,一头黑发厚实得像缎子,压在鸳鸯红被上。 帘子被撩开,郎善彦哆哆嗦嗦地窜进来,转身将门合得严严实实,不让一丝寒风侵扰屋内的人,他摘了皮帽,从怀中掏出一副金闪闪的耳饰,喜滋滋道:“简姐,你看这个。” 秦简起身,接过耳坠,圆润的坠珠在掌心摊开,是鲜红的相思豆。 她爱惜地摸着:“这个一定好贵,家里才买的院子,大件还没置办齐,你买这不能吃喝的做什么?”说到最后,秦简的语调中含着嗔怪。 郎善彦脱了鞋,上炕盘腿坐好,得意道:“我媳妇好看,就该戴漂亮首饰,这才哪到哪?我以后还要给你买更多首饰。” “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秦简又躺回去拍着小婴儿,嗓音温柔,“要多给寅寅留点。” 郎善彦笑嘻嘻一倒:“放心,我一定好好赚钱,不管是你还是寅寅,我都不让你们受半分穷。” 小两口不急着给孩子取大名,既然孩子寅年寅时出生,便先叫寅寅。 郎善彦在北方长大,却最怕冬日雨雪,寅这字有个宝盖头,他盼着孩子从此不论遇到多大风雨,上头都有盖子挡着,一辈子不受冻。 秦简也提过要不按生肖,叫孩子阿虎得了,但闽南语中虎的发音是hou,郎善彦知道,如果让妻子管儿子叫阿虎,那所有人都会听成“阿猴”。 因着郎家不认秦简这儿媳,家中钱财也不宽裕,秦追的洗三、满月都没有大办,只有邻居给送了一些红糖和鸡蛋,秦简说话带口音,总是羞涩,只是在郎善彦的吩咐下,回赠了一袋干桂圆。 满族女子坐月子时,娘家会送红鸡蛋,婆家再回赠,秦简不需要走这个流程,她娘家就没活人!她全家都是练拳的,两年前随长辈一起加入义和团,进京闹了一场,最后只剩下一个她。 郎善彦才认识秦简时,这女人就像一头皮包骨的狼,生机薄弱却凶性十足,一双眼里带着噬人的狠光,养了一年才好了些,可生完孩子,元气又损到了底。 他白日出门行医赚钱,晚上提着钱粮回家,每日里炖滋补的肉汤,肉都给秦简吃,还给她蒸大米饭,碗底总要窝个蛋。 秦简吃完了,郎善彦才把锅里的骨头翻出来,咬掉上面的筋儿,将骨髓吮干净,往肚里塞两个杂面窝窝头就齐活。 吃完饭了,郎善彦将碗端去洗了,热水是早烧好的,先把冷热水兑到微烫,放桶里撒药,拿去给媳妇泡脚,剩下的拿来洗碗,寒冬腊月也不怕冷手。 秦简想爬起来:“你来看孩子,我洗碗,不然你太累了。” 郎善彦双手按她肩上,不许她站起来,蹲下给她脱袜子:“你坐月子呢!生寅寅时流了那么多血,损耗那么大,我要这时候还让你做家务,我还是人吗?你男人体格好,别瞎操心。” 秦简犹豫:“那热水我给你留着,你泡吧,我坐月子呢,本也不该清洗。” 郎善彦大手一挥:“没那回事,坐月子也可以泡脚擦身子,别着凉就行了,我是大夫,你听我的准没错。” 和秦简在一块前,郎善彦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父母感情不好,不耽误他在仆从环绕中长大,现在他却是干活一把好手,碗筷都洗得干干净净,又搓了抹布,将屋里屋外又擦了擦,将屋檐下的冻梨拿回来切片,端到榻上和媳妇分着吃。 这日子苦吗?郎善彦觉得甜! 他做了近二十年衣食无忧的济德堂少东家,近两年才觉出人生快活,老婆孩子在热炕头上等他回家,在外行医时常能见到济德堂里没有的病例,虽说给一些穷人看病赚不到钱,但医术长进得也快。 郎善彦觉得和以前比起来,自己现在才算个男人了。 小两口住的小四合院位于东绦胡同,一进大小,正房并左右两个二房,东厢房、西厢房、一共五间屋子。 院中搭了葡萄架子,位于安定门边上,是成亲时,郎善彦花二百两买下做新房用的。 其实屋子不贵,内里的红木家具占了大头。 “好家具可传数代。”郎善彦可不管满人抱孙不抱子的规矩,抱起秦追轻轻摇着,“寅寅,阿玛一定攒多多的家当,连着外祖的医术,往后都传给你。” “进宫做太医阿玛试过了,没什么意思,宫里从老佛爷到太妃都是贵人,只敢给她们开太平方,有医术也无处施展,但家里的药堂,阿玛一定经营得妥妥当当再传给你!” 郎善彦笑得开心,浑然不觉怀中的小婴儿呆滞,如遭雷劈般脑子里一片空白。 秦追在行医时,听一个断手姑娘开过玩笑:“瘸锥,你知道不?我现在虽然惨,但还有比这更惨的呢。” 秦追那时漫不经心地给人打抗生素:“还能怎么惨啊?” 断手姑娘说:“穿越到五胡乱华,是个没有半分武力的汉族女人,再到大路中间站一刻钟。” 秦追接道:“然后就成两脚羊上桌了,是吧?” 断手姑娘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可不?可我都沦落到和穿越到五胡乱华、魏晋南北、清末民国的人比惨了,我好惨啊。” 现在秦追也有和断手姑娘比惨的资格了,因为断手姑娘被救回国后,和秦追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但断手姑娘还能考大学,秦追却穿到老佛爷治下了! 作者有话说: 秦追:是清穿了没错,但是清末。 . 蘑菇又开文啦~大家好久不见,蘑菇想死你们啦~ 秦追的故事正式开始,明每天晚上更新~是日更文哒,啾咪啾咪~ . 温馨提示 主角生活在一个和地球相似但的确不同的平行世界里/只写故事,不牵扯敏感过线题材/ 初恋是配角栏第二位,cp是第一位,阶段性1v1,成年前不谈恋爱/ 主角是万人迷,多个角色对他有单向箭头,但他只爱自己的恋人/为练习性张力而开本文,因此成年后会将感情线往缠绵悱恻写,啾咪/ 微群像/魂穿/京剧/留学/剧情流/HE/ 重点提示:本文以事业线为主,在感情线方面,有多人对主角有箭头,但主角只爱恋人,会谈两段恋爱(无狗血,感情线风格为少年们在时代浪潮中凭爱意勇往直前,主角遭遇危机需要援手时,情敌甚至会联手捞他),结局1v1,比心(18岁以前不谈恋爱)。 . 因为写超感的文太少了,所以作者自割腿肉,超感设定来自美剧《sense8》,不过和《sense8》不同↓ 本文剧情世界中,存在一种超感基因,而同年同月同日生并具备超感基因的孩子,会成为一个超感家族,他们是没有血缘的家人,可以在超感状态下远隔万里看见对方,与对方共享情绪、语言和技能(该状态可以被屏蔽),本文主角出生于1902年2月12日,那一天出生了6个携带超感基因的孩子,因此主角有5个不同国家的兄弟姐妹。 第2章 文武 秦追花了几天时间接受现实,顺带将自己心里对家庭的经济评估往上提了提。 在清朝,家里的炕总是烧得暖暖的,日日都有热水热食,说明有钱买柴火煤炭,碗里总能看见白米荤菜,足以证明家庭财务宽裕。 只是秦简生孩子时难产,流了不少血,身体亏空巨大,郎善彦下了狠心,宁肯自己啃窝头,妻子碗里的阿胶、红枣、桂圆也没断过,鱼汤、鸡汤、排骨汤轮着炖。 不知郎善彦怎么配的方子,秦简吃着补品睡着热炕,居然没半分上火迹象,辅以针灸和推拿,秦简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因血气不足导致的掉发被改善,眼白里的血丝减少,连皮肤都变得更加水润细腻。 但恩格尔系数太高,家里就没余钱去请奶娘了,在带娃这事上,小两口还得亲身上阵。 秦追努力做个好宝宝,除了吃喝拉撒时哼唧几下,其他时间都不闹腾,尽量少给父母添麻烦,就算如此,他每天也要吃六到八次奶,并定时出产需要清洗的尿布。 不好好吃饭是不可能的,清末医疗条件有限,要是秦追不把体格养好,随随便便让一场风寒送走了,小两口更要伤心。 郎善彦不让秦简做事,他自己会做饭、洗碗,小孩的尿布衣物也是他亲自洗。 大人的衣物洗晾、院子的洒扫则包给胡同里一个姓吴的媳妇,她家虽然也是旗人,但公公丈夫都玩物丧志,一个走鸟一个斗鸡,公公为了养只合心意的蓝颏,能把小半年的俸禄交出去,斗鸡就更不用说了,说白了就是赌博,为了维持家用,媳妇只能常揽些洗衣打扫的活计做。 这个被秦简叫做“栀子姐”的女人,是秦追来到清朝后看到的第三个人,她三十不到,做事特别麻利,冬日天冷,洗好的衣物晾到院子里会冻得硬邦邦的,放地上能立起来,栀子姐就蹲灶火旁抱着衣物细细的烤,烤干后的衣物穿身上软软和和的,还帮秦简缝了两套小棉衣。 因着照顾细致,秦简恢复得好,等出了月子,她也开始下地干活,每日里把孩子哄睡,用枕头被子把宝宝围着,省得他滚到榻下,才去院子里做家务。 秦追前世命短,有大半时光都在辛劳险境中苦熬,如今变成个小婴儿,只需吃吃睡睡,一开始是不适应,现在内心却只余安宁闲适。 半睡半醒时,秦追听到有人在唱歌。 “mary had a little lamb……” 身体一摇一晃间,秦追睁眼,模糊不清的视野中,有女人摇着摇篮,秦追以为自己在做梦,半晌,才想起这首歌是《玛丽有只小羊羔》。 据说在1877年,爱迪生制作出出留声机时,就朗读了这首儿歌的歌词,当然了,世界上第一台留声机诞生于1857年的法国,但注册这项专利的人是爱迪生。 秦追突然想起来,如果此时他身处老佛爷治下,那么1931才去世的爱迪生也活着。 他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 这梦很长,光怪陆离,充斥着不同的外语和歌谣。 秦追听到有男人用英语轻快地唱“伦敦大桥倒下来”,还有人用日语甚至是西班牙语唱歌,鼻间甚至还有樱花的香气盘绕。 梦境的最后,则是一阵喧闹的俄语,秦追闭着眼睛皱起小眉头,仿佛听见一男一女两个毛子在他耳边吵架,弹舌音叽里咕噜,伴随着呼啸的风雪声。 那两个毛子吵着吵着还打了起来,木质桌椅被推撞摔打,哐哐当当热闹非凡。 秦追一惊,下一刻就睁开眼睛,像所有受惊的婴儿一样哇哇大哭。 屋外,正在扫雪的秦简将扫把一扔,跑进屋里,抱起他轻抚着背,心疼地哄着:“寅寅,妈在这呢,不哭不哭。” 秦简以为孩子是醒来后没看到母亲才哭的,就哼着民谣,她会唱很多歌,有闽南那边的戏曲,还有栀子姐教的北方民谣。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 秦追前世被诈骗犯用枪顶脑门也面不改色,如今却被噩梦惊得掉了一串金豆豆,他疑惑于自己突如其来的脆弱,思来想去想不出缘由,最后只好将之归结于婴儿的泪腺敏感。 幸好这种莫名其妙的哭泣之后再没出现过,秦追便安心吃睡。 二月抬头,三月翻身,五月坐起,六月开爬。 郎善彦、秦简小夫妻看见自家崽茁壮成长,心中都高兴不已,只觉得带娃的辛苦都烟消云散了。 这年头婴幼儿的夭折率高到可怕,连皇家的孩子成活率也不到五成,寅寅出生时只有四斤半,低于五斤就算胎里发育不良了,秦简为了这事,暗地里抹过几回眼泪,生怕儿子养不活。 郎善彦则是又担心老婆又担心儿子,在寅寅出生这半年掉秤七八斤。 好在这崽只是出生时轻了点,底子其实很好,能吃能睡,从出生到现在一次病都没生过,连吐奶都少,体重增长喜人,郎善彦这才放下心来。 而在点亮“爬”这个技能后,秦追就开始琢磨着丰富自己的食谱了,光吃奶太磨人了,他要吃辅食! 正好母亲每周一三五都要喝补汤,秦追打定主意,要想法子蹭一口。 谁知还没等秦追开始行动,郎善彦便行动起来,在做饭时煮了白粥,将最上层的米油滗出来,又磨了土豆泥,放在两个小碗里。 等到了饭点,郎善彦抱起秦追,举起小木勺:“寅寅,来,阿玛喂你吃好东西。” 秦追乖巧张嘴,在心里给这位前太医爸爸点了个赞,这小伙子能处,养娃技能点满了。 秦简将饭菜一股脑扒进嘴里,把儿子捞进怀里:“你吃吧,我来喂。” 以后世人的目光来看,郎善彦二十岁,秦简二十二岁,放现代都是大学生,作为夫妻、作为父母,他们都太过年轻,但在认识的这半年里,秦追发觉他们既勤快能吃苦,生活中也互相照顾体贴,成熟可靠得不可思议。 看到他们,秦追又相信爱情了。 就像郎善彦承诺的那样,他不让自己的老婆孩子受一分穷,在秦追的视野重新清晰时,秦简的妆奁中已经多出两副纯金的头面,一套喜鹊登梅,一套茉莉花。 衣柜里多了许多新衣,墙角的砖下边埋了五百两银子并几张银票。 就是藏银子的时候,不知是不是秦追的错觉,他娘撬砖挖坑的动作特别娴熟,便宜阿玛只负责将土运出去,放花盆里养花用。 等秦追八个月的时候,东绦胡同里办了一场丧事,栀子姐的丈夫没了,她的公公又过了六十岁,不能再领旗丁粮饷,家里没了进项,却还有两女一男三个孩子要养,办完白事,日子便越发窘迫了。 郎善彦去葬礼上转了一圈,送了白包,回家后就和秦简说起这事。 郎善彦说:“我问过栀子姐了,她说愿意给我们家做活,洒扫洗衣看孩子都行,每月二两,你看要不要再请个门房?门边的耳房是可以住人的。” 秦简立刻拒绝:“有我在,用不着门房,而且家里有外人在,我会不自在的,要不是栀子姐家里困难,家务我自己就能做,不用雇人。” 郎善彦笑道:“让你少做点活不好吗?” 秦简嗔他一眼:“不做活做什么?一天到晚闲着,学猪养肉啊?” 郎善彦听到这却沉默下来,少顷,他说:“你可以把岳父留的东西捡起来,我听别人说过,练武的人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多久没好好练过了?” 秦简变了脸色,别开脸:“家里的东西传男不传女,我会的都是偷学的,有什么好练的。” 郎善彦按住她的肩膀,轻轻发力,让她的脸对着自己,温声劝道:“你学得可比大舅哥都好,不然当初围剿义和团时,怎么只有你杀了出来?” 秦简低着头,眼眶发红:“那是因为杀洋人的时候我没冲在前头,你看衙门连我的通缉令都没发,压根没人把我放眼里的,何况我一个女人,练这个有什么用?” 郎善彦压低声音:“怎么没用了?你也说了,家里有你,连门房都不用请,和你在一块,我可安心了,而且你们家就剩你了,也只有你能把这些东西传下去。” 简姐喜欢练武,郎善彦可以肯定这件事。 他们两个初见时是在1900年,八国联军进京的时候,当时郎善彦在京郊给人治病,见到一个日本兵尾随着秦简一路追赶,显然是不怀好意。 郎善彦当时鼓起勇气追了过去,想要用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救这姑娘,等跑到一棵老槐树旁,他就听到一声枪响,再抬头一看,秦简肩上被枪打中,伤口汩汩流血,却毫不犹豫地对着日本兵挥出一拳。 只是一拳,那日本兵就被打得脑浆子都从鼻孔流了出来,倒地再也爬不起来,秦简又上前踩断日本兵的颈骨,彻底断送了他的性命。 一个女人在偷学的情况下练出这么硬的功夫,说她不喜欢武术?反正郎善彦不信! 他是这么想的,既然简姐喜欢武术,那就继续练,以后这武术可以传给儿子,想收徒弟也行。 郎善彦搂着妻子温声低语,说着说着,秦简捂着脸靠他怀里哭起来:“我活了二十多年,你是第一个说我练武有用的。” 秦追在这两口子周围爬来爬去,旁听一阵,发现这一世的妈妈也是有来头的人。 两年前,义和团打出“扶清灭洋”的口号,各地民间组织开始协力抵抗洋人,秦简的父兄是闵福省有名的拳师,随首领到津城的“坎”字总坛,誓要将京津冀一带的洋人教堂连根拔除。 但后来八国联军打进来了,秦简的父兄倒在炮|火中,她当时在后方给那些教堂里名义上被洋人神父收养,实则被糟蹋死的女孩尸首挖坟安葬,才幸运地活了下来,后与郎善彦结识成亲。 难怪她挖坑技术那么好…… 秦追的近代史知识纯为应试考试而生吞硬咽,对细节了解得不多,但他上一世爸爸的书架上却有一本梁羽生的《龙虎斗京华》,写的就是义和团的事。 而郎善彦和秦简抱着说了许久的话,连儿子什么时候扶着炕边的衣箱颤巍巍完成“人生第一站”都不知道,他们说一阵,哭一阵,哭完了回过头,就看到玩累了躺着睡着的儿子。 “这孩子。”秦简露出慈爱的笑意,将毯子搭到孩子的肚子上。 如今是夏季,京城天气闷热,家里门窗打开,炕上铺了凉席,炕边摆了冰盆,依然热得人苦不堪言,郎善彦这阵子卖凉茶都赚了不少。 但不管天气多热,小孩睡觉时都不许露肚子! 郎善彦拿了两块毛巾,去水缸边打湿,回屋给了秦简一块,小夫妻一起轻手轻脚地给儿子擦汗,擦完儿子擦自己。 秦简小声说:“我家最厉害的是棍法和拳法,明天我出门买棍子回来,再在院子里立梅花桩。” 郎善彦低头看着儿子的睡颜,低笑一声:“咱儿子以后可有事做了,我教他医术,你教他练棍练拳,咱家也出个文武双全的人才。” 作者有话说: 说是八点左右更新,结果右得有点狠咳咳,对不起or2。 义和团应该不属于敏感题材——老舍、梁羽生、莫言等作家都有相关题材的书籍。 备注:义和团是清末民间武术团体与秘密教门的混合组织。形成于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由大刀会(金钟罩)、义和拳、神拳和梅花拳等民间秘密结社互相组合、发展而成,为义和团运动的基干力量。这些刀会、拳会与秘密教门虽各自更名义和团,但互不统属。同年春,山东清平县(今高唐)大刀会、直隶景州(今河北景县)大刀会改称义和团。 19世纪末,各帝国主义疯狂侵略中国边疆和邻近国家,甲午战争后,帝国主义在经济上向中国大量输出资本,在政治上则强占“租借地”和划分“势力范围”,掀起了瓜分中国的热潮。在文化上他们通过教会深入中国城市和乡村进行侵略活动,使民族危机愈加严重,终于爆发了义和团运动。 ——以上来自baidu百科 第3章 抓周 地上铺了块红布,郎善彦摆上笔墨、书本、算盘、药囊、短棍等,蹲着拍手哄着。 “寅寅,来,抓你喜欢的东西。” 秦追牵着妈妈的手,迈着企鹅步颤巍巍走到红布旁,趴下去爬了几步,精准地抓住药囊和短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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